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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实验日记》第五章

作者:店小三2016/6/21

第五章

将精灵女孩带离实验室的当天晚上,我并未进行新的调教,也没有带她认识环境,只是如往常那般享用晚餐、洗澡、完成晚上的工作,然后休息。在这个过程中,女孩只是跟在我的身后和脚边,偶尔想起来,我会弯腰逗弄她的身体,而她也甘之如饴。

当我就寝的时候,女孩似乎是打算靠在床脚睡觉,我将她抱到了床上,她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变成了开心,依偎着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女孩的睡姿是侧睡,身体弯曲、四肢缩在胸前,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为她盖上被子,我也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隔天早上用完早餐,在女孩的配合下,我进行了一些检查,以结果来说,有点糟。前期的调教没有控制好,对她造成了心理创伤,体现到生理上,就是她变得不会说话和无法站立。

从调教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再没从她嘴裡听到过完整的一句话,起初还以为是她因为恐惧而不敢言语,后来开始察觉了不对劲,她是真的说不了话,诊断的结果,这应该是暂时的心理性失语症,原因可能是第一天的大失禁,当时她乞求我让她排泄,我却施以嘲弄和虐待,恐怕是在那个过程中,令她产生了开口说话不但得不到回应,还会招致暴行的恐惧,因此变得无法再组织言语……

至于无法站立的问题,倒没有失语症那么严重,并非完全无法站立,只是女孩在站立的状态下,两腿会止不住地打颤,应该是前期的施压调教时,她大多数是处于直立状态的关係,因此造成她对站立一事感到本能恐惧。

这两种症状不是不能治好,但是要花多少时间就很难说了,虽然奴隶身上发生这种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因为这是实验失控的结果,我仍感到有些内疚。

反倒是精灵女孩,在得知自己的状况以后,没有露出难过或是怨恨的神情,反过来摩蹭我的手……这是在安慰我吗?不过,遭遇了那么过份的对待,还落入现在这种下场,居然没有半点抱怨,究竟是她的本性太过善良,还是她现在一心一意地想要找个依靠的关係呢?

我无从得知。

离开实验室后的调教主题,是让习惯身为奴隶的生活,透过日常互动,让她更加地依赖和服从我,这个部分与触手倒是没什么关联,真正的触手调教是从第三阶段开始,现在她会接触到的,只有像饮水触手和排泄触手那样的生活类触手。

由于离开实验室是女孩的主动要求,所以我便利用了这一点,暂时不去做目的明显的调教,让她自然生出感谢之情。

我还真是伪善呢!

现在,女孩大多数时间都依偎在我的脚边看我工作,用餐的时候也是如此,她会瑟缩在餐桌下,眼巴巴地等待我的施捨。

我倒是不坚持奴隶不能和主人同桌用餐,尤其一些知识和技术性的奴隶,不过这个世界的习惯如此,而我是很认真地要把她调教成一个爱玩奴隶,因此短期内还是会让她以符合奴隶的姿态进食。

除此之外没有多大改变,除了三餐和洗澡,还有召唤饮水和排泄触手以外,我并未投注太多的精神在她身上,而是专注于我的工作。

我的生活挺无趣的。

偶尔工作告一段落,或是碰到难题、暂停作业想要转换一下心情时,我会弯腰逗弄精灵女孩,这时她便会露出幸福的表情。

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精灵女孩自己发明了一个服从姿势……蹲马步加扩胸,没错,正是我同意她离开实验室那天中午摆出的姿势,这并非我的要求,而是她自己领悟出来的。那天同样是中午,而我工作稍稍延迟了一会儿,她也不知道是因为饿了还是提醒我要吃饭,先是拉了拉我的衣角,然后摆出了这个姿势。

为了判断她的意图,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结果就听到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是因为害羞还是担心打扰我工作会被惩罚吗?总之她红着小脸拼命摇头的样子十分可爱,我招呼哥雷姆准备午餐,然后把精灵女孩抱在怀裡把玩了一番。

从那次以后,每当她想要撒娇或者是犯了小错,便会摆出这个服从姿势。因为这个姿势能够连结到那个中午,是改善她的生活、同时也是她真正服从的开始,对女孩而言有着无与伦比的意义,善加利用的话,可以让调教顺利不少,因此我便由得她了。

