2020年6月8日
第一章·神京远眺
书房内一名青衣小厮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坐在椅中他满身风尘怀里还抱着一双鞋子神情忐忑不安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周围的架子上堆满了书卷——虽然里面有很多还是没来得及用线穿起来的卷宗但在他看来都一样。
上铺着精致的白色藤席。
他进来时生怕踩脏席面偷偷脱了鞋子揣到怀里但还是留下了一行脚印。
旁边的漆几色泽乌亮上面摆放着蓝田玉雕刻的笔筒、笔洗、笔架还有一块玄黑色嵌满金星的砚台一只装满朱砂的漆盒一叠雪白的纸张。
看到一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进门罗令立刻站起身叉手施礼有些慌张说道:“大……大东家。
程宗扬莞尔道:“坐吧。
还没吃饭吧?张恽准备些酒食。
罗令连忙摆手“不……不用了。
“别紧张”程宗扬坐下来笑道:“在留仙坪多蒙你招待。
这一路赶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着他抬眼向贾文和。
贾文和道:“正待主公一同参详。
罗令我应诺过你到了此就不必再回去。
不必着急慢慢说。
“是贾老爷。
”罗令平静了一些开口道:“小的一直在店里干活大前天店里来了一位客人是个女子说她的马匹半路受了伤想请掌柜看看。
我认出来她是之前跟老爷一道在小店住过的女客就牵了走骡去帮忙。
程宗扬坐直身体。
跟自己一起去过留仙坪?义姁?大前天是初十义姁初七往蓝田方向离开居然都走到留仙坪了怪不得没回来。
罗令道:“那位女客带了一辆大车车上都是药味。
小的看了一下拉车的驭马腿上有伤好像伤了好几天了那位女客拿了几味伤药包扎但人用的药用到马身上不对症。
小的用走骡套了车拉回客栈。
那女客只能在客栈住下等着马腿伤愈。
“第二天一早那女客出了门留话说若有人找她就说她午后回来。
可她一去直到夜里才回来。
脸色煞白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程宗扬道:“她去哪儿了?”
“小的不敢问”罗令大着胆子道:“但小的猜她可能去了山上。
白员外的故宅?这死女人好奇心不小啊。
“然后呢?”
罗令咽了口吐沫“昨天午前从南边来了一伙客人。
那位女客出来正好撞见然后就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那女客看见他们就想回头但那伙客人里似乎有人认得她把她叫住。
那女客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进了房。
“那些客人是什么身份?”
“好像是远道来的商贾。
我听到他们提起生意的事。
后来……后来小的进去送热水看见那女客在房里跪着……”
罗令闭上嘴小心看了他一眼。
程宗扬淡淡道:“接着说。
“有人在抽她耳光。
“他们说什么了吗?”
“小的没有听见。
“动手的是谁?”
“我不认识。
”罗令一边比划一边说道:“那人模样古怪得很又黑又矮的站着也没有比那女客高多少。
姓史我听见旁人叫他史三爷。
“后来呢?”
“回去之后小的想了又想贾先生在店里关照过小的临行时又吩咐过若是有事让小的来报个信。
于是小的就向掌柜告了假牵了店里的走骡一面问路一面赶来长安。
小的路不熟进城又赶上宵禁被关在坊里。
后来拿钱铢买通守坊的大哥才好不容易找到方。
这小厮承了别人的情知道报答又能在人生不熟的情况下一个人摸到自己在长安的住处人也够机灵。
“干得不错!”程宗扬笑道:“贾先生的话就是我的话掌柜那边我让人去说你便安心在这里办事。
张恽你带他去吃些东西安排好住处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多谢主子!”罗令趴在上磕了个头然后跟着张恽离开。
“肯定是义姁!”程宗扬道:“她够倒霉的竟然遇上那些晴州人。
义姁的背景与晴州方面的势力有着很深的关系甚至很可能像黎锦香一样小时候就被广源行收养然后暗中送入光明观堂。
但不幸的是义姁没有进入内堂价值大减离开师门之后便即失身没能像黎锦香一样保住贞洁。
再后来广源行通过暗中运作将义姁送进宫中成为吕雉身边的女医也成为他们置在汉国宫中的一条眼线。
此时很难猜测义姁没有在蓝田停留而是一路赶到留仙坪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也许是想及早与师门会合借机逃离自己的控制;也许只是想洗白自身免得引来师门的疑心。
但显然她的选择是个错误。
程宗扬从来没有信任过义姁只是想拿她来对付潘金莲。
可义姁那点手段完全不是潘姊儿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引上一条危险重重的歧路。
她如果没有离开长安此时已经与燕姣然会合得到师门的庇护。
但义姁在潘金莲的误导之下选择走陆路离开长安结果一头撞到广
源行的手心里。
从太泉开始自己就与广源行屡次为敌虽然双方没有挑明立场发生正面冲突但程宗扬不认为自己与广源行还有合作的基础且不说他们豢养牲畜般的驭人之术即使只冲着黎锦香双方就没有化敌为友的可能。
程宗扬认真向贾文和行了一礼“多亏先生的妙手方才罗令带回的消息万金难换。
贾文和道:“侥幸而已。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程宗扬缓缓道:“蛇奴和罂奴会不会跟那些晴州人撞上?”
