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璐璐字数:60857
楔子
砰!
撞击力道十分猛烈,在寂静的夜晚很具震撼力。
低音喇叭般的音波,阵又阵。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X!张俊颜自笔记型电脑的萤幕前抬起来,双眼忍不住瞪着右方的墙壁,声音就是从那面墙壁后头传来的。
“嗯啊……啊啊……宝贝,你好厉害,再来……再来……”还夹杂着细尖的女子叫床声。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磨了磨牙,看向萤幕的右下方,正好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
还没有十二点,隔壁的邻居就在玩交配的运动,会不会太夸张啦?
他连做几个深呼吸,心知肚明那阵阵像猫的叫春声个半小时是不会停止的,像他这么有耐性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也觉得心烦气躁。
忍无可忍,毋需再忍。
于是高大的身子站起来,干净的双脚穿着拖鞋,走出书房,直直的冲向大门,决定要上门打断那老是在晚上便出现的诡异声音。
踏出大门,他耐着不爽的性子,来到隔壁的铁门前,用力按着门钤,像是在发泄愤怒。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他按,再按,直按。
约莫三分钟,他隐隐约约听到里头传来阵纷沓的脚步声。
“来了,来了。”娇嫩无比的女声响起,像是风钤被微风吹过,清脆而悦耳。
铁门内还有道铝门,只见厚重的铝门被打开,名穿着小可爱配着彩虹短裤的辣妹站在里头。
“亲爱的,有事吗?”她留着有刘海的鲍伯头,小小的瓜子脸配上精致的五官,水嫩的肌肤毫无人工的粉饰,看起来像个清纯的高中生。
不过她的眼神太过老成,在他的面前藏不住她真实的年龄,这女人的外表与她的内心是相反的。
姑有萝莉的外表,却有熟女的内心世界。
对任何男人而言,这女人都是危险而禁忌的。
就算她故意穿着露出乳沟的小可爱,遮掩大半的D罩杯,还刻意露出自豪的双腿,眼前这男人的目光始终直盯着她的双眼。
他像座山,不为所动,而且还是座大冰山。
嘻嘻……内心的小恶魔偷偷的逸出邪恶的笑声,她就不信十八禁的淫片转到最大音量,这男人还不主动来找她。
“夜深了,能不能请你把声音转小声点?”男人淡漠的开口,听不出他的情绪,不过剑眉微微挑,表示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这小小动作没有逃过她的双眼,做作的吐了吐舌尖。“啊!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把声音关小声点……你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呢?”
这是勾引没错,她只差没有丢个飞吻给他。
男人不屑的冷哼声,似乎早已看透这女人的心思。“不用了,我怕喝了之后会睡不醒。”
没错,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这女人早已觊觎他很久,若不小心防范,恐怕他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
她也没生气,只是笑了笑,“我反而怕你喝了会睡不着……不过我时间很多,倒不介意陪陪你……”
他微微敛眸,“就算你再怎么寂寞难耐,也不需要向世人昭告你有多么饥渴,看影片自High,请把音量转小声。”然后迅速转身,头也不回的进到自己的屋子里,砰的声,关上铁门,把那个离经叛道的女人隔绝门外,拒绝聆听她任何的解释。
看着关上的铁门,她不禁扬起嘴角,银钤般的清脆笑声在走廊回响。
隔璧的芳邻先生真是纯情得可爱,调戏他是她每天最期待的件事。
他真可爱,哈哈……
第章
某天,紧邻龙永夏隔壁的五十坪屋子租出去了。
他对敦亲睦邻向来没兴趣,根本不在乎搬进来的住户是单身还是个家庭,对他这种独善其身的自闭儿而言,谁搬出或搬进都无所谓。
那为什么他会知道隔壁搬来个女人呢?
还不是因为在某个该是他睡得香甜的早上,传来了阵莫名的巨响,紧接着床头的方位传来砰砰砰的敲打声,十分吵嚷,最后终于把他扰醒了。
原本性子淡定的他就像头从冬眠中醒来的大熊,钻出舒服温暖的被窝,弹跳而起,因为睡眠不足而目露凶光,就连脸色也显得阴霾,然后穿着淡蓝色的睡衣,怒气冲天的走出卧室,直直走向门口。
打开里头的铝门之后,他正好听见道好听又娇嫩的女性嗓音。
“那组音响就放在液晶电视的两旁。”
女子穿着轻便的黑色U领T恤,微微露出令人遐想的春光,而T恤的下摆正好遮住短到不行的紧身牛仔小热裤,热裤包裹住她浑圆的臀部,双均匀的长腿白嫩如笋,脚下搭配着绑带罗马鞋,身材姣美而火辣。
她留着头时下流行的小三发型,挑染褐色的鲍伯头,很适合她的小小瓜子脸。
这女人长得很美,而且美得令人感觉有些危险。
龙永夏打量她的同时,她正好也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你好,我今天刚搬来,我姓元,全名叫元春迟。”她大方的跟隔壁邻居打招呼,声音娇嫩不说,语气轻松又活泼,没有任何矫揉造作,“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呢?”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企图软化他不善的态度,以她的经验,不管过上脸多臭的男人,都难逃她电力十足的魅惑。
所以元春迟自恋的想着,眼前这男人应该也会受不了她的魅力,再过十秒应该就会以和善的笑容回应她吧!
男人都是个样子,不是吗?
为什么?
没有原因,只因为……
长得美不是她的错。
因为那是她妈妈生得好,天生丽质是很鸡自弃的,再加上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与本性。
从小就算没有燕窝鱼翅补身体,好歹也有白木耳配卤猪皮补充胶原蛋白,让她的皮肤看起来水嫩白皙。
即使她已经二十四岁,迈入轻熟女的阶段了,肌肤的弹性完全不输给十八岁的小妹妹。
所以天生丽质还是得靠后天的保养,每天运动三十分钟是她气色红润的来源,最重要的还要每天颗苹果,清肠、窈窕又保健。
像她这样的美女,随便放电就能电倒卡车的男人,因此很懂得在男人的面前表现女人天生的风情万种。
然而眼前男人的表现却不如她预想好的蓝图,他根本不吃她展开笑颜这套,就算是总统来打扰他睡觉,他照样是臭脸相对。
“你还要多久才能搬完?”他的声音冷冽,让人仿佛置身在南极。
元春迟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的反应竟是如此冰冷,先是怔愣住,然后扬起阳光般的灿烂笑容,妄想要融化这座大冰山。
“大约还要个小时。”她不气馁,保持好脾气的开口,“趁着这段时间,你要不要来我家喝杯咖啡呢?”
男人长得十分阳刚,严肃的脸庞有着倦意,五官端正且深邃,那双眼眸不热不冷,却流露出不耐烦,直瞅着她的脸,甚至没有半点惊艳的表现。
啧啧,这个男人令她感觉到新奇十足,很少男人见到她像他这么淡定、不为所动,连放软身段都没有。
喝咖啡?这下换他愣住了。
平时只要睡不饱,他便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以为现在自己表现得够生人勿近了,没想到这姓元的女人还敢邀他喝咖啡。
是她太白日看不出他的不爽,还是他表现得太有君子风度?
“没空。”他毫不犹豫,也没有客套,直截了当的拒绝。
她微张嘴唇,这还是第次邀约男人却被拒绝,确实是让身为女人的她感到有些受伤。
不过以她的经验而雷,有些男人就是爱逗女人,嘴里说没空,心里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是他是她第个遇见拒绝得这么干脆的男人,难道……他还有下句?
于是她等着,等他继没空之后说出接下来的话。
三秒过后,他彻底的让她失望了。
砰的声,门被关上,那代表他的不满和怒气,以及他给她的回答。
生平第次,她被男人拒绝了,而且还是完全不拖泥带水的拒绝,同时也是生平第次,她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元春迟是个阿宅,日晒雨淋兼刮风的日子绝不出门,白天老是躲在屋内睡觉,黄昏之后才是她的活动时间,因此有身白皙的肌肤。
不同于上班族要在外头奔波,因此年纪二十有四的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当她独自搬进这栋高级大厦时,周遭的三姑六婆直很想探查她的身分。
只是她日夜颠倒,三姑六婆见着她的时间几乎都是黄昏之后,就算搭同部电梯,想要打听消息,她总是淡笑以对,不回答任何问题。
因为身为阿宅的她实在没兴趣认识那些爱八卦的欧巴桑,也没有精神跟她们交际应酬,就算大厦要召开会议,她也没有参与过。
三姑六婆十分好奇她的身分,还有人猜她是被包养的小三,要不然年纪轻轻怎么租得起这样的高级大厦?
其实大家都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她只不过是大学混得不错,有个有钱的学长,因为工作的关系必须要披调派美国好几年,而学长的家人又决定跟随他前往,台湾的房子没有亲属可以照顾,干脆便宜租给她。
她的学长也是佛心来着,不缺贬值的新台币,连房租都省了,她只要每个月付几千元的管理费,还有水电费之类的零头费用,就能在这房子里住两年。
话说若没有学长,凭这里坪的价格,她还真的租不起,更别说踏进大门步。
以她这自由业的微薄薪水而言,在台北生活已经很吃紧,还好有学长好心的接济她,解决了住的问题。
虽然以她的工作性质,不管到哪里都能做事,但是现在若收拾包袱回家,生活作息与家人不同,肯定会被父母念到耳朵长茧,所以她才决定大学毕业后留在台北,勒紧肚皮也要朝梦想前进。
说梦想,也太伟大了。
女人都是从少女蜕变而成,大多会经过言情小说的洗礼,少女情怀总是诗,烦闷的就学时期,看小说是她解闷的途径之。
看着看着,看小说也是会上瘾,上瘾之后,纯情小说逐渐满足不了她的胃口,成年之后,又跨向十八禁的领地。
除了煽情,还有激情,男女之间的爱情情欲开启了她对两性关系的认识,然后不小心又认识几个同好。
这时,她的人生才开始坠入无尽的堕落深渊。
为了满足同好们的胃口,她开始尝试撰写激情又激烈的小说,这写便写出了兴趣,大学毕业之后,把写好的文章寄到出社,没多久她就以新人的姿态出道。
她写出来的小说就像她的人样,从来都不矫揉造作,不但内容火辣辣,而且激情无所不在。
经由她塑造出来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又与市场上的小说有所区别,别人的故事内容都是男主角推倒女主角,她则是女主角主动推倒男主角,这样的作品很快就受到瞩目,在租书店窜红,出租率居高不下,因此也成为出社的固定作者。
不过小说写久了,定会缺乏灵感,尤其是床戏的部分,不是巨龙就是神柱,姿势摆来摆去都差不多,失去新鲜威。
所以她又被好友们带坏,养成看A片的不好习惯。
没办法,她明明长得很正、很漂亮,条件也不算差,偏偏男人运差到爆。
人美,命不定也美……也不知道是谁说过这句话,而她正好符合。
大学时期,她确实不乏异性追求,可是旦她点头答应,隔天就会有正主儿跑出来哭诉她是个小三,而且有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后来这样的悲剧不断的发生,害她背了无数个黑锅,最后校园里就流传有关她的八卦。
元春迟是专抢别人男友的小三!