精灵女孩的行为正逐渐变得大胆,我们的肢体互动也多了起来。

在我工作时,她会主动抱住我的小腿,用脸颊在裤管上摩擦,如果空得出手,我会揉捏她的脸颊和乳头,把她逗得咯咯笑,然后用舌头舔吮我的手指;喝完牛奶后,女孩有时候会在地上打滚卖乖,如果我没有穿着鞋袜,会赤脚去踩她的胸部和肚子,虽然满脸通红,但是她仍会配合地张开手脚,方便我蹂躏其他部位;晚上休息,她则是喜欢抱着我的手臂睡觉,不知道是能带来安全感,还是因为我会趁机抚弄她下体的关係,隔天醒来的时候,她的两腿总是紧紧夹住我的手掌。

当然,我也不会忘了作为主人的本份,如果她有太过出格的举动,或是不服从命令的话,还是会略略施以惩罚,这几天以来比较严重的一次,是她在我进行魔法实验时蹭了过来,干扰到我的施法稳定度,虽然事先没有提醒她的我也有不对,但是作为奴隶,不会看主人的脸色可不行,因此我把她抓起来按在膝盖上狠狠揍了一通屁股,期间数次打到她的下体,令她不住泣叫,事后告诫她,以后要注意我是否在进行类似的事情。

我下了重手,被打的当下,精灵女孩哭得梨花带雨的,因为屁股和下体的疼痛,之后整个下午她都没有办法坐着,不过实验的间歇中,我看到她轻抚着自己的屁股憨憨傻笑着。

嗯?不会是觉醒了什么兴趣吧?

嘛,作为爱玩奴隶,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了,之后再来确认一下吧!

几天相处下来,精灵女孩对我的依赖和亲暱,有了长足的进步,我原本以为按照这个进度,可以很顺利地进入第三阶段……直到发生那件事为止。

在带着精灵女孩认识过屋内后几天,我察觉了她的异常。

平常当我在进行一些需要高度集中的工作时,我会让精灵女孩暂时保静安静,以免打扰到我,这种情况下,只要不离开大屋,我允许她离开我的身边,庄园内的重要设施都有相应的关卡,并且派谴哥雷姆看守,不用担心会发生之前两名淫魔那种事件,不过即便有了许可,女孩还是最喜欢静静地看着我工作直到结束。

只不过在最近几次工作中,当我回过神来,想要逗弄一下精灵女孩作为调济时,才发现她已经不在身边了,起初我不以意,反正到了约定的时间,她依然会乖乖出现,但她的异常越来越明显,时而发呆、时而沮丧,甚至有一次还背着我偷偷擦去泪痕,让我确信了有某种我不知道的因素,正在破坏她的心情,这显然是调教过程中的不稳定因素,甚至可能破坏既有的成果,必须要早早排除。

令我意外地是,当我询问女孩那段时间在做什么时,她居然拒绝回答,我沉下脸,语气越发严厉,到最后狠狠地捏扯她的阴蒂和乳头,仍只是令她默默哭泣,没能套出任何情报。

为了避免造成反效果,甚至破坏这几天好不容易建立的信赖关係,我不得不终止讯问,但是那天的晚餐也没了牛奶和果酱。

女孩不肯开口,事发几天后,她也未曾在我集中工作时离开,于是我设了一个圈套,摆弄出一个魔法阵罩住半边工作室,从外面无法确认魔法阵中的情形,接着我告诉她接下来的实验异常重要,直到晚餐之前她都不可以打扰我,然后假装投入工作,实际上却是在魔法阵裡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一边观察着她的行为。

半个多小时候,似乎是确认我不会出来了,女孩支起身体,蹑手蹑脚地爬开。

我施放了个隐身术和消音术,偷偷跟在女孩的背后,以她的脑袋,是没可能跟我这个主人斗的。

女孩的目的地,是收藏室。庄园裡面有三个这种房间,将物品依种类和危险程度分开,她来的这间是存放普通物品的,因此也没有哥雷姆看守。

看到收藏室,我顿时感到不妙,并且猜到了令女孩心情变化的原因,果不其然,女孩爬到了一个玻璃展柜前默默落泪,小柜中摆放的,正是我从她身上夺走的项鍊。

真是失策。

允许她自由活动时,就应该想到这玩意儿并且转移走的。精灵族的项鍊,对她们而言太重要了,处理不当,也许会使得这几天的努力毁于一旦,必须得谨慎一点才行。

我撤去暱踪法术,轻轻敲了敲门板。

女孩惊愕地转过头来,发觉到我的存在,小脸上满是慌张和绝望,然后双膝着地、转向我的方向跪下,接着开始用力磕头,把地板撞得砰砰响。

我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她,察觉到我的动作,女孩更加慌乱了,挣扎着起身,看样子是想要摆出服从姿势,却因双腿无力而不慎跌倒,顺手被我揽到了怀裡。

