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炼心】(情色版)(11-14)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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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至尊宝宝字数:62138

(11)生死念淫功开苞如雪贱

冷如雪哪里能禁受得了,再说男女大欲,乃天下之正理,她方妙龄,被李瑟如此这般,她便沉迷下去了,不由种种娇态毕露。

李瑟见她真是放开情怀了,也忍耐不住,此时两人早已衣物净除,赤身裸体相拥而戏。

冷如雪的胴体雪晃晃地令人目眩,她的腰肢和古香君虽然同样纤细,但柔美的线条上下延去,却在两头突然惊心动魄地膨胀,分而勾勒出饱满如瓜的胸廓与浑圆耸翘的臀部,胸围和臀围都略胜古香君筹。如今两座腴润如膏白腻若雪的乳峰就娇耸在李瑟眼前,那峰顶的两点凸突已经硬挺如两颗紫葡萄,加上旁边那两环迷人的粉晕形成绝美硕乳,李瑟拚命睁大眼睛,似给那嫩如蚕膜的嫣红勾去了魂魄。

“李郎!”冷如雪娇躯挣扭,似饥若渴地吐了句,却如火上浇油,惹得男儿愈加痴迷狂乱。

李瑟剧喘着,火热的双手齐攀上了彷佛灌饱了浓稠酪浆的玉乳,颤抖地揉捏捂搦,转瞬间掌心就麻了。李瑟只感滑不留手,只好更加用力,指掌不住捏拿收放,贪婪放肆地领略着酥乳的惊人弹性。

冷如雪身子阵阵发酥。李瑟百脉如沸,只瞧了两眼,便已无法把持,复而扑身迫上,竟捧起双乳烈如炽焰地吻咂起来……

“唔……”冷如雪浑身发软,李瑟时左时右,轮流在两座雪堆般的酥乳上吸含咂吮,舌头犹在口中放肆地挑舔逗弄,将两颗诱人的紫葡萄撩惹得勃然尖起,偶尔露,便可瞧见其上的闪亮水光。

此时李瑟根坚挺火烫的阳物已顶在冷如雪的腿根里乱蹭乱碰。

冷如雪想起那夜在品玉楼李瑟和古香君的激烈床战自己就躺在旁边,虽然自己不敢明眼去看,但古香君的淫声秽语可是声声入耳,中间他俩搞得忘情时自己还眯着眼偷看了阵,古香君那享受的表情,那销魂的叫声,也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和羡慕,哪个少女不怀春?

正回想间冷如雪只觉花底忽给顶得重了,禁不住失声娇哼,刚刚回想让她淫念已起,玉户缕蜜汁倏地掉出,打湿了紧抵在桃溪缝里的火烫棒头。

“那我就来了?”李瑟魂销体融,收腹提股蓄势待发。

“嗯,你要怎样就怎样。”冷如雪颤声道,底下觉得异样难过,阴内痒得不行。

李瑟再无犹豫,双臂固紧冷如雪两条雪腿,将臀送,挺杵刺向娇嫩,只觉前端似给什么韧韧地勒了下,旋即没入条窄紧之极的甬道……

有了《御女心经》上的秘笈和给古香君开苞的经验,以及和古香君的长期实战,李瑟现在的床上功夫已是炉火纯青,知道开苞长痛不如短痛,而且和冷如雪调情已久,前戏充足。

冷如雪练的魔功有扩大小穴的功用,也知道要来的迟早要来,要痛的还是要痛,当下放松身子,两腿尽量张开,小穴也用功扩开……

“嗳呀!”冷如雪突然吓人地娇啼起来,两条粉臂不由自主抱住了男儿的头颈。

原来李瑟大肉棒已推到底,没有半刻停留,刹那间,软嫩、滑腻、窄紧、火热……各种美妙难述的感受纷至沓来,不禁爽得连连吸气。

而冷如雪可就惨了,撕裂、疼痛、鼓胀、酸麻接踵而来。

“我……我……”冷如雪缩着身子哆嗦着,泪水涌而出,这真是迅雷不及掩耳。

“该死!我怎这样莽撞!”李瑟暗暗自责,但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原来冷如雪的整条花径里竟然充满了滑腻无比的浆液,难怪适才收势不住。

“为……为什么要……弄痛我?”冷如雪泪挂满腮,秀眸中尽是不解与委屈,女人就是这样,即使知道是怎么回事,撒娇耍赖那是必须的。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住啊。”李瑟慌忙为她擦拭眼泪,边解释并道歉,心中爽快无比:“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可底下也不轻松,处女之穴那个紧凑如铁箍样,箍得肉棒生疼。

片刻,冷如雪疼痛稍减,李瑟终于开始轻轻抽动,肉棒在滑腻得有如酪浆的稠液中穿梭,似有若无地与花房嫩肉磨擦,个中滋味,实非笔墨能摹。

冷如雪凝着娇躯地挨受,眉蹙眼闭,不言不语,两边玉颊越来越红,美丽的眼睫毛轻轻颤动。

满是腻浆的花径实在太滑,李瑟又是下收势不住,肉棒倏尔刺深,前端再次擦碰到那个软滑之极的嫩物,顿美得骨头阵发酥。

冷如雪娇躯震,轻啼了起来。李瑟知道探到了冷如雪的花心,复又抽送,然而每次无意碰触到那软滑嫩物,皆见冷如雪反应剧烈,表情是似难受之极,又似享受之极。

冷如雪呻吟不住,声音越来越娇,她双臂紧紧搂抱着男儿,遍体香汗淋漓,李瑟更是欲焰炽焚,动作渐渐狂野起来。

“怎……怎么会……会这样的?”冷如雪迷迷糊糊地哼吟着,只手儿不知不觉放到了泛着诱人水泽的樱唇边,可爱地噙含住自己的根指头,似乎无法明白如潮袭至的奇妙感受。

冷如雪只觉阴内剧胀,里面的巨棒骤炙若火,烫煨得花房如酥似化,魂儿差点离躯飞去,明明心中害怕,臀儿却不由自主地朝上送起,彷佛渴盼着更多什么。

李瑟瞧见她那神态,倏地心贲欲爆,禁不住癫狂起来,双手推起女孩两腿,强横地朝上方压去,紧紧贴按在两边的粉肩上,底下大力挞伐抽拽如虹。

冷如雪体颤肢摇,腰儿酸透,阴内的浆液竟给搅得沸腾般,激荡着似要决堤而出,她从未有过这种经历,慌叫道:“不好了!我……我……”

李瑟忽见花阴周围奇怪地饱胀鼓起,绷得蛤唇皮光脂亮,不禁大奇,更觉淫糜入骨,泄意猛然袭至,抽耸之势越发勇狠。

冷如雪咬着唇儿死命挨受,深处那个最娇嫩最敏感的花心连遭重创,已由之前的酥麻酸痒变成了单的酸楚,且还丝丝缕缕地透入更深的地方。

李瑟埋头千戳百捣,彷佛要将身底的冷如雪洞穿方快。

冷如雪螓首左右乱摆,忽然间酸意尽去,深处的花心猛地剧痒起来,根本无从抵挡,下子那快美就波浪般扩散到全身,失声悸啼中,直紧咬着肉杵的蛤口蓦尔张开,内里的花浆冲而出,她体质殊异,暴发时竟如流泉飞瀑般,泼

洒得交合处和腿腹之间到处温热黏腻,竟然已经丢了次。

二人个方少年而慕少艾,个春女怀吉士,这么初上手,都不由动了真情,两情相悦下,都大是畅快。

过了良久,初尝销魂滋味的冷如雪忽然心想:“咦,为什么滋味这样好?!师父说男子都是坏人,莫非是骗我?对,定是骗我,他……他就很好啊!”

想罢,不由眉眼含春,深情地看着李瑟,不过这看不要紧,却见李瑟咬牙切齿、状极凶恶,和平日风流潇洒、俊美儒雅的样子大相迳庭,不由犹如被当头浇了桶冷水。

冷如雪下清醒起来,对李瑟真是说不出的厌恶,心想:“世上的男子原来果然都是坏人,和师父说的样,真是令人讨厌之极。”

想起自己居然和这龌龊的人亲近,心里不由立起杀意。

原来,男女交合时,男子都是状极严肃的,越是畅快,越要用劲,脸上越是狰狞,和女子的婉转承欢、美艳异常、妩媚多姿全然的不同。

冷如雪这时看李瑟,哪里还能看在眼里,不由立刻心怀杀机,自然而然地就使出了媚术,也就是采阳补阴之术。

男子属阴身,内含真阳;女子为阳体,内含真阴。交感之时,乐感冲开女子乐脉,男子天脉开张,阴阳乐气相交,男得之谓之采阴补阳,女得之谓之采阳补阴。

李瑟本来占据主动,忽然觉得浑身畅快无比,下身被紧紧地包住,传来了蚀骨销魂的滋味,差点元阳失守,心里不由大惊,忙紧守玄关,咬牙坚持,同时手里嘴上刺激冷如雪敏感的地方,想使她在酣美之际忘了吸取自己的精气。

二人翻云覆雨,但却各怀心机,看起来香艳绮丽,内里却是龙争虎斗。

李瑟尽力想令冷如雪迷失自己,然而李瑟哪里有那本领啊!

