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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夜会郭美美

“雀儿,那混球说今晚要来使坏,他会不会真的来?”

郭美美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小雀。她之所以这样问,是担心杨孤鸿真的

会过来。

这路上,杨孤鸿有着无数个占有她的机会,他都放弃了,却在她家里说要

和她欢好,她不知杨孤鸿的话有几成真?

虽然她死硬说杨孤鸿与她之间是的关系,她却并不抗拒这种蛮横的性行为。

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不管杨孤鸿今日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不会当作回

事,但问题是这棍要在她家里她,这让她郭美美的脸面往哪搁?

小雀想了想,道:“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大部分都是真的,

如果他说他绝不会碰妳,那么,他下刻就会把妳的衣服脱光光。”

郭美美慌道:“这怎么是好?让家里人知道就麻烦了,他们是不准我嫁给武

林中人的。”

小雀悄然道:“小姐,这也是妳直假装抗拒大色狼的原因吗?”

郭美美嗔道:“什么假装?我直都抗拒他的,妳没看见吗?麻烦妳说话成

熟点,妳做女人的时候比我还做得久,每晚都和那棍混在起。”

小雀羞道:“不是每晚啦,人家受不了他的──咦,是敲门声,小姐,大色

狼来了。”

杨孤鸿在门外道:“雀儿,是我,开门啦!”

郭美美把要起身的小雀按下去,道:“不准去开门!”

杨孤鸿在门外站了好会,还不见房里有什么动静,张眼望了望四周,想就

此回去,可是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道:“美美,我是来向妳道别的,有些急事,

不能等到明天了。雀儿,妳出来吧!和我起走!”

郭美美下子紧张起来了,细声道:“雀儿,他说要走了。”

小雀不经思考就道:“据我了解,他说这话应该是假的。”

两女说着,听到杨孤鸿的脚步声远去。郭美美掀开被单,穿上鞋子就跑去开

门,对着杨孤鸿的背影喊道:“棍,你真的要走?”

杨孤鸿回首,笑,道:“妳说呢?”

掉头继续往前走。

郭美美心里阵揪紧,双脚不受控制地跟着追了上去,扯着杨孤鸿衣服。杨

孤鸿停下来转头看着她,她也仰首凝视着他,却说不出句话。

杨孤鸿俯首下来吻了她,道:“妳舍不得我走?”

郭美美还是不说话,看着这个男人,为什么他总是以伤害她为乐?

她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只是有些时候和他针锋相对地吵而已,难道他不

知道女人的心理吗?女人若爱个男人的时候都是很吵的,相反,不爱的时候就

懒得说上句话。

这混蛋,她都心甘情愿地让他了,他还不满足吗?

杨孤鸿恰在此时道:“妳不怕我妳?”

说着就抱起她,朝着房门走去。

郭美美被杨孤鸿抱,又开始拳打脚踢,就是口中不言语。她知道只要她

吵,整个郭府就会被惊动,这是她不想看到的情况。

杨孤鸿道:“妳给我安静会,别每次都把力气提前用完,到我真正占有妳

的时候就没有力气抗拒我了,这样还有什么的味儿?”

郭美美道:“你不是说要走吗?”

杨孤鸿笑道:“我说过晚上要妳的,了妳,我就走,嗯?”

他抱着动个不停的郭美美直走入房间,朝床上的小雀道:“雀儿,妳到我房

里睡,我今晚要好好地陪妳小姐,不然她又要吃醋了。”

“你们别弄太大声。”

小雀穿上鞋,套件外套就走出房去了,房门也被她虚掩上了。

杨孤鸿怀中的郭美美轻喝道:“我警告你,这是我家,你敢对我无礼,我就

阉了你。”

杨孤鸿把她压在床上,笑道:“我脱了衣服给妳阉个够,好不好?什么时候

了,整日说阉我,看来今晚得给妳个孩子,让妳像醉姐样变乖。美美,妳喜

欢男孩,还是女孩?”

郭美美放弃挣扎,道:“你敢把我的肚子弄大,我就、就死给你看。”

杨孤鸿恶作剧地道:“那就更要搞大妳的肚皮了。”

他的手压在郭美美平滑的,继续道:“妳死了,我耳根就清静。可是,妳似

乎要阉足我辈子的,没阉够之前,大概妳也舍不得死吧?美美,嗯,明天跟我

走,妳注定是我的老婆,以后我唱歌妳弹琴,不是很好吗?”

郭美美听就气:“你混蛋!你了我的还不够,还想我的艺术?这辈子,你

别想让我为你弹琴!你这人,点音乐细胞也没有,只会像条疯狗样乱吠,叫

人家怎么忍受?放开我呀!你好重,大笨牛!”

“对不起,女人天生是不怕男人压的,我暂时不会放妳的,因为妳还没有学

乖。”

说罢,杨孤鸿的双手就去解郭美美的衣裤,却被她的手阻止了。他不能够

用温柔的手法,只好施以粗暴手段,郭美美身上的衣物渐渐地碎成片片飘落床

底下。

郭美美怒道:“混蛋,你又撕了我的衣服,上次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还不知

悔改?”

杨孤鸿觉得好笑,这女人连身体都给他了,竟然还会在意两件衣服,他不

禁调侃道:“别这么小气啊,几件衣服罢了,妳家有的是钱,明天再去买,但是,

妳不得撕烂我的衣服。放开手呀妳!郭美美,妳已经撕烂了我的上衣,妳若敢撕

毁我的裤子,老子就不干了!”

说着,就把郭美美扯着他裤头的手拍开:“让我自己来,没见过还让女方帮

忙脱裤子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要老子戴上个的高帽子,还好我不讨厌妳!”

郭美美的两手同时在杨孤鸿腰上用力地掐,道:“我又没有叫你我,我是富

家千金,是懂礼法的好女孩,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和你这江湖大骗子好吗?我是

被的,出了什么事,你得负全部的责任,全部的责任呀!笨蛋!你听到没有?”

杨孤鸿把自己的裤子丢落边,道:“怕妳了,我负责,妳别动了,妳不知

道妳很烦人吗?我怎么会惹上妳这种女人,比莲儿还要烦人。”

说罢就吻住郭美美的唇,只手揉着她的秀发,另只手揉着她胸前的软绵。

郭美美推开他的脸,偷得喘息的机会,呻吟道:“我的口水都被你吸干了,

我不来了。”

杨孤鸿道:“美美,妳有没有发觉妳的白面包发酵了,比以前长大了许多,

当是我妳的功劳,妳该怎么感谢我?”

“你、你无耻!”

她把他那按在她胸脯上的手拔开,嗔道:“这是女人最骄傲的地方,它的伟

大性和创造人类的神样,你竟然用白面包形容?你这乡巴佬,辈子没吃过饱

吗?看见什么东西都说是面包,嗯呀!不要在我那里揉捏,你这棍!”

杨孤鸿的手在她的挑逗着,笑道:“面包也很伟大的,白面包更是有营养。”

郭美美的双手不知放哪里,干脆放到杨孤鸿的背部抱紧他,动情地道:

“杨孤鸿,美美不能跟你走,你会怪美美吗?”

杨孤鸿吻了她,道:“只有这个时候,妳才会亲热地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

妳是迫不及待地让我奸了妳。其实说爱妳应该切实些,但妳硬是要我说成,我也

没办法。很对不起,这路上都没有好好爱妳,今晚我会补偿妳的。妳家里人或

许不同意妳和我在起,我走了之后,妳会嫁给别人吗?不该问妳的,妳现在还

在我怀里,但妳若要嫁给别人,千万要嫁个好点的男人,别像醉姐样,她很

苦的,我想给她多些安慰和抚爱,她却坚持要做施竹生那死鬼的夫人,我只得让

她做够了有名无实的施夫人,才让她成为我最乖的娇妻。妳和醉姐都很美,我的

妻子中也没有几个及得上妳们的。我就要走了,我不能给妳任何承诺,这种东西

太遥远太虚幻了,我只能给妳个晚上最疯狂的!”

郭美美眼中闪着泪光,哽咽道:“你正经的样子好好笑,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妳!美美,我要进来了。”

郭美美感到杨孤鸿的强壮侵入了她的私人领地,她整个身心为之颤──这

棍第二次她了。

“美美已经不是,你看不出来吗?”

陈红琼仍没能入睡,她觉得女儿回来后变了许多,今日她问话时,女儿心不

在焉地应付着,怎样失贞也没交代清楚,这是她事后冷静下来想到的,当时女儿

对着她撒娇,她时糊涂了。

郭年平静的道:“哪有看不出的道理,但美美被采花贼掳去,失身也是在所

难免的,有命回来就谢天谢地了,况且也不见女儿有什么不对劲的,似乎比以前

更开心了,妳难道还要去揭她的伤口?她既然不当失身是回事,我们也当不知

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陈红琼道:“怪就怪在这里,若女儿是被采花贼糟蹋的,她怎么会不痛苦?

除非是她心甘情愿献身的,但她又说是被的。我觉得这另有其人,此人就是那杨

壮士。”

郭年道:“丽琼,几十年过来了,妳的想像力还是这么丰富。妳该不会以为

他救了我们女儿,她就以身相许了吧?”

陈红琼恼道:“谁想像力丰富了?刚才我看见姓杨的在美美房门站,没有鬼

才怪。”

郭年笑道:“妳守了整夜,就是为了看谁去敲美美的房门?我还以为妳爱

女心切,怕女儿又被采花贼偷走了,妳特意暗中保护她哩,原来妳是另有居心的。

妳为什么不看下去了?”

陈红琼脸气愤的道:“他都抱着美美进房了,我还看什么?”

郭年道:“既然如此,妳也不用怀疑,直接认定他就是了。奇怪,妳这么走

了,不怕女儿又吃亏?”

陈红琼气道:“女人生中最大的亏她都吃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觉

得不顺气,好好个大家闺秀为何喜欢上个江湖浪子?我们不教她武功,不就

是为了让她免于接触武林吗?以后难向皇上交代了,再过三个月就是她年满十八

之期,到时皇上要人,该怎么办?”

郭年叹道:“的确是个问题,然而皇上的女人已经够多了,少了我们家美美

也没什么的。”

陈红琼道:“什么没什么的,你们男人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女人从来

是不嫌少的,贤德那小子有个皇后、七个皇妃、两千多后宫佳丽,怎么着?还

不是每年都要从全国各地搜集美女进宫,五年前见到我们家美美,就老早发言让

她年满十八之时进宫了,他会没什么?”

郭年道:“或许皇上已经忘记我们家美美了。”

陈红琼道:“美美和我是同模子刻出来的美人儿,他能忘得了吗?”