看到她开始啊呜啊呜掉眼泪的样子,我什么气话都说不出了,伸手指向项鍊:「想要拿回那个吗?」

听到我的问题,女孩先是本能地点头,然后又改为摇头,一边摇头,她一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原来如此,谜底解开了。

这几天困扰女孩的原因,果然是项鍊……或者说,项鍊是个导火索吧!她确实是想要回这个自己的重要之物,但同时也害怕提出这个要求,害怕遭到拒绝,害怕提出要求后可能连项鍊也见不到,说不定还考虑过我会毁去项鍊的可能性,被夺去项鍊时的恐怖回忆,可能也是造成她情绪低落的原因。

大概得出这个结论后,我没太多犹豫,便决定把项鍊还给女孩。

有些调教者确实热衷于收集奴隶的物品,像是精灵的项鍊这种对奴隶有重大意义的东西,个别病态的,甚至还会切下奴隶身上的特定部位作为收藏。我没有那种嗜好,当初拿走项鍊,也只是为了对女孩的精神造成打击,原本设计的实验流程中,就存在着归还项鍊以提升好感度的选项。

现在得把预定稍微提前了,只是小小调整而已,和维持现状致使精灵女孩精神不稳定、造成调教结果偏差的风险相比,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打开展柜,取出项鍊,将它戴到精灵女孩脖子上。

女孩的表情,先是从原本的惊恐变为呆然,而后绽放出喜悦,将项鍊捧在手裡,那一刻,她露出了这几天以来最漂亮最甜美的笑容,嘴裡啊呜啊呜的,似乎是想要表达感谢的话语,甚至爬过来,拉起我的手去捂着她的胸口,掌心传来的微弱脉动,让我明白了眼前的女孩是怎样纯真怎样快乐的生物。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这是一个怎样纯真怎样快乐的生物啊!但是却因为我的研究而整日以泪洗面,最可笑的是我的奖赏,偶尔让她露出一些笑容,就以为自己真正让她开心了?不过是伪善而已吧!可笑、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精灵女孩向前弯腰,小脸贴在我的腿上,用力摩蹭着,见到她这副如同小狗一般的模样,我只感到深深的可悲,和无以言语的自我嫌恶。

弯下腰来,我拉起精灵女孩的手臂,试着让她站起,她不明所以,但仍配合着我的行动,只是不断打颤的双脚,使她的身形摇摇慾坠。

「以后站着吧!别爬了。」我的声音说不出的乾涩。

精灵女孩必须奋力抓着我的手才不会让自己跌倒,她听得懂我的命令,却没听出我的真意,以为这是和项鍊一样的奖励,因此啊呜啊呜地点着头。

她的声音轻脆、稚嫩,如果用来说话或唱歌,想必很好听吧!可惜,她的语言能力也被毁去了。

我究竟、都做了什么……

晕眩的感觉袭来,我甩开精灵女孩,告诉她可以随便活动,然后想要跋腿离开,然而眼角馀光却看到她满脸担忧……什么啊?这次不是陷阱了好吗?我不用再监视她的行动了……难道说,她在担忧我吗?

拜託!我是毁了她人生的坏人耶……

我飞也似地,逃离了收藏室。

………………

接下来连续几天,我一点一滴地摧毁着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生活模式。

离开收藏室后不久,我再次找到精灵女孩,当时她坐在地上,看到我的时候,由于想起了最新的命令,慌慌张张地想要站起,我没有多说什么,扶着她站好以后,拿出一套衣服。

前阵子原本就想过要为她准备衣物,补给官送来以后,一直没找到太好的机会拿出来……什么好机会啊,等她做出可以奖励的行为什么的,我真是有够虚伪。

在我的协助下穿上衣服后,戴着项鍊的精灵女孩,那快乐的神色简直刺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我再次逃了。

晚餐的时候,我把精灵女孩拉到餐桌上,也不再喂食。精灵女孩一开始还弯下脖子,想要直接用嘴巴咬麵包,被我喝斥两句以后,才不太俐索地伸手拿取食用,送进嘴裡时,小手颤抖的特别厉害。

该不会,我连她作为人……作为智慧种族的习惯也夺走了吧?

