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时省力?”风倾城目光浮起疑惑,这等护族大阵,破开就已实属不易了,竟还有一种能节省时间和精力捷径手段?
小貂不懂这些门道,便说:“无所不能的凡哥,加油!”
十七却是笑道:“猪头,又有馊主意了?”
赵凡神秘的一笑,说:“通常来说,破阵要拆掉枢纽般的阵眼、阵角、阵心,而这阵进入防御,隔绝外物。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令月家主动关闭护族大阵。”
“主动关闭?他们喝错药了还是傻了?”
十七和风倾城都觉得不太现实。
“在这等我半小时。”
赵凡留下一句话,便开始绕着月家族地边环绕而跑,手中边拿罗盘定位,在绕回原位时,他已经确定了护族大阵的“身份”。
乃是十大古阵之一,八门金锁阵!
布此阵者将八卦方位、星象和地形三大因素,融入了阵法当中,阵角随着天上的八个星宿而变动,而阵心更是在月家中心位,若是想正常破阵,就要等一年内那八个星宿同时显化。
但是赵凡没那么多时间耗在月家,因此,十七猜对了,馊主意!
八门金锁阵的八门,指的是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所守的便是月家族地这块金锁。
他心中已有了对策,那就是其中的杜门和惊门动手脚,分别布置一个小阵法,融入月家族地。
奇门遁甲中,杜门的“静应”,杜加惊,忧虑惊恐。
而惊门,旺于秋,休于冬,囚于春,死于夏,现在的季节正好是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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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凡先是让风倾城、十七、小貂去找来二十枚形状不规则的潮湿石头,然后一起来到杜门位置,他将石头归拢到地上,一边念着口诀一边一个接一的抛入护族大阵庇护的月家族地之内。
随着最后一块扔完时,赵凡勾起一抹笑意,说道:“阵中阵已成,以惊门阵融入杜门,形成了积煞之势。”
“猪头,不要说这些我们听不懂的,直接说有什么用。”十七微微皱眉,感觉智商受到了嘲讽。
“咳……”
赵凡简单直白的解释道:“就是,源源不断的煞气会顺着这儿,流入月家,又因为护族大阵,煞气无法消散,越积压越多,而待在里边的人包括其它活物,受到煞气影响,忧虑惊恐会无限放大。现在阵中小阵,已触发了,感受到了没有?”
十七站在地上,平展双臂去感受,紧接着一个激灵,便道:“四面八方的煞气全在朝里边涌,此地就像一个无形煞气漩涡,连我都有些吃不消……”
她话音落下,小貂和风倾城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颤着,也被狂涌于此的煞气冲击到了。
殊不知,杜惊聚煞阵由于过于凶厉,所以极损阴德,不过,赵凡并不担心,因为身为主体的护族大阵,是月家祖上布置的,本质上来说,这笔帐还轮不到自己来扛。
这地方煞气很快就浓的赵凡也起鸡皮疙瘩了,不宜久留,便带她们来到了护族大阵的惊门位置。
接着,赵凡在附近割了一堆青草,掌心浮现龙阳丹力,化作火焰将之稍为灰烬,又背对着她们在上边撒了泡尿,揉成三十六枚草灰球。
十七嫌弃的说:“好恶心啊你,竟然拿放的水捏泥球玩。”
“老话说,成大事,不拘小节。你们,全站到我后方三十米,我要在惊门中加入一个死门阵中阵。”赵凡淡淡一笑,其实双手都涂抹了草汁,起到了隔绝功效,况且,他产出的废液,拿去专门的地方都能换来够将一个凡俗培养到先天巅峰的资源,金贵的很!
他在脑中推演了十分钟,便开始边念口诀边抛草灰球,全部脱手时,便在护族大阵的惊门范围形成了“死门:是非阵”。
惊门的“静应”,惊加死,因宅中怪异而生是非,小到口舌之争,大到相互残杀,也是一大凶阵。
是非阵配上聚煞阵,要不了多久,月家便会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阵法,牵一发而动全部,杜门、惊门被赵凡改造,足以影响整个护族大阵了。
赵凡没再在其它门位动手脚,改造若是过多,象征阴德的天枰便会朝他这边倾斜,为了区区一个月家,不划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八门金锁阵,就这两个门位相对容易篡改,其它的固若金汤,真要加料的话,也违背了省时省力的初衷。
他站起身对着双手一吹,草汁便脱离落下,没有丝毫的残留,然后就回身来到后方,与十七和小貂、风倾城来到不远处的树林,攀上树梢歇息。
“凡哥,这就完事了?”风倾城匪夷所思,她自认为见多识广,又有着强大的师父,却从未见过如此破阵的。
“嗯……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就是等着两个阵中阵在月家发酵。”赵凡悠哉的倚着树叉,说道:“最迟凌晨一点,月家应该会知道问题出现在他们的护族大阵上边,除非想坐以待毙,否则一定会关掉。”
十七无法理解的问:“话说,你的尿草球和潮湿石头都是直接扔进去的,他们知道护族大阵有问题后,不会直接把那两个阵中阵给毁了?”
“以为我障眼法的口诀白念的?”赵凡胸有成竹的翘着二郎腿,说道:“阵成之后,那些阵物除了我自己之外,若没有武圣的境界,谁也看不到。另外,什么尿草球,那叫草灰球。”
“武圣才能看见?”风倾城闻言一惊,她眼中的赵凡越发神秘莫测起来,青年便成武尊,又懂布阵破阵,还会障眼法这种不属于武者范畴的东西!
赵凡哼着小曲儿,没多久便睡着了。
十七拿手机看起电视剧,虽然这是外郊,但由于邻近月家的缘故,信号挺强的。而小貂就和风倾城聊天来打发时间。
……
月家,族地之内。
二长老月振海正在闭目打坐,修炼《月吟诀》,忽然心神一阵紊乱,便开始躁动起来,无法投入进状态,便睁开眼睛,此时,他的感觉时而像被置于炙热的烈日下焦烤,时而像被抛入冰天雪地之中,而心神莫名的在惊悸,犹如笼罩在一片浓密的乌云里边。
“这是……走火入魔了?”月振海吓得面如死灰,他迅速离开房间来到外边,却看到族府中很多长老、执事、子弟都一副奇怪的样子,相互之间稍微说只言片语,便会一惊一乍,仿佛让老鹰吓傻的小鸡仔般恐惧不安。
甚至,这情况愈演愈劣,有个嫡系弟子,一言不合便扇了执事两个巴掌,后者也失去冷静,将之按倒在地爆打,浑然无视了他这个暂代家主之位的二长老。
小辈如此,长辈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六长老和五长老脸红脖子粗的骂架,分明是亲兄弟,却问候了祖宗十八代的地步!
像这样的一幕幕,在月家之内但凡有人的地方,不断的上演。
“全都住手!”月振海仅存的理智令他吼了一嗓子,众人先是一滞,很快又更加混乱了,即便没出现互动的,也吓瘫在地,指着空气哀嚎着说:“鬼……有鬼,我好冷……。”
他火气也骤然上涌,起初是想拉架,不知怎么的,就动上手了,心中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发泄!
月家上下,乱成一锅粥。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满身是血却不知疼痛的呵呵大笑,有的放火烧宅子,也有的对女眷污言秽语,更有甚者,闯入月家祠堂重地,将祖辈们的灵牌,打落在地拿脚狂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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