李瑟不由后悔起来,心想:“早知道那淫书有用的话,我就多练练那淫贼的本事了。现在可好,性命要不保了。”

李瑟边想着心思,边和冷如雪亲热,其中的滋味哪里是在享受,简直是痛不欲生啊!

忽然,李瑟的灵觉清楚地感觉到冷如雪瞬间有刻的迷失,那短短的瞬,她是那么凄迷,那刻她是在情爱和理智之间徘徊,如果李瑟和她有感情的话,李瑟相信她也许会放弃理想,毕竟人性追求男欢女爱是最正常的、最自然的,可是他们是征服和被征服的关系,她怎么会为个敌人舍弃修炼的机会,不再追求仙道呢?

冷如雪肌肤更加香滑,李瑟觉得她的肌肤突然变的透明起来,这是她功力大进的状况,她的眼睛像是滴出水来,李瑟差点就立刻沉醉其中。李瑟知道决定命运的最后刻到了,再不用非常手段,她就会成功的战胜自己了。

李瑟把所有的念头都抛在脑后,用尽浑身潜力,展眉笑道:“恭喜仙子,功力大进啊!以魔入道,仙子果然非常人。”说完爽朗笑,心里坦坦荡荡,如皓月当空。

冷如雪受他感应,果然惊,随即呻吟道:“郎君,你怎么知道?看来我还是小瞧郎君啦!”她虽被看破,但自以为稳占上风,是以立刻冷静下来。

李瑟道:“我师父乃是刀君传英,你知道我就是现任刀君的,虽然我功力已失,但我精神、气质、智慧仍在,你不会不知的。”

冷如雪媚笑道:“我果然没嫁错人,郎君如此厉害,人家真是欢喜呢!”

李瑟嗤笑道:“你以为你现在是进入到仙道的门槛了吗?你以为你现在天人感应,感觉到言语说不出的境界就是天道吗?你如此欢欣不已,你真是太糊涂了。其实你现在已是沦入魔道了,这些简单的幻象你也看不透,最后你定会气血枯干而死。”

其实李瑟哪里有能力知道冷如雪感应的境界,只不过和师父偶尔谈过点,但李瑟所知有限,如果自己不去感知仙道的经历,别人的解说只会适得其反。

道可受而不可传,道无形无相,感官无法直接把握,得道者可以将自己的感受告诉你,却无法将道交给你,所以李瑟对于冷如雪的情况,也只能说个大概而已。

哪知冷如雪听罢,脸色大变,白的如纸。

李瑟大喜,终于在她刚初窥天道大喜大惊之下打开了她心灵的个破绽。

李瑟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冷笑道:“我师父成仙离去前,曾经告诉我……”

冷如雪喃喃道:“我师父果然没错,她说她感应到传英进入天界了。”

李瑟不理失魂落魄的冷如雪,见她对师父的威名很是震惊,便继续打击她道:“师父说:”得情忘情,忘而后成。入世出世,方为上乘。『你得到过情吗?你知道什么是情吗?你看不破这点,还妄想以闺阁之事,逆行天道,你已入魔道啦!采抽铅精之法(女子顺采“白铅”,男子逆采“红铅”之法)乃是魔道,历来被视为下乘,因为后天采练对于气功修为终究是无益的,你为了贪图时的武功精进,而置自己于危险境地,你正在入地狱的门槛上,可笑你还妄想是在得近天道呢!哈哈,再说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偶而已,我哪里会看上你这个下贱女子!“

说完,李瑟下子离开了她的身体,冷笑道:“我会贪恋你的身体吗?你在我眼里何异于骷髅?”

冷如雪如遭雷击,大哭道:“不、不,我才不下贱,你胡说!你是爱我的,郎君,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是嫌弃我练天道,我以后再也不练啦,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好啦,你别离开我啊!”

冷如雪梨花带雨的表情任铁人也要动心,不过李瑟知道自己要有丝错误,饮恨的定是自己,而且此时不能彻底征服她的话,若以后她明白过来,反击得定更激烈,入魔道会入得更深。

李瑟邪笑道:“对、对,我不能离开你啊!你是我的嘛!”李瑟过去抱着她,下进入她的后庭,还大笑道:“你记得今日的话,以后要什么都听郎君的啊!那样我才会疼你!”

冷如雪如遭电击,玉股似裂,剧痛和耻辱的交织下昏了过去,身子摇摆不定,似在浮云中,毫无意识的随李瑟摆布着。李瑟的灵觉感知她已彻底的臣服,才会下子昏了过去。

李瑟知道此生她再也无法忘记这屈辱的时刻。她会痛苦的过生吗?李瑟没空理会。他身不由己的伏在床上,再无丝力气,只觉喉头甜,涌出大口血来,忙强咽下去,便再也支援不住,也昏过去了。

又是个明媚的清晨,李瑟睁眼醒来便看见双明艳的双眸痴痴地看着自己,目光中蕴涵着万般柔情。

冷如雪见李瑟醒了,略带害羞地道:“郎君,你、你醒了!看你好累的样子,要不要再休息会?”

李瑟心冷如冰,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他没时间理会这问题,只有个念头:“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冷如雪看李瑟没说话,又道:“啊!郎君,让人家给你揉揉,好吗?你现在精神好差啊!”

李瑟强颜笑道:“不用了,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赶回客栈去,改日再来看你。”说完再不理她,自顾穿衣欲去。

冷如雪娇媚地道:“郎君,你好无情啊!什么事情这么紧要啊!让人家给你代劳好了。你舍得这样不理人家,独自离开啊?”

李瑟无力地道:“有件事真的很紧要,你就放过我吧!日后有的是在起的机会。”心里却想:“我永远不见你才好。”

冷如雪哪里肯依,使出嗲功,只是腻着李瑟。可惜李瑟心痛如死,就是眼前再有百个和她般美丽的女人,李瑟也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想想心事,大哭场。

冷如雪看李瑟还是要走,怒道:“郎君,你是不是舍不得古香君那贱人啊?她有什么好的?!论容貌、武功,她哪里是我的敌手;论地位、财产,我们天山都比她的华山派强上百倍。”

李瑟听得大怒,本来对冷如雪的那些歉意和怜惜都丝不剩了,只是不露表情地看着她的丑态。

冷如雪还以为李瑟动心了,媚声地依偎过来道:“郎君,你恐怕不知道吧!天山派全由我掌管的,你若想要做天山掌门,也由得你的,只要你杀了古香君那贱人。”

李瑟冷冷地推开她,鄙夷地道:“你连我的乖香儿的丝柔发也配不上,我的亲亲香君是没你好看,可是我最最爱她。你懂什么是无私的付出吗?你懂的什么是爱吗?你懂得仁者无敌的道理吗?你连和她比的资格也没有,请不要再侮辱她善良的如同仙女的仙心了。”

可能李瑟说的话太狠毒,也太深奥了,冷如雪呆呆的任李瑟离开。良久,李瑟才听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瑟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处,不清等三人连忙迎上。

李瑟对他们三人的感觉,爱、恨、怒、骂、打、杀等种种情感都不适用,李瑟唯的想法就是:“我不该和你们出生在同世界,请你们放过我吧!”

三人见了李瑟,恭恭敬敬对李瑟献媚,那种浑然天成的样子,令李瑟心想:“他们真是天才,对,绝对是天才。”

只听他们道:“先生,您可辛苦了,不过再辛苦也还有紧要的事情麻烦您。有很多大商人都要来拜见您,要和您做生意呢!您老真是高深莫测,下子就在杭州打开名声,还和官府结交了。知府大人亲自来拜见,听得先生是和天山小仙女幽会去了,不仅没生气,还大赞您老有魅力呢!您老见不见那些人啊?”

李瑟理也不理他们——他们说的话,李瑟不懂,因为他根本就没听见。李瑟只想要见他的乖香君,只有在她怀里,李瑟才能感到自己活着。

三个家伙看李瑟不说话,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哇,先生,您真是有魄力、有眼光啊!您定是认为自己开钱庄,自己赚钱,比和人合伙好多了,所以不见那些商人,是不是这样?”

“啊!真没想到啊!先生竟然是这么想的。真是深不可测啊!这个主意真是令人顿开茅塞啊!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

他们的话,李瑟句也没听见。

到了门口,李瑟呆呆的站住了,然后回头对他们说:“我其实是刀君,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只正式地告诉你们次……”

三个家伙还没等李瑟说完,就激动地道:“啊!先生还是刀君啊!难怪,难怪啊!你莫非是传英大……大侠……”说完激动地要跪下。

李瑟气得要死,如果他还有力气的话,定痛扁他们顿。

李瑟有气无力地道:“他是我师父,我是现任刀君。你们这帮混蛋!我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们,明天我就要和香儿回家去,至于天山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你们做好和天山分裂的准备吧!”说完就扭头而去,再也不理他们了。

他们是忠是奸,是聪明还是傻瓜,李瑟没兴趣了解,更不想了解。

不过,那三个家伙的声音还是隐约传入李瑟的耳朵:“啊!先生的身份真是变化多端啊!想法更是意义深远,思维如天马行空,我们这次定要好好体会,认真照做……”

李瑟进屋,古香君就迎了上来,李瑟再无力气,下子瘫在她的怀里,只有这刻,李瑟才有心安的感觉,才觉得自己活着。

古香君和李瑟在起已久,立刻就知道李瑟受了折磨和刺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什么也不问,只是温柔地摸着李瑟的头发,微笑着什么也不说。

李瑟道:“好老婆,能抱着我睡会吗?”