气之下,她果断的跑去剪了跟某偶像剧里的小三样的鲍伯头,从此背负着小三的名号。
也从这时候开始,单身的男人对她只敢远观,不敢亵玩,来招惹她的都是些玩咖级的有家室男人。
总而言之,她的男人缘真的是差到爆表。
通常她看得顺眼的男人都有家室,看不顺眼的就像苍蝇天天往她身上沾,老是要拉着纯情的她起跳下禁忌的悬崖。
害她都二十四岁了,男友通常交往天就被踢破是有女友的奥咖,所以最悲惨的是,明明长得火辣的她,到目前为止还是个纯情小处女。
明明就是煽情十八禁小说的作者,私生活却是如此检点,若是被读者群知道,会不会被指着鼻子喊退钱呢?
因此她养成A片的习惯也不是自愿的,全是为了混口饭吃啊!没经验的小处女就是得要看片子观摩、学习,增加工作需要的知识。
而A片来源是由某R级好友提供,还好好友开了间DVD出租店。不管什么片子都很齐全,更别说好友每个月的珍贵收藏都会毫不吝啬的借她回家观看。
片子两天到期,她顺手把谜之A片和最近的电影DVD胡乱塞进包包里,换上轻便的T恤和短裤,穿着夹脚拖鞋,打开铁门,准备前往R级好友的店里还片,顺便觅食。
她才刚走出去,向深锁大门的隔壁邻居也把大门打开,走出来的是高大的身影。
这男人是住在她隔壁的邻居,她与他只见过次面,就是搬来的第天。
接着她与他就没有碰过面,而他似乎也对她没有社交的意愿,没有因为隔壁搬来个正妹就找机会按门钤,想跟她聊天、泡茶……
没有,他甚至连来借次酱油都没有,害她起初还很期待他只是闷骚,也许等个三天就会等到他来按门钤。
结果只证明件事,她的男人运真的很差。
邻居先生的长相正好是她的菜,浓眉大眼,挺鼻薄唇,身高约莫八五,身材胖瘦适中,不管穿什么
衣服都很适合他,是天生的衣架子。
最令她多看他眼的地方是他那冷漠的目光,还有淡定的态度,看似冷漠,却又能耐住性子,重点是……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骨血里藏着抹“腐”性,喜欢他这种冷漠腹黑型的小攻君,强势中却又带着绅士……
欸,他真的是她的菜。
“嗨。”元春迟扬起甜美的笑容,下意识的撩了撩短发,只恨刚刚出门前没有多照镜子眼。
当初她剪短发就是为了好整理,随手拨便能出门,不像以前老是要犹豫绑什么发型,或是用发胶定型才敢出门,现在她却又担心自己的头短发会不会显得单调。
隔壁的冰山先生只是淡淡的瞟,关上门后才轻声的开口,“你好。”然后上锁,再也没有下文,自顾自的走向电梯。
她也急忙关上铁门,手上的包包还来下及拉上拉链,双手抱,跟屁虫似的追上他的脚步。
“龙先生,出门啊?”她难得陪笑,与他同站在电梯门前,企图搭讪他,多了解他些。
因为她搬来个月,只知道他叫龙永夏,这还是她向管理员旁敲侧击,好不容易才得知的。
“嗯。”他的目光纯属礼貌的移到她的脸上,简洁的回答,十分冷漠。
“真巧,我也是。”她努力的想把这出戏唱下去,企图和他有点交集。
“是要出门吃饭吗?”
“嗯。”他点头。
又是单音回答,多说几个字是会死掉你几百万个细胞吗?她不满的暗暗嘀咕着,不过这男人冷得有个性,激起她不服输的斗志。
“好巧,我也是。”她刻意笑得很柔媚,“我搬来这里没多久,不知道哪里有好吃的餐厅,龙先生,你能不能为我推荐间呢?”
“抱歉,我对吃并不讲究。”他依旧冷漠的说,然后礼貌性的补充说明,“出了大楼的左边有间烧腊店,我觉得还不错。”
“这样啊!”她笑眯了双眼,清纯少女般的双手合十。“等等我请你吃晚饭吧?顺便可以敦亲睦邻……”
“不好意思,我没空。”他佣懒的抬起黑眸,淡淡的说。
没空?!这两个字就像道雷劈向她的脑门。
他上次也是用“没空”打发她,这次连敷衍的虚情假意都没有,直接堵得她说不下去。
这时,当的声,电梯门打开。
等里头的人走出电梯后,龙永夏迳自走了进去,站在电梯里等着她。
元春迟匆匆忙忙的上前,却因为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旁的盆栽,树枝勾住了她的包包,她踏进电梯,包包被猛力扯,里头的东西哗啦啦的倾倒而出,掉落地上。
东西掉了不是太事,但是当她转身,想要捡起来时,发现有部限制级片的封面正朝着上方。
片名非常耸动,连要由个人的口中念出来也会很害羞。原本不应该曝光的A片,如今却大刺刺的暴露在阳光底下。
片子掉出来,他便看见片名,只是不动如山,假装看见,目光移到她的脸上,淡淡的开口,“你的东西掉了。”
轰的声,她的脸庞像是被人拿火烧般的通红。
看A片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事,但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尤其她又无法跟他解释这是她工作需要……
这解释肯定没完没了,如果他误会她是在特种行业上班,怎么办?
她的脑子像是突然当机,无法正常运作,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没想到平时表现开放的她也会因为A片曝光而感到尴尬无比。
重点是,还把她的兴趣曝光在她想要调戏的男人面前……
悲剧啊!难道她的男人缘真的有差到这种地步?
龙永夏等她把东西全都捡起来之后,才又开口,“『变形金刚』满好看的。”
她吃惊的抬起头,略显激动的望着他,“什么?你刚刚只有看到这部?”
“你借了哪几部片子?可以推荐给我吗?”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像是沉稳的南风拂过元春迟烦躁的内心。
这么说来,他只瞄到正常的片子,没看到十八禁的A片罗?
她狐疑的打量他那冰块般的脸庞,可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心想,也许是她自己吓自己,这个男人或许没发现呢!
她把所有的东西放进包包里,站起身,踏入电梯,与他同下楼。
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随口推荐几部当红的片子。
直到电梯到达楼,他让她先踏出电梯,然后两人并肩走出大楼门口。
“要不然……龙先生,若是你明天有空,可以到我家来看最新的片子,我最近才刚买了套视听设备……”元春迟不死心,再次开口邀约,满怀期待的瞅着他。
龙永夏看着她的小脸,眉头微微皱,随即又不着痕迹的松开,轻轻蠕动薄唇,“我对你刚买的视听设备没有很大的兴趣。”嘴角难得的往上扬起,“不过……”
“不过?”她侧着头,好奇的望着他。
“我对于『春宫肉圃园』这部片子倒是很有兴趣,想知道现在还有哪间出租店可以借到。”他笑着,笑容隐含着抹邪恶。
霎时,她整个人石化,原本伶俐的舌头像是被猫咬了般,陷入沉默之中。
这男人……根本不像他的外表这么无害啊!
他像是反将她军,把她搞得无言以对之后,才又淡漠的与她道别,迈步离开,独留满脸通红的她。
第二章
呜呜……她的人生太悲惨了,这下子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虽然她很想跟邻居先生解释是工作需要,可是又不好解释她的工作性质,那反而有种欲盖弼彰的感觉。
来到小R的DVD出租店,元春迟把刚刚发生的悲惨事件说了遍。
“你也太惨了。”小R捧腹大笑,没有丝毫同情心,猛拍着柜台。“好不容易遇到个你有兴趣的男人,竟然发生如此悲惨的事情。”
元春迟的男人运真的很差,让她不得不佩服。
明明长得副祸国殃民的模样,理当是被男人众星拱月,当成女王追求,无奈长得太美也是种罪过,她老是遇到奥咖男人,不是已婚男人找上门,就是以为她是那种玩得起的女人。
可惜她不是。
虽然她偶尔心血来潮会逗逗男人,不过那也仅限于网路上,在现实生活中,她还是十分保守,就像离开老家时那般淳朴。
她找男人无非想要定下来,然后谈段感情。
不求轰轰烈烈,只求细久绵长,找个足以让她全心全意投入的男人,不再是把她当成种炫耀或是可以征服的女人。
如今遇到她理想中的“菜”,还没吃到,竟然就把她羞于敢齿的职业病赤裸裸的摊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也难怪此刻的她会如此沮丧,遗有无限的悔恨。
“是我的菜也就算了,只是还没有出手调戏他,却反而被他调戏。”元春迟想到当时的自己还傻傻的以为他没发现那部A片,原来他只是佯装没看见,害她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现在窘得不得了。“我才搬到那里没多久,如果这件事传到婆婆妈妈的耳里,我以后要怎么做人?”
而且好不容易遇到个她有兴趣的男人,没想到却在他的面前出了个大糗。
“这男人还挺有君子风度的,至少给你次机会脱身。”小R承认自己是在说风凉话。
不过说实在的,这年头会拒绝元春逞的男人也算是稀有动物了,毕竟谁不爱美女?就算爱不到,也要占点便宜,可是她的邻居先生却是间接的拒绝了她。
“这男人真小气,我不过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不解风情就算了,还要间接讪笑我顿。”元春迟只要想到邻居先生那要笑不笑的嘴脸,便感觉到屈辱。
她在任何的异性面前都很吃得开,只要她敢开口,几乎没有男人给不起的。
可是自从遇到隔壁的龙永夏后,她每次提出邀约都被他拒绝……明明她都打听过他这个人,知道他未婚,也没撞见他带女人回家过,更没有听说他是个GAY啊!
“你喜欢人家啊?”小R吃着洋芋片,副看好戏的样子。
要让元春迟春心荡漾也很难得,这女人虽然长得副祸国殃民的样子,身材火辣加上性格活泼外向,会让旁人有种民国豪放女的错觉,但是身为她的朋友,小R只能用种水果来形容她,就是香蕉。
这女人外黄内白,外表火辣辣得教人销魂,内心却是纯洁得比白纸还要白。
简单而言,元春迟这女人就是有色无胆,明明老爱以美艳的外表逗弄男人,可是当男人认真之际,她又觉得男人对她只有性欲,没有感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速度又比任何人还要快。
如今她终于踢到铁板,遇到了个不买她的帐的男人。
“有点好感。”元春迟无奈的摊开双手,“只是很想看看他被我逗弄后的反应,可他老是表现得淡定,让我不禁怀疑,自己在他的面前是不是点魅力都没有?”
