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亚毒枭,名号听起来十分吓唬人,但本尊并没有黄小善揣测中的穷凶极恶,无非就是一个长得磕碜点的坏老头和他美艳无匹的女儿,放到哪儿都是标准的反派组合。
包括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连青梅,黄小善与她对过手后也简单的将其归纳到没脑子脾气大的富家女那一挂。
可她也不动脑子想想,人家东南亚毒枭和苏爷是一个坏蛋水平的,连青梅和朝公子家世旗鼓相当。苏爷和朝公子的手腕才智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与他们不遑多让的席东父女与连青梅又能差到哪里去?
这厮再不用脑子识人而是简单粗暴的以貌取人的话,早晚有她苦头吃。
现在好了,反派没有想象中的可怖,现场甚至多了两个她熟稔的“朋友”,于是黄小善认为席东父女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水花来,遂挺直腰杆,盯着席琳胸前的两座大波,小心眼地诅咒她再过不久人生将会迎来一场胸罩(凶兆)。
黄小善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被阮颂收在眼底,他咳嗽一声,某人注意力回笼,脸红的低声说:“对不起,我走神了。”
“没事,庄园离酒店有一段不短的距离,阿善一定坐车坐累了。”他又面向众人提议说:“大家不要站在门口了,进庄园内坐下边吃边叙旧吧。”
苏拉从头到脚再次审视一遍阮颂,纵使二人有过一面之缘,他们也无旧可叙,但通过善善这座桥梁,两个陌生人之间可说的话就变多了,呵。
阿庆站在众人前面摆出请的手势,苏拉圈住黄小善的细腰,带头步入庄园内。
席琳精致妖娆的双眸紧紧锁在黄小善腰身的健臂上,越眯眼神越锋利。黄小善从她身边经过时不知怎么的突然重心不稳向前趔趄了一下,好在苏拉及时扶住她才不至于当众摔个大马趴。
“怎么了?”苏拉扫一眼席东父女和阮颂三人后问她。
“没事没事,我不小心左脚绊右脚了。”她不好意思地连连摆手说没事。
“冒失鬼。”弹了下她的额头,苏拉加倍搂紧她继续走路。
黄小善趁男人不注意气恼地回头,正好看到席琳缩回去的脚,这女人故意伸脚绊她,她却敢怒不敢言。
就这个破态度还提什么赔礼道歉,没再杀她一回她就该偷笑了。
黄小善看得出席琳是被她老爸镇压着才只伸脚小小搞了她一下,但她能搞一次就能搞第二次,今天她应该不会小命不保,就是会小灾不断。
她的鸵鸟心态又发作了,心想:得得得,惹不起我躲得起吧,我就安静待在苏爷身边当个花瓶。
可人家搞了她,她却不敢搞回来,心里实在不得劲儿。
黄小善盲目跟着苏拉的脚步走在庄园里,垂头闷闷不乐。她心累,她已经不想吃女体宴了。席老娘们这么狂热的迷恋苏爷,真的,谁要敢在苏爷面前摆上一盘女体宴,她非举着刀叉插烂人家小姑娘的逼不可。
回想她被绊回头怒视席琳时她递过来的眼神,黄小善确定青马大桥上的女人是她无疑了。她甚至感觉自己就是那盘女体宴中的小姑娘,席琳最想插烂的是她的逼!(这句话好怪,汗)
她咽口唾沫,黑风洞莫名一痛。
黄小善出奇的安静且没精打采的默默走路,苏拉大手拂过她的小脸抬起下巴,看见她脸上两汪深潭雾气蒙蒙的,一脸苦大仇深,他忍俊不禁,笑问:“还为刚刚在大门口差点跌倒呕气?”
黄小善仰视男人一眼又很快垂下头,咬咬红唇,说:“跌倒是小事,我就是……我就是不自在。”
阮颂走到她肩边,“是我的庄园让阿善不自在?”
“呃,这庄园是你的啊!”黄小善诧异后垂头扭捏说:“我没说庄园让我不自在,相反,我觉得这里环境清幽,特别适合养生,也适合你养病。”
“庄子是你的?所以是你拜托席东当中间人邀我们来这里了。”苏拉语气不咸不淡,强大的气场朝阮颂当头压下。
阮颂十几岁就开始与各路神鬼人精周旋,早已习惯他人气势上的威压,面不改色地徐徐说道:“我一直想认识苏拉先生,上次因阿善有幸意外见到您,未免阿善误会我是想认识先生您才和她成为朋友,所以那天在拍卖会上并没有与先生多作交流。这次我实在有事想借助苏拉先生的力量,才请席先生当中间人邀请先生来这里。本来应该我亲自去酒店的,又考虑到酒店人多吵杂庄园安静,才让您和阿善跑一趟,舟车劳顿,实在抱歉。”
他们一行人漫步在清新脱俗的庄园内,阮颂声音纤弱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见,他一字一句条理分明且理直气壮,解释的话乍听之下根本挑不出刺。
“想认识我何必劳烦席头目,为什么不直接跟善善说?”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苏拉先生与席先生有点小误会,席先生和席小姐也想借个时机和您冰释前嫌,我这才让席先生帮我牵桥搭线。”
“小误会?你觉得善善差点没……”命是小误会?
他咄咄逼人的下言被不断拽他衣袖的黄小善及时截住了,他宠溺地抚摸女人的发顶,就此打住话头,权当卖自家女人个面子。
黄小善捂住胸口吸气呼气,心道:r首领您就不能收敛点您的霸气?不管阮阮认识我是偶然还是有意,好歹他没什么恶意且现在已经是我的朋友了,您就不能挑些嘴下留情的话来说!你让阮阮下不来台,等下阿庆在她饭碗里吐口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