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ul336字数:5940
奇淫江湖(五)
“三师兄,那叛徒怎么躺在那儿?”
徐成谨慎道:“这贼人诡计多端,恐防有诈。”
他低头恰好看见了路少陵,说道:“你,给我上去把他头割下来。”
“我!我不行的、我不行的,大爷饶了我吧,我连鸡都没杀过、我不行的呀。”
徐成剑横在了路少陵的脖子上,
轻飘飘地说道:“不去,就割了你的头。”
言罢,丢下把剑,路少陵看着地上的剑双手颤抖地拿了起来,他其实也不知道王壁盛死了没有,若是没死自己这样上去,死的那个人必是自己,但形势比人强,由不得他。
路少陵走到王壁盛身边,双腿已经止不住开始哆嗦,他握着长剑犹豫不决,正当此时边的雅儿闪电般地出手夺下了他的剑,照着王壁盛的脖子就是剑劈下,像切西瓜般将王壁盛的脑袋轻松割下。
在场之人,除了路少陵以外尽皆愕然,徐成他们不明白这小姑娘为什么会亲手杀死自己的爷爷,再就是她砍头时的那份果决与狠辣就连他们这些习武之人都不禁心颤了下。
“三师兄这两个人该怎么处置。”
这群天魔教人只在茶寮看过王壁盛出手,却不知雅儿也是习武之人,现在王壁盛已死,这两人还不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徐成沉吟会,说道:“王壁盛当年偷了教中宝典吸阴大法,逃了出去。这么多年教主派人追杀他就是为了找回我教典籍,方师弟你去找找看他身上是不是带着这本宝典。”
徐成吩咐了身边个师弟上前去搜查,王壁盛此刻身首异处倒在地上且又脱光了衣服,身上根本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
^w”w^w点0^1'b`z点n^e”t”
,那方骆上前看了看王壁盛,当他见到雅儿的时候不免又多看了几眼,走到旁边王壁盛的衣物处翻找了几遍,均无所得。
“三师兄,什么都没有找到,会不会是这叛徒把书藏起来了。”
“那可糟了,王壁盛已经死了,要是他藏了起来,该去哪里找呢。”
“三师兄这小妞或许会知道,看她在茶寮时叫那王壁盛爷爷,或许王壁盛有把藏书的地方告诉了她。”
徐成说道:“姑娘,你如果知道我教典籍的下落还请告知,人做事人当,不管你跟王壁盛什么关系,只要说出典籍下落,我都可以既往不计,放你们离去。”
雅儿冷笑声:“我和这狗贼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至于你们说的东西我也从未见过。”
方骆大喝声:“臭丫头不知死活,三师兄好心要饶你性命,竟然还口出狂言。”
雅儿嫣然笑,声音极具诱惑力说道:“你刚才看人家身体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凶的,这会儿功夫怎么就变个人了。”
方骆被她说穿心事,脸上羞得大红,恼羞成怒骂道:“妖女你在胡说八道,老子今天非要给你个教训不可。”
“方师弟不可鲁莽!”