小R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如果人家是个纯情男,你不怕逗出问题吗?”
元春迟侧着头,想了想,脑海里浮现龙永夏的长相——剑眉,大眼、挺鼻,五官立体而深邃,还有头浓密的黑发,不笑的时候确实是个冰山酷男。
他最吸引她目光的点,就是那稳重的气质,不像她遇过的男人,见到她便像急色鬼想要征服她,却也不是欲擒故纵的手法。
总之,他给她的感觉很新鲜,内心的小恶魔竟然想要逗逗他,确认他是不是也会为她心动,满足下女人的虚荣感。
“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重点是,他的声音很好听。”
小R又忍不住翻个白眼,这女人的择偶条件十分奇特与诡异,而且还是个十足十的“声控”。
没错,元春迟是个怪咖女人,特别喜欢男人说话时不疾不徐、带点沙哑又温柔的声音。
她说,这样的男人就像块暖石,若是被他搂在怀里哄着,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其实你是想听他『叫床』的声音吧!”小R语不惊人死不休,完全不顾女人的形象。
“喂,R老板,你有点形象好不好?”她没好气的瞪着损友。说话定要这么劲爆吗?“我和邻居先生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别把我想得这么淫荡好不好?”她还是个纯情小花朵呢!
“你只是压抑本性,敢不敢这次玩真的?别老是在我的面前打嘴炮,你嘴巴说不腻,我的耳朵都弹性疲乏了。”小R以不耻的目光望着她,故意挑衅的说:“有种你就付诸行动,把冰山男弄上床,吃乾抹净之后,再来跟我炫耀这男人好不好……”
“说我淫荡……你的思想才不纯咧!”她的脸颊红得发烫,然而小R还是脸不红、气不喘。
果然是A片大盘商,对于男女的原始本性,R老板总是老神在在。
“不跟你瞎说了。”元春迟挥挥手,每次与好友聊天都会离题到离谱的地步,好像她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整天只想把男人弄上床。
其实她真的只敢嘴巴说说,虽然没有处女情结,但是依然很相侰自己的感觉——滚滚乐是需要靠激情与感觉的,没激情火花又没感觉的男人,她可不想浪费体力与时间。
“不说就不说。”小R呿了声,“那这季的『肉体动作片』要不要借回去看?还满有剧情的。”
“借,当然要借。”她写十八禁小说就是看A片取得灵感,要不然怎么开发更激情的剧情呢?
小R又讥笑她几句,然后转身往后头的小门走去,过了几分钟,神秘兮兮的拿了几部片子回来,递到她的面前。
“看完记得先拿来还,这季的我还没有观赏呢!”小R耳提面命。
“知道啦!”元春迟把所有的片子放进包包里,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笑意。“那我先回去了。”
她与小R挥手道别,八卦到此为止,准备回家好好的观赏新季的超激片。
邻居先生不理她没关系,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也无所谓,至少……哪天她就把他写进书里,好好的意淫番。
元春迟步出DVD出租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她看了看手机萤幕,没想到这聊就聊了这么久,既然都出门了,干脆绕到另条巷子买消夜,然后拎着消夜走在街上。
她才刚走出巷子,转角的路灯下突然窜出道黑影,根本来不及反应,肩上的包包就被人抢走,然后被用力的推,踉跆的跌倒在地上。
等她回过神来时,那道瘦弱的黑影已经跑到前方不远处,这才惊觉自己的包包被抢走了。
“抢……抢劫!”她下意识的大喊,企图引起众人的注意,并出自本能的追了上去。
可恶!这带又不是只有她人,干嘛不去抢别人,偏偏来抢她这个穷鬼?
老实说,她的包包里面没有乡少钱,顶多只有几百元。
她可以不用去追回来,不过里面有她的身分证、驾照,还有堆会员卡什么的,若是要重办,又得跑堆政府机关,她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于是她拔腿追上去,台湾是个有人情味的地方,就不相信不会有人跳出来解围。
“抢劫!”她边追逐,边大喊。
“小姐,怎么了?”好心的路人上前询问。
“我被抢了,请帮我打0,麻烦你了……”她气喘吁吁的回答,然后不放弃的继续追着那道黑色的身影,眼看对方就要跑到马路对面,于是更加奋不顾身。
抢匪穿过马路时,辆黑色跑车正好疾驶而来,眼看就要撞倒他,千钧发之际,车子紧急煞车,发出刺耳的声音。
元春迟吓得倒抽口气,愣在原地。
就算坏人做坏事会有报应,但是报应也不应该来得这么快,马上就遭受到神的惩罚吧!
还好车子在距离抢匪公分的地方紧急煞住,不但她与抢匪吓到,车子的主人似乎也惊魂未定。
会儿,车主下车查看,那冷漠的目光横扫跌坐在车头前方的男人,以及站在旁的女子。
又是她?!
龙永夏见到隔壁的芳邻辣妹脸惊恐,直到看见他,更是惊诧不已。
“你……”他揽起眉头,压低声音,想要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猛地,她放声大叫,“抢劫!他抢了我的包包!”像是见到救星,连忙指着那名猥琐的抢匪。
抢匪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快速的从腰后抽出把蓝波刀,边环顾四周,寻找逃离的还路,边大声斥喝,“滚开!这不关你的事情!”
龙永夏那两道浓眉蹙得死紧,深邃的黑眸与抢匪对上。
莫名的,抢匪全身打冷颤。
眼前这男人的身形十分高大,虽然穿着简单的T恤配上皮外套,紧身牛仔裤包裹着双长腿,却更能衬托出他的冷漠。
龙永夏心想,这应该不关他的事情,毕竟这女人出现就没什么好事发生,可是此刻她表现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再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会为她赴汤蹈火。
他默不作声的上前,想要擒住抢匪,不过抢匪却拿着蓝波刀恐吓他,伸手就是往他的身上划。
“啊!小心!”元春迟惊叫出声。
他的身手比她想像的还要矫健,随即使出擒拿术。
抢匪也不是好惹的,蓝波刀用力挥,往后跳离几步。
这时,元春迟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咬住牙关,往前方扑去。
她学过些防身术,正好利用这样的空档想要擒住抢匪,没想到才靠近,蓝波刀又横扫过来,吓得她急忙往后退。
抢匪恫吓完,转身就要跑开。
龙永夏反应极快,揪住对方的衣角。
抢匪立刻转身,刀锋往他的手背划,顿时血流如注。
他声不吭,另手紧握成拳,用力击向抢匪的门面,抢匪手上的武器飞了出去,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趁着抢匪因为疼痛而捣着脸时,龙永夏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正打算抡起拳头,警车刚好抵达。
“警察,别动!”
两名警察下了警车,见到龙永夏与抢匪扭打在块,连忙上前,分开他们,人抓住个。
“抢劫!他抢我的包包。”元春迟跳出来,伸手指着抢匪,大声的说,“这位先生是帮我的……”
“好好好,小姐,你别激动。”名警察先安抚她的情绪,然后依法行事,“统统都先回警局再说。”
龙永夏脸阴霾。果然,过上这个女人就没好事发生。
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警察带上警车。
警局里,元春迟做完笔录之后,才发现龙永夏的手背被划了刀,警察已经帮他包扎好了伤口,还做了笔录。
他们两人在旁坐着,她偷偷的颅了他眼,发现他紧闭着嘴,脸很臭。
“龙先生……”她小声的开口,“谢谢你啊!”
他半敛黑眸,无语的望着她,似乎是想怪她又觉得太残忍,毕竟女孩子遇到抢劫这种事,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而她却只身飞奔追上……
忍不住望着自己右手的纱布,他心想,如果这伤口是划在她那细嫩的肌肤上,恐怕不是包扎便能了事。
“以后如果再过上这种事,你应该先打电话报警,不应该独自追上去。”他平常虽然都独来独往,但好歹她是住在自家隔壁的芳邻,于是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噢!”她傻愣愣的点头。“包包被抢了,手机什么的都在里面……我有请路人帮我报警。”要不然警察也不会马上出现。
“那你应该站在原地,等警方到来,不是只身追上去。”他的目光落在她娇嫩的小脸上,“要是歹徒不只人,有可能你被抢的就不是财物了。”
她安静的听着他的教训,不觉得生气,反而有殷讶异的暖流流过心头。
原来这男人并不是天生冷血,还是会替旁人担心。
这时,警方拿着笔录和她的包包走过来,起放到她的面前,“小姐,你清点下自己的东西,看看是不是有缺少什么。”
当她将包包翻来覆去之际,旁的龙永夏也准备在笔录上签名。
警察拿出好几部A片,隐忍着笑意,目光忍不住落在元春迟的身上,“这几部片子是雕刚在地上捡到的,据歹徒表示,是从小姐的包包里掉出来的,所以这也是小姐的所有物吗?”
她猛地抬起头,难怪怎么翻找都找不到好友借给她的片子,而这次的片名又更为耸动。
惨了!她到底要不要点头承认那是她的东西?
她犹豫着,紧抿着唇,不敢发出点声音。
这年头看A片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眼前可是正气十足的警察先生,如果她现在点头承认这些片子是她的,会不会因为妨碍风化而被抓起来关呢?