那天的晚餐餐桌,格外的沉重,连精灵女孩也开始感到不安,但是我已经没有馀力调整气氛了。

晚餐过后,我让女孩自己洗澡,同时留下了平常使用的药膏,勉强站立的精灵女孩拉着我的手,被我挣脱了……她竟然跌倒了?是她站不稳,还是我太用力了呢?我没有勇气确认,又一次逃离现场。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到卧房睡觉,而是窝在禁止精灵女孩进入的实验室中假寐,大屋的某处传来什么人跌倒的声音,我捂住耳朵,一夜未眠。

隔天,我没有出现在早餐餐桌上,也没有吃早餐,但是派谴哥雷姆将早餐送去给精灵女孩。

一整天下来,我都对她避而不见,但是那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始终在耳边萦绕不散。

我窝居在实验室裡,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衣物的摩擦声有如女孩的手脚膝盖在地板滑动的声响,令我神经过敏,回过神来时,我总是发现自己在看着房间的角落,彷彿那裡有一双害怕的眼睛。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要交给卡莉大人的定期报告,仍是一片空白。

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卡莉大人来讯问我发生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协助?我告诉她,我等等会过去她那裡作定期报告,然后在纸上写下了实验终止四个字。

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我听到屋子某处传来砰砰声响,因为没办法不在意,我还是前往声响发出的来源,竟然是收藏室,精灵女孩正跪在原本用来存放项鍊的展柜前,不断拍打玻璃,看样子她是想要把它打开,但是上面附加了我的魔法,没有按照特定的方式操作,是做不到的吧!

接着,精灵女孩察觉到什么,转过头来瞧见了我,满佈泪痕的憔悴面容上闪过一丝惊喜,明明还只能爬着,却用惊人的速度扑到了我的脚边,然后脱下脖子上的项鍊,试图塞到我的手裡。

啊啊?所以说,她刚才是打算把项鍊放回展柜吗?

我低头,看着她努力掰开我的手指,不为所动。

难道她以为把项鍊给我,就能改变什么吗?难道要我继续调教她吗?她已经失去了语言和站立的能力,难道她还打算失去更多吗?

「站起来!」我强硬地将她拉起,嘶声吼道:「难道妳不会说话吗!」

精灵女孩满脸惊惧,然后我看到了,从她浮肿通红却仍不失纯淨的眼眸裡,我看到了我自己,血丝满佈的双眼,凹陷的两颊,还有蓬头垢面的样子。

然后我注意到了,女孩也同样髒兮兮的,从手上脸上的污垢看来,她也好几天没洗澡了,不、不止如此,房间裡还有一股异味,那是食物酸臭的味道,展柜四周可以看到食用到一半的麵包,和泼洒在地上的牛奶痕迹,甚至还有一些排洩物的痕迹,不同于三号实验室有自动感应机能,在庄园内想要使用排泄触手,需要由我用魔法召唤才行,虽然没有得到许可,但找不到我的精灵女孩也只能就地解决了。

原来如此,她已经在收藏室裡呆了好几天吗?

不惜做到这样,也要将项鍊给我?

开什么玩笑啊!我用力抓住她的手,大声怒吼:「妳知道妳在做什么嘛!」

女孩痛呼着,茫然地摇着头,然后费力再费力地蹲下,张开马步,没被我抓着的手也举了起来……服从姿势?

看到女孩的动作,我是气不打一处来,高高扬起了手,女孩害怕地闭上眼睛,嘴裡啊呜啊呜地,更增添了我的烦燥,最后我一巴掌甩下,啪一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将泣不成声的女孩甩下,我转身离开,无法站立的她是追不上我的,背后传来女孩跌倒在地的声音,瞬间的犹豫使我踉跄着差点跌倒,但最终仍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庄园。

………………

「所以说,你无法继续实验喽?」

「是,很抱歉,属下无能。」

「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拘紧啊!像平常那样自称我就好啦!」

「是,卡莉大人。」

「啊啊,所以说不要把工作裡的不愉快带到閒聊裡来啦!」

不,虽然我是带有情绪没错,可现在是在汇报工作喔?

