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杀鬼子】(01-0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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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玉文字数:83177

第卷:杀鬼子

第章、奇人徐刀

1938年腊月27日,深夜,喝酒喝得有点儿醉醺醺的杀猪佬徐刀,冒着漫天的大雪,借着雪夜白雪发出的微弱的亮光,骑着自家的驴子,慢慢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时虽然已近大年三十的除夕之夜,天气十分的寒冷,滴水成冰,呵气成雾,但是,徐刀只要想到能回到家里,坐在火热的炭盆边,老婆递上热乎乎的酒菜,听到小小儿子依依呀呀的叫声,搂住老婆桂贞那软和、性感、娇嫩的花身,徐刀就快活地呵了呵手,抖了抖牵着的毛驴的绳子。那头即将到家的驴子,看见熟悉的环境,也禁不住仰头“呜啊呜啊”地兴奋叫了气,打了打响鼻,甩了甩头壳,小毛驴高兴的叫声在白雪皑皑的山地里传的很远很远。

“这头臭毛驴,你有什么美的,竟高兴成这样!”徐刀笑骂着,不觉把手中的缰绳给抖了抖。

说着,徐刀从小毛驴的鞍上拿起酒葫芦,满意地“吱儿”声,响响地喝了口酒,吧嗒了下嘴巴,然后走腔走调地哼起了山歌:远看情妹撑伞来,不高不矮好人才,走路好比龙摆尾,说话好像石榴开!

哼着唱着,徐刀的眼前,不由得想起了黄牛塘寨子里的美丽妹子桑妹,以及桑妹那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乳胸,纤细的腰肢,以及她那柔情如水的爱恋。在和桂贞成亲生孩子以前,徐刀和桑妹,可是多次在被窝里滚的。

徐刀从小就死了父母,是个到处流浪的孤儿。徐刀的奶名叫栓子,四岁那年流浪到福川镇,被这儿的孤老头子徐大民捡回家去收养,做了他的养子。

徐大民曾先后讨过三房老婆,但不是偷人养汉随野汉子跑了,就是因病、因饿去世,最后丢下了徐大民为鳏过活。福川镇有名的瞎子算命先生刘铁嘴曾经给徐大民算过卦,说徐大民是白虎星投胎,受不得女人的疼爱,别说是讨三房老婆,就是讨十房八房,也定是鳏寡生。刘铁嘴说,徐大民虽然留不住老婆,但却有儿子命,将来身后定有儿子。

听了刘铁嘴的卦言,徐大民感到十分奇怪:留不住老婆哪儿来的儿子?徐大民问刘铁嘴,刘铁嘴抹了抹眼窝里的眼屎,摇头晃脑阵嘀咕:“天机不可泄露!”见刘铁嘴如此神秘,想到自己三房老婆或随野老公跑了,或因病活活丧命,徐大民想:既然我命中无妻,何必还要再去求媒人?因此就从街角拾了孤苦伶仃、四处流浪的四岁孩童栓子,不再强求娶妻,按照徐姓的排行给流浪娃栓子取名叫徐刀,从此就与徐刀相依为命,苦苦地熬起过苦日子来。

好在后来起名为徐刀的栓子,因为到处流浪,人聪明有悟性,很得徐大民的喜欢。徐大民是将徐刀当亲生儿子来养的,为了能使徐刀长大后能在福川镇立足扎根,徐大民还郑重其事地请来了徐姓房族的族长尊老,杀鸡鸭,砍猪肉,斟米酒,郑重地向族人宣布:从今往后栓子就是他徐大民的儿子,他徐大民从此后就后继有人,不再是无牵无挂的绝户头了。在这酒热饭香的酒桌儿上,徐大民还当众宣布,栓子的大名叫做徐刀!

因为徐刀是流浪到福川镇,被徐大民收为养子的流浪孤儿,因此镇上的孩子们都欺生。小小娃儿在起玩,大家都骂他是杂种,是没尾巴毛的野货。徐刀的性子野,脾气倔,街坊孩子们欺负他,喊他野种,徐刀就生气,就打人,徐刀不管人家高大胖瘦,力大力小,徐刀都敢和人家打斗,而且是拼命的打斗,街坊上的那些孩子,不管大小胖瘦,全都是欺软怕硬的货,他们哪儿敢和徐刀拼命?因此全被他吓倒,惹下事儿来不是被徐刀打得满地找牙,就是身伤疤地向徐刀服输请和。因此,虽然徐刀外出玩耍,不是身是伤,就是身是土,但是脸上却满是惬意和快活。徐大民问起来,徐刀都不说,只是心里暗暗地得意。久而久之,镇里街坊上的孩子们全都不敢惹他,躲着他,暗地里叫他叫做“戆子”。

徐大民虽然是鳏夫,但却是镇子里难得的屠夫,镇子或附近村寨有人杀猪宰羊,都要请他来当主刀手,久而久之,在福川镇,徐大民杀猪宰羊就出了名。作为他的养子,从小就被徐大民这个老屠夫带在身边,耳闻目睹,时不时徐刀还打打下手,翻个猪肠洗个羊胃的。到徐刀十八岁成年,徐大民就将主刀杀羊杀猪的差事交给了他,近十年如日,杀来宰去,徐刀杀猪杀羊,就成了福川镇不可或缺的主刀手。

其时,福川镇的年轻人都时尚习武,徐刀也不例外。于是征得徐大民的同意,徐刀就拜镇上有名的武师章铁腿为师,拳拳腿腿,刀刀枪枪的学了近十年,就在章铁腿鹤命归西的时候,徐刀的拳腿、刀枪,都已经是方圆百十里之内罕有敌手的大行家了。

就在徐刀十岁那年,福川镇外出宦游的老先生黄有德,告老还乡当起了寓公。这个黄有德,曾经当过平乐知府的师爷,很有学问也很有水平,带着老婆孩子和几个仆人还乡的黄有德黄大人难耐寂寞,在征得镇长大人的同意之后,就在自家的老宅子里办起了私塾,征收少量的学杂费,由他本人亲自授课,编印课本教材。

在黄有德的私塾里报名读书,徐刀因此识得了不少字,除了会唱即兴山歌,还会写书信。他虽然性子野,但在老师的面前,还是循规蹈矩,十分听话的。

然而,徐刀在黄有德的私塾里读书,读到了十二三岁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读了。徐大民问他为什么不愿读,他说,整天闷坐在私塾里读子曰诗云,还不如跟随着爹爹杀猪宰羊痛快。徐刀嘴上这样说,但其真正的目的,是觉得自己整天和那些奶声奶气的孩子泡在起没意思,还不如跟在养父的身边杀牛宰羊痛快。开始徐大民还强迫徐刀去过两天的私塾,但这样久了自己也觉得没劲儿,徐大民拗不过徐刀,最后只得作罢,放开手脚让徐刀学屠宰,教他杀猪宰牛更加用心上劲。

俗话说,男儿用心,铁棒成针。经过徐大民的用心教,给机会,徐刀的认真学,卖力干,随着年龄的增长,徐刀的个头儿长高,年龄增大,气力的添足,除了帮助养父杀猪宰羊,什么田头地角的活计,挑水做饭的事儿,徐刀都能舞弄得准,真正的成了徐大民里里外外的好帮手。

徐刀年满二十,可他的养父徐大民却咽气归西,命赴黄泉,留下了才刚长大的徐刀。自此之后,徐刀便继承了徐大民的里外活计,在外,抄刀杀猪宰羊,补贴家用,奔忙在福川镇方圆百十里的城乡之间的屠宰场上。在内,春种秋收,打麦割禾,为生计奔忙,倒也过得消遥自在,舒心快活。

俗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在福川镇杀猪宰羊的活计中,徐刀就可以称得上是屠夫里的“状元”。而福川镇的四里八乡,乡亲们都认准了徐刀手中的这把屠刀,有猪牛羊要宰杀,不管多远,必定都来请徐刀抄刀。而徐刀呢,也与别的屠夫不同,他既不强求吃喝,也不多收人工钱,规规矩矩,公公道道,因此,徐刀在福川带的乡场上,屠宰获得了好名声。

徐刀杀猪宰羊出了名,在屠夫之中,不服气,想与他争高低的人大有人在。福川镇所辖的黄牛塘村,就有个名叫罗绍全的五十来岁的屠夫,专门与徐刀过不去。有回,人家原先是决定请徐刀的,但走到半路上却被罗绍全拦了下来。罗绍全不但工钱少要了三分之,而且主家酬谢的猪肉也少要了半。主家认识罗绍全,见他要的酬劳少,自然是请他。谁知罗绍全运气不佳,本想杀好猪,不料因为多喝了几杯酒,脸红眼花,杀猪时刀下去,不但没能杀死猪,反倒让那头受伤带着流血的刀逃窜的猪,从罗绍全的裤裆下标过,杀猪刀飞出,不但划破了罗绍全的裤裆,而且将他屙尿的那个家俬也给割了下来,活生生的将罗绍全劁了,使他成了个没了鸡巴的“阉人”,从此不但在屠夫间留下了笑柄,此后也无法娶妻自然也就没有了后代,成了个名符其实的绝户头。

至于那些在杀猪宰羊之中,让牛儿撞倒拖走,羊儿顶翻活活受罪的比比皆是,暂且不提。

徐刀被主家叫去杀猪宰羊,十分好讲,从来不拿架子,也不摆谱,总是随叫随到,活儿也做得干净利落,从来不留“尾巴”。杀猪前,徐刀总要掏出从家里带来的把猪食,放在猪食槽里让猪食用。此时,他边看着待宰的猪有滋有味地吃着,边喃喃地念叨:“老猪老猪莫见怪,今天杀你来做菜,但愿你能好投胎,来生再不要做八戒!”话音落,左手用铁钩钩住了肥猪的下颌骨,猪儿受痛往后挣,徐刀急忙趁机出刀,迅猛、准确、有用地刺入肥猪的“扦口”,利索地划拔出,“嗤啦”,鲜红的猪血就飞迸入撒好盐放好水的木盆中。眨眼间,肥猪已经断气,徐刀就站定身子,抓猪蹄,提力气,猛转身,将那头两三百斤重的大肥猪轻轻提起,放入沸水锅中,前后左右将猪翻个身,放上特定的案板上,嗤啦嗤啦就褪毛,开膛,剁肉,从不要人搭帮手,只是会儿工夫,他便将屠宰的活儿忙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利利落落,让袖手站在旁看他杀猪的人儿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喘。

徐刀活儿干得利落,但工钱却十分好说,给多给少,吃好吃歹,从不讨价还加,毫无怨言。有时主家实在没钱来给,他就砍上几斤猪肉,提上副猪下水也算。

提起杀牛,徐刀的做法更是叫绝。宰牛了,徐刀除了给待宰的牛喂吃食外,还要用块黑布儿蒙上牛儿的眼睛。轻轻地念叨:“牛儿牛儿你听好,今儿喂你把草,愿你以后不做牛,吃好自在乐逍遥!”念叨着,手拿了宰牛刀,手轻轻地在牛的脖子上摩挲着,悄悄地将宰牛刀抵在牛脖子的“扦口”上。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牛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徐刀却突然下刀,血标,牛倒,顿时挣扎两下断然气绝。般的屠夫杀牛,大都要十个八个大汉帮忙,而且你埋怨我我埋怨你的落下很多的话把儿。而徐刀,整个过程都不要帮手,全是他人忙乎,而且还做得干净利落。就这样,徐刀就是凭了他这令人叫绝的手绝活儿,成了远近闻名的好屠夫。

讲起来你会不相信,同样的头猪,头牛,经过了徐刀的手,肉味儿竟然比别人的嫩,香,可口,于是,福川镇方圆十里八乡的居民,不论是谁,也不论是平时还是过年过节,只要是杀猪宰牛,都定会请徐刀。因此,凡是过年过节,徐刀都特别忙,出屋往往十天半月不落家。

徐刀活计多,人忙乎,但是,福川镇四周的屠夫们可就不满意了。在他们看来,你徐刀虽然会屠宰,但却把我们的营生给夺了去,抢了我们的饭碗,这还了得?于是就有帮屠夫联合起来,要找机会教训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徐刀。想来想去,他们便凑钱请出这带十分有名的泼皮老混混儿来整治徐刀。

这个老混混儿名叫柳世装,是个老绝户头,诨名叫做“柳绝灭”。这个家伙生得尖嘴猴腮,干瘦个矮佝偻腰,做事儿阴险歹毒,是个出了名的街霸,混世魔王。

这事儿说来也活该柳绝灭倒霉,他在福川街上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根本没想到区区个徐刀会令他大栽跟头。因此他也不掂量掂量徐刀的斤两就大大咧咧地应承了这件事儿。在他看来,你徐刀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嫩嫩娇娇、憨头憨脑的能有什么大的能耐?自己这么个出了名的街霸,要收拾起徐刀这个青皮后生还不是小菜儿碟?

