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在空中渐渐成型，散发着特殊光泽的灵气线路。
司铭一下子惊住了，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这样神乎其神的制符方法。
众所周知，符文回路的绘制是需要一定介质的，司铭绘制宝符的时候就是在符纸或者炮制好的兽皮上绘制。
曾经司铭异想天开的时候也想过在空中绘制。
因为理论上这完全是行得通的。
宝符的作用机理本来就是凭借符文回路里的灵气流动引发灵气共振，进而形成特定的场域或瞬间发挥作用。
所以理论上来说，只需要凭借精神力引动灵气就可以造成同样的效果。
但是司铭尝试过一段时间后就无奈放弃了。
因为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符文回路发挥作用需要的是闭合回路，否则无法引发灵气共振效果。
而司铭用精神力引动的灵气却很快就会消散，还没等到他将符文回路闭合的时候灵气已经散了。
所以司铭感觉自己是在异想天开。
却没有想到此刻真的在他眼前出现了这种神乎其神的手段。
更令他眼花缭乱的是此刻秦渊在空中绘制的根本不是简单的单一符文回路，而是一连串的符文回路！
组合的符文回路绘制的难度可是远远超过单一符文回路的。
即便是经过了在地球这段时间的研究和学习，司铭尝试在兽皮上绘制组合的符文回路也一样成功率不高。
更别提虚空绘制组合符文回路了，这样的符文绘制手段司铭简直是闻所未闻。
司铭在秦渊绘制第六个符文回路的时候已经跟不上节奏了。
他的计算力支撑不住自己对接下来的灵气变化推演。
而此刻，秦渊的手指越来越快，很快，虚空中竟然飘起了一片用灵气绘制成的符文回路。
仅仅用灵气，而毫无介质存在的符文回路，竟然就这样漂浮在空中，毫无违和感。银白的星光洒下，符文回路上点点光泽闪动，交相辉映的画面简直美不胜收。
这也太神奇了吧。
但是在在座的众人，都是习以为常的样子，司铭也深吸了口气。
眼神更是比之前炙热了十倍。
这样的符文绘制方法，这样的手段，我一定要学会！
秦渊绘制完成的符文回路就这样飘荡在空中，美丽的回路让司铭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实在是太完美了。
对于司铭这种爱好研究灵符的人来说，在地球他只能独自研究，就算是再王族，也只能学到一些粗浅的知识，完全没有眼前秦渊的虚空绘符带给他的震撼大。
直到此刻，他才知晓，自己以前就是井底之蛙。
秦渊绘制完符文并没有继续讲课，而是问道：
“子明，说说，你看出了几重变化？”
在前排的一个清秀的男子站了起来，一副苦瓜脸道：
“老师，我根本没看清。”
秦渊摆摆手，又让下一个人回答。
“我，我看清了半重变化。”
说着用手指开始在虚空中勾勒。
司铭开始时吓了一跳，还以为随便出来个人就能虚空制符。
结果发现此人只是在空中勾勒，根本没有灵气流动。
而他也仅仅在空中绘制出了半个符文回路。
问了一圈，司铭放下了心，刚才看这群人一个个气定神闲，以为一个个都是高手，现在来看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恐怖。
最厉害的一个也不过是绘制出了一个完整的符文回路。
想想也是，在座的精神力都算不上高，虽然比起这里的普通人来说精神力都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但是和司铭700点的精神力相比就相形见绌了。
而绘制符文绝不是单纯模仿那么简单的事情。
对于宝符来说，每增加一道符文回路就代表着绘制难度的指数级上升。
其中所涉及到的灵气流转变化需要经过大量的计算和推演。
而秦渊的虚空制符，可以说已经是神乎其技了。
一个个接受完询问，终于轮到了司铭。
司铭心里电光火石闪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藏拙。
想了想，还是决定保留一定的实力。
司铭的手指伸到空中。
却不自觉地在脑海里闪过了刚才秦渊行云流水的虚空制符。
随着司铭精神力的作用，周围的灵气也开始朝着他的手指尖集中。
可惜司铭的精神力还不够强，无法使得灵气直接气化。
接着司铭的手指开始在空气中勾勒。
台上的秦渊眼睛亮了亮，看着此刻正沉迷绘制的司铭。
众人也都纷纷惊讶。
因为此刻司铭已经在绘制第二重变化了。
异界的说法和地球不同，他们管多少个符文回路为多少重变化。
这里流传的有一句话叫做一重变化一重天，足以说明众多符文回路组合在一起的难度。
他们知晓司铭是刚刚进来的，也就是说连记名弟子都不是。
竟然能够比他们这些学习了一段时间的记名弟子更加出色，这如何不令他们惊讶。
再看看司铭身上的兽皮衣，不少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在秦族，只有附属村的村民才会去穿这种兽皮衣。
真正的村里人穿的自然都是丝绸的衣物。
但是就是这个可能是来自附属村的家伙，竟然在空中绘制出了三重变化！
没错，司铭最终还是藏拙了。
虽然他需要表现出自己的天赋来获得跟着秦渊学习的机会，但是他毕竟还是和在座的这些记名弟子不一样的。
别的不说，真要把六重变化绘制出来，精神力方面就无法解释。
要知道，就算是天赋再高，没有计算力的支撑，也是无法绘制符文回路的。
而能够绘制六重符文回路，需要多少精神力司铭不知道，但是也清楚绝不是自己应该能够拥有的。
在他的背景设定中，自己就是一个落魄村子里的小天才。
虽然学会了绘制宝符，但是也会的有限，而且也绝对没有接近空间虫洞吸收灵气的机会，那么自然不能有太高的精神力。
高一点正常，毕竟是天才，但是高太多就惹人怀疑了。
即便如此，绘制出三重变化的司铭还是令秦渊惊讶了。
这堂课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打击一些这些记名弟子，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