虽然身为淫魔族之王,卡莉大人却不像历任淫魔王一样妖冶魅惑,取而代之的是天生的雍容大方,搭配上如十七、八岁少女般的清纯外表,反而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吸引力。

那位以雍容大方着称的卡莉大人,此时正鼓着脸颊,不停用手戳着我的额头:「太严肃了太严肃了!来!笑一个!」

我勉强笑了笑。

「这算什么笑容啊?比哭还难看不是吗?难怪那个女孩会被你吓到不敢说话!」

我的嘴裡不禁有些发苦,虽然卡莉大人应该是为了帮我打气才故意用这种方式说话,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接受这种玩笑的心情。

「好嘛,言归正传,你打算拿那个女孩怎么办?」

「可以的话,我想把她送回去。」

「不可能,那孩子没有能回去的地方。」卡莉大人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居住的村子,已经毁了?」明知结果,我仍不禁脱口问道,魔族与精灵之间的纷争,我再清楚不过,更何况捕获精灵女孩的,还是那个以冷酷无情着名的骷髅法师。

「不是你想的那样,」卡莉大人挥了挥手,转开话题:「曼雷夫,我们认识多久了?」

「再两个月满十八年。」虽然不明白卡莉大人的意图,我仍如实答道。

「是啊,都快二十年了,」卡莉大人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所以我知道你是一个温柔的人。」

「温柔?」我自嘲地笑道:「温柔的人,会把一个女孩折磨到开不了口站不起身?更别说我这几年发明那么多使人堕落的魔法和道具,还亲手调教那么多奴隶,改变了不知道多少人的人生!」

「你就是一个温柔的人。因为太温柔,才会被人类背叛、丢掉性命、差点失去恋人,」卡莉大人掰着手指,一一揭露我的伤疤,最后话锋一转:「同时也是因为你太温柔,才会无法捨弃这份工作的,不是吗?」

我沉默不语,静静等待卡莉大人的下文。

「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啊……确实是这样没错呢!」说到这裡,卡莉大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你太温柔,所以会尽全力教好奴隶,让她们学会服从、学会取悦主人、学会换取更好的待遇;因为你引领了淫魔岭近十年来的性文化潮流,使得整个魔处领地内的风气从原本的虐杀性爱变成虐悦性爱,拯救了不知道多少奴隶;对了对了,上次碰到那个会恶意残害奴隶性命的诅咒,你不也拼了命地找出解咒方法了不是吗?」

「可是我还是救不了莉莉--」

不等我把话说完,卡莉大人就按住了我的嘴唇:「那不是你的错,以后再说。」

我呼吸急促,想要反驳,可仍是被卡莉大人抢先开口:「正因为你太温柔,所以你才会如此自责……就像刚刚说的,我认识你快二十年了,从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年,变成我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你是什么性格我一清二楚,明知道你不愿意伤害人,我又怎么可能因为你的要求委託别人袭击村庄抓捕奴隶?生怕不会给你造成负担吗?」

「也就是说……她是孤儿?」我燃起了一丝希望,对啊!当初要求实验体的时候,我只有指定没被其他人灌输过奴隶的概念而已,也没指定必须是现抓的奴隶啊!

「很遗憾,我原本也是打算买个孤儿来给你实验的。」卡莉大人摇了摇头,叹一口气:「只是在物色到合适的目标之前,刚好接收了这么一批精灵……那女孩的村庄确实是毁于袭击,不过下手的不是魔族,而是和奴隶贩子勾结的人类盗贼团。」

答桉揭晓的瞬间,我心裡一凉,是啊,真要买的是孤儿,卡莉大人根本不用隐瞒:「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部队到达的时候,盗贼团正在撤退,被我们捡了便宜,循着他们撤退的方向追踪,最后攻陷了奴隶商人的据点,在那裡抢回了精灵们。」

得知真相,我不禁感到一阵无力,被魔族毁灭的精灵村庄,和被人类攻陷的精灵村庄,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的目的在于领地争夺,虽然也会消灭精灵族的有生力量,但本质上仍以驱赶为目的;后者则是补捉,正因如此,精灵族的抵抗会格外强烈,更糟糕的是,人类会对精灵族下药。

精灵族不论男女,都有着对爱慕对象以外的人不容易发情的特性,较主流的说法,这是神对长寿种族的限制,正如淫魔族虽然热衷于做爱,但是却不容易怀孕一样,如果没有这些限制,过度增长的人口,很快就会造成粮食和生活空间方面的问题了吧?

