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淫奇抄之锁情咒】(九十五)字数:16779(四百七十八)到底闹了多久,赵涛也记不太清,当他的记忆清晰起来,身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时,家里已经只剩下了他和余蓓。
他拼命往前回想,却只能想起,余蓓噙着眼泪用厨房拿来的菜刀架在纤细的脖子上逼父亲离开时候的样子。
家里只有一把菜刀,不然的话,兴许还会多一个留下来的人。
他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太确定,最有把握的两件事,就是他被打了,和他什么都没说。
好像,杨楠被带走的时候没有说话,张星语虽然不停在哭喊,可她母亲似乎说了什么话,类似于如果她不走现在自己就上去楼顶跳下来这样的。
“嘶……”胳膊上的抓伤被酒精棉球擦过,带来又一阵尖锐的刺痛,赵涛低下头,望着沉默而安静的余蓓,张了张嘴,喉咙里,肚子里,脑子里却都没有半个字冒出来。
依旧,是一片空白。
“疼吗?要不……我去找找有没有通宵营业的药店,买瓶紫药水吧。
”赵涛摇了摇头,看着她手里捏着的酒精棉球,眼前突然之间一片模糊,愤恨、无奈、绝望、耻辱、愧疚……百味杂陈一股脑涌上心头,让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说不出口。
那些家长群殴他时候的脸还在眼前一张接一张晃动,狰狞可怖,全都是一副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
“别哭了,赵涛,别哭了。
”余蓓站起来,轻柔地拥抱住他,低声说,“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我们没承认,我提醒小楠,让她撒了个我们之前就准备好的谎,虽然这会儿大人都不信,但小楠和星语都是很坚强的人,她们能把这个谎言坚持成真话,逃过这一劫的。
”“谎?”赵涛稀粥一样的脑浆总算被重新凝固出了布满沟回的半球,颤声道,“是……是什么谎?”余蓓轻声道:“小楠告诉父母自己是同性恋,说星语是她的伴侣,咱们两个,就是给她俩做幌子的。
学校里的流言,也是她们故意放出去的。
所以她俩才会一起在饭馆打工,一起帮星语家还钱。
为了从权,小楠把你给星语的钱都说成是自己省吃俭用打工赚来的了。
”赵涛一愣,模模糊糊地想起,刚才动手的时候,好像杨楠的爸妈的确只在外围痛骂来着,就是余蓓的爸爸打得最狠,张星语的妈妈则给他挠出了一身血道子,头皮都抓破了。
“可……可这样说的话……将来……”“将来也没什么关系的,”余蓓轻声道,“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赵涛,这事儿早晚是要被发现的,之前我们其实就商量过真要出了事儿,该怎么应对。
这个说法……是最合适的了。
将来咱们结婚,小楠还是可以说跟星语是同性恋情侣,她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跟家里决裂之后,就能一直和咱们在一起了啊。
”她拥抱住赵涛,轻轻抚摸着他紧绷的脊背,柔声说:“你答应过带我们去大西北的,那么,早晚会有今天,早些发生……也没什么关系。
我们都有死也要守在你身边的决心,死都不怕,家里的爸妈又算什么呢?如果真的断了和家里的关系,破釜沉舟,也不算是坏事吧。
”赵涛看着床上那一堆淫具,心虚不已地说:“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余蓓拿起那个弯弯曲曲的双头龙,抚摸着犹如龟头一样的尖端,轻声说:“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玩具,还帮了忙的。
小楠指认了几样,说是拿来跟星语做爱时候用的。
估计今晚在旅馆,小楠还要被爸妈痛打一顿。
”赵涛双手蒙住脸,弓腰扑倒在床上。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冲击中,家里的三个女人还是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应对方案,把他拼命摘了出去。
只要一口咬死这个说法,那么,这间房子就不过是两对情侣合租而已,在大学附近并不少见。
而赵涛,反倒成了牺牲自己跑去帮两个女生掩饰感情免得出柜的好心人。
简直可笑……可笑到让他想哭。
余蓓拿来了家里剩下的红花油,轻声说:“脱掉上衣,让我看看,被打着的地方,我给你抹点药。
我爸下手狠,放着不管,要起乌青的。
”赵涛挺起身,脱掉了上衣,身上被踢打的地方果然已经浮现出淡淡的青紫。
