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羽臣字数:5179
第章第回绝剑恩客过,妖狐寄身生
烟雨江湖梦,晨风拂袖过。
春来花又开,小鸟不依人。
无情声影绝,绝剑不留痕。
恩客嚐千杯,仙梦醉寻缘。
听春阁的客人来来往往,寻香醉梦之地,情是浮云,有多少恩客会记着欢场女子之实名?如烟倩柔只不过是个假名,听春阁的女子都有个给客人美梦般的名字,好让客人在家做梦时也想起她们。
最近,听春阁来了个怪人,他样子豪迈不羁,头长发如狮子般披散於身后,身材壮实,身江湖侠士打扮,说话毫无忌讳,能说他是放荡不羁吗?又好像不像,只能说他学识浅薄,粗人个。
听春阁向来者不拒,而且不问出身,只要你有钱。
问题是,这怪人竟带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同来,这少年与这男人长得不太像,生得副娃娃脸,好像女孩子般,眉清目秀,皮肤白嫩,若不是他称呼这男人为爹,真教人难以想像二人是父子。
接客的姑娘都对这父子很感兴趣,因父亲豪迈奔放,儿子却含羞如闺女般,每每姑娘与他爹亲热时,他的脸都会变得红通通的,眼睛想偷偷窥视,却又怕看了不该看的事的样子。
想想也就释然,他才不过十四五岁,正是男女之事最懵懂的年纪,可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故此,听春阁的姑娘都很爱寻他开心。
毕竟也是只纯情小黄鸭啊,如果将他的初夜夺走,不知有多好玩呢。
可是,每当姑娘们做得过份,他爹就会喝止,这令她们牙痒痒的,明明就是为老不尊,还装慈父呢。
这对怪父子每隔三四天就来次,个月下来到听春阁的次数也不少,虽然听春阁不是远近驰名的烟花之地,但也不是个随便就能来耍乐的地方,花费也不是小的。
他爹究竟是做甚么的呢?
有天,听春阁发生了件大事,至少对听春阁来说是大事吧。
几名官差来听春阁寻欢作乐,却因玩得太疯,惹怒了那男人,不巧他刚喝了几杯,酒意大发,竟拿起剑来走到隔壁的厢房中,将几名官差全部杀死!
吓得陪酒的姑娘们花容失色,惊叫连连,奇怪的是被杀的官差中,没有个人流过滴血,衣服也没有破,身上更没有伤痕。
结果听春阁只好通报官府来抓人,那男人竟不惊不惧,把死了的人的银两取走后大模大样地继续饮酒作乐,难为了陪酒的姑娘心惊肉跳。
那男人将来抓他的官差全部收拾,个个死得全无痕迹,这等怪事教人不寒而栗。
最后听春阁的主人出面请他离开,还送了几瓶酒给他,他才满意地离开,自此以后再也看不见二人出现在这小城中。
七月,初。
酷热的阳光晒在人的头顶,木叶村的小伙子们刚上完课,今天有仙术测试,人人都合格了,唯独有个人不合格。
他,独孤鸣门。
当其他小朋友有父母嘉许夸讚时,他则孤独地在棵树下的鞦韆上坐,他自幼无父无母,是由村长带大,到了现在,他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就个人住。
他没有朋友,因为他是被诅咒之子,莫说是小孩子,连大人都对他抱有警惕之心。
切皆因场瘟疫而起,据说,十四年前木叶村发生了场大瘟疫,死了很多人,那时候刚巧鸣门出生,也就在那时,他父母双双失踪,有人说是因为他父母知道他生来不祥,并知道他会祸害木叶村,二人不想当村民的仇恨对象,更不想带着这诅咒之子离开,故便弃他不顾,双双逃亡。
后来,有位道士路经木叶村,察出此地被妖气笼罩,合指算,算出灾劫之因由,寻得鸣门,他断言此子乃妖狐託世,本想杀了鸣门,可是村长不忍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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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刚出生的鸣门就此终其生,便求那道士想想办法。
当时村民的反对声音好大,他们都不想留鸣门在世,但村长简单地说了句话,众人就哑口无言了。
“若此孩子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可愿意他死?”就是这句话,村民就不再反对了。
村长年事已高,膝下无儿无孙,直把鸣门当作自己孙子看待,此情此义,实孰难能可贵,道士也被深深感动,於是就施展招禁术,将妖狐的力量封印在鸣门丹田之中,为此,道士失去了三十年功力,牺牲颇大,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丹田被封,以至经脉虚弱,修练仙术大受影响,最终令他变成个平平凡凡的人。
鸣门今生今世只能做个废人。
“鸣……鸣门……”忽然,位冬菇头般发型的少女尴尬地走到鸣门面前,她拥有双清明的大眼,精巧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那苹果般的脸蛋让人很想咬口,年约十四五岁的她,身材十分诱人,胸部肥大而腰部纤纤,加上圆润的臀部,穿着件橙色的衣裙,裙上绣着淡黄色的小花,整个人又青春可爱,又娇柔文静。
这巨乳少女名叫黄圣伊,是鸣门的同学。
“看,那胸大无脑的傻蛋又和废物说话了。”
“物以类聚。”
旁人的冷嘲热讽鸣门可以不理,但他们连圣伊也骂就不能忍!