柳绝灭向徐刀下手的那天是个阴天,天上云层很厚,乌云滚滚,刮期大风来呼呼地叫,好像要预计有什么邪乎的大事儿发生。

时近晌午,徐刀杀完猪,提了主家给的两斤猪肉,兴冲冲地往家走,迎面正好碰上前来找他麻烦的柳绝灭。柳绝灭为了使自己的“壮举”有见证人,特意叫了两个徒弟来旁观。因为有不少人知道柳绝灭要拦路教训徐刀,所以不少人闻讯赶了过来,拦路看稀奇。

徐刀提着两斤猪肉正要往家里走,咋看见拦在路上的柳绝灭,不禁愣:“老柳,大天白日的,你栏我在路上干什么?”

“教训教训你!”柳绝灭答。

徐刀感到奇怪:“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教训我!”

“凭我是福川镇的霸!”说着,柳绝灭便跳起脚来“噼噼啪啪”给了徐刀两记耳光。

挨了耳光的徐刀,脸色发红,他轻轻地放下手中提着的猪肉。慢慢地将两只手握成拳头,眼睛里突然发出红光,说道:“柳绝灭,今天你真的要和我过不去?”

“不错!”柳绝灭答,“如果你现在跪地向我求饶,我便可以放过你!”

“对!”看热闹的柳绝灭的徒弟大声吆喝,“你若怕死,立即跪地,向我师傅求饶!”

“那好!”徐刀咬了咬牙,“今天看谁向谁跪地求饶!”说着呼地近前,抓起柳绝灭的右胳膊搉,只听得“咔吱”声,在柳绝灭的惨叫声中,他的右胳膊已经被徐刀给活生生地折断。

被折断右胳膊的柳绝灭恼羞成怒,他红眼瞪,对着在旁看热闹的徒弟吼道:“看什么看,你们两人起上,给我放倒徐刀这龟孙再说!”

那两个徒弟见师父这么下令,愣了愣,随即大吼声,紧握拳头,向徐刀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俩人攻徐刀的上盘,人攻徐刀的下盘,两人配合得十分严密默契地攻向徐刀。

“啊?!”旁观者见柳绝灭的这两个徒弟来势汹汹,都怕徐刀吃亏,惊叫声瞪大了眼睛去看徐刀。

“来得好!徐刀大喊声,只手抓住个打过来的柳绝灭的徒弟,猛对着他的心窝口儿就是脚,”呼“,踢得那小子飞起老远,啪地声摔在墙壁上,再掉在当街儿上。

抓、摔了柳绝灭的个徒弟,徐刀劲儿不减,又要去对付柳绝灭的另个徒弟。那个家伙拳打空,就看见了自己的伙伴被徐刀摔倒,跌爬在当街上昏了过去。“我的妈呀!”柳绝灭的这个徒弟见状吓得声惊呼,哪儿还敢与徐刀对阵,立即脸色苍白,肝胆俱裂,扭头夹尾就逃。

“好小子,别跑!”徐刀为了刹刹柳绝灭的威风在后面边追边叫。柳绝灭的这个徒弟被赶得灵魂出窍、慌不择路,逃来逃去来到镇边的口水井。那家伙见徐刀还在后面死死地追击,无奈,心横便不顾死活地跳了进去。

“哈哈!”众人阵哄堂大笑,弄得断了胳膊、愣在当场的柳绝灭,脸色苍白,面如死灰,十分尴尬。他本来当众夸了海口要教训徐刀的,不料自己断了胳膊,个徒弟被摔昏在当街,个徒弟被追得跳了水井落得个惨败。柳绝灭断了胳膊躺在床上两个多月,他不敢回头再找徐刀的麻烦,但却又要撒气,于是就回头去找要他教训徐刀的屠夫,今天问他们要钱粮,明天问他们要吃喝,如果得不到满足就撒泼放赖,

抹脖子上吊,躺在地上装死狗。

这下子,被柳绝灭这么闹,那些屠夫可算是惨到家了:打鸟不成反而叫鸟给啄伤,惹上了柳绝灭这么个大麻烦。于是他们成天提心吊胆,时时害怕柳绝灭上门要吃喝、要钱粮。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天都难过,大伙儿商量,与其像这样被柳绝灭讹诈,不如去求徐刀出面,来摆平这个事儿。但是就这样直接去找徐刀又怕他不买账,有人就想到黄牛塘村的乐凯和徐刀是拜把子兄弟,由他来出面给徐刀过话儿,徐刀可能会给面子。于是他们便来到黄牛塘村,把事情的原委以及他们的打算给乐凯说了遍。

听了大家的来意,以及事情的缘由,乐凯不禁哈哈哈大笑不停。最后,乐凯对众屠夫说:“我兄弟徐刀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更是怕人家敬重他。如果你们以前早早就把这件事儿的缘由跟他说明,哪儿还有后面的这些事儿发生?你们想与他说和,没问题,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说得众屠夫舒眉而笑。

来到徐刀家,乐凯把事儿说,反倒弄得徐刀过意不去。他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行动,竟然影响了大家的的活路。在乐凯的提议下,为了息事宁人,徐刀便掏钱置办酒席请客,邀请乐凯与镇子上的屠夫们入席,把酒言欢。

酒过三巡,徐刀朝众人拱了拱手:“各位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就进房准备了个包裹,提着出了去。仅仅会儿工夫,他就回来了,对众屠夫说了声:“以后各位不会再有麻烦了!”就拿起酒杯与众屠夫继续喝酒。

自此之后,柳绝灭就再也没敢到众屠夫的家里闹吃闹喝,要钱要粮。

事后乐凯问徐刀:“这件事你是咋弄的,为什么柳绝灭不敢闹事了?”

“这事我也没咋弄,”徐刀答,“我只是给他送了三样东西!”

“哪三样东西?”乐凯问。

“捆猪绳,杀猪刀,外加两斤高粱烧!”徐刀答。

“你小子,有种!”乐凯夸他。就这样,徐刀的名声在福川街带名声大振,不管认不认识的,全都对他的这种技压街霸的绝活儿万分佩服,夸他:“这小子,有种!”

第二章、多情俏寡妇

三年前,也是腊月二十七,乐凯邀徐刀去黄牛塘村杀猪,说定了有三快工钱外加副猪下水。因为是老朋友邀约,徐刀就去了。谁知到了那里,徐刀里忙外忙,从早上忙到太阳偏西,共宰杀了二十七头猪,十二只羊,累得身是汗,筋疲力尽。

此时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徐刀忙起活计来,却累出了身的汗。他脱了衣服,光着膀子,杀猪宰羊越干越有劲儿。由于忙活,徐刀身结实油亮的腱子肉随着他宰杀猪养的动作骄傲地抖动着,令旁观看的姑娘小媳妇喳喳喳指点议论不已。徐刀渴了喝口茶水,饿了割块二三两重的瘦肉,在火上烤下,塞进嘴里吧唧吧唧几下子吞进肚去,然后,举起随身带着的酒葫芦,口对口咕嘟咕嘟几口酒儿下肚,就算是充了饥。

徐刀宰杀猪羊之时,身边总是围着大帮姑娘小伙子儿。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徐刀走到哪儿,他们也就跟到哪儿。为的就是欣赏徐刀杀猪宰羊的那种干净利落劲儿。

这其中,徐刀停下来抽烟,旁边立即就有十来个人给他递烟点火,并且连声地说:“徐哥,抽我的!”“我的是行运烟,徐哥抽了它就会行大运!”“我看,徐哥还是抽我的,我的是良缘烟,徐哥抽了我的,定会娶上个好老婆!”“小徐,你抽我的,我们还曾经在起喝过酒呢!”

这种闹哄哄的劲头,除了传递友情,表示友好,还体现种良好的祝愿,使得徐刀的心里热乎乎的。于是,为了表示友好,他抽过别人的烟,便将自己的酒葫芦递过去,请大家喝他带来的烈酒。接过徐刀的酒葫芦,大家的情绪会立即达到高潮。不管是会喝的还是不会喝的,全都高兴地喝。你口我口,有的呛得流泪,有的呛得流泪,但全都兴致勃勃,万分高兴。徐刀的酒是高度的包谷烧,几口酒儿下肚,酒量小的往往立即就醉倒在地,如死狗般被人拖到边。酒量大而没有醉的,往往得意洋洋,如是今后就可以当众吹牛,说自己与徐刀喝酒,喝了多少多少都没有醉。

乐凯的老婆曾经给乐凯和徐刀送过三次酒和菜,煎饼和馒头自然也就被大家分来吃了。“嫂子,你的煎饼馒头真好吃!”那些吃了乐凯老婆送来的煎饼馒头的家伙,还故意挤眉弄眼地说俏皮话,气得乐凯的老婆潆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饿死鬼,白眼狼,都滚边去,我兄弟徐刀还没吃饱呢!”而那些与乐凯老婆开玩笑的青皮后生,典着脸儿,嬉皮笑脸的任她骂,煎饼馒头照吃不误。其实,徐刀根本就饿不着,早就有人飞快地从家里端来米饭、米粥、猪蹄、条子肉等吃食,与徐刀道共打牙祭,吃吃喝喝的场面就像过年过节样。

就这样,徐刀天的活计就差不多干完了。最后,只剩下村东李寡妇家的猪啦。

徐刀长长地舒了口气,伸了下懒腰。随后与大家告别,大步流星地往李寡妇家走去,给她家杀猪。

在黄牛塘村,李寡妇家可不是般的人家。她家有田有地,比较殷实。居家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院正房三大间,两侧为六间开的小厢房。廊檐之下矗立着根根朱红漆的柱子,所有的房间都用水绿青砖镶彻到顶,镂刻着福禄金钱图案的木制门窗镶嵌着玻璃,厢房中间敞亮的空地是天井,和个青砖彻出的圆形花坛,还有颗桂花树,道拱形的月亮门,从这里将前后院给隔

开。

李寡妇闺名叫梁贵珍,今年才三十来岁。她的男人姓李,是这黄牛塘村的富户,娶她之后不久,她的男人就在次外出做生意时遇到了下乡扫荡的日本人,日本人怀疑他是游击队的探子,竟然将他活活地砍了脑袋,让梁贵珍失去了丈夫,成了个美艳绝伦的李寡妇。李寡妇娘家是福川镇上人,因为她丈夫经常进福川城做生意,与她相熟、相恋,就成了亲。李寡妇大红缎面对襟袄,葱绿裤子绣花鞋,白袜子,黑头发,闪亮的金簪金耳环,由于她少外出,多居家,会保养,因此,细肤似凝脂,柳眉如远黛,眼眸含秋水,风摆杨柳腰。

她托人请徐刀到家中来杀猪,徐刀闻讯进屋,看见了她不禁惊叹:“可惜,真是造化弄人,这么美艳的个绝色女人,竟然年纪轻轻的就守寡,没了男人,实在是可惜!”