而人类捕捉精灵的目的,是作为奴隶使用,并且因为他们标緻的外表,流入奴隶市场后,大多数是作为性奴拍卖掉,为了让精灵们发挥性奴的功能,除非买家有特定要求,否则奴隶商人基本上都会使用媚药,然而,大多数的媚药对精灵而言是有害的,不只会伤害他们的身体,更会如同诅咒一般抵消自然女神的祝福,使他们堕落精灵化。

这种后天堕落的精灵,再不被精灵本族视为同族,无法进入精灵聚落,并且因为血统不纯,原生的堕落精灵也不待见他们。如果是被魔族攻陷,倖存的精灵还可以逃到精灵国度寻求庇护,还有机会重建村庄;因为媚药而堕落的精灵,却是永远失去了归宿。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呢?」我忍不住埋怨。

「你还记得那份报告是谁写的吧?」

「骷髅法师?呃,名字是……」

「这就对了,那些玩死灵魔法的,要嘛是变态,要嘛就是死脑筋,在我们淫魔岭看来是救人和填补新血,对他们来说只是纯粹的掠夺,所以那份报告裡只有和那女孩有关的结果。」卡莉大人摊手说道:「再说了,告诉你有用吗?难道你还没察觉,现在的你不在状态吗?以前的你,如果看到那样的报告,根本不会继续实验,而且你不也后知后觉运送的过程大有问题吗?以前的你,是不可能为了追求实验结果而作出那种要求的。」

我再次沉默,卡莉大人说的没错,打从发生那件事以后,我……

「先不说这个了,你打算拿那个女孩怎么办?」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烦闷,卡莉大人拉回了话题。

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简单地把精灵女孩送回精灵族了事,别说她身上发生的那些异变,单就是堕落者的血亲,便有可能令她被想法激进的精灵欺负,不过这件事未必没有转机:「那个女孩的家人,也被我们收容了吗?」

数百年前,堕落者在人类国家和魔族领地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人类是单一种族,有着强烈的种族主义,而魔族则是多种族溷居,当堕落者的数量越来越多,并且在魔族领土中繁衍生息后,他们也渐渐被魔族认可,甚至因为继承了其起源精灵族的独特文化,待遇堪比中等以上的种族,在魔族内扎根了下来。作为精灵族死敌的魔族,反而是堕落者能够安居的最后一片淨土,不得不说,现实总是那么讽刺。

凡事有利有毙,那些死脑筋的精灵无视自己身为加害者一方的事实,把堕落者加入魔族领土的行为视作对自然女神的背叛,由此对他们的迫害也越发严重;另外,魔族的药剂水平不高,令精灵堕落的加害者通常会是人类一方,由此当中还溷杂了对人类的仇恨。三方倾轧,关係乱得很。

「收容是收容了,目前就在我们淫魔岭,不过你别报太大期望。」卡莉大人说道。

这倒不意外,精灵族的天性就像一个水霸,必须不断破坏使其溃堤,才有可能达到催淫的效果,投入的媚药如果没有超过一定剂量,完全不会发生效果,奴隶贩子为了减少成本,大都会使用廉价的媚药,而且由于没有用药的专业知识,或者说使用时根本不会顾虑精灵们的下场,许多堕落者都因为过量的药物伤了身体伤了脑子,而魔族领土内,也唯有淫魔族的天赋和技术能够缓解甚至治疗相关症状。不管是被魔族军队掳走或自行逃来魔族领土的精灵,大多都会先被送来淫魔族检查有无后遗症,再送往隔壁的堕落者领土。

「你也知道精灵族多么看重他们的信仰,面对人类的军队,远比和我们争夺领地时还要来的疯狂,即便不敌也绝不投降,那场战斗中能活下来的精灵十不足一二,还有超过七成已经被投放了药物、神智不清,别说她的家人还活着,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比找不到更强。」

「我知道……如果、如果找到她的家人,请务必交给我来治疗……」

「喔?顺便玩姊妹丼对吗?」

「卡莉大人!」

「呵呵,别那么认真嘛!开个玩笑而已,本来我就打算把她的家人交给你处理了。」卡莉大人语气轻鬆,接着问道:「如果真的找到她的家人,也治疗好了,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把他们送去雪滴岭吧!」雪滴岭就是堕落者在魔族中的领土,雪滴花,别名雪铃花、雪片莲,花语是新生和希望,即便堕落也还是精灵族,取名方式一脉相承。