古香君娇笑道:“调皮,这可是白天啊!”

李瑟躺在古香君怀里的时候,浑身疼痛欲裂,可是脑里却清醒无比,小时候的点滴都清楚的出现在脑海中。

李瑟悲伤无比,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更是心痛,思潮泉涌。

“我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昨天为了活命,我用卑鄙的手段征服了个女人。我可以这么辩解,说如果不征服她,她就会沦落魔道、惨杀生灵。但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知道那时只是想着要怎么活下去,和什么拯救生灵、什么江湖大势完全无关。”

“小的时候受师父影响而立志要进军仙道,虽然师父没刻意要求我,可是那无声的影响是巨大的。然而我甫入江湖,就志向破灭,接下来的行事,说到底,是被那三个家伙玩弄于股掌之上,不管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做的事情全是他们想的、希望的。”

“我迷失了自己。我的生活是什么,我自己知道吗?我不知道,我想不再卷进江湖,可是我的老婆是华山掌门的千金,除非休了她,否则我就辈子也休想摆脱和华山的关系。”

“我以前那么傻,其实是逃避,我自己没有了仙道梦,我就不正视现实了,处处得过且过,做事情也没有什么原则,自从那晚强奸香君开始,我就是个没原则的卑鄙小人了。要真是刀君的话,就是死,也要坚守道义的。男子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落魄了,就行为卑鄙呢?我的修为还太浅啊!”

“我老是这样,做完了事情,过后才知道反省、知道后悔,香君的事情是这样,冷如雪的事情也是这样。可笑我还以刀君自居,其实刀君怎么会这样?唉!真是丢尽了师父的脸,香君嫁给我,更是委屈了她。”想到这里,李瑟满怀歉意地搂着古香君道:“老婆,我爱你,可是却没好好的照顾你,老是委屈你。”

古香君满面通红,道:“李郎,你别胡思乱想了,休息会吧!你看你,脸色多不好。乖,好好睡觉,明天就好了。”

李瑟喃喃道:“明天,明天,我的明天在哪里?”

古香君大惊,颤声道:“好老公,你快别乱想了,香儿求你了,还不行吗?”

李瑟呆呆的道:“外面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明天我们就回家……回家。”

第四章心痛如死

细细的雨滴滋润着杭州城,这时节正是雨中游西湖的好时候,可李瑟却在辆离开杭州的马车里,古香君在李瑟身边担心的看着忧郁的他。

古玄中那家伙留在杭州,另两个家伙非要路保护李瑟不可。

李瑟悲伤地想:“我个贱命,除了他们几个变态,还有谁会打我主意。”

车马来到杭州城外十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李瑟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他吸了口气,下了车,回头淡淡地对古香君说:“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好了。”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回华山吧!”

古香君坚毅地道:“我早就不是华山的人,如果不跟着郎君,要我去哪?”

古香君伸出手来,紧紧的握着李瑟的手。李瑟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好和她并肩而行,去面对不可知的命运。

个白衣女子骑着匹骏马挡在路口,即使在雨中,她的衣服也仿佛尘不染,那美丽的姿态恍若仙子下凡,可是她面上凄苦的表情,再加上被细雨打湿的几绺柔发,令人不由大起怜惜之心,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

李瑟拉住古香君对她道:“你不要出声,切我来解决好了,信任我这次吧!我会尽力回到你身边的。”古香君笑道:“好老公,你行的,你要怎么样,我都支援你,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在起的啊!”

李瑟也笑了笑,摸了她的柔发下,就去了。

李瑟来到冷如雪的马下,平静的道:“你来啦!”

冷如雪凄苦地望着李瑟,突地低下头去,呜咽道:“郎君,你不告而别,人家就那么令你讨厌吗?”

李瑟看着她柔媚的风姿、楚楚可怜的样子,差点忍不住就要去安慰她,可他知道如果那样的话,就再也摆不脱她了。

李瑟道:“我个无行的浪子,何劳仙子垂询?我行为卑鄙,既已错,不可再错,你我无缘啊!”

冷如雪迷茫地道:“说到底,你还是讨厌人家罢了。人家知道错了,在你心里,我哪里也比不上香君姐姐,可是人家只想陪在你身边,哪怕就是做个女仆也好,你就答应人家,不要遗弃人家,好吗?”

那期盼的眼光,李瑟恍若不见,道:“我是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无用之人,没有武功,如废人般,哪有资格拥有你这个天山派的实际掌门人?你我根本无爱可言,你有过刻骨的思念吗?你知道无私的付出吗?你最多是因为我那天的卑鄙行为令你有了爱欲,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能弥补你什么,为了洗刷你的清白,请你杀了我吧!只希望你以后好好活着,切勿迁怒别人,少造杀戮。那魔功有害无益的,你最好也不要练了。”

冷如雪下子脸白如纸,再也忍不住,下马扑到李瑟的脚下,搂着李瑟哭道:“郎君,你说的,我都不太明白,人家还小嘛!我只知道人家爱你爱的要死,要是离开你的话,活的点也不快乐,会也过不下去。人家很多道理不懂,以后你就教教人家嘛!对了,是不是那天我服侍你不好?那也不能全怪人家嘛!人家是第次,又有很多功夫不知道该怎么用,自是没有香君姐姐好啦!多给人家几次机会,人家定学的好好的。你就当可怜人家次吧……”说完泪水如潮而下。

冷如雪的可笑言语令李瑟哭笑不得,李瑟心想:“我真真点也不了解她,不过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莫名其妙?身为天山派的重要人物,她的思想这般的匪夷所思也是平常,我真的没有办法来为她做什么。再说,我配吗?她是武林大美女,又有重要的地位,只是时情动,愿意跟着我,过得几天,哪里会把我瞧上眼。”李瑟不由头痛欲裂。

过了会儿,李瑟像是追忆,又像是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香君吗?她以千金之躯,市井卖酒,并且和我同甘共苦,她也甘之如饴。为了我,她不惜割舍亲情,这样的情怀,你怎么能了解?我和她早已决定要此生不渝,再也容不下旁人了,姑娘盛情,在下也只好无福消受了。”说完走回去,挽着古香君,眼里满是万般柔情,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冷如雪呆呆看着,脸上阴晴不定,忽地露出凶光,忽地又凄苦无比,最后终于掩面上马而去。

李瑟手里捧着天上落下的雨滴,痴痴地道:“老天也在哭泣,这是它的泪吗?”说完,倒在古香君怀里。回到香君酒家后,李瑟就病不起,古香君知道李瑟是心病,她有了第次的经验,虽很担心,却也不害怕。

李瑟依旧和第次样,整天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想着心思,心里痛苦异常,过着不知生死的日子。

李瑟越发明显地瘦了,如果不是古香君百般照顾、哄他吃饭,李瑟可能会更加的消瘦。

过得几天,古玄中也从杭州回来了。三人起来看望李瑟,见李瑟病了,都焦急得不得了,也不理李瑟的想法,执意要传功给他。

李瑟哪里有这个想法啊,可是在三人近乎野蛮的“劝导”下,他有什么能力反抗?

三人教了李瑟些口诀后,就全不管李瑟的感受,上来就给他输入内力,搞了几个时辰后,三人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罢手。

可李瑟却不领情,他没忘了是谁废他武功的,心想:“你们搞了半天,我现在的内力还没到原来的三成。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你们的真气夹杂不纯,和我以前的纯阳真气简直没法比,你们这三个死家伙,他妈的就这烂真气也给我输入啊?天哪!”

李瑟用杀人的眼光盯着他们,他们不明所以,还以为李瑟刚被输入内力而内息不畅,连忙叫李瑟快去休息。

李瑟被古香君拖走的时候,不由得更加痛苦,心想:“以前我以刀君的功力都栽了,那以现在的功力去闯江湖还不是有死无生?我文不成、武不就,赚钱又不会,简直废物个,再加上行为卑鄙、行止有亏,我他妈的活着干什么啊?”

古香君本以为李瑟恢复些武功,应该高兴才是,哪知道李瑟还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古香君心里虽诧异,但仍对李瑟百般地温柔,万种体贴。

最后连李瑟都觉得累了,就叫她不用如此,对她说道:“你不必这样辛苦,过些日子我会好的。”

古香君却笑道:“人家不辛苦的,再说照顾老公,天经地义嘛!又哪里有什么辛苦。”

李瑟副要死的样子,可是三个家伙还不放过他,几次来拜访说过几天是他们六大门派聚会的大日子,非要请李瑟去参加不可,还说这是什么武林盛事,很多成名人物都以参加此盛事为荣等等话语。

李瑟气得脸色铁青,大声骂道:“你们三个混蛋,六派的事情与我何干?我早说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却还是纠缠不清。武林有名人物愿意参加,可我不是他妈的有名人物!你们三个混蛋就放过我,让我过些清静日子吧!”

三人道:“是、是,先生虚怀若谷,视名声如浮云,再加上地位高贵,我们六大门派哪里能请的动先生啊!先生深不可测,自有主意。不过有个贵客,先生定想见,这个……”

没等他们说完,李瑟摆摆手,仰天叹息道:“我谁也不想见的,我只求安静的过活,这样的要求过分吗?难道这样也不行吗?也不行吗?!”

