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生意头脑,却不是一般的出色。
否则,他也不能年纪轻轻就将偌大的江家把持在手中。
见黎莘来,江浩走,严教授也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意思。江予然的病情永远那么不好不坏,如今也不过是用疾病的藉口将他禁锢在这牢笼里。
“既然你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严教授和蔼道。
黎莘接过了他递来的单子,微微一笑道:
“我明白了,教授。”
严教授闻言满意的颌首。
这一群人很快便离开了,今天的齐聚说白了也就是走个形式,金主不在了,他们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黎莘目送几人远去,轻叹了一口气。
将那文件夹丢在了监控室的台面上,她将外头的大门合拢,转而打开了病房的门扉。
江予然正背对着她细细的抚摸着钢琴的琴盖,今天的窗子并没有罩起严实的布帘,外头日光的斜晖轻缓的落在他的发丝,眼睫上,如同浅橙色的棉絮,呼吸间就能吹拂开来。
他听见响动,手指微微一滞,转过头来看她。
黎莘将左颊落下的发丝别在耳后,静静伫立时的容颜静谧而安宁。
那两弧浓淡适中的,细秀的柳眉,使得她的面庞柔和了不少。她专心的凝着他,远远的看不清眸里的神情,却能隐约可见那碎碎洒洒的光斑落在她瞳仁之间,粼粼似珠玉光泽。
江予然眨了眨眼,冲她招了招手。
从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寻乐,他的生活太过乏味,黎莘的变化让他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他想亲眼看着她堕落。
不过意外的,她比自己想象中的听话的多,坚强的多……美味的多。
她的身体,言行,情绪,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陈规。他并不讨厌,反而乐在其中。情欲之于他来说,不过是解决生理需求,这样干净又漂亮的玩物,也令他十分满意。
但是玩着玩着,似乎也有些,割舍不下——
黎莘来到他身边,望着那架钢琴:
“你……能不能为我弹一曲?”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
江予然将她的忐忑尽收眼底,回过头,沉默了一阵。
片刻后,他掀起了琴盖。
优美而轻盈的乐曲从他灵活的指尖飘动而出,黎莘慢慢坐在了他的身边,视线从他的十指攀爬至精致的侧脸上。他微阖双目,似是沉醉在音乐之中。
《水边的阿狄丽娜》。
不过这首曲子里痴心的国王,似乎和他的身份设定不一样呢。
她笑出了声。
一双纤臂慢慢的环抱住了他的腰肢,她将头侧在他肩上,发丝间是与他相同的清香。
——充满了,他的味道。
江予然的神色微微一顿,却没有阻拦她的动作。
女医生x男病人(31)
某亘:珍惜这最后的糖糖,要开始黑了~
一曲毕,她满足的喟叹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般:
“如果这不是病房,倒还真是个美好的午后。”
她吐了吐舌,放开了江予然。
方才还柔软的触感忽而离开,江予然莫名觉得周身空落落的。他蹙了蹙眉,压下心头那有些陌生的感觉。
“你去哪儿了?”
江予然合上琴盖,垂眸问道。
黎莘转过身,头一沉,就毫不客气的枕在了他的双腿上。正上方是他微微讶异的神色,从这个角度看,竟也是完美无缺的轮廓。
最近烦心事慢慢多了起来,再加上下午的路钥,她着实是需要一个可以歇口气的港湾。而她在这个世界,虽有亲人,却不再相同的城市。原身性子冷,也没什么好闺密可以煲心灵鸡汤。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江予然和她最亲密了。
虽然这个男人有时候既诡异又变态,但好歹有一张治愈的美人脸。
“有一些小麻烦。”
她轻描淡写道。
江予然如果想知道,随便寻个人就能问出来,可他也不知今天犯了什么拧,愣是想让她亲口道出。
“什么麻烦?”
他不急不缓的追问道。
黎莘怔了怔,抬眸去看他弧度优美的下颌与脖颈。
今天的江予然怎么有些奇怪?应该是a型没错,这刨根问底的程度倒是能追上b型了。
“你想知道?”
黎莘挑了眉,笑问。
江予然见她眉梢眼角带着调侃的笑意,胸口不由一堵。他将双腿一抽,兀自站了起来。
没了支撑的黎莘就撞在了椅子的软垫上。
“随你。”
他抿唇。
真是一言不合就生气。
黎莘揉了揉自己的后脑,也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彼时的江予然已经倚在了窗前,透过那些铁栏,望着外头有些荒凉的风景。
她稍一踌躇,就磨蹭着靠了过去。
“江……先生,”
她阻止着措辞,生怕又激怒他:
“你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里?”
凭借他的能力,离开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他又为何甘愿被囚禁在这样的环境中,一举一动都被人严密的监控起来。原本的剧情里,他也是如此。
江予然眼睫微颤,半晌,忽而蹦出一句:
“予然。”
黎莘一愣:
“什么?”
江予然回过头,正视着她的双眼:
“叫我予然。”
他想听一听,有什么样的差别。
虽然他的要求令人费解,不过黎莘相当配合的满足了他:
“予然?”
她歪了歪头,带着笑意道。
江予然细细品味着其中的差别,眸子也一瞬都不漂移的凝进她双眼。
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寻摸出那不同来。
右手抚上她的面颊,他的目光滑落至娇嫩的双唇,如同两片薄而红润的果肉,被切割成了最诱人的形状。
黎莘屏住了呼吸。
江予然微微低了头,带动她楚腰揽入怀中,轻吻上那一双唇。
黎莘的手颇为无措的停在原地,好在她反应快,只刹那的工夫就将双手搭在了他的肩畔,好让自己更为贴近他一些。
唇舌相缠。
她的呼吸间都盈满了甜蜜,令人欲罢不能。
只是两人却不知晓,监控室的门在此时已经被打了开来,一个去而复返的熟人站在监控室前,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