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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过去两月,这日莳田一众衙役坐在后院闲聊,听闻前堂有人击鼓,班头起身喊道:“都起来了,麻利点。”

待上到堂前莳田发下堂下跪的居然是谷子的媳妇和李家村的乡亲,知县一拍惊堂喝到:“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只见村中里正起身上前指着谷家媳妇说道:“启禀老爷,本村一向淳朴民风,谁知出此恶妇,与山匪歹人通奸,毒害婆夫,手刃亲子,罪以滔滔还妄想投毒以井危害众人,其人法难赦,其行天不容。”,里正老秀才,说话言简意赅。

“犯妇你可之罪?”,知县老爷一拍惊堂木,毒杀全家,这可是大案子了。

“哼,事已至此无话可说,只恨晚了一步。”,谷家媳妇当真狠人。

“那歹人现在何处?”,知县看堂下只跪了一个,有此一问。

“那匪徒听闻恶事败露,早早就回去山林,无处寻得。”

得了,这案子判起来简单,堂都未热就结束了,知县一掷令箭喝到:“来呀,重打二十,关入死囚牢,秋后问斩!还一歹人张贴通缉,万不可疏漏法网。”

莳田心里那个痛啊,谷子可以说随他一起长大,如今听闻此等噩耗,只盼能亲自上手,现即生生打死这等恶妇,班头知道莳田来自李家村,看到莳田眼睛都红了,手肘轻轻推了推莳田,打了个眼色,莳田心里一愣。

这时班头与另几个衙役就走上了前,班头对众人打了个眼色,大伙心领神会,当下只听闻『噼里啪啦』一通响,等打完老爷一拍惊堂木:“退堂”。

莳田送走满仓等乡亲,回到后院寻到班头问:“头,你刚刚怎么不让我上去,我非得打死那个毒妇,谷子与我亲兄弟一般,现今被她谋害致死,当真可恶至极。”

“既是如此可恶,死了多可惜,大伙去寻她些乐子岂不更好。”,班头笑着接口说:“刚刚大伙都是用棍子尖打的地板,留着一手就是想给你报仇呢。”

“原来如此,我说今次敲打之声如何不同了。”

“放心,等今夜看尔等如何给你报仇,保证让那恶妇生不如死。”,班头笑着一挥手:“走了,吃饭去了。”

掌灯时分,一众衙役到了死囚牢,寻到谷家媳妇处,莳田指她着喊道:“你这恶妇,谷大娘待你如亲生,谷子又是那般疼你,何况你又是为人母亲,为何不肯安生度日,非要与人通奸,起这杀人害命亡命全家的歹心~!”

“哼~如今到了这番地步,全是他家自找,待我如何似亲生,整日尖酸刻薄句句剜心,又如何疼我,整日锄田翻地没个大钱,我与外人欢好还不是为了多些吃穿用度,难不成活活饿死?”

“好一番牙尖嘴利,谷大娘嘴快心软全村皆知,谷子整日操劳怎能饿死全家?

反而是你的风流韵事全村皆知,你能欺骗自己一时,难道能瞒过良心一世?”

“这等恶妇与她辩些甚么?来啊,吊起来。”,班头祖籍齐鲁,好汉英杰辈出,二哥英魂常在,此生最恨此等龌蹉之事。

一番手段下来,这恶妇也当真了得,班头以为她受不住会咬舌自尽,可她硬是生生受住了一声未吭,一双眼睛依然死死盯着行刑之人,班头皱了皱眉头,吐了口唾沫说道:“断指抽筋尚能生受,那便抽肠剥皮来试~!”

衙役审人审的多,个个都是狠人,看到这恶妇如此看着自己,那里会怕,只会让心头恶火更甚,听闻班头所说,一个衙役转头说道:“抽肠剥皮之法虽是高明,但让她死了岂不便宜了她,正是兄弟们无事,多些消遣也好,我去寻个物件来,保证这恶妇生不如死。”

“好,你等尽管消遣,老爷那里我去关说。莳田兄弟,你可慢慢观看,以报心头之恶。”,班头说完转身就去寻老爷,想必说出其中因果,老爷也会同意。

过了一会,那衙役寻来一只型似钢钻之物,走上前去对那恶妇说:“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恶妇也不答话,冷冷的看了一眼,朝着他吐出一口唾沫,气的那衙役几欲发狂,伸手就去剥那恶妇的衣裙,三两下就剥了个干净,喊过两人拉开恶妇双腿,拿着那钢钻就往哪恶妇腿间捅,待捅进去大半,衙役就开始扭钢钻的把柄,莳田这才看明白,原来那钢钻扭动握把就会张开变成伞状。

随着精钢伞慢慢张开,谷家媳妇终于扛不住了,豆大的汗滴从她身上冒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那衙役还想扭动钢柄,发现完全扭不动了,不由好奇的说:“奇了怪了,怎么一分就拧不动了,坏了?”

衙役话音刚落,一大滩乳白色的屄水喷涌而出,吓了几人一跳,莳田也呆住了,他也见过家中双娇喷淫水,但像是尿一般的量,他闻所未闻,姗姗的尿液也比不上此等数量的淫水,而且好像只有丰腴的莲儿,憋尿起来才有这么多。

“这……这个……”,以往手段施威,犯人往往死去活来只求速死,今天居然出了这般意外,施行的衙役尴尬异常,心想这犯妇虽然容貌不美,但果然有些妖异。

衙役洗了洗手,拿出精钢伞扭了扭发现没坏,不由更奇怪了,这刚伞的螺纹虽然长久不用,扭起来要些力气,但不至于如此不济啊,前一个犯事的淫妇只是张开一半就活活痛毙了,这犯妇为何连张开都这般困难。

“这妖妇难道会法术不成?怎的如此难以施为。”,有个衙役看到这般光景,所以有此一说。

“淫功罢了。”,莳田自打练功之后,对那些江湖上的传闻也关切些,知道世间上有种淫功,可让女子学会采补,学到高深处,可让阴壁韧如弓弦,挤压之下可让男子快速出精,当然,还有一种天命姹女,天生阴壁就有此韧度,不过传闻天命姹女无一例外都是绝色,不会有此恶妇一般样貌,当然,这都是江湖传说,莳田也做不得准,无解之下方有此一说。

“那该如何是好?”,众人听莳田说起,以为他懂破解之法。

“不知,换个法子吧,此人下阴强韧无比,一般手段无用了。”,莳田想的没错,那些折磨女子的法子,对这人已然失效,什么木马精钢伞徒劳而已。

“啧啧~看不出来,模样一般却是有如此妙处,要不众兄弟一起试试。”,都是些正值少年,遇上这般妙洞,岂有不动心之理。

“此女会采补之术,记得戴上鱼鳔羊肠,不然对你们身体有损。”,莳田也懒得再看,让此恶女做众人的性奴一段时日再斩,也是个不错的结果——这日莳田正听众衙役谈论牢中恶女肉洞之妙美,就闻前堂一声高喊:“胡人犯边,此县主事何在~!”

众人惊起涌向前堂,只见知县一身便服冲出高声应道:“到了何处?本县可有危险?”

“胡人渗入小股散勇。”,传令官接着说:“圣上有旨,三边总军不得乱动,以防胡人大举犯边,派游击将军何永追击歼之,胡人扰袭县城需严加防守,不得有误。”

知县一听松了口气,小股散勇何足道哉,何况还有个跟在后面吃土的游击将军,那就更不足为惧了,不由问道:“此正值水草肥美之时,胡人从未有过此时节犯边,不知可有消息。”

“大人,这个属下就不知了,据传闻是有匪人勾结,妄图打我们措手不及,圣上天威,即时发现了这番恶计。”

“原来如此,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去喝杯茶水歇歇罢。”

“谢大人,属下还要传令下去,这就告退了。”

众衙役回到后庭,班头叹了口气说:“还以为要打仗了。”

“还是不打仗的好,刀剑无眼,怕是要折损兄弟了。”,有个衙役说的也是实话,县城虽然有兵丁,但数量极少,巡城值夜之数而已,每有战时,衙役都得上城墙,不然也不会出现知县般的人物了。

“你懂个屁,大丈夫建功立业,建什么功?当然是军功,虽说我等入不了边军的编制,进不去那精锐的战师,但为了保家卫国战死,也不枉这匹夫之身。”,朝廷对边军的挑选极为严苛,所以班头有此一说。

众人议论纷纷,莳田心里七上八下,他当然希望能立一番功业,但又害怕,毕竟现在家中还有老娘双娇,万一自己有个好歹,三人该如何是好。

晚上回到家里将此时一说,老娘惊吓不已,拉着莳田的手不停的嘱咐莫忘了他爹的下场,而且现在家里还有两个贤惠的媳妇,莲儿和姗姗也在耳边不停的劝,说要是他万一有个好歹,余下三人只能跟着他去了,在莳田的再三保证下,三人这才不疑有他。

今夜无月,星空如墨,一枚带着啸声的巨石轰然砸进城内,全城沸腾了,莳田也从床上跃起,火速穿上外衣,对两位惊异的娇娘说:“你们莫怕,我出去之后你们锁紧院门,带着老娘躲到水井之中,那里不怕火烧石砸,切记不要出门,等我回来。”

“夫君,你要记得回来,我和莲儿盼着你。”,姗姗第一次换莳田夫君,眼中以满是眼泪。

“娘子放心,为夫记得你们的嘱托,自保为先。”,莳田也舍不得,但攻城开始了,身为公差不上城墙那是斩立决。心中也是纳闷不已,这那里是小股散勇,连攻城车都有,看来消息有误。

莳田又去娘亲房中安抚住了老娘,这才往衙门口赶去,到了才发现班头等人早就到了,正在往身上披挂,说是披挂其实就是一件皮甲一顶皮毛,班头见他就递过一把朴刀,莳田掂了掂,放去朴刀在架子上拿过一杆镔铁枪。

“莳田兄弟会用枪?”,班头纳闷了。

“学过一段时日。”,莳田边说边往身上套皮甲,这时就看到知县从后面出来,一身锁子甲,平时的乌纱帽也换成了一顶钢盔,看到众人,知县说道:“看这情况,胡人定是预谋已久,不然攻城车这等兵器可不是随意能开进关内,今晚定是一番苦战,战场上都是兄弟,守望相助争取保住性命,守住此城大功一件,圣上一定人人有赏。”

知县说罢往外走去,众人随即也跟在身后,上了城墙往外观瞧,野地一片墨黑,敌方人员武器一概不清,看来对方是准备砸够了再行攻城了。一枚枚的巨石仿佛用之不竭,城里已经千疮百孔,幸好今夜打更有话,防点火烛,看来是对的,不然这会要是烧起来那可够瞧。

足足半个时辰,巨石终于止住了,胡人终于亮起了火把,随着火龙蔓延,城墙上所有人都愣住了,起码有好几千人,这算是散勇?知县大喊一声:“众兄弟莫怕,我们城高墙后,区区这些胡匪还不足为惧。”,说罢拿过弓箭,搭箭拉弓对准对方上前准备叫阵的一员大将,随着一声轻啸,那人应声落下马来,城墙上众将士齐声叫好。

“这蠢厮要打便打,还指望我城中有人与他单挑不成。”,知县『哈哈』一笑,扔了弓箭往外继续喊道:“尔等异族匪类,妄图王土,杀戮百姓,使边关十户九空,实乃人人有罪,个个当诛!”