感受着余蓓纤细的指尖轻轻擦揉着伤处,他怎么也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问道:“小蓓,为什么……三家会一块儿出现啊?”余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和小楠下班回来,家长就都已经站在楼下了,星语回来时候吓了一跳,挨了她妈好几个耳光,才意识到出事了。
要不是小楠反应快,搂住她装着保护她的样子大声说了一下她俩是一对,及时提醒,我还真怕星语说漏嘴。
”她想了想,又说:“不过……他们气冲冲骂的时候,我倒是隐约听出了点什么,应该是有个女的给他们打去了电话,说我们三个在学校交了同一个男朋友,还四个人一起在外面租房住。
至于他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也不敢问。
”赵涛低着头,他彻底意识到,问题已经不能靠拖延下去解决了。
他必须抓出那个一直在捣乱的人,切断与她之间的联系,狠下心来,哪怕会把对方逼死,逼疯,也一定要明确地将她驱逐,赶走。
不管那是苏湘紫、孟晓涵、金琳、余蓓还是剩下的随便哪一个,或者哪几个,他都一定要揪出来,他觉得,这是止损的最后机会。
明显有人在恶意拨动舵盘,让他们的船向着礁石猛冲。
他不想沉下去淹死,就只有真真正正地行动起来。
而且,不能再靠身边的女人了,她们谁说的都有可能是假话,包括现在正在给他擦药的余蓓。
每一个人都值得怀疑,都有值得怀疑的点,金琳就算这会儿交给他调查报告,他也不敢信。
他一定要亲眼去看,亲口去问,亲耳去听。
那平息一切的冲动,已经不再是对平安无事的向往,而是一股求生欲。
船在漏水,谁凿的眼,他就把谁塞进去堵住!(四百七十九)犯人既然可能不止一个,那么,就该从恶意最大的目标开始调查。
赵涛承认自己是个很自私的人,他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谁把三家的家长叫来,对他们来了一出三堂会审。
他强迫自己理性,客观,不先入为主,坐在自习室里,他拿出一张纸,先列了一遍做到这件事的可能性。
在不考虑动机的情况下,余蓓、杨楠、张星语是最容易拿到三家家长电话号码的,因为她们三个的手机回了家就乱放,互相经常交换拿着玩,随便记一下,就能集齐。
其次是于钿秋、金琳,这两人都能轻易接触这个学院的学生备案登记表,父母联系方式写得清清楚楚,只要是一早就有心,拿到并记下也是易如反掌。
孟晓涵的话,她和余蓓最近走得很近,可和另外两个没什么交集,不太容易得手。
而苏湘紫,是最不可能直接拿到这些信息的,以她目前的生活规律,恐怕也没什么时间去亲自调查,只可能是花点钱去找人帮忙解决。
可从动机上考虑,苏湘紫却是最有动力做这件事的。
赵涛心里已经基本笃定,苏湘紫知道他身边的女人大概率会出事,那么她推一把加速这个过程,是逻辑上很合理的发展。
而在苏湘紫之下,就除了受害者之外都有可能。
毕竟,剩下几位,包括已经暂时出不去的孟晓涵在内,谁不想搞掉稳坐家中的三个女朋友呢?他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写,一句话一句话地在脑内分析,想到最后,他竟然发现,真正能排除掉嫌疑的,不过杨楠、张星语两人而已。
她们两个没时间,没精力,也没动机,更是落不到任何好处,完全看不到做这件事的可能性。
而余蓓,他犹豫再三,还是放在了怀疑名单中。
从苏湘紫出现开始,余蓓就不再如以前那么大度,而随着她决心怀孕并在校结婚,杨楠和张星语的存在就成了不可忽视的阻碍。
尤其是张星语,赵涛都不敢想象余蓓有孕后公布婚约的那一刻,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再加上这次事件中余蓓的反应,也让他越发起疑。
淡定倒并不奇怪,算起来,她也是经历过杀人现场的女孩,心理素质早不是一般女学生可比。
问题是,她在那种时候还记得提醒杨楠按照预先演练的方案撒谎,还一早就商量出了那个可能是唯一可行的应对方式。
要知道,一旦这个方案正式实施,在那两家看来,自己的女儿就是搅在一起让赵涛打掩护的同性恋,再想商量结婚的事情绝对难如登天。
而且经此一事,对余蓓估计也会心存感激,彻底成了不会威胁到她的跟班。
想到这里,赵涛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他粗喘了几口气,有些难过的想,不知不觉,在他的心目中,这些女孩的形象,竟一个个面目狰狞了起来。
明明都是他不对啊……趴下闭目休息了一会儿,赵涛平静了一下心情,收拾起东西,把写好的假条交到了老师办公室。
在查出隐患究竟是谁之前,他已经不打算再上课了。
下午于钿秋给他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回到了这边。
按说这是一个挺好的不在场证明,可赵涛心里却觉得,这说不定就是她故意躲开,等地雷引爆再回来,毕竟她连婚都离了,不可能一点都不想与他长相厮守。
当面质问其实是最蠢的方式,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不具备看穿这些女孩嘴里谎言的能力。