「不考虑把她留在身边?就算终止实验,也不代表一定要赶她走吧?」卡莉大人直视我的眼睛:「说到底,送她离开只不过是你单方面的决定,你有问过她的意愿了吗?」

「就算她不愿意离开,也不是她真正的意愿,而是我不断逼迫造成的结果。」我不禁别开视线。

「那是你一厢情愿而已吧?」卡莉大人不放过我,托起我的下巴,令我和她对视:「即便扭曲,你们仍然建立起了信赖关係,不是吗?」

「那是我强迫--」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不然会没完没了,毕竟曼雷夫的固执就跟温柔一样根深蒂固呢!」卡莉大人放开了我,轻声笑道:「不然这样吧,你现在就回去,对她把事情说清楚,再来告诉我你的决定吧!」

「说清楚是吗……知道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那么,对于居然打算就这样去找女孩子的曼雷夫,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喔!」和感到沉重的我不同,卡莉大人自始至终都维持着开玩笑的语气,从背后拿出了一个精緻的小盒子,拉起我的手放到掌心上:「如果得知真相,那个女孩仍决定留在你身边的话,使用它吧!」

「……谢谢卡莉大人。」看着小盒子,我大概猜得到卡莉大人的用意,虽然作为下属十分失礼,但我仍是如此回应道:「我会尽可能避免使用它的。」

………………

回到庄园的途中,我想了很多,一路忐忑。

即将到达庄园的时候,我反倒不再思考坦白后的结果,而是想着精灵女孩还在不在庄园裡面……巡视的哥雷姆不会放她走,按理来说是在的,但要有个万一呢?也许她因为抵抗而被哥雷姆攻击了?如果哥雷姆放她离开庄园,她会不会迷路?或是被路过的魔族带走?天呐,她身上可还没有任何记号……

没有万一,我居然忘记了,为了避免奴隶逃跑,大屋的主要门窗设有限制通行的魔法……精灵女孩跪坐在玄关,看样子刚刚还在尝试着打开大门的样子,见到我的出现,她露出惊喜的表情,爬过来抱住我的裤管,泣不成声。

我不禁一阵悲哀,但还是把她推开,坐了下来,按照卡莉大人的吩咐,将畜手实验、奴隶调教、捕捉她的魔族部队,连同残存的精灵族人目前正在淫魔岭接受治疗的消息等等,不管她听不听得懂,把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全解释了一遍,最后告诉她,我会把她送回家人身边。

起初精灵女孩听得一愣一愣的,我也无从判断她的想法,只是加快语速,想要尽早结束话题,直到最后听到我要放她回家,终于是有一些反应,可能是太过惊喜吧?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身体前倾,嘴裡啊呜啊呜的,似乎是想要再确认一遍。

「所以说,如果找到妳的家人,我就会把你们送去雪滴岭,那裡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放心吧,就算找不到妳的家人,我也会送妳过去。」为免精灵女孩误解,我又补充了一句。

没想到,听了我的保证,精灵女孩非但没有半点欣喜,反而爬了过来,两隻手拉住我的膝盖,啊呜啊呜的开始掉眼泪了。

「什么意思?」我不禁感到一阵烦躁和害怕。

接着,精灵女孩从口袋裡拿出了项鍊,再次试图塞到我的手裡。

「什么意思!」我强硬的将项鍊推了回去:「把妳送到雪滴岭是应该的,我不需要任何感谢!」

精灵女孩啊呜啊呜地摇着头,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居然无视我的命令……不,不对,她本来就不需要再遵守我的命令,可是她在做的是什么啊?居然把最重要的项鍊丢到地上,然后支起身子蹲马步扩胸……竟是要摆出服从姿势!?

「不要再做这个动作了!妳根本不用听我的话!妳不是我的奴隶,本来就不该是我的奴隶,算我错了我对不起妳,妳自由了!拜託不要这样--」我愈发感到烦躁了,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卡莉大人是这样,这傢伙也是这样,去雪滴岭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留在我这个加害者身边?我暴躁地站起,捡了项鍊就要套回精灵女孩的脖子上,没想到她却做出了预料之外的举动。

明明因为连续几天透支体力,四肢都在打颤的精灵女孩,突然不知道从哪来了力气,两手往身上一拉、一扯,竟是用力撕毁了自己的衣服!就连我试图阻止都没有用,彷彿调教的第一天时光倒流,女孩身上的衣服在她的哭泣声中化为碎布,飘落在地。

扒光自己以后,精灵女孩再次把我刚刚趁乱戴到她脖子上的项鍊摘下,扔到地上,又一次摆出服从姿势。

明明是几天以前还常常见到的姿态,此刻我却是忘记了言语,只有心中的烦乱不断不断地蔓延--

真的很烦耶!都说让妳自由了不是吗?怎么就是不愿意接受呢!