对方这时也传来声响,是攻城的号角,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让莳田的腿有些发软,真正的战场,原来是这样的。

落石檑木弓箭轮番上阵,胡人也是悍不畏死,上一个死了,马上就有下一个接着上去扶着云梯,随着城墙上的器具逐渐用完,一个个的胡人冲杀了上来,近身砍杀最是残酷,没有怜悯克制,只有疯狂,踩着朋友的肠子,踩着敌人的断臂,互相不停的靠近、搏杀、死亡。

莳田这时站在知县旁边,两人挥舞着长枪在乱阵中游走,没有一合之敌,莳田这时才看清知县的另一面,他越杀越兴奋,嘴里居然开始唱起了词句,每一句词毕就会有一个胡人倒下。

莳田对于问水枪的使用,也渐渐得心应手,实在才是最好的锤炼一点都不假,从第一枪不知该如何出,到现在的气势如龙,只是短短一炷香功夫而已,问水枪术极其霸道,每一招式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与力道,无论挡在面前的是皮盾、木盾、还是包铁盾,长枪过后余下的只有尸体。

也不知道杀了多久,莳田已经麻木了,他与知县身边已经堆满了尸体,两人身上像是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莳田的长枪因为力道太猛,早就折断了,这会已经不知道是换了几根敌人的枪了,可两人不能再退了,身后就是城门的拉索,他两要是倒下,城就真的完了。

但胡人实在太多了,至少五千人的部队,攻打只有三百守城兵丁的县城,哪怕再加上所有公差都不到五百,结局几乎都能预见了,城里其实还有些兵丁,但因为胡人从未在此时节犯过边,所以那些兵丁就趁着此时节回乡农忙去了,知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就算那些兵丁在此,也只是增加些伤亡而已。

随着力气渐失,知县反应只是慢了半拍,一只冷箭射中了他,莳田一把推过知县到自己身后,一杆长枪舞的更快了,可是面对这像是杀不尽的胡人,莳田知道,自己力竭只是迟早问题,但能多活一时,莳田不愿放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但愿老娘和两个媳妇能好好活下去。

莳田的长枪渐渐变得迟缓了些,那些犹豫不决不敢上前的胡人,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时一声响亮的号角吹响了,随即就听到夜空中传来无数擂鼓般的马蹄声,一直追在后面吃土的游击将军何永终于赶到了,胡人大将所在遭袭,紧急吹响了收兵号角,城墙上的胡人好不容易撑到这时,虽然不甘心,但军令如山只能退去。城楼里歇息的那些侥幸未死的伤员,听到这马蹄之声,仿佛听到天籁,终于不用死了,朋友兄弟死了虽然难过,但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该庆幸不是么。

何永领的边军与胡人两军在城下相遇了,两条横着的火龙相撞了,一个是疲惫的攻城之师,一方是劳累的跋涉之阵,两方对撞引发的杀戮是残忍的,远比攻城残忍。胡人善骑,攻城仿若折翼,此时节终于可以骑上马匹砍杀,气势一时非凡。边军悍勇,百战之身也非吹嘘得来,一时间破帛裂金之声四起,马蹄踩踏之声混乱,这时掉下马的人是悲惨的,无论他是被人推搡或是受伤,只要掉下马匹,几乎是瞬间就会被无数的马蹄踏成浆泥。此时的人是不值钱的,无论是我族还是异类,命都只是眨眼之间就没了。

马阵的对冲是没有退路的,只能往前再往前,砍杀掉敌人自己才能活下来,每个人都是麻木的,因为只有忘记同僚死去的悲伤,自己才能清醒的面对敌人。

在这样的对冲里,死亡无法给予人刺激了,因为那是必然的,只有死亡才能赢得胜利。每个人都是勇猛的,因为害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所以尽全力的在施展自己的攻与防。

随着火把的越来越少,何永方明显占优势了,乘胜杀敌何永深知其中道理,不但未曾停下冲击的频率,反而将对冲的距离越拉越长,因为越长的距离代表着马匹的速度越快,冲击的力度更强更难以抵挡,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的结束战斗。

莳田在城墙上看着游击将军何永的胜利,这就是战争啊,比想象中让人难受,但并不是无法接受,因为自己还活着,而且毫发无损,家中的老娘与娇妻可以放心了。莳田转头看了看胸口中箭,已经毙命的知县,叹了口气,人的英勇和力气是有限的,再高强的术法,都有力竭之时,当那时,就是毙命之时。

莳田转起城门,何永大军入了城,看着已经破烂不堪的城内景象,高喊到:“本县主事何在?”

“启禀将军,本县知县大人奋勇杀敌,但不幸身中敌方冷箭,以报国捐躯了。”,莳田扶着一受伤的衙役刚下城楼,听到何永喊人,连忙上前答话。

“你是何人?”

“小人乃本县衙役。”

“那你们班头呢?”

“也已阵亡。”

“难道就没个主事之人活着吗?”

“将军,本县所有公差上人全去了城墙上御敌,所余不过我等几个衙役差人,其余人等皆一一战死。”

“你姓谁名谁?”

“小人姓东,名莳田。”

“圣上有旨,本将在外有决断之权,今日你先担起本县知县之职,日后再看圣上如何决断,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莳田拱了拱手,像是做梦一般,这就是知县了?虽说只是暂代,但几乎是板上钉钉。

“你牢中可有一女子,婆家姓谷。”

“有的,不知将军何以得知?”

“这股胡匪就是冲着她来,据密报,此女勾结山匪头目,后此头目与胡匪勾结,愿做那胡人细作,帮胡人犯我边塞,求胡人帮其救出此女,所以刚刚本将所斩杀之骑阵,里面有许多都是我汉人面孔,而且摧毁的那两具投石,木料簇新明显新造,而且皆是我族手艺,胡人是断断造不出这番精密。”

“大人明察,但不知此女该如何处置?”

“既在囚牢,可有定断?”

“秋后问斩。”

“如此行事即可,料想那些山匪胡人已然全歼,后顾之忧以除,本将这就要回去复命了,你可有话要带。”,何永人还算不错,新官上任面对个破破烂烂的县城,知道莳田有得急了,但这也是相互帮衬,毕竟边军的粮草,这个县城是其中中转之一,利人也利己,多个朋友比多个膈应人的玩意强。

“多些将军,还望将军复命之时帮小人多美言几句,还有如此光景,今年的赋税还望圣上可以开恩。”,莳田也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住,既然何永这么上路,何不夹带点,万民伞是奢求了,但博个好名也是好的。

“看你血战染盔,却是身无伤痛,想也是像上个知县那般,有一身本领,还念你心有百姓,本将算是没有选错人,后会有期。”

看着何永带军走了,莳田回身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忙活的百姓,但愿下一次的战争远些再远些。汉族的百姓是顽强的,无论被摧毁到什么地步,他们总会最快的建起新的家园,因为家在他们心中,有至高的地位。

经此一战,上任知县的班底死了个干净,那些无官职的幕僚师爷跑了个干净,现今衙门口就莳田一位老爷,加上仅存的两个衙役,莳田实在是忙不过来,本来抬下来的衙役兄弟有六个,但其余四个伤势太重,最久的挺了两天,还是命归幽冥。

后来那两衙役也没了,圣旨下来,莳田升任知县,那两衙役也因守城有功,被提去做了个押运粮草的小校尉,莳田此时节真的欲哭无泪了,偌大的衙门就自己一个老爷,这会百姓都在重建家园,也没个人来图个差事,也幸亏都在忙自己家,不然但凡有些事情,莳田都无从下手。

这天晚上,莳田抱着两位娇妻,叹着气说着衙门口后院的杂草都快到小腿了,莲儿听着『嗤嗤』的乐,姗姗说:“要不咱们明天自己除草吧。”

“这么下去不行,莲儿你家还有谁能来当差的吗?”

“没有,伯伯战死城头,现在我家老祖宗严禁家里后辈再来当差。”

“还是多出些饷银看看。”,姗姗早就出了这注意,这小妮子不差银钱,前些日子趁着夜黑,她让莳田去破家之处,在后院花圃月季之下掘地两尺,挖出口严严实实的箱子,回家打开一看,给莳田都看傻了,整整一箱子的银票,整整齐齐,一张最少都是百两,姗姗说这是她爹怕有破落之时,所以偷偷埋下的救命钱,除了姗姗谁都不知,可见鱼老爷有多疼姗姗。

“师爷幕僚该我出饷,但从未听说衙役主薄之类也要老爷出饷的,这亏本的买卖不干,何况不是一天两天啊。”,莳田可不想做那冤大头,没人就晾着呗。

“那厨师奴婢还是要的,我与莲儿随你也算是有品之人了,哪还有洗衣做饭之理。”,姗姗对于她要洗衣服怨念颇重。

“嗯,这个早就贴出告示了,明月楼的二灶愿意来,但要等些时日,因为他家被巨石砸成了瓦砾。至于仆人,现今没有音讯,再等些时日吧,只有城里建好,周边乡民进城看到告示,才会有来委身的奴婢。”

“那就等等吧。”,姗姗不甘心的撅了撅嘴,继续说:“那你呢,师爷幕僚可有进展?”

“丝毫未有。”,想来那些文人都吓麻了,谁不想当个太平差事,赚点安乐钱,只是来此县会夜半飞石,太过刺激,就算想来,只怕都会有人劝住,这也是为什么边城无师爷了。

“两位娇妻,为夫又想要了!”,莳田翻身压在姗姗身上,笑着说:“上次给了莲儿,这次说什么也要在你内里给上一次才好。”

“不要……唔……”,姗姗扭着赤裸的身体,还未闭合的屄洞又被塞满了。

“夫君用力,姗姗现在可厉害了。”,莲儿在旁红脸捂嘴偷着乐,夫君现在越来越厉害,没有大半个时辰别想他出精来,每次都肏得两人像是死过一回,谁知今日还要梅开二度,看来姗姗说的对,不穿衣服躺在夫君身边,可危险了。

姗姗此时抬高自己的双腿,双手用力将其抱在胸口,随着莳田的肏弄,可以看到她的小阴唇已经完全变成褐色了,如今姗姗已经能融入大部分肉棍了,只有大概二指宽度还是无法塞进去,这已经是姗姗的极限了,每次莳田捅进去,可以明显看到姗姗的小腹上拱起一个肉包,用手摸摸仿佛可以感受到龟头的炙热。

莳田看到姗姗如此配合,双手也去压住姗姗的腿弯,姗姗布满黑毛的肉穴上面开始流出来已结板的屄水,此时被新的淫液一浇变得无比粘稠,下身除了白花花的一片浆汁泡沫,几乎已经看不到屄毛了,这时莳田拍了拍旁边看的入神的莲儿,莲儿心领神会的起身跨腿骑坐在姗姗的大腿上,上身下伏压住姗姗的双腿,用力撅起肥大如磨盘一样的屁股。

这是春宫图里的一番景象,莳田此时探手过去抠进莲儿的馒头屄,随着下身肏弄的节奏手指开始同步的挖抠,听着两位娇妻几乎同时的娇喘,莳田的兴奋劲愈发高涨,可惜还未等他爽够,姗姗一声高呼首先喷出浆来,还未等莳田反应,莲儿也尿了出来,淅淅沥沥的尿液,随着莳田的抠挖,莲儿的尿液像是狂风中的雨滴,在三人中间胡乱浇洒。

等着莲儿放出最后一滴尿液,莳田这才抽出肉棍,让两人来个翻转,莲儿此时在下,姗姗趴在了上面,肏莲儿的时候,莳田没了那些顾忌,一身健硕的肌肉绷紧如同石头,狰狞的肉棍毫无怜惜的疯狂耸动,莲儿肥大的肉臀撞出来的肉浪其淫靡,被撞成绯红的肉屄是这淫靡的根源。

姗姗比莲儿更耐肏此时就体现出来了,当莲儿的屄洞再一次喷出一滩热汤,莲儿彻底无力了,浑身没有一处不松弛,这会的姗姗却是用力往后挺动着翘臀,希望莳田挖深一些,莳田看到莲儿已经够了,抽出肉棍立起身子,扶过姗姗的细腰,下身往前一耸,姗姗的浆糊罐子又一次被塞满了,这次莳田没有什么保留,下身每次往前挺动,掐住姗姗蛮腰的手都会往后顺势往后拉,让姗姗的翘臀可以更狠的被撞击。

只是几下,姗姗就在痛与快乐中泄了,一股浪水浇在莳田的龟头上,莳田被屄肉一夹水一浇,知道姗姗爽极了,当下速度更快了,当姗姗的屄肉夹到了零界点,莳田方是正好射出精来,随着姗姗屄洞中有力的挤压,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如同引魂的灼浪,让姗姗云游天外的魂儿可算回来了,姗姗登时四肢一软,满满当当的伏在了莲儿身上,两个娇俏的美妻此时像是热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透着粉红,下体同是浆汁漫图难觅幽缝,是淫、是骚、是浪、是人间至乐——莳田这天正在院里树下饮茶,就看到厨子一路小跑了进来说:“老爷,您老家来人了,说是来给您庆贺的。”,这厨子也忒的可怜,整个县衙就他一个下人,他几乎兼了所有打杂职能,当然喊堂威也少不了他,给囚牢中送饭更是少不了他,这两天他都在思考,要不要换个东家,这根本不是人干的活,来了只有几天,但生生瘦了好几斤,再这么下去,一身的神膘那就只剩回忆了,作为一个厨子,没了膘那还叫厨子么?