她们一心爱他的时候,他可以仗着锁情咒为所欲为,当她们开始为了得到什么,不再把爱他放在第一位的时候,他就鲜明地发现了自己的无能。
他还照旧去苏湘紫那儿,忍着不说家里发生的事情,想看看她会不会说露馅。
毕竟那天吃饺子的时候,他记得她玩笑般说了一句女友们的事儿兴许就在路上。
如果那不是玩笑,而是凶手得意洋洋的预告呢?可惜,赵涛毕竟不是侦探。
很快,三天过去,他却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只是知道了张星语暂时被母亲以死相逼带回家,杨楠和父母决裂,已经买好火车票准备回来的消息。
他把学生处值过班的干事挨个问了一遍,却没一个人有印象谁来专门查过这三个学生家长的联系方式。
他的收获,还不如杨楠打电话时候告诉他的东西更多。
按杨楠从爸妈嘴里套出来的情报,打电话告密的应该是个女学生,声音很年轻,还很清脆,可以排除掉语调柔腻的于钿秋。
家里的电话上记录的号码是学校里的固定电话,杨楠一气之下直接打回去问,结果才发现是小卖部的付费公用电话。
没有意外的话,另外两家应该是也是这个电话打出去的。
问清电话记录的时间,赵涛马上直奔靠近校门口的那个小卖部而去。
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星期,现在宿舍里都有插卡电话,用这个付费电话的学生并不多,也许老板能回想起来。
“……就是咱们学校的女孩子,应该是连打了三个长途,就晚饭前刚下课那会儿。
”赵涛匆忙描述了一堆,跟着屏住呼吸,问,“老板,这对我很重要,您有印象吗?”“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点印象。
那个小姑娘往不同的地方打了好几个长途。
那天还就数她花的钱多,足足打了十几快钱的哎。
”胖胖的中年老板娘抓着头,露出了颇为暧昧的笑容,“是你对象吧?”“我怀疑是我女朋友,这不才来问么。
”赵涛凑近了些,“您能想想那女生具体是什么模样吗?”“啊哟,她戴着个帽子,脸看不太清楚的。
”老板娘想了想,开口道,“不过穿得很时髦,家里估计蛮有钱的。
”“具体穿了什么您能想起来吗?”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接近了真相,赵涛急切地问。
“嗯……裤子鞋我没留意,不过那身淡紫色的风衣特洋气,再浅点就是藕荷色,按说一般小姑娘肯定就选藕荷色的了,可人家愣是买淡紫色的,穿上还就是特亮眼。
小伙子,那应该不是你对象吧?”言下之意,估计就是他这模样的,不太配那么一个会穿衣打扮又有钱的小姑娘。
赵涛也懒得理会这个,道了声谢,买了一包口香糖算是自己没白来耽误人家做生意,就转头跌跌撞撞走了。
苏湘紫有两件紫色系的风衣,天气凉了之后,经常换着穿去上课。
他认识的人里,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套衣服。
那,疑问似乎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她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三家人的联系方式的。
莫非……她还有个同谋?(四百八十)找了个身体不舒服的借口,赵涛之后两天没有过去找苏湘紫。
他觉得自己不能着急,需要好好动动许久没用的生锈脑筋,做好一切准备,尤其是心理层面的准备,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调查。
正好于老师回来在这边找工作不顺,杨楠也满肚子不愉快急需他的安慰,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先把两个女人安抚好。
整个学校当然不可能只有苏湘紫自己有紫色的衣服,所以
赵涛必须要找到更加决定性的证据才行,拉着苏湘紫去让老板娘辨认,那得是确凿无疑并决心撕破脸之后的事情。
不确定同谋是谁的情况下,他不敢找任何人商量,只能闷在肚子里独个分析。
张星语中间用公用电话给他报了个平安,她和母亲已经进入到互相以死相逼的阶段,两人的情绪都不太稳定,赵涛绞尽脑汁劝说了半个小时,她最后还是在电话里轻声道:“不用担心我,你放心,我是一定会回去的。
我连跟杨楠装一对儿的手段都用上了,脸皮豁得出去,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可我在乎,星语,你千万别出事,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知道的。
先挂了,过几天见。
”最担心的一块石头姑且算是落了地,赵涛长吁口气,在阳台望着楼下你追我赶的嬉闹孩子,夕阳的光洒在他们身上,让一切蒙了一层血色,看着诡异无比。