三人看他悲哀的样子,可能是良心发现,悄悄的离开了。

华山上下举派皆忙,准备六派论剑的大事情。

这次论剑距离上次集会已有八年,每次论剑都是六派权利、势力重新划分的时候。八年前少林掌门不清出任六派的盟主至今,虽无大过,却也没有大功,在他手上,六派在江湖的势力渐渐被天龙帮所蔽。天龙帮实力之盛,足可和六派比肩,已隐隐有江湖第派的样子了。

老和尚不清虽名为盟主,但因他德望不够,实际上只有泰山和华山听他的,衡山和青城二派只表面上听听,而天山派却是理也不理。

华山犹如沐浴在节日的气氛中,全派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还没到正式的日子,可是各个门派早有人提前上山来。小的门派固是前来极力巴结,大的门派也要来搞好关系,毕竟江湖上只有六大门派可以和天龙帮争,若不投靠天龙帮,要想在江湖上混,就得依靠六大门派。

华山众弟子在这个武林盛事里更是觉得大有面子,所以人人趾高气扬,兴奋异常,再加上不仅可以看见江湖里难得见的成名人物,又可以看见些江湖美女,所以更加的高兴。

李瑟却在家里足不出户,愁思满怀,对于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过毫无想法,外面就是发生再大的武林大事他也不予理会。

可是这几天他心里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那是以前在心最静的时候才有的感觉,他不清楚是什么,但总觉得仿佛有个最亲密的人在召唤他。

过了几天,这感觉越发强烈,李瑟觉得就像有个亲人活在世上样,强烈的吸引着他,令他寝食难安。

终于,天,那清晰的感觉极其强烈,李瑟再也忍受不住,夺了匹马,向那未知的人生而去。

这天是六大门派正式聚会的日子,由前任盟主不清负责主持,整个上午都是按规矩进行的仪式,下午才开始了盛大的宴会。

在正中间的大桌,围着这次聚会的首脑,他们就在这个时候讨论六派的未来,其中自是有六派的最高人物,也有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名人、名派。

此时,众人正极力的称赞和恭维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女子。

她和般的女子绝无不同,毫无丝出奇的地方,不过和她说话的时候,虽心里无爱惜或崇敬的意思,却也没有轻视、不屑的想法,只觉得同她说话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是和可以信赖的亲人聊天,特别的轻松。六派的弟子在不远的饭席里议论纷纷。

“各位师兄弟,你们说那个女人就是武林中传说的剑后,也就是武林八大美女的榜首?”

“应该不会错的,师父和各位前辈怎会看错。”

“我看她也没什么出奇,找个人去试试她吧!”

说完,众人起看向大师兄,华山派的大师兄吴文只有苦笑点头了。

吴文举起酒杯,来到正中间的大桌旁,道:“各位前辈有礼了,小子冒昧,见武林人人景仰的剑后如此年轻,不由大是佩服,所以想代表鄙派的年轻弟子敬剑后杯。”

吴文说完,向剑后行去。他打定主意,定要假装失手,把酒洒在她身上,看她如何收场。怎料剑后微微笑,也不多说,只是把酒喝了。

华山众人看见大师兄呆呆的回来,都很奇怪,全怪他既有勇气敬酒,却没勇气试探,白去了趟。吴文只觉得自己迷茫中好像忘了该做的事样,苦笑着,没有回答什么。

他这开头,其余五派的年轻人都明白过来,年轻人的想法哪还不容易沟通,都会心地笑,分别派人来敬酒。可是他们也是未见有动作,就乖乖回来了。

众人大感奇怪,但连敬酒的人都说不明白,旁人更是不知。

众人道:“天山小仙女坐在剑后身边,大家评论评论谁更美些呢?”

天山小仙女在武林美女中排名第三,剑后是第,照理说应该不用比的,不过各人爱好不同,也不能都按江湖的定义来,况且那美女榜是江湖里好事的人排的,地位和名气的影响远在容貌之上。

众弟子早被天山小仙女迷得口水直流,但是要比较两人姿色时,却是谁也没有剑后比不过天山小仙女的想法。大家都很惊讶,才知道剑后果然是不平常。

宴会热闹正酣时,忽地前庭阵混乱,个人闯了进来,后面大堆人追了过来,还大声呼喊着。

那人来到门口,蓦地顿住,若遭电击。

华山派掌门古玄中早就赶了过去,见干守门弟子舞刀弄剑的过来了,怒道:“你们真是太没出息了,这么大呼小叫做什么?华山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众人看掌门生气,连忙气喘吁吁地指着那人道:“掌门,这家伙乱闯进来,我们拦不住……”

古玄中大怒:“你们这些笨蛋,连先生也敢得罪,怎能和先生这么说话?!”

说完,古玄中转向来人,谄媚地笑道:“先生,您来了啊!真是太好了!”又对弟子道:“看到了吗?要像我这样和先生说话才行,你们还不快滚,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哎!真是给我丢脸。”

那些人被掌门近乎极度巴结的态度搞得晕了,完全看不出来人有什么出奇的。

从踏进大厅里的那刻起,李瑟眼里就再没有别人了,人群中的个女子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和心神。

他痴痴地盯着她,四周的人他都恍若未见。那女子就像池塘中的朵水莲花,那么亭亭玉立于水中间,别的东西都只是她的装饰罢了。

李瑟心神被夺,几欲流泪地扑入她的怀中,她就像是他今生唯的亲人,像母亲、像姐姐,他心里只是自然地知道,如果世上有可以倾吐的对象、有可以诉苦的人、有关怀他的人,那么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李瑟心灵震颤中,那女子也是震惊不已。她坐在椅上,只是侧身望着李瑟。二人目光对视的那刻,她觉得他们仿佛前生就曾相遇过——她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那他必是她皓腕下栽过的那朵;他若曾是个逃学的顽童,她必是他袋中的颗弹珠。

因此,今生相逢,他们总觉得前缘未尽,却又很恍惚,无法仔细分辨,也无法表诉。二人就那么迷茫地对望着,周围的人们做什么、说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瞬,也像是千年,李瑟才感觉到有人拉他。转眼见司徒明和古玄中二人谄笑着拉他入席,嘴上也不知在叨咕些什么话。

李瑟见酒席上的人甚多,要不是那女子也在酒席里,他非立刻走掉不可。但如今她在场,自己要走,又怎么舍得?

正犹豫中,那女子旁边的个女子俏盈盈地起身,有些害怕地道:“李……李公子,你坐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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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瑟见那座位挨着那女子,心里欢喜,也没思索,便过去坐下了。

第五章刀君剑后

李瑟安坐下来,痴痴地正想和那女子说话,却听古玄中和司徒明二人谦让着请刚才让位给他的那女子落座,偏那女子执意不肯,说道:“他……他在这里,我站着就好了。”

古玄中和司徒明哪里肯,继续谦让,三人啰嗦起来,吵得李瑟好不耐烦。

李瑟扭头见给他让座的女子是天山小仙女冷如雪,心里烦躁下,不知怎地,就对冷如雪怒喝道:“你怎么这么麻烦,人家叫你坐,你就坐吧!”说完就不再理会她。

冷如雪被李瑟骂,才入席落座了,却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座上都是武林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见武林里素以高傲、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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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称的天山小仙女如此对待李瑟,不由都暗暗称奇,李瑟受古玄中和司徒明的热情对待,反倒是不显眼了。

众人落坐后,不清起身言道:“今天是我们六大门派的大日子,如何个重大法,也不须老衲再说。老衲才德平庸,却恬居六派盟主的尸位日久,我知道大家都有不满,这次重要的聚会,又请来了几位很厉害的高人,大家商议下,共同推举出位才德兼备的人来领导我们六派,则武林幸甚,天下幸甚啊!”

李瑟落坐后,却不理别人的事情,更不管老和尚说些什么,只轻轻对那女子道:“姐姐。”只说了这两个字,心里委屈之极,眼睛红,几要哭出声来,连忙忍住。

那女子温柔地对李瑟笑,用手轻轻地抚了下李瑟的头发,柔声道:“我姓杨,名叫盈云,我没你大的,你不必客气,叫我妹妹也可以。你叫李瑟,是吧?”

李瑟听了她柔和的声音,只觉心里暖暖的,舒服极了,赧然笑,轻声道:“你没我大吗?我只觉得你就像我姐姐啊!姐姐,我好像小时候就认识你,你知道吗?”

杨盈云道:“是的,我们就像认识很久很久了样。”说完凝视着李瑟。

二人会心地互相微笑凝视着,仿佛别的人都不存在了。

李瑟正痴迷中,忽听有人大声说道:“不错!能够带领我们六大门派走向强大,齐心合力,共襄江湖盛举的人,非李瑟李公子莫属!李公子,您给大家说几句吧!”