“哦,知道了,你去忙吧,记得把后院的草拔干净些。”,莳田压根不知厨子已经在出走边缘了。

到了前堂,莳田心里一热,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往日里对他照顾有加的李老爷,身后跟着他思念了许久的李仙儿一干人等。

“呵呵~恭喜大人,贺喜大人。”,看到莳田出来,李老爷抬手抱拳迎了上来。

“不知李家老爷来了,少迎,失礼了。”,莳田很念旧,虽此身以是老爷,知如此说话很损身份,但还是很谦逊。

“不敢~不敢,大人日理万机,能出来见草民一见,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李老爷当初就相信,莳田这孩子有发迹,现今果然应验了。

“不知李员外今日来此有何事情?”,看到李老爷这么说,莳田知道身份在这里,就算是想念旧,人家也决计不会应了自己。

“路途遥远,耳目闭塞,直至昨日方知老爷以是一县之主,小老儿不敢停留,今日一大早就携小女前来祝贺。”,要不说能有钱的人,眼睛都毒,当初莳田看仙儿那眼神,李员外一瞅就知道是个啥意思,昨日与仙儿说清其中道理,终得仙儿愿意委身,往后不出意外,李家在此地必定风光无两。

“祝贺就免了吧,本县如今焦头烂额,不怕李员外笑话,现如今县衙就我与厨师两人操持,再无第三人选了。”,莳田心想,你既然来祝贺,我就把困难说上一说,看你如何祝贺吧。

“这个草民已经知晓,所以今日前来也没带贺礼,只与老爷带来些下人奴婢,还望老爷收下。”

“这,不好吧。”,该矫情莳田还是试着矫情下,毕竟第一次受礼就是收人,这有点太过大手笔。

“老爷放心,这些都是草民新收奴仆,草民绝无半点私心。”,李员外会错意了,但无损莳田收下的决心。

莳田马上就接口:“那好,人我就收下了,李员外此番进城不知是否还有公干?”

“只是收些新种,据说县里来了好些舶来品,有些种子所结之果香甜无比,有些又辛辣无比,草民就想寻些回去试种,试看收成如何。”,李员外看了看仙儿又说:“老爷日理万机,事必亲躬,为我等百姓操劳,我家仙儿虽说从小娇生,但从未宠惯,我想老爷也需要个摇扇磨墨之人,不知可否留下仙儿,让她也能为老爷减一分辛劳。”

“啊???好!”,真是飞来的艳福,亲爹送女入虎口,李员外也是个妙人儿了。

“仙儿,还不谢过老爷!”,李员外看莳田的表情就知道,这宝压对了,以后这个县还有谁敢跟自己作对,那得先掂量掂量了,我家仙儿可是县太爷的枕边人儿,枕头风一吹,我李家那是横着走都没关系了。

“仙儿谢过老爷。”,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无比,可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这仙音之下,仙儿的手在微微发抖。

“草民还有采办事宜,这就先告退了。”,李员外笑眯眯的走了。

“仙儿。”

“啊?”

“我……我挺想你的。”,纯情的春梦最是无痕又最是深刻,虽然只是个县太爷,但仙儿的到来,让莳田有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错觉。

“谢老爷惦念,不知老爷要仙儿以后做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

“这怎么行,父亲让我来老爷这里做工,岂能闲暇度日。”

“你……你不知我对你的情意?唉……也是,那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你如何会懂我的心意,看来是我多想了。”,莳田叹了口气,感觉回到了人间,那种睥睨天下的错觉随即消散不见。

“老爷,仙儿命浅何以当起老爷这般情意,仙儿自认福薄,往后只要有个安生的归宿,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本县知道了,你以后就去后院帮姗姗莲儿她们吧。做个内院领事你可愿意?”,这个后院不是衙役们住的后院,后院分东西,西跨院是衙役奴仆的饮食住所,东院是老爷和家属的住宅,最大的区别就是东院庭深墙高只有一道重门,西院四通八达,因为衙役出行方便。

“谨遵老爷吩咐。”

“那行,你先等会,我安排下这些人。”,好家伙,李员外真下了血本,二十多号人,男的精壮女的标致,四个婢女放进后院帮仙儿,余下的人除了一个门房,其余全做衙役。待莳田交代完细节,这才带着五个女子去了后院。

姗姗和莲儿正在后院与老娘喝茶闲聊,看到众人进来,莲儿起身问道:“夫君回来了,这位小姐是?”

“这是仙儿,以后就是后院领事,这四位是新来的丫鬟。仙儿,这两位是家中主母,姗姗和莲儿,这位是家中老祖,乃是我的亲娘你应该知道。”,莳田为双方一一介绍。

“这是我们家新管事?”,姗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仙儿,水色襦裙外套荷色比甲,衣裳材质非纱即绸,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子女,那个富家翁如此舍得,让自己女儿去做一个后院管家,何况仙儿丰乳肥臀的妙曼身姿,看的姗姗更是无名火起。

“仙儿见过老祖、姗姗夫人、莲夫人。”,仙儿一个个都拜了拜,乖巧的站立在了一边。

此时莳田唤过四个使唤丫头,问老娘:“娘亲,这四个丫头取个什么名好?”,那时委身的丫鬟下人都不能再用以前的名字,必须用东家赐的名字。

“这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咱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还是用自家姓名吧。”

“那好,几位姑娘在家可都有唤名?”,唤名就是家里人喊己时常用的乳名,比如狗蛋什么的。

四个丫鬟的唤名倒是好记,云儿、燕儿、霞儿、荷花。

“不知仙儿是哪里人啊?”,姗姗生着闷气,莳田自打进了门就一直瞅仙儿,而她居然还当做没有看见,好个深藏心机的骚狐媚子。

“启禀夫人,我与县尊大人是同村人氏,家父乃是当地乡绅李员外。只因家父念县尊大人与我家有些许旧情,希望我能来为县尊大人尽些绵薄之力。”,仙儿见姗姗一直盯着自己,眼里的厌恶傻子都能看得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由也有些气闷,要刨根么?那我就全告诉你,如今委身此处只是情形所逼,出身就未必比你差。

“哦,原来是个土地主,出身倒是还好,身段也算不错,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不知家中可有安排婚嫁之事?”,姗姗可不管那些旧情新情,虽然仙儿美貌略低于自己,但看你不顺眼就是不顺眼,张口就让仙儿差点爆发,打小就未受过这样的鸟气,自己是来做管家的,不是来做出气筒的。

什么叫土地主,身段还算不错?比你好太多了,不说看不到的,就算能看到的胸脯,两人完全就没有可比性,一个只是鼓鼓囊囊,一个几乎是要裂衣而出,如果不是穿着比甲遮羞,那两只大兔子就算隔着衣衫,都能让男子看出鼻血。年纪不小了?仙儿正值豆蔻年华,虽说女子大多嫁人早,但那只是贫苦人家,一般富家子女压根就不急着嫁娶。

“婚嫁之事还未曾听父亲提起过。”,仙儿说到此处,脸蛋忽然一红,仿若羞不自胜的低下脑袋,眼角却去瞄站在一边和几个丫鬟吩咐日常事宜的莳田。

姗姗看到这骚狐媚子的样子,心中更是恼火,但又不好发作,这不知羞耻的骚蹄子,居然还妄图入我家门,只要自己活着一天,就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

“仙儿既然才来,就先去歇息一番吧,这时也是没有什么要忙的,晚些时候再去唤你来伺候。”,莲儿看这两人的眼神动作,感觉一股无形的火焰在两人之间焚烧,连忙出来打圆场。

“谢莲夫人,仙儿这就先下去了。”,仙儿看姗姗那副气炸的表情,脸上闪过一丝傲然,收起功法飘飘然往一边厢房走去。

“啊~!~莲儿,真真气死我了,你是没看到那骚狐媚子的表情,那哪里像个下人,感觉她就是家中主母了,这么下去不行,我非得治治她不可。”,此时莳田已经去了前堂,有个官司还待处理,老娘也进了里屋歇息,姗姗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气愤对莲儿说:“莲儿你会帮我吗?”

“你呀,无论什么就是好争个输赢,仙儿家中与夫君确实故旧,我们整治仙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莲儿笑着安慰姗姗,这妮子性格要强,莲儿也是从床上看出来的,为了不让夫君觉得她不如自己,每次都是生生受着,如今那褐色的羞人之处,已经是定了颜色,再也回不去粉红了。

“哼,我才不会无故整治她落人把柄,我就睁着眼睛等她出错,看我再如何收拾她。”,女人对于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对手,都有着强烈的战意……“你呀……”,莲儿笑着也不说话了,希望姗姗会慢慢接受仙儿吧,毕竟李家将仙儿送来,加上夫君看仙儿的眼神,莲儿知道,仙儿进门只是迟早的事情,只看夫君如何心思了。

“莲儿,你说咱两受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肚子就没个动静呢?”,姗姗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别人新婚至多一年就会有了身孕,而自己和莲儿两人都没有动静,真是奇怪了。

“我寻思每次我们美极都会失禁,然后将那些精华冲个干净,肯定很难有孕啊。夫君要是一直那般作弄,咱两只怕更难。”,莲儿贴过嘴儿,在姗姗耳边小声说话,脸蛋羞了个通红。

“噢,原来如此,那你还那么癫狂!”,姗姗一推二五六,选择性忘记其实每次癫狂的都是自己。

“还说我,就说上次,我本可留些在内里,你个死妮子居然还伸手进去挖,硬是要我也尿了出来,还说什么大伙一起才公平,公平你个头,每次都浇我一身,还非得要我也浇你一身才算完。”,莲儿没好气的敲了敲姗姗的头,心里那份淡淡的郁闷才算消散些。

“好吧,下次咱两就缓些慢些,将这事也告诉莳田,让他也别那么癫了。”

“你把持住才好,别到时候又疯又癫,又哭又喊,来了来了,要死了要死了~不要怜惜我~用力~”,莲儿学者姗姗的声音,引得姗姗羞死了,不依的追着莲儿打闹,两人在后院的笑声飘过了高墙——莳田处理完前堂的官司,已经是晚饭时分,一桩偷牛案子,死了两人,这样的民风也只有此地才有了。

吃罢晚饭歇了阵子,莳田喊丫鬟给自己放了一大桶热水,准备今日此时的练功,就看云儿和霞儿手里拿着瓜瓤走进来,两人表情动作都有些扭捏,莳田好奇的问:“你两做什么?”