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最后只能决定,去苏湘紫那儿的时候,趁她去洗澡或者做饭的机会,打开衣柜仔细看看里面那两身风衣的款式,尤其那身淡紫色的,然后去市里买一件一样的,拿去便利店那儿,找个路过的女生穿一下给老板娘看看,先把这个证据敲实。
反正他现在手头还算宽裕,一件薄风衣,就是大几百块,他也买得起。
大不了不摘吊牌,老板娘认完再去推掉就是。
不过,就在他说好过去苏湘紫家的这个下午,金琳把他约了出去。
“估计我说你女朋友家长的事情和我无关,你也不会相信吧。
”静静听赵涛简单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后,金琳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轻声说,“瞧你这阴着脸的样子,肯定已经在怀疑我了。
”赵涛摇摇头,“不是,我现在……已经有了在查的目标。
我心情不好,是因为……这次可能真的会害死谁。
”“因为你决定要和罪魁祸首彻底划清界限了吗?”金琳一侧眼睛,轻笑了一声,“真是难得见到你露出这么有决心的样子。
可万一闹事的不止一个呢?”“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要了。
”他板着脸,看向金琳,“你找我,就是为了问小楠和星语突然缺课的事情?”金琳沉默地注视了他一会儿,莞尔一笑,道:“当然不是,那两个人就是从这世界消失,我也懒得关心。
我问,只是担心你身边出大事而已。
我主要是来告诉你,我查的事情,差不多有眉目了。
”“哦?怎么说?”“一起支教的那两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举报过谁,但她们既然有动机,有能力,我自然要好好查查她们最近的动向,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可巧,你猜我发现了什么?”“你说。
”“那两人都换了新款的手机,我托人打听,她们只说是有人送的,但死活不说是谁送的,一口咬定是朋友。
”金琳淡淡道,“我去商场看过,那两台手机虽然不是特别贵的那种,但加起来也差不多要近三千块。
不比你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少多少。
”赵涛的手抖了一下,觉得后背蹭蹭往上冒凉气。
他突然想起,苏湘紫自始至终发誓的时候,强调的都是她没有举报。
可如果她收买了别人举报,难道就不是举报了吗?那两个一起支教的女生稍微留点意,就知道赵涛和于老师的关系并不一般,两部手机这种对学生来说的天价,足够让她们去实名举报自己本来就看不过眼的事情了。
他疑神疑鬼转了一圈,没想到,最后……最后竟然还是都兜到了苏湘紫的身上吗?果然,从一开始冲动喂下那颗糖……就是个恐怖的错误。
他站起来,向着放车子的地方走去。
既然这是个恐怖的错误,那么,差不多也到了该纠正的时候了。
他身边的女孩都对他很好,他总不能等到死的死伤的伤,才去壮士断腕。
“你干什么去啊?”金琳站起来追了两步,“你这么去,她不会承认的。
”“我不在乎了。
”赵涛头也不回地说,“我又不是法官,我觉得足够判断,就可以了。
”(四百八十一)“你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我菜都还没洗呢。
”打开门的苏湘紫,还是一脸喜笑颜开的模样,“是不是两天没见,想我啦?”撒娇一样说完之后,她似乎意识到,赵涛的表情不太对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变得有些疑惑,“你……怎么了?”“让开!”他一把把她推到一边,进屋就直奔卧室的衣柜而去。
打开,掀,找,他盯着里面一件件衣服,狠狠扯下那身淡紫色的风衣,怒火中烧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苏!湘!紫!你为什么这么狠毒!你是不是要把我也逼死你才高兴!”苏湘紫整个人都好像傻在了卧室门口,她看着赵涛脚下的风衣,颤声道:“你干嘛!那……那是我最喜欢的衣服!你好端端的突然来我这儿发什么疯啊!”赵涛弯腰抓起那件风衣,拎到苏湘紫眼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找到给小蓓她们三个家里打电话的号码了,是咱们学校门口便利店的公用电话,我去问老板娘了,她正好还记得那天打电话的女生,因为打了好几个不同地方的长途。
那女生穿的就是这身风衣!”“你神经病啊!这是今年的潮款,我自己都撞衫过两三次了,凭什么看见身衣服就是我啊,我去哪儿知道那三家人的电话?”“花钱啊。
”赵涛的眼睛已经通红,积累的怨气和愤怒一股脑喷发出来,都快要让他失去理智,“你不是有钱吗!从老师那儿买啊,或者买通别人去举报啊。