郭年不答言了。

这是什么话?虽说指的是美美是代美人儿,却也明摆着说自己是令人见

难忘的美人嘛!他还敢说什么?若说忘不了,就称了她的意;若说忘得了,那就

是不给她面子。

实在不好说,郭年只得转移话题道:“爹让我晚上到他房里去趟,我这就

过去,妳先睡,不必等我了。”

陈红琼看着郭年的背影,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去找那两个狐狸

精。自从她们进门后,我就没有天好日子过。你自去风流快活,当然不必我等

了。”

郭年摇摇头,走了出去。

陈红琼反锁上门,在床沿上坐了许久,又站了起来,开门出去,迳直走向郭

美美的居处。

刚走到郭美美的房门外,陈红琼就听到种欲压抑却压抑不住的欢叫,这着

实令她感到气恼。

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得郭美美清晰地道:“混蛋,叫你我,嗯……呀!我要

阉了你,不要!”

陈红琼听到这里,心惊,朝门就是脚。

把门踢开了,却见郭美美坐在杨孤鸿的胯上使劲地摇着──这是什么世道呀?

到底是谁谁了?

她怒道:“美美,妳给我下来!”

床上的两人料不到在这种时刻有人闯入,且来人是郭美美的母亲,场面自然

尴尬。

郭美美业已桃红的脸更添层红,呆呆地看着她的母亲好会,突然伏到杨

孤鸿的胸膛上,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娇喘道:“是我娘,棍,你要负全责。”

杨孤鸿也是侧脸呆呆地看着陈红琼,这女人并非像她的年龄样老,相反,

还很年轻,她的脸和郭美美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多出几分成熟的韵味儿,这令他

没来由的兴奋,忽然增大,胀得郭美美轻哼出声。

他干咳几下,道:“岳母,妳来得真是时候,有何指教?”

果然本色不改,脸皮有增无减。

陈红琼此时不知该做什么,她本已知道房里是做些什么的,可是进得房来,

却见自己的女儿在采取主动,更不料杨孤鸿对她的到来竟是如此的淡然。

她看着床上交缠的两人,呆站着,许久才道:“这是你的英雄行为吗?”

“英雄和美人,天经地义。”

杨孤鸿把郭美美抱到床上,傲人的巨物坚挺着,他下了床向陈红琼走去,道:

“岳母既然来了,不妨让我也回。”

“你!”

陈红琼话刚出口,杨孤鸿的拳头就已经朝她的脸门招呼了。她大吃惊,闪

躲开去,踢出脚,正中杨孤鸿的,把他踢落墙角,他便像死鱼样僵躺在地上,

不动了。

陈红琼盯着杨孤鸿的出了神,想不通此人的那东西为何如此粗长。

郭美美责道:“娘,妳把他踢死了?”

陈红琼道:“踢死了不好吗?什么英雄,狗熊个!妳说,妳怎么个被他法?

妳那叫被他吗?我看来是通奸,或是妳在他了!我陈红琼怎么会有妳这样不知羞

耻的女儿?妳以后怎么见人?”

郭美美挣扎着起来,对她的母亲怒目而视,道:“妳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

我怎么答妳?他怎么个不对,妳也不该把他往死里踢,妳不心疼,妳女儿可是心

痛!”

“谁叫他如此不济?我真怀疑当初他是怎么救妳的!凭他,也救得了妳?草

包个!”

陈红琼走到杨孤鸿身旁,继续道:“妳不是说要阉了他吗?我现在就替妳把

他阉了!”

郭美美惊呼道:“不要!”

陈红琼的手掌已经朝杨孤鸿坚挺的压了下去,却见杨孤鸿中了掌的阳根依然

完好无损,不禁呆看着自己的手掌:难道我的功力全没了?

她怎么能够想到,杨孤鸿全身最坚硬无摧的地方就是他的,他所修练的“天

地心经”就是以修练这个地方从而达到全身的修练。

自从经过野马族的激发和滋润,他的已变得无坚不摧,到达了“九阳金鞭”

的境界,所以当初无论妙意如何用利剑去削都不能损其分毫,他的身体也因为天

阳地阴之气的自行流转而生出抗外之力,当初陈醉的剑就不能深刺,施晓云多次

偷袭也不能得逞。

陈红琼正在发呆之际,突感脸门劲气逼人,然后就是阵晕眩,不省人事,

摔躺在地。

杨孤鸿收拳回来,道:“不要怪我,妳逼我出拳的。”

郭美美在床上道:“死棍,你装死?你把我娘打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

我娘?还不把我娘弄醒!”

杨孤鸿走到床前坐下,道:“妳要我把她弄醒?我的刀不在手中,要是她醒

来看见自己的美人脸被揍成猪头脸了,她不找我拚命?装死的方法只能对同个

人用次,第二次就是真的死歪歪了,妳不想我死吧?来,让我再疼妳次,把

妳往死里疼!”

他把郭美美的娇躯再度压在床上,两人的重新结合。郭美美喘道:“死棍,

我不要了,我要看看我娘!”

“放心,她死不了,这我可以肯定,我向来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妈的,这样还叫有分寸?也只有他才说得出这种话了。

郭美美无法可施,且没几下又被杨孤鸿弄得叫狂喊,不时地摆头看看她娘,

渐渐地感到魂儿飘了起来,人便开始迷糊了,最后也像她娘样昏睡过去。在她

昏睡的前刻,杨孤鸿的喷射入她的体内。

杨孤鸿从她湿润的体内抽身出来,亲了亲她的脸,道:“妳娘来得太突然了,

突然得非给她拳不可,让她记得以后进别人房的时候定要敲门!”

他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又坐到床沿,替郭美美盖好被子,看

看地上鼻青脸肿的陈红琼,叹息声,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让她与郭美

美躺在起。

他道:“若非妳是我岳母,且有个不错的老公,我就叫妳尝尝要阉我的后果。

现在嘛!先亲个,以示惩罚!”

说着,果真俯首下去,将唇覆压在陈红琼的红唇上。忽然,他的眼神瞥,

翻身下床,躺到了床底下。

就在此时,门开了,进来个矮小的中年人。在微弱的灯光中,那中年人看

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平凡,眼睛贼亮贼亮的,眼球尽往房里转,最后定

格在床上。

“哼,郭美美,妳倒是胆大,睡觉也不关门,好像专程等我来恩宠妳。”

说着,他反锁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忽然笑了,道:“哈,母女都在,

很好。咦,这是怎么了?陈红琼的脸好像被人揍了拳,谁干的?这郭美美倒是

比她娘美了许多,怪不得我那烂徒弟会为她丢了小命。不愧是代绝色,只是并

非处子之身,可惜呀可惜!我那徒弟做鬼也风流了!”

床底下的杨孤鸿听就明白来人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但他听着就是别

扭。此人说中原话比塔妮说得还要难听,根本不是中原口音,且说起来也不顺溜,

异国口音很浓,但不知道是哪国的,想必此人并非中原人。可怎么会来这里采

花?还要采他的美美?

阳龙君的手在郭美美的脸上胡摸了几下,嘴里哼哼有声:“这辈子采花无数,

还从来没有摸过这么滑嫩的肌肤,实在是妙不可言,妙呀!”

老夫尝过妳之后,就把妳给了结了,老夫不能成为妳第个男人,也是妳最

后的男人。哈哈,至于杀死我徒弟的混蛋,我会慢慢地从那小丫头的口中查出,

这不着急,个个来,老夫还有很长的时间陪妳们玩,现在先玩妳,小美人!

说罢,就要扑到郭美美身上,忽觉得背上衣服被揪紧,整个身体被提了起来,

扭头看,是个笑得很邪的俊脸。

他惊,道:“你是谁?”

杨孤鸿冷笑道:“我就是送你徒弟到地狱去采花的混蛋,想不想尝尝地狱鬼

女的滋味?”

阳龙君不惧了,道:“我正想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杨孤鸿道:“这句话你说反了,应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阳龙君,你徒弟很

是寂寞,他昨晚托梦给老子,让我送你到地狱去多教他几手或是帮帮忙,他说地

狱里的鬼女太厉害了,他个人罩不住!”

说罢,杨孤鸿放开只手,单手提着阳龙君,拳头就朝阳龙君的脸门倒勾上

去。

势猛如狂风!

阳龙君的身子抖,只听得衣服撕裂声,阳龙君的身体就平飞了出去,撞到

窗格上,把窗格撞个粉碎,落入黑夜中。

杨孤鸿突然后悔只抓住他的衣服,拔腿就往外跑,到了窗前,也是跳,出

了房间。

他的身体还没站定,感到后背痛,像是给人蹦了脚,身体不受控制地往

前扑,与地面来了个全面积亲密接触,然后就感到有只臭脚踩在他的背上。

他心里暴怒,狂喝声,背部运劲,震开那只践踏他的臭脚,猛的站了起来,

转身朝矮他截的阳龙君道:“你敢用你的脚踩老子?老子待会不把你踩成烂屎,

老子就不姓杨!”

阳龙君轻蔑地狂笑道:“凭你?”

“凭我姐夫绰绰有余了!”

黑夜中许多条人影飞掠而至。

阳龙君阴笑道:“来了帮手了,也好,并解决,省时省事。今晚就让你们

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他的语气中充满残酷的味道。

郭年进入郭松的寝室,郭松还未入睡。

奇怪的是,郭松的四位妻妾都不在。

郭年道:“义父,你找我有何事?”

郭松笑道:“年儿,到我旁边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郭年坐到床沿,道:“义父,你是否看出美美已经不是了?”

郭松道:“这明眼人眼就能看出的,我的这双眼睛虽有些老花,却还是能

看得出。这是不能挽回的事情,就像绝症,对于医者来说是无计可施的,美美这

事,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所以我们就当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吗?”

郭年道:“义父说得是,但皇上那边有些难交代。”

郭松叹道:“这都是命,也许美美不进宫对她来说也是种幸运,皇上的美

女何其多,许多少女在宫里辈子也没见过皇上,有幸被皇上疼爱的也是徒然痛

次罢了,哪怕皇后也是寂寞的,好些的应该是受宠的妃子,但皇上的妃子也

很多呀!女人没有了男人就像男人没了那话儿样,能幸福吗?”

郭年道:“我也不想让女儿去受那份苦,但为人臣子的,君要臣这样,臣不

敢那样,也许这都是我们的命。”

郭松道:“但愿皇上看到美美不是处子了,就此放过她。”

郭年道:“只怕皇上会怪罪我们,因为他曾要我们好好看管美美,我们却把

他指定要的美美看丢了,且丢的是个女人宝贵的童贞。”

郭松道:“事到如今,只能说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了。”

郭年惊道:“义父,你也知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毁了清白的?”