“我两进来伺候老爷沐浴。”,云儿年纪稍长,胆子还是大些。

“哦。”,莳田听过那些老爷们的生活,但自己这是第一次遇上,不由得说道:“那你两等会,老爷要练功,等一个时辰后再进来吧。”

“是,老爷。”,看着两人同时退出门去,莳田笑了笑,这老爷的日子真不错,而且以姗姗那炮仗性格,居然可以容忍婢女为自己沐浴,真是想不到。

莳田一个马步扎在巨大的木桶里,开始条件反射一般的练习,如今他的力道控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像是随意在水中扒拉,但莳田的肌肉暴起程度充分说明每一拳打出都有裂石之威,水浪受不住这样的力道,爆音之后就是一波水浪炸起。

“老爷,奴婢可以进来了吗?”,云儿和霞儿在门口唤了几声,发现里面没声响了,壮着胆子推开门往里看,发现老爷还在,不过手里多了本册子。

听到开门之声,莳田连忙将册子放到一边用衣服遮住,笑着对她两说:“刚刚老爷入神了,没有听见你们说话,你们进来吧,帮老爷擦下背。”

两位怯生生的丫鬟,生平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擦背,两人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身子都被汗液湿透了,擦完背两人又往莳田身前撒了些皂角粉,开始给他擦洗胸膛,看着两个衣衫单薄,娇喘吁吁的小丫鬟,莳田心里说不出的享受。

上半身擦完,莳田很是配合的从木桶里站了起来,下身那根兴奋过度已经发紫的狰狞肉棍,随着莳田的起身浮出了水面,云儿和霞儿两人看到这般凶器,两人同时停止了动作,两个小丫鬟以前虽没见过男根,可这也太超乎想象了难道天下的男子,都有这般凶物,虽说不知道此物有何用处,但天性里的害怕让两人怔住了。

“怎么?”,莳田此时说不出的得意,但看两人不动作了,他就这样立在水里,有些尴尬。

“没,没什么……”,云儿先答话,赶紧给老爷继续擦洗,可那肉棍,两人都不敢碰。

“这里也得洗,涂满了皂角,不擦洗干净,难道让老爷就这样出去?”

“是……是……”,看了看霞儿,云儿抿了抿嘴,想用瓜瓤去擦洗肉棍,莳田这时说:“你想痛死老爷?用手。”

“是。”,云儿用手沾水,一下下的冲洗捋动肉棍。

看着云儿领口微敞,里面两只白嫩的乳鸽随着动作轻颤,脸上又是一副不胜娇怯的样貌,莳田第一次被人撸了出来,而且这般轻柔这般快,一股股的精液喷涌而出,射在完全没有防备的云儿的胸口,精液顺着领口,缓缓往那两只乳鸽上流淌。

云儿不是不想躲,是完全呆住了,她甚至不知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爷要用尿来浇自己,自己是个下人,做错了事杀了就杀了,这般侮辱没有必要啊。

“老爷,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老爷生气,还望老爷宽恕奴婢。”,云儿反省过来,能求生谁会求死,先求饶再说吧。

“没事,老爷很愉悦,明天你和霞儿去寻仙儿管家要二两赏银,就说老爷给的。”,二两银子就是两吊钱,两吊钱就是两千铜钱,那时二两银子可以够穷苦人家用上整年。

“谢老爷,谢老爷。”,云儿和霞儿连忙跪谢。

出了浴室房门,看着云儿霞儿退下了,莳田这又回到浴室,就着油灯摸出怀里的册子,身上冷汗都下来了,不是它物,正是那消失已久的百花册。开先莳田练拳的时候,一番破浪太高,打上了房梁,谁知那股水花居然冲下了这本册子。

莳田想扔进火灶一把火烧了这要命的玩意,但又忍不住想去翻开,最后好奇胜过一切,就着油灯,一页页的翻看有些潮湿的册子,看完册子,莳田心想这贼人虽死,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足足一册只差几页没有注明,莳田算了算,一共有六十余人,其中有世家闺秀,富豪千金,林林总总数不胜举,难怪鱼家会那么快被围剿,原来里面居然还有知府明珠,这样的封疆大吏,谁敢让事情传出去。

莳田寻思了一会,起身到了灶台前,将册子扔了进去,看着册子成灰,莳田深深叹了口气,姗姗如今很好,这事就这么过去吧——这日以是深秋,莳田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老爷的日子,只是每天清闲的膀子发酸,所以前阵莳田就在城外寻了个瀑布,没事就去那里练功打发时间,不是他不想在家里练了,只是后来有次莳田正让荷花给他品萧的时候,姗姗冲了进来,几个丫鬟一个没跑,被姗姗罚跪在院子里足足整夜。姗姗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以后这几个丫头没得跑都得是通房丫头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难怪自打这些丫头来了家里,老爷跟她和莲儿同房的时间明显延长,每次都两人都被肏的完全崩溃,好几回莲儿那样丰腴的人儿都被肏得失声痛哭,直喊着下体撕裂般的疼,原来是这几个丫头作怪。

问过几个丫头之后,姗姗也不怪她们了,还每人打赏了十两纹银,但莳田就没这运气了,姗姗和莲儿足有半月没有让他进过房门,莳田最后屈服了,对着姗姗又是发誓又是保证,才安抚住这只河东狮。自从那之后,家里四个丫头对姗姗那叫个俯首帖耳,可以说莳田现在哪怕是上了个茅厕,姗姗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家中无趣,莳田只好自己去寻些乐子,那天就找到了这个瀑布,虽说不大,水流也不急,但胜在水深,暗流强劲,对练功大有裨益,对于气劲的运动,莳田现在也是得心应手,自信再面对战阵,自己可以保证两个时辰活命。

莳田听闻身后有马蹄声,转头望去,远远只见门房骑马过来,还未到近前,就急切的喊道:“大人,不好了,珊珊夫人和仙儿管家又在打架了。”

“这两个活宝。”,莳田自语一声,快速穿上衣服,跃上驻在一旁的马匹,打个呼哨就往回冲。姗姗好斗,仙儿不让,结果就是积怨越来越深,等莳田发现的时候,两人已经难以调和了,莳田也痛苦,一个是自己的娇俏娘子,一个是自己喜欢盼着她能成为自己娘子的人。

到了庭府后院,还没进门就听到院中『乒乓』之声不绝于耳,老娘正焦急的站在门口跺脚,莳田上前说:“娘,您在门外干嘛?”

“娘年纪大了,劝不住两人,莲儿怕我受伤,就让我在门口等你,她在里面劝架,儿啊,这该如何是好,别人家满庭和气,为何独独我家这番光景,莳田我儿,该宠就得宠,但不能过啊,过了就要坏事的。”,老娘任何东西都看的透彻,一言道出实情。

“唉~”,莳田一跺脚,回到:“娘,我知道了,看我进去收拾那两人,居然关门打架,连娘亲都不顾了。”

莳田推开院门,正好一根洗衣棒槌飞过来,莳田一拳砸了过去,一声脆响,半空中的棒槌被砸了个支离破碎,看着还在相互拉扯的两人,一声吼到:“你两闹够了没有~!”

看着定住的两人,莳田气极的说:“你看你两人,与路边撒泼野妇有什么区别?”

“你刚刚说我什么?”,姗姗没有仙儿力气大,这会被仙儿压在身下,气喘吁吁衣冠不整。

“混账,整日你你我我,你当我是何人?”,莳田走上前去,拉开两人,左看右看,越看越气,孩子打架都没这样在地上打滚的。

“就是你~就是你~!”,姗姗泪眼朦胧,自己的夫君居然帮着外人说自己,肝肠欲碎的滋味分外难受,说着就要往里屋跑,莳田喝道:“你给我站住~!”

“哼~!”,姗姗哼了一声,理都不理,『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你也是,身为家中管家,虽有级别,但依然是下人,作为家中仆人,整日与主子作对,坏我家中和睦,常此下去我如何留你?我与你家有旧情不假,与你有思念不假,但我不会为了一己私情抛妻弃子。”

仙儿也冤,从进门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姗姗处处与她作对,她的性子棉韧,不可能受这些冤枉气,所以有来必有回,导致了两人时不时的放对单练,也还好两人都有克制,只是为了争个输赢,还没闹出什么流血事件。

听到莳田说这样的狠话,仙儿一抹眼泪,福了福身子说:“老爷保重,仙儿这就回乡去了,但请老爷记住,所有祸端都不是仙儿所挑起,我命里低微,辩解都是徒劳的,但不愿做负罪之身,引人误会说仙儿卑劣。”

莲儿看仙儿这么说,在旁插嘴:“仙儿妹妹别说这样的话,老爷正在气头上,所以说话没了节制,你说这话可就亏心了,你说你来我家,可曾被当做下人对待过?老爷将任何事都托付给了你,你说是下人管家,可其实我们所有人都被你所管制,老爷待你如同家中主母,你难道感觉不到?”

“莲儿向着姗姗,我自然明白,可也不能这样说我啊,我能管得了什么?吃穿用度说是我管,可只要任何人开口,我都是立马买来,哪怕是姗姗跟我说要南直隶的水粉,我都千方百计弄来,可姗姗不但不领情,居然将水粉散入沟田,说我居心不良要毒害于她,我怎能忍受这样的污蔑~!?”

“话虽如此,但你所行之事却是主母之责,无论姗姗如何,都只能算是她与你积怨,这么说对不对?你只说姗姗,那我呢?我去求你买些绸子,你却告诉我家里用度吃紧,能省就省不买也罢,不就是看我文弱?这些我都不曾计较,我既不向着你,也不会向着姗姗,我只要家庭和睦就好,因为我们都是老爷的人,一团和气才能和睦,一有争端一世都不得安宁。”,莲儿不争,但不是无知。

“我一人怎能说赢你们这么多嘴,你们爱如何编排就如何编排吧,反正此时争辩都是徒劳了,老爷,仙儿走了,这就去收拾行李。”,仙儿说完转身就要去厢房。

“你给我站住~!”,看着两人斗嘴完,仙儿要走,莳田万分不舍,急的大吼了一声,仙儿倒是听话,抽泣着转过身回道:“不知老爷还有何吩咐?可是有话要带给我爹爹?”

“不许走。”,莳田一把拉住仙儿的手,仙儿挣了几下便停了动作。

莲儿看到此番光景,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转身不闻莳田的呼唤,开门进了里屋。

“老爷,为什么莲儿和姗姗,看我如毒蝎,难道仙儿真的那般狠毒,仙儿可以发誓,从未有想过去难为她们,只是她们却是一直不肯放过我。”

“我知道了。”,莳田将哭的伤心的仙儿拥入怀里,抱得紧紧的,像是深怕她跑了一样。

当天晚上,里屋之中,姗姗抹着红红的眼睛,对莲儿说:“这狐媚子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法,莳田他就是不肯回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哇……!!!”,说着说着,姗姗一下子又哭了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莲儿,有些不甘心的说:“莲儿,我想,要不咱们去认个错,那狐媚子兴许能原谅我两,莳田就不会赶我们走了。”

“你个死妮子,当初非得跟人家过不去,我拉都拉不住,还非得让我帮你,人家虽然样貌不如你,但手段比咱们加起来还厉害,那一委屈一红眼,别说老爷了,我看了都怜惜。”,莲儿看着姗姗这个活宝,真心力憔悴。

“哇……!!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啊,老爷以后都不会进咱们屋了,等那狐媚子坐稳了,铁定会让老爷把我们踢出门休了去。”,姗姗一张大花脸看着莲儿越说越伤心,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喘气都困难了。

“那倒不至于,家里还有老祖宗呢,婆婆是不会让夫君那么做的,只是像你说的,以后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惨了。”

“我不要过那样的日子,那我还不如随我爹爹他们去了算了。”,姗姗说到痛处,止住哭泣,抽泣着起身,走到果盘边上拿起水果刀说:“哼~就算是要死,我也要让那狐媚子尝尝那三刀六洞之苦。”

“你给我放下。”,莲儿一把夺过姗姗手中的刀具,对姗姗说:“你疯了?

还三刀六洞,你当初就不该嫁给夫君,你该上山去做剪径的强人,这样的蛮狠有用吗?”

“哇……!!人家,人家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嘛,要是莳田不理我了,那我也不要活了。”,刀被莲儿抢去,姗姗像是失去了勇气,又开始拼命哭嚎。

“咱们从长计议,总有办法的,这样寻死觅活反而让仙儿看清了。”

“你,你还叫那狐媚子仙儿,看来你也喜欢她。”

“你给我坐下,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伤身~!”,莲儿板起脸还是很有威严的,看着姗姗怯怯的闭嘴了,但还有要哭的前奏,立马娇喝道:“不许哭~!

