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子说完,乔云松就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你看我这人,说话总是口没遮拦,对了乔兄,你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你这位……新娘!”
陌生男子说到此处,乔云松就咳嗽了两下。
“好了好了,时候到了自然会介绍给你们认识?我看你还是速速离去吧,若是让我家娘子见了你这鬼样子,指不定又要被吓个半死。”
乔云松说着就推走了那人,姚豆豆戳破了窗户纸,就只见了那人的一个背影,那人穿着一袭白衣,头发全白,只是在马尾扎起来的部分呈显出褐色,而乔云松比他矮了那么一截,姚豆豆寻思着这男人应该是有一米八九的个头,若是稍微有点长相也该是一位美男子,为什么乔云松却说他会吓到自己,还有乔云松不是说这山里就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吗,那这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况且此人每天都定时给乔云松送来一只野鸡。
乔云松送走了那白衣人,姚豆豆就冲了出来,并向乔云松质问刚才与他说话的那是个什么人。
“刚才哪有人?我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对于乔云松的狡辩,姚豆豆就很不客气的说道。
“那这地上的野鸡是哪来的?你若是不跟我说清楚,我马上就走人。”
乔云松见姚豆豆一脸的怒气,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又哭丧着脸说道。
“娘子别生气,我对你实话实说还不行吗?那人是我的好朋友,名叫中山郎,他是住在这山下的猎户,这鸡的确是他送来的,他听闻娘子你喜欢吃鸡,所以就每天早上定时送来一只,只是此人的面目有些丑陋,怕吓到了娘子,所以……”
乔云松话未说完,姚豆豆就说了个shutup。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那人长得风度翩翩,仙风道骨,怎么会是一个猎户?何况他手中又无弓箭又无刀叉,难道单是用手就能捕猎么?”
乔云松见姚豆豆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于是就伸手在姚豆豆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姚豆豆只觉得浑身酥软,且脑袋有些昏沉。
“娘子,你累了,还是再回去睡一会吧。”
乔云松说完,姚豆豆就按着脑袋微微的点了点头。
随后乔云松便把姚豆豆扶到了屋子里躺下。
大概是到了晌午时分,姚豆豆蹭的一下就从床上爬起了身来,在她的潜意识里好像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马去做,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她用力的拍了拍脑袋,就发现手上绑着一根头巾。
“我把头巾绑在手上干嘛?”
姚豆豆取下了手上的头巾又开始不停的回想,而这时乔云松便端着一只烧鸡从偏间走了过来。
“娘子你醒了,昨晚还睡得好吧,你看你,一睡就睡到晌午,早上为夫怎么叫你你也不答应,完全像是一头大懒猪。”
乔云松说着就把烧鸡摆在了姚豆豆的床前,姚豆豆看着热气腾腾的烧鸡,心里就开始犯嘀咕,我早上应该是有早起吧,还是说我早上的确是在睡觉,而那个早起只是我在做梦。
姚豆豆扯下一只鸡腿就有些犹豫。
“对了,我手上的头巾是你给我绑的吗?”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问道,乔云松则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一下,然后微微的笑道。
“这是你自己的绑的你忘了吗,你说晚上睡觉时系着头巾不舒服,所以就解了下来绑在手上,想是你许久没洗头了,所以头上有些发痒也很正常。”
乔云松说到此处,姚豆豆就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她抬手闻了闻身上,的确是有一股酸爽的味道。
“嗯,的确是该洗个澡了,一会你去烧点热水,我要在厨房里沐浴。”
姚豆豆说完又啃了两口烧鸡,乔云松就有些犯难。
“娘子,这沐浴在偏间就可以,干嘛要去厨房啊,厨房里多脏啊,为夫刚给你做了烧鸡还没收拾呢?”
姚豆豆见乔云松说话有些支支吾吾,反倒是激起了她的兴致。
“厨房怎么了,这偏间你一脚就踏进来了,要是你撩开帘子偷看我洗澡,那我岂不是要吃大亏,而厨房那边至少还有一扇木门,能挡挡你这猥琐的家伙也是极好的。”
姚豆豆说完,乔云松就显得有些表情淡漠。
“娘子,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让为夫看见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不如就让为夫来伺候你沐浴吧。”
姚豆豆见乔云松一脸猥琐的样子,一下就怒了,她将鸡腿重重的丢到了盘子,并里说了个no。
乔云松把洗澡水弄好了以后,就提着木桶从厨房里怏怏不快的走了出来,姚豆豆脱掉了外套,只穿着一个肚兜和短裤,乔云松见姚豆豆十分诱人的身材,不禁又吞咽了一下口水,虽说奚新月的确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而这些日子他们也都是同榻而眠,但他二人毕竟还未正式的拜堂成亲,所以这男女大防彼此都守得十分严密,之前的奚新月不仅睡觉不脱衣服,就连洗澡也是直接穿着就洗,而此番姚豆豆给乔云松发放了一点福利,就让乔云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姚豆豆关好了厨房的木门,便缓缓的走入了木桶里,木桶里不仅有玫瑰的花瓣,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中草药,最主要的还是洗澡水的温度调得恰到好处,让姚豆豆瞬间就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别看乔云松表面上呆头呆脑,伺候起人来却是十分的妥帖细致,姚豆豆拿起了放在桶边上的围巾就舒舒服服的搓起了澡来。
“嗯,这呆子还是挺会伺候人的嘛,虽然人长得是猥琐了一点,脾气也有些古怪,但若真能好好的调教一下,也不是为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男宠。”
姚豆豆洗了一阵,又拿起了旁边凳子上的一些皂角,她在手上擦擦,腿上擦擦,然后又在头上擦擦,胸口擦擦,若是在此间还能有个牙膏和牙刷,那就更安逸了。
姚豆豆把满身都搓满了泡泡,之后就下潜到了水盆里,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姚豆豆在刹那间看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幻影。
她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将自己的脑袋摁在了水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与窒息感立时就涌上心头,而站在不远处的乔云松却一脸冷漠的看着此番景象,好像对于她的死活乔云松根本就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