郭松笑道:“若非她心里愿意,她不会春上眉梢了。”

郭年也笑道:“义父连这些都看得懂呀!”

郭松道:“你这小子,我虽没吃过猪肉,却也看过猪跑,你义父我看了几十

年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要你来教我?说实在话,你不该娶妾的,我

身边的三个女人都是上好的,你该替义父抚慰她们。”

郭年忙道:“她们名义上到底是我的干娘,儿子怎能对她们生出非份之想?

况且她们是皇上安排在义父身边帮忙的,我就更不敢了。再说,我现在只纳两个

小妾,丽琼就唠叨个不停了,哪还敢碰别的女人?义父,你就别为难我了,三个

已经够我累的了,我可不是皇上,皇上是绝对的美女收藏家,藏着大堆美女,

想碰的时候就碰两下,不想碰了搁在宫里也没人敢去动她们,我若是收纳堆

美女,招呼不到时,她们寂寞难耐红杏出墙,这绿帽子可是戴得冤了。”

郭松道:“男人有些地方的确不如女人。”

郭年由衷地道:“这倒是真的。”

郭松笑笑,道:“我们该说正事了,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吗?”

郭年道:“正听义父说哩!”

郭松道:“这得从上代皇帝说起,在我还未入宫之前,皇宫内发生了件未

被人知的大事,就是个带刀侍卫和个宫女意图私奔,被皇上发觉了。拦截两

人的过程中,宫女被乱箭射死,三天后,那带刀侍卫潜入宫中,偷得波斯进贡的

圣火刀,同时偷走宫女的尸体,结果被三千兵士围攻,他便扛着宫女的尸身,挥

刀突围,砍杀了千多名精兵,负伤逃亡,从此杳无音讯,圣火刀也随之消失了。

皇宫暗中追查了三年,查不出线索,也就不了了之,皇上大概也慢慢把此事忘了。”

郭年惊道:“义父,你说的圣火刀就是火龙的烈阳真刀吧?”

郭松道:“这事发生过后十二年,我进了宫,那时我才十岁,后来意外地发

现圣火刀的图,我当时问皇上,为何只有图而没有刀?皇上只说这的确是把好

刀,每握着它的时候都能给他种真正的君临天下的感觉和无比的安全感,他很

喜欢这把刀,只是它不属于他了,其余的皇上就只字不提,然而我记住了这把刀

的名字和形状。直到了现在的皇上,他五年前来的时候,暗中叫我留意江湖中

是否出现这把刀,并且把穆秋、周美静、杨婷留下来协助我,我想他是想从这把

刀获知那个侍卫的后人存在与否,还有就是收回这把皇家的镇国之刀,因为这把

刀创造了个神话,它令千多名皇家精兵血洗刀锋,这是来自波斯的太阳神的

刀,是为『无敌圣火刀』!”

郭年惊叹道:“真有这么神?”

郭松刚想出言,听得外面声巨响,两人对视眼。

郭松道:“年儿,咱们出去看看。”

郭松和郭年出了房门,就往郭美美住的“抚琴院”直奔。

入得院来,看见许多人都围在院子里,仆人们拿着灯笼举着火把,把院子照

得光亮。

个陌生的中年汉子从背上缓缓地抽出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器,脸上

冷峻严肃,口中正冷酷地道:“让你们尝尝我们武士刀的厉害!”

在他对面的杨孤鸿却笑道:“你这把刀像你的人样好笑,比剑还要小,也

叫刀?我告诉你,刀讲究的是种魄力,抽出来的那瞬间就能给人种沉重的

压迫感,那才能称之为刀,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刀!火龙,把刀给我!”

塔妮脸色大变,惊异地看看火龙,又看看杨孤鸿,双脚几乎站不稳。

火龙应声而出,把烈阳真刀交还给杨孤鸿。

郭年和郭松也惊诧地看着杨孤鸿:原来这把刀真正的主人是这个男人!

阳龙君讥讽道:“你也会使刀?”

杨孤鸿很诚实地道:“不会,是刀会使我。刀使我的时候,般都是杀人的

时候,当然,人还是我杀的,你知道自己的命不长了吗?”

阳龙君狂笑道:“你们中原人很有趣,但是有趣也显得你们太幼稚了,我来

中原三年,也玩了你们许多女人,更有许多人恨我要生砍了我,然而我把他们的

老婆女儿都奸污了,我还是活得很精彩!你别吹牛了,你们中原人最令我佩服的

就是吹牛,除了这点别无是处。既然大家都是玩刀的,也就不妨亲热亲热,可惜

的是,亲热过了,你也就没命了。”

杨孤鸿的脸忽然变得冷峻如铁,眼睛闪烁着邪魅的光芒,道:“该吹牛的时

候,我承认我很会吹牛,但是,当我说要杀你的时候,绝非吹牛!”

“铮”的声,烈阳真刀冷然出鞘,势成杀魂!

刀映火光,再度燃烧,雷声激鸣。

阳龙君双手握刀,刀尖前指,罩定杨孤鸿,竟与雷劫神刀中的“刀之魄”

般无二,成扑杀之势。

刀身雪亮,银光吞吐,杀气炽盛。

阳龙君大喝声“杀”就向杨孤鸿冲扑过来,其势如破竹!

杨孤鸿双眼邪芒大盛,满身劲气爆发,手中的烈阳真刀燃烧如火炬,突奔

迎上。

无惧无悔,誓死前赴!

两人中途相遇,阳龙君的武士刀银光透射,迅猛无比地和烈阳真刀相击。

众人料不到阳龙君的刀招也是有去无回之势,且和杨孤鸿的速度不相上下。

两人都是以快刀相搏,所使用的刀法都是以攻为主,无守招。

只见银白之光和红光之芒在雷声中交织起,并且还有隐约的金属鸣响,

时,谁也攻不下谁。

阳龙君的武士刀实属宝刀,与杨孤鸿的烈阳真刀相砍百多下,竟分毫不损?

赵子豪惊叹道:“这不知是哪国的刀法,和杨孤鸿的刀法样,都是拚命的

架式,绝没有半点花招。”

张中亮道:“他和杨孤鸿可谓互遇劲敌,只能看谁比较快、谁比较狠,但他

遇上赵兄的盘古裂天刀,怕早被你劈出场外了,毕竟,他要靠近你绝非易事,而

你却能在远距离砍杀他的。”

赵子豪也不懂谦虚,笑道:“也许。”

阳龙君刀芒大盛,整个人忽然消失在夜里,众人为之惊。

杨孤鸿站定在当场,眼神惊诧。

李小波喝喊道:“咦,这人不见了,往哪里藏了?”

同在此时,杨孤鸿感到脚底下杀气袭来,想猛然施招却已是来不及,从地底

下冒出来的阳龙君的武士刀已经砍在他的胸前。

衣服爆碎,血光逼射!

杨孤鸿的身体往后急退,跌坐在地上,他的胸前多了道十多厘米长的裂伤,

血流如注。

许多人影飞掠围住杨孤鸿,阳龙君也被火龙、赵氏兄弟、张中亮和陈醉围困

着。

黄大海扶住杨孤鸿,忙道:“大哥,你伤得怎么样?”

杨孤鸿忍痛笑道:“伤了些皮肉,死不了的,我怎么会死在别人的烂刀法之

下呢?”

李小波急忙过来,道:“姐夫,我为你包扎下。”

杨孤鸿摆摆手,道:“待会吧!流几滴血不算什么,我若不能叫他流干所有

的血,我就不叫杨孤鸿!老子这辈子打架从来没败过,我不能因为受了点伤流

了些许血就认输了,老子不是这种人!”

被围困着的阳龙君道:“小子,若非我低估了你,你还能坐着说大话?算你

命不该绝,几乎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然我那刀至少能把你劈成两半,不过

你的命也长不了多久,我解决了这五个人就送你去看望我的徒弟。至于那娘们,

还真不错,啧啧!就留着老夫享用好了。”

杨孤鸿喘气道:“你们不要杀他,他是我的,我不杀他誓不为人!”

小雀跪在他身旁,哭道:“大色狼!”

杨孤鸿看着面前泪流满面的施晓云,忍痛笑道:“妳在为我哭?”

施晓云忽然扑到他胸前,他闷哼声,脸上痛苦得扭曲,忍着胸口的剧痛,

道:“果然进步了许多,懂得买回把锋利的匕首,乖,到边去。”

杨孤鸿推开施晓云的刹那,众人赫然惊──杨孤鸿的胸口上多了把匕

首,深入三分之。

火龙暴怒,颈上的青筋爆呈,拉起施晓云,就是个耳光,吼叫道:“妳在

干什么?”

杨孤鸿立即道:“别打她,她挺可怜的。”

说着就挣扎地站起来,大喝道:“你们统统闪开,闪得越远越好。”

围住阳龙君的五人看定杨孤鸿,却没有任何行动,陈醉的俏脸上尽是泪。

杨孤鸿再次喝喊:“统统闪开,听到没有?闪!”

他将左手的刀鞘抛落地上,双手握刀。

魂去立魄!

他眼中那种似笑非笑的邪芒变得无限浓重,眼珠也渐渐呈现出血红。

众人不自觉地退避,场中的五人惊诧地看着他,忽然同时飘身急退,让出

个很大的场地给他们两人。

阳龙君不可置信地盯着杨孤鸿,他握着武士刀的双手开始颤抖,颤音道:

“你叫杨孤鸿?”

没有回答!

雷鸣刺耳,闪电爆发,穿织在夜里。

阳龙君脸呈死灰。

声撕夜空!

阳龙君身影急退,欲重施故技,隐身夜里。

雷电爆发,杨孤鸿胸前的匕首被他体内的劲气逼得离胸突射,胸前喷出股

血箭!

他的身体如跟随着“刀之魄”所裂成的闪电扑至急退的阳龙君,在闪电般的

光芒中,阳龙君眼睛圆睁,举刀格挡杨孤鸿当头砍落君临天下的刀。

血光裂绽,雷电消失。

阳龙君尸分两半,弹飞两旁!

地上血洒成片,武士刀断成两截,融入血泊中。

杨孤鸿冷笑道:“我说过,杀你绝不是吹牛!”

说罢,手中的烈阳真刀忽然掉落地上,庞大的身躯直直地仰倒落地。

小雀扑到他身旁,哭喊道:“大色狼,你不能死!”

杨孤鸿微睁双眼,道:“妳随我起走吗?”

小雀露出痛苦却又饱含深情地道:“你到哪里,雀儿都会跟随,哪怕是地狱!”

