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代言人,杀手要先杀死自己才有资格去杀死猎物,拿起枪第一个瞄准的目标不是猎物是自己。
当时在场站着十多个来自各个孤儿院骨瘦如柴的小孩,每人被发一支6弹仓的左轮手枪,6个弹仓里装一枚子弹,让他们自己选择是要往自己太阳穴打三枪还是继续回孤儿院苟延残喘。
他当年六岁,对枪械一无所知,一心想着就是死在自己手里也绝不回那间肮脏长蛆的粪坑孤儿院。
他命大,开三枪后十多个小孩剩三个没死,然后命运才开始扭转,才顺理成章的来香港遇见应该遇见的女人。
不知伊米又想到什么,捂脸吃笑:是他美,才深得某人的迷恋。
想到某人,才发现她开门开到现在还不回来宠他,恰好又从门口传来女人戏谑的贱笑。
这笑声伊米认得,是她专门用来调戏男人的!门口一定站着男人!
伊米使一招利落的后空翻,稳稳落在地毯上,身姿优雅,一步一步,猫步样走到黄小善背后,见门外几个不入流的男人被她的言语挑逗地花枝乱颤。他冷笑,提起还在唧唧歪歪侃聊的女人后衣领,重重关门,赏他们一个闭门羹。
几个男星自讨没趣,乖乖又回到柴理事房前敲门,依然无人理会,只好打道回府。
“你娘的,是个男人你就笑,浪货,骚货,你偷腥,你还敢在我的房门口偷腥!那几个娘娘腔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打电话叫来的客房服务!”
明知不可能的事,他照样咄咄逼人,压在黄小善身上撒泼打滚,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男人刁蛮的质问,黄小善不仅不为难还乐在其中。她一开门便认出几个18线男星,也知道这几人八成是来酒店走穴却敲错门了,便乘着酒力口花花了几句,不小心用力过猛,把几人逗乐了,站在门口同她多聊了两句,她根本不拿这当回事儿。
“不许笑!说话,怎么哑巴了,刚刚逗那几只鸡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哦——我不是鸡,你就不愿说话逗我了是吧!”
伊米被她发自内心的笑弄得心如捣鼓,情令智昏,分不清她这笑是褒是贬,便只能拿毒舌掩饰自己的狼狈。
黄小善笑得欲加欢畅,手摸上男人的双眸,轻轻摸,细细品。伊米怔了怔,撤掉所有躁怒,露出羞涩乖顺的美态,任她摸自己的眼睛,气质前后判若两人。
“小鸡巴,你这双眼珠子真好看,特别是生气的时候,里面像燃着两簇冷焰,蓝幽幽的还像住着精灵,不过那精灵八成脾气跟你一样火爆。”
“哼,算你识货,我的眼睛比你所有的姘头加起来都上档次。”他心里舒坦了,调个身把人压自己身上,“还有呢,接着夸。”
黄小善斜眼白他,心里发笑:这鸡巴,最好哄不过了,给他颗甜枣能乐半天,他真是杀手?太颠覆传统观念里对杀手的定义了。
“小鸡巴能夸的地方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今天先从小鸡巴的鸡巴说起……”
气氛正浓,她都开始蹂躏男人的肉条了,刚想凑上去亲个小嘴,半道硬生生被手机铃声打断。扫兴地滚下男人身体,盯着天花板干瞪眼,生无可恋。
她吃瘪,伊米笑嘻嘻替她取来手机,以为是白莲花来电就随便扫了眼屏幕,被他看到手机屏保。
第一七二章 四爷的神逻辑,不服不行(二更)
一张幸福的四人合照……四人站在海天之间,笑得很碍眼。
他的脾气像龙卷风,说走就走说来就来,大力把手机扔到黄小善身上,自己背过身生闷气。
黄小善莫名被砸,拿起手机看是苏拉来电,乐晕了,暂且没照顾到另一个男人的情绪。
她清咙,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 later. ”
臭王八,幼稚!
骂完,男人咬着指甲继续听她通话的下文。她与大姘头的相处之道伊米几乎没亲历过,但赫赫有名的苏拉一定疼她入心,否则不会任由她在外乱勾搭男人,这肚量他是佩服的。他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来香港虽然是来杀苏拉的,但多少是苏拉从中起到桥梁的作用他才能遇到人,算是欠他点恩德吧。
男人突然懂事,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这头苏拉顺应黄小善的玩笑,道声晚安就要挂断电话,被灰溜溜的女人截断:“别别别,你这男人不禁逗!一次也不肯配合我,这个电话,我看,不打也罢!”
苏拉问她一句话,她又神气活现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兴奋说:“还有两个多月放寒假,12月底圣诞节之前开始放假,一直放到1月底。香港下半年学期短,寒假也短。”
“额——真的要去?我那时以为你逗我呢!”也不知男人下了一道什幺圣旨,把黄小善乐的在床上翻滚,撞上伊米后背。
男人弓背,缄默不语,难怪她通话时总觉得少了点什幺,原来是小鸡巴变小哑巴了。
黄小善手覆在伊米背上感受他的体温和落寞,男人抖了抖肩,不乐意被她碰。
他跟二爷三爷关系恶劣,她睡了人家,怎幺也得为他将来在家里的地位打算打算,再说一直隐瞒拉拉也没多大意思了。可小鸡巴先前猎杀拉拉,万一他现在是利用美男计通过她接近拉拉……这可不好玩了。
说出来惭愧,谁都知道她对美男计最没辙了,并且在大爷二爷三爷身上得到充分的实践,这个认识已经上升到真理的高度。
黄小善采取了一招迂回战术,小心翼翼地打探苏爷的口风:
“拉拉,我上大学后交了很多好-朋-友。”之前他们在z大凉亭见小三爷时她就用过‘好朋友’一说,不知日理万机的男人还记不记得。
果然,一听到敏感词汇,本来用肩头夹着手机通话的男人停下手头事改握住手机,压迫地问:“哦——善善说说都交了些什幺‘好朋友’,让我也认识下。”
情况不对,赶紧撤!
“呵,呵呵,很多很多,说不完的!拉拉,我要睡了,拜拜,爱你哦——”不等男人道声晚安,她胡说一通便火急火燎断掉电话。
开玩笑,被她玩过无数遍大屌的男人,她若分辨不出他的喜怒,早死十次八次了。小鸡巴这事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实在不行,到时她再贡献一次黑风洞让拉拉往死里捅好了,想想她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