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清皮笑肉不笑，“叶小姐，上次你对我做的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他只能想起自己找她说话。
但是后面……
就完全模糊了。
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想了好久，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灵琼：“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
裴子清：“……”
手无缚鸡之力……裴子清上下打量她一眼，和那些豪门里的娇气小姐没什么区别，看上去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
不过……
经历过上次的事，裴子清有点不信。
裴子清虚伪的笑了笑，“叶小姐，只要你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证据，你觉得呢？”
灵琼颇为认同的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裴子清眸子一眯，“所以叶小姐是承认，上次的事，是你做的？”
灵琼惊讶，“我哪个字承认了？”
裴子清：“……”
她只是认同他说的那句话，没有承认她干过什么。
裴子清还维持着那点虚假笑意，眸光却是阴沉沉的，“叶小姐最好不要让我找到证据。”
本以为能从这丫头下手，给沈寒灯找点麻烦。
谁知道反而把自己给坑了。
“不会的。”灵琼软绵的声音落在裴子清耳边，忽的有些远，像是隔着一层什么。
他看见站在她面前的女孩儿，勾着唇角笑，眉眼都是柔柔的笑意。
那双清透明亮的眸子里，似有碎光散落，晃得他有些眩晕。
小姑娘上前一步，以靠近他的姿势，低声说了一句话。
裴子清突然越过她，往人群中心走去。
……
灵琼抱着胳膊，看裴子清走到人群中间，登上高台，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开始脱衣服，引起一阵喧嚣。
裴子清动作很快，大家没反应过来。
等他们去拦的时候，裴子清已经脱得差不多。
灵琼对后面的热闹不感兴趣了，噙着浅笑转身，结果一头撞进一个人怀里，紧接着腰间微微一紧。
灵琼抬头，笑容灿烂又乖巧，“少爷。”
沈寒灯目光望着喧闹的人群，“你刚才对裴子清做了什么？”
“让他去表演一个节目。”灵琼顺着看过去，“谁知道他来这么刺激的。”
“你让他去他就去？”
他刚才就看见裴子清和她站着说话，前后不超过两分钟时间。
她怎么能让裴子清那么听话的？
灵琼想了想，“这可能就是我的魅力？”
“……”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和他说话，一次是巧合，两次呢？你觉得裴家的人会放过你？”
灵琼自信满满，“我看过，这个地方监控拍不到，我可是专业的，少爷放心，不会让人抓到的。”
沈寒灯突然想起别墅里新装的监控。
明明只要是能活动地方，都被监控覆盖，可她就是能找到监控死角。
“所以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告诉你有什么奖励呢？”
沈寒灯眸子眯了下，掌握到让灵琼开口的精髓，“五十万。”
灵琼伸出一根手指。
“不要得寸进尺。”
“我可是帮你教训他。”初筝指着裴子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沈寒灯：“……”
谁要你帮忙教训他了！
沈寒灯忍了忍，“说。”
灵琼知道沈寒灯同意了，喜滋滋的问：“知道催眠吗？”
“……”
沈寒灯当然知道。
有段时间，周婧也想用这个办法对付他。
可是催眠……
并没有那么神奇。
或许常年积累的催眠暗示，可以做到让人按照某种指令做事。
但是她和裴子清才接触多长时间？
“你能用催眠让他去当众脱衣？”
“我让他去死，他也会去。”小姑娘嗓音清甜软绵，然而那话却是极其嚣张自信。
沈寒灯不知道为什么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他有种直觉，她说的是真的。
沈寒灯想继续问，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
裴子清这次闹事，果然没人从监控里发现灵琼和他说过话。
周婧不说多要面子，但是在她生日上，闹这么大，心底多少会不舒服。
裴子清被人带走后，宴会气氛有些不对劲。
周婧可能需要静静，不知何时不见了。
“你在找什么？”沈寒灯被灵琼拉着到处转，眉峰间隐隐浮现不耐。
他为什么要跟着她乱跑？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灵琼转着脑袋四处看，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灵琼扭头奉上乖巧笑容，“没有说什么呀。”
“你自己……”
灵琼似乎看见自己要找的东西，直接将他推开，朝着那边跑过去。
沈寒灯踩着道路旁的白色鹅卵石，狠狠的碾了碾。
看来可以给鸟笼换个主人……
他倒要看看她想搞什么！
沈寒灯跟着过去，灵琼突然跑回来，拽着他藏进旁边的灌木后面。
“叶轻棠……”
“嘘。”灵琼一根手指抵着他唇瓣，沈寒灯怒火‘滋’的一下灭了。
“你看。”灵琼收回手，做了个口型，示意他看外面。
沈寒灯：“……”
……
周婧站在绿荫下，两边都有遮挡，只要不走进去，几乎看不见里面。
和周婧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
男人正拉着周靖的手说话。
周婧脸色不是很好，几次想要甩开男人，结果都没成功。
“我说过，不要来这种地方找我！”周婧语气加重，“你以为我很好过吗？”
男人笑着安抚：“我这不是联系不上你，担心你。你别生气了，我来的时候，谁都没发现，一会儿我就走，不会让人看见。”
周婧赶人，“你赶紧走。”
男人看着她暗示，“我这好不容易来一趟……”
周婧皱眉，“前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
男人：“不着急这点时间，你不是安排了人招待。”
周婧明显不太乐意，可是男人说着软话，拦住周婧的去路。
周婧没办法离开，又不敢和男人大闹，将人引过来，只能半推半就。
这地方确实没什么来，灵琼要不是特意来找，也发现不了。
———小剧场———
沈寒灯：看来可以给鸟笼换个主人。
灵琼：你真这么想？
沈寒灯：对。
灵琼：行……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不收就太对不起你了。
沈寒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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