野玫瑰擦去他脸上的血滴。

春燕哭道:“孤鸿,你别吓娘,娘不准你死的。”

杨孤鸿忍痛笑道:“打架受伤是难免的,娘,妳什么时候见过我说死的?妳

放心吧!我只是流了些血,休息两天就能再打了,以前不是都这样吗?只是

害妳跟着流泪,现在也不能替妳擦泪了。”

杨洋擦去春燕脸上的泪,道:“我们儿子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妳哭得过早

了。”

杨孤鸿道:“还是爹对我有信心,大海,连夜赶回长春堂,别问我为什么,

我要睡了,别再吵我!”

他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不知他是否昏睡了?

李小波急忙为他包扎伤口,他知道杨孤鸿本身能够自动止血并使伤口愈合,

但这次伤口太大了,不能像以往样立刻止血,必须借助外力止住血流,其他的

便无妨了。

他姐夫是个强壮的人,这点伤并不算什么,他李小波相信,不用几天,姐夫

就会恢复如前,点伤痕也不会留下。

这个男人的身体是他李小波不能用医学的角度去诠释的,他的身体自动治疗

恢复的速度比任何药物治疗都要神效。

黄大海抱起地上的杨孤鸿,道:“收拾切,速回长春堂!”

郭府的人目送武林四大家这群人远去,消失在夜里。

郭松道:“我们回去看看美美。”

郭年应道:“也好,丽琼也在美美房里。”

他随着郭松而走,后面群女眷跟着。

入得郭美美的房间,看见她们母女俩躺在床上,郭美美更是丝不挂,郭松

二人不免吃惊。

郭年急步走至床前,看见陈红琼那被杨孤鸿揍过的脸,惊愤异常,随手拿被

盖在郭美美的上,接着把陈红琼弄醒,道:“丽琼,妳怎么会躺在美美床上?是

那采花贼把妳打昏的?”

陈红琼张口就吼道:“杨孤鸿呢?”

郭年皱眉,道:“我问妳话呢!妳问他干嘛?”

陈红琼坐了起来,怒道:“拿镜子给我!”

小雀把铜镜递给她。

她接过来,照脸,把镜摔在地上,喝骂道:“杨孤鸿,你这贼,竟把我的

脸打成这样,我绝不轻饶你!”

郭年惊道:“是杨壮士把妳打成这样的?”

陈红琼怒火冲天,道:“你再敢在我面前多说声他是壮士,这辈子我都不

理你!你看我这脸被他打成什么模样了,你不心痛?你作什么男人,还不去把他

杀了为我报仇?”

郭年无言。

郭松道:“丽琼,他已经走了,这报仇之事晚点再说,现在妳给我们说说究

竟是怎么回事。”

陈红琼沉默片刻,道:“我来到美美门前,就听见他又欺负我的女儿。我踢

门而入时,他说要大小通吃。他刚走到我面前却突然给了我拳,我闪开了,什

么武林高手、英雄壮士,被我脚踢飞出去,跌落墙角装死,趁我不备时又给我

拳,我就昏到了现在。这种小贼,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她越说越狠。

郭松父子听得瞠目结舌。

郭年道:“美美不是被采花贼糟蹋的?”

陈红琼恼道:“你女儿心甘情愿让他的,你满意了吧?什么采花贼!我认识

的采花贼只有他个。他为何走得这么急,你们点也不怀疑吗?”

郭年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细说了遍,然后道:“当时事出有因,我们也来

不及看妳们,现在想来,他是怕妳醒来后找他算帐,所以才会不顾身负重伤连夜

离开的了,唉!这年轻人!”

陈红琼不敢置信地道:“他的武功真的可怕到如此程度?”

郭松叹道:“能够使用圣火刀的男人,绝不会是妳脚能够踢飞的。”

陈红琼道:“爹,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相信媳妇的话吗?”

郭松摇摇头,郭年也样摇摇头。

“算了,不和你们两父子说了,以后见着他,我非踢他个屎给你们看!”

陈红琼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说了这句话,她就直看着郭美美的脸色,发觉

这是欢爱后昏死过去的迹象,她心里惊想:若非采花贼的到来,杨孤鸿这贼会否

在弄昏美美之后还来我?

郭松道:“丽琼,妳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我们说的也不假,妳出门看看就清

楚了。年儿,你跟我出去,我有事和你相商。”

陈红琼看着他们出去后,屋里只剩下小雀了,她才把郭美美弄醒,道:“美

美,娘是怎么躺到妳床上的?”

郭美美无所知,迷茫地道:“娘,妳怎么躺到我床上?”

陈红琼看郭美美的神态,知道她也不清楚这事,道:“我昏了之后,妳是

否又和他欢好了?”

郭美美垂首道:“他强来的,不久我就被他整昏了。娘,他有没有对妳?”

陈红琼不等郭美美说完就怒道:“他敢?”

郭美美清楚杨孤鸿性格,估计他不是不敢,而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做罢了,

她道:“我想,娘应该是被他抱上床的。”

陈红琼愤愤地道:“若非他走得快,就有他好看的。”

郭美美突然脸色惊变,激动地抓住陈红琼的双肩,道:“娘,妳说什么?他

走了?他为何没与我告辞就走了?这是黑夜呀!”

陈红琼对小雀道:“雀儿,妳来说。”

小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郭美美听得泪流如注,哭咽道:“雀儿,妳为

何不跟在他身边,也好照顾他呀!”

陈红琼安慰道:“女儿,别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妳为他哭,什么东西,连妳

娘他都想──不说了,妳把他忘了。”

小雀解释道:“我让大海告诉他,雀儿会和小姐去找他的。雀儿走了,谁陪

小姐呢?”

郭美美忽然伏到陈红琼的胸脯上大哭,小雀也跟着小声地哭泣。

陈红琼叹息,道:“妳们若真爱他,过些日子,我让妳爹带妳们去找他,唉!”

然而,郭年真的会带郭美美去找杨孤鸿吗?

郭年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他正在郭松的寝室,其他的人都回到各自

的房间了,此刻郭松房里像刚才样只有他们父子俩。

郭松道:“以前宫里流传当年的侍卫凭把刀杀伤千多精兵,我还有些不

信,但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了。这刀既然可以挥出雷电,使得旁观的人都要退避开,

当时阳龙君便生出无力抵抗的怯意,欲图逃亡,却被闪电阻止他的去路,根本无

法逃避。以龙阳君那么高的武功,竟也被杨孤鸿刀劈成两半,可见杨孤鸿此人

的可怕。”

郭年想了想,道:“我见他平时嬉皮笑脸的,哪知他对敌时给我的感觉如魔

神再世,令人怯意顿生,这个男人绝不如他表面上的简单。”

郭松道:“简单就不会成为四大武林世家的新代首领了,整个武林,最具

实力的是大地盟,其次是少林、明月峰、丐帮,现在的武林人把武林四大世家的

辉煌几乎给忘了,以为自从二十年前与血魔的那战,四大武林世家已经名存实

亡,如今看来整个武林都错了,这群年轻人也许会组成武林中的新进力量,重振

武林四大家当年之威。”

郭年道:“义父,如果没有皇上在前,或许美美跟随杨孤鸿也是个不错的归

宿。”

郭松沉默了片刻,才道:“是非常好的归宿,因为那是美美心灵深处的归宿。

但是,皇上早早就看中了她,哪怕这是她最痛苦的归宿,我们也要把她往火炕里

推。有些事,心里多不愿意,我们也得做,谁叫我们是作臣子的,我们能违抗皇

上的意愿吗?”

郭年痛苦地道:“不能。”

郭松沉默许久,才缓缓地道:“明天,你带美美进宫,顺便把圣火刀之事说

知皇上,我们做臣子的只能这么做,这是命里注定的,躲也躲不掉。你回去吧!

好好安慰丽琼,女人永远都需要男人的抚爱的,这句话虽是出自个不是男人的

怪物之口,却也是中听的,走吧!我累了,要睡了。”

他看着郭年远去,仰首看看夜空星光黯然,在叹息中关了门,回到床上,躺

了下去,心里直想着这么个问题:我这辈子,活得像个人吗?

杨孤鸿的恢复速度的确如李小波所料,两天后就恢复了。他胸前的伤口已经

结疤,精神如从前,只是苦了野玫瑰、陈醉和费甜甜三女,这三个女人中有两

个是死硬不承认爱他的,却在他受伤时,天天陪在他身边,以泪洗脸。

其实施晓云也哭得厉害,但杨孤鸿不会再次傻得以为她是为他的受伤而悲伤

了。众人不准她靠近杨孤鸿,她虽无任何武功,也还是个危险人物,谁能预料到

她什么时候又找来把更锋利的匕首呢?

黄大海和火龙等人本想把她赶走,杨孤鸿却说让她留下,她为他的大哥报仇

也是理所当然的,他以前也答应了死畜生要照顾她的,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

应该守承诺,毕竟施晓云是个孤苦无助的小女孩。

从昨晚开始,杨孤鸿已经完全恢复,陈费两女就不再守在杨孤鸿的房里,她

们像以前样和施晓云同宿间。那晚倩儿却和杨孤鸿、野玫瑰睡在起,杨孤

鸿把这个哭了两三天的小泪人儿逗得笑了晚,笑累了,她就伏在杨孤鸿的胸膛

入睡了,睡得不知有多香,她很久没有在她爸爸的温暖胸膛睡觉了啊!

众人见杨孤鸿无事了,心情都大松,也就恢复了原样子,和女人们笑笑闹闹,

但其中也有两人闷闷不乐,个是施晓云,个是塔妮。

塔妮自从杨孤鸿受伤那时开始,就变得沉默寡言,每当火龙要与她行房时,

她都藉故逃避,与当初的刻意逢迎刚好相反,她也不再问火龙的刀法以及要求火

龙练刀给她看了,她忽然对刀法没了什么兴趣。

火龙呢!要对付的女人还有五个,对于塔妮的态度转变,他虽奇怪,但也感

谢她的拒绝,因为五个女人已经够他累的了,他本以为杨孤鸿会为他分担两三个,

可是杨孤鸿不享他火龙的艳福,他只能提枪奋战,所以塔妮拒绝和他亲热,他就

少了个对手,然而有时他的确想要塔妮却不得,心里头怪郁闷的:女人怎么说

变就变了?

女人心,海底针。

火龙还是很潇洒,他知道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该对她们要求太多,塔妮

连处子之身都给了他火龙,难道不准她有丝其他的隐瞒吗?