“大哥来了,坐,坐,喝茶!”李寡妇见彪悍英俊的徐刀进屋,赶忙倒茶让座。

“谢谢!”徐刀还是第次和如此美艳的女人对话,不禁面红耳赤,接茶时碰到了她的纤纤嫩手,两人都不禁面色红。

沉默。最后还是徐刀首先开言:“大嫂,你请我来杀猪,猪在哪儿?”

“在后院!”李寡妇红着脸儿,刚才递茶之时,碰到了除了自己男人之外的手,她也阵脸红心跳。此时她将徐刀带到后院,指着猪栏里正在“啰啰”闹潲的大肥猪,“我也想将它杀了来过年!”

“没问题,”徐刀说,“大嫂,我定会让你有极好的猪肉来过年!”

说着,徐刀像是卖弄技艺般,生龙活虎地杀起猪来。他脱了外衣,露出结实彪悍的身膀,扦猪放血,开膛破肚,砍骨剁肉,舞弄得有条有理,直弄得在旁观看他杀猪的李寡妇脸红心跳,联想翩跹。

忙乎到掌灯时分,会儿工夫,徐刀就已经将头大肥猪收拾得利利落落,清清爽爽。徐刀想到李寡妇个女人家家的干起力气活儿来不利索,就大破其例,按照李寡妇的要求,将条大猪砍成块块的肉条儿,头脑蹄水的破解的快快片片,可炖可煮,十分方便。

“大哥,”李寡妇说,“干脆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我将这些猪肉条条块块地挂起来,让我哪时想煮取起来也方便!”

“要得!”不知怎的,徐刀就是想与李寡妇呆在起,听她说话替她办事,现在李寡妇这样说,徐刀巴不得的,于是按照她的吩咐,桩桩件件都做好。

“大嫂,好了!”徐刀说,然后告辞,“大嫂,活儿做完,我该走了!”

“大哥,”李寡妇用双会说话的眼睛望着他,“别走,我还没将工钱给你呢,你进屋,喝杯茶再走吧!”说着,领着脸儿红红的徐刀,走进了堂屋。

李寡妇的堂屋,正中间摆着张八仙桌,上面十碗八碟,已经摆好了酒菜,八仙桌的两边,各摆着张太师椅。这些菜,碟酱油炒瘦肉,碟喷香油炸花生米,碟青葱伴豆腐,碟番茄炒鸡蛋,碟爆炒腰花,碟猪的心肝大拼盘,还有碟雪白喷香的白面馒头。至于那些烫好的酒,那个专门用来照明的烛台上,点着支巨大的照明蜡烛。

“徐大哥,请入席!”李寡妇热情地招呼徐刀入席,“到了这儿,你就像在家里样,别客气!”

“谢谢!”徐刀望着秀美的李寡妇,闻着菜肴的清香,也就不再客气,欣然入座。

见徐刀坐下,李寡妇也就在徐刀的对面坐下,然后举起酒杯,说道:“徐师傅,请!”

面对满目含春的李寡妇,徐刀也不客气,“请!”他也端起酒杯,与李寡妇碰了下杯,仰脖,饮而尽。

福川镇就是燕国的故地,民俗奇特,民风粗犷淳朴,男女交往,并不拘泥于那些令人头疼的男女有别的故旧虚礼。

由于对徐刀有情,所以李寡妇置办的酒席十分丰盛,也极有特色。杯中的酒又香又醇,碟中的菜,美味又可口。两人干了杯,李寡妇媚笑着望了徐刀说:“徐师傅,你别客气拘泥,就像在家里样,随意喝,随意吃,你就当我是你的妹子!”

“谢谢妹子!”徐刀就话答话,再次端起酒杯,与李寡妇碰杯。

三杯酒过后,三筷菜下肚,李寡妇的酒淳,李寡妇的菜香,与李寡妇喝了酒,吃了菜,渐渐地,徐刀也放开了,与李寡妇不停地碰杯,自己也不停地夹菜,真的好像在自己家里样。

见徐刀不停地与自己碰杯,李寡妇的心中十分高兴,于是殷勤地给徐刀斟酒,劝他吃菜,就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主人样。

很快,徐刀与李寡妇二人就喝干了壶酒。李寡妇的脸上春色更浓,徐刀的脸上,冒出了汗珠。见徐刀出汗,李寡妇就拿来毛巾,亲热地给他搽汗,并且趁机,就又热了第二壶酒。

此时的徐刀,已经有了四分醉意,在李寡妇殷勤的劝慰下,徐刀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吃菜,并且大胆地端详、打量对面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人说,喝过酒的女人,动情,也漂亮。此时的李寡妇,杏眼含春,酒窝闪闪,面如桃花,斟酒、敬酒的纤纤玉指如葱管般修长细嫩,粉红色的指甲莹润如玉,洁腕赛雪,可能是因为喝过酒之后身子发热,她的衣领的头个梅花扣绊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露出白净细嫩般的截粉脖儿来。

“唉,真是红颜多薄面,”望着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寡妇,徐刀禁不住在心里慨叹,“这个年轻漂亮的寡妇!”

望着眼前娇艳的李寡妇,徐刀的心里不由得沉,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竟然对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寡妇动了心?想到这儿,徐刀不禁在心中暗笑自己,赶紧不在偷看李寡妇,而是端杯与李寡妇碰杯,然后喝酒,夹了筷佳肴慢慢地嚼了起来。

“徐师傅,你觉得,”李寡妇用她那含情脉脉的俏目望着徐刀,轻声笑道,“我……怎么样?”

“你?!”徐刀愣,“我怎么能对你评头论足?”

见徐刀发窘,李寡妇更得意了,“你怎么变成这样?我是老虎,为什么不能对我评头论足?”

“李家妹子,你的酒太好了,所以我变成了这样,”徐刀红着脸儿说,“你虽然不是老虎,但是,我却有被老虎吃了的感觉!”

见徐刀如此说,李寡妇不禁得意地笑了,她说:“徐,师傅,这太分生了吧,我,还是叫你徐大哥吧!”

“听随尊便!”徐刀说,“其实,我已经叫了你李小妹了!”

“徐大哥,你弄错了,『李』是我夫家的姓,”李寡妇红着脸儿说,“其实在福川镇娘家,我叫梁贵珍!”

“那么,”徐刀说,“今后,我是不是可以叫你贵珍妹妹?”

“就叫贵珍吧,”李寡妇笑着说,“加个『妹妹』二字显得好生分!”

“那我就叫你『贵珍』!”徐刀说,“贵珍,谢谢你的好酒好菜,也谢谢你的热情招待!”

“徐大哥,”李寡妇——不梁贵珍道,“在黄牛塘村,我无亲无故,有了你这个大哥,我好高兴啊!”

望着英俊帅气的徐刀,梁贵珍想:这个徐刀,年轻帅气,有身好力气,有身好本事,如果能和她做上回夫妻,自己也不枉做了回女人!这个帅气的男人,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暂时拥有!人说酒生情,情生意,喝得半醉的女人,此时心中突然冒出了个这样大胆的想与徐刀亲热的念头。这么想着,梁贵珍不禁心儿滴滴跳,粉脸上热,不禁心虚地去偷看徐刀。

徐刀并不知道梁贵珍的想法,此时他已酒足饭饱,忙了天的疲乏劲儿渐渐袭上身来。徐刀放下酒杯,放下筷子,感觉后背有点儿胀痛,不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手脚。

徐刀的这个举动,使梁贵珍心里腾地动了下。“徐大哥,怎么,你哪儿不舒服?”眼睛动情地望着他,关切地问道。

“杀了天的猪牛羊,有点儿腰酸背胀!”徐刀不明白,寡妇梁贵珍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我来给你揉揉!”梁贵珍用多情的眼睛望着他,说,“自从我嫁给了老公,他走街串巷做生意,劳累天回来,躺在床上都要我给他推腰捏背!来吧,徐大哥,我来帮你捏捏,包管你舒服!”

梁贵珍这番大胆的言词,令徐刀不知该咋办时之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来吧,徐大哥,别不好意思!”说着,梁贵珍走到徐刀的身边,用自己温柔的小手,从徐刀的肩胛骨处开始揉捏起来。梁贵珍年轻,漂亮,体态丰满娇柔,被她的双小手儿捏,徐刀的全身感到无比的通泰,舒坦,不禁坐了下来,微微闭了眼睛,享受她给自己带来的通泰,舒服。

而梁贵珍呢,徐刀身上浓烈的男人气息令梁贵珍晕眩,动情,越捏,她对徐刀越有好感,整整颗多情女人的心,不禁扑通扑通急跳起来。

健壮、帅气的徐刀,有生以来还是第次接受漂亮女人的揉捏,也是第次和个多情的女人靠得这么近,因此,梁贵珍的柔情蜜意也深深地感染了他,他也禁不住脸红心跳血热起来。早就已经有心的梁贵珍见状,不觉用自己藏有玉兔的乳胸去蹭他。磨他。徐刀只觉阵淡淡的,令他心跳的女性幽香暗暗传来,令他心急跳血急沸。在这令人迷醉的心跳间,半推半就的徐刀,就享受地闭了眼,任由寡妇梁贵珍双小巧、柔嫩的手儿,如条柔顺的小蛇儿般,在他的身上揉来捏去。

“徐大哥,你记着,”梁贵珍估摸自己已经给徐刀带来了刻骨铭心的享受,于是说道,“以后只要你疲了乏了累了,都可以叫你的老婆像这个样子捏捏揉揉,活活血,解解乏!”

“贵珍,我还未成亲,”徐刀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来的老婆?”

“那么,”梁贵珍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父母早逝,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徐刀说,“自小流落街头,我养父将我从街头领回养大,教会了我这身杀猪宰羊的功夫!”在梁贵珍的温柔中,徐刀眯缝了眼睛答。

梁贵珍柔香的呼吸,弄得徐刀浮想联翩,身子里有样男性特有的东西,在酒精的刺激下慢慢地腾涌、弥漫开来。徐刀有点儿刻意地将头后仰,靠在梁贵珍那温柔的乳胸儿上。他虽然知道梁贵珍是寡妇,但他的娇柔,她的娇媚,她的丰腴,令他热血沸腾,难以自抑。

“徐大哥,舒服吗?”

“贵珍,舒服!”

“好了。”梁贵珍停了手。

“嗐!”徐刀微叹声,略略感到有点儿失望。他好希望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这样无休无止地给他揉捏下去——

第三章、徐刀与梁桂贞

捏着,捏着,两个字说:“徐大哥,请你记者,以后干活儿累了,就叫你的老婆,照这个样子上上下下给你全身上下捏弄番,解乏活血,身的疲倦儿就没了!”

