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黑衣律者开始悄悄归拢不安分的外门小弟子,云都宫外飞云漫卷,小云舟来来回回,划过一道道弧线;长角街的人顿时比休假时的高峰期都多,律者不得不在港口前方组成人墙,防止过多粉丝一窝蜂扑到玉京主身上去。
最前排几个挤成一团的道者,手里居然还稳稳地举着长柄镜子——
“灵修杂事社经过多日蹲点,终于等来了本年度最值得关注的大人物:玉京之主!只见云中一艘惊雷船,金碧辉煌,祥瑞条条,我说怎么今天一早紫气东来,满头都是喜鹊飞呢……只见云层波澜壮阔,伴随轰隆隆的雷声,我滴妈别挤我了……这声势可是不得了哇……”
符远知趴在船头,心情有些复杂,他努力不去想玉京主腰上的佩刀,回头望了望云雾中的月栖峰。
一道熟悉的神念拂过他全身,符远知惊喜之中,差点脱口喊出来,幸好一把捂住,急忙问:“师尊?”
那道神念温暖带点慵懒,所以他猜测师尊是不是刚在水阁睡醒,正在晒太阳?
“远知回来了。”
……嘻嘻,师尊也睡懒觉啊!
“师尊,谢谢您把大橘送过来,大橘可是帮了大忙呢!”符远知开心地说。
“可有受伤?”
符远知更高兴了:“没有没有……”
转念一想,不行!立刻按住心口,委屈巴巴地趴在栏杆上喘了两口气,说:“就是和魔徒打架,咳咳……连着好久没休息而已,唔……师尊我没事的!我回去睡一下就好了。”
他越这么说,宫主越不信的啊!好徒弟不都是这样吗,报喜不报忧,为了让师父少担心,多少苦累自己扛,那可不行,你看那小脸煞白眉头紧锁的!
宫主翻身坐起来,从水阁里走出,看着宫女吐回到水池里的各种灵花,思索——怎么给徒弟补一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要举报:道长去看电影了,塞存稿塞得可匆忙了都没检查错别字!
——还有,道长说,下一篇文,她肯定不再黑记者了,真的23333333【记者掀桌了,之前西幻就黑我们,现在修真还黑,有完没完!】
第35章
宫主盘膝坐在水边,捞起一朵花,问宫灵:“系统,有医书或者丹药秘籍吗?”
【……真没有,您以前真的是炼药必炸丹炉的,您以前还告诉过我,您没修炼成真仙前,煮饭都会炸锅的。】
“……成真仙以后呢?”
【您再也不煮饭了。】
扶额,还真是……宫主默默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宿舍里烧坏的一堆电磁炉——本来就是偷偷买的,结果半夜想煮个方便面,不管多用心一定会糊锅底,当时还以为是锅不行,原来,这竟然还是前世带来的病根?
那怎么给徒弟补身体啊?一般来说,灵丹妙药都很不错,但问题是现在自带炸丹炉体质,宫主回头看看一山头花花草草——不,不想炸山.jpg
“所以最开始我炸那块充能的灵石,真的不是我的错啊!”
——我刚穿越,这体质是前世带的,不是我的锅!甚至是前世连累了今生的我啊,宫主不仅回忆起了大学寝室里烧毁的电磁炉,还记起了初中难得进一次实验室后引发的壮观大火,赔钱倒是没有,但是据说校长、书记、化学实验室管理员、化学组教研组长连带他的班主任,集体写检讨去了……
从此家乡的校园防火工作全国一流。
最后竟然发现,不是我的问题!
“师尊?”
“……”发呆太久被徒弟喊了!
“为师暂时不能下山。”宫主说,“你要自己多多小心,近来天宫内也有魔徒肆虐,无事时少四处去野。”
“是,弟子知道了;师尊,弟子会想办法再上山的!”符远知坚定回答。
上山?
“远知,你还有年中考核呢。”宫主提醒。
今年不一样,今年年中考核和道门盛会赶在了一起,各大道门不远万里跑来了,或许机缘到了,就先行领走几个弟子,也不用等初心宫结业了。
“考核时,要好好表现啊。”宫主说。
嘶……说完宫主抽了口气,有点危机感啊——我徒弟资质这么好,会不会被哄抢?
“嗯,弟子会的。”
“……也……也别太拼。”宫主最后选了个折中的说法,“量力而为。”
因为这句话,符远知翘起嘴角,开心得差点从船上飞出去。
“弟子绝对给师尊争气!”符远知暗暗算计着,如何才能不掉级到癸字班,也不会被奇怪门派看中一定要带走呢?
——师尊一日不出月栖峰,我就在这等一日!
宫主听了小徒弟的宣言,默默笑了笑,又塞了一堆调理的书过去,打发他赶快去休息,之后靠在水边晒太阳——再等等吧,小说里那种穿越之后秒天秒地秒空气的主角,真的和骨感的现实差距太大,现在就算秋闲放他出门,他也得思考一下——因为毕竟是新世界,给我一袋子钱我都不会花,这里又不花粉红色毛爷爷!
说起来,宫主思考起一个更严肃的问题:“系统,我有钱吗?”
【……嗯……云梦天宫就是您的产业。】
哦,穷。
宫主默默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贫穷,都是贫穷,贫穷使我修炼成仙。
放虫子的魔徒早在玉京主抵达之前就被收押起来,伤到的弟子们集体送了医,大多受伤弟子只是失了一魂,至多的有个丢了三魂的,此刻显得反应慢半拍,初心宫的道师们和他轮流说了话,都摇了摇头——本身不算上佳资质,再少三魂……
大约日后,能除个山精妖怪,也能平安度日吧。
毕竟不是所有人最后都能走上修行的路。
刚抓回来的血魔谢染也给执律堂带走了,估计这一次的道门盛会,又要共同商议打压魔徒的事。
没了操控的魔徒,时不时草丛里窜出一只呆滞的鬼母阴虫,初心宫的弟子都能一脚踩死。刚从医修那儿回来的柳绣绣拽着师妹白羽的衣角,一有风吹草动就吓得哇哇大叫,白羽一个劲儿地道歉:“好师姐好师姐,咱们一张床都滚过了,护肤品都互相用,你就别再怕我了,成吗?”
柳绣绣抖成筛子,躲避一切条状物体:“师妹啊,不是师姐针对你,师姐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啊。”
走过小吊桥,水边哗啦啦蹿出水花来,吓得柳绣绣又是一阵大叫,从水里探出头来的鲛人一脸无奈,晃动自己珠光粼粼的蓝色鱼尾:“看清楚,我不是水蛇,我是鲛。”
两个尴尬的女弟子齐声道:“鱼道师好……”
有水珠从鲛人半透明的耳朵上跌落,被他不甚在意地摇头甩掉,他趴在岸边,闲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