她也许是怪他欺骗她吧!毕竟刀是杨孤鸿的,他火龙只会提刀而不会使刀,

这岂不是骗她了吗?怨不得她不理他了,他也没有时间陪她,太多的女人缠着他,

他有够累的了,该睡觉的时候不得睡,不该睡的时候却睡得成个死猪。

虽则如此,他还是喜欢女人,看见漂亮的女人还是会看多十眼八眼的,有机

会他还是要去追求新的女人。男人在这方面是永远不知足的,火龙如果能例外,

他也就不是火龙,也就不是兰花的有本事的男人了。

其实,并不只是他个男人喜欢女人,这里的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只是有

些喜欢许多个,有些却只锺情个。

如同有些人喜欢独木桥,有些人却爱阳光大道,但有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

都要走路。

这世间,走阳光大道的,肯定比走独木桥的人多。

有时候,女人也强迫她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野玫瑰就是这样的女人。她连

续四夜被杨孤鸿弄得昏睡许多次,到第五晚时,她坚决不让杨孤鸿上她的床。

野玫瑰肯定的说:“你再上来非把玫瑰弄死不可,你去找她们,绝不准你再

碰我!”

杨孤鸿苦着脸道:“妳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更不准我碰的,我脸皮那么厚吗?”

野玫瑰怪眼翻,嗔道:“你脸皮还不厚?我不管你了,就是不准你上床!”

杨孤鸿道:“妳明知我的,为何不叫雀儿跟着来?她若是在,妳就不会这么

累了?”

野玫瑰道:“雀儿要陪在美美身边,以后她们会来找你的。话说回来了,当

时你为何急着要离开郭府?”

杨孤鸿双手摊,道:“我把岳母的脸打成了猪头,能不赶紧走吗?”

野玫瑰笑道:“我看不止这么简单。”

杨孤鸿只得诚实招供,道:“我当时正在美美,陈红琼进来了,我又说要她,

就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

野玫瑰躺了下来,道:“我要睡了,你去找她们,让玫瑰好好休息两晚,

以后再陪你。以前我以为自己很强,永远都无法满足,遇到你居然求饶,你这头

牛!”

杨孤鸿在房里走了两圈,道:“玫瑰,其实睡在起,并非定要做那事的,

妳总该也给我睡觉的地方吧?”

野玫瑰道:“和别人睡起也许不定要做,但你嘛!玫瑰绝对不相信的。”

“我这么讲信义,妳竟不相信?”

杨孤鸿叹息,看着床上的野玫瑰,俯首吻了她,道:“逗妳的啦,我这就去

找她们,唉!回到长春堂,就可以放纵了,妳睡吧!睡足精神让我宠爱,玫瑰朵,

晚安!”

野玫瑰甜笑道:“晚安,爱狼!”

“门就不用锁了,待会可能有人要进来的。”

他朝野玫瑰神秘地笑,虚掩上门,走了。

走到陈醉的门前,杨孤鸿敲了几下,道:“甜儿,是我。”

门开了,依然是施晓云开的门。

杨孤鸿走入房里,回头对关门的施晓云道:“妳为什么不从背后给我刀?

难道是没钱买匕首了,要不要我借给妳?”

陈醉道:“你来干什么?来就欺负晓云,你没人欺负吗?”

杨孤鸿走到床前,把爬过来的倩儿抱在怀里,对陈醉道:“我受伤的时候,

妳看守了我两天两夜,妳不觉得我应该进来看看妳吗?倩儿,那时她是不是哭肿

了眼睛啊?”

倩儿道:“是呀!爸爸,她们哭肿眼睛哩,倩儿也哭得厉害耶,是谁让爸爸

的胸膛受伤的?倩儿要骂他哩!”

陈醉脸红,道:“你不要得意,我是哭我孩子的父亲,不是为你哭的,你

死了最好,跑到这里来干嘛?这里不!”

杨孤鸿把倩儿塞到施晓云怀中,道:“妳带倩儿到玫瑰房里睡。”

施晓云却抱着倩儿就上了陈醉的床,陈醉让她们睡在里面,杨孤鸿看得头都

大了,这小妮子不是存心与他作对吗?

陈醉不满地道:“为什么要让她们到你房里睡?”

“因为今晚我要在这里睡,她们不适合在这里,妳不懂吗?”

杨孤鸿挑逗似的看着她,眼睛露出种暧昧的笑。

“不行,你不能在这里睡。”

陈醉还没反对,另床的费甜甜已经拒绝地喊出句。

陈醉恼道:“你得寸近尺,你这小混蛋。”

杨孤鸿笑道:“妳还挺了解我的,妳应该知道,我决定做的事向来都是要做

到底的。小哑巴,我让妳走,妳不走是不是?妳别后悔!”

他弯腰过去,把睡在最里面的施晓云抱了起来。施晓云挣扎得俏脸通红,就

是不说话。

陈醉急道:“你要对晓云怎样?放开晓云!”

杨孤鸿抱着施晓云坐在床沿,把她放到他的大腿上,道:“别动了,又不是

第次抱妳,每次抱着都动个不停,没力气了又在我怀里赖着睡。老实说,凭妳

自己是报不了仇的,妳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哪辈子欠妳了,让妳这么恨我?妳哥

把妳交给我,实在是选对了,他小子死了也要整我,你们兄妹俩可真够狠的,信

不信我立即毁约?”

施晓云咬着下唇,放弃了挣扎,眼盯着他。

杨孤鸿叹道:“妳有喜欢的男人吗?”

施晓云的眼神闪了闪,没有答言。

杨孤鸿摇着她的双肩,道:“喂喂,妳就真的成了哑巴了?说半句话呀!妳

气死我了,妳!”

倩儿纠正道:“爸爸,阿姨不是哑巴,你不要摇阿姨了。”

陈醉气道:“晓云从小没出过门,除了你,没和别个男人接触过,怎么会有

喜欢的男人?你在动什么脑筋?”

杨孤鸿喝道:“我要把她嫁了,让她从我身边消失,那样也没有违背我和施

竹生的约定。小哑巴,妳应该记得妳老哥说的,妳若能够找到个可以依靠的男

人,我就可以不管妳了,我想妳该嫁了。”

施晓云眼睛泛着泪光,忽然无力地伏在杨孤鸿胸膛,哭咽起来了。

费甜甜打抱不平道:“你把晓云弄哭了。”

“什么我把她弄哭了?我没打她、没骂她的,她爱哭就哭,我管得着吗?”

杨孤鸿也不知道施晓云为何而哭,这哭来得似乎没有理由,女人的眼泪往往

是流得无道理的。

他把施晓云的娇躯推开少许,俯首盯着她,道:“好啦,我不逼妳嫁人了,

让妳待在我身边时刻想着要我的命,行了吧?也没见过报不了仇,哭在仇人胸膛

的。妳现在该到玫瑰的房里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办,不是来让妳抱着哭的。我可

警告妳,别像以前样哭够了就在我怀里睡觉,妳若睡着了,我就把妳抱到我房

里,那时仇人就会变成老公了。”

施晓云挣扎了两下,轻声道:“你放开我。”

杨孤鸿依言放开她,她穿鞋下了床,抱起倩儿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杨孤鸿反锁上门,回头朝两女笑道:“今晚我们重温旧梦。”

陈醉威胁道:“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乱来,不然我、我就杀了你!”

杨孤鸿道:“好像挺吓人的,不过也只是吓人而已。”

他走到费甜甜床前,俯首凝视着她,道:“本来在未得妳同意之前,是不准

备碰妳的,可是我身边只有玫瑰个,我不得不重新占有妳。”

他的手抚摸着费甜甜尖削的脸,她拔开他的手,道:“别碰我!”

她的脸突然变得寒冷,双眼怒瞪着杨孤鸿。

杨孤鸿不知她为何如此,道:“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费甜甜冷笑:“我为何定要接受你?你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

现在她们不在你的身边,你就想到我了?你说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如今不得不重

新占有我?你当我费甜甜是什么?

你滚,滚!“”我还以为妳的眼泪说明了妳对我的情意,看来妳还是不能忘

记花浪。“

他不管费甜甜的抗拒,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又走回陈醉的床前,道:“醉

姐,妳睡到里边!”

陈醉没有听从他的话,依然躺着不动。

杨孤鸿俊脸寒,道:“甜儿,不管妳接不接受,妳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再

动我就打妳。施夫人,明天妳和施晓云回地狱门。”

转身朝房门走去。

陈醉脸色大变,喝道:“你给我站住!”

人影闪,已经站在杨孤鸿的身前,道:“你不就是想发泄兽欲吗?我就给

你发泄个够!”

她在杨孤鸿面前把衣服除掉,丰满的娇体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不久,就连这

两件装备也解除了,她着她的美体,仰首与杨孤鸿直视,眼神如利剑。

“穿上衣服吧!”

杨孤鸿叹息,转身走回床前,把费甜甜放到床上,轻声对费甜甜道:“别让

我以为妳真的点依恋都没有,如果我真的感觉不能使妳欢乐,我就不会执着让

妳成为我的女人。这段日子以来,并不是不想要妳,只是不明白妳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必须跟妳说明的是,我要占有妳,不是因为我身边缺少女人……嗯,真的

是不为什么,只为妳!”

他转头看见陈醉还呆站着,犹豫了会,走到她身前,把她抱过来,让她躺

在费甜甜的身旁,然后为她们盖好被子,便走到费甜甜原来的床睡了。

陈醉扭脸看看费甜甜,费甜甜也诧异地看着陈醉。

陈醉朝杨孤鸿道:“你睡了吗?你自己不要的,你别怪我,我明天不回地狱

门。”

却不见杨孤鸿答话,她气得俯身床底下,从地上捡起只绣花鞋就朝杨孤鸿

的脸上掷过去,掷得正着,杨孤鸿却还是闭着双眼不理她。

陈醉恼道:“无赖!”

费甜甜笑道:“醉姐,他的脸皮那么厚,妳用只鞋怎么能甩得动?妳也不

必理他了,他就是这个样子,只会惹人生气。”

她的心情大好,只因为刚杨孤鸿和她说了通话。

陈醉无奈,对于这个小她十岁的男人,她和他的相遇太突然了,初次相遇便

和他做了最亲热的事情,糊里糊涂地献上了她守了三十年的童贞,糊里糊涂地就

怀上了他的孩子,糊里糊涂地心里就有了他,也就糊里糊涂地抗拒着他,但她真

能抗拒得了吗?

孩子终是要出世的。

费甜甜幽幽道:“睡吧!醉姐。”

闭上双眼,渐渐入睡。

半夜醒来,费甜甜看见陈醉还未睡,轻声道:“醉姐,为何不睡?”

陈醉倦意很浓,道:“我要守着他,我怕他像在郭府样,连夜离开。他想

撇下我和孩子,我能睡得着吗?”

费甜甜叹道:“其实妳不应该拒绝他的,我知道他的很强,玫瑰个人是满

足不了他的,他来找妳也是正常,况且严格来说,他才是妳真正的男人。”

陈醉反问道:“妳也是他的女人,他来也是找妳的,妳为何拒绝了?”