“小姐,这些到底是不是你的?”见她语不发,警察挑了挑眉头,“如果不是你的,就由我们警方没收了。”
片子?龙永夏眼尖,见到警察手上的片子名称——无限推倒小萝莉,那令人脸红的几个字让他忍不住双眼往上翻,用膝盖想也知道这片子是谁的,然后又看向她的小脸,发现她神情尴尬。
她看起来很想承认是片子的所有者,但是碍于女人的矜持又有口难言,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警察手上的片子,然后又把楚楚可怜的望向他。
他原本不想理会她,可是看到她轻咬唇瓣、眼中闪着泪光,还真怕她会哭了出来,于是脱口而出,“那是我的。”
警方转头,直瞅着他。
龙永夏先是觉得惊讶,然后暗暗责怪自己,该死!他竟然多事的开口为她解围。
元春迟霎时瞠大双眼,难以置信。
“你的?”警察流露出疑惑的眼神,“歹徒明明说是从她的包包里掉出来……”
“她是我的女友,这些片子是我朋友答应借我的,她剐好经过我朋友的住处,就帮我拿回预约的片子……男人嘛!看几部这种小电影也不为过,增加点生活情趣。”他面无表情,不疾不徐的解释,冷静得教人看不出破绽。
她吃惊的望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帮她扛下来了,没让她尴尬的与警察周旋。
莫名的,她对他的好感又加深许多。
这男人也许不像她想像的那么冷血无情,原来他还有这么体贴的面,出面帮她解了围。
“我懂的。”警察哈哈大笑,然后把片子递到他的面前。“还好这几部片子都是正的,如果是盗的话,恐怕你们就触法了。”
“谢谢。”龙永夏收下所有的片子,迅速在笔录上签名。“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你们可以离开了,日后还需要你们出庭作证。”警察交代。
龙永夏点了下头,与元春迟同步出警局。
离开警局段距离后,他把那几部片子递到她的眼前,“这是你的吧!”他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谢……谢谢。”她再装矜持就太假了,赶紧从他的手里拿回片子,宝贝似的放回自己的包包里。“这些片子是我朋友的珍贵收藏,差点点就被警察没收,我还以为拿不回来了。”
“你……”个女人怎么老是看A片?他很想问,但毕竟与她还不算熟识,最后还是把话吞回肚子里。
“什么?”她抬起眼眸,好奇的侧着头。
“没事。”他打开车门,准备回家。
“喔!”她站在旁,露出释然的笑容。“龙先生,今晚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见义勇为,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他坐进车内,“举手之劳罢了。”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她担心的问,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吧!至少让我为你付医药费……”
“小伤。”他间接拒绝了她。“我自己会去医院。”
听到他又无情的拒绝她,她的心里有丝受伤。难道她就这么不得他的缘?他对她点好感也没有吗?
明明住在隔壁,他没有主动提出要载她回家,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能露出苦笑。
“那……晚安了。”她举起手,挥了挥。
他给她若即若离的感觉,不像是欲擒故纵,而是真实的拒绝她。
她不得不承认,身为女人的自尊是微微受伤了。
所以她与他道别,直接往前走,也不打算再缠着这座大冰山,好歹她也要保住最后丝的女人面子嘛!
龙永夏坐在驾驶座上,深邃的双眼盯着她的背影。
他以为以她的厚脸皮程度,也许会主动提出载送她回家的要求,没想到她如此倔强,竟然闹脾气的走开。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拒她于千里之外,因为她像个麻烦制造机,找到机会就想要缠上他。
而他应该表现得更无情点,直接开车绕过她的身边,然后扬长而去。
可是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才发现她走路竟然有些跛。
也许是抢匪行抢时,将她推倒在地上,她的脚踝因而扭到了。
她不但没有提起,也没有喊疼,此刻还想逞强的自己走路回家……
他紧蹙眉头,关上车门,打算视而不见,可是她孤苦无依的背影让他无法转移视线,加上天色也这么晚了,像她这样年轻貌美的女人若是在路上再遇到危险,他岂不是成为间接的凶手?
他烦闷的磨了磨牙,这女人每次都像是送上来的麻烦,总是挑战他的耐心与底限。
车子发动前进,他最后还是没有丢下她,反而跟在她的后方,然后按了下喇叭。
元春迟回头,看见他打开了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无声的要她上车。
她站在原地,脸迷茫的望着他。
他伸出手,摇下车窗,低声喊道:“上车。”虽然她的心中有疑问,但
是他都释出善意了,她也就不好意思再推却,坐进车里。
他专心的开车,沉默不语。
她依然觉得他十分冷酷,不过他给她的好感却是有增无减,与他待在小小的空间里,竟然令她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这是第次,她对个男人春心荡漾。
第三章
好吧!元春迟承认自己是有那么点花痴的倾向。
龙永夏依然是座大冰山,可是他身上散发的魅力像是块磁铁,深深的吸引着她。
就算他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也愿意把自己搞得像是背后灵般缠着他。
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是想要亲近他,也许是犯贱,送上门的男人都看不上眼,看上眼的却是这么难搞。
他确实是很难搞。
对龙永夏而言,隔壁的芳邻为何老是对他放电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已经清楚明白的拒绝了,她却老是像火车头般冲到他的面前,然后傻憨的对他笑着。
就像此刻——
他以为自己的冷漠可以浇熄她的热情,但她老是不请自来,毫不气馁的送上门来。
抢案发生后的隔天晚上,他回到家没多久,门钤便响了起来。
他以为这时间只有管理员会来按门钤,于是脱下西装,换上轻便的家居服,随即上前打开铝门。
霎时,股香气扑鼻而来。
“嗨!”元春迟笑咪咪的打招呼,不断的踮起脚尖,努力的高举双手。
“有事吗?”他站在门内,没打算打开铁门,毕竟这女人就像个麻烦制造机,旦沾上了,仿佛甩不掉的牛皮糖。
他看起来与平时样的严肃、不苟言笑,不过冷漠的他浑身散发出神秘的气质,也在身边筑起了道堡垒,像是睥睨天下的国王,对所有的切都是冷嗤嘲讽。
这样的男人明明很难亲近,但是在她的眼中,他却像有吸引力的黑洞,不断的把她的好感卷进这无尽的漩涡之中。
“我是来谢谢你昨天的见义勇为,很不好意思害你的手受伤,所以今天晚上做了咖哩,想要分你些,这样就可以省去你做晚餐的不便。”她轻声细语,想要表现出自己贤慧的面。
他桃了挑眉头,望着她真诚的小脸,虽然很想拒绝她的好意,但还是败在她双热切的美眸。
明明平时都能忽略她那双眼眸迸发出来的热切光芒,回避她身上散发的火辣热情……
老实说,他见多了热情的女人,也碰过无数想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不过总是因为他的冷漠,时间久,她们便耐心不足的离去。
可是这女人像是拥有无穷的精力,不管他对她多么冷漠,或是明白的拒绝她,她每次出现时总是笑容满面,不见丝挫败。
为什么她对他的反应总是如此毫不遮掩的火辣辣呢?
这问题若是问元春迟,其实她也不太晓得自己为何就是对这男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起初她只是觉得他冷漠且难以靠近,所以想要调戏他下,看看他拿她没辙的表情。
他确实是拿她没辙,但也摆出最冷酷的面,让她以为他没心没肝,是个冷血动物。
然而昨天他英雄救美的行径却彻底的改变她的想法,他不但见义勇为,还主动跳出来承认A片是他拥有的,巧妙的为她化解尴尬。
男人的话,她听多了,尽管他惜字如金,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不过他的行为却次又次的戳中她的死穴……
他想表现得冷漠潇洒,最后还是开车送她回家,回到家之后,还不忘教她如何热敷扭到的脚踝。
所以她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决定要拿下这位冰山先生!
“谢谢。”龙永夏知道自己应该扯谎,骗她吃饱了,但是咖哩的香气令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时他才发现今天中午好像也忘了吃饭,基于五脏庙的抗议,他总算打开门,接受她的妤意。
眼看他没有拒绝自己,她笑得更开怀,“等等,我去拿白饭。”
不等他开口,她溜烟的跑回自己家。
他不解的踅回屋内,把装了咖哩的锅子放在桌上,然后再回到门口。
她将锅白饭放到他的手上,又说了“等等”,然后又跑回自己的屋里。
这样来来回回三趟,他再度来到门口时,只见她关上自家的铁门,手上拿着瓶红酒,侧着头,朝他笑。
这是做什么?他眯起双眼,无声的问着她。
“我也还没有吃饭。”她露出灿烂的笑餍,“那锅白饭是两人份的。”
他觉得好刺眼,俊颜因为她无心的话语而抽搐下。
简单来说,他被她阴了。
她主动上门,将锅咖哩、锅白饭和几碟小菜硬塞到他的手里,然后现在告诉他,她还没有吃饭……
这不是霸王硬上弓,是什么?
他没好气的望着她,已是骑虎难下,难以拒绝她。
“个人吃饭也无聊嘛!加上你的手受了伤,若真的不方便,我还可以喂你吃饭。”她笑得无辜、天真,小嘴说出来的话却充满调戏与暗示的意味。
“你可以再无耻点。”他冷冷的回应。
般女人听到男人这么说,应该都会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元春迟却是哈哈大笑。
“若想当个无敌的人,首先就是要无耻、不要脸啊!”反正都被他归类成无耻了,再不要脸也只是她的本性。“我只不过想要谢谢你救我命,然后与你共进次晚餐,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反正她都决定要倒追他了,还要脸做什么呢?
好吧!她赢了。
生平第次,龙永夏对个女人如此没辙。
只有她,元春迟。
就算写了几百本小说又怎样?
毕竟那是刻意编织出来的故事,比起童话是成人了点,不过现实依煞是现实,有些世俗道德还是无法跳脱。
因为这是个有逻辑的世界,元春迟就算把自己当成女主角,可是在这男人的眼里,她也许比个路人甲还不如。
写了这么多十八禁小说,她学会的就是如何逗男人,然而实际上,爱情世界没有正确的玫略,教人如何真正得到个男人的心。
因此才会有爱情小说的出现,满足所有男女的幻想。
爱情对于人们就像高级品,也许可以得到它,但是要付出的代价往往超乎负荷。
可是想的是套,做出来的事情又不能太离经叛道。
元春迟此时很懊恼,明明她都表现得这么大方积极,眼前这男人却像木头般处于被动。
可她就是犯贱,喜欢他被动的样子,偶尔把他逗得有激动反应时,她就觉得很有趣又很有成就威。
她知道龙永夏是千年大冰山,下子要融化他的铁石心肠十分困难,她能扮演的角色就像是孙悟空,在他的面前三十六变不算什么,能够七十二变才是真功夫。
不过他实在太难搞,就算她利用自己的美貌想引他上钩,他就是不为所动,总是紧盯着她的脸,不曾移到她的颈部下方。
这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冷漠?
她的目光整晚都没有离开他的身上,他大多时候保持沉默,不过偶尔还是会礼貌性的回应她。
他会这么冷漠的应付她,是因为她与他之间缺乏激情吗?她郁闷的想着,到底还需要增加什么刺激,才能打动他那颗冰冷的心呢?
她嘟起粉嫩灼唇瓣,暗暗猜测着,他对她真的点感觉都没有吗?
明明她拥有天使般的美丽容貌、魔鬼般的火辣身材,个性虽然有些猥琐,但是外在的表情没有百分,也有八十分。
像她这么带得出去又带得回来的女人,是提着灯龙也找不到的,现在自己送上门,他大爷竟然还显得意兴阑珊,甚至视而不见,她有没有这么可悲啊?
这男人也太跩了!