男子汉大丈夫,绝对要挺起胸膛做人。
“你们这群臭崽子,我将来定会成为六道仙人的,要笑就现在笑好了!”
六道仙人,传说中的最大能神仙,有御六道,掌生死,控五行法术之威,鬼神敬之。
“废物,废物,你就爱幻想,去做梦吧。”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此时,大人中有长发中年男子站出来,他严肃地喝道:“圣伊!还不过来。”
圣伊恋恋不舍的望着鸣门,她从个红色的小布袋中取出只玉戒指,慢慢地递到鸣门面前,头只垂下不敢看鸣门眼。
“给我?”
她轻轻地点头。
“圣伊!”那中年男子又再催促的说。
鸣门接过玉戒指,戴在手中,看了看,便朗朗地道:“谢谢你,你是好人,我喜欢你。”
最后的句话令得圣伊羞红满脸,立即转身跑开了。
鸣门心情大好,哼着小调回家,甫踏进客厅,就看见位样子刚毅,身健美的肌肉的男子坐在靠椅上对他打招呼。
“嗨。”
“筋肉大叔!”
“说了很多次不要叫我筋肉大叔了。”
“有甚么事呢?筋肉大叔。”
“哦,没甚么……喂!都说了不要叫我筋肉大叔啦!”
鸣门得意地坐在这男人对面的靠椅上,交叠着双手於胸前,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说:“又是村长他叫你来吗?都说了多少次,我是不会跟你学体术的,我才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练得像你样,连脸也变得方正起角呢。”
这男人摆出个标准完美展示手臂的肌肉的姿势,本正经地道:“看,我的肌肉多好看,很想要吧。”
“才不想。”
“好吧,不想就算,你修练仙术不行,体术又不想练
,难道你要练幻术?”
“我只想练仙术,其他的都不想练。”
“可是你的星元……”
鸣门低头并摸摸自己的丹田,那儿有道黑色的封印存在,彷彿像个圆形的疤痕,更糟糕的是上面还有些古怪的细小文字,简直就是可怕的诅咒。
筋肉男露出怜悯的表情,心想这孩子自小就没有父母,虽然有村长悉心的照
顾,但村民的憎恨根本就没有因同情他而退减,连小孩子也受到影响。
筋肉男站起来,鸣门虽然口中轻佻地叫他做筋肉大叔,但其实并无贬意,只是种开玩笑式的敬语。
“你要走了吗?”
“嗯,既然你不想学体术,我也不为难你,只是我有句话要跟你说。”
鸣门细心敬听。
“你并不是孤单人。”
“我……并不是……孤单……人?”鸣门慢慢嘴嚼这句话的含意,筋肉男何时离开他也不为意,这个家再次变得静悄悄。
孤单……寂寞。
第章第二回野外训练时,少女怀春夜
今天是仙梦书斋野外训练的日子,以两人为队,在野外森林里生活七天,森林里有各种古怪的生物,虽然不是甚么凶残暴戾的野兽,但也不能忽视牠们的存在,有些野兽对人特别有厌恶感,惹怒牠们可不是闹着玩。
以往鸣门都被人排挤,没有小孩愿意和他组,连老师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特殊地个人进行野外训练,因此,老师对他特别关照,其他学生老师都不太紧张,唯独是这鸣门叫人放心不下。
可是,这次竟然有人与鸣门组,这人同样是遭到其他同学厌弃,这人就是圣伊,因为她经常出岔子,笨手笨脚笨头笨脑,所以这次再没人愿意和她组,於是老师只好通融下让其中组三人行,鸣门第次和圣伊组,男的高兴,女的尴尬,不知这组会发生甚么可怕的事。
开始前,鸣门依旧盯着个人,这人是他的宿敌,整天装酷扮帅的少年,他名叫令狐佐助。
很多女同学都想与他组,和他组的人大多不用做甚么东西也能轻松完成训练,他的学业成绩向是全班第,被誉为未来的六道仙人的天才少年。
这次能和他组的人是位可爱的女生,可惜的是胸部发育不理想,留着头长直黑发的美丽少女洛春樱,同学们喜欢叫她做小樱。
班里很多男生喜欢她,简直就视她为班中之花,无他,因为她不单止人生得漂亮,而且聪明绝顶,擅长仙术和幻术,在班的成绩经常入头三甲,可谓是名才女,与佐助恰成对。
小樱对佐助的心意鸣门很清楚,但佐助对小樱似乎没有那份情,正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可惜,可惜。
鸣门心里很羨慕又嫉妒,如果说佐助的人生是众星拱月,他鸣门就是被人任意践踏的杂草,个在天,个在地,但鸣门依然视他为宿敌,正真强者的敌人就是看起来最不显眼的人,少说他鸣门也是矢志要成为六道仙人的人啊。
今天,他鸣门也有队友了,还是女生呢,胸脯还很大的那种,虽然发型比较差,又头脑简单笨手笨脚,但有胜於无,这天是他迈出人生胜利的第步之时,也是正式向佐助下战书的日子,他鸣门定不会再上以往样包尾!