李瑟定睛看,只见老和尚不清正微笑着恭请他说话。环顾四周,只见席上众人全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有几人的脸上还不由的露出惊异之色,抚摸着胡须沉思。

李瑟心里咯登下,心想:“这三个家伙又不放过我,这次肯定又要玩什么花样。”念及此,便起身向众人拱手,说道:“各位武林前辈,在下是个江湖小子,武功见识都很低微,不知道不清方丈怎么会瞧得起小子。不过各位推选六派的盟主,关系武林的大势,不可不慎重,小子的德行和武功,没有样能和各位前辈相提并论,要当六派的盟主,在下是万万不敢的。再说,我非六派中人,且我来此也非是为了参加六派的聚会,所以各位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算小子在内。”

李瑟说完话,还没坐下,古玄中和司徒明就嚷道:“先生,您可客气啦!您是传英大侠的弟子,现任武林的刀君,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啦!您也不必客气了。再说,不仅我们华山、泰山和少林支援您,就是隐湖的剑后杨姑娘也支援您,您要当了我们六派的盟主,她定会鼎立相助的,您就放心地当盟主好啦!”

李瑟勃然变色道:“你们胡说些什么?我武功已废,什么武林刀君的话再也休提,我无意江湖中事,既然大家这样,那在下就先告辞啦!”说完,看了杨盈云眼。

不清等三人听了李瑟的话,还没等说什么,杨盈云站起笑道:“好啦!请大家不要为难李公子了。你们六大门派的事情,我也不该胡乱参与,你们自行商议吧!我和李公子这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暇,再来拜见各位。”

话说完,杨盈云施了礼,说声告罪,便挽了李瑟的手,飘然离去。众人都不敢留,全部起身恭送二人离开。

李瑟被杨盈云拉着手,心里欢喜之极,宛如在梦里。

李瑟被杨盈云拉着手,来到了座花园,二人在处凉亭里坐定。

杨盈云对李瑟嫣然笑,说道:“怎么,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怎么现在又不说了?”

李瑟这才恍然惊醒,奇怪地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杨盈云微笑着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想做什么,你的脸上都写着啦!”

李瑟难堪地笑,然后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里委屈得只想扑在杨盈云的怀里痛哭场,呜咽道:“姐姐,我……我好难过啊!”

杨盈云笑着握住李瑟的手,安慰道:“好啦!好啦!姐姐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什么苦,就和姐姐说说吧!说不定姐姐能帮你呢!”

李瑟听了这话,就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这刻在妈妈面前寻求安慰样,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哭道:“姐姐,我被废武功,再也不能修炼仙道了,我好难过啊!”

杨盈云笑道:“看看你,真像孩子样,姐姐知道你的苦了。来,告诉姐姐是怎么回事。”

李瑟强忍住泪,把自己出山后的经过详细地说了遍,只对冷如雪的事情没有交代,拉拉杂杂,说了好会儿才说完。

杨盈云耐心地听完,抚摸着李瑟的头道:“唉!这三个人做事情是太鲁莽了,不过你的先天真气被废,也不定不能恢复。”

李瑟惊喜地道:“姐姐不会是哄我的吧?身为神气之窟穴,神气若存,身康力健,神气若散,身乃死焉。若欲安身,先安神气。即气为神母,神为气子。神气若俱,长生不死。我身毁气灭,神气再不可得,怎么还有可能再吸收先天之气呢?”

杨盈云笑道:“偏你见识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可多着呢!我来看看你的脉吧!我们隐湖的藏书楼里有本可以恢复被废经脉的书,也有人练成过,这可不是我凭空杜撰的,你可莫小瞧了我们隐湖小筑哟!”

李瑟不料天下间还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吃惊地道:“什么!真有这样的事?但是正常人修炼仙道都不容易了,就算我恢复,可是曾经受过伤害,那练起来岂不是更加的难?”

杨盈云笑道:“傻瓜,你只看事情坏的面,却忘了你经历过苦痛,你不也长见识,锻炼毅力了吗?得失,没什么好计较的,你怎么那么在意这些东西啊!像个孩子似的。”

李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害羞地笑了起来。

忽然,杨盈云惊得叫道:“糟糕!你是怎么啦,体内怎么会有三种真气呢?!”

李瑟道:“哦!是不清他们三人非要传我内力不可。他们三人将破真气当宝贝样传给我,可能是要补偿我,可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差好多啊!”

杨盈云松手叹道:“真是天意啊,我也没办法了。你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李瑟立时脸如土色,说道:“怎……怎么,姐姐不是说有办法的吗?”

杨盈云道:“是啊!本来是有办法的,可是你吸收了别人的内力,经脉被破坏了,要恢复成原本的样子,我是没办法了。”

李瑟紧咬牙关,闷声道:“这三……三个混蛋!”

杨盈云噗哧笑道:“看你,怎么这么性急,我是说我没有办法,又不是说没有办法。”

李瑟忙急道:“那姐姐告诉我,谁能有办法啊?”

杨盈云皱眉道:“这我也不知道。”

李瑟黯然道:“姐姐取笑我,人家心里难过得很,你还在戏弄我。”

杨盈云正色道:“你真是明于事,暗于理啊!我问你,你若没见过你师父成仙,你对人能够成仙,信是不信?”

李瑟吞吞吐吐地道:“半信半疑的。”

杨盈云道:“这就是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要轻易的下定论。有些事情,你以为不可能,但其实你努力地做了,也许不可能就变成可能。神仙可以上天下地,日行几万里,也许以后人们不用成仙,就可以像神仙样上天下地,日行几万里呢!只要努力去做,就算最后失败,也不用后悔,至少可以为后人留下经验嘛!你怎么就轻易地想放弃呢?”

李瑟听得入了神,仔细揣摩着。

杨盈云又道:“你现在的关口,遇到的是畏难关。你遇到了困难,就想退缩了。所谓『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此皆言修道必须志气坚固,不可有畏难之心。天下至难之事,必是至大之事。至大之事,必须下至大之功而方成。若至容至易,作即成者,则事必小而不大。”

她续道:“修炼成仙的事情,其事包罗万有,超越人天,脱五行,出三界。先天地而立其体,后天地而发其用。事大而欲修此大事,岂不是难?不避艰险,猛力前进,废寝忘食。

不管他得力不得力,见效不见效,愈久愈力,愈远愈勤,心前行,终必有得。就算不得,也可无悔了。“

李瑟喃喃地道:“我命在我不在天,原来师父早就告诉过我,可我只当耳边风,都不照做。”

杨盈云欣慰地道:“嗯,你领悟得很快,其实男子汉,就算不能顶天立地,也要勇往直前,世上修炼成道的有几?武林第的有几?如果觉得自己没希望就放弃的话,那会叫人瞧不起的。”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下子就把李瑟给打醒了。

李瑟脑里闪过初次知道被废武功的那刻、闪过自己强奸古香君的那刻,他痛苦地摀住头道:“我明白啦!都怪我自己意志不坚的,不怪别人,我恨死了我自己。我错了,原来我开始就错了。”

杨盈云把李瑟抱在怀里,柔声道:“傻孩子,现在明白也不晚的,不要再自责了。大凡学道人,先要炼性。盖性本先天之物,必须将其炼得圆陀陀,光灼灼,方为妙用。夫性与情连,性情发动,如龙虎之猖狂,若不炼之使降伏,焉能去其猖狂而归于虚无?炼性之道,要混混沌沌,不识不知,无人无我,炼之方得入法。降龙伏虎之道既行,又必降心猿而拴意马。这些归根到底,都是炼心着,心能冲虚静定,方能夺天地造化,转阴阳妙理,而精气神之锻炼,方可起步兴工,这是最吃紧的事情。好弟弟,我们其实都在修道的路上,可能或者不可能,只有结果能告诉我们。”忽然黯然道:“像我师父,天资多么聪明的人,不也没有成功吗?我们没到最后,谁知道谁该羡慕谁呢?其实我也不比你强啊!”

李瑟在杨盈云的怀里,猛然抬起头来,笑道:“将心对境,心境互起,境不摇心,是心妄起。心自不起,因境而起。无心之境,境不自起,无境之心,亦不自起。我明白啦!我明白啦!”说完忽然对着杨盈云的小嘴亲了口,欢喜地又蹦又跳起来。

杨盈云心里怔,却丝毫没有要责怪李瑟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李瑟刚才的吻,只是高兴下的得意忘形,连点男女的情欲都没有,否则以她“从心了”的剑法的境界,早就会预见到危险的。

偏偏李瑟这是无意中的行为,令她连丝的反抗都没有,又见李瑟的双目澄清无比起来,心里对李瑟的悟性,不由暗惊。

杨盈云想了良久,才笑着道:“好弟弟,别闹啦!你坐下来,姐姐还有事情要求你呢!”

李瑟高兴之下,其心里的兴奋心情,无以言表,心里连点疙瘩都没有了,只觉得生命又恢复了希望,就是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

忽听杨盈云说有事情求他,不由奇怪,停下来坐在石椅上,笑吟吟地道:“姐姐还有要我帮忙的地方?真是奇怪,你要有不能做到的,求我不更是白搭吗?”

杨盈云笑道:“这世上还有不求人的人?连我们的皇帝老儿都有求人的时候呢!他求方孝孺为他写即位诏书,夷其十族而不可得呢!”

李瑟知她说的是当今永乐皇帝朱棣事,永乐皇帝发“靖难之变”从从侄子手里夺得皇位后,便请当时的文坛大儒方孝孺给他起草即位诏书,可是方孝孺却手书“燕贼篡位”四字给时任燕王的永乐皇帝朱棣,永乐皇帝气之下,便诏收孝孺九族,并及朋友门生,作为十族。每收人,便给方孝孺看,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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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孺毫不低头,于是律杀死,但仍未求得方孝孺字。

李瑟想起方孝孺的事情,很是叹息,说道:“姐姐说得也是,那姐姐叫我做什么啊?”