尽管暗暗叨念着,不过她就像是中蛊般无法离开他,满脑子只想要占有他。
会不会……他其实是个不行!如果他真的是个GAY,那么她的人生就真的太悲惨了,所以她要测试看看他对女人、对她有没有点反应。
等他们用完餐后,龙永夏很主动的收拾碗盘,拿到厨房里清洗。
元春迟独自坐在客厅里,左思右想,最后看向放在桌上的红酒。
酒后失身虽然是个老梗,但老梗也是个梗,没梗就没有开始,没有开始就不会有未来啊!
于是她作出决定,上前把红酒开了,正好他走出厨房,她当下露出媚艳的笑容。
“喝点吗?”他微皱眉头,虽然很想与她保持距离,但毕竟来者是客,看在她今天喂饱他的份上,他勉强在沙发上坐下。
看见他没有拒绝,她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将艳红的酒液倒进两只水晶杯里。
躲藏在她心底的小恶魔已经苏醒,小手拿起只杯子,慢慢的挪动至他的身边,递到他的面前,“来。”
他下意识的伸出大手,就想接过杯子,没想到在瞬间,杯子在空中翻了圈,他还来不及回神,酒液便洒落在他的裤子上。
“啊!”她惊讶的大叫,赶忙抽取放在旁的卫生纸,直接探向他的胯下,小手在值的敏感部位来回按压。“对不起,我的手滑了下。”
由于她的动作十分暧昧,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反射动作的抓住她的小手。“好了,我自己来。”
“是我闯的祸,由我来帮你弄干净,你别动。”她硬是把他推回沙发上,来回擦拭他的裤头。
他不敢乱动,深怕她的小手移到不该碰触的地方,可是又不好使用蛮力将她推开,只能僵直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指尖都陷进了皮革中。
她感受到了他的身子十分僵硬,而且得承认她是故意的,这样才能逮到机会测试他到底对她有没有丝遐想。
那双纤纤小手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在处理善后,不过她的指尖故意滑过他的大腿内侧,也许连巧合之神都要帮她把,酒液正好洒在男人最敏感的上端。
她虽然也有些害羞,但是为了开创自己的未来,必须要测试这男人对女人有没有感觉。
待她做个澡呼吸,准备把魔爪伸向他的双腿之间那刻——
“够了。”他低哑的开口,“剩下的部分,我自己来就好。”然后他离开沙发,也顺便将她拉起来,眼神复杂的瞪着她。
“噢!”她看着他略显阴霾的俊颜,也不敢太放肆的挑战他的极限,讷讷的开口,“要不然你去换下裤子,我帮你洗……”
“不用。”他冷声拒绝,与她保持距离。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她脸无辜的问。
“如果你现在可以离开我家,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他的话语中隐含着驱赶的意思。
她吐了吐舌尖,才跨出步,便感觉有只大手正推着她的背后,用极怏的速度将她推到门外。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急着把她撵出他家?真的是对她点意思都没有吗?
她转头,才要与他说晚安,眼角余光不小心瞟见他的胯下,似乎隐隐约约的隆起……
噗哧!她急忙直视着他的脸。
他没有错过她惊诧的表情,她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困窘。
“谢谢你的晚餐,晚安。”薄唇抿,他退进屋内,然后关上大门。
吃了闭门羹,她理当要感到愤怒或是难过,却反而面露笑容,像是只偷腥的小猫,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了。
刚刚她绝对没有看错,龙永夏这个男人不是GAY,也不是对她没有反应,只是个极度压抑欲望的男人。
他终究还是个男人,个禁不起挑逗的有反应的男人!
送走隔壁的麻烦小妞,才关上门,龙永夏便低声咒骂句“该死”,然后咬牙切齿又皱起眉头,打直的双脚走得有些艰难。
来到浴室之后,他褪下长裤,三角内裤包裹着挺翘又紧实的臀部,双腿之间明显的鼓起。
这就是麻烦小妞的杰作——生理反应!
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没接受过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只是始终慎选对象。
而他不得不承认元春迟确实是个火辣美女,性格热情活泼,不过他对于窝边草总是兴趣缺缺,毕竟日后若是与她闹得不愉快,恐怕会后患无穷。
可是她像只小孔雀,每次都华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深怕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说实话,也许第次他没注意她,但是她三番两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炫耀她的美丽,让他很难不正视她的存在。
对他来说。女人其实是个很好了解的生物,可是遇上元春迟这个女人,他倒是有点迟疑了。
他明明已经尽力与她保持距离,维持点头之交,她却还是次又次的闯入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筑起了道城墙,她老是不走大门,先知会他声,而是想要直接翻墙进来。
想起她每次脱序的演出,总是让他觉得好气又好笑,没有个女人像她样这么毫无章法。
甚至她想要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优雅和完美,却老是脱轨演出,出尽洋相,而她还是不屈不挠……
想起她的所作所为,他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没想到最后理智还是输给了生理上的冲动。
他无奈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胯下,内裤里的昂然正高举着,无论她刚刚的举动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都成功的让他的本性苏醒了。
也许是“停机”太久,时之间身体接受不了刺激,他的反应才会如此的剧烈。
此时他也只能无奈的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走进浴缸,扭开水龙头,闭上眼睛,享受冷水的冲刷。
可是闭上双眼,慢慢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是元春迟那狡黠的笑容,以及她的小手在他胯下胡乱摸索时的表情……
该死!他倏地睁开双眼,眉头紧蹙,心脏莫名的狂跳。
亢奋的昂然没有因为冷水而降温,反而变得火烫,更为坚硬,那胀大的疼痛令他磨了磨牙。
他可以自己解决的,但是每当闭上双眼时,浮现的还是隔壁芳邻的娇颜,这让他自我厌恶。
最后转动水龙头,让更多的冷水冲剧着他火热的身体,几分钟后,还是觉得胯下隐隐疼痛,干脆抓起莲蓬头,让水柱对准热胀的男性象征,企图消灭些冲动。
十几分钟后,热胀的男性象征终于恢复正常,他这才缓缓的吁了口气,然后顺便洗了个澡。
这折腾便耗费四十分钟,他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头黑发还滴着水,穿着拖鞋走向厨房。
打开冰箱,他倒了杯冰水,口饮尽,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准备拿出睡衣时,墙壁后头传来阵寒率声。
他仔细听,好像是男人跟女人的声音交集。
以他对元春迟的了解,他记得她是单身,而且据管理员某天与他闲聊,她搬来的这些日子根本没有访客,因此其他住户和管理员都觉得她有些神秘,偶尔也想透过他去了解她。
说实话,他对她也几乎是无所知,只是不巧的知道她有个奇特的嗜好——看A片。
A片?!
他眯起双眼,屏气凝神的听了会儿,墙壁后头的男女正好是说日文。
“不要……”女人的声音细尖。
紧接着响起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
他瞠大双眼,瞪着墙壁。
隔壁那该死的女人不会又在欣赏“人体动作片”吧?
这是肯定的,因为淫靡的声音不断透过墙壁传来,令他又郁闷的磨了磨牙。
这女人是天生要来折磨他的是不是?
那浪荡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而他的脑中不断窜进的是元春迟那艳美妩媚的小脸,然后发出小猫般的叫春声。
不会儿,原本压抑的情欲再度被燃起,这下子他不用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张故作无辜的小脸,脑海直接塞满元春迟那勾人魂魄的妖媚表情。
他重重的喷着气,胯下再度胀疼起来,浴巾下的巨棍又悄悄的升起,令他再次冲进浴室。
这晚,龙永夏辗转难眠。
也足以证明他真的不是个对女人无感的GAY,是个欲望爆发的真男人。
第四章
这女人赢了。
龙永夏这辈子还不曾栽在个女人的手上,因为没有个女人像元春迟如此离经叛道。
她把A片当成佛经,天天都以夸张的音量传至他的耳里。
她是在暗示他不懂情欲,还是另类的想要勾引他?
以他的个性,可以假装很镇定,假装不知道她玩的这些幼稚把戏,可是她却与他玩起场耐心的拔河赛。
最后……他输了,输在男人的本性——生理冲动。
加上最近公司事务繁忙,做不完的公事必须带回家处理,隔壁的小妞终于在昨晚把他惹毛了,只好冲出去,按她家的门钤,冀望她能够还给他安静的生活环境。
他的语气也算凶狠,原本以为她会表现出委屈的神情,没想到居然露出得意的笑容,甚至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这女人……太过离经叛道,把他原来正经又安静的生活全都打乱了,原本个晚上可以做完的公事,现在又要带回公司继续做。
也因为这几个晚上的折腾,令他的黑眼圈愈来愈严重,因此今天进到公司,跟随他好多年的特助何晏安用好奇又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BOSS,你最近有这么操吗?”
他怎么觉得BOSS夜之间苍老好多,冰山酷脸更是变得死气沉沉,投射过来的目光十分锐利,阴沉得仿佛要把旁人碎尸万段?
穿着西装的龙永夏不禁皱起眉头,虽然身为龙家的建设企业负责人的第二个儿子,但是父母对于他和另外两个兄弟的未来发展都采取自由放任的方式,加上他的个性自小就独立,兴趣是在广告设计方面,因此毕业后没有进入自家公司,路走来,也成了某间知名公司的广告总监。
他每天要做的事多如牛毛,不应该挂念着小事,可是自从元春逞踏进他的世界之后,属于他的安静世界渐渐崩坍,就算他被逼到角落,她还是穷追不舍。
见他紧抿着唇,语不发,善解人意的何晏安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BOSS,该不会是你家隔壁的芳邻惹的祸?”
“别问。”龙永夏瞪了何晏安眼。他的特助什么都好,唯的缺点就是太八卦。
何晏安耸耸肩,不问就不问,反正BOSS
的表情也说明了切,能让他露出如此懊恼的表情,肯定是他家隔壁那搞不定的小妞。
他们同走向电梯,趁着搭电梯前往办公室之际,何晏安抽空向龙永夏报告今天的行程。
不会儿,电梯门打开,他的秘书也已经站在电梯旁等侯他,表情十分为难。
“BOSS。”林秘书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有外语和处理公事的高度能力,也是龙永夏重要的团队成员之。
般小事,他都授权林秘书处理,就算有大事,林秘书也会处理得心应手,鲜少见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今天有什么大事吗?”何晏安好奇的询问。
林秘书没好气的瞪了他眼,但还是保持专业的语气,“BOSS,她回来找你了。”
她?!
龙永夏揽起眉头,暗暗思忖着林秘书口中的“她”。
“谁啊?”哪个她?何晏安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但是见到林秘书那复杂的表情,聪明的他很快便联想到了,“不会是那位赵小姐吧?”