费甜甜想了会,道:“我本来不想拒绝的,可是他说他是因为没了女人才

碰我,我就生气,他以前也是说因为救我才碰我的,好像他要我的时候都要得很

勉强,所以我就……唉!但是,他抱我到床上时,说他要我只是他单纯地想要我,

我就怒气全消了。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背叛过他,且有了另个男人的孩子,我或

许不会拒绝他,哪怕是现在的拒绝也是种表面伪装罢了。”

陈醉有些忧伤,道:“妳很坦白,其实妳不必顾虑太多,妳不像我,我是有

夫之妇。”

费甜甜道:“没错,妳是有夫之妇,然而妳人生中的第次痛是他给予妳的,

这妳不可否认。说句不中听的话,施竹生根本就不算是妳的丈夫,因为他根本不

是男人。”

陈醉沉默,对于施竹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费甜甜突然道:“晓云爱上他了,妳看出来没有?”

我的群陈醉幽然道:“这孩子,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从小就没有出过地狱门,很少与人说话,自从倩儿来了之后,才变得活泼起来,

可是下子父亲和大哥都离她而去了,除了我和倩儿,她也没个亲人了。她认为

杨孤鸿是她的仇人,然而她又不自觉地爱上这个大仇人,她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着,

活得比谁都痛苦。她要报仇,但仇人却是她所深爱的。竹生死前,让她和我都跟

着杨孤鸿,可见竹生他并不恨杨孤鸿,相反的,他很信任这个无赖。竹生最疼爱

的人是晓云,然而他也把她托付给了杨孤鸿,他之所以这么做,也许是希望在他

死后,晓云有个依靠。晓云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费甜甜道:“也许大家都苦,只是各有各的苦法。”

陈醉道:“若有天,晓云想通了,不当他是仇人了,我也许能心安理得地

从他,如今却是不能的,毕竟我是施家的人,怎能改嫁给施家的仇人呢?施家也

只剩下晓云和倩儿了,我想,倩儿以后也是跟着那无赖姓的,她只知道杨孤鸿是

她的爸爸,也只认杨孤鸿个人。我不能不顾晓云,我虽不能帮她报仇,但还得

照顾她的,她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妳错了,晓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费甜甜抬起头看了眼熟睡的杨孤鸿,接着道:“我坚信他会照顾好晓云的,

他承受了晓云的刀,仍然不准他们伤害晓云,就表明他不会真的让晓云受到伤

害。所以说,晓云并不是无依无靠,她心中的仇人就是她最可靠的人。这个男人

也许无赖无耻之极,可是,他能够给予女人无比的安全感,他决心要保护个女

人的时候,他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妳信不信,谁若敢动晓云的主意,他定然会大

打出手。他口中不说,心中早就把晓云当作他的女人了,这也是他的色狼本色。”

陈醉在费甜甜的耳边细声道:“他会不会是装睡?我们说话,他会听到吗?”

费甜甜很放心地道:“不用担心,以前我被他强抱着在他怀里睡觉,半夜醒

来偷吻他,他也不知道的,何况我们说话的声音这么轻?”

陈醉惊道:“妳被他强抱了睡,竟还偷吻他?”

费甜甜红着脸道:“只是两次而已。”

陈醉忽然在费甜甜的红脸上吻,笑道:“果然是很香的偷吻。”

费甜甜撒娇道:“醉姐,妳取笑人家,人家要惩罚妳。”

用手去挑逗抚摸被子下的。

陈醉娇吟求饶:“甜儿,别、别这样,他会被吵醒的。”

费甜甜道:“醒了正好来帮忙,要不要我弄妳个春潮大作,好让他来抗洪?”

陈醉道:“好了,别闹了,我很睏哩,妳让我睡会,行吗?”

费甜甜笑道:“我抱着妳睡。”

陈醉没有反对,任由费甜甜搂抱着她的,忽然好想抱着她的人是杨孤鸿。

两女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

杨孤鸿揉眼打个呵欠,下床走到两女的床前,看见两女搂抱着还在睡,不禁

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把陈醉昨晚遗落在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到鼻前闻了

闻,又走回她们床沿坐了下来。

他轻抚着陈醉的黑发,道:“真是的,宁愿相互抱着睡,也不给我抱。”

两女依然熟睡。

杨孤鸿恶作剧地喊道:“杨孤鸿走了!”

“啊!”

两声惊呼,两女睁开眼,看见杨孤鸿坐在床前发笑,埋怨道:“你吵什么?

不让我们多睡会吗?”

杨孤鸿笑道:“妳们继续睡,我先走了。”

陈醉扯住他的衣服,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胸前的雪堆光泽如玉,她垂首道:

“衣服给我!”

杨孤鸿抱她入怀,道:“我帮妳穿!”

手在陈醉胸前捏了把。

陈醉娇吟道:“不要,我自己穿,你别乱碰我。”

陈醉挣扎着起来,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躲到边去了。

杨孤鸿朝费甜甜道:“如果回到长春堂,妳还是不肯接受我,我就送妳回白

羊族,好吗?”

费甜甜幽幽地道:“是否因为回到你那群妻子中,你就不需要我了?”

杨孤鸿手抚着她的脸,轻声道:“我什么时候都需要妳,只是妳什么时候才

会心甘情愿地给我?”

费甜甜忽然娇声道:“大公狗,拿开你的手啦,人家还没洗脸。”

杨孤鸿笑,站了起来,走到陈醉面前,道:“穿得还蛮快的嘛!施夫人!”

“啪”的声清响,杨孤鸿的脸上挨巴掌。

他料不到陈醉会突然给他来这么下,怒道:“妳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的,

没来由地就甩我个耳光?”

陈醉咬牙恨道:“以后你再叫我施夫人,我就多给你几个耳光。”

杨孤鸿心中喊冤,抚着脸,道:“妳别以为我不敢打妳!我不打妳,妳也不

要跟着我走,我和妳刀两断,什么关系也没有。”

陈醉点也不惧,道:“你试试看!我天天都揍你几顿。”

她知道杨孤鸿除了雷劫刀法,什么武功都不会,即使给他烈阳真刀,他也不

会真的拿刀砍她,她要揍杨孤鸿轻而易举。

只是,所有的人都错了,因为,我们的杨大侠在天龙八部里太我敌了,所以

决心要在另个世界里扮猪吃虎。就如这回,如果不受点伤,不施这苦肉计,

如何能让陈醉等人明了自己的心迹?杨大侠什么武功不会?只是,既然要扮个

般的武林高手,就要尽量扮得像些。

杨孤鸿冷笑道:“妳在威胁我?”

陈醉道:“你不也是经常威胁我吗?有种就提刀劈了我,不然你以后在我面

前就乖点,你除了装死和拚命这两招,没别的可以制住我,装死这招对我早就不

灵了,你也不会真的提刀来找我拚命。我虽不敢杀你,却敢揍你,没有了刀,你

会是我的对手吗?”

她洋洋自得说了大堆,把杨孤鸿说得目瞪口呆,怕怕地想:这女人真恐怖。

陈醉朝费甜甜笑,转身欲去开门,突然觉得腰身紧,她挣扎着喊道:

“小无赖,你又想干什么?”

杨孤鸿抱着她就朝她的使劲地拍打,口中发泄似的道:“打我脸?老子就打

妳!天天揍我几顿?我叫妳天天被我揍!我告诉妳,对付妳,我什么都不用,妳

都得乖乖地送上给我打,别以为会几招烂功夫就他妈的嚣张了,我拳王难道是水

做的?知道叫痛了吧!看妳以后还敢不敢叫嚣?”

陈醉痛呼着喝喊道:“小无赖,你要为此付出代价,哎呀,好痛啊!”

第115章魂牵尼姑庵

两天后,回到云雾山。众人想起那个令人回味无穷的温泉,杨孤鸿却想起了

那间破庙,想起了天风双娇,她们也许很恨他吧?

张中亮道:“还记得那个温泉吗?”

李小波道:“当然记得,那个是无比美妙的地方,我辈子都会牢记在心的。”

说罢,故意用眼神挑逗野玫瑰,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赵子威道:“好像就要到了,我们要不要去泡晚?”

杨孤鸿担心道:“那间破庙容纳得这么多人吗?”

火龙道:“应该可以。”

春燕突然道:“万妙庵就在这山里,我们到万妙庵作客好了。”

杨洋喜道:“妳说的是那个暗恋我的万妙?”

春燕哂道:“谁暗恋你了?你别臭美,人家万妙是得道神尼,岂会看上你这

种凡夫俗子?”

众人暗笑。

杨洋道:“是吗?可是她看着我的时候比她看佛祖的时候痴迷多了,当年我

若对她勾勾手指头,她就会立即还俗嫁给我。”

春燕嗔道:“你敢?”

杨洋泄气道:“就是因为不敢,我才只有个老婆。孤鸿、大海,你们找老

婆,千万别找醋坛子。”

春燕骂道:“儿子要你教吗?他们比你有本事多了。”

李小波听说要去万妙庵,心里欢喜,道:“张老兄,你还记得万妙神尼的徒

弟妙缘吗?那可真是个美人儿。如果有机会,我劝说她还俗,这样美的女人当尼

姑真是可惜。”

张中亮赞同道:“好马是给英雄骑的,只有猪头才用来供神。”

杨孤鸿惊道:“妙缘也在万妙庵?”

李小波道:“点也不错。姐夫,你有什么疑问?”

杨孤鸿道:“我不去万妙庵了,我要和玫瑰到温泉去泡晚,明天你们顺路

到破庙叫我们声就得了。醉姐,过来,抱倩儿!”

把坐到怀里的倩儿交给陈醉。

春燕道:“孤鸿,为什么不去?”

杨孤鸿为难道:“我怕尼姑,特别是万妙庵的尼姑,我见了就抓狂。”

春燕道:“那就不勉强了。”

火龙惊叫道:“这样的理由也说得通?”

杨孤鸿笑道:“也许根本不需要理由,只是我娘问了,我起码得给她个不

像理由的理由。玫瑰,我们走吧!”

野玫瑰策马追随。

春燕道:“我们就去万妙庵借宿晚。但是,事先对你们说,别打万妙庵的

尼姑的主意,你们这群坏小子给我安分点。”

李小波笑道:“我们身边有这么多美女,不会去打那些光头的主意的,我们

可是有风度的男人。张老兄,你说是不是?”

春燕道:“走吧!好久没有和故人聚聚了,不知万妙如何了?”

