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妖男水无痕2016-05-17
办公室的灯光并不亮。
瓶子在早霜双手间跳舞。
龙舌兰酒和芒果汁再加冰块,一股脑倒进调酒壶。
高脚杯杯口抹上粗盐,再用那些混合物倒满。
「芒果玛格丽特,提督。」
「不是我,是她。」天海一指旁边的纱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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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未成年人不得饮酒呢?你就这么想把我扔进宪兵队啊?」天海也举着杯子。
他喝的是冰镇伏特加。
「没关系,天海叔叔,我后年就满十八岁了。」纱纪轻轻抿了一口。
「那这不还是未成年。」天海一摊手。
「其实啊……在一个一团糟的世界已经没人在乎这个了。再说了,如果长期跟次郎太刀这种酒鬼在一起……不被带坏也很难吧。」
「……咱能在好的地方比比么?算了,一般黑。」天海把杯子里的玩意儿一口气倒进嘴里,「次郎太刀……听起来像个跟隼鹰差不多的家伙……」
嗓子先是被冰的一激灵,接着一股滚烫从胃直冲脑门。
天海勾勾手指,又向早霜要了一杯。
纱纪没再说话,只是小口喝着酒。
她的脸有些红。
「紧张个毛啊,他俩又不会吃了你。」
门突然被敲响了。
桌上洒了些纱纪被晃出的杯中之物。
「请进。」
进来的是一抹纯白。
「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你在这里。」鹤丸国永微笑道。
「你……为什么是你啊!」纱纪背对着门,完全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哦?我进来会让你这么惊讶吗?」
「出去!」
鹤丸国永和天海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就别空着手走了是不是?」天海顺手拿起一瓶酒和两个饭盒塞到鹤丸国永手里,「跟三日月那老头找个地方喝点啊,今儿晚上就别来了。你放心,我要是对你们老大怎么着了,刀在你手,你可以随时骟了我……」
「天海叔叔!你能不能……」纱纪捂着脸。
「咋着形象崩坏了啊?」天海把鹤丸国永推出了门。
「……」
天海马上就遭到了现世报。
门又被敲响了。
「请……我操!」
对方没等他说完就开了门。
这导致门板直接糊在了天海脸上。
「你们爹妈没教过你们讲礼貌是吗!……哦,是你小子。」
天海愤愤的揉着额头,看着一前一后进入的白木和加贺。
纱纪已经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
即使脚步沉重,但她是在一步一步向两人靠近。
千言万语都被写在了眼角的泪光里。
天海打了个手势,早霜从吧台后绕出来,跟他一起出了门。
在关上门的一刻,天海听见了声嘶力竭的哭声。
他也在眼角擦了擦。
「呵呵……司令官,您还真是没羞。」早霜轻笑着抬起头。
「瞎说,这是刚才那傻逼撞的。老子铁石心肠。」
「嗯,好的,我看着呢……您可是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
「我去,早霜你竟然在开玩笑……我还没听过你开玩笑呢,自从……」
天海猛抽了自己一巴掌。
「您这是在干什么?」
「妈的,这可是FLAG,当年弗雷德说完这句话就死球了啊。」
天海摇摇头,两人一起走过拐角。
然而拐角处还有一个人。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天海道。
「你们倒是一点都不惊讶。」鹤丸国永道。
「我可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天海道。
「我从来没见她这么开心过。」鹤丸国永道。
「所以你也很开心么?」天海道。
「你刚才说的什么来着?」鹤丸国永道。
「你说得对。」天海道。
「你把卧室让给他们,今天晚上怎么睡觉?」鹤丸国永道。
「呵,在某个姑娘的被窝里对付一晚上好了。」天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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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白木和加贺放下了之前的半信半疑。
不管怎么说,脸上体现出来的遗传基因不会说谎。
就算是整容,两个人面貌混合的也太自然了。
——你们没有死。
——我终于做到了。
——不要离开我。
纱纪近乎语无伦次的重复着这些话。
抱着他们手臂的力道让两人都有些疼。
想不出一个小女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加贺还是面无表情。
她只是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纱纪的后背。
即使她还没接受怀中的少女是将要从她体内孕育出的生命。
渐渐地,纱纪的力量没那么大了。
「我操,轻点,疼疼疼。」
榛名的宿舍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她正轻轻用热毛巾擦着天海的脸。
天海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摸。
「好了,提督,别乱动好么?」
「双手闲着也是闲着嘛。」
「嗯……」榛名将毛巾又放回热水盆中,「纱纪她……」
「不知道。鬼知道那俩面瘫怎么生出个情绪表现这么激烈的女儿。我以前一直以为会生出来个小面瘫呢。」
「他们来了是么?」
「我不想知道他们这一家三口团聚是什么反应。」天海道,「估计我得又想哭又想笑。」
「不过……想想还是挺温暖的。」