她向他使了个眼色,要他别大声嚷嚷,然后看着龙永夏,“BOSS,我把她安排在会客室,并告诉她,你今天不定会进公司,所以……”
“BOSS,我带你走后门吧!”何晏安机警的想带着龙永夏往回走,可是抬起眼眸,却看见他直挺挺的走向会客室。
“我去见她。”他敛起双眸,声音淡漠,让人感觉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何晏安慢慢的移动脚步,来到林秘书的身边,小声的问:“真的足赵小姐?”
“嗯。”林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叹口气。
“赵小荳?”何晏安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眼,“要不然BOSS的生命里还有出现第二个趟小姐吗?”
“没有。”他傻傻的摇了摇头,念念有词,接着惊叫出声,“那小恶魔不是消失很久了吗?怎么这时候又回来了?”
林秘书又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不过小荳子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变得不样了……”
“变得怎么样?”谁说男人不爱八卦?他当年就是以分之差没有考上大传系,要不然今天可是个很专业的狗仔。
好歹当年他也有参与到BOSS段轰轰烈烈的感情,当时BOSS还是个有血有泪的汉子,自从赵小荳离开他的身边之后,就变成这副冷血的模样。
林秘书冷冷的睇向他,“你是吃饱太闲了吗?平时在茶水间聊的八卦还不够,连BOSS的八卦也想挖?”
“八卦永远都不嫌多。”何晏安赖皮的笑,“亲爱的林姊姊,能不能稍微透露当初BOSS怎么会和赵小姐分手的啊?”
“我很忙。”林秘书直接走回座位,没再搭理那爱八卦的小鬼。
他不死心,跟屁虫似的跟了上去,不断的死缠烂打,想要挖点八卦,也许在他退休之后,可以出本有关企业内部的职业八卦呢!
赵小荳……曾经是停驻在龙永夏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个女人。
她与他是同个镇上的青梅竹马,在他们懂事的时候,几乎是同进同幽。
最后他们如同旁人的期待,成为对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她是他的初恋,他也是她的第个男人。
当初相爱是如此的浓烈,他们都没有想过会有分开的天,也撑过了最寂寞的时刻,互守个承诺。
他爱她,爱得深刻、爱得刻骨铭心,等她大学毕业之后,他就想把她娶进门,然后相守生。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时的他刚进公司,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因此与她相处的时间相对的减少许多。
赵小荳当时还是个大学生,学校的生活也是多彩多姿,男友不在身边固然寂寞,可是很快的她也被学业压得喘不过气。
偶尔想要找他诉苦,他却是在公司加班开会,自然而然又错过培养感情的时间,她也只能怅然的忍受着寂寞。
女人旦寂寞太久,再专情的心也会被蚕食得坑坑洞洞,因此第三者通常都很容易趁虚而入。
陪她的是个美国华侨,陪着、陪着,她赔上了颗心,大学毕业后,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也不顾龙永夏如何挽留她,毅然决然的远走高飞。
两年之后,她回国了,带着张研究所的毕业证书,以及颗破碎的心。
龙永夏前嫌尽释,重新接纳了她。
他们又在起了。
这次他倾尽所有的爱,把她接到台北同居住,就是怕她再度因为寂寞而离他远去。
他是真的爱她,直到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学服装设计的她时常得到法国出差,以及找最流行的元素,在香港和台湾之间往返更是家常便饭,这又让他们聚少离多。
他没有怨言,默默的等她。
等待的结果是,某天她告诉他,她怀孕了。
他的第个反应是对她又抱又亲,完全没有发现她脸上闪过的复杂情绪。
后来他
们商量好,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而他很高兴的把这个消息告知焚母,打算下礼拜带着她回家,商谈两人的婚事。
她告诉他,等她从巴黎回来,再也不离开他了。
这期间,他用尽各种方法联系她,只想确认她回国的时间,然而她却是直躲避。
直到他亲自搭飞机前往巴黎,看见她依偎在名法国男人的怀里,笑得开心、笑得灿烂,跟和他在块时的安静模样截然不同,当下觉得心被掏空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他的爱全都给了她,被她竭尽所能的掏空之后,他只剩下具躯壳。
“分手吧!”她用坚决的告白回应他长久的等待。
“孩子呢?”
“打掉了。”她回得绝情无比,丝毫没有后悔。
“你曾经说要生下来的。”因为她说爱他,因为是他的孩子,她想生下来。
“我不爱你了。”所以她不生了。还有,我不想为了孩子而牺牲大好的未来,永夏,你在我的人生中占了太重要的地位,如果我不割舍你,便无法享受自由。“
为了享受自由,所以他就可以如此轻易的被她割舍吗?
那天他见到她双眼中透露的心狠手辣,亲手斩断了他唯的奢望。
这趟去法国,他没有带回她,也没有带回亲骨肉,只带回自己少了心的空壳。
这段感情,伤得他遍体鳞伤。
纠缠将近二十年的感情,在那年终究划下旬点。
然而四年后的今天,龙永夏推开会客室的门,当初令他心疼的女孩就站在前方。
她蜕变得更加成熟美丽,当初头及肩长发烫成鬈发,又染了色,墨绿色削肩七分袖上衣,腰间系上流苏皮绳,配上极短的裤子,再配上罗马高跟鞋,张艳丽的小脸因为亿妆而变得成熟诱人。
“永夏。”赵小荳笑弯了双长睫毛,热情的奔向他,扑进他的怀里。
当初那散发出单纯皂香的少女已经不见了,成了全身都是人工香气的成熟女子。
而她唯不变的是,总会在他的怀里撒娇。
可是这次他没有疼宠她的展开双臂,反而是轻轻攫住她的肩膀,让两人之间空出距离。
她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时之间有些吃惊,随后还是保持笑容,“怎么啦?这么久没看到我,不想我啊?”
他松开双手,然后退了步,“你回家过了吗?”
见到他如此冷漠的模样,她只是皱了皱鼻子,“还没。”
“那记得回家趟,赵叔和赵姨挺挂念你的。”他的语气平稳,没有丝波澜。
“你呢?你不想我吗?”她扬起笑颜。
“不想。”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曾经他想她想得心都碎了,现在的他无心,拿什么来想呢?
赵小荳咬了咬唇瓣,见他派冷漠,于是又佯装轻松的说:“记不记得我说过,只要我回来,就不再离开你了?”
龙永夏的心跳没有因此乱了节奏,反而紧蹙眉头,沉闷的开口,“小荳,你已经离开过我了。现在你和我之间拥有的,只剩下些像家人的手足之情。”
虽然感到难堪,但她还是保持镇静,依然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骄傲的抬起下巴,语气隐含着无比的娇宠,“如果你还把我当成家人,就带我……回家。”
他瞪着她,“我派司机送你回家。我还有会议要开,恕不招待。”然后头也不回的踏出会客室。
赵小荳终于气得跳脚,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永夏,我错了。现在的我才发现当初的你对我有多好,我想回来,想回到你的身边……”
失去的,真的会失而复得吗?
当初他曾经信仰过真爱,相信有爱,便没有解不开的心结,也能包容切。
他如此包容赵小荳,换来的是次又次的心伤,直到她最后刻终于把他所有的爱都掏空了。
好了,他不欠她了。
他的爱被她蹉跎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多余的爱给她浪费了。
如今她回国了,却又贪婪得渴望他再次付出,企图要他再爱她次,可是她忘了当初是谁害他失去爱的信仰,亲手切断他对爱的忠诚……
他不爱她了,在很久之前真的不爱了。
现下她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是无奈。
然而这次的赵小荳却像极了狩猎者,她旦看上的目标,从来都不肯放弃。
这对他十分的讽刺,当初他还是她必须割舍的累赘啊!
这天,龙永夏提早离开公司,原本平静的心湖再次被撩乱,他郁闷的到夜店连喝了好几杯烈酒,让自己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之中。
胸口明明不会痛,可是见到赵小荳,他心底结的层痂却狠狠的被扯开,将近二十年的爱恨又并涌上心头。
为了压下爱恨的纠葛,于是他到夜店买醉,黄汤杯又杯的喝下肚,想压住的也许是过往的难堪。
他喝得几乎要吐出来了,这才买单,步出夜店,打算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酒气冲天的他根本不在意路人怎么看他,酒精已经让他的感官麻痹。也让他的脑子暂时当机,压住那排山倒海的回忆。
回忆不定是甜美的,赵小荳留给他的是无法磨灭的伤痛,如同他付出的爱再也回不来,也因为跌得太惨,他失去爱个人的信任,以及对爱的信仰。
爱旦破灭,就像肥皂泡泡,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难以寻回。
所以他学会冷眼看这个世界,在很久以前,他早就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他。
他摇摇晃晃的准备过马路,根本没见到红绿灯的转换,在黄灯转成红灯时,左方辆车子疾驶而来。
他听见了喇叭声,但是转头,见到的是刺眼的车灯,霎时有人从后面用力拉,他来不及站稳,就这样跌坐在大马路上,那辆车子与他擦身而过,然后呼啸离去。
差点点,他就成为车下亡魂了。
“你在干嘛?”刺耳的女声自他的头上传来,语气充满气愤与质疑。
他冷哼声,迳自站起身。
长相艳丽的女子紧紧揪住他的西装外套领口,凑近闻,才发现他浑身酒味,“你……你喝酒了?”
难怪她刚刚看见他走路摇摇晃晃的,原来是喝得烂醉啊!
好巧不巧,元春迟正好从小R的DVD出租店走出来,才穿越过个马路,就见到龙永夏的身影。
这样的巧遇让她觉得不容错过,于是赶紧跟上去,想要再调戏这冰山酷男。
还好她有跟上,要不然他怎么去找阎王报到的都不知道。
他蹙起眉头,努力看着眼前的小脸,过了好久才认出她是住在隔壁的女人。
“不关你的事。”他的心情已经够烦躁了,不需要再出现个女人来扰乱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极度的安静。
“对,是不关我的事。”就算被他撵走,她下剡还是会上前搀扶他的身子。“可我就是鸡婆,谁教你是我的邻居?!”谁教她没志气,就是对他有兴趣,总是不放过和他有交集的机会?!
“我自己可以走……”他又想挥开她,但是她几乎把自己当成拐杖,搀扶着他高大的身子,让他只能靠着她走。
“你喝酒喝到脑袋进水了啊?”她第次见到他如此颓废的样子,不过不管他变得怎样,在她的眼里,都很迷人。
唉!她真的中毒了。
怎么对他的迷恋会天比天加深呢?