半个时辰后,黄昏来临。

众人来到云雾山脚下的万妙庵。

这庵有五十年的历史了,平时香火还算好,现在的万妙神尼是万妙庵的第二

代掌门人,她未当掌门之前是叫妙念,未出家之前叫什么名字,只有她自己清楚

了。

万妙庵总共只有二十三个尼姑,但是在武林中也属个知名派地,地位显赫,

皆因万妙庵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久负盛名。

我的群也是,武功不好,怎么保护自己?虽然做了尼姑,可也终是女人,要

是遇见贼,没有高明的武功,能自保吗?

还好武功高明,又因时常剃着光头,贼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尼姑不

但会引起公愤,传出去也太没面子了。

世界没有女人了吗?干嘛要尼姑呢?

众人入得庵来,万妙已经迎了出来,笑道:“春燕施主,二十年未见,切

可好?”

春燕道:“神尼还是风采照人,这二十年间,妳不见有多少改变,我却是老

丑了许多。”

万妙神尼道:“施主谦虚了,施主是美丽依然,老尼却是老矣。”

杨洋不开心地道:“妳们两个都不曾老,就是我老了,老得没人理了。”

万妙神尼自出来后,就没看他眼,使得自称被万妙暗恋的他,心里极不是

滋味。

男人在这方面都是爱面子的嘛!

万妙看了看杨洋,垂首道:“黄施主,万妙失礼了。”

众人至此才知道杨洋所说的暗恋非假,原来所谓的神尼也是有着颗丹心的,

李小波不禁想到妙缘的那颗丹心,心中暗喜,仿佛看见了妙缘的深心正在暗恋他

李小波似的──美都美死人了。

春燕道:“神尼,妳不要理他,我们是想到妳这里借宿晚的。”

万妙道:“我们都为香客准备有客房的,今日只有个香客,还有许多空房,

你们请进来喝杯清茶,我让她们准备斋饭。”

说罢,她领着众人到了待客厅,杨洋突然盯着厅中三个尼姑中的其中之,

脸色激动。那尼姑的脸色也大变,垂首不敢与他对视。

杨洋走到她面前,激动地道:“雪妹!”

这尼姑就是与杨孤鸿春风度的妙意,春燕也走到她面前,道:“张思雨?

妳怎么会在这里?”

“张思雨?”

张中亮惊,呆看着和唐思思有六七分相似的脸庞,这中年尼姑竟是他那失

踪二十多年的姑姑?他走到妙意身边,激动万分地道:“妳是姑姑?我是亮儿呀!

姑姑!”

妙意看了张中亮许久,幽幽地道:“你是亮儿?你都长这么大了,思思还好

吗?”

张中亮道:“思思很好。倩儿,过来,快叫外婆!姑姑,这是思思的女儿,

叫念倩儿,思思她很想念姑姑。”

妙意看着跑到身前的倩儿,轻声道:“妳叫倩儿?妈妈呢?”

倩儿仰起她的小脸,道:“妳是倩儿的外婆吗?倩儿从来没有见过妳耶,外

婆,妳为何不和外公起?倩儿还有另个外婆的,她很疼倩儿哩!”

妙意抱起倩儿,朝张中亮道:“思思呢?”

张中亮道:“她留在长春堂,怀孕了。”

妙意沉默了会,道:“她的丈夫是不是叫杨孤鸿?”

张中亮愣,道:“是的,姑姑,妳都知道了?”

妙意不答反问道:“杨孤鸿不和你们在起吗?”

杨洋代答道:“雪妹,我儿子怕尼姑,所以没有跟来。妳怎么当起尼姑了?

是不是杜清风那小子欺负妳?回去我找他算总帐。”

妙意不答反问道:“杨孤鸿跑到哪里去了?”

张中亮道:“他去泡温泉了。”

妙意把倩儿交给张中亮抱,道:“我要出去趟。”

施展轻功,瞬间就从众人的眼中消失。

众人莫名其妙:这尼姑怎么这样在意杨孤鸿?难道急着要见她的最佳女婿?

或是去别的地方了?

杨洋本想追过去的,被春燕的怒睛瞪,他就不敢动了,喊冤道:“我杨洋

何其不幸,暗恋我的和我爱恋的两个女人都当了尼姑,我的心呀好痛耶!”

万妙脸红,道:“各位施主,你们先在这里用茶,贫尼先告退了。”

杨洋抚胸,深情地道:“走了,个个地走了,我的心儿哟片片地碎。”

春燕气恼道:“你这老混蛋,再唠叨,我就不饶你了。你自己坏不起来,却

教了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儿子,你还不心满意足?他不是继承了你的色心,且发扬

光大了吗?我警告你,这两个是当了尼姑,长春堂还有个痴情不渝的,你给我

小心点。”

火龙叹道:“伯父,想不到你还这么有魅力。你年轻时,定很风流!”

杨洋乐了,笑道:“还可以,还可以。”

李小波惊道:“师叔,长春堂还有个,是谁?不会是我姑姑吧?”

春燕道:“就是你姑姑李蕾。”

李小波道:“怪不得姑姑这么多年不嫁了,原来她锺情于师叔,我们华家的

人都是痴情种,师叔,你别辜负我姑姑的片痴心,她是我见过的最痴情的好女

人。”

春燕骂道:“小波,你别多事,你姑姑痴情是她的事,我绝不准他去害你姑

姑。你姑姑跟了他也不见得会幸福,还是请她另觅人选。”

李小波看情形不对,忙道:“我是后辈,你们上辈的纠缠与我无关。哈哈,

我要做的事无限多,没空替你们分忧,追求美人儿才是我李小波的第要紧事。”

杨洋笑道:“你闪得真快,不愧是长春堂的人。”

李小波道:“师叔,过奖,过奖了。”

用过晚饭,各人便休息了。

因为是在尼姑庵,男女不得同居,张中亮、火龙、赵子威和李小波便同居

室,可热闹了,人人都拿女人作话题,谈笑得不亦乐乎。四人最遗憾的是今日见

不着妙缘小尼。

李小波叹道:“你们说这妙缘,到哪里化缘去了?我们兄弟好不容易来这

趟,怎就不见她出来相迎?”

张中亮感慨道:“美人向来都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的。”

赵子威点头道:“我的梦香虽然出来了,却是神神秘秘的,不知何时才能掀

开她那神秘的面纱。我梦中的人呀!何时才投入我的怀抱?”

张中亮提醒他:“别梦想了,你是没有希望的。”

赵子威怒道:“张中亮,你别自己没希望了就诅咒我。我赵子威绝不像你,

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我要追求到底,以前有两个对手我都不惧,现在没有竞

争对手了,梦香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小波打圆场道:“不说梦香,不说梦香,她遥远着哩!我们还是说说妙缘,

这可爱的小光头把我的心照得片红亮,你们谁要劝说她还俗,啊?她若还俗了,

大家都有机会。”

张中亮道:“这个比梦香还遥远!小波,还是商量下,回去怎么接近桃儿、

柳儿,她们的机会比谁都大,只要接近她们,我们就成功了,这桃儿笑得又甜又

迷人,我喜欢。”

李小波看了看火龙,道:“火龙师傅,你看起来闷闷不乐的,话也不多说耶!”

赵子威哂道:“他是太累了,回去定给我妹臭骂。”

火龙道:“她敢骂我?我把她休了。唉!我的塔妮不知为何,这几天都不肯

跟我亲热了,她看起来有很多心事,每晚都要失眠的。今晚我不在她身边,她是

否还会失眠?”

三人不理会他的唉声叹气,只管想着各自的春风得意。

我的群得意的人永远都不会了解失意的人。

火龙牵挂着的塔妮并没有失眠,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睡。晚饭后,她就走出了

万妙庵,在云雾山中散心。

此时,听得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道:“妳来了?”

个少女走了过来,道:“我在这里等妳两天了,我知道你们必然经过这里

的,我本住在万妙庵,看见你们进来,我就走了。”

塔妮道:“他还好吗?”

少女道:“少爷很好,他派来的人说,会雷劫刀法的人叫杨孤鸿。”

塔妮黯然道:“我已经知道了,他没有说其他的话吗?”

少女道:“他让妳赶紧完成任务,他很想妳,希望能早日见到妳。”

塔妮茫然道:“他想我吗?如果他这么在意我,为何要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为何要我去讨好别的男人?小露,妳知道吗?我找错了方向,我献身的男人根本

不会使刀,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却得不到他想要的,他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们?”

小露道:“这也没办法的,我们前往群芳楼时,杨孤鸿才初出江湖,少爷知

道消息也是在上个月,还来不及通知我们。我们在群芳楼,本想接近雷家的人,

岂知雷劫刀法真正的传人会另有其人?我们以为带着烈阳真刀的人就是雷劫刀法

的传人,更是错再错,唉!”

塔妮仰脸望远天,道:“我想回去了,既然已经不可能接近杨孤鸿,待在他

们身边也是无济于事的。”

小露道:“少爷让妳继续留在他们身边,看看情况再说。”

塔妮呆了呆,道:“他不是很想我吗?为何还忍心让我和别的男人在起?”

“这些妳以后问少爷,我也不懂他的心。”

小露叹息,看着面前痛苦的塔妮,无奈地道:“他让妳找机会诱惑杨孤鸿。”

塔妮道:“要诱惑他,是件很难的事。他的美女如云,我现在更是他兄弟的

女人,我想他不会碰我的。他们虽是群好色之徒,但对于兄弟的女人,他们都

不会碰,这点我是了解的。”

小露道:“妳见过他使雷劫刀法吗?”

塔妮道:“看见了。”

小露好奇地问道:“那刀法到底有多厉害?连我们少爷都心动。”

塔妮回忆道:“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但真正让人恐惧的不是刀法,而

是杨孤鸿本人。我本以为他是个无赖绝顶的好色之徒,然而他在与人对敌的时候,

才是真正的他!记住我的话,他不是人,是魔,是野兽!”

小露露出惊异之色,道:“我也见了他们,但我不敢肯定他们之中谁是杨孤

鸿,他这人真的有妳说的那么恐怖吗?”

塔妮无奈地笑笑,道:“以后妳遇到他,自然会知道。妳还有其他事要说吗?”

小露道:“少爷没有其他的交代,我过了今晚就回去,妳有什么要对少爷说

的?”

塔妮叹息,走了四五步,道:“妳告诉他,我后悔来到中原,我恨他!”

小露惊道:“为什么?”

塔妮不回答她的问题,却道:“我出来有些时间了,该回去了,妳今晚准

备在哪里睡?”

小露道:“这个妳不必担心,我有落脚的地方。”

“好吧!我回去了。”

塔妮告别小露,朝万妙庵的方向走去。

小露看着塔妮的背影消失,喃喃自语道:“到底谁才是杨孤鸿?真的有她说

的那么可怕吗?”