杨盈云盯着李瑟,良久不语。

李瑟奇怪地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好瞧的?”

杨盈云噗哧笑,才道:“看你的样子,傻呼呼的,怎么偏有人对你那么痴情,要死要活的。快说来,你怎么勾引了人家的女儿心?”

李瑟愣道:“姐姐说的是什么啊?”

杨盈云道:“你还装傻啊!是冷如雪冷姑娘啊!她告诉我说非你不嫁,我看她哭的可怜,才答应她对你说说。怎么样,她够美了吧,你到底要是不要?”说完微笑着盯着李瑟。

李瑟初听“冷如雪”三个字,脸色就下子紫涨起来,恨不能真的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又恨不能立刻撞死算了,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哪里能配得上她,再说你知道啦,我已经娶了香君,岂能再娶别人,姐姐替我劝劝她好了。”

杨盈云却笑着道:“我知道你有老婆了,不过冷姑娘愿意做妾的。怎么样,开不开心?这回欢喜了吧?”李瑟更加觉得羞愧,只道:“姐姐怎么取笑我都不过分,确是我做错了,可是我答应过了香君,生只对她好,要是再娶了冷姑娘,岂不是两人都对不起了?我既然注定要辜负个,那么冷姑娘的恩情,我只有辜负了。”接着又怅然道:“唉!我自小的志向是追寻师父,进军天道,可是遭遇浊辱,又自毁道基,求仙之事,渺茫得很了。我不喜女色,再说香君对我又好,我又爱她,只愿意生和她厮守足矣!他人我岂再愿沾惹?而且娶妾之事,乃无情无义之人所为,我是不会做的,对姐姐,我只有得罪了。”

杨盈云听了,仍旧含笑说道:“好,你可记得。我第次求你事情,你推托了,你以后有求我的事情,可别怪我日后不答应哟!”

李瑟苦笑道:“姐姐要是有别的事情,纵是性命不要、切不要,我也会帮姐姐的,请姐姐换个事情要我做吧!”

杨盈云笑道:“偏不换,就要这个。其实你的想法大错啊!你说,孔子有妾吗?”

李瑟怔道:“这个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圣人应该是不会有妾的。”

杨盈云笑道:“孔子家语记载:”宰予对楚昭王曰:妻不服彩,妾不衣帛,车器不雕,马不食粟。『你知道了吧,圣人也有妾的。人知惟圣贤不溺情,不知惟真圣贤不远于情。你说,你是不是错了?“

李瑟被问得做声不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杨盈云笑道:“傻孩子,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你不必为难啦!我只是替冷姑娘把话带到,你和她的私事,怎样都好,你自己决定好了。”

李瑟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姐姐对我真好。”

杨盈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到我的住所起用饭再聊吧!”

李瑟忙道:“既然已经见了姐姐,也不必再打扰了。我最怕那些人来烦我,不赶紧走的话,恐怕他们又来缠我,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吧!”

杨盈云道:“也好。”

李瑟看着杨盈云,有些不舍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姐姐,我在镇山,你若不嫌荒地陋室,记得有空去瞧我。”

杨盈云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在华山待些日子,你有空再来见我吧!我随时恭候的。”

李瑟点了点头,这才去了。

第六章人心难测

杨盈云见李瑟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抬眼望天,喃喃道:“嗯,刀君果然厉害,我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他呢!”

忽听背后人笑道:“云姑娘,你若动心了,那才是怪事!你这番做作,不是表演给老衲看的吧?”

杨盈云转过身来,对着个身白衣如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笑道:“心空大师,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女子可不明白呢!”

心空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必再装那种多情女孩的样子了。这样的刀君,若能打动你的心,那才是怪事哩!这里没别人,你方才叹气的样子,不是给老衲看的吗?”

杨盈云皱眉道:“大师这话可说的奇怪。他怎么啦?!他长相英俊,对我又温柔又好,我们刀君剑后,不正是武林里人人羡慕的对儿吗?他很有吸引力,你看连冷姑娘都喜欢他,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看他多有魅力啊!”

心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姑娘是考较起老衲来了,那老衲就说说吧!李瑟虽为刀君传人,可你看他多么浅薄,智慧又低,才出江湖,就被人废了武功,可见他的修行有多差了。再说他在你面前,他叫你什么了?他叫你姐姐啊!他如此叫法,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了,若他有争胜之心,只会把你当做妹妹。你们刀君剑后,在修行上互相争斗,谁败了,那么心境和修为上都不免为对方所虏,辈子都不能进军天道了。所以刀君剑后之争,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是和和美美,甚至是香艳绮丽,可是内里的凶险,那是非常残酷的。所以说,这么窝囊的刀君,你不会看在眼里的。”

杨盈云平静地道:“大师猜错了吧!我和他要是这样的关系,我还怎么会鼓励他、关心他呢?”

心空道:“自然啦!你这样做,当然有你的想法。在修行的道路上,只有遇到困难,遇到挑战,遇到比自己强的人,那样才能激发斗志,激发潜能。你鼓励他,是希望他能做你的对手,能对你构成威胁,好对你的修行有帮助。不过你心里也是矛盾的,你害怕他恢复了勇气和信心,对你不利,所以你鼓励他的同时,又给他添加了枷锁,你让他多娶几个美女,令他沉迷于欲海和情网里,这样就不会对你构成大的威胁,老衲猜的可对?”

杨盈云噗哧笑道:“嗯,老和尚果然厉害,说的好像是真的样。可你太瞧不起刀君了吧!你可别忘了,他刚才还亲了我下呢!见人家第面,就把人家的初吻给偷去了,他好厉害哟!”

心空呸道:“那算什么初吻?又不是动心下的少女给情郎的,你们刚才那样,不过就像是拉拉手,表示问候样的,你可别告诉我,刚才你被亲的时候,你心里很动情哟!”

杨盈云眨眨眼道:“好,就算你说的对,可是冷姑娘凭什么爱上他了?如果不是刀君厉害,武林里最冷傲的大美女,怎么会爱上他?”

这回心空大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他宽宽的额头和澄清透明的眼睛,无不发出智慧的光芒,再加上他眉须皆白,身白衣尘不染,宛如是个在世活佛,另人无端地肃然起敬。

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笑道:“这个你也要来难我!冷如雪练的是魔门的『奼女大法』,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气,却不知怎么在床笫上败给了他,这样她如果不能摆脱李瑟的心灵枷锁,就会辈子做他的俘虏了。李瑟刀君的心法没练好,这个淫贼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真是奇才啊!”

杨盈云说道:“看看,大师也说他是奇才了吧!不过你可看他看得太错了,不清大师、司徒掌门和古掌门绝不是卤莽的人,他们是听位武林前辈的话,才知道李瑟是淫贼花蝴蝶的传人,因而废了李瑟的武功。大师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的传人呢?”

心空怔道:“不可能,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

杨盈云笑道:“是啊!他确是刀君,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冷姑娘都修炼魔教的武功,想凭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他在阴差阳错下,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藉魔功入道,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不可能是我对手的,所以才故意示弱。而且,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样,甚或对我就好像他的母亲样,那是为了激起我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吗?不仅亲了我下,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

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叹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说的样?传英的徒弟,确是不容丝小觑的。唉,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的人?老衲世修炼,破执着,除人我,却直不能得窥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我看不透我师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唉!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原来我道行太浅啊!”

杨盈云说道:“怪不得你直跟着我呢!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想在我身边,直研究我,是吗?等你明白我的天,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原来是这样,吓的我以前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和尚,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说完调皮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修行近五十载,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唉,真是可悲。”

杨盈云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叹气,说得可怜,我就教你个乖吧!你现在陷进才智关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明养晦。不在尘缘中出头,不于俗事中争胜。念纯真,万有不知。老老实实、朴朴诚诚,切假才假智,丝毫不用。将诸般争强好胜、师心自用、妄猜私议、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等等偏病,笔勾消。改头换面,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学道有望。否则,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恃才用智,机谋诡诈。本欲向前,反落于后。妄想明道,难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你的修为深不可测,看来果然如此啊!”还欲再说,忽然皱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来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来,对杨盈云道:“杨姐姐,他……他呢?”问完便害羞地低下头。

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怜的妹妹,这样个向来心高气傲的美人,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

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说完羞愧难当,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怀里。

杨盈云笑道:“你要听我的话,你的事情定成功,不过可要你自己费番气力的。”

冷如雪抬起头,惊喜地道:“真的?多难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诉我,我定听姐姐的。”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样的面庞和星月样的明眸闪着喜悦的光芒,不由爱怜地抚着她的柔发道:“这样个美人,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识趣,还要求他他才肯要,这样伤女孩儿家的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

冷如雪忙惊道:“不,不……不要。”

话出口,见杨盈云含笑看着她,不由粉面羞红,轻声道:“姐姐!别逗人家啦!人家以后定会报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诉我怎么做吧!”

杨盈云笑道:“既然你决心已定,姐姐怎么会不帮你?你听好了,你依照我说的做就成啦!最后实在不行的话,你只要记得这句话,对他说出来,他就会要你啦!”

冷如雪喜道:“真的?姐姐快说吧!”