风中传来铜铃的轻响重重叠叠的飞檐和斗角在夜色下平铺开去一直延伸到视野尽头。
时近上元城中的灯火愈发繁盛笔直开阔的大街空无人迹里坊内却热闹非凡。
风流旖旎的青楼遍灯火的坊市巍峨庄严的寺塔雄伟壮丽的宫城华美精致的豪宅光影交错的里巷……世情百态纷呈眼底交织成一幅盛世长安的繁丽图卷。
而这远非画卷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明晚开始便是持续三天的上元佳节长安城内将举行盛大的灯会而每年的宵禁也将在节庆期间暂时解除每一个百姓都会走上街头目睹长安城一年中最璀璨的夜景。
朱雀大街两旁的树上张挂起灯笼王侯富商也各自在院内门前搭起灯树。
青楼汇聚的平康坊中甚至建起一座十五丈高的灯轮传言上有银灯万盏上元之夜将由一千名来自青楼的名妓和教坊的歌舞伎同时点燃灯烛扯动灯轮与万民同乐。
单是这些女子的衣饰、花冠费用每人便超过一百金铢奢华可见一斑。
城中的寺观自然不甘人后咸宜观、玄都观、大兴善寺、大慈恩寺这些名观大寺都纷纷建起灯树、灯塔。
连信永都在刚失过火的兴福寺内立了一座灯塔据说投资过大不得不向波斯邸借贷了数千金铢。
最壮观的莫过于大明宫。
在仇士良的筹划下西起兴安门东至延政门长近四里的宫墙上建起一座连绵的灯楼丹凤门的城楼上更是建起一座二十丈高的巨塔置的灯烛更是不计其数。
一阵浩荡的长风吹过城中星罗棋的无数灯笼和烛火都摇曳起来犹如星河银海波起涛伏。
“真美……”
繁星般的灯光映在黛绮丝碧绿的眸子中她痴痴望着这座宏伟壮丽的帝京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程宗扬拥着她坐在屋脊上目光中同样充满了惊艳。
对于唐国的富庶与豪奢他很大程度上只存在于概念中即使亲眼目睹亲身接触也仅仅流于表面的感知。
毕竟在他记忆中这是一个相隔一千余年的朝代就生活水平和技术能力而言和他生活的年代相比跟原始社会也差不了多少。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除了工业能力和现代科技长安百姓的生活条件竟然不比自己穿越之前差太多。
单是这短短数日内遍各坊的灯轮和灯楼就让他深深感觉到自己受了欺骗——难怪自己想在兴庆宫搭个架子会这么麻烦合着满城的材料和工匠都忙着给青楼、寺观建灯塔去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打着杨妞儿的名义自己出钱在兴庆宫建一座灯楼。
结果为了保密搞得鬼鬼祟祟的最后也只建了个半吊子。
“来这边也看看。
程宗扬抱着黛绮丝在屋脊上转过身往城南方向望去。
比起北城灯光的稠密南城略显稀疏但高耸的大雁塔此时灯火全亮犹如金身的佛陀巍然矗立使得北城的人间烟火都为之失色。
黛绮丝沉浸在这难得一见的盛景中程宗扬的目光则越过大雁塔往视线难以企及的远处望去。
长安城东南是蓝田再往南越过金州然后沿着秦岭山脉崇山峻岭之间的山路一路西行途中会经过一个小小的村落:留仙坪。
罗令是在昨天中午遇到的那些商贾他们既然选择在留仙坪住宿最快也要今天上午出发。
蛇奴和罂奴至今没有传回消息很可能一路追踪义姁的行迹。
运气不好的话也许昨晚会赶到留仙坪——正好撞上那帮晴州人。
如果她们够机灵立刻设法脱身最快明天晨间就有消息。
也就是说假如明天夜间还没有她们的音讯那便凶多吉少了。
程宗扬目力再好也看不到远在群山中的留仙坪。
事实上他连娑梵寺下院那座寺塔都看不到。
光王李怡一直躲藏在寺内除了杨玉环再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可笑的是唯一关心他的也只有杨玉环一个人而已。
其他宗室亲王早把这个边缘人抛到脑后甚至有些人还不知道他已经失踪多日。
再近一些便是灞水。
不知道死丫头在哪儿闭关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自己的话悄悄游到灞水也不知道她在水下会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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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上元佳节等她回来正好赶上一起观灯。
难得过节老贾总不会那么不近人情还要拦着不让自己出门……的吧?