你不是就擅长这个吗!和我一起支教的两个女生,一人换了一个新手机,苏湘紫啊苏湘紫,你好大的手笔!你怎么不干脆买个杀手,把我的女人都杀光算了!”苏湘紫惊愕无比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我不知道,她们两个买新手机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给她们买的……我没收买她们,我就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赵涛,你不能冤枉我。
”“冤枉……好啊,把这身风衣穿上,咱们这就走,去找那个老板娘,现场指认。
”他把风衣劈头甩到苏湘紫脸上,胸膛起伏越发剧烈,“走啊,现在就去,省得你不服!”苏湘紫委屈地扁着嘴,伸手擦着风衣上的脚印,泪盈盈地说:“我不去,这分明是有人要嫁祸我。
我上课老穿这件,这又是市里商场买的,别人也不是买不起。
”“除了你,谁还舍得花大几百块买身破衣服就为了设陷阱害人?算上那两部手机,里外里花了快四千了!”“咱们……咱们去找那两个学生对质,”苏湘紫嘴唇哆嗦着说,“我去当面问问,看看到底拿手机是不是我买的。
她们要说是我买的,我当场要回来!”赵涛冷笑道:“对啊,要承认是你买的就不能用了,难怪我怎么也问不出是谁送的。
苏湘紫……你发誓的时候耍的一首好心眼儿啊,一直跟我说不是你举报的不是你举报的,原来花钱买别人去,借刀杀人,誓言就不会应验在你身上了对吧?你做梦!”“到底怎么你才肯相信我啊……”苏湘紫哭了出来,“你给我一个证明的方法,你说,要不我重新发誓,我发誓这一切真的和我无关。
赵涛,我……我是挺幸灾乐祸的,你身边的女生倒霉,我才有机会,我很乐意看她们出事,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我是从那个算命老头那儿知道,你先找的女友大都要倒霉,所以我的确不想让孟晓涵出国,可我想的是让你跟她多在一块呆呆,她说不定就不舍得走了,我没举报她……我谁也没举报。
真的……这些要是我干的,让我不得好死……不对,不对不对,这些都和我无关,我发誓和我无关,要是我指使了谁,就让我天打雷劈,要是有人陷害我,就让陷害我的人不得好死!”“发誓这种事,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赵涛阴沉着脸,瞪着她缓缓说道,“从一开始,你就是会玩各种手段缠着我的女生,你的心眼太多了,我不信你,我以后都不会信你。
”他用力拨开她,走出门口,转身望着她,“苏湘紫,你如果有同谋,就告诉我,我算你戴罪立功。
”“什么同谋啊……真的不是我!”苏湘紫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没了形象,可怜兮兮地伸手抓着他衣角,“赵涛,求你了,你好好再查查,我也帮你查,我出钱出力,咱们一起查……这真不是我……我是无辜的啊……”“还在嘴硬!”赵涛一把拨开了她的手,“苏湘紫,好,事到如今你都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看来,咱们的关系,也该到此为止了。
你给我买的车子,我放在楼下不骑走了。
你给的钱,我过后打工凑齐会还给你。
”苏湘紫一愣,抬眼望着他,颤声说:“你……你什么意思?”“需要我说得更明白吗?从今往后,我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
我和你分手了!你此前不是骗我的时候发誓来着么,现在,我就帮你应验。
苏湘紫,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我要是对你再动半点感情,就让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看赵涛往门口走去,苏湘紫哭叫着扑了上来,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腿,“赵涛,你不能这么不讲理……我明明没有做……求求你……你别这样……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你别这样对我……我真的没做……我没做啊……”像愤怒的公牛一样狠狠把她拉开推到一边,赵涛瞪圆了眼睛,脖颈上的青筋仿佛就要崩裂,“你就是个林仙儿!我他妈瞎了眼!你这辈子也不可能跟彤彤相提并论,你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了!我他妈就是个大傻逼,才信了你的话!以后不要来找我,别逼我打女人。
听到没!”他一把拉开门,走了出去。
在他狠狠把门甩上之前,那被门板瞬间吞噬的空隙中,只留下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苏湘紫不停颤抖的身影,和撕心裂肺一样的惨嚎。
“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啊啊啊啊啊——”他气喘吁吁地走下楼,一脚踹翻了崭新的自行车,发泄一样地大叫了一声,大步离开。
