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白蟒袍,赏心悦目。
待到严归墨走远,她又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来他的怀抱。
“怎么,季夫人这就做戏够了?”
林凝芷状似疑惑,“太子殿下……?”
“那本宫配合那么久,应该讨些好处才是,”他的指尖温柔地轻点她的额间,林凝芷阖上双眸,下一刻,唇齿弥漫开来他的龙涎香味。
低哑温和的嗓音贴烫她的耳畔,“对了,本宫赠你些小物件,希望你会欢喜。”
金银玉石,胭脂水粉,这种对付普通爱慕虚荣的小女子固然好,可他自认为摸透了林凝芷定非寻常女儿家,对这些庸俗之物反倒看不上。
于是花心思投其所好,他特意派能工巧匠打造各种精巧的武器和图纸赠与她。
其实季卿寒最会做各种机关暗器,所以塍时远送的东西,她是根本看不上眼的。
不过林凝芷还是不露声色,装作满心欢喜依偎在他身畔……
这段时日,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塍时远和林凝芷的暧昧行径被传出去,动静闹得沸沸扬扬丢了皇家颜面,虽免不了皇帝一顿斥责,然而塍时远并不介怀,顶多史书上添一笔无关痛痒的风流韵事尔尔。
有些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季幕像是下定了决心,将装有迷香的瓷瓶递到了她的手里,“我不想让他真的碰你,所以若是能避免,再好不过。”
打开瓷瓶后,那股幽淡的迷香味道惑人至极,林凝芷却觉得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这种熟悉的味道……
于是,再一次,她怀着疑惑地仔细轻嗅,倏尔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轻颤起来,不错了,似乎曾经……季幕说过让她试药,所以那次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个和人苟合的春梦,原来……
“你居然敢……”她那时绝对没有对他动情,只拿他当成一个挚友,虽然现下她对他是有些不一样的情愫的,可并不代表可以原谅他过去的行为,于是这样想着,她的眼神骤然闪过冷漠,“你好大的算盘,季幕,当初你是不是碰了我。”不可否认现下她是动了情,可她并不是真的神志不清模糊,能够被人愚弄。
季幕淡然地颔首承认,“是。”
“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男人最初就要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她怎么可能继续动心?
伪装出来的冷静瞬间崩塌,深邃清冷的双眸有一瞬的扭曲痛苦,他扯住了她的衣袖,不敢置信地摇头。
原本以为用了情蛊似乎一切不出预料都算无遗漏,可是他偏偏就是漏算了一点,忽视了原本的林凝芷对感情方面的坦荡利落,不然林凝芷又为何会对曾经痴情的尧殒放手提出分开?
“你怎么才肯原谅我……”
“季幕,松手。”像是要摆脱掉腌臜之物,她嫌恶地甩袖,即刻运起轻功要离开,结果他就在后面穷追不舍,两人跟你追我赶似的,看上去真的很可笑。
一路追到平日里她喜欢静思的地方,四处都是清淡的青草香气,她可算能平静一会儿,林凝芷气喘吁吁,转过头就发现季幕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看来根本摆脱不了他,她失控地嘶吼,“你疯够了没有!”
面上的冷淡清静不复,他一遍遍地强调重复地问,
“林凝芷,你怎么才肯原谅我?”
林凝芷怒极反笑,“除非你跪下求我。”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就不信他真的会……
不料下一刻,季幕毫不犹豫俯下身跪在了地上,轻柔地叹息,“……你别生气了。”
第二部 011 以身犯险
林凝芷身子猛地变得僵硬,怔楞地看着这个正在跪地祈求原谅的男人。
做出了如此卑微的事情,季幕居然还能够在此刻面不改色,所以她真的不懂,像是已经彻底看不懂这个男人真实的心了……
她终究是心软地扶起了他,却又抽离开手。
看到她依旧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间,季幕感到心头剧痛,这种痛苦居然比他曾经经历的一切都要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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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亲结束后塍时远堂而皇之地,将林凝芷带回了自己的府邸。
听闻了近期太子与林凝芷纠缠不休的裴冥桀,他心神打乱,正欲想出对策阻止。
“徒儿此次前来是求师父速回师门……”
他难得不耐烦地摆手,“有何事之后再商议!”
来者正是林凝芷的小师弟——陆青栈,他稚嫩的脸庞透着无比急切,“可这次是师伯出大事了……师父!”
“即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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塍时远打横抱起林凝芷扔在了自己寝殿床榻上,双手直接探入了她的亵裤之内四处抠挖游移,她不得不承认他讨好女人的招数颇多,技巧熟稔,片刻就弄得她双腿间流出大量淫液。
先前悄然点好的迷香开始生效,他的身躯猛地倒在了床榻上,嘴里不断发出奇怪地低吟,似乎已经深陷春色梦魇无法自拔……
林凝芷用帕子随意处理好自己粘腻的身子后,随即悄然入了他书房四处查探搜寻。
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她,对机关暗格最为敏锐,立刻破解了墙壁上的暗格机关,结果那里面摆放的书信和令牌让她越看越心惊胆战。
也不知为何出奇的顺利,她原先有过怀疑,居然这样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太子的惊天秘密,杀害叶府和虞家的真凶就这样浮现出水面,正是塍时远将所有的矛头抛给季卿寒。
此事居然还牵扯到临王月临烜的推波助澜当帮凶,这下终于她也可以一解以前的仇恨。
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兴奋的情绪,林凝芷沉思片刻,却还是冷静下来……勾结江湖人士为一己私欲枉杀忠良,污蔑忠臣,虽然临王被皇帝忌惮可以趁机扳倒,可惜这些所有都还是罪不至死,可是塍时远却不一样了,他身为一国储君,在朝廷上的势力耳目众多,而且又得帝王袒护,到底该如何才能彻底……
终于一个愈发大胆的念头在她心里产生,她还要和阿枫去商讨一番对策,此番看来必须是以身犯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然而能成为太子的人,必不会胸无半点城府。
其实塍时远很早就知晓了,华宸已经私自违背自己意志每逢深夜去季府的事情,和林凝芷两人牵扯不清。
于是他还故意放出一些自己的罪证给林凝芷,就是想看沾沾自喜的她接下来会如何加快动作。
清醒后发现林凝芷不见的塍时远伏案低笑不已,他斜眼瞥着殿中焚烬的迷香,那股奇怪又极淡的气息他早就留意到了。
果然如此,是一个有趣的蝼蚁想在他眼前做戏而已,林凝芷啊林凝芷,不自量力,莫非是觉得所有男人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为她所用?自以为是得很。
至于华宸……狗吗?忠心才好用,那种妄图反咬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