她个女人要扶他回家也不是简单的事,于是伸手拦了辆计程车,让司机帮忙她将他搀扶上车。
十几分钟后,司机与管理员又帮忙她把他扶上楼。
原本想要送他回他自己的住处,可是他已经醉得不轻,她只好让他们把他扶进她家里。
送走司机与管理员之后,她连忙走进浴室,拧了条湿热的毛巾,然后盖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酒气能散去些。
接着她又准备了盆温水,蹲在他的身旁,开始件件的褪去他身上的衣服,并处理他呕吐的秽物。
她忍着酒气与酸臭的味道,终于把他扒得只剩下条内裤,这才有时间好好的欣赏他的肉体……
喔!不,至少他没有全裸,因为她还没有大胆到敢扒去他的内裤。
而他的身体果然如她幻想的那般结实,不是都市的肉鸡,就算没有大块肌肉,不过他是有腹肌的。
她忍不住吞咽口口水,那腹肌下方的景色十分诱人,内心的淫荡小恶魔正不断的诱惑她伸出手,慢慢的掀开……
“咳咳。”她清了清喉咙,拉回差点披色欲掩盖的理智,就算她有多么想推倒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啊!
收回眼神,她眼观鼻、鼻观心,认命的帮他处理身的脏污。
好不容易全都忙完之后,她才拾起地上的衣服,全数丢进浴室里的衣篮。
不过她可没打算帮他洗,毕竟那套西装看起来价值不菲,她这个懒人只会把所有的衣服都丢进洗衣机,要她手洗,除非那衣服薄得像她的小裤裤和内衣。
她又到厨房里倒了杯热茶,然后小心翼翼的唤醒他,喂他口又口的喝下。
个小时过后,元春迟看见龙永夏终于睁开双眼,脸迷惘。
“好些了吗?”
他难得的露出茫然的目光,就像只迷路的柴犬,骄傲却又令人怜爱。
“唔……”他难过的咽下酸气,揽起眉头,望着她,“你……”
“你最好别给我吐出来,要不然我定让你吞回去!”她捣住他的嘴,逼他咽下唾沫。“活该!没事去喝什么花酒?噎死你算了。”
她以为他是应酬上酒店才喝得如此烂醉,没好气的瞪着他。
他拿开她的小手,使力推,语气不算好的说:“别管我……”
“你以为我爱管你啊!”她跌坐在右边的沙发上,“要不是你刚好是我的菜,管你醉倒在路边还是被车撞飞,我才懒得看你眼咧!”
醉汉果然都说醉话,气死她了!
“菜?”他深吸口气,嗅到了阵酒气,同时也看清楚眼前女人的长相。
是她,元春迟,那老是制造麻烦的女人。
“就是,你是我喜欢的类型,懂吗?”她乘机向他告白,反正他已经喝得烂醉,醒来以后应该也不会诏得她说过的言句。
“为什么?”他知道她对他有好感,但是她喜欢他什么地方?又是因为什么而喜欢他?
“什么为什么?”他突如其来的疑问让她噘起小嘴,反问道。
“像我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你会喜欢?”
他有什么好?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
他对她不算礼貌,也不算太好,次又次的拒绝她,为何她还能对他有好感,不断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哪有什么原因?就说你是我的菜了。就像你喜欢道菜、喜欢件东西、喜欢上个人,首先不就是看得顺眼?”她瞧他挺顺眼的,加上他酷酷又爱理不理的样子,便犯贱的想要调戏他,见他有反应时,觉得很有成就感。
他被她的话弄得胡里胡涂,为什么她喜欢个人的理由可以这么简单,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我不爱你。”他直接拒绝她。
“你现在如果说爱我,我才觉得你的脑袋进水。”她呋了声,并不觉得难过,因为她很清楚两人之间的交集少得可怜,他又孤僻被动得要命,若此刻说爱她,可能只是看上她的美貌。
谢天谢地,她的眼光果然没有错,这男人至少没这么肤浅。
“就算我不爱你,你还要继续喜欢我?”也许他今天喝多了酒,所以话多了些,而且还显得有些迫切。
她只当他喝醉了在说醉话,不过还是直接的开口,“你能保证未来也不会爱上我吗?”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久久无法回神。
见他无法开口,她轻笑两声,“人性也许会分成极端的黑与白,但是人心就像黑白交会时的灰色地带,会随着时间、地点和人物去改变。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是绝封的,亲身经历才是最好的证明。”
也不知道她说这么多,这喝醉的男人到底懂不懂?
唉!能不能不要说那么多废话,让她直接推倒这位冰山酷男?
龙永夏无话可说了,只能凝望着她。
他以为她美得像只花瓶,脑袋里装的都是花痴的想法,万万没想到她说出口的话竟然每字每句都敲进他的心里。
谁能保证未来的事情?唯有亲身经历,才会得到真正的答案……他与小荳不也是这样吗?他用切去经历爱情,发现的答案竟是如此的残忍。
“这样吧!”元春迟笑吟吟的又黏在他的身边,“不如我吃亏点,给我次测验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心动的机会吧!”
他挑了挑眉头,与她四目相接,“测验?如果我还是没有心动呢?”
“那我就认输,从此不再烦你。”她耸耸肩,“成不成?”
“好。”他点头。
“那你得答应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动手……动手推开我,就算你输;只要你没反应,就算我输。你敢接下这个挑战吗?”她抬高尖下巴,眯起眼眸。
“敢。”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霎时,娇艳的小脸逼近他的眼前,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薄唇上。
她吻了他。
第五章
接吻对元春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四唇相贴,然后她的舌尖去寻找他的舌尖,反正A片看那么多,假装自己就是在角色扮演。
至于龙永夏,根本没想到她会直接吻他,原本被酒精麻痹的神智顿时恢复大半,清楚的感觉到她柔软的双唇正覆盖在他的薄唇上。
她的吻就像她的人,热情且有些躁进。
不会儿,她的舌尖慢慢的采进他的口中,滑过他的牙齿和上颚,接着才与他的舌头交缠。
虽然A片里有很多嘴对嘴的画面,但是她没想到做起来需要有点技巧,让她有些手忙脚乱。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甚至心跳不断的加快,像是埋藏在心底的悸动突然蹦跳出来。
这男人对她而言太过可口,就像甜筒,虽然冰冷,但是让她忍不住爱上他的冷酷,苦涩之中又隐含着甜蜜。
此刻的他就像浓醇的巧克力,她尝过之后便再也难以自拔,凭自己所学的接吻知识,不断的与他互相吸吮。
她的吻十分生涩,毫无技巧,当他的舌尖碰触到她的舌头时,坚硬的心底角似乎悄悄的崩坍。
他像是活了世纪的仙人掌,亟需渴望的甘霖,来滋润乾桔已久的心房。
原本他不应该接受她的吻,应该推开她软馥的娇躯,但是她的吻就像细致的奶油,他只能瞅着她,身子好像被她下了咒,无法动弹。
渐渐的,她掌控了亲吻的节奏,舌尖占据他的口腔,像是细根在不知不觉间盘踞他的心。
他挣扎着,却还是无法逃脱她的柔软,深深陷入她甜美的陷阱中,如愿的踏进那空乏又荒芜的世界。
到底他有什么好,值得她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接近?
他被动的接受她的吻,不过她的技巧实在太过生涩,被撩拨的悸动转为主动的出击,舌尖转,他把她的舌头压在下方,接着在她的嘴里旋转、挑逗,不同于她那稚嫩的轻舔。
她感觉到他强烈的侵略,这吻如同烈酒般让她微醺,脸颊涨红。
随着他的吻愈来愈深入,她想要吞咽唾沫,却吸吮了他的舌尖,还发出奇特的声音。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原以为接吻就是嘴对嘴,然后舌头舔着舌头,没想到随着吻的深浅,就像羽毛搔过她的心底。
她比他想像的还要甜美,那滋味就像棉花糖淋上蜂蜜,教他舍不得离开,也像块乾枯的海绵,遇到多汁的甜液,义无反顾的用力吸取,直到他觉得饱胀。
她挪了挪身子,双手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双眼闪闪发光。
直到她的眼眸遇上他的黑眸,她见到他眸底闪着不样的光芒,不同于平时的龙永夏。
她在他的面前永远都像只好奇的小猫,总是想要探索他的切与他的世界,同时也等待他的抚慰。
才个吻,就让她全身燥热。
自从与他相识之后,她每次写到床戏时,都会不小心把他联想成书中的男主角,从此再也不会卡住,路通畅的写完。
不过她没预料过意淫他的景象,如今会化成现实,两人的唇瓣还互相贴合着,舌尖纠缠着舌尖,热烈的汲取对方的津液。
时间缓缓的流逝,似乎也流失了他们最后的丝理智,他的大手忍不住移向她的腰间。
在火花点燃之际,意乱情迷的他悄悄的将手采进她的衣物之内。
她没有抗拒他的动作,身子反而主动迎向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此时的她脸颊红润发烫,被吻得微肿的双唇偶尔还会发出娇吟,像是情欲的催化剂,同时也迷惑了眼前的他。
酒精就算麻痹了他的感官,依然无法阻止身体的自然反应,美女投怀送抱,他没有多余的理智可以对抗她的诱惑。
她太甜了,甜得如阎朵罂粟,教他尝便上瘾,只能沉沦在她的诱惑之中。
他抬起眼眸,望进她的眼底,像个迷路的孩子般单纯无害,她总是不会隐藏自己那抹对他的欲望。
当他们的唇瓣分开时,他发现她的红唇被他吻得红肿,原来他不是没有渴望,而是渴望全都被他压抑了。
如今他压抑的渴望与情欲全都因为她而被释放,她像是盗墓者,深入他埋下的层层机关,闯进他埋藏、尘封已久的心底。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抱着她,依照她的指示,前往她的卧室。
然而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欣赏她的卧室,有些急躁的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大手迫不及待的探进她的衣内,双唇也封住她的红唇,两人的舌头再次勾缠不清。
她写了这么多本的小说,第次亲身体验什么叫做干柴烈火,发不可收拾。
撩拨的火花持续的燃烧成大火,路蔓延,几乎将他们烧尽,无法自拔。
这男人输了,输给了她的调戏,还有她倒追的耐性。
谁也逃不开了,他们就像被缠在蜘蛛网上的猎物,任由情欲慢慢的吞噬,再也无法反抗情欲的挑逗。
元春迟能感觉到龙永夏的大手在她的衣服内游移,掌心滑过她柔腻的肌肤,穿过她平坦的小腹,路来到双丘下方。
单薄的衣服被他的双手往上推,露出包裹着集中胸脯的蕾丝胸罩,似乎还透着淡淡的香气。
