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轩轻轻将手中幻冰银龙戟向着天空一抛,无比潇洒,便见光华流转,那长戟化为银龙落入他身,与他肌肤紧贴,像是一条纹在他身上的银龙。
穿好衣服后,苏文轩看也没看那四个倒在地上捂着断臂惨叫的青年一眼,转身走向秦歌几人。
药不然瞪大双眼,看着迎面而来的苏文轩,“斑爷卧槽,把手都给人家曰断了。”
苏文轩没有理药不然,来到秦歌身前,行拱手礼,微笑说道:“抱歉秦兄,耽搁这么长时间,时候不早,我们还是快快前往燕江酒楼。在此时间段,燕江酒楼可谓一座难求。”
秦歌拱手回礼,“苏兄,谢了。”
苏文轩摆摆头,“哪里,相信今日就算没有苏某,以秦兄的本事,亦能轻易应付这帮跳梁小丑,倒是苏某显得有些是在故意卖弄。”
秦歌与苏文轩相视一笑,便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
苏文轩是诚心想要与秦歌交朋友,所以今天放学后遇到的这事儿,倒也是他的一个表现机会。
……
华灯初上。
燕江酒楼。
苏文轩举杯说道:“秦兄,苏某很喜欢你那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今难得相聚一桌,秦兄如若不介意,不妨再来两首千古绝句。”
“好呀好呀。”安芝芝放下筷子,开心的鼓掌。
秦歌仔细想想后,悠悠说道:“清江暮色染轻尘,燕江高楼星月恒。劝君更尽一杯酒,西临中州无故人。”
“好!好诗!秦兄不愧是秦兄,张口便是千古绝句!”苏文轩两眼发亮,内心澎湃,对于秦歌,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秦兄,苏某敬你!”
他觉得,只要听秦歌一首诗,自己便能增长武道修为。
京西的苏家,本就是以文入武。
战安凉脸露笑容,轻轻点头,忽然间就觉得杯中的酒有了些味儿,道:“可否再来一首?”
秦歌心想,这个世界没有酒吧或者歌舞厅之类的娱乐场所,人们在闲暇之余的娱乐方式很简单。如果只是吟诗作对什么的,那还真不是问题,前世所会的唐诗宋词,在这个世界不仅能用来撩妹子,就算是用来撩汉子那也没一点儿问题。
秦歌仔细一想,长身而立,慢慢踱步行至窗前,悠悠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好……好诗!”苏文轩脸颊泛红,似是陶醉在其中。
安芝芝两只小手撑着下巴,满脸崇拜的看着秦歌,就快要湿了。
“苏某此生能遇秦兄,实乃三生有幸!秦兄,这一杯,苏某再敬你!”
“哎哟我去,先别呀!”这时药不然开了口,猛地站起身,拍拍胸脯,“斑爷我也是很有文采的好不,等着,斑爷也给哥几个来一首。”
闻言大家一同望向药不然,有些期待,但更多的还是不屑。
战安凉嘲讽道:“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显然,他是不相信药不然这种铁憨憨能作出什么好诗。
药不然对着战安凉呸了一声,随即也走到窗前站定,眼珠转了几下,便扭头看向秦歌,悠悠道:“兄弟文采不简单,不是诗人就是仙,若非两蛋坠着你,兄弟怕是要上天。”
“哈哈!斑爷这诗如何?哥几个品鉴品鉴。”
苏文轩无奈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闷头喝酒。
战安凉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傻孩子,看来你这是搞不清‘诗’与‘顺口溜’的区别。”
安芝芝突然站起身,“这样的诗,我也会呀,药胖子你给我听好啦,咳咳……”说着安芝芝往后一跳,两只小手做出剪刀手放在脑袋两边,“小白兔它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战安凉脸颊泛红,满脸羞意,低头说道:“好……好诗,不愧是安姑娘。”
安芝芝眯着眼睛,“嘻嘻,我才不会什么诗呢,其实这是秦歌教我的啦,而且刚刚这个舞也是他教我跳的。”
闻言众人一同看向秦歌,俱是一脸“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的表情。
秦歌泛起一头黑线,一时感觉无地自容,嘀咕道:“真是个猪队友,有你这样卖队友的?”
其实是有一次安芝芝她心情不好,秦歌用这种方式哄她开心,本来这是属于两个人的秘密,但秦歌没想到会被安芝芝给出卖。
“……”
……
王家大宅。
蛮牛子猛地一掌拍碎桌子,吓得躺在床上的王归顺差点蹦起来。
“混蛋!”
看着那四名各少一臂的蛮山弟子,蛮牛子眼中怒火燃烧,一口牙齿都快咬碎。
刘锷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师父,那秦歌他……他有个很厉害的帮手!几位师兄也是没想到,所以才吃了亏。”
蛮牛子突然站起身,魁梧身躯带起一股劲风,差点吹倒不远处的盆栽,咬牙切齿道:“秦歌……我蛮牛子,定不轻饶你,必将你大卸八块!”
刘锷颤声问道:“那师父,现在该什么办……”
蛮牛子虽然脾气火爆,但他并不冲动鲁莽,想想后便道:“现今的金华城区治安甚严,甚至就连玄玉宫的人也在这里,所以……要等拍卖会结束,这场风波散去,为师才能亲自出手。”
刘锷点头表示明白,觉得师父想的真周到。
蛮牛子凛然道:“且就让那秦姓小子多活几日,待拍卖会结束,为师定杀他!敢欺我蛮山弟子,唯死路一条!”
……
深夜。
离开燕江酒楼之后,苏文轩便与秦歌等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战安凉和药不然不住花间楼,所以直接就回到大宅院。
秦歌和安芝芝回到花间楼,随后安芝芝通过转移阵回到清洁宫。
书房中。
“公子您怎么这么晚才……啊?公子您喝酒啦?”
秦歌揉揉额头,感觉天旋地转,便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的酒量一直都还行,但今晚喝得不仅多,而且还是烈酒,当时喝下去喉咙就跟有火烧似的,那感觉很爽,但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秦筱去打来一盆热水,扶着秦歌躺下,让秦歌的脑袋枕在她柔软的腿上,然后再将湿毛巾叠好放在秦歌额头,纤纤玉指在秦歌头上轻轻按摩,“公子,您下次要应酬的话,可以叫筱儿一起呀,筱儿的酒量很好,可以帮公子挡酒。”
秦歌笑道:“不是应酬,就是跟几个朋友开心。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岂能让女人为我挡酒?”
便在这时,有人敲门。
秦筱说道:“请进。”
门开,进来的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她是花间楼的头牌,玉儿。
玉儿微躬行礼,见公子和她的好姐妹筱儿如此亲密,不由对秦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筱大概能领会到玉儿笑容中的意思,娇颜不由泛红。
“公子,有人找您。”
秦歌仍是闭着眼睛,“谁?”
玉儿说道:“玉儿从未见过此人,不过他说有大礼要送给公子,目前正在三楼,他已等候公子多时,说是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见公子。”
秦歌睁开眼睛,拿掉额头上的湿毛巾,“去看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