背后苏湘紫打开了窗户,嘶哑地对他大喊着:“赵涛,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不要走!别走……我爱你!我爱你啊……别走……求你……”但他径直走了出去,抬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车开过拐角,他仿佛还能听到苏湘紫在远去的小区中痛苦至极的哀鸣。
犹如,在冰天雪地中踩中了捕兽夹,无法回去哺育幼崽的母狼……(四百八十二)“凭什么这就算完啊?她跟你享受了这么久两人生活,把我们折腾得这么惨,一刀两断就算完?不成,回头我要上门揍她一顿。
不打回来,我出不了气。
”趁着张星语还没回来,赵涛在家交代了一下这件事情的结果,杨楠马上愤愤不平地站起来,指着自己嘴角还没痊愈的破口,怒气冲冲地说:“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阿紫害的!我长这么大我爸妈第一次打我,还是混合双打,足足打了三四个回合!要不是我身子骨结实,估计要被打去住院了!还要跟星语扮情侣,今后跟你怎么过日子还两说呢,我这一肚子气往哪儿撒?往哪儿撒?”余蓓在旁拉住她,柔声说:“小楠,行了,赵涛这么处理,对苏湘紫就已经是最大的报复了。
你说是不是?单纯肉体上的痛苦,没什么意义的。
”“呸,我就觉得肉体上的痛苦特别有意义,你早告诉我是那个贱货捣的鬼,这次我跟你一块过去,非得给她吊起来抽一顿不可!”杨楠顺着余蓓的力道坐下,但气显然还没消,“她要不跪着给我道歉,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不用原谅她。
”赵涛怒气冲冲道,“这种人,以后我都不会跟她再打交道。
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她再来找我,谁也不要理她!”杨楠撇了撇嘴,搂住余蓓,微笑道:“成,看见你这么发一回威,也算值了。
看来还是我们三个最重要。
看在这份上,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跟我跑一趟,去把星语接回来吧,事儿解决了,她心情也能好点。
要不真这么跟她娘对着飚狠话,万一哪天真付诸行动了可是麻烦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人自毁倾向还挺严重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赵涛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总感觉我和苏湘紫这段时间的事情让她知道,她可能会更难过。
”“蠢,让我来说。
”杨楠挑了挑眉,“就说你这是牺牲自我卖身救急呗,你钱拿回来了吧?也实打实用在她家了吧?拿人手短啊,最重要的是,你这不是已经分手一刀两断了吗?我觉得她不至于找你麻烦。
”“可能吗?”杨楠点点头,“可能得很。
这会儿咱家乱成一锅粥,她才不会跟你闹脾气,你想想,最近谁对你好,效果得是平时好几倍吧?她傻吗?你要是没分手,她兴许要闹闹,已经分了,她顶多撒个娇,绝对没事的。
”赵涛脑子里一抽一抽的疼,摆了摆手,“好,那你给星语打电话吧,谈好了,
咱俩去接她。
你说的对,不能让她一直跟那么个寻死觅活的娘在一块呆着。
”杨楠点点头,抓起手机就去了阳台。
余蓓望着赵涛,站起来走近他,张开手把他搂住,低着头柔声说:“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赶走了捣乱的罪魁祸首,我想……以后一切应该都会好起来的。
别再让大家伤心了,好吗?”赵涛用力点了点头,脸颊感受着她胸膛柔软的温度,激昂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好像有把火在心里乱窜,窜得他浑身燥热。
不知不觉,裤裆里的那根东西竟然不合时宜的翘了起来,硬邦邦支愣着。
他本想开口说一下,可念头一转,又觉得有什么可说,她们不都已经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了么?当他真正狠下心去分手,去一刀两断,不就连苏湘紫这样有钱有心眼儿的女生也毫无办法吗?金琳一直希望的,不就是他能真正掌控住被他锁住的女人们么?那,顾虑那么多,不是自寻烦恼吗?他笑了笑,抬起头,看着余蓓的脸,突然伸手扯下了她的睡裤。
“嗯?”余蓓微微皱眉,似乎有点纳闷,“你……想要了?”“嗯。
”他懒得多话,彻底大闹一场引发的高亢情绪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发泄,他解开她的衣扣,把嘴拱进去,吮吸住余蓓娇小的乳头,手指拨开内裤的底部,顺着柔软的缝隙前后摩擦。