“老婆?!”徐刀苦笑道,“只要你桂贞姐给我做媒,我娶进屋,才能有老婆!”

“你徐大哥要我帮你做媒?”梁桂贞笑着问,“这么说,你还是个快乐的单身汉?”

“是啊,”徐刀说,“莫非桂贞嫂想再嫁人?”

“想是想,”梁桂贞说,“就怕没有红花崽肯娶我!”

徐刀想想,叫他娶个寡妇,确实有点儿吃亏,所以就不再吱声,并且,把斜倚在梁桂贞乳胸上的头也挪开了点儿。

从徐刀这个小小的举动上,梁桂贞已经明白了他不愿娶自己的心态,但是,此时她已经整个心儿迷恋上了徐刀,便说:“只要是两厢情愿,即使男方不娶自己,就是做回情人也行!”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类话儿,女的岂可轻易对个男人说?”说着,梁桂贞经过徐刀的身边时,不知怎的脚下滑,就“哎呦”声迎面向徐刀的怀里栽去。情不自禁地,徐刀将双手张,就把梁桂贞温柔、娇嫩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梁桂贞见徐刀迎面搂住自己,与她面对面,嘴对嘴,胸对胸碰在了起,徐刀那久违了的男人粗犷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令她晕眩,也令她陶醉。于是,梁桂贞深情、羞涩地瞥了徐刀眼,借着身子栽倒之势,丰乳尽力向前,用力把楼主了徐刀,将她红嫩娇艳的嘴唇儿,紧紧地压在了徐刀的嘴唇儿上,同时,也把自己丰满、高耸的乳胸儿,紧紧地贴压在了徐刀打开的胸脯儿上。

“轰——”徐刀的头脑里犹如石破天惊般,响起了声炸雷。顿时,他觉得,心有火烧,有鼓急擂。这性欲的大火烧得他再也难以自制,不由得张臂把投入自己怀抱之中的丰腴、性感的女人用力紧紧地抱住。只觉得紧贴在自己嘴巴之上的红唇儿已经打开,条灵巧的女人才有的香舌儿挤进了自己的嘴里。他不由得吸吻着那伸进自己嘴里的女人的香舌,下体就如打了气的胶管,霎时间硬邦邦了。而他整个人,也像振奋的公牛,额筋凸起,气喘吁吁。

此时,躺倒在他怀里的性感女人,瘫软如泥,娇颜宛若沁血,细喘微微,只娇嫩的玉手,引导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衣扣,伸进自己的胸衣之内,揉捏自己娇艳的乳峰,而她自己,也悄悄地将她的手,伸向他下腹的坚硬套弄起来。

在她的引导下,徐刀正想进步动作,不料,怀里的女人却无力地指了指睡房,娇弱地颤着声音说:“在……在床上……进……进去……”

此时,头脑已经发涨的徐刀,犹如木偶般,抱起娇弱无力的美艳女人,踉踉跄跄走进睡房,将年轻、性感、美艳的仰面放在床上,然后,性欲勃起的他便尽力地压了上去……

毫无性经验的徐刀,开始胡乱冲撞,后来在梁桂贞的指导下才能够进入。初试云雨,胡冲乱撞,徐刀哪里懂得怜香惜玉?只知道味大力地冲撞进入。而梁桂贞呢,犹如久困沙滩、渴得要命的鱼儿再次入水,迎浪冲撞兴奋得浪接着浪急驰而去,激动、兴奋得差点儿要晕眩;随后,透过心脾、骨髓的愉悦、兴奋使她顺着浪势次又次地将自己推向浪尖,陶醉于其间……

事毕,云雨收,潮水退,房间里照明的蜡烛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他累得躺在她的怀里,她爱抚着他坚硬的胸膛,双好看的美目定定地望着他,娇喘着说:“刀哥,今天我已经将自己给了你,请你不要忘了我的柔情!”

“忘不了,梁小妹,”徐刀说,“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犹如经过雨露之后花朵般的梁桂贞,云鬓散乱,洁乳袒露,香汗淋漓,在月光之下就像是初下凡尘的仙女,令徐刀十分的着迷。梁桂贞的纤纤玉手,在徐刀宽大的、结实的胸脯上轻轻地爱抚,说:“与你有了这回,就是死,也值了!”

“我也是,”徐刀明的对她说,“我虽然不能与你成亲,但是会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好!”

梁桂贞起身披了件衣服,将已经熄灭了的蜡烛重新点燃,再泡了杯香茶递给他。徐刀接过香茶,在她珠光的照亮下咕嘟咕嘟,口气将杯中的茶儿饮尽。

他望着烛光之下美艳、性感的梁桂贞,突然放下茶杯,说:“你的桃子刚才匆匆没品到味儿,我可以再来次吗?”

“可以!”梁桂贞娇柔地答着,就要去吹蜡烛。

“别!”徐刀说,“烛光下摘桃,才看得更仔细!”

于是。梁桂贞便幸福地躺下,伸展开自己的四肢,等着他的进入。

“我来了,这回,我定要尽情地施为!”徐刀说,挺起自己的坚硬向她的花蕊刺入。

“来吧,我等着!”梁桂贞挺起了她的下腹,准备迎接他的再次进入。

那年,徐刀才刚满二十,而被他称为梁小妹的梁桂贞,整整比他大了十岁。

此后,徐刀时不时就会往黄牛塘村跑趟,与梁桂贞亲热,在这儿过夜。梁桂贞从个老女人那儿寻得了种避孕方法,便时不时的吃药,所以怎样与徐刀合房都不会怀孕。就这样,徐刀与梁桂贞直保持着这种两性关系,后来直到徐刀与红穗认识、成亲……

第四章、美妻于红穗

红穗姓于,是福川县桂洪州村于老头的闺女,生得是唇红齿白,柳叶眉,丹凤眼,腮儿红嫩,脸儿圆润,是十里八村首屈指的美人儿。

于红穗与徐刀的结合,是媒人作伐,两人见面,红穗喜欢徐刀年轻帅气,会杀猪,有技艺,有男子汉气概,将来嫁了他不会有亏吃。而徐刀中意于红穗,是因为她漂亮秀气,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二是因为她臀圆胸高,将来这个身坯的女人,定会为他生好几个聪明的娃娃;三是这个女人生性爽快办事利落,上山下地里忙外忙都能吃得消。有了这几点,因此双方都同意,尊长又没意见,因此,媒人选了个黄道吉日,徐刀举办酒席,请了双方的长辈酒宴喝,再加上帮男女洞房闹,吉日人散徐刀与于红穗新床上折腾,合房时,徐刀在于红穗的身上得到了在寡妇梁桂贞身上从没得到过的滋味儿,于是,徐刀就迷恋上了于红穗,不论白天晚上,干活儿还是休闲,都时时与她泡在块,很少上梁桂贞家与她欢会。

而于红穗呢,因为她的确喜欢徐刀,再加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民间习俗,徐刀的床上功夫确实厉害,令她酣畅淋漓,心身满足,于是她就时时刻刻粘住徐刀,经常与他说笑,办事,欢爱。

过门几天后,于红穗脱下了新娘服,换上当地妇女经常穿的衣裙,开始了她的徐家主妇、当家做主的生活。

于红穗开始是在院子里的两侧靠墙之处,用细麻竹间隔出了两块空地,种上辣椒、丝瓜、茄子、青葱、白菜、南瓜、豆角等蔬菜,再移来些花草、桃李种上,然后垒了个猪圈,买了两只小花猪,置了个鸡窝,抱来了只母鸡,和十来只小鸡……在于红穗的操持、侍弄之下,徐刀这个原本单调、空旷、无声息而又光秃秃的小院子,立即就有了生气,有了饲养的动物,变得有声有色、生机勃勃起来。

每天的晚上,于红穗情意绵绵,恩恩爱爱地与徐刀性爱,缠绵,而早上天放亮,于红穗就穿衣起床,打扫院子,喂猪喂鸡,浇花浇菜,忙乎起来。而等徐刀起床,她已经替他将洗脸水舀好,饭菜摆好,凳子放好,然后,她抹净手,呼唤他来吃早饭了。

徐刀见于红穗田间灶头,里忙外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想帮她把替她分忧。每到这时,于红穗总是淡淡的笑,娇憨地将他推到边:“这些家里灶头上的活儿,都应该是我们女人做,你个大男人家,还是在旁歇着吧!”柔柔的话儿,说得徐刀的心里好暖,因此对她也就更是痴恋、缠绵。

几个月下来,于红穗就千针万线、熬日熬夜地挤时间给徐刀做了三双白布千层底的新布鞋、三身新裤褂,徐刀进进出出皆从头到脚身新。往日极不讲究的徐刀,如今出门穿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说话声音响亮,走路挺直胸膛,原本就高大帅气的徐刀,被贤妻于红穗,装扮得漂漂亮亮,相貌堂堂,与往日宛如两人。

白天,徐刀极爱倚在门框上,动情地看着于红穗喂猪浇菜,有时你提水来我浇菜,十分有味;而到了晚上,吹了油灯,两人搂抱着睡在床上,琦琦妮妮,卿卿我我,恩爱不够,缠绵不完。

因为有了于红穗,徐刀心痴恋于她,便整天与她亲热,连黄牛塘村梁桂贞那儿也不去了。梁桂贞托人给徐刀带过几回话,徐刀说:“家有于红穗,分不开身!”渐渐地便与梁桂贞分生起来。见状,梁桂贞叹道:“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于是便不再去打扰她。

就这样,徐刀便想与于红穗亲亲热热、恩恩爱爱地过日子。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过上多久,日本鬼子就侵入了我们中国。自“九八”之后,乡亲们的日子就过得越来越不安生。越来越不太平起来。每当鬼子下乡扫荡,抓壮丁,抓民夫,抢粮食,牵猪牛,强奸大姑娘小媳妇,弄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福川镇上,不仅建立了碉堡炮楼,还成立了维持会,驻扎了鬼子兵。因为乡亲们的猪羊牛等牲口都被鬼子、伪军抓了去,乡亲们没有了猪牛羊,屠宰的生意就没了活儿干,徐刀也就没人请去忙活儿了。于是只得整天呆在家里,和于红穗起,厮守亲热缠绵,喂猪喂鸡,侍弄那几亩瘦田薄地,打发清贫寡淡苦闷的日子了。

这天,柳家寨的好友、徐刀的好朋友柳伟胜给他捎了口信儿来,说是他打了头野猪,请屠宰好手徐刀过去,给他弄干净了。

近来,因为日本鬼子侵犯,使得四乡八邻四处奔逃,寝食难安,根本无人再请他去杀猪牛,憋得他都快愁出病儿来。现在接到柳伟胜的口信,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心想这既解了自己的屠宰之瘾,又可以和老友聚聚,喝几杯老酒,还可以顺路去看看自己的岳父。因此,他立即与妻子于红穗告辞,前往柳家寨去会自己的好友柳伟胜。

原本,徐刀是想与于红穗道去的,无奈于红穗放不下她的猪儿与鸡,豆儿瓜茄,怎么也不愿同前往。徐刀见她说得在理,于是就将她留下,个人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缀野猪。

第二天天才刚亮,徐刀就高兴地起床洗脸,吃饭穿戴,提起送给岳父老的礼物就上了路。他先走进岳父的家里,送上于红穗准备的老母鸡、鸡蛋、糯米老酒、外加只大猪腿。见女婿来,于老头十分高兴,张罗着饭菜要与女婿喝两杯。“不了,”徐刀说,“阿爸,柳伟胜还在柳家寨等着我去为他拾捣野猪,我在他家吃午饭!”