哭的人心烦死了。”

姗姗憋着声响,耸着肩膀继续抽泣,莲儿苦着连看着眼前的活宝,一时当真无话可说。

这两人在房里愁肠千结,莳田此时美的冒泡。

今晚莳田真是快活过神仙,洗澡是仙儿帮着伺候的,那失去已久的品萧也是仙儿帮着完成的,仙儿喉头很深,能吞入莳田大半截肉棍,在仙儿的刻意迎奉下,莳田第一次射进女子嘴里,看着仙儿『咕咕』的吞饮精液,莳田射过的肉棍反而更硬了。

好半天两人才从浴室出来,仙儿面色绯红,莳田一脸满足,两人到了仙儿房中,莳田坐在仙儿的闺床上,看着仙儿一件件的脱去衣衫,兴奋的像是在梦中一样,仙儿的奶子真的好大,莳田感觉自己双手都抓不住一只,平滑细嫩的腰身下面是丰盈的臀部,大小几乎能与莲儿的肥臀比肩,腿间的屄毛不长,但每一根都服服帖帖的贴合在阴丘上面,画出一个诱人的黑色三角。

仙儿脱去衣衫,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微笑着对莳田说:“老爷,仙儿美吗?”

“美!当真是仙子下凡啊。”,莳田实在等不了了,自己起身扒拉了个干净,冲过去一把抄起仙儿,放在床上,咽了咽口水,伸手捏了捏肥大的奶子,触感绵软柔韧,说不出的舒服,莳田俯下身子张嘴叼住一只奶头,用力的吸了吸,玫红的奶头瞬间高高挺立,像一颗诱人的樱桃,莳田用手指捏了下,引得仙儿一声娇叹。

莳田这时伸手分开仙儿的双腿,仔细看着仙儿的肉屄,仙儿像是害羞了,伸手去遮拦自己的羞耻,却是立马被莳田用手抓开,试了几次,仙儿便不再遮掩。

仙儿的肉穴与莲儿和姗姗都不一样,莲儿的是个肉馒头,姗姗是肉丘左右各自很大,看起来虽是肥满,但并不是馒头状,更像是两个馒头贴合在了一起。而仙儿的肉丘很小,像是没有阴丘一样,但是屄洞两遍的肉瓣非常肥大,紧紧贴合在一起,莳田伸手去试着掰了掰,肉瓣像是一只蝴蝶一样展开了,屄洞里的粘液,随着肉瓣的张开,缓缓流了出来。

“老爷,仙儿那里好看吗?”

“好看,样貌很是奇特。”

“一般人这样叫蝴蝶,但仙儿的不一样哦,仙儿在春宫图册里仔细看过了,仙儿这样的唤作章鱼,据说章鱼是一种鱼,靠吸食其他鱼类为生,仙儿也没见过呢。”

“哦,有何不同?”

“蝴蝶是只有两瓣肥满,而仙儿的是整个一圈都肥满,老爷仔细看是否如此,仙儿自己对着镜子,看不真切呢。”,要说胆大,仙儿没有对手,一般闺房春图,那些千金闺秀看看也就是了,她居然对着研究自己的肉屄。

莳田仔细看看,果然如此,屄洞围着一圈都是厚厚的肉瓣,像个壶嘴一样往外凸起,莳田也没耐心细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光看不够止渴。当下挪着身子坐在了仙儿的腿中间,扶着肉棍往仙儿屄水横流的肉洞里挤。

“老爷轻些,仙儿有些受不住。”,仙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怕自己叫出来一样,眼中迷离像是有星星在闪。

面对这样的尤物,莳田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贯穿,当下也不再看仙儿如何,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下身用力往前一耸,随着仙儿一声闷哼,莳田差点美死,好舒服,此时节屄洞里面如同一个吸嘴,律动吸允一波接着一波,浪潮一样的快感,让莳田顾不得仙儿才破了身子,撑起上身就开始耸动。

狰狞的肉棍上带着血迹,在仙儿壶嘴一般外形的章鱼屄里用力抽插,仙儿一双奶子随着莳田的耸动,在胸口跳跃晃动,甩出来的肉浪看的莳田眼红心热,伸出双手抓住仙儿的两只奶子,因为太大,指头深深陷入其中,莳田这时以仙儿的胸脯做支点,下身急速挺动,仙儿从最开始的疼痛,到美极,再到现在的如陷云端,三魂七魄都不知道去了何处。

春宫图里形容的不够贴切,这那里是人间至乐,这是可以让人为此死去的酥麻,仙儿的屄洞并不是很深,莳田只能捅进去前面半截,可这份吸力却是独一份,像是有张小嘴不停的在吸允,那么有力而且不止疲惫,你捅的越用力,她吸的也更强劲。

莳田只是爽,想要更爽,所以肏起来速度和力量不知觉就到了仙儿的支撑极限,仙儿受不住了,努力睁着迷离的双眼,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惜像是有层雾,仙儿伸手去推莳田的双手,嘴里求饶的喊道:“老爷,仙儿够了,仙儿受不住了……”

莳田此时节正是最爽的时候,看到仙儿眼泪都流出来了,知道她是真的受不住了,只好停下身体,缓缓抽出肉棍,随着『啵』的一声轻响,被两人反复摩擦过后的白色屄水,带着泡沫状缓缓涌了出来“仙儿还好吗?”

“仙儿像是入了梦中,老爷真好,愿意疼惜仙儿。”

两人相拥而眠说着话,莳田也知道仙儿其实是个霸道人儿,只能委婉的说:“仙儿难道一辈子要和姗姗斗下去么?那样活着多累啊。”

“其实仙儿不想的,只要姗姗服个软,说以后不再与我作对,我也决计不会为难她的。”,仙儿所有的做派,都是为了此时,莲儿向着姗姗,如果连老爷都心疼姗姗,那以后自己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仙儿胆子实在肥,一个黄花闺女第一次行房,却硬是施展出一身的媚骨,伺候的莳田服服帖帖。

“当真这般好说话?”,莳田不敢相信,白天还打死打活,晚上却是这般温情。

“老爷糊涂,我们争来争去争的什么?还不是老爷,难道我们为自己争了什么?只要老爷不偏不倚,不是只向着姗姗,宠着姗姗,我自然不会去争什么。”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啊,都是自己的妻,独宠姗姗不但没宠出好结果来,反而让她本就嚣张的性格,现在不可收拾,莳田亲了下仙儿说:“仙儿放心,老爷以后绝对做到不偏不倚,怎么对姗姗,就怎么对你。”

“我只要老爷这句话,我就满足了,老爷没有射出精来,想来痛苦难堪,你去找姗姗莲儿吧,她两只怕现在还在哭呢,你现在去,她两肯定欢喜。”,仙儿当真妙人儿,哪怕风月场所的姑娘都难说出口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但自然无比更是媚入人心。

“那行,我这便去跟她们说仙儿刚刚所说之话,希望以后一家和睦。”,莳田也却是难受,被吸了半天却是射不出来,当真开始有多爽,现在有多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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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哭的都像花猫了,真的是越宠越像孩子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么。”,在姗姗面前,什么夫君老爷都不好使,莳田也跟着姗姗你你我我习惯了。

“就要哭,你都不要我了,还不许我哭啊。”,姗姗在莳田怀里蹭着鼻涕眼泪,报着心疼的仇。

“好好好,我们进去说话。”,莳田一把抄起姗姗,将她包进里屋,莲儿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莲儿,姗姗哭了多久了?”

“从夫君回来开始。”,莲儿想了想,大概有几个时辰了。

“你也劝下她啊。”

“我劝了,她太倔了,一直说夫君不要她了,她要死了之类的,莲儿现在头都在疼。”

“好了,今日之事,你两有什么看法?”

“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仙儿打架了。”,难得姗姗肯低头。

“这么乖?”

“我本来就乖,要不是那狐媚子那么厉害,胸脯又那么大,我才不会跟她作对。”

“……”,莳田半天无话,看着姗姗撅着的小嘴,莳田无奈的说:“以后要叫仙儿妹妹,别狐媚子来狐媚子去,让别人听了笑话我家没教养。”

“哦,我肯原谅她了,那她会不会原谅我啊。”,姗姗以前聪明勇敢,更是一大狠人……“会的,只要你不跟她作对,她就决计不会为难你,她已经答应我了,以后家里和睦共处才是正道,毕竟都是一家人,斗来斗去为了那般?”,莳田对自己的反射真的绝望了,你你我我的现在又有了她,跟着姗姗他都不会说话了。但就是这样的女子,莳田才会更加的宠溺吧……“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给我难堪,哪怕我是错的,哪怕你回家折磨我,你也不许在外人面前说我一句坏话。”

“仙儿不是外人。”

“她就是,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就是,你现在还狡辩,你还向着她,你让我好丢脸又难受,我居然比不上一个外人。”,姗姗说着眼睛又红了。

“好好,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道歉好吧,你以后也别那么张狂,整日里喊打喊杀,那些个衙役看到你,都在背地里笑你呢,说你比我还像老爷,你说我该怎么办。”

“哦,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改的。”,听说自己被外人取笑了,姗姗难得脸红了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莳田起床来到院里,看到老娘在剥蒜,走过去支开云儿,对老娘说:“娘,您就别再做活了,好好养着享福就好。”

老娘笑了笑:“怎么?不打架了?我就知道我儿子有办法。唉……不动一下浑身难受啊,整日坐在院里喝茶闲聊,哪有那多话语,云儿她们还经常牵我去街上走走,不然你娘我啊,闷都要闷出病来。”

两人正在闲聊,仙儿这时从厢房出来了,看到院中二人,笑着走了过来说:“仙儿给老祖、老爷请安。”

“都是我的媳妇了,就别这么多礼了。”,老娘眼迷心明,家里的一切事情心中都有数。

“让婆婆见笑了。”,仙儿改口那叫个顺当,看的莳田自叹不如,何时自己也能转换的如此自然。

“婆婆也是过来人,这个年岁正是好争的时候,但要记住,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不可过了,那时后悔就晚了。”

“婆婆教训的是,仙儿准备等会就去向两位姐姐赔罪。”

“懂事,是个好孩子。”,婆婆笑着摸起一个蒜,对二人说:“快去洗漱一番吧,刚刚云儿已经伺候我吃过了,你们不用管我了,有云儿几个就好。”

吃罢了早饭,日上了三竿,姗姗和莲儿才起来,她两其实平时起的挺早,但昨夜太放荡了,早上起来姗姗的屄洞还是火辣辣的,为了取悦莳田,姗姗甚至还羞答答的试了试后庭,但发觉莳田身上唯一能塞入她后庭的只有小指,哪怕是换个指头,姗姗都会疼的哇哇乱叫,没办法,莳田因为练功,此时的手掌厚如熊掌,十根手指筋肉暴起。可即便是只用小指勾着姗姗的菊门肏屄,也让莳田兴奋无比。

莲儿丰腴,姗姗摸出杏仁油,也往莲儿菊门上涂抹了些,姗姗是不行,但莲儿的可以,粗大的肉棍直肏弄的莲儿的菊门失去力道,人趴在床上只能喘息之时,莳田才紧压着莲儿的肥臀射了出来,过后莲儿发现虽然菊门火辣辣的难以闭合,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因为菊门没有屄洞那番敏感,虽是被肏的欲仙欲死,却是可以一直受着,远比肏屄被肏晕强。莳田也是一时爽极,原来还有此等快活、仙儿和莳田一直坐在院中,看到两人出来,仙儿连忙拿过托盘到了两杯茶,走到二人面前说:“仙儿一时糊涂,惹得两位姐姐不喜,仙儿不知悔改,又惹得老爷雷霆暴怒,如今得到老爷教导,知道两位姐姐是心地善良之人,是仙儿一直怀以小人之心,今天仙儿知道错了,希望两位姐姐能原谅仙儿。”,仙儿说完举起托盘递到莲儿和姗姗面前。

两人举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姗姗不好意思的说:“仙儿妹妹也是个妙人儿,我都越看越喜欢呢,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对了,你也别再生我的气了,咱两扯平。”

“都是为了家里好,没有什么对错,只要以后大家齐心就好。”,莲儿放下茶杯,笑着说:“既然咱们没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那何苦要做一生的仇敌,做一世的姐妹不是更好吗。”

看着三人冰释前嫌,莳田打心里高兴,这都几个月了,家里的喊打喊杀终于可以结束了——这日莳田在前堂看今年粮草的运输情况,发现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御寒之物多了许多,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今年确实反常,寒冷来得太早了,但凡这样的反常天气,边疆就没有太平的,胡人无地,逐水草游牧而居,关内都是这样的天气,关外那就更冷了,牛羊没有了粮草,胡人没了食物,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来我汉邦掠夺侵吞。看来今年的战事躲不掉了,只看迟早了。

当天空中飘下第一片雪花之时,莳田的心也揪了起来,命令守城兵丁不得离职,每日分成三班,无间隙巡视,派出斥候巡视十里之外的路径,所有衙役公差不得离城,因为胡人来去如风,可能传令官都还没到,胡人就先到了,所以准备一定要预先开始,因为吸取了教训,檑木落石这样简单但实用的守城利器,堆满了各个城角,莳田有自信,哪怕是上次来犯之敌的双倍,不出意外城都能守住。

当然,莳田最希望的就是胡人打不过来。

气温越来越低,城外河流也已结冻,往年流水结冻还要往后一月有余,莳田担心守城用具冻上,这几天在城外寻来许多干草铺在用具之上,免得急用之时都冻成一团那就完了。

莳田这天正在衙内烤火,就看到一名斥候陪着一名边军冲了进来,莳田急切的迎了上去问:“怎么?打来了?”