更不用老师出手救自己!
“佐助!”老师正要说开始之际,鸣门大声叫了起来。
众人都注视着鸣门,看他要说甚么,除了佐助以外。
“我定会打败你的,六道仙人我当定了!”
“噗……”老师忍不住轻笑声。
“哈哈哈哈!”众人都嘲笑起来,可是这不是笑话呢。
“白痴……”小樱鄙视地低声说。
“咳唔!好了,为期七天的野外训练开始!”老师正式宣佈。
众人分别进入森林中,这训练的规矩大家都知道,不可攻击其他同学,不可进入太深入的地方,遇到危险要立即逃并放讯号弹等等。
开宗明义叫野外训练,当然是考验各人的野外生存能力,食物只有麵包,而且只有天的份量,水则三天,用完后则要靠自己,如果支持不住大可以退出,因为这里已经来过好多次,地形都十分熟悉,不用老师再讲解。
“唔?下雨了……”这次带领学生的老师摸了摸鼻子的说。
抬头望天,微微细雨缓缓落下。
森林中,鸣门和圣伊慢慢地前行,这里已经来过不少次,甚至闲时都有来玩,环境最熟悉不过,只是,竟然下起雨来,这样训练会产生很多变数。
“沙沙沙……”
时间慢慢流逝,雨愈下愈大,地上出现很多水洼和泥泞,鸣门和圣伊忙着找大树来避雨。
“噗。”“哎呀。”
“怎么了?圣伊。”听见圣伊的叫声,鸣门转身看,发现她跌在个水洼当中,弄得满身泥泞,配上她的冬菇头,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圣伊无奈地说。
“真是笨手笨脚啊。”鸣门心想,但口中却说:“没事吧。”并走上前扶起她。
幸好每个人都带了行囊,行囊里有衣服可换,只是也换得快了点。
二人终於找到了个安全好遮雨的地方,刚才被雨水淋湿的身子把圣伊身上的泥泞沖刷掉许多,反正也是要换衣服,於是她就开始换衣。
鸣门则冒着雨到四周找木头生火,不知是找得
快还是圣伊换衣换得慢,鸣门回来时刚巧看见她穿衣,更料不到圣伊连内衣也换,结果鸣门把她全身上下看个精光,那圆鼓鼓的大白兔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比穿上衣服时还大,鸣门万料不到圣伊身材这么好,让他产生个健康男孩应有的反应。
亦因圣伊反应迟钝,叫声发出时鸣门已经看够了,鼻孔都滴出血来,圣伊才用衣服遮住身子,此时鸣门才懂得转过背去,让圣伊换好衣服。
这香艳的情景让鸣门毕生难忘,同时也在二人心中种下爱的种子。
大雨下了许久,整天整夜也没停,鸣门也脱下衣服放在火篝旁边烘乾,二人仍因中午的事而脸红,彼此都默不作声,尴尬非常。
“好闷啊。”鸣门不经意地开口说。
“嗯。”圣伊缓缓地应了声。
“圣伊,那日的那个中年男人是你爹?”鸣门为二人打开话题的匣子。
“嗯。”
“他好像很凶哦。”
“嗯。”
圣伊的回应令他无法再接下去,感觉像自己和自己聊天似的,结果沉默了好会,鸣门才忍不住又道:“你能不能变得聪明点呢?”
“你的说话很伤我心,呜呜呜……”圣伊哭起上来,让鸣门手足无措,连忙道歉哄她开心。
又过了好会,圣伊才悄悄地道:“鸣门……喜欢……像小樱样的……女孩子吧。”
“呼噜……呼噜……”鸣门不知何时睡着了,让寂寞的少女孤单地坐在篝火旁边,火光拉长了二人的影子,雨声中伴随着鸣门的鼻鼾声,圣伊偷偷地来到鸣门身前,低头看着他带点傻气的稚脸。
圣伊心中荡起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说话。
“六道仙人我当定了。”
这句话被其他人听进耳中会觉得是他夸大嚣张的傻话,但对内向胆小的圣伊来说,就是句充满魄力和壮志的誓言。
“嗯……”鸣门转身平躺在地上,让二人彼此脸对脸,圣伊不知怎地被他的魅力所吸引,或许就是因他的傻气吧。
火光摇曳,二人的影子慢慢贴近对方,直到连成体。
圣伊如触电般缩头回去,右手轻轻地放在唇上,细味着唇上淡淡的余温。
这是个醉人的夜晚,雨声中夹杂着少女幸福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