徐成喝住了欲上前行凶的方骆,好声好气道:“这件东西事关我教秘密,如果拿不回来我们无法回去复命,只好请姑娘随我们回去趟,亲自向教主解释了。”
“三师兄何必这么麻烦呢,这臭丫头嘴硬,只要给她点苦头尝尝自然会五十地招出来。”
徐成挥了挥手说道:“我自有打算,不要再多说了,带着她回去吧。”
方骆不敢再说什么,默默上前将雅儿脱下的衣服扔给了她,让她穿上。
“三师兄,这小子该怎么处置。”
到了现在众人才想起了路少陵的存在,徐成看了看路少陵,淡淡道:“这小子知道太多事情,让他到处说了出去就麻烦了,就地解决了吧。”
br />
路少陵见徐成刚才对雅儿的态度,还以为他是什么谦逊有礼的大侠,没想到说杀人就杀人,早在肚子里骂了他千百遍,嘴里又在求饶道:“大爷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大爷饶了我吧,我还有家子要养活呢。”
徐成却不理会他,只向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那人顿时拔出剑来向路少陵走去。
路少陵生死悬于线,赶忙向雅儿看去,希望她能救自己命,还未等他开口向雅儿求情,雅儿已出声帮忙:“住手,你们不准杀他。”
徐成吃了惊,猜不透路少陵和这雅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这么袒护这小子,但他心里有了主意,说道:“可以,只要你说出宝典的下落我就饶了他,否则就要他的命。”
“好,我就告诉你们那东西在哪,不过老家伙把东西藏的隐秘,我句两句跟你们说不清楚,你们跟着我,我带你们去取。”
那方骆立即出声:“三师兄别信这丫头,刚才还不知道,现在就要带我们去取,里面恐怕不妥。”
雅儿笑道:“你堂堂个大男人胆子这么小,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我个小丫头和个乡下小子吗。”
方骆被呛得脸色涨红,狠狠看了雅儿眼不再说些什么。
徐成思量会,胸有成竹地说道:“也不怕你们耍什么花样,就带着他们起去找,走罢。”
众人抓着路少陵和雅儿就这么走下了山。
福来镇的高升酒家是镇上第大的酒楼,方圆十里没有人不知道的,却不是因它的规模最大而得以闻名,只是这福来镇是上京的必经之路,每年上京赶考的士子都要路过这福来镇,而又因为这高升酒店名字寓意恰好契合了士子们的心境和目的,所以考试的学生都愿意来这投宿,又因为恰好有几届的状元都曾住过这间酒楼,老板便那这个来做文章,自然是传十十传百地传扬开去,远近闻名。
“大爷,你们的菜来了。”
小儿放好了菜肴,不敢多看这群食客眼,便赶紧离开,只因为他们身上都带着刀剑,看就是江湖中人,还是少惹为妙。
“赶紧吃,吃完了马上上路。”
方骆将个馒头扔到了雅儿面前,模样甚是高傲。
雅儿瞪了他眼,说道:“这东西也是人吃的,给本姑娘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拿出来。”
那话听来是说给小二的,实则是说给方骆听的。
方骆恼,拍了桌子大喝道:“臭丫头又想搞什么把戏。”
“从昨晚就直赶路,现在还吃这些东西,那有力气上路,到时候走得慢了,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故意作弄你们。”
方骆被她反驳得说不出话来,徐成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徐成说道:“小姑娘你要是再搞这些花招,我就把这小子的只手剁下来,我说到做到。”
看似随意的口气,却让雅儿和路少陵都感到冰冷到了极点,雅儿在这短短的时间相处下来也知道徐成不想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温文尔雅,内心狠辣恐怕和那死去的王壁盛不妨多让。
路少陵心中叫苦:“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为什么不是砍了她的手脚,非要砍我的。”
雅儿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地拿起了馒头吃下。
众人用食完毕,付了钱往外走去,正走到门口的时候,迎头个书生也走了进来,与方骆撞了个满怀,那文弱书生自然比不了方骆的体格强壮,倒退地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跌倒地上,后头却突然腾出只手来扶住了他,那人说道:“少爷你没事吧。”
书生整了整衣裳示意他自己没事,他又对方骆说道:“这位朋友刚……”
“你瞎了吗?走路都不长眼的,是不是想找死。”
方骆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就是顿狂骂。
书生摇头道:“这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好端端地骂人呢,如果不是你们这么多人占着门口,我那会撞上你,再说到底是谁撞谁还不知道呢,如果是小生撞了你自当向你道歉,但要是兄台撞了我,那这道理可要好好说说了。”
路少陵看着这个文弱的小白脸,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心想:“这呆子是读书读傻了吗,见了他们这么多人还敢说道理,就是真有道理到时候也给你打得没道理了。”
方骆刚才被雅儿气着的火还没地方去撒,偏又出来这么个呆子,刚好可以教训教训,他大骂声就要去抓书生的脖子,哪知书生身边的老仆恰好拉了他把,只是这几寸的差距,方骆这爪便落空。
方骆这下丢了人,更为气恼,使出了十成的力气就要再去抓他,那老仆背过身来挡在了书生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方骆的硬爪,路少陵心想这老头可要惨了。
谁知方骆的铁爪刚碰到老仆脊背,像是被火烧着似的,急忙缩了回来,身子止不住地往后倒退了几步,十分恐惧地看向那老仆。
徐成觉察出了其中的诡异之处,出声制止道:“方师弟住手!不要惹这些无谓的事。”
又代方骆向书生赔了个礼,就要离开。
雅儿却突然出声喊道:“公子救我!”