视线落入城内那座雄居城南的大雁塔分外扎眼。
窥基那秃驴纠集的
各方势力魏博的乐从训被自己打痛龟缩在府邸内跟条死狗一样添舐伤口连日不敢露头;宦官死了个王守澄今晚一过剩下一王三公不立刻爆发内斗就是好的何况还有那位皇上在暗中觊觎想要将这些阉奴一网打尽;道门的威胁已经解除连白霓裳都成了自己胯下的禁脔……
想起白霓裳程宗扬禁不住回味了一下。
原本说好今晚采了她的后庭花白仙子自己都答应了可罗令带来的消息让程宗扬本来就已经满腹的心事又添了一樁只好暂时放下。
毕竟当初给白仙子开苞的场面都够凑合了后庭初次再草草了事未免太对不住这位又乖又听话的白仙子。
起码给她一个像样的体验免得以后回忆起来全都是各种不堪回首的凄惨场面。
因此见过罗令回来程宗扬只搂着白霓裳用了她的小穴让她好好感受了一番身为女子所能获得的极致快感。
白霓裳是个连新手村都没出的新手在程宗扬的全力施为之下这位风姿绰约的仙子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挺着小穴被他干得仪态尽失。
持续近半炷香的高潮耗尽了她所有的快感和精力在挤出最后一滴阴精之后白仙子便在高潮的抽搐中昏睡过去。
程宗扬意犹未尽索性又叫来合德在小美女娇滴滴的玉涡美穴中尽情享受了一番。
直到这个温柔软萌的小美人儿被自己压在身下干到花枝乱颤小穴阴精四溢几乎要哭出声来才放手。
蛇奴、罂奴、阮香琳、死丫头、惊理先后离开各奔东西程宗扬心里本来就空落落的没有个安稳再加上留仙坪的消息让他对诸女的安危又多一分担忧心下不免郁燥。
他本来想着和白霓裳、赵合德云雨一番好放松一下然后抱着她们到屋顶看看风色结果两女都被干得神思昏沉疲不能兴。
程宗扬不舍得让她们勉强撑着身体在房顶经受风寒。
赵飞燕更不行她怀着身孕自己呵护都来不及。
其他侍奴自己又没兴趣抱她们看风景于是干脆找到黛绮丝抱着她上了屋顶看看外面的夜景也好让无法动作的她能散散心。
程宗扬和黛绮丝同披着一条狐皮大氅除此之外两人身上都再没有任何衣物。
大氅内两具赤裸的身体肌肤相接中间没有任何遮掩和阻碍。
怀中的波斯美妇温柔似水丰艳的胴体滑腻如脂而且自己怎么摸都可以。
经历过无比绝望的黛绮丝对自己这位拯救者虔诚到了敬若神明的步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甘之如饴甚至将自己把玩她的肉体视为莫大的荣耀。
程宗扬也没客气他将黛绮丝搂坐在怀里将她两条白滑的美腿并起放在自己腿上。
胯下的肉棒一柱擎天紧贴着她的臀沟从她丰润的大腿间伸出然后一手把玩着她饱满的雪乳一手抚弄着她娇小而又柔艳的处子嫩穴。
黛绮丝玉颈软软贴在他颈侧身子斜靠在他怀中就像是骑坐在他的肉棒上一样挺翘的玉鼻中发出温柔的呼吸声那张充满异域风情的美艳脸孔上洋溢着喜悦的满足和崇敬。
“尊敬的拯救者”黛绮丝轻柔说道:“你可以随意使用黛绮丝的身体用她的身体做任何事。
程宗扬低笑道:“想让我插进去吗?”