于老头见徐刀这么说,也不勉强,只得随他。于是,徐刀就告别了岳父佬,前往柳家寨去给柳伟胜拾捣野猪。

话说这柳伟胜,也是柳家寨带十分有本事的、徐刀样的大能人。他嘴说是叫徐刀前来拾捣野猪,其实是想让徐刀给拿拿主意。问问他自从日本鬼子来了之后,徐刀有些什么想法,准备怎样干。

这柳伟胜作为柳家寨的能人,平时在家是呆不住的。他要么是在家侍弄庄稼,要么是和徐刀、岳凯三人起喝酒说事儿。这柳伟胜既贩卖粮食,倒卖牲口,每年的收入都很丰盛。柳伟胜长得高大彪悍,英俊帅气,还会几下子功夫,与徐刀、岳凯是同宗师兄弟。他为人仗义疏财,豪爽利落,因为同拜个师傅习武,因此不管有不有事儿,三个人经常聚在起儿喝酒办事,情深意重。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柳伟胜、岳凯、徐刀三个人除了同师学艺,急公好义,性情相同,而且三人都学得了身过硬的功夫。因此只要有空,三个人都聚集在起,猜码喝酒,趁着酒兴比试武功。然后,徐刀就竖起了耳朵,听经常离家走南闯北的柳伟胜、岳凯天上地下地侃大山,吹牛皮。这样,经常呆在家里的徐刀也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日本鬼子来了,柳伟胜、岳凯不能外出贩卖粮食和牲口,徐刀也没有人来请他去杀猪宰牛,空闲下来的柳伟胜、岳凯就去挖陷阱,下套子,打野物,算计着打上几只野猪、野羊、狍子类的野生动物,打打牙祭,卖点儿钱养家。谁知柳伟胜的运气还不错,真的让他打着了头野猪,于是,他立即就捎口信给徐刀,又约了岳凯过来,准备三个人好好地聚聚,喝喝酒,吃吃野猪肉,好好拉拉呱,加深友情。

对于屠宰行家徐刀来说,头野猪并不是很难弄,只会儿工夫,他就开膛破肚,剔骨剁肉,几下子功夫就给弄好了,于是,柳伟胜、岳凯就下厨,煲煲炖炖,炒炒煎煎,满满当当的弄了大桌子野猪肉,接着烫酒,三兄弟团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谦我让,频频碰杯,把给日本鬼子的到来弄坏的心情,全都让酒、野猪肉给冲掉了。

酒杯容易让人快过日子,徐刀、柳伟胜、岳凯三人喝酒吃肉,兴致勃勃。不知不觉之间,天黑了,下雪了,看着眼前亲亲热热的兄弟,徐刀的心里不禁想起了他的老婆,暗道:这大雪天,夜抹黑,亲爱的于红穗,现在不知怎样了……

第五章、悲愤血债

喝完了酒,月已经西偏,从柳家寨喝完酒的徐刀,告别了柳伟胜和岳凯,提着柳伟胜送给他的野猪肉,慢慢地往家里赶路。柳伟胜人比较豪爽大方,送给了徐刀约有十来斤野猪肉。本来,十来斤的重量,别的人提着可能感到很吃力,别说还要提着它走了十几二十里路,肯定会累得够呛,可是,力气过剩的徐刀,提着十来斤野猪肉赶路,并不怎么累。此时,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雪光,他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镇路口的那棵大榕树了。于是,徐刀开始了唱山歌:打烂花碗砌条街,

砌条花街等妹来;

十年不来十年等,再不移花别处栽!

唱着山歌,徐刀避开了日本鬼子的碉堡,攀越四尺来深八尺来宽的护城壕,越过铁丝网,站住,定了定神,拍打拍打落在身上的雪花。由于还没有人对鬼子的碉堡、炮楼形成过威胁,再加上下雪天冷,所以鬼子伪军们龟缩在碉堡炮楼里,都没有出来。

过了护城壕,街口的那棵大榕树分外的闪眼。徐刀拍打雪花的响声,惊动了大榕树上的乌鸦,它便“咕呱,咕呱”地惊叫飞腾起来。

不知怎的,面对乌鸦的惊叫,徐刀的心中,不禁隐隐约约地产生种莫名的烦躁与不安。是自己惊动了这些乌鸦,还是别的什么动静?真他娘的,这事儿有点儿蹊跷,也有点儿邪气。

徐刀停下来,认真仔细地谛听了会儿,也不见有别的什么动静。徐刀不禁摇了摇头,淡淡笑,不只是自己酒喝多了,还是神经过敏?徐刀抬头,看见家已经就在不远处了,不禁快步地小跑起来。

然而,来到小院门前,徐刀不禁大吃惊:不知怎么,小院的大门是敞开着的!

不知怎么,徐刀的心里涌现出种不祥的感觉:因为在这战争动乱年月,丈夫不在家,于红穗睡觉,不应该大开着院门的呀!

越往里走,这种令徐刀心悸的感觉就越明显。徐刀快步冲进院子,只见猪栏鸡窝破败零乱,片狼藉!家居的大门洞开,门板还倒了扇,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在空气里弥漫着,催人欲呕——难道?徐刀简直不敢往下想。“红穗,于红穗!”他边急急地往房间里跑,边沙哑着嗓子大声地喊。

房间里片漆黑,死般的寂静。难道?徐刀不敢往下想了。

他用颤抖着的手,掏出衣兜里的火柴,划燃,燃起火折子,站在屋门口往里望去。他看见的是副惨象,这副惨象令他感到心跳加速,手脚冰冷,犹如有十万个霹雳在他的头顶上炸响,徐刀的身子软,靠着门框瘫软在地上。

他可爱的妻子于红穗,仰面斜倒在床边,赤裸着身子,两条腿耷拉在地上,下身、小腹个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流着些参杂着些黄色液体的鲜血,那些血已经凝结。于红穗原先美丽、娇媚的脸庞痛苦、僵硬地扭曲着。

徐刀的手松,火折子掉到地上,啪地跳,立即熄灭了,于是,屋子里重新又是片漆黑。

巨大的悲愤,令徐刀想哭,但是咽喉却哽咽了,干呕了几下也哭不出声。透彻心扉的震撼、震痛已经使他哭不出声音了。哽咽着,哽咽着,徐刀口气接不上来,扑通,他突然昏倒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久,寒冷、刺骨的气候使昏迷的徐刀悠悠醒了过来。他立即跑了过去,跪倒,抱住于红穗僵硬、冰冷的尸身,失声痛哭起来。徐刀哭的是那么的悲愤,那么的痛苦,他仅仅是离开了天的家,爱妻于红穗就死了,成了这么具僵硬、冰冷的尸体!

慢慢的,就着雪光,天渐渐地亮了,紧紧地搂着于红穗冰冷的尸身,徐刀的思维渐渐地恢复过来。“肯定是日本鬼子干的,这些畜生!”这个念头闪现,徐刀猛地打了个激灵,“鬼子不会仅仅是祸害他们家,那么,其他的街坊们呢?”

徐刀想到这儿,他放开了被他紧紧地搂抱了夜的于红穗僵硬、冰冷的裸尸,打来了清水,轻轻、仔细地给于红穗擦洗静了光着的身子,给她穿上她和他成亲时穿的、大红色的、绣有红双喜字的结婚礼服,然后。默默地望着她流泪。伤心,流泪,他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了被子。

等这切都做完了以后,徐刀慢慢地定了定神,他要到街坊上去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街坊邻居们怎么样,还剩下谁?

风雪已经停了,徐刀居家的这条街道,有很多家的门户都已经洞开,有人在痛哭,在悲泣。

洞开的门户里也是鲜血凝结,躺着僵硬、冰冷的尸体,有些房屋还在冒火冒烟。痛哭、悲泣的有大人有小孩,有老人有妇女,而原来人们聚集、聊天的门楼、地坪,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的死人,鲜血大滩大滩地凝固着,但都已经盖上了层白雪。

徐刀急跑过去,疯狂地用手扒开积雪,眼前的景象令他悲愤得快没咬碎满嘴的牙齿——躺在地坪上的全是街坊里的男子,其中还包扩些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们的身上满是凝结的鲜血,满是带血的弹孔。街坊上最年长的刘老先生,他的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个带着弹孔的、个死去的二三岁的孩子。可能,刘老先生临死之前,还想用他苍老的身子,去抵挡日本人的刺刀、子弹……

悲愤地四望,徐刀还发现,在地坪那边的草堆下,还躺着些死不瞑目的女人,从五六十岁到十二三岁。她们全都赤裸着身子,下身都流着已经凝结了的鲜血,看样子她们都已经被糟蹋了,并且,那些可恨的、禽兽不如的鬼子,糟蹋过了还用刺刀挑破了她们的下身。徐刀认得:里边有岳凯才刚嫁过来的侄女,柳伟胜的妹子,街坊黄大头六十多岁的姑姑……

悲愤的徐刀欲哭无泪,他强抑制住自己的愤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用哆嗦、颤抖的手用禾草遮住这些妇女的胸脯、下身,不禁怒吼道:“可恨的鬼子,我操你姥姥!”

跪在地上的徐刀,望着满地坪的男男女女的死尸,瞪着血红的眼睛,握着坚硬的拳头,拳拳,不停地用力地捶打着坚硬的地面,直到双手全都捶破,鲜血淋漓。

于红穗是徐刀最最疼爱、最最亲近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已经被日本鬼子害死!街坊邻居的父老乡亲们,对徐刀恩重如山,在这条街上徐刀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可是,这些善良的、对徐刀有恩的父老乡亲们却被可恨的日本鬼子,折磨、蹂躏、屠杀——“可恨的日本鬼子,我要杀尽你们,为乡亲们报仇!”跪在满是鲜血的地上,徐刀将双手高举,紧紧地握着拳头,犹如发誓般地大声地喊。

第六章、走,学枪法去

古言云:燕赵多义士,悲愤出豪侠!因为燕赵之地的男子,性格粗犷豪放,喜好行侠仗义,平日里遇到愤恨不平的事儿,尚能挺身而出,拔刀相报,甚至为了不平的事情,尽力相助,甚至不惜流血牺牲。更何况,今天,徐刀的街坊邻居,尽皆流血丧命,那些妇女,被奸淫摧残,恨而丧命。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目睹此情此景,作为血性男儿,徐刀岂会不为他们报仇雪恨?!

此时的徐刀,已经被日军的兽性所激愤,决定要拿起刀枪,为惨死的父老乡亲们报仇!

于是,天亮徐刀就出镇,赶往柳家寨柳伟胜家,找到柳伟胜和岳凯,将福川镇他的街坊的悲惨遭遇告诉了他们两个。柳伟胜和岳凯听了徐刀的控诉,非常气愤。特别是柳伟胜,当他听说了自己的妹子惨死,岳凯听说自己的侄女惨遭蹂躏被杀,哪儿还忍得住?于是,他们急忙进入福川镇,赶到妹子和侄女惨死的现场,目睹了现场人们横死的惨状,都非常的气愤,握着拳头,嗷嗷叫着要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的事儿退步再说,”望着满腔仇恨、急欲报仇的柳伟胜和岳凯,徐刀说,“咱们先掩埋了父老乡亲们的尸体再说!”