方骆大喝道:“臭丫头乱叫什么!”
说着就要去封她的嘴,那书生义正言辞道:“你在干什么,怎可对姑娘家做出如此鲁莽之事,快给我住手。”
方骆却不理他,抓了雅儿的脖子就要去打她。
书生急了,喊道:“住手!源叔快救她。”
身边的那名仆人身体动已经出现在了方骆的身边,他手掌探抓住了方骆的手腕,只用力方骆吃疼立马放开了抓着雅儿的另只手,正当方骆要反击之时,他掌平推将方骆撞出老远。
余下天魔教众人见了就要拔剑,也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小石子正好打到了他们的手腕上,将他们的佩剑全都打落,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然。
徐成看得明白,谨慎道:“阁下是谁?我们的事好像给你们没什么关系吧。”
那老仆只是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徐成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狠狠地说道:“今天的事情我们记下了,我们走。”
众人感到莫名其妙,但又不敢多问,赶紧拿着兵器离开了街道。
雅儿向那书生道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姑娘言重了,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奴家唤作雅儿,公子不知道尊姓大名。”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你叫我朱凌好了。”
路少陵在边看得胃酸,想这雅儿臭丫头真是能装,在自己面前就是副趾高气昂的大小姐,到了这什么猪公子面前就成娇娇弱弱的病小姐了。
“对了,还未请教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呢。在下朱凌。”
朱凌到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路少陵的存在,路少陵撇了撇嘴刚要说话,却被雅儿抢先:“他是我家
的仆人旺财,我们主仆二人要上京去看望我舅妈,谁知道路上碰上了那伙歹人,要不是朱公子出手相救,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待路少陵正要反驳,被雅儿个深有含义的眼神制止住了。
朱凌气愤道:“刚才真应该报了官府把他们抓起来。”
又说道:“好在小姐没事,正好我们也要去往京城,不如道吧,万再遇上什么坏人也好有个照应。”
“如此就多谢公子了。”
“哪里哪里,雅儿姑娘请。”
两人并肩又走回了高升酒店,路少陵走在后面垂头丧气的,而朱凌的仆人源叔却是大有深意地看了雅儿眼。
“如此说来,府上竟是镇西将军裴大人,真是失敬失敬。”
“朱公子客气了,爹爹直教导我做人做事定要谦卑有礼,不可拿着他的名号在外作威作福。”
“裴将军的家教果然严明,更是让晚生肃然起敬。”
路少陵在边已经听得快睡着了,从雅儿和那朱凌坐进来开始就在大谈诗词歌赋,听得他个头两个大,其中又让他对雅儿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野丫头对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对答如流。
两人在客栈里直聊到了如落西山,朱凌说道:“和雅儿姑娘聊天真是有趣,不知不觉竟然到了这个时候了,天色已经不早,我们今天就先在这里住下,等到了明日早再启程赶往京城,雅儿姑娘意下如何。”
“全凭公子安排。”
夜深人静,百无聊赖,雅儿和路少陵同处室,并不是两人今晚要住在间房里,而是路少陵的房间就被安排在雅儿的旁边,他现在是被雅儿叫到自己这儿来的。
“你要是在那个朱凌面前说漏了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雅儿对路少陵恐吓了番,让他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在朱凌面前瞎说什么。
路少陵撇了撇嘴说道:“我只是被你们抓来的,你要跟那小白脸上京城带着我做什么,让我就此离去不就好了吗?省得碍你们的眼。”
路少陵的话里略到醋味,今天下午他见到雅儿脸上的笑容是自己这段时间来见到最多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对那个朱凌生出了股恨意。
雅儿敲了下他头:“笨蛋,我个堂堂大将军的女儿,出门之外难道没有仆人吗?我又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呢。”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不是真想去京城,拍拍屁股走人就好了,跟他们解释得着吗?”