“你的眉头紧锁眼中有忧虑你的愁绪像夜色一样浓。
尊敬的拯救者”黛绮丝柔声道:“作为你的奴仆我恳切希望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消愁解忧。
程宗扬道:“连你都看出来了?”
“我看到了你的疲倦。
”黛绮丝碧绿的眼眸闪着波光柔艳的红唇微微翕动着吐出香馥的气息柔声道:“如果你需要取乐而你的身体又需要休息可以用其他物品插进黛绮丝的性器以此来获得乐趣。
程宗扬怔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些邪魔攻克王城在城中尽情享用他们的战利品。
当他们因为长时间的性交而疲倦会挑出身份最尊贵的夫人和最美貌的处女让她们用最羞耻的姿势展露身体然后把抢来的金杖、沾血的矛柄、破碎的木杆和他们随手拿到的任何物品插进她们的体内一边欢呼真神感谢真神赐予他们的玩物一边纵情取乐。
“尊敬的拯救者”黛绮丝柔声道:“你的奴仆乞求能取悦你你可以用各种方式考验她的虔诚与顺从。
程宗扬苦笑道:“那我不是和邪魔一样了吗?”
“不。
黛绮丝是自愿的。
你的意愿是她内心遵从的法则。
你做的任何事都是神明的恩赐只会使她更虔诚。
“你不怕我变成邪魔吗?”
“你是我见过最仁慈最善良的神祇。
有吗?程宗扬脸皮再厚也是有限度的自己这会儿还摸着她的奶子和小穴怎么就仁慈就善良了?
“我看到这里有很多女子她们每一个都比我更年轻也更美貌而尊敬的拯救者你却选择了我。
我相信这是因为你的仁慈和善良怜悯我的身体无法动作才选择了我让我能够看到如此美丽的风景。
更何况……”
黛绮丝眸中流露出感激和崇慕的眼神“你还慷慨允许你卑微的奴仆接触到你高贵的身体用你的光明驱走盘踞在她身体里的恶魔……”
程宗扬碰了碰她的鼻尖“神说你不用太委屈自己。
“这
是我的荣耀而我为之喜悦。
程宗扬笑道:“好了我们来看看这边的风景……”
程宗扬抱着她转到东边往东北方向的兴庆宫看去。
与遍各坊的灯树、灯轮相比那座竹架渺小得毫不起眼。
上元虽是道门节庆但佛门各寺也不甘落后。
按照净空送来的消息窥基、释特昧普等高僧届时会聚集在大慈恩寺大做法事。
这样的话明晚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作为打开秘境的钥匙那尊十六臂天魔像自己志在必得。
卓美人儿还困在秘境内就算拆了青龙寺也要搞到手!
黛绮丝倚在肩上的螓首微微一动发出一声轻呼。
“怎么了?”程宗扬一边说一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东北边紧邻的靖恭坊内同样是灯火辉煌东南坊一处院落中却有两道异样的火光笔直升起越过屋脊伸向天空。
火光的位置离此将近四里幸好自己目力过人又是在夜间能看出那是两根高大的石柱白色火焰从柱顶喷出高及数尺。
黛绮丝道:“是拜火教的圣火。
程宗扬怔了一下随即想起靖恭坊内那间祆祠。
释特昧普和仇士良等人早已对它垂涎三尺。
以前自己去水香楼路过时看到祠门紧闭还以为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没想到这时院中居然燃起圣火。
黛绮丝碧绿的眸中泛起异彩“波斯圣坛的石中火没想到会出现在遥远的东方。
石中火?那不就是天然气吗?长安城下可没听说过还有这资源。
难道是从波斯运来的?这些拜火教徒可够下本的啊……
“那里应该有一位守护圣火的大穆护”黛绮丝道:“如果你要寻找雪娜的踪迹也许他会有线索。
程宗扬道:“你不怕她怨恨你吗?”