杨孤鸿与野玫瑰策马至温泉边,系好马。

夜色已浓。

野玫瑰道:“你为什么怕到万妙庵?”

杨孤鸿道:“妳别问,问了我也不会说。玫瑰,这夜色真好,凉凉的风,温

温的水。”

他觉得自己像个诗人,只是没有诗人的瘦,也许是从小开始打架跑深山的缘

故,强壮得连诗人的资格也没有了,难道说诗人就定要瘦瘦的?

野玫瑰看着温泉,幽幽道:“这里的水,融入了玫瑰的眼泪。”

杨孤鸿惊奇地道:“是吗?”

“是的。”

野玫瑰回脸仰看杨孤鸿:“因为你曾经在这里拒绝了人家!”

杨孤鸿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俯首下去轻轻吻,道:“我并没有拒绝妳,我

只是拒绝了妳的试探,妳是我娇美的小女人,我孩子的母亲。”

野玫瑰甜蜜地笑,道:“今晚在这里,我仍然会再度流泪,因为幸福。杨

孤鸿,玫瑰要和你在这温泉里。”

杨孤鸿狂呼道:“那还等什么?脱光衣服呀!傻女人!”

两人入了温泉,激情燃烧,再度。

杨孤鸿搂着春情未消的野玫瑰,道:“还要吗?”

野玫瑰推开他,游到边,娇笑道:“人家还要留些力气游泳的,你不觉得

人家像条美人鱼吗?”

杨孤鸿看着在水里畅游的野玫瑰,想起他所有的女人,如果她们都在这里游

来游去,他就这么地看着她们,也是种福份了。上天对他真不错,给了他这么

多美好!

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幻想着,突然听得声喝喊:“杨孤鸿,你给我上来!”

杨孤鸿睁眼回头看,是妙意,这光头找他算帐来了,这夜又不会平静了。

他道:“我泡得正舒服,不想上去,妳下来吧!”

妙意从地上捡起块石头,道:“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就砸你!”

“我不上去!”

块石头就朝他的头飞过来,他身体缩,沉入水里,潜水至另边,浮起

来笑道:“砸不中。妳奈何不了我的,还是回去念妳的尼姑经吧!别在这里坏了

我的兴致。”

我的群野玫瑰问道:“杨孤鸿,她是谁?为何拿石块砸你?你好像认识她?”

杨孤鸿道:“玫瑰,别问这么多,我不去万妙庵就是怕见到她,哪知还是躲

不了。”

头又是缩,险险躲过另块飞石。

野玫瑰向岸上猛掷飞石的妙意道:“妳是谁?干嘛拿石头砸人?妳年纪也不

小了,还玩这种小孩子游戏?”

妙意把最后的两块石头掷出去,道:“什么事?我要砸他就砸,还轮不到妳

小妮子管。”

野玫瑰刚要反驳她,却见她的双手在解她的尼姑服,惊诧得说不出话──

这尼姑在干什么?难道她也发春了?

杨孤鸿再次浮上水面时,妙意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他阻止道:“妳别脱了,

我上去,我这就上去,算我怕了妳,妈的光头。”

“扑通”声,妙意却已赤条条地扑入水中,向他游去,喊道:“你欺人太

甚,有你好看的。”

杨孤鸿不躲了,抱住她游过来的妙体,回到浅水处坐了下来,笑道:“有什

么好看的?妳又丰满了许多,不会是偷偷吃了许多肥肉吧?”

吻过她的颈项,在她耳边细语道:“是否因为有了我的孩子,妳才这么着急

来看我?”

“你怎么知道的?”

妙意惊奇地盯着他,她的身体还没有变形,他为何这么快就知道她怀孕了?

野玫瑰游到他们身旁,看看杨孤鸿,看看妙意,道:“杨孤鸿,你和她?”

杨孤鸿道:“很惊奇,是吧?”

野玫瑰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有些突然。”

的确,对于这个男人所做的事,她还能有什么惊奇?不就是和个美丽的中

年尼姑搞上了,更多荒唐的事她都见过,连十三四岁的女孩他都搞了,何况是这

是个三十多岁的成人?

妙意看看野玫瑰,道:“在她面前说话方便吗?”

野玫瑰抗议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他的女人!”

杨孤鸿点点头,道:“妳有什么要说的就说,玫瑰是我亲密的人儿,我在她

面前没有多少秘密。”

妙意的手梳理了下杨孤鸿的湿发,看着他那俊美得如同邪神般的脸庞,

她的眼睛有了些许迷蒙,轻道:“你看看我像谁?我是思思的亲生母亲张思雨,

你知道吗?”

杨孤鸿全身震,哑口无言:她竟是思思的亲生母亲?她们母女的肚里都有

了他的孩子,这该怎么办?

野玫瑰惊道:“妳是思思的母亲?妳年纪有多大了?”

张思雨不直接回答,只是道:“我生思思的时候是十七岁,妳说多少岁了?”

野玫瑰看了张思雨许久,道:“怎么看妳也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妳与

思思真的很相像。”

妙意冲着杨孤鸿吼道:“小贼,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让我怎么是好?”

杨孤鸿道:“我能说什么?妳让我说什么?妳要么生下来,要么把孩子打掉,

也只有这两个选择了。”

妙意恼道:“你说得倒是轻松!我是思思的母亲、青柳的姑妈,我能生下这

孩子吗?再说了,你叫个尼姑生孩子,这是多大的笑话。”

杨孤鸿个劲地摇头,叹气,道:“我当初只想到若叫个尼姑大肚子实在

是件好玩的事,哪知现在变得不好玩了。唉!是不能生下来,到时思思的孩子叫

我作爹,妳的孩子也叫我作爹。可是思思的孩子该叫妳作外婆,还是什么什么娘?

而妳的孩子该叫思思作姐姐,抑或是也叫她作什么娘?这乱套了,最烦人是我该

叫妳作岳母,还是老婆?杜老头若知道我不但把他的女儿要了,而且还搞了他的

大老婆,那不是要找我拚命吗?这样看来,妳还是不要这孩子的好。”

妙意的粉拳在杨孤鸿的胸膛重重地擂了下,脸如寒霜,冷然道:“我警告

你,我定要生下这孩子,你若再敢说半句不要这孩子,我就撕了你!”

杨孤鸿摸摸被她捶过的地方,埋怨道:“用得着这么大劲吗?妳撕了我也不

是办法,事到如今,我切承担就是了。但是,老实说,我心里有点觉得对不住

杜老头,他是我的岳父,我却抢了他的老婆,这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通,也真的

说不通。”

妙意道:“你不用管他,你只说你要怎么处置我?”

杨孤鸿张口就道:“当然是让妳跟着我了,我杨孤鸿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

外吗?到时如果别人问起妳这事儿,妳就说被我的,别人就不会责备妳了,反而

会同情妳。”

妙意深思片刻,道:“这样说不行,会害了你的。”

杨孤鸿傲然道:“什么害了我!我怕谁来着?要说名声,我的名声可是好得

不得了;要说打架,哈哈,我求之不得。就是有点,嘿嘿,有点怕思思,也有点

担心杜老头受不了打击。”

妙意冷然道:“我张思雨从二十年前离开他的那天开始,便不再是他的妻子,

你要我说多少次?”

她好像从头到尾只说了这次吧?杨孤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妙意,

这种话说次就够了。妳也太绝情了,我真怕有天妳也会这样对我。”

妙意道:“自从上个月开始,我已经还俗了,以后世上没有妙意,只有张思

雨,你别再用尼姑的称呼喊我!我和杜清风缘份早已尽,不可能再续前缘。我绝

情?谁叫他那么多情,竟敢和野女人勾搭!”

杨孤鸿依稀知道她和杜清风之间的烂泡事,试探道:“妳说的野女人是不是

冷晶莹?”

“你怎么知道的?”

张思雨惊奇地看着杨孤鸿。

杨孤鸿知道妙缘没有把这事告诉张思雨,于是他接着说出了当年杜清风和冷

晶莹的纠缠,最后叹道:“这些都是意外,是妳当时误会了。”

张思雨轻声道:“我当时亲眼见到他们做那事儿,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她终于有些愧疚了,女人呀!

杨孤鸿道:“妳该给他个解释的机会的,妳却没有,离开丈夫和女儿,

去就是二十年尼姑,这值得吗?妳的醋劲也未免大了些,个男人,即使和别的

女人来那么两回也是正常的,何况杜老头当时必然是个迷死女人的翩翩公子,

不风流下,怎么对得起他自己?哎呀!妳干嘛又打我?妳这死光头!”

野玫瑰道:“张思雨,杨孤鸿也不适合妳,妳这么能吃醋,妳知道抱着妳的

这家伙有多少女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用不着妳小妮子来啰嗦!”

张思雨回脸又对杨孤鸿吼道:“说,妳准备纳多少后宫?”

杨孤鸿笑道:“古人云,百零八条好汉,至于美女嘛!我的志愿也就凑够

百零八个而已。”

“你还而已?”

两女同声惊呼。

张思雨嗔道:“你别做梦,有我在,你别想再去招惹新的女人,我可以接受

你以前的,但我绝不原谅你以后的。”

杨孤鸿仰凤梧叹:“怪不得我爹让我别找醋坛子,原来这种女人真够烦的。”

张思雨哂道:“你爹?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敢放个,居然说出这种话,回去

我非教训他顿不可。”

杨孤鸿把张思雨抱到旁边,将脸埋入水里,再次露出水面时,他平静地道:

“玫瑰说得对,妳真的不适合我,我其实色狼匹,见了美女就心动,妳若见不

得我与别的女人好,就别跟着我,我不会因为妳而改变的。”

张思雨侧脸看着杨孤鸿,只手抚摸着他俊美的侧脸,柔声道:“你的确不

适合我,只是遇见你,我就着了魔,愿意为你生孩子,也不敢吃你的醋。你走后,

我会在万妙庵继续待着,直到生下我们的孩子,若我想你,我就偷偷地去找你,

好不好?你是这样的年轻、强壮,又是这样的招人迷,你有些地方很像你的父亲

杨洋,他年轻时也像你样无赖,不过你比他强多了。”

杨孤鸿心中欢呼:终于有个人说我像爹了。

张思雨继续道:“你找多少女人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女人,这是绝对的,但

你却不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要求你什么!”

杨孤鸿重新把她抱在怀里,笑道:“我怎么不是妳的男人了?若我不是妳的

男人,妳会让我随便进入妳的禁区?”

“为何不事先说声?”

张思雨抱得杨孤鸿紧紧的,她料不到杨孤鸿的进入来得这么突然,这男人充

塞了她的整个世界,冲击着她灵魂底的激情,她道:“你轻些,这次没人扶我回

去了,你让我留些走路的力气,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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