“我真是要被你这个笨蛋给气死了,如果不是我现在受了内伤,又何必跟那个猪头虚与委蛇。”
路少陵听她话里的意思原来对那个朱凌并无好感,心下舒服了许多。
“我提醒你,你离朱凌身边那个老家伙远些,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刚才还想套我话来着。”
路少陵大吃惊,能让雅儿这个小妖女都忌惮的人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那老头武功很厉害吗?”
中午的时候路少陵只是见了源叔动了几下就把那帮天魔教的人打跑了,他对武学之道窍不通,看不出深浅来。
“何止厉害,他只是招就制住了方骆,可知他的本事,还有那时候他其实对徐成说了些什么,用的是凝线传音的功夫,只是我体内真气还未和老鬼的真气融合完毕,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路少陵这才知道原来那个看着普普通通的仆人源叔有这么大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雅儿姑娘你睡了吗?”
屋外突然响起朱凌的声音,路少陵和雅儿互相对视眼,均想不通他这么晚有什么事情。
雅儿整理下衣裳,打开门说道:“奴家还未歇息,朱公子这么晚了找奴家有什么事吗?”
朱凌刚要说话却看到房里的路少陵,说道:“旺财兄也在这吗?”
“对,奴家让他过来收拾下房间。”
“哦,原来是这样。”
路少陵见两人又在眉来眼去,心里好不舒服,说了声告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路少陵回到房间就想躺下休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心里想起朱凌那小白脸和雅儿孤男寡女呆在起就浑身不舒服
。
“这小白脸怎么还没走,他要待到什么时候。”
路少陵的房间在雅儿的隔壁,如果朱凌要回自己的房间必然要经过他的屋子,从刚才他离开开始朱凌还直呆着雅儿那里。
路少陵心里烦躁,起来走了走,还是心里牵挂,但他又不好直接跑到隔壁去看,他来回走着突然想到了个办法,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贴着墙壁把自己的耳朵靠上,借此来偷听隔壁的动静。
这不听还好,听让他更加火大,只听得雅儿软绵绵地说道:“公子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陪雅儿好不好。”
朱凌有些惊慌,说道:“雅儿姑娘这不太好吧,我们若是两情相悦,回去告诉了家里,三媒六娉的娶了你自然是可以的。如若不弃,小生这就修书告知父母,你觉得如何。”
两人良久无言,路少陵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怎么两人突然不说话了。
再平息静气认真听了听,声音好像扩大了好几倍,就连门外虫儿振动翅膀的声音他都听得清二楚,他倒没想过这其中的玄妙,只是听到了隔壁传来的阵口舌交错的亲吻声,路少陵这才知道两人已经在屋子里做那不要脸的事了。
路少陵心里好生气恼,就要走去大骂他们,但下又犹豫走了回来,自己这么无缘无故跑去坏了他们的好事,无论是雅儿还是朱凌的仆人源叔自己都不是对手,到时他们恼羞成怒杀了自己可怎么办。
路少陵想到这节便放弃了去抓奸的念头,想要去睡觉,心里又放不下,又拿起了茶杯贴到墙壁上去偷听。
“朱公子你好坏哦,不要脱人家的衣服啦。”
“你个小坏坏,看我待会怎么好好教训你。”
两人间的淫声浪语实在是不堪入耳。
路少陵心头酸却忍不住还是听下去,想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他的心里同时开始悔恨起来,自己怎么会喜欢上雅儿这样的荡妇,最后把罪名又归到了朱凌这个小白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