于是,他们拿来锄头、铲子和畚箕,阵忙碌,将街坊邻居乡亲们和于红穗的尸体尽数掩埋。挖坑埋尸,他们三人忙乎了大半天,累出了身臭汗,方才草草地将这活儿做完。

放下锄头、铲子和畚箕,作为血性汉子的三兄弟,对了酒桌而坐。桌上摆着酒坛、酒碗和生的带壳的花生。徐刀给三只碗斟满酒,柳伟胜和岳凯端了酒碗,徐刀和柳、乐三人将碗“砰”地碰,说道:“弟兄们,要想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你们有什么想法?”

“这很简单,”柳伟胜说,“福川镇里就住有鬼子,我们三个人就悄悄地摸进鬼子的兵营里面,杀他狗日的!”

“对头!”岳凯也很同意柳伟胜的建议,“偷偷摸进狗日的鬼子兵营,砍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好!”徐刀说,“我认识个叫徐平的皇协军,咱们就去找他,看看有不有办法!”

说干就干,喝过酒后,徐刀就找了把锋利的杀猪刀,柳伟胜、岳凯也各自找了把锐利的尖刀,三人把尖刀藏好,然后就到镇上皇协军的兵营里,去找徐刀认识的徐平。

顺着大街,徐刀三人很快就找到了皇协军的兵营。到了他们才知道,皇协军的兵营,与日本兵的兵营隔着条街,原来是镇政府自卫大队的营地,现在被皇协军霸占来用作了兵营。

“站住!”门口站岗的皇协军哨兵,见了徐刀三人,立即将枪栓拉得呼呼响。

“长官,别开枪!”徐刀冲站岗的皇协军摆了摆手,“我们是徐平的兄弟,来找他有事儿!”

“哦,原来你们是徐平的兄弟,”站岗的皇协军哨兵说,立即收了枪,“那你们进去吧!”

“多谢你兄弟!”徐刀冲那哨兵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柳伟胜和岳凯往里走去。

皇协军兵营的大院里,有个精瘦的皇协军正准备往外走。见了他,徐刀赶忙大声地喊道:“徐平,徐平!”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透出种显著的精明。当他听到人喊,立即抬头看,见是徐刀,立即笑道:“哦,原来是徐兄弟,今天你带人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儿?”

“我想请你喝杯酒,你有空吗?”徐刀问。

“有空!”徐平答,“此时我也正好准备出外喝酒呢!”

“那我们走吧!”徐刀说,“有些事儿,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好,走吧!”徐平说,与徐刀三人走出大院,顺街来到家名叫“好再来”的酒馆,进去,上楼,找了个小小的包厢,点了酒菜,进行聚餐。

斟好酒,徐刀敬给徐平。然后,与柳伟胜、岳凯三人端了酒,与徐平碰杯:“大哥,我们敬你杯,喝!”

“喝,刀老弟,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徐平碰杯,仰脖,将杯中的酒饮而尽。

“我们三人想学枪法,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徐刀说,“大哥你看我们向谁去学好?”

“这个嘛,”徐平端了酒杯沉吟着,“叫你们参加皇协军吧,你们又和鬼子有仇,这条路肯定行不通……”

“皇协军别人又称『二鬼子』,是鬼子杀人放火的帮凶,我们与鬼子有血海深仇,肯定不会参加!”听,徐刀就斩钉截铁地拒绝。

“不参加皇协军,那你们去参加共产党游击队,”徐平说,“不过你们要做好准备,游击队吃穿都差,据我了解,他们很多人还用大刀、长矛,目前枪也很少……”

“我知道,共产党游击队杀鬼子不含糊,”徐刀说,“只是他们枪少,我们想向他们学打枪,目前还是不现实……”

“那你们去参加国军吧,”徐平说,“他们人多,枪好,方便你们学习。再说他们当中有人枪法极好,你们参加他们,训练,学习打枪,都会很有帮助和便利!”

“大哥,怎么你对他们国军的情况这么了解?”徐刀问。

“不瞒你们说,我虽然在皇协军里,”徐平说,“但是我也是中国人,我同情他们!因此你们想学枪报仇,最好是前去参加国军!”

“好,我们听徐大哥的,前去参加国军!”听了徐平的话,徐刀拿定了主意,“只是不知我们到哪儿去找国军?”

“据说,国军驻扎在山那边的柳林镇,”徐平说,“那儿离这里只有百多里地,很容易就能找到!”

“好,”徐刀和柳伟胜、岳凯快速地交换了下眼色,立即说,“我们就听徐大哥的,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

“对头!”徐平说,“你们到了柳林镇后,要加强训练,加强练系,把枪法练得棒棒的,为你们的亲人、街坊邻居们报仇!”

“行!”徐刀说,“徐大哥,谢谢你为我们出了个好主意,酒后我们立即就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学好枪法杀鬼子为乡情们报仇!”

“干!”徐平听说,立即端酒与徐刀他们捧杯,仰脖,喝酒。

四个人干过酒,徐平说:“你们先去柳林镇参加国军,反正这皇协军当鬼子的帮凶,跟在鬼子的后面杀中国人,我也不想再害人了,只要你们扎下了根,有机会我也到柳林镇参加国军去!”

“好,”徐刀、柳伟胜、岳凯三人齐声说,“那么我们先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徐大哥你随后就来!”

“我肯定会去!”徐平说,“来,喝,我们今天来个醉方休!”

“喝,醉方休!”徐刀、柳伟胜、岳凯与徐平,四个人,四只酒碗,再次砰的声碰到了起……

第七章、挥刀,杀鬼子

喝罢酒,告别了徐平,徐刀对柳伟胜、岳凯说:“反正家里已经没人,回去也没意思,我们不如赶到柳林镇去,参加国军,学习枪法,打鬼子去!”

柳伟胜和岳凯想了想,觉得徐刀说的没错,就说:“好,我们听你徐大哥的!”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随徐刀回家,简单地收拾下行李,各人带上把锋利的快刀,水也不喝气也不喘,直接出福川镇,往离此百多里地的柳林镇而去。

三人带着简单的行李,怀揣锋利的尖刀,顺路赶往柳林镇。这天,他们来到个小山村,天色已晚,三人决定,进村休息。

村口,有几个老人在聊天抽烟。“大爷,”徐刀领着柳伟胜、岳凯走近前去,问其中个白胡子老头,“我们赶路晚了,想在贵村休息个晚上,不知可否?”

见问,那几个抽烟聊天的老汉齐住了口,转头盯住徐刀三个人。

“可以,”老汉回答道,这个老汉约有七十多岁,胡子和须发都白了,满脸的沧桑,“你们随我来!”说着,白胡子老汉就与其他的伙伴们告辞,领着徐刀三人往家里走去。

顺着街道门楼走入条小巷,来到个小院跟前,开门进去。老汉喊:“秀莲,来客人了!”

“是哪儿的客人?欢迎欢迎!”随着话音,只见个约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妇女,从里屋出了来。

“妹子,我们是福川镇人,想到柳林镇去,”徐刀近前,向那年轻姑娘说明来意,“天晚了,想在你家休息个晚上!”

“秀莲,”白胡子老爹对女儿解释道,“他们问路,相求住宿,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就领家里来了!”

“对不起,妹子,”徐刀对那年轻姑娘施礼,“打扰你了!”

“没关系,大哥,”那年轻姑娘微笑着答,“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方便的时候——你们进来吧!”

徐刀仔细地打量这年轻姑娘,只见她:丹凤眼,柳叶眉,瓜子脸,双大大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最明显的是,她那粉红色的脸腮上长着对深深的酒窝,苗条的腰身,丰满的胸脯,看到这儿,徐刀禁不住在心里猛喝声彩:好个标志漂亮的姑娘!

跟着那个白胡子大伯,徐刀三人走进屋去,那个名叫秀莲的漂亮姑娘问道:“三位大哥,你们吃过晚饭没有?”

“还没有,”徐刀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三人急忙赶路,还没顾得上!”

“正好我们也还没吃晚饭,”秀莲笑着说,“你们喝酒不?陪我爷爷喝杯!”

“是啊,”那个白胡子老伯乐呵呵地说,“以前喝酒都是我个人,这下有伴,我可要好好和三位喝上两杯!”

秀莲摆好酒菜,望着与爷爷对坐的徐刀,见他英俊健康,不觉心生好感。于是,举起酒杯,对徐刀说:“徐大哥,欢迎你们留宿我们小刘庄!”

“好,妹子,喝!”徐刀这个人胸怀坦荡,豪爽仗义,现在他见秀莲前来敬酒,不觉豪情顿起,站起,举杯,“砰!”与秀莲的酒杯碰在了起。

“来来来,”白胡子老伯也举起杯,与柳伟胜、岳凯等人碰杯,“你们远道而来,进入我家,我也敬你们两杯!”

“干!”柳伟胜和岳凯也被白胡子老伯的热情所感染,立即举杯,“砰!”于是三人的酒杯也碰在了起。

“徐大哥,”因为这里是小刘庄,所以秀莲祖孙俩也定是姓刘,她和徐刀碰杯喝过了酒,于是就依傍着徐刀坐了下来,用双好看的眼睛望着他,“你们做什么生意?要到哪儿去?”

“妹子,不瞒你说,”徐刀告诉她,“我们在福川镇无法呆下去了,三个人结伴前往柳林镇,参加国军,学习打枪,打日本鬼子!”

“徐大哥,你们准备打小鬼子,好,有志气!”秀莲用敬佩的眼光望着徐刀,称赞道,“小鬼子侵略我们中国,祸害百姓,杀人放火,我们恨死它了!可惜我是个女子,不是个男儿,要不,我也随你们打鬼子去!”

“老伯,谢谢你们收留了我们,使我们有酒喝,有地方留宿,谢谢你和秀莲!”说着,徐刀起身,举杯向老人表示感谢。

“年轻人别客气,”白胡子老伯也举杯,和徐刀碰杯,“小鬼子侵略中国杀人放火,罪恶滔天,别说秀莲,就是我,要是年轻十岁,我也随你们参军打鬼子去!”

家五人正在亲热和睦地喝酒,突然“八勾!”响起了声骇人听闻的枪声,紧接着,四周便噼噼啪啪,嗡嗡轰轰地响起了阵阵剧烈的枪声和爆炸声。紧接着,大人、小孩、妇女的哭叫声也随风传来。

就在这时,只见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妹子,急促地推门进来,她们脸色发红,气喘吁吁,对秀莲说:“秀莲妹子,日本鬼子连夜打来了,你们爷儿俩快随我们躲避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徐刀惊愕地望着秀莲,问。

“离我们这儿十多里地有个麦岭镇,驻扎有鬼子的个中队,”秀莲告诉徐刀,“他们时不时到我们这带来扫荡、偷袭,杀人放火起东西,想不到今日,这帮小鬼子竟然到我们小刘庄来夜袭,实在是可恨!”

“小鬼子来了,你们快走吧,”白胡子刘大伯猛地推酒杯站起来,“如果落到他们手里,那就活不了了!”

“是啊,”徐刀呼地亮出手里锋利的尖刀,“走,我们决不能落在小鬼子的手里!”

闻讯,柳伟胜、岳凯也呼地拔出雪亮的尖刀,而那个白胡子刘大伯,也操起根枣木棒子,和秀莲等人起站了起来。

徐刀拉着秀莲的手,领着众人冲出院门,只见小村子里火光冲天,浓烟四起,大人哭小孩叫,四处乱跑。“大家快随我往村后面的小树林里跑!”