杨盈云见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冷若冰霜的冷如雪这么性急的样子,不由噗哧笑,不过还是告诉了她。

冷如雪听罢,立刻就要告辞离去。

杨盈云嗔道:“看你急的,有了情郎,就不要姐姐啦?!”

冷如雪笑嘻嘻地道:“等妹妹日后再谢姐姐吧!我定会报答姐姐的。”说完急匆匆去了。

杨盈云不免又噗哧笑。

却说李瑟赶回家中,古香君闻讯赶来,哭着扑进他的怀里道:“郎君,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李瑟笑道:“这么美貌又乖巧的老婆,谁会舍得?再说,若离开了你,我肯定会饿死。你说,我会丢下你吗?”

古香君呜咽道:“我……我才不好。我怕郎君嫌弃我,去……去……”说着嚎啕大哭,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李瑟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古香君哭的样子,但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大声过,觉得奇怪,再也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古香君本来哭得伤心,要忍住也要很久,不过见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惊愕,止住哭声,抬着泪眼,惊异地道:“郎君笑什么?”

李瑟又哈哈笑道:“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了,像个孩子似的,真是有趣。”

古香君忙收住眼泪,到屋中的镜前补了补妆,然后回来用粉拳使劲地捶了李瑟几下,嗔道:“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这个样子了,还只知道笑。”

李瑟皱着眉道:“哎哟!好痛,原来娘子这么厉害,下次我可不敢了。”

古香君见李瑟吃痛,忙用手给他轻轻揉着,嘴上却道:“谁叫你丢下人家,再要这样,非给你更大的苦头吃不可。”

李瑟笑道:“我不敢了,我可怕了你这母老虎……”

古香君还没等他说完,就嗔道:“行啦!不许再往下胡说了。你吃饭了没有?”

二人都记得那“摸老虎屁股”的话,会心笑,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

过了好会儿,李瑟才道:“我还没吃呢!麻烦老婆了。”

古香君笑道:“好啦,还跟我客气什么!回来怎么像变了个人样,连说话都古古怪怪了。”说完笑,就去给李瑟弄饭了。

古香君托着香腮,看李瑟吃完饭,然后收拾停当,二人回房。

古香君见李瑟盯着自己满面笑容,不由嗔道:“郎君,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那样傻笑着看人家?”

李瑟听了,笑了声,然后像饿狼样扑向古香君,把她拥在怀里,道:“好老婆,想死我了,我看见你欢喜,自然笑了。”

他正要去吻古香君,却被古香君用胳臂挡住。

古香君道:“不对,郎君,你心里好高兴的样子啊!和以前点也不相同!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同啦?”

李瑟笑道:“谁说不同了?不过有个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不信你摸摸看,变大了哟!”说完毛手毛脚起来。

古香君被李瑟番侵伐,也是情欲上脸,不再问刚才的事情了。

二人只分开了些时辰,却像别离了几年样,都是格外的动情。李瑟吻着古香君的香唇,把她抱到床上,轻去罗衫,但见美人如玉,不由喜爱非常。

二人腻在起,正如胶似漆时,忽听寂静的夜里传来阵琴音。

那琴音从容婉转,如泣如诉,动听之极,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浓情蜜意下听了更是觉得好听,全都侧耳倾听。

古香君道:“这人弹的是首情诗,来自诗经里的关睢:”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化来的。“说完随着琴音吟道:”江沱汝汉河洲,赤沙碧草地偏幽。看并立王鸠,雌雄声应也气求,关关相友和柔。双宿食,双并游,鸠无相狎爱姿优那游。水禽鸟,难为俦……德不相侔。挚而那有别,关睢冠于毛传首,思忆忆……“

李瑟见古香君低眉浅吟,声音宛转动听,容颜美貌无比,不由欲火大起,再加上刚才二人的番调戏,便忍耐不住,把将古香君压在身下,说道:“管他什么淑女君子呢!我们先来行周公之礼。”

褪了障碍后,李瑟正要入巷,忽听那琴音大变,凄凉无比起来,叫人听得难过之极。

李瑟听之下,心里悲伤无比,竟痴痴地听了起来,待醒悟过来,欲念早消,不由怒道:“这人是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们家这里弹什么鬼琴,这还叫人活不活啦!他弹的是什么鬼名堂啊!怎么听了像鬼哭样。”

古香君噗哧笑道:“郎君,她弹的是首『长门赋』,她定是被她的郎君抛弃,所以才发此感慨。”

李瑟听了,心里狐疑,问道:“什么『长门赋』?”

古香君笑,便细细地给李瑟讲解了起来。

武帝为胶东王时,长公主嫖有女,欲与王婚,景帝未许。后长公主还宫,胶东王数岁,长公主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否?”

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问曰:“老婆好否?”

笑对曰:“好!若得老婆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长公主乃苦要帝,遂成婚焉。

汉书曰:“孝武陈皇后,长公主嫖女也。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闻卫子夫得幸,几死者数焉。元光五年,废居长门宫。”

乐府解题曰:“长门怨者,为陈皇后作也,后退居长门宫,愁闷悲思。闻司马相如工文章,奉黄金百斤,令为解愁之辞。相如为作长门赋,帝见而伤之。复得亲幸。后人因其赋而为长门怨也。”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番解说,怔了会儿,起床披衣道:“我出去看看这人是谁,好言劝她想开些,走了吧!以前未曾在咱们家这里听过,想来她定是外地来的。”

古香君笑道:“去吧!她要不愿意走,留下来也无妨,我听郎君的。”

李瑟红了脸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第七章情为何物

李瑟推门下楼,来到楼外,春寒咋冷,凉风不禁,令李瑟为之醒,叹了口气,他才向弹琴的地方行去。

棵柳树下,白衣女子抚琴轻奏,其姿态曼妙无比,微风拂起她的衣衫柔发,仿佛她是凌空飞舞的仙女样,令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见李瑟来到她的身旁,便停琴罢手,心里微惊,却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正胡想间,却听李瑟说道:“冷姑娘别来无恙否?”

这女子正是从华山赶来的冷如雪,她迟疑了下,说道:“我……”

欲待说好,可是自己千里来此,是为了什么?待说不好,只是想念你,可又怎能说出口?不由怔住,说不下去了。

李瑟见冷如雪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叹了口气,道:“你的琴弹的真好,没料到姑娘有如此雅兴。”

冷如雪道:“我……我弹的才不好,琴要弹得清丽而静才是上乘。地不僻则不清,琴不实则不清,弦不洁则不清,心不静则不清,我……我心里不静。”

李瑟对于音乐道,其实是窍不通的。

他师父传英教导他绝圣弃智,方能得成大道,又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只要心向道,从刀而起,炼心炼性,其余的学了都没有用处,反而对求道不利。

因而,不仅音乐,就是奇门遁术,传英也不叫李瑟学的。只告诉李瑟要“善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

说什么只要心怀正气,则诸般魔道都是没有用处的,乃虚幻之物。而他自己就是因为沉迷于道术与奇幻之法,才会耽搁了领悟天道的时间,甚至几乎丧失了成仙的机会,所幸他及时悔悟,才终于在百岁后成功了。

所以呢!李瑟谨遵师父的教诲,对于音乐是不懂的。

这时听了冷如雪的话,李瑟怔了下,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对琴之道是不通的,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

冷如雪低下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心里……心里想着个人,所以弹的不好。”

李瑟见她含羞说来,心知要来的终究躲不过,心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好,行为卑鄙在前,不过你我都是可怜人啊!我也是受不清、司徒明、古玄中那三个混蛋所骗,才遇到你的。”

“你别以为我多了不起,其实我武功被废,又没有什么营生,都靠我老婆香君维持这个酒楼,我们才勉强度日的。而你是个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女,又有钱又有势,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你说我们的地位和境遇相差多么悬殊啊?那真是不可以道里计的,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

“我今日如实说了,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你放心,凭姑娘的容貌,想娶姑娘的人车载斗量的,其实也不用我废话,姑娘自己也是知道的。姑娘又何苦来寻我这个卑微的臭小子呢?”李瑟边说边看冷如雪的表情,见说得她眉开眼笑,心里暗松了口气。

冷如雪听李瑟说完,笑道:“喔!我还以为郎君担心什么,原来是这样啊!我才不管郎君是什么人呢!我不在乎的,你别担心啦!”说完起身就要扑入李瑟的怀里。

李瑟吓了跳,连忙躲开。

冷如雪忙问:“怎么了?郎君,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是不敢瞧不起你的。”

李瑟忙说道:“不,不是,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要是在起的话,是不会幸福的,你是那么高贵的人,你到底喜欢我这个傻小子什么啊?”

冷如雪道:“什么……什么都喜欢。”

李瑟听了心里却是难过,耐住性子道:“可是……可是你弹的琴我都不懂,我们又彼此点都不了解,怎么能在起啊?”

冷如雪道:“那怕什么,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你不懂弹琴,我可以教你啊!”

李瑟见冷如雪味地痴缠,不由怒道:“可我不爱学。”

冷如雪怔,忙道:“那就不学吧!郎君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我会像香君姐姐学习的,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说完害羞不已。

李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害羞,也不想知道,只想快点打发她走,便说道:“冷姑娘,可能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其实不是个有钱的人,武功也不行,可以说无是处,我现在只算是个卖酒的,你何苦要跟着我受罪?”