「对啊。我太清楚纱纪那种感觉了。」天海道,「所以我不想看。」
「您明明什么都知道。」
「你也什么都知道,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天海猛一拽榛名的手臂,让她仰面倒在床上。
双手抓住她的衣襟,左右一分。
低下头去,牙齿和舌头开始逗弄左边那一点粉红。
「提督!……」
「这可是惩罚。」
嘴上功夫不停,双手也没闲着。
巫女服上衣和袖套被一一扯下。
天海转换了目标。
他在榛名颈项上轻轻咬着。
「等等……提督,好痒……」
「别以为你的敏感带我不知道。」
说着,天海猛的把榛名的内裤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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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纪又睡着了。
她相当安详的躺在沙发上。
「卧室在里面,要不要把她……」
白木似乎想横抱起纱纪,但加贺用眼神阻止了他。
「好吧,你不想睡天海那家伙的床,我懂了。」白木打开了卧室门。
从衣橱里搬出被子,他在办公室里打起了地铺。
加贺微微一笑,将外衣一件件脱下,躺在纱纪身边。
「别着凉了。」白木将一床被子盖在她们身上。
加贺仍然以微笑回应。
看被子里的行动,似乎是她将纱纪纳入了自己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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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名在喘息着。
脖颈和下身的刺激快要让她不知身在何方。
天海的动作跟温柔完全不搭边。
这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自己的快感一刻不停,而她却感觉到天海不是如此。
他的舒爽似乎仅限于肉体。
所以榛名将天海推开了。
「怎么了……弄疼了么。」天海在额头上擦了一把。
「提督,请您不要这样。我不想看到您这样。」
将一边的被子拉起来,榛名将自己整个裹住。
「你倒是告诉我,我怎么了,我是个什么样子。」天海坐到榛名身边。
榛名的眼角有液体划过。
她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快感太强还是想到的东西太伤感。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那不是你的错。不要再担心那些事了。」
「你确定么?」天海转向榛名。
榛名发誓她看不出天海眼中包含了什么。
「提督……真的,我想真正的靠近你。」
而天海的反应是猛地吻上了她的嘴。
一只手揽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在胸前揉捏着。
「呼……真是的。」舌吻了好一会儿,天海才移开嘴唇,「学学你两个姐姐,傻一点不好么……为什么要醒过来呢。看得那么清楚干什么呢。」
「提督,请不要小看榛名。」
「我不是小看你,我只是说……别轻易去心疼一个男人。你会出不来的。」
天海一把掀开了被子。
可怕的充实感再次席卷了榛名全身。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下腹部扩散的快感连语言中枢都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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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色也分很多种。
比如榛名巫女服上的白色就相当的干净无垢。
而她大腿内侧的白色就带了不少浑浊。
——又被顶到了。
——要裂开了。
男人简直是不知疲倦。
除去喘息声,房间里剩下的声音就像是润滑不足的注射器。
酸麻。
榛名知道天海不打算说话。
酸麻。
轻浮是他的面具,他是不会轻易摘下来的。
酸麻。
——越想要靠近他,越会适得其反。
酸麻。
人都在防止自己受伤。
酸麻。
所以还不如——
酸麻。
榛名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愿再想下去。
她只是顺从着自己的欲望在大脑一片空白之时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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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不信任非人之物。
战争结束后,军政府下令将所有舰娘解体。
反对此事而起兵造反的加贺和自己最终兵败自杀。
天海和丽奈也因为此事被政敌多方陷害。
为了保护纱纪,两人最终杀身成仁。
虽然躺着,但白木根本睡不着。
那个少女告诉他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
——自己的女儿。
虽然无法相信,但她的眼泪怎么看都不像假的。
在加贺臂弯中那种无邪的笑容也不像装出来的。
白木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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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倦一波一波的袭来。
榛名还是睡着了。
所以她没看到天海是什么样子。
而且她也不会想看到天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