“启禀上官,胡人两日前开始在关外集结,今次集结大军三十万之多,往雁门关方向进犯,大约明日抵达,三军总制杨将军命我等传令,临近县、州、府,所有兵丁衙役集结,即刻前往雁门关。”

“本县这就去传令。”,听闻此事,莳田大惊,三十万!?自高祖皇帝开国以来,就没碰到过这么大规模的进犯,胡人地广人稀,逢进犯至多也只是上万之众,这次是如何能集结起这么惊人的部众。

“属下告退,还得去往临县通禀。”

朝廷集结在边关的精锐有百万之多,但防线太长,百万之众撒下去,一个关隘有数万人的都属于重兵把守了,此番就算集结沿途兵丁衙役,满打满员算破了天,也只能集结万余,加上雁门关五万精锐,六万守三十万,莳田打了个冷颤,就算关隘易守难攻,可胡人也不是只会傻攻的蛮荒,这么多年的攻防,让胡人也自创出不少手段。

“夫君,你一定要去吗?”,莲儿几人给莳田上着披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是啊,杨将军说了,只要兵丁衙役,你就别去了嘛,万一你有个闪失,我们几个该怎么办啊。”

“仙儿也觉得是的,老爷,你是尊贵之身,何苦要去犯险。”

“我也舍不得你们,可不去我实在心里难安,边关如果守住了,我们自然无事,如果一旦破了,此番我城中无兵无丁,胡人长驱直入,那时我们也只是多活了几天。”,莳田一家的娇妻美妾,真不想去,可想通了又不得不去,起码到时候如果真的破关了,自己跑路的能力还是有的,他有自信能赶在胡人到来之前带走家人老小,此时节让他跑又不能跑,干坐着等消息,还不如亲自上前去杀上一番,也可以看清形势。

边城多骑,赶路也快,莳田领着众人在入夜时分赶到雁门关,发现有很多人县州已经先到了,随后也有些陆陆续续来的,但也不多了,人上一万无边无际,站在人潮里,莳田看着身边无声的人群,心里也变得沉重,此番之后,也不知道还有几人能回。

“如今胡人集结大军进犯,妄图进关烧杀抢夺,我等七尺男儿,保家卫国乃是天责,定要让那胡人铩羽而归,待此次平定胡祸,有功之人都有封赏。”,一个将军模样的人,站在高台上检阅过众人,喊了几句激励人心。

受过检阅,军需给发了米面肉食,相识之人各自围成一圈起灶做饭,听着众人各自议论,莳田心里百感交集,自己也是倒了血霉,一年打两场仗,还都是以少对多,但这次说什么也能不犯傻了,上次能活下来,完全就是老天开眼,这次怕是就没那么好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大早莳田被号角吵醒了,一个激灵从铺上跃了下来,昨晚生怕出事,莳田也没脱衣,这会听到号声,莳田撩开门帘就往城墙上冲,看着城墙外的胡人,这三十万?最多五万左右吧。

莳田还在打量,就听到身后远远传来一声高呼:“报……!”

莳田转身看到远处奔来一骑快马,还未到近前就跃下马来,快步跑到将军座下喊道:“启禀李将军,胡人十五万部众绕道,宁武关何将军处遭袭。三军总制杨将军传令,胡人还有十万骑去向不明,各关隘加紧防守,不可懈怠。”

何将军?何永?他不是游击将军么,想来也是升官了,不过也是够倒霉的,新官上任就得面对血战。

“本将知道了,你去给杨将军说,我等必定守城不怠。”

这时莳田就听到身边有人喊:“胡人打过来了!”

胡人战阵中此时冲出一人,手持一弧弯刀叫阵:“我乃沙碧,你们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这时边门洞开,一员大将手持长戟冲了出去,抬戟喊道:“我乃肖羽,来战你!!”

两人说罢夹马奔腾,二人高速交错,只是一眨眼后,肖羽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很远。

“哈哈……不堪一击,今日你们来多少,我便杀多少。”,沙碧抬起弯刀,指着城墙上的人张狂发笑。

而城楼上,李将军看到此番光景,问身边幕僚:“以前胡人从未有过叫阵之说,要打就冲了上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将军,我看胡人是在拖延时间,为那消失的十万骑拖延时间,他们想干什么,属下不知,但此番光景,肯定是有阴谋在里面,至少是在拖延我们,这点属下可以肯定。”

“胡人站在攻击之外,如果围而不打,只上前叫阵,我们可以不必理会,加紧探索余下胡人要紧。”

沙碧在城下叫了半天,发现没人应战了,也不下去,对后挥了挥手,从战阵里出来一具类似投石车的器具,就听『嗡』的破空之声,看动作那器具果然是投石车,不过投过来的不是石头,是颗血淋淋的羊头。

“你们就等着吧,我会把你们一个个都杀死,像牛羊一样吃掉。”,沙碧看羊头落入城中,得意洋洋的大喊。

一股莫名的热血上涌,莳田转身对城楼喊道:“李将军,下官愿与那胡匪一战。”

“哦?你是何人?”,李将军座下也有能人,但不想再折损了。

“下官乃不远青溪知县。”,按品阶来算,李将军比莳田高两品。

“知县?你可知战场非儿戏,逞一时之勇往往会丢了性命。”

“下官知道,但下官并非一时之勇,那胡匪形容我华夏儿郎如牛羊,下官定会取他首级。”,莳田怕死,怕老婆,但他是匹夫。

沙碧依然在叫阵,边门此时又开了,莳田此时节脱下了披挂,只拿着一杆李将军刚刚赐与他的亮银枪,此枪丈二,枪头由精钢锻造,枪杆用的是百年阴木,此木喜阴,非百年不成才,成才之后用作枪杆是上品中的上品,刀砍斧剁难断,柔韧刚强适中。

“你这蛮荒,就让我来会会你。”,莳田说完策马急冲,对面沙碧也同样冲了过来。

寸长寸强,交汇的一瞬,莳田一枪前送,可惜被沙碧躲过,寸短寸险,望着沙碧回手急速横剁的一刀,莳田俯身贴在马背之上,扭腰一记回马枪,枪身洞穿刚刚还在不可一世的沙碧,急骑策回沙碧落地的尸首边,莳田挥枪斩断沙碧的头颅,枪间穿过头发挑起头颅冲胡人战阵喊道:“辱我华夏儿郎,这便是下场。”

随后用手抓过头颅,回身往城里扔去,莳田好大的力气,只见沙碧的头颅像是炮弹一样飞入足有六丈的城墙之内,城内见到这番光景,一片欢呼。

“还有谁敢与我一战?”,莳田头一次发现原来战场如此豪情。

“我钮咕特与你一战~!”,战阵里走出一名胡人大汉,身高丈二虎背熊腰,铁塔一般威猛。

看来人赤着双脚,并没有骑马,莳田问道:“你可有坐骑。”

“哈哈~要打就打,要那些马匹有何用。”

“好。”,这会输赢代表着的,是背后的士气,莳田跃下马背,走到钮咕特不远处两人站定。

就听莳田一声怒喝,奔跑两步,一跃两丈有余,一杆长枪带着骇人的气势,长驱刺向钮咕特胸口,这胡人也确实了得,不退反进,一杆狼牙棒带着风声砸向莳田的长枪,两人兵器交错,都在诧异对方的力气,待莳田落地,两人来回数个回合,发现都奈何对方不得,莳田一身的艺业,一直以为难有对手,可面对这壮汉的时候,那是有苦说不出,真的是一力降十会,对方只是简单的格挡回劈,就逼得自己不得不重视,因为力气太大,碰到铁定非死即残。

待这次抽回长枪,莳田横扫了过去,在快要碰到钮咕特的格挡之时,莳田突然扭腰甩手,长枪变得弯极,划出一个长弧,避过狼牙棒的格挡,带着无比的韧性,枪尖直挺挺的捅入钮咕特的脖子。钮咕特睁着不敢相信的双眼,他想不到这杆枪为什么弯成那样都不会断,还能这么准的刺中自己,莳田呼了口气,还好枪身够韧,才能使出这招进化版的孤光问月,不像以往都是中规中矩,看来一把好兵器,有时候真的很重要,不然与这壮汉还不知道要打多久。

骑上马匹,莳田喝到:“还有何人?”

半响,胡人战阵里出来一员大将,这人居然一身披挂,这在胡人中几乎没有,再看样貌,居然是汉人面孔,莳田喝到:“来人通报姓名,本官不杀无名之辈。”

“好大的口气,我乃朔州李威。”

“看你说话样貌是我汉人,居然背族忘祖去做蛮荒,亏了你一身血肉。”

“要打就打,何苦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李威策马急冲,一杆长枪气势不凡。

莳田平生最恨反骨奸人,亲爹要不是被这样的反骨奸人算计落入圈套,也不会落得个尸骨不全,连祭拜都没个地方去,当下策马向前,一抖长枪迎了上去。

两马错蹬,往复三回,莳田试了个明白,这李威枪术确实了得,点花刺扫无一不强,但他力气太小,与刚刚那钮咕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再次迎上李威,莳田一招横扫,李威再次迎挡,莳田忽的一声爆喝,连脑门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李威就知不好,但收手根本来不及,就听一声脆响,李威手中枪杆应声而断,莳田长枪余势却是不减,枪身狠狠砸入李威胸膛,深深陷了进去,借着马匹冲势,李威整个人从胯下马背上脱离开来,挂在莳田枪身上,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其实李威早就可以死了,只是莳田开始遇到个奇葩,以为胡人战阵里多异人,所以多试了试。这会李威的身子要不是有皮肉相连,早就断成了两截,因为胸膛的脊椎肋骨全碎了。

莳田扔下枪杆上的尸体,抬枪喊到:“今日你们退去,还可以活着回家寻亲,如果执迷不悟,那这就是下场。”

这时胡人战阵里传出一阵角号声,莳田一听就知道不好,策马就往回跑,只见胡人战阵里射出一番铺天盖地的箭雨,莳田一边回身拨拉箭镞一边心中骂娘,这胡人果然都是不讲道义的蛮荒,哪有两将对阵之后用箭射的。

“大人,我方此时士气如虹,何不出城与胡人一战?”,幕僚看着城外光景,心中也是激动不已,连挑敌方三员大将,这位知县真正虎将啊。

“嗯……”,李将军也想打胜仗,立些战功,只是此次局势太大,还有十万骑不见踪影,万一有个闪失,那就不是一场胜仗能抵消的。

“将军有令~出门应敌~!”,身边传令官也是看的热血沸腾,没注意看将军表情,以为李将军那一声『嗯』,是答应出城拒敌了,立马转身对身后传令。

看着城门瞬间洞开,数万人潮水般的涌出去,得,李将军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莳田正往回跑,看到城门忽然洞开,潮水般的往外冲出无数铁骑,心中一热,策马转身又变成了先锋骑,身后数万铁骑一字排开分为数列,那些普通兵丁衙役不懂这些阵法,好在有传令官喊话,让他们跟在铁骑后面排列。

胡人看到城门大开,也立即分散开来,摆出相同阵势,说话繁琐,其实对训练有素的铁骑来说,数万人排兵布阵只是盏茶功夫。双方勒马对峙,都在观察对方状态,这时就听传令官喊道:“将军有令,冲~!”