徐刀拉住秀莲的手,跟随者刘大伯、柳伟胜等人跑着,却不料迎面跑来帮人,将他们冲散了。急跑了阵徐刀定睛看,只有岳凯和个姑娘跟他们跑在了起,而刘大伯、柳伟胜与另个姑娘,却与他们跑散了。

“刘大伯和柳伟胜他们跑哪儿了?”徐刀问岳凯。

“不知道,”岳凯答,“要不要回头去找下?”

“来不及了,”徐刀说,“我们还是先跑进树林里再说!”

“你们的站在,”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声喝叫,“再不站住我们就开枪了!”

徐刀定睛看,只见前面有四个鬼子,端着枪,举着火把,拦在了他们的前面,并且,顺着街道在步步地朝他们走来。

见此情况,刘秀莲不禁抓紧了徐刀的手,惊骇地望着他。

“莫怕,我有办法!”徐刀鼓励地望了望刘秀莲,朝岳凯使了个眼色,低声道,“岳凯,你解决个鬼子,其余的三个,你交给我!”

说话间,那四个鬼子已经端着枪,举着火把,来到了跟前。他们望见徐刀和岳凯身边的刘秀莲和另个姑娘,立即高兴地叫道:“花姑娘的,约西,约西!”淫亵地笑着,色迷迷地张开手臂,朝刘秀莲以及岳凯身边的女孩搂抱过来。

“太君,他是我的妹妹,乱来不行的!”徐刀看似在阻拦那两个鬼子兵的兽行,暗地里,却紧攒了怀里锋利的杀猪刀。

“我的,不管你妹妹不妹妹,就是要和花姑娘亲热,米西米西的!”近前,那四个日本兵中的个,用力地拨徐刀,就要去搂抱他身边的刘秀莲。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四个鬼子兵与徐刀错身而过,就要去搂抱“花姑娘”的霎那,徐刀“呼呼呼”飞快出刀,经过他身边的鬼子兵,咽喉上血箭标,立即被徐刀划开了个大口子,鲜血飞溅之间,“扑通扑通扑通”,立即倒下了三个。剩下的那个,也被随后出刀的岳凯给干掉。

“立即灭掉火把!”徐刀下令,立即踩灭了三个火把,剩下的那个,也被岳凯给灭掉了。

“赶快逃进树林里!”说着,徐刀紧拉了刘秀莲的手,拉着满眼敬佩之色的刘秀莲,逃进了小树林里。

此时,刘秀莲被徐刀拉着手逃进树林,躲藏好了之后,她不禁紧紧地依偎了徐刀。她虽然与徐刀接触不久,但是心里,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知己,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已经成了她最敬佩、最爱慕的男人!

岳凯也拉着另个姑娘,在徐刀、刘秀莲的身边藏好,低声问他:“徐大哥,不知,现在柳伟胜与另个姑娘怎样了?”

“不知道,但是,愿神灵保佑他平安吧!”徐刀答,但是他望着村头地坪上冲天的火光,吵杂的哭闹,以及被日寇看押的黑压压的人群,不禁在心里暗暗地祝愿:柳伟胜,希望你能平安!

第八章、柳伟胜之死

此时,柳伟胜已经与和他在起的村姑刘秀英起,被日军抓住,管押在了村头的晒谷坪上。

带队的日军中佐名叫清水归,是个四十来岁,留有撮仁丹胡,细眉小眼,人个子矮挫的家伙。自从他驻兵在离此十多里地的麦岭镇之后,这带的老百姓可就遭了殃,他经常带领日寇下乡扫荡,杀人抢粮,奸淫妇女,无恶不作,令当地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这天太阳西斜,即将下山,清水中佐考虑到,刘家庄的乡亲们此时正巧在家吃晚饭,人大多在家,正好偷袭。于是,他立即召集了他的二百来名士兵,点着火把,连夜包围了刘家庄,将还未来得及逃出去的乡亲们抓起来,赶押在村头的晒谷坪上。

柳伟胜带着个村姑,在刘大伯的带领下,与徐刀、岳凯、刘秀莲等人往外走。拥拥挤挤,跌跌撞撞之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的拥挤下,竟然与徐刀、岳凯他们冲散了,被日本鬼子抓住,押到了村头的晒坪上。

在路上,刘大伯告诉柳伟胜,要他冒充自己的儿子。而那个与柳伟胜在起逃跑的刘秀英,也与自己的女儿刘秀莲是好姊妹,互相知根知底,可以对付。柳伟胜应了声,觉得有刘大伯的照应,自己应该可以度过这场灾难。

刘家庄的富户刘大头,五十来岁年纪,尖嘴猴腮,个子佝偻,很是猥秽。但是这样丑陋的家伙,却养了个性感、漂亮、娇媚的女儿。他的女儿刘艳娇,二十五六岁年纪,虽然已经嫁人,但是显得更加风骚和性感。此时,刘大头就带着她的娇媚女儿、横蛮家丁,为虎作伥,得意洋洋地戴着眼镜,拄着文明棍,背着屁股,幸灾乐祸地望着被鬼子围在晒谷坪上的乡亲们。

“乡亲们,”刘大头扯着鸭公嗓,朝着被日军围困的乡亲们喊道,“今晚,日本太君前来建立皇道乐土,将乡亲们请到这晒坪上来,我们表示热烈的欢迎!下面,请清水太君发表讲话,大家使劲鼓掌,热烈欢迎!”说着,瘦猴子刘大头,满脸媚笑,“噼噼啪啪”鼓起掌来。

“欢迎

,欢迎!”他风骚娇媚、袒胸露臂的性感女儿刘艳娇,将紧紧地挎住清水中佐的娇嫩的手臂抽出来,边卖弄风骚地朝清水中佐飞媚眼,边噼噼啪啪地带头鼓起掌来。

紧随着他们父女俩,刘大头的打手及狗腿子也嘿嘿嘿嘿地朝日本人媚笑着,噼噼啪啪地鼓开了掌。

面对这主仆们出卖祖宗、甘当走狗卖国贼的嘿嘿媚笑,稀稀拉拉的掌声,被日寇围困在晒谷坪上的乡亲们,背地里鄙夷地撇嘴、斜眼、皱眉、吐口沫。

“刘家庄的乡亲们,你们好!”清水归不愧是个中国通的鬼子头儿,他走近前去,张开手掌压了压被围乡亲们吵杂的喧闹,开言说道,“我和士兵们今夜连夜来到刘家庄,把乡亲们召集到这晒坪上来,除了向你们宣讲中日共存共荣的政策之外,就是想先和大家认识认识,推选刘大头先生为你们刘家庄村长!紧接着……”

耳听着清水中佐呜哩哇啦的胡说八道,被鬼子兵围困在人群中的柳伟胜,心中不禁浮现出了他刚才被日寇拘禁到这晒谷坪上来的事儿。

刚才,柳伟胜和个名叫刘秀英的姑娘,紧随着刘大伯、徐刀等人往村外走,还没走多远,就被乱哄哄、熙熙攘攘、拥拥挤挤四处的乱跑的乡亲们给冲散了。等到他、刘大伯、刘秀英三人停下来看,四处都是乱窜乱跑的乡亲们,哪儿还见徐刀、岳凯等人的影子。

“徐刀,岳凯!”柳伟胜注目四望,大声呼喊。

“刘秀莲,刘秀珍!”刘大伯、刘秀英也大声地喊。

然而,他们不但没能喊来徐刀、刘秀莲等人,反而还碰上了领着清水归等日本鬼子抓人的、没脸没皮的刘大头、刘艳娇父女俩。还没等他们三人躲避,就被刘大头父女俩给喊住。

“刘老头,站住,你们三人还想往哪儿逃?”刘大头大喊声,立即就有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过来,将刘大伯、柳伟胜、刘秀英三人往被他们抓来的人群中推,押着就往村头的晒谷坪上走去。

这下,完全出乎柳伟胜的意料之外,此时他被日寇围困在村头的晒谷坪上,不由得东张西望寻找徐刀和岳凯,真的希望他们能够逃脱日本兵的抓捕。

就在这时,刘大头在人群中发现了柳伟胜这个陌生人,他的眼睛亮,立即屁儿颠颠地跑到清水中佐的跟前,叽里咕噜地低声说了几句话。

望定柳伟胜,阴险奸诈的清水中佐立即挥手叫来几个日本兵,指了指人群中的柳伟胜,说了几句什么。立即,那几个日本兵就跑了过来,拉住柳伟胜,将他抓了出去。

“你是什么人?”清水中佐狠狠地盯着柳伟胜,喝问道,“到这刘家庄来干什么?”

面对气势汹汹的日本鬼子,柳伟胜的心里急速地转着,忽然有了主意,他强压住自己狂跳的心,笑着回答:“太君,我是麦岭镇到这儿来的生意人!”

“你在麦岭镇的哪个铺子做生意?连夜到这刘家庄来干什么?”清水中佐向刘大头急速地使了个眼色,厉声喝问道。

“我在……”柳伟胜万万没料到清水中佐会这样问他,不禁愣,急速地在心里编造铺子的名号和他到刘家庄做什么生意。

“后生仔,你别编了,”刘大头近前,得意洋洋地死死地盯住柳伟胜,奸笑道,“因为我已经看出,你对麦岭镇十分陌生,根本就不是个生意人,因为你是前来刺探情报的国民党军队的探子!”

“你,你胡说,”柳伟胜将错就错,怒吼道,“我就是麦岭镇的生意人,到刘家庄来看看有不有人买生猪!”

“那我问你,”刘大头质问柳伟胜,“你刚才都到了谁家?问了些什么人?收到了几条猪?”

“我到了……”柳伟胜想说到了刘大伯家,又不了解他们家的情况,但不说刘大伯家,在刘家庄他又个人也不认识,因为他终究是从几十里之外的福川镇而来。

“后生仔,编不出来了吧?”刘大头得意地望着柳伟胜,奸笑道,“你这个死探子,给我抓起来!”说着,刘大头挥手,立即就上来几个狗腿子,死死地扭住柳伟胜的两条胳膊,要将他抓起来。

“慢着,”就在这时,只听见声大喝,只见刘大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指着柳伟胜道,“他是麦岭镇『福源祥』号屠宰场的伙计,叫王玉生,他最先进的就是我的家!”

刘大伯走出人群,来到清水归中佐的跟前,指着柳伟胜对他说:“太君,我来作证,他真的是麦岭镇『福祥号』屠宰场的伙计王玉生,上我家来问我有不有猪

来卖,还在我家喝了酒,吃了晚饭——这我可以作证!”

“嘁,刘老头,”刘大头鄙夷地冲刘大伯嗤了下鼻子,说道,“你家根本没有养猪,他怎么会上你家问猪价?”

“我家原来是养了两条猪的,”刘大伯分辩,“还不是上次太君来我们刘家庄,被你强行抢了去?”

“这……”刘大头被刘大伯句话问倒,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只听得刘大头的女儿刘艳娇,扭着肥臀细腰婷婷娜娜走到柳伟胜跟前,问他:“既然刘老头作证说你是麦岭镇『福源祥』屠宰场的伙计,那我问你,福源祥屠宰场的老板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今年多大岁数了?”

“这个……这个……”柳伟胜根本就不是什么麦岭镇“福源祥”屠宰场的伙计,现在刘艳娇这么问他,他支支吾吾的,哪里回答得出来?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吧?”刘艳娇冲柳伟胜冷哼声,“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福源祥』屠宰场的伙计,而是国民党军队的探子!”