冷如雪明眸闪闪发亮,说道:“就算郎君是个卖酒郎,也是个顶厉害的卖酒郎,我也喜欢的。”

李瑟听了哭笑不得,见冷如雪欢喜的样子,确实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也不是在说笑,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莫名其妙,只得恳求道:“冷姑娘,你别犯糊涂啊!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啊!你又高贵又美丽,我哪里配得上你,你就算现在不了解我而喜欢上我,可是你在我身边久了,就就知道我了。我脾气又不好,人又邋遢,又没用,你以后定会讨厌我。你别以为我在胡说,不信明天你去问问我的那些邻居去,他们谁不知道?别说我的邻居了,就是这镇上的大半的人,都知道我李瑟是个酒鬼,人又最没用了,只会靠老婆养活。”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惊奇地道:“真的?”

李瑟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话骗不了你,大家都知道的。”

冷如雪忽然吃吃娇笑了起来,用手摀住小嘴,笑着道:“呵呵!郎君,你怎么这么有趣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真想早点在你身边,看看他们为什么那么说你,呵呵!”

李瑟本以为冷如雪定会讨厌自己,哪知她却对自己饶有兴趣的样子,真是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再也耐不住性子了,怒道:“喂!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我们根本就不相配,再说我都有老婆了,你还缠着我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冷如雪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了,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想在你身边。”

李瑟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你想在我身边!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爱我什么?你说说看,你要说的有道理,我就答应你。”

冷如雪立刻惊喜起来,说道:“真的?好,你听我说。”然后却是嗫嚅了好会儿,拧眉半日,也没说出个字来。

李瑟道:“怎么了?你说啊!”

冷如雪黯然道:“我……我说不出,我……我不知道。”

李瑟冷笑道:“这话稀奇。恕在下得罪了,小姐的美意,在下只能推辞。”

冷如雪忽然跺脚哭道:“人家就是爱你嘛!人家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哪里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我见了都讨厌的,谁知道见了你就喜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你这样无情地对我,我要不是没见你面就牵肠挂肚的,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我才不会找你呢!我……我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说完泪如雨下,甚是可怜。

李瑟见了,心里也是动,不过立刻想:“她现在时可怜,比跟我之后世可怜强很多。”

他便心硬起来,冷笑道:“莫名其妙!谁叫你自作自受了。你觉得我给你气受,那么辈子别来见我好了,日后我遇到姑娘,自然会退避三舍的。”说完扭身便走。

冷如雪没料到李瑟如此绝情,不由哭得更加厉害起来,下子跌坐在地上,双脚乱蹬,双手也胡乱抓地。李瑟走了很远,回头见冷如雪还是哭得厉害,冷如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下子映在脑海里,想起自己卑鄙在先,又失礼在后,太也绝情,心里终究不忍,便停住想了下,暗下决心,便转身要往回走。

哪知回头却见柳树后赶来两个少女,去搀扶冷如雪,冷如雪却不领情,忽然劈头盖脸地打了那两个少女顿。

那两个少女也不敢躲闪,只是央告:“小姐,请消消气吧!都是奴婢不好。”

李瑟见了,真是怒从心起,想起冷如雪冷酷好杀的性格,不由心里暗惊,心想:“幸好没对她心软,她日后要本性复发,我和香君都要遭殃。”便忍住不再观看,回家去了。

李瑟回房,古香君没睡等他,见他脸不高兴的样子,便不敢取笑,也没问什么,只给他收拾被褥睡下。李瑟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想起自己以前的行为大是卑鄙,本想补救弥补,可是却哪里有万全之策呢!

冷如雪虽然痴缠自己,可是那只是时情动罢了,难保日后不和自己反目,再加上她冷酷好杀,那是危险极大的,所以为日后计,对她是不能稍以柔情示之的,以免更加麻烦,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不起古香君的。

想起古香君的种种好处,不由侧脸看她,见她呼吸均匀,娇面染红,大是可人,心里不由动。不过看她睡得正酣,也不忍打扰,便强迫自己睡去,可是心里有所思,怎么也难入睡,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着。

李瑟觉醒来,见阳光充足,才知已是中午,连忙起床漱洗,走出寝室,忽然闻到菜香,便来到大厅,见桌上摆满酒菜,不由食欲大动,眉开眼笑起来。

听得脚步声响,李瑟回头笑道:“香君,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多好吃的?也不……”

忽然,李瑟怔住了。原来,端菜的那女子,姿容美貌,但却不是古香君,而是天山小仙女冷如雪。

李瑟吃惊,怒道:“你……你来做什么?香君……香君呢?她在哪里?”

冷如雪慌张失措,嗫嚅道:“我……她……”

李瑟见了更是心惊,喝道:“你……你把她怎么了……”

李瑟正横眉大怒,忽见古香君也端了盘菜进来,道:“郎君,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可别吓坏了我的好姐妹!瞧你,我就这么个好妹妹,大老远的来瞧我,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客人啊!”

李瑟见古香君没事,心里也就定了,直至听了古香君的话,不由奇道:“什么?她……她是你的朋友?来……来瞧你?”

古香君和冷如雪把菜放在桌上,古香君挽住冷如雪,说道:“是啊!小雪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呢!我们很久很久没见啦,恩,应该有八年多了吧!上次在杭州,我们都没互相认出来,这次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小雪。她来看我,我很高兴呢!我不许你对她不好哟!还有,她给我买来很多好衣服和饰品呢!等吃完饭,我穿了给你瞧。”说完笑嘻嘻地看着李瑟。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明白冷如雪有啥本事,竟哄得古香君如此待她,难不成她们小时候真是好朋友?

李瑟只好对冷如雪施了礼道:“在下鲁莽,冷姑娘莫怪。”

冷如雪忙不迭地还了礼,却被古香君拉住,说道:“别理他!他呀,点也不懂礼貌,咱们姐妹不理他。”

听闻此言,李瑟唯有苦笑。

三人起用饭,不过李瑟见冷如雪只是拿眼偷空瞧他,眼里又羞又惧,但仍难掩爱慕之意,心里不由气恼。待她看他,便怒目瞪她,吓得冷如雪越发忍不住,眼睛隔会儿就看他次,瞧他气消了没有,这样来,饭还怎吃得下?

古香君忽地噗哧笑了声,随即板起面孔道:“李郎,你做什么?快点走啦!老是欺负我妹妹,你在这里,她吃不好,你快些吃了去吧!我们姐妹好在起无拘无束地待会儿。”

不管李瑟吃没吃饱,见他吃完了碗饭,古香君就推他走。

可怜李瑟早上没吃饭,中午只吃了碗就被赶走。到了书房去看书,无奈肚里没食物,哪还有精神,不由怒极,又大生冷如雪的气来。

晚上三人吃饭时,李瑟这次可学乖了,埋头大吃起来,也不管二人,会儿就吃了碗。

待吃第二碗时,忽听二女同时噗哧声娇笑起来。

李瑟扒拉完碗里的饭,抬头道:“笑什么?”将碗递给古香君,叫她盛饭。

哪知二女笑得更加大声,冷如雪怕李瑟生气,笑了声后,连忙伏桌闷笑,李瑟见古香君也是笑得花枝乱颤而连碗都接不住,便道:“莫名其妙。”自去把饭盛了。

李瑟飞快地吃完饭,见二人还是笑得吃不了饭,大感莫名其妙,心想:“冷如雪倒也罢了,怎么香儿这丫头也这样,莫非疯了不成?都是冷如雪这妖女害的,等回房去,我必叫香儿把她赶走。”当下便和二人拱手做别,但见二人笑不可抑,便皱眉去了。

李瑟在房中待了良久,忽然瞥见镜中的自己嘴角沾了米粒,这才恍然二女为什那样笑他,大是气愤,又很难堪,心想:“香君也作弄我了,真是气煞人,那妖女太厉害了,可怎么好?”

这时,古香君姗姗进来,李瑟已半日没见古香君了,她都和冷如雪在起,虽然时间不长,但他想和古香君聊聊,问她冷如雪是怎么回事情。

见古香君进来,李瑟不由大喜,笑道:“可见到你了,真是想死我了。”

古香君也笑道:“郎君说什么啊!我们天天在起,有什么可想的?”

李瑟道:“谁说的,你老是陪那个妖女,几时理我了。来,我们亲热下。”说着笑着就去搂古香君。

哪知古香君嗔道:“郎君,别闹啦!你别乱说话,当心小雪听到。”说罢就走了开去,抱起李瑟的棉被。李瑟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古香君道:“好郎君,你今天去厢房住吧!我陪陪小雪,很久都没人来看我了,你不会小气不许我吧?”李瑟听了,叹了口气,脸正经地道:“香君,你都这么说了,我岂会不答应你?只不过,冷如雪的城府很深,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你别犯糊涂,中了她的迷惑。”

古香君嗔道:“她才不是那样的呢!你别老是乱说人家,郎君,你可要换换脑筋哟!”

李瑟怔,苦笑道:“你怎么帮起她来了,真是古怪,你到底是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李瑟就被古香君推着,起出了房门。

到了厢房,古香君安顿好切后,关门离开。

关门之前,她笑着对李瑟说道:“郎君,这下你可快活了吧!就像鱼儿到了水中。”

李瑟笑道:“胡说,我是鱼儿,你就是我的水啊!”说完伸手去抓古香君。

古香君却立刻“砰”的声关门笑着离去,留下李瑟满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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