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海打开了店面,姚豆豆也打着哈欠走进了柜台,她随手翻看了一下这几天的账目,都被乔云松打理得井井有条,此间想来,这乔木头也并非是一无是处,兴许是自己对他的要求稍微的严苛了点,但是这男人还是得管紧点才好,有句话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知道那个星儿公主对乔云松可还在虎视眈眈。
“哟,老板娘,今天不去排演白蛇传了吗?”
庞大海边擦着柜台边对姚豆豆问道,姚豆豆把账目往旁边一丢,就很不乐意的说了个不去了。
“这每天都往外跑也不是个事,今天就权当给自己放放假,去,给我泡壶好茶过来。”
姚豆豆说完就坐在了高凳子上,庞大海则退身说了个是。
姚豆豆用手撑着下巴,她的眼睛则注视则店外清净的街面。
当庞大海把茶水奉到姚豆豆的面前时,姚豆豆又突发奇想的问道。
“对了,那位许公子今天没来酒酿丸子么?”
庞大海为姚豆豆倒好了一碗茶,随口又回了句。
“还没呢,往天都是一打开门,许公子就站在外面,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店面打开许久,也不见他来,想来是药店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庞大海说完,姚豆豆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姚豆豆的脑子里一直想着许公子的模样,但是在她的印象中,她与许公子却并不认识。
因为天冷的缘故,店里一上午都十分的冷清,直到晌午时分,才有五个和尚拿着斗笠走了进来,姚豆豆的见这五个和尚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赶了很远的路途。
“几位师傅,瞧你们一脸的疲惫,应该是打远道上来吧,且不知光临本店都有什么需求。”
为首的和尚身高八尺,面容俊秀,在他第手上还戴着一串白色的念珠。
“阿弥陀佛,老板娘这厢有礼了,贫僧与师弟几人的确是从余杭金山寺过来,已经几日夜不曾合眼,且不知老板娘能不能为贫僧几人做几晚素面,同时为我等预备两间干净点的厢房。”
俊秀和尚说到此处,姚豆豆就有些犯难了,因为她这方便大食堂只做餐饮,并不接待住宿。
“这位大师,你若是在我这吃饭的话那绝对是没有问题,但若是住店的话,恐怕就小店就恕不招待。”
俊秀和尚回头看了下几位师弟,几位师弟则默不作声。
“那就烦劳老板娘先给我等做点素面果腹,我等也是即日不曾用餐了。”
俊秀和尚说完就拿着行囊与禅杖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他的几个师弟也跟着坐了下来。
姚豆豆叫来了庞大海,让他赶紧去后厨煮几碗烩面过来,庞大海则回了得叻。
庞大海走后,姚豆豆又刻意上前与这几位僧人搭茬,尤其是那个俊秀的和尚,他身着白衣,通体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香气,让姚豆豆情不自禁的就想和他亲近。
“这位师傅,你们这急匆匆的赶来云州,到底是所谓何事啊?”
姚豆豆不过是随口一问,不想坐在俊秀和尚身旁的小和尚就说了个捉妖。
那小和尚被师兄白了一眼,便又坐正身姿,沉默不语。
“捉妖?不可能吧,我在云州城中住了那么句,还真没听说这里闹过什么妖精。”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走到了俊秀和尚的身前,俊秀和尚就拿着念珠向姚豆豆做了一个礼敬。
姚豆豆见俊秀和尚根本就不接她的话题,于是又微微的笑道。
“对了这位师傅,还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呢。”
姚豆豆说着又提起茶壶给一众和尚倒了杯茶。
俊秀和尚接过了姚豆豆的茶就说了个谢谢,而那个小和尚又多嘴的说道。
“我师兄乃是金山寺法海长老座下首席大弟子广惠法师,别看他年纪不大,被他降服的妖孽那可是车载斗量。”
小和尚这么一说,姚豆豆就纳闷,难道乔木头早上跟他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如此,那这广惠和尚岂不是就冲着许宣的妻子白素素而来。
“法海长老?妾身倒是略有所闻,听说他有一个紫金钵盂,乃是佛祖亲传……”
姚豆豆话未说完,广惠法师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姚豆豆便不再说话了。
此时庞大海端来了五碗烩面,姚豆豆又与一众僧人告退。
姚豆豆来到了后厨,把广惠要去保安堂捉妖的事情告诉给了乔云松,乔云松却显得有些满不在乎。
“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这些和尚要去捉谁又关我什么事情?”
乔云松边说边把面条挑到了碗里。
姚豆豆见乔云松这是在跟她怄气,于是又用手肘怼了下乔云松。
“你这木头,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跟我生气啊,你是我男人,我说你两句又怎么了,我说你那是因为我在意你,关心你,你若是不乐意,那我找别人说去。”
姚豆豆说完就要转身,却被乔云松给拉住了手腕。
“也就是你能拿捏住我。”
姚豆豆见乔云松这是已经服软了,便又接着问道。
“既然白素素的事情是因你而起,你难道就不该出手去管管。”
对于妖豆豆的好奇,乔云松就把长筷子放在了锅边。
“怎么管,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和尚来势汹汹,看来此次白素素是在劫难逃,何况自古和尚和道士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若出面插手,怕是要坏了规矩。”
乔云松说完又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而此时堂子里就传来了和尚们要结账的声音。
姚豆豆出去招呼那些和尚,乔云松则拿起了一旁凳子上的紫砂壶。
和尚们走后,姚豆豆就进到了厨房,不想乔云松已经不见了踪影。
乔云松把广惠要来捉拿白素素的事情告诉给了许宣,而许宣提着小称依旧在拣他的中药。
“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这可是大祸临头的事情。”
对于乔云松关切,许宣却有着自己的想法。
“该来的迟早要来,又岂是你我能够左右得了,正好,我与这广惠还有些私人恩怨要了,就不劳乔先生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