“这……”这下子,憨厚城实的柳伟胜哪里预计到刘艳娇会来这手,竟下子不知道给怎样回答了。

“清水太君,”风骚娇媚的刘艳娇,卖弄风情地扭到清水中佐的跟前,对他说道,“他是国军的探子,赶快将他抓起来!”

“你们,给我将他给抓起来!”清水中佐指着柳伟胜冲他身边的士兵挥手。

“哈咿!”清水身边的日本兵急应声,立即就过来抓柳伟胜。

柳伟胜知道,如果他被作为国军的探子被日本人抓住,决无生还的道理,心想与其白白被抓,被日本人杀死,不如拼个够本,拼两个赚个。主意打定,因此当日本并来到他的跟前抓人的瞬间,就猛然地拔刀相刺,“嗖嗖”两下,刺到了两个根本没料到他会出手的日本兵。

见柳伟胜挥刀杀死自己的下属,清水中佐立即掏枪开枪,只听见砰呯两抢,柳伟胜的胸脯立即中弹,他手按住胸前流血的枪口,俯身栽倒在地上。

“清水太君,”恶毒的刘大头指着刘大伯对清水中佐说道,“被太君打死的这个人,明明是国军的探子,可是这个刘老头却说他是『福源祥』屠宰场的伙计,可见这个刘老头定也是国民党兵的探子窝,快将他及他的家人全部抓住!”

“对的,”清水中佐闻讯,也用手指刘大伯,下令道,“抓住他!”

刘大伯原想救柳伟胜,故而挺身而出为他作证,现在见他杀了两个日本兵,料到自己如果被日本兵抓住,也是绝无生路,与其被日本兵抓住杀死,不如自行了断。因此,当日本兵前来抓他时,高叫声:“我今年已经活了七十八岁,死,也值了!”说着头撞在鬼子兵锋利的刺刀上,胸口中刀,扑在日本兵的身上,死死地掐住了那个日本兵的脖子。

旁边个日本兵,立即呼呼朝刘大伯刺了几刺刀,于是,刘大伯便全身冒血,倒在了柳伟胜的尸体旁边。

见柳伟胜和刘大伯被杀死,清水中佐问刘大头父女:“这刘老头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个闺女!”刘大头说着,与女儿在人丛中找了下,回来对清水中佐说:“不在里边,肯能已经跑出去了!”

清水中佐眉头皱,还想命令士兵冲被围的乡亲们开枪,刘大头与女儿刘艳娇交换了下眼色,说道:“太君,国军的探子和他们的关系户已经被你打死,时间也不早了,我已经在家里准备了好酒好菜,您和各位皇军,也该吃点儿东西,休息休息下了!”

“是啊,”风骚性感的刘艳娇,也冲清水中佐挺了挺高高的乳胸,扭了扭肥大的屁股,说道,“我已经将香床铺好,等着和太君睡觉呢!”

“好,你的乳胸大大的好!”说着,清水中佐淫笑着在刘艳娇高高的乳胸上捏了把,笑道,“吃饭,喝酒,花姑娘睡觉睡觉的!”然后,命令刘大头道:“叫他们全都散了,你的带路,家里喝酒、花姑娘睡觉的干活!”

第九章、立誓杀鬼子

性感娇媚的浪荡女孩刘艳娇,十三岁时就被人开苞,乱爱,这些年来,已经分不清楚她已经和多少男人睡觉了,有人说,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可以分开坐得下四桌了。农村的习惯,十个人桌,也就是说,与刘艳娇发生关系的男人,已经最少就有了四十个人了。

却说日军的清水中佐,本来就是个色情狂,现在性感娇媚的刘艳娇投怀送抱,他哪儿能够忍得住?早就想将她搂在怀里亲热蹂躏了。因此在击毙了柳伟胜、刘大伯之后,他就已经把颗淫心投在了刘艳娇那性感娇媚的花身之上,于是立即收兵,随刘大头、刘艳娇父女俩来到刘大头位居于村中的宅院,准备酒宴番,然后再与刘艳娇春风度。

进入刘大头的宅院,清水中佐立即叫两个日本兵在院门口站岗,然后,在奴颜卑膝的刘大头父女俩的引领下,领着兵进入了刘家宅院的客厅。

清水中佐望了望他的士兵,然后望了望刘大头。精灵的刘大头立即明白了清水中佐的心意,他立即将他的管家刘大鼻子叫来,下令道:“刘大鼻,你去叫厨房,准备饭菜,给皇军摆四桌,让他们在偏厅吃宵夜,然后再准备些精美的酒菜送到这儿来,我们父女要和清水太君好好喝上三杯!”

“是,老爷!”刘大鼻子应了声,立即出去,叫人给日本兵准备夜宵。

“坐,太君请坐!”刘大头媚笑着,将清水中佐让到八仙桌的首席之上坐下,立即,刘大鼻子端来香茶,恭恭敬敬地给清水中佐、刘大头、刘艳娇斟上香茶。

此时,已经与不少男人上床交媾过的刘艳娇,心要用自己的美色泡上清水中佐,因此她故意撩裙裾,露出白嫩的大腿,紧紧地依靠着清水中佐坐了下来。“太君,请喝茶!”说着,刘艳娇用她的纤纤玉手端了茶,递给清水中佐。

清水中佐本身就是个色中饿鬼,自从入侵中国以来,不知奸淫了多少姑娘媳妇,现在他见刘艳娇向他卖弄风骚,正合他意,立即接茶,并且将刘艳娇的娇嫩玉手捂住,淫笑道:“花姑娘的,你的花身大大的好!”

“如果太君认为我的花身好,那我就请您今晚到我的闺房中过夜,我会尽力服侍太君入寝的!”说着就将自己的身子,靠入到清水中佐的怀里。

见刘艳娇靠入自己的怀里,清水中佐正是合意,立即伸手在她的乳胸、下身摸抠起来。

见清水中佐色咪咪地在自己的身上下功夫,刘艳娇娇声呻吟、嬉笑着。而刘大头,却故作仰头,望着房顶,眼不见为干净。

这时,丫头、使女们将酒菜端了上来,于是,风骚性感的刘艳娇,又娇嗲嗲地给清水中佐和自己斟酒。

“太君,请喝酒,我俩喝个交杯酒!”说着,刘艳娇故意将自己的领子衣扣解开,露出她那白嫩的乳胸,过去紧贴着清水中佐,用自己高耸的乳峰盯着清水中佐,将自己的香腮偎紧了清水中佐,嚷着要和他喝交杯酒。

“好的,我俩,喝交杯酒!”清水中佐嘟起自己臭烘烘的驴嘴,啵的在刘艳娇的红唇上亲了下,然后紧搂了刘艳娇,伸过自己的酒杯,喝干了她的酒,也将自己的酒让她给喝了。

在旁瞧科的刘大头,知道自己风骚性感的女儿,已经紧紧地贴上了清水中佐,那么自此以后,在刘家庄,在麦岭镇,自己已经有了坚实的靠山,已经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了——也就是说,因为女儿傍上了清水中佐这个大靠山,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了!

就这样,刘艳娇靠着自己的性感娇媚,彻底地投入了日本色鬼清水中佐的怀里,傍上他这个大靠山了!

酒足饭饱,“太君,请入我的闺房!”刘艳娇娇嗲嗲地拉住清水中佐的手臂,依靠在他的怀里,邀请道。

“好,入你的闺房,和你亲热亲热的!”说着,清水中佐紧紧地抱住刘艳娇,往她的闺房里走去。

“爹,我和清水太君闺房里说话,你自己好好喝两杯!”刘艳娇回头,望着刘大头眨了两下眼睛,然后,搂着清水中佐走进自己的闺房,砰地声关上房门。

“哈哈,如果清水太君和我的女儿有了那层关系,那他就成了我的女婿,有了这个靠山,我的腰杆子就硬了,今后,我还怕谁?”念叨着,咕嘟喝下大口酒,呛得他吭吭吭地咳。

却说刘艳娇搂着清水中佐,进房就脱衣裙。而清水中佐也飞快地脱光自己的衣裤,紧紧地搂了赤裸着花身的刘艳娇,将她

摔在床铺上,然后,自己也紧紧地压了上去。

“太君,你的家伙好大,也好硬呀!”刘艳娇呓语般地说,然后她应和着清水中佐的坚硬张开她的两腿,噗嗤,让他的坚硬迅猛地戳进自己深深的温柔里……

却说徐刀、岳凯、刘秀珍和刘秀莲,他们杀了四个日本鬼子潜入了刘家庄村头的小树林里。他们望着被火光染红的村东头的晒谷坪,心里在默默地为柳伟胜和刘大伯祝福,希望他们在日本鬼子的屠刀管制下平安无事。

“砰砰!”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两声枪声,“可恨的鬼子,”刘秀珍低声地叫骂着,“不知又在杀害我们村里的谁?”

“不管他,”徐刀道,“反正我和岳凯已经杀了四个鬼子,已经赚了!”

“徐大哥,”刘秀珍十分敬佩地望着徐刀,“你有智有谋,接连杀了三个鬼子,我好佩服你!”

“刘秀珍,你不知道,”岳凯望着徐刀,十分敬佩地说,“他在我们福川镇时就杀过鬼子,现在又带我们出来寻找国军,学习枪法杀鬼子,我和柳伟胜都十分敬佩他!”

“日本鬼子太可恨了,”徐刀说,“侵犯我们中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杀了我的媳妇毁了我的家,我要报仇,我要杀鬼子报仇!”

“啊,原来徐大哥身上,有这么重大的血海深仇!”听了徐刀的话,刘秀珍不绝对徐刀更加敬佩,更加爱慕,“徐大哥,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也要像你样,杀鬼子,痛痛快快地为乡亲们报仇!”

“徐大哥,秀珍、秀莲姑娘,”密切地注视着树林子之外的动静的岳凯突然说,“你们看,晒谷坪上的火把灭了,乡亲们也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徐刀定睛看,只见刘家庄村头的晒谷坪上,漆黑片,冷冷清清,原来被鬼子围困在晒谷坪上的乡亲们已经散了。

认真谛听了阵儿,徐刀猛下决心:“走,下去看看!”说着,操了锋利的尖刀,领着岳凯、刘秀珍、刘秀莲,摸出树林子,来到了村头的晒谷坪上。

徐刀看到,晒谷坪上,躺着两具尸体,啊,见,徐刀不禁悲愤得眼睛冒火:那,正是柳伟胜和刘大伯!

“爹!”刘秀珍见刘大伯的尸体,立即悲嚎声,扑过去搂着刘大伯的尸体嚎啕大哭。

“柳伟胜,”望着柳伟胜的尸体,徐刀也双眼冒火,“我们起出来准备学本事杀鬼子,想不到在这儿你就先走了,我们好为你难过啊!”

“报仇,我们定要为柳伟胜和刘大伯报仇!”岳凯恨恨地望着柳伟胜的尸体,大声地说道。

“对!”徐刀扶起扑在刘大伯尸身上哭泣的刘秀珍,说,“秀珍,你放心,我们定会多杀鬼子,为柳伟胜和你爹报仇!”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着急地望着徐刀、岳凯、刘秀珍,刘秀莲问。

“我们先将柳伟胜和刘大伯的尸体掩埋,”徐刀紧握了拳头,向立誓般地说,“然后再杀鬼子,为他们报仇!”

“对,”岳凯、刘秀珍、刘秀莲也紧握了拳头,向发誓般齐声地说,“杀鬼子,为乡亲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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