“不”黛绮丝坚定说道:“她会感激我的。
程宗扬没有顾得上去祆祠。
次日一早长安城就被欢腾喜庆的气氛笼罩百姓纷纷涌上街头载歌载舞。
对面的教坊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乘着香车宝马络绎不绝驶往各处而鸿胪寺馆的昭南使者则送来一份请柬特意邀请舞阳程侯前往馆中与申服君共度佳节。
与昭南谈判的结果双方都很满意昭南君长与临安朝廷都已认可密约的条款同意正式签署密约。
作为罢兵的条件程宗扬早早便通过宋国官方渠道传讯人在临安的秦会之迅速筹备人员和物资随时前往昭南。
双方化干戈为玉帛不仅临安方面弹冠相庆昭南人也收获满满。
收足贿赂的囊瓦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极力说服申服君不再追究惩处元凶而这份邀请也释放了足够的善意。
但程宗扬拿着这份请柬却颇为踌躇。
虽然自己跟申婉盈的事足够隐秘外界无人知晓可面对申服君还是免不了有一丝尴尬。
换成某些人也许会在面对不知情的便宜老丈人时沾沾自喜但程宗扬扪心自问还是觉得自己良心未泯厚不起这个脸皮。
可若是不去更不合适。
当初了签订密约自己代表宋国做足了低姿态这会儿刚签完约就摆起架子落在昭南人眼里该怎么想?
“我看得去。
”程宗扬敲了敲那份请柬“我要是不露面光靠童贯和祁远肯定撑不起场面。
老贾你说是不是?”
“昭南是只邀请了主公还有广撒请柬?”
“不光是我秦国的徐正使、晋国谢正使、鸿胪寺的段少卿都接到请柬听说还有波斯、占城、倭国的使节。
“那主公尽可不去。
程宗扬苦笑道:“不合适吧?”
“敢问主公此刻长安城中有多少人想取主公性命?”
妈的这数得过来吗?
“得就说我接到十六王宅的邀请无暇赴约改天登门向君上请罪。
顺便把那几副水晶磨的老花镜找出来给申服君送过去就当是陪罪。
”程宗扬思索道:“上回谈判我见他看小字好像有点吃力。
贾文和淡淡道:“主公孝心可嘉。
程宗扬捂着口剧烈咳嗽几声气急败坏说道:“你又知道什么了?可别乱说啊!”
程宗扬说接到十六王宅的邀请也不是完全的托辞陈王李成美昨天就下了帖子邀请他过府相叙共度佳节但程宗扬用脚后跟就能猜到他是为了那匹赤兔马。
反正离开春还早这事也不急。
因此接到请柬贾文和就替他婉谢了。
打发了昭南来客程宗扬来到前院。
他现在的活动范围也就是前院、中庭、内宅这几处院子了有老贾看着自己就跟坐牢一样难越雷池一步。
高智商和吕奉先一大早便兴冲冲去凉州盟打擂南霁云和青面兽守着大门。
袁天罡昨晚半夜才回来这孙子二三十岁的灵魂六十多岁的身体这会儿睡得跟死狗一样。
程宗扬转了一圈最后捏着鼻子找到中行说忍着那孙子得意洋洋的嘴脸听他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按照中行说的说法昨晚其实就没徐君房跟袁天罡俩人啥事儿所有的事情全都是他一个人搞定:扯阴阳帐放小贱狗弄出王守澄的尸傀操纵尸傀行走坐卧装神弄鬼……
总之功劳都是他的其他人全是陪衬都是些舞台上不起眼的小角色。
一通操作
下来效果贼好!把在场的人全给镇了!不光护国天王寺的僧人全跑得光光的连周边一里的太监、宫女都不敢再住下去生怕一不小心撞上王枢密使的怨魂被他给一波带走。
程宗扬好不容易听完问道:“小贱狗呢?”
“刚还在这儿你一来它就跑了。
“干!”
“你这样不对啊”中行说又教训上了“那狗是紫妈妈的宠物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得跟它搞好关系……”
程宗扬一脸无语真是好奴才啊你主子身边一条狗都比我尊贵咋滴?要不你跟小贱狗拜个把子雪雪老大你当老二?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