他的动作十分俐落,迅速脱下她的上衣和胸罩,双手毫不犹豫的拱起她的双乳,接着不甚温柔的搓揉,两团浑圆在他的掌心中变形。
会儿,他的双手离开她的双乳,看着粉嫩欲滴的蓓蕾,教他忍不住俯首。
他的唇停留在她的乳尖上方,微热的气息轻轻拂着敏感的尖端,她的身子微微颤,口中还逸出矫吟。
张口含住敏感的乳尖,他轻轻抿着蓓蕾。
乳尖受到这挤压的刺激,渐渐的,她的双腿不断的交叉、磨蹭,好像有人拿着羽毛搔弄她的下体。
就像她笔下的女主角,在男主角的撩拨下,身体由暖和变得燥热,似乎有把火在她的下腹燃烧。
他唇齿并用的拉扯,接着还探出舌头舔弄她的乳尖,左右绕圈。
白皙的胸部被他的津液弄得湿热,她急促的喘息,双乳也上下晃动。
她把食指放在唇边,第次发现自己逸出了如此淫靡的叫声,就像猫叫春般的令人感到羞耻。
在她脑袋片茫然混沌之际,他扒下了她的裤子,蕾丝内裤包裹着她神秘的三角地带。
他贪婪的左右吸吮那凸硬的蓓蕾,同时还故意发出声音,如同A片中的男人总是吸得忘情。
这男人看起来冷漠如冰山,可是旦点燃了他的火焰,熊熊大火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是她主动勾引他,如今她也没有后路可退,只能承受他带给她的刺激感受。
他的吻由猛烈转变成蜻蜒点水般的轻盈,依序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唇瓣……再由颈部来到锁骨,用力吸了两边的乳尖之后,才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大掌碰触她的蕾丝内裤,依约能见到蕾丝包裹着细毛,缓缓分开她的双腿,弯曲食指,采向神秘的三角地带,隔着内裤,由上往下的来回移动。
酥麻的感觉电流般窜过她的身子,由腿心直冲她的脑门,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食指下子就找到花唇中间的花核,隔着薄薄的内裤轻轻揉按。
“唔……”她皱起眉头,轻叫出声。
“你真是个诚实的小妖精。”他指头的关节轻顶花核,以旋转的方式逗弄着。
她感觉身子阵酸软,麻麻的感觉在双腿之间不断的蔓延开来,像是想要把她的力气掏光。
他跪在她的双腿中间,目光落在那薄如蝉翼的内裤上,薄薄的蕾丝无法吸附花唇不断泌出的汁液,很快就濡湿,印出了花唇的形状。
没想到才摸她几下,她就湿成这样,反应羞涩如同少女,可是她像个小浪娃,身体热情的渗出甜液。
他改以指尖勾划着花唇的形状,接着来花穴口,隔着湿透的布料轻松的爱抚,并以中指微微往里头顶,滑进了花穴之中。
她能感受到布料在滑腻的肉壁中不断的摩擦,隐隐刺痛,却又带着她无法言喻的快意。
他的指尖几乎顶进了个指节的深度,开始在花穴中钻动、旋转,再轻轻的勾出无限湿滑的水液。
“呜……不要……”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次尝到这种难以言喻感觉,像是蚂蚁在啃咬,却又舒服得教她忍不住娇喘。
“这不是你想要的?”平时冷漠的龙永夏,此时变得邪肆无比,语气中隐含着戏弄和挑逗的意味,声音还放柔许多。
他轻柔好听的嗓音挑逗着她的心房,双腿之间的搔麻更激烈了。
“啊……”她精致的五官随着他的动作纠成团,想要并拢双腿。
他不让她如愿,更加分开她的双腿,撤出长指,指腹毫不客气的按压她早已战栗的脆弱花核。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隔着底裤开始剧烈的颤动,发现她的花核比花穴来得敏感。
“不……不要……”她咬着唇,轻声呼喊。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让她的脑子成了烂泥,无法抗拒他的给予,也无法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虽然嘴巴说不要,但她的身子不断的迎合他,雪臀开始随着他的动作摆动。
“不要吗?”他低声笑着,“你这热情的小妖精,都湿成这样了,还想要逞强吗?”
他不愿放过她,措腹依然以有规律的节奏在她的花核上不断的颤动,那晶莹黏稠的蜜汁来不及被布料吸取,染湿了他整个掌心。
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于是他褪下它,粉嫩无比的花缝闪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透亮水光,指尖碰,就流淌下来。
“不……”蚀骨的酥麻正在她的体内乱窜,无法逃脱这种堕落的快意,只能被动的接受酸麻的感觉。
她的双手忍不住移到自己的腿间,企图抓住他那令她疯狂的大掌,没想到反被他的大掌抓住,逼她抚向那羞人的花核。
“你自己摸看看,就知道有多湿……还不诚实的说出想要吗?”
他拉起她的身子,让她半坐在床上,引导她的指尖拨开花唇,然后抓住她的中指,按压着花核。
“呃……啊……”她头短发微乱,双眸含情的望着他。
“身体是你的,你应该知道摸哪里最舒服,是不是?”他挪动身子,绕到她的背后,拥抱她,“听话,移到你觉得最舒服的地方,让我知道哪里能给你高潮……”
他稍稍放松力道,在她的耳畔呼气,像诱人的烈酒迷惑着她的神智,大掌随着她的指尖来到了花核上方。
“还是这里让你最舒服,是不是?”他的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左手揉着她的乳尖,右手则是略施力道的抚弄花核。
她的身体累积了不少的快意,无力的靠向他的胸膛,双脚打直,脚趾头蜷曲着,娇吟声由松缓变得急促,眼看就要爆炸了。
不会儿,高潮像是洪水,淹过她的喉咙,淹过她的眼睛,甚至淹过了她的头,让她几乎灭顶,哽咽得无法发出声音。
他让她体验到了真正的十八禁,而这才刚开始……
等元春迟喘息过后,才发现龙永夏旱已全身光溜溜,未着寸缕。
他的身子十分健硕,皮肤也是均匀漂亮的古铜色,冷漠的黑眸因为情欲而发亮,欣赏着她娇嫩的脸庞。
高潮过后的她只是躺在他的怀里,偶尔听见她逸出像是啜泣的声音,且当他的皮肤滑过她的肌肤时,她还会发出细腻的抽气声。
她敏感得救他觉得疑惑,这小女人就像是第次,不但害羞,而且被动,却又渴望他下步的动作。
难不成她是在演戏?
他没想过像她这么美艳又热情的女人对男女之间的性爱是懵懂无知的,毕竟她这么好奇,应该早就尝过禁果了。
把疑惑暂时抛开,他昂然的熟铁早已随着她的喘息叫声而硬挺,微微疼痛。
这几年他压抑感情,也压抑情欲,如今他身上的枷锁已全部打开,情欲有如头魔兽,在这刻全部释放出来。
他腹下的男根早已蓄势待发,正抵着她的雪臀。
不过他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进入她的体内,想要了解她的骨子里是不是也与平时样热情。
于是他拉起她的身子,让自己半躺在床头,接着指导她半跪在他的腿间,低声的说:“你知道要怎么取悦我。”
她全身赤裸的跪在他的面前,开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目光落在他昂然的熟铁上。
他的尺寸很大,圆端正冒着青筋,凶狠的弹动着,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把他的SIZE与A片中的男主角做了比较。
他现在的姿势明示她下步应该要主动点,就算她没有经验,但是看过、写过,如今只不过是把之前所学的“知识”学以致用罢了。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双手轻轻的扶起他炽热的男根,由根部往上移动,再以指尖轻轻拨动着肉棒的顶端。
他眯起眠眸,享受着她的爱抚,热铁在她的掌心揉搓下,变得更粗大。
细腻的掌心握住他的长铁,上下抽撤数十下,虽然暂时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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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了他的疼痛,但他还是显得有些不满足。
“用你的小嘴。”他的声音有些强硬,认为她应该懂。
她懂,只是没亲身体验过。
就算手中的肉棒让她感觉粗大得恐怖,还是听话的张开嘴,轻轻的含住粗大的圆端。
他全身打了个哆嗦,锐利的黑眸望着她慢慢的含进了三分之二的热铁。
她已经尽可能的含进他的热铁,可是粗大的圆端都快要顶到她的喉咙,只好又吐出截。
“继续。”他觉得她的动作有些迟缓,不过在她滑腻的小嘴里感到舒服,于是双手按压她的双肩,不让她临时逃脱。
她极力的含住他所有的热铁,学起影片中的女主角,让圆端在她的口壁里摩擦,然后用力的吸吮。
吸吮的同时还发出令人羞耻的啧啧声,教她听了都觉得害羞,可还是很努力的想要取悦他。
她吐出他的热铁,丁香小舌来回舔弄圆大的顶端,舌尖还不断的顶弄着圆端上的小孔。
“嗯哼……”随着她的吸吮舔弄,他的喉结不住的滚动,偶尔发出类似舒服的咕哝声。
双眼往上瞟,她看见他露出舒服的表情,于是加快舔弄的速度。
他终于忍不住了,跪在床上,让她半跪在他的面前,同时像是在奖赏她,双手滑进她浓密的短发中,轻轻抚着她的头。
“继续……”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带点迷幻的勾引,还不断的夸奖她做得很好。
她像是受到激励,努力的吸吮他的男根,同时觉得自己的双腿之间似乎又隐隐约约泌出湿意。
每听他的低吟声,腿心的花缝就克制不了的渗出水液,睑上的热气路蔓延到她的全身,白嫩的肌肤因为情欲而泛起潮红。
他的双手在她的头上胡乱抚摸,身子挺,将热铁全数没入她的嘴里,然后双手抚向她的裸背,朝外摸了遍,来到在空中摇晃的双乳,摊开掌心,在乳尖上来回的摩擦。
她微皱眉头,乳尖传来阵酥麻,身子忍不住颤动。
他极为大男人,夺回主导权,扣住她的双肩,用他喜欢的方式蹂躏她的嘴,甚至还以圆端顶弄着她的口腔内壁。
“用力吸着我。”快感渐渐的流向了粗大的圆端,他需要更激烈的激情。
她听话的用力吸吮他的热铁,尽管他的动作十分粗暴,猛烈的动作却没有伤害到她分毫。
只是他的热铁就像无限的放大,她觉得自己的小嘴快被撑破了。
直到她吸得又酸又累,听见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甚至还发出磨牙的声音,她还来不及反应,他便用力的推开她。
她的小脸才刚离开他的双腿之间,股腥甜的味道便迎面射来,她来不及闪躲,他也来不及撤走,就这样喷洒在她的脸上,甚至还喷落在她白嫩的胸前。
空气中不只弥漫着他们彼此的气息,还有股成人世界才存在的暧昧气味,淫靡,而且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