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帕奇人驻军,黑人警察。
马哨觉得这还不够,还应该再来一些……白人人质。
最适合做人质的,无疑是未成年人,最好是那种懵懂的儿童,不仅是安全无害的人质,以后长大了,说不定还能变成白皮黄心的鸡蛋人,当个间谍什么的。
前世的马哨就是一个业务能力出色的物理老师,除了鸡飞狗跳的入职第一年之外,他总是能让自己的学生获得更好的成绩,以及对他的尊重和喜爱。
因此,他相信自己比绝大多数人更擅长塑造儿童的精神世界。
“托马斯镇长,你的儿子叫什么?”马哨问了句。
托马斯闻言,脸上顿时惊恐起来,连忙说道:“不要伤害他,求你了,他只不过是个孩子!”
“哇——”他的儿子也大哭起来,托马斯夫人紧紧地抱着儿子。
“我当然不会伤害他。我连你都不会伤害,又怎么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马哨道。
托马斯镇长迟疑道:“他……他叫约翰,约翰·托马斯。”
马哨点了点头:“他看上去很聪明,以后就由我担任他的老师吧。”
“什么!”
马哨继续说道:“虽然我的英文不太好,但除此之外,毫不夸张地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出色的老师之一。”
托马斯当然不相信,认为他在说大话,握拳道:“你不能分开我和我儿子!”
“你确定?”马哨眉头一皱,声音变得冷厉了几分。
托马斯一阵沉默,他看了看四周的阿帕奇战士,他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选择。
“你保证不会伤害我的儿子?”最终他问道。
马哨说:“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的战士。”
托马斯明白了,对方这是想用自己的儿子当人质,以便彻底控制自己乃至整个小镇。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声悲叹。
看来这个印第安人是铁了心要奴役镇上的白人,且手段之丰富、刁钻,他们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难道这就是神的惩罚?
上帝啊,求你宽恕我的罪过吧!
在这一刻,托马斯可能变成了这颗星球上最虔诚的基督徒。
“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他叹息着表达了答应。
马哨:“当然,我说到做到。但我也必须得提醒你,儿童更容易发生意外,如果你的儿子意外夭折,我也没办法。”
在现代医学成熟之前,人类的非正常死亡率一直居高不下。即使现在已经是1844年,夭折对于儿童来说仍不算什么稀罕事。
托马斯也知道这点,于是想了下问道:“我可以看望吗?”
“可以。”
托马斯终于点头,哽咽地对儿子说道:“孩子,答应我,去了那边之后不要哭闹,要听话,好吗?”
“呜呜呜……”小托马斯哭着。
随后,马哨又挑了大约二十个孩子,多是镇中富户的孩子。挑富户下手,一方面是富户子女的健康状况更好,另一方面则是富人对小镇的影响力更大。
在这个过程中,不出意外地引发了一阵冲突和哭喊,甚至差点发生战斗。
“砰!”一声枪响陡然传来。
马哨闻声看去,发现是个白人男子似乎不知从哪又拿出一把来复枪,一个阿帕奇战士见状过去抢夺,在争抢的过程中擦枪走火,好在没有打中人。
“别杀他。”
马哨走过去,然后问道:“刚刚不是把武器都收缴了吗,这是哪来的枪?”
“他好像是个枪匠。”一个阿帕奇战士说道,“我刚才在他家里搜出十几把枪,应该是漏了。”
枪匠?
听到这个消息,马哨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他虽然也懂一点枪械,但毕竟缺少实践,勉强能给枪械进行一些小毛病的维修,造枪则根本不能。以致于他空有许多设想,族人却依然在使用相当于残次品的转轮手枪。
现在沃克转轮手枪还没推出,这种残次品还能逞一逞威风,等到以后柯尔特的设计成熟了,眠熊氏族的武器优势瞬间就会被抹除。
所以毫无疑问,对他来说,一个能造枪的专业人才是具有战略意义的。
“你叫什么名字?”马哨连忙问。
“你别想分开我和我的孩子!”白人男子面红耳赤,被两个阿帕奇人架着依然有种要拼命的样子,“肮脏愚蠢的野蛮人,我跟你拼了!”
马哨说:“你是一个枪匠?如果你如实回答,也许我可以不分开你和你的孩子。”
白人男子闻言,情绪平息下来:“当然,我是方圆五百英里最优秀的枪匠,没人比我更懂制枪!”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威廉·勃朗宁。”
马哨闻言不由一惊:“你姓勃朗宁?”
勃朗宁!
这个名字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说枪械爱好者,稍微看过点战争片都不会陌生。
约翰·摩西·勃朗宁,最杰出的枪械大师之一。
当然,这位大佬活跃的年代是十九世纪后期,现在要么还小,要么还没出生。所以马哨怀疑,眼前这个姓勃朗宁的枪匠,会不会是勃朗宁的父亲。
毕竟据他所知,勃朗宁的父亲确实也是一位枪炮工匠,名字倒是不清楚。
他看了一眼威廉·勃朗宁的孩子,一大一小两个女儿。
嗯……看来可能是他多想了,这位只是重姓而已,并不是后世那位勃朗宁大师的父亲。
虽然多半跟真正的勃朗宁没什么关系,但马哨还是希望这位能配得上这个姓。
“勃朗宁先生,只要你愿意为我造枪,我就不会拆散你的家人。”马哨说道,“而且我还会按照市场价格为你支付报酬。”
这听上去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考虑到印第安人的需求应该不小,这甚至可以算是一桩好生意。
“真的?”勃朗宁有点不敢相信。
马哨微笑:“当然,我可不是什么野蛮人,我非常了解你们经常说的那个‘契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