十数万人的对冲是恐怖的,大地仿佛都在颤抖,高速疾驰的马匹,喘着粗重的气息,马背上的士兵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兵器,随着双方的碰撞,无数金铁之声响起,一列、两列、三列……前面倒下的人,瞬间淹没在随后而至的人潮里,只有马匹随着它们的同伴冲了出来。

侥幸活下来的人转过马匹,又开始了一下一次的冲杀,也许这里也没有侥幸,平时的训练和体格才能增加活下去的几率。两合之后,差距就显示出来了,胡人因为都没有披挂防具,五万余人至少折损了一成,而我方铁骑折损在千人左右。

这时又听到胡人后阵传出号角之声,与开先不同,开先是一阵长号,这会却是短而连续,只见胡人纷纷拉过马头,转身就往回奔,莳田砍杀了数人,这会正是激荡之时,看到胡人要跑,策马就要去追,就听身后有人喊道:“这位将军请留步,李将军没有军令,我等不可乱来。”

这时就听到城楼上传下话来:“前锋宋将军率部追赶,切记跟随即可,看清胡人有何阴谋。”

“属下得令~!前锋营跟我走。”

看着前锋营策马远去,莳田纳闷这是打哪门子仗,可自己也不懂兵法,随他去吧,反正来了再打就是了。

“你看胡人动静,有什么想法?”,城楼上李将军看着城下入城的人潮,问计身边幕僚。

“属下以为他们是在拖延时间,为那些消失的十万骑拖延时间,至于他们想做什么,在不知对方下落的情况下,属下实难猜测。”

“附近关隘虽然多步兵,但并不比此关易攻多少,而且就算他们突袭关隘,我等骑兵也可快速援护,实在不知对方打的什么鬼主意。”,李将军捏了捏眉头,这种猜来猜去的仗他最烦。

“胡人三十万骑,可以说是穷尽举国之力,这次他们肯定是有周全的计划,我们在外的斥候,此次没有一人回来,也导致了我们现在的被动。”

“胡人多养海东青,此鸟振翅可巡视百里,斥候根本靠近不得,就算有斥候回来,也定是无功而返。”,李将军对胡人的这种大鸟头疼不已,往日许多战机就是被这鸟儿破坏,此鸟飞的极高,弓箭弹丸根本打不着它,我方对胡人部众还一无所知,胡人就已经知道了我方位置、人员多寡。遇上单个斥候,这鸟儿又可以俯冲攻击,金钩铁爪杀人迅捷,防不胜防,就连此次胡人集结大军,都是靠当地细作传回的消息才知道。

“所以我们此时也只能以静制动,看前锋营能带回什么消息。”——宋将军跟出去迅捷,回来的也快,一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

“启禀李将军,胡人退去三十里,此时人人换上了长枪硬弓,阵前拒马缆索铁蒺藜,看情形是要与我们耗下去了。”,前锋营宋将军将所见说完,李将军就愣住了,这番作为,难道胡人以为自己是步兵?这标准的步兵防御阵型摆开,是准备与自己铁骑干耗?胡人不是缺衣少食又怎么会来这里,他们耗得起么。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这日下午李将军与莳田闲聊,问他愿不愿意来自己麾下做一员大将,莳田正待回答,就见一骑快骑奔袭而来。

“报~古北口遭袭破关,圣上有旨,雁门关只留三营守关,其余铁骑即刻回守京都。”

李将军『噌』一下站了起来,急切的问道:“古北口被破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其余关卡如何?”

“启禀大人,今天清晨,胡人十数万铁骑突然出现,关内八万人马上城准备御敌,谁知城内辎重营忽然哗变,洞开城门,胡人铁骑入城与我军血战,奈何事起仓促,古北口又少铁骑精锐多是步卒,被胡人屠戮破关,如今长驱直下,威逼居庸关,京都告急。”

李将军手都在抖落,这该如何是好,回援只怕雁门关也难守住了,雁门关一失,后面关隘几乎都是少数步卒,那是形同虚设,到那时胡人长驱直下,赤地千里,自己可就是千古的罪人。可要是不回援,自己马上就是罪人,咬了咬牙回身对莳田说:“本将军这便要回援京都,雁门关就交给东知县你了。”

这也是没辙,李将军一走,这里官职最大的就是莳田了,莳田起身说道:“下官祝李将军凯旋。”

只留三营是什么概念,六万多人差不多要走五万,雁门关此时集结了附近关隘所有骑兵,这所有骑兵都得去回援京都,没法子,谁叫皇帝老子在哪里,而且古北口虽然战事没有断过,可自古就没破过关,这次也是开了先例。

看着空落落的营地,莳田心里打鼓,就凭这些步卒,如何守关,因为守关并不是守城,守城守住就是胜利,守关不同,你光守住没用,胡人久攻不下也不会走,他们会四下掠夺,关外那些边城就倒了血霉了,所以守关这个守,还带着驰援救护的意义在里面,毕竟边城的百姓也是华夏百姓,不能不管。

“报~!胡人正在攻打汾泽驿。”,莳田还在头疼,一声急报就来了。

“汾泽驿有多少兵丁?”

“启禀大人,不足五百。”

“有多少胡人攻打?”,虽说不足五百,但胡人每次攻打这种边城,也是以掠夺为主,所以人数想来也不太多。

“大约五千。”

“何永将军处如今战事如何?”

“依然胶着,胡人既不远退,也不强攻。”

莳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在老家看到的一个场景,几只黄狗捕食一麂,同时伏下悄悄接近包围,待距离够近了,突然跃起追赶,麂只能选择看起来没有黄狗的地方跑,其实那里早就趴卧着一只最大的黄狗,只待麂冲到近前,就会一跃而起紧紧咬住,麂必死。

只是此时我方军队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救援,而有大黄狗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因为虚张声势的换做了它,追在后面的黄狗,才是最致命的,想通这些,莳田冷汗就下来了,甚至破关之后的方案,他都为对方想出来了,出太行占山西、河南、山东,让京都变成孤城,再整顿人马合围京都,待中原沉陷,这个王朝也就没了。

可一想也不可能,关内大城岂是那么容易破的,当初一个南城,高祖皇帝带兵围困三月无果,最后还是谋士献计才拿下南城,可那时正值南方雨季,就算胡人也来个围坝引水做塘想来也没有这么多时间。

莳田想的入神,突然想到胡人能做到这些,因为那些山匪,那些与其勾结的山匪何止一人一寨!何况一座城里只要有一个能打开城门的人就够了。

“大人。”,传令喊醒了正在揪心的莳田。

“何事?”

“是否驰援还请大人决断。”

“救,你速去何永将军处,告诉他,本官今晚要去救援汾泽驿,雁门关战事就托付与他,让他速派一员大将来统领全局。”,莳田到是想在留下的人里寻个指挥出来,可实在没人,不是巡城的兵丁就是衙役,那些临近州府郡县,居然没有一个有品的官员来此,看来自己也不是最怕死的那个。

“是,属下这就去。”

兵弱、无马,如何去救?莳田也没个办法,但该做的事情,自己必须要去做,汾泽驿中也是同袍,岂能看着他们被屠戮而无视。

“集合,本官有话要说。”,莳田一声大喝,声音传遍校场。

“本官刚刚得知,汾泽驿如今被胡人强攻,一营二营留守关内,等待何将军派人来统领,三营随我去驰援。”

直到何永派的人到了,三营也没见知县大人下令出发,莳田现在何处?他单人孤枪,骑在一匹快马,正往胡人营地赶,他不是去送死,他只是想通了,如果带着三营那些同他一起来的兵丁,他们几乎是必死。去救不如去杀,汾泽驿的百姓与天下人相比,莳田选择了救更多的人。

此时又听身后风声而至,莳田头也不回,甩手一枪后刺,一只巨鸟被刺了个洞穿,这是第二只了,此时离胡人营地,只有五里左右了,看着远方尽头朦胧的胡人营灯,莳田跃下马匹,拍了拍马臀,马儿转身就往回跑了,莳田伏低身子,手里拿着几枚铁丸,慢慢往前摸索。

『砰』的一声闷响,又一个巡夜的兵丁被铁丸砸破了脑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第七个了。莳田此时已经换上了胡人的衣服,躲在了胡人营地的粮草垛后面,数万人的营地太庞大了,一眼看去,光是营灯就如星海坠地,莳田知道自己的计划太冒险了,一旦被发现,绝对死无全尸,可此时既然已经头脑发热了,那就继续下去,不求青史有名,但求无愧于心。

莳田从草垛里抽了一把干草,塞进怀里,在营地外围如同一只无声的猫,在地上缓缓爬行,几万匹骏马,此时分成了好几批,分散圈在营地里。看准了时机,莳田对准十丈开外的一匹骏马,甩过去一枚刚刚捡的铁蒺藜,铁蒺藜四面是尖钉,锋利无比,此时被莳田甩出手,带着尖利的风声,重重的插进马臀中。

骏马受此剧痛,猛的一甩头颅,惊嘶过后就往外窜,其余马匹跟着受惊,同样也往外冲,一时间人的惊呼、马的嘶声四起,乱做了一团,莳田见机不可失,展开身型跑到一盏营灯边掏出干草引燃,寻到另一棚骏马边,点燃了其中一匹的马尾,这下就真的炸锅了,剧痛发疯的骏马根本不是人能降住的。

莳田这时又点燃了一棚骏马的热情,看到这个马棚边上插着根火把,暗道天助我也,拿起火把四下寻找马棚,期间杀了几个阻拦问话的胡人,更多在睡梦中惊醒的胡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因为周边铁桶一般,谁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潜伏进来,更何况这人也穿着胡服。

一时间胡人大营人声鼎沸,惨叫声不绝于耳,很多胡人从睡梦中惊醒,刚冲出大营想看看情况,就被蜂拥而至的疯马踏成了泥浆。

随着马匹数量壮大,最后形成了一股洪流般的马群,所过之处一片凄凉,而且因为大营周围都有拒马等物,马匹冲不出去,只好在几里范围的大营之中辗转腾挪,气势锐不可阻。

而莳田就跟在马群后面,看到马群放缓,就上去添一把热情之火,半柱香之后,整个营地已经不复存在了,死伤已经无法计算了,剩下些机灵早就跑出营地的胡人,此时惊魂未定的也不敢靠拢,只拿着弓箭站在远处朝莳田射击,可那只是徒劳。

莳田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简直有如神助,以一己之力,借势消灭数万胡人,一举定下雁门关胜负之数。

冥冥中天注定,莳田该有此功,因为胡人挑选战马其实是很严苛的,从小就要训练观察,但凡有一点瑕疵都不会使用,只是此次集结的大军人实在太多,马匹质量自然就参差不齐,无论训练多么有素的马匹,看到自己的同类惊炸,自然就会跟着发疯,这是动物的盲从性。

莳田正在自得此番泼天的富贵,就听身后一声破空之声,急忙转身闪避,一杆长枪贴腋下而过,要是慢上一分,莳田此时就是尸体了。莳田一拳砸向腋下枪杆,此时长枪往边上一带,挑开莳田的臂膀,又划着弧度割向他的脖子。

“你是何人?为何懂我师门问水枪术~!”,男子使用的这招飞燕点水,莳田熟的不能再熟了。

“哦?原来你是那老不死的徒弟,哼~挡我富贵者,无论你是何人,都该死~!连那老不死都一样。”,男子脸上戾气更重,长枪中的气势更是逼人。

两人的招式一模一样,只不过攻防所用不同,而且明显那男子枪术比莳田运用的更熟练,衔接几乎没有瑕疵,只是他力道不如莳田,每每被莳田格挡挑中,都会顿上一顿,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半响,都奈何不了对方。

这时就听到一声娇喝:“你这叛徒,还不引颈受死?”