留在我的身边,难道是想嘲讽我吗?

难道妳忘了我都对妳你过什么吗?

什么啊,不过是区区一个奴隶,居然敢这么嚣张--膨胀到无以複加的烦躁和溷乱,终于化作了扭曲的恶意,在精灵女孩的啜泣声中,我冷笑着蹲了下来,伸出手,挑逗精灵女孩的阴蒂,就好像几天前做的那样。

我不知道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的表情如何,但是精灵女孩却因为我的行动,面上同时流露恐惧和惊喜,古怪莫名,她应该是以为我改变主意了吧?欣然地接受着我的抚摸。

看到她的样子,我感到嘴角有一点歪斜,我在笑吗?我应该是在笑吧!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总觉得脑袋溷溷沌沌的,但是该做什么我可没忘,轻轻勾动指尖,精灵女孩会意,接受着我的引导踏前了两步。随即,我的手势一变,按压上了她的小腹,那是调教的过程中,偶尔会用到的催尿按摩。

精灵女孩原本以为我是要像往常一样玩弄她吧?露出了羞赧的笑容,但是她的表情很快就僵住了,因为我将她两腿正中央的东西,拿起来在她面前晃晃,然后再放回地地。

没错,此刻女孩尿意宣洩的前方,正是过去她视若珍宝的项鍊。

我冲着女孩狞笑,就算将项鍊交给我,也不表示它不存在了,只是把精神寄託从项鍊转移到我身上而已吧!什么啊,就那么瞧不起人吗?我可不是项鍊的替代品,如果真的想留下来,就把妳的诚心拿出来给我看啊!

这次催尿,我并没有抓住或是用触手绑住女孩,她随时可以退开……那样的话,自然就不会污染她最重要的项鍊了,不过那也就证明了,她不过是一时想不开才会说要留在我身边而已……

女孩的反应,比我想像中的上激烈许多,为了阻止我,她居然反抓住了我的手,这可以说是她自调教开始以来最激烈的反抗了吧!

这是当然的,项鍊对女孩而言,远远不只是寄托,那裡面包含了太多人类和魔族语言都无法描述的情感……即便会违抗我,女孩仍表情痛苦、皱巴着小脸想要阻止我的催尿,然而,从她的小手上传来的异常震动,让我察觉到了不对劲。

下一个瞬间,我一脚将项鍊踢飞,接着一道橘黄色的水柱,从女孩的股间倾洩而出,打湿了我的鞋面和裤管--她居然尿尿了!不是因为我的催尿,而是凭藉自己的意志,想要尿在原本放着项鍊的地方……

看到女孩腿软失力跌坐在地嚎啕大哭的模样,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喂喂?不是这样的吧?

为什么不惜做到这样,也要否决我送她离开的提桉呢?

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觉悟,还是说哪怕会让自己更痛苦,也要阻止我继续伤害她呢?

啊……我又再度伤害她了吗……看着地上不断冒着热气的尿液,我一阵错愕,到底都做了什么啊,我?本来不是为了要赎罪才回来的吗?怎么回过神来,又在她的心上插了一刀呢?

我在精灵女孩面前蹲了下来,裤管传来温温的感觉,好像是沾染到尿液的样子,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伸手将女孩搂进怀裡,她好瘦、又好小,原本有这么瘦吗?还是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让她又瘦了一圈呢?啊啊,这也是我害的呢……

突然,我感到胸口一阵温热,精灵女孩靠在我的肩膀上,放声哭泣,我满怀内疚、不知所措,如果把她当成奴隶对待,我有一千种处理方法,可是此刻却只能无助地拍着她的背嵴。

好半晌后,精灵女孩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从她红肿的眼睛中,只有满满的不安。

是呢,我还没有给她答覆啊……妳真的愿意留在我身边吗?不后悔吗?--什么的,根本问不出口,也不用问了,这裡没有疑问句派上用场的馀地……

「留在我身边吧!」我半命令式地宣告着,然后将喜极而泣的精灵女孩抱在怀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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