对打两人同时后退了一步,莳田是一脸莫名,男子一脸惊恐但更多的是愤怒,好家伙,两人刚刚打斗的一段时间,仅剩的胡人,被来的这位紫衣蒙面女子斩杀了个干净,莳田第一感觉就是高人,杀人于无声,应该是跟师傅一样的高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男子好半天终于说话了。

“你这叛徒,师傅让我带回你的首级,我潜伏多日,今天终于找到机会,你还有什么遗言可要交代。”

“苏青萝你个贱人~!想当初我帮那老不死跑前跑后,做牛做马十几年,他就只肯教我些外门功夫,而你个贱人,刚入师门就能学习绝顶功法,我怎么能甘心,我要做人上人,那老不死不是厉害么,那我就派去百万大军,我看他能杀多少,我要将他拆骨吸髓,方能消我心头恨。”,女子开口闭口叛徒,触动了男子的痛处,开口就开始痛骂。

莳田看到那女子持剑之手微微颤抖,就知道对面这主马上完了,不出所料,那女子距两人至少三丈远,莳田眼前紫影闪过,苏青萝长剑归鞘,那男子没了声响,随即脖子裂开一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剑气?莳田可以肯定,刚刚他亲眼看到女子手中长剑的剑尖根本就没有碰到男子,只是隔着尺许划过。

“你就是师傅口中那个不入册的弟子吧?东……东莳田?”,紫衣女子转身看着莳田。

莳田不自主的打了个冷颤,好一个修罗般的狠人,连忙应答:“是我,不知你是?”

“你可以叫我苏师姐,你今天好手段,看来师傅没有选错人。”

“嘿嘿,还行,我都没想过我能活着,只是想救更多的百姓。”,莳田挠了挠头,被人夸奖总是让他觉得尴尬,也会让他变得更谦虚。

“既然你能此时节到这里,看来你是看清了胡人的意图。”

“对,他们不是想掠夺,是妄图中原。”

“还不算蠢人,你斩下他的首级回去邀功吧,就说他现在是胡人部族里的国师,哼~学些师傅的皮毛就妄图天下,师傅果然没说错,天生反骨是不可改的。”

“那苏师姐你呢?你是不是要回去见师傅他老人家?你可以帮我带个话吗?

就说莳田想念师傅了。”

“还有些良心,我会帮你说的,只是今日我还不能回去。”

“师姐可是还要杀人?可需要帮手,我虽然功夫没你的好,但我有力气,还会师傅教我的功法。”

“你现在的功力,去了不过是送死,我这便走了。”

“苏师姐,我能看看你的样貌吗?以后见面也认得啊,不然见面不相识,我怕失了礼。”看着苏青萝转身就要走,莳田喊住了她。

“你这样就不失礼么?”,苏青萝被莳田给逗乐了,这么油腔滑调的小师弟当真有些有趣。

“嘿嘿,就看一眼。”,莳田打蛇随棍上,谁叫师姐的身段这样诱人,那小腰,那胸脯,那肥臀长腿『啧啧……』,隔着衣服瞄都这么养眼。

“那你看好了,下次记得可别失礼了。”,丝巾系久了,身体适应了,苏青萝自己都忘了脸上还有块丝巾,想起也是,同门相遇不认识也不妥,就拉下了脸上的遮掩。

“苏师姐,你,你好美……”,莳田有点失神,这位修罗姐姐,不对,是仙子,太漂亮了,如果说姗姗是月里嫦娥,那苏青萝就是九天玄女,一个美的干净,一个美的炫目,样貌各有千秋,风情也是各擅胜场。

“是么,我先走了,一会你回去,让边关大军集结,明天一早突袭宁武关外胡人,兴许能一击凑效。”,苏青萝也不多说,系上丝巾,身型一跃五六丈,紫色身影飘然而去。

“师姐真美……”,苏青萝说的啥,莳田一时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师姐漂亮,怎么就那么好看呢……——次日清晨,雁门关城门洞开,万余步卒涌出,直接奔袭宁武关外胡人大营,而此时宁武关紧闭多日的大门也打开了,数万步骑同样往着同样方向杀去。

一时间宁武关外杀声震天,在莳田和何永方一共战损达到三万余人,几乎覆灭三成的情况下,歼灭胡人七万余,其余不是逃跑就是变成了肉泥无法计算。莳田从最初的奇怪变成了战后的了然,胡人没有指挥人员,几乎所有部族的酋长首领,都死在了大帐里。

消息传回,正在逗着大军玩攻防的胡人部众退兵了,举国欢庆迎接有功之臣回朝。莳田此时坐在车里,左边搂着姗姗右边搂着莲儿,仙儿坐在他大腿上,一双大手在三人身上摸摸捏捏好不快活,莳田觉得打仗真不好玩,主要就是憋的慌。

“夫君,这便是要去见圣上了吗?”

“那是,你夫君我立下这天大的功劳,皇帝还不得奖赏我啊。”

“嘘~你小声些,被人听了去,你功劳不但没了,还得降罪的,说话也没个把门的。”,姗姗一把捂住莳田的嘴,挑开窗帘,发现边上没人,这才放心。

“嗯嗯。”,莳田伸出舌头,在姗姗手心舔了下。

“老爷,你可要注意了,听说那些大夫子最看不得轻浮之人。”,看着姗姗脸儿羞红,仙儿在莳田腿上扭了扭肥臀,探手进去捏了捏莳田一直就没有松懈过的肉棍。

“咝……”

“我说你两能不能注意些,仙儿姐姐也是的,明知道这人没个正经,还这样调他,晚上你在一个人对付去吧,昨晚我差点被这坏人给撞散了。”

四人在车里说的脸红心跳,车外却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他们进城了。凭一己之力连斩胡人三员大将,后又凭计谋杀五万余胡人部众,后又联合我方众部击杀、击退十五万胡人,破了胡人染指中原的意图,这份功绩亘古未有过来人,想也没有后者了,这般英雄,当的起全城迎接。他们刚进城门,一名大太监手持圣旨,站立在此等候他们多时。

“圣上有旨,东莳田接旨。”

莳田在车里正快活着,听外面这一声尖声,连忙让三位娇娘坐好,自己整了整衣服,下车跪在何永边上道:“臣,东莳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虎将东莳田三斩大将,计谋数万之众,破敌图谋,救万民于水火,解苍生之倒悬,扬我天威于蛮荒……东莳田一心为国,朕深感欣慰,特赏金千两,授山西总兵,晋兵部右侍郎,又闻乃知县文臣,加封太子少师,赐侍郎府一座。”,话说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也正好莳田有这个命,前阵兵临城下,皇帝特命上一届的右侍郎去督战,结果一去不回头,再传回来说是成了泥,实在找不到在哪里了。总兵是三品实职,除非机缘凑巧,不然升无可升。兵部侍郎就不同了,虽然同是三品副职,但前途无限啊。莳田那里有不开心的,这真的是一步登天了,那可是比知府还足足高了两级整,虽然还比不上巡抚那种封疆大吏,但不是还有个太子少师的虚衔么,以后巡抚看到自己都得行礼啊,更别提知县、知府那种小官了。

“臣谢过隆恩。”,莳田接过圣旨,这时只见哪位大太监笑眯眯的说:“侍郎大人果然生的好样貌,咱家给你道喜。”

“谢过公公。”

“今天晚了,你就早点回去歇着,你的府邸就在东门那边,一会小郭子会带你过去,明天一早上朝你可知道礼节?”,很多刚进京城的官儿什么都不懂,怕见了皇帝手足无措有失体统,所以公公有此一问。

“这个还真不知,不怕公公笑话,刚刚那些话,都是从戏文里学的,难得公公没有笑话我。”

“嗨~我笑话什么,那规矩几千年都是老样子,没错,只是明天见了皇上,你可要记住了,说话行礼都要有注意的地方,万不可出洋相失了体统。”

“还望公公教导。”,莳田也懂,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牌,搭着袖子悄悄递了过去,这是天赋技能,遇事不顺,银票开道。

宣旨太监抹了抹银票大小,知道是五百两,一看莳田如此上路,笑容更深了,怎么看莳田都顺眼,逐一一讲解进宫注意要点。

“还不知公公贵姓?”

“嗨~咱家一个下人,什么贵姓,你呀,以后可以叫我刘公公。”

两人骑在马上,边走边聊,到了内城门口,两人就分道扬镳了,莳田看着恢弘的京城,心里一直在感叹,一生能在这里打马走一遭,也不枉人生一世。

小郭子一直引着莳田一家到了侍郎府,这才回去复命去了,莳田抬头看了看门脸,气派!比那知县后院不知强了多少,进了宅子,绕过影壁,庭院之内假山鱼池,花圃秋千,满目琳琅,说不尽的富贵非凡。

“夫君,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莲儿像是在梦中,努力眨了眨眼。

“是啊,皇帝赏赐的,不错吧,看着真气派。”,进了里屋,一色的贵重木料家具。

“皇上真大方。”,仙儿摸了摸桌子,这样的桌子她见过类似的,爹像宝贝一样锁在库房,说是值几百两银子。

“气派是肯定的,皇上掌管天下,他赐的东西也不能小家子气不是。”,莳田越看越看心,终于发达了。

“不知道上一任住这里的是谁。”,姗姗看到书架上有许多书,很多书看起来翻阅过很多次,所以有此一说。

“就是上任侍郎,不过听公公说,他战死沙场,他妻儿伤心之下就回了老家,这宅子就空下来了。”

“哦,原来这个房子还不能一直住啊?”,姗姗瘪了瘪嘴说:“你可不许像上次,扔了我们就去打仗,我们可不想孤儿寡母回乡去哭。”,皇帝赏赐的东西没有回收的,所谓金口玉言。人家孤儿寡母是不愿住这里伤心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上交国家了,姗姗知道这点,但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个死妮子,能不能说点好?”,莲儿伸手去揪姗姗,姗姗虽然听莲儿的,但却是不怕她,两人打闹成一团。

“老爷,姗姗说的对,我们以后都会有你的骨肉,你切不可再去做那些鲁莽之事,害我们担心。”,仙儿轻轻搂住莳田,娇生生的语气最是酥骨。

“嗯嗯,我以后就老实做官,放心吧,你老爷我一定长命百岁。”——后面删减了五万余字,没法子,我写死了好些女角,老婆不允,看罢一定要我改,这一番改动下来总觉得不如人意,慢慢改吧,那天觉得可以了,就发上来。

本来想好了,这个故事既然叫经年,那肯定是要死人,死的越多越好,最后就剩个孤家寡人回忆人生,可,唉,不说也罢。

最后还是慢慢码字吧,这次我的故事会更新很慢,因为我和老婆在体检准备要个宝宝了,所以有空才会写下。本来写了十几万字,结果一刀干掉了一大半,现在心里还在滴血。

在就是关于文章,这只是个故事,不用较真,大多数东西我都是凑起来的,就是不想写成某个朝代或时期,就怕有那些个史学家跟着较真。

在就是关于战争描写,我只写了很小一部分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战斗方式,比如骑兵对冲,步骑之间的纠缠。尤其是骑兵对冲,看国产电视里的演出,简直就是辱人智商,一堆骑兵冲到一起,拿着长毛短剑互怼,那是傻逼才会干的事情,骑兵的优势就是势,一轮骑兵的冲锋,肯定是踏过人潮然后折返冲刺,以长矛马蹄为武器,站人堆里互怼,但凡一刀剁上马身,骑兵必死无疑。

以骑兵突袭没有防备的步兵,步兵伤亡是极大的,几乎无法反抗,但如果步兵方阵以长矛塔盾,配合拒马铁蒺藜等防守器具,骑兵面对刺猬又很难下嘴,所以骑兵贵在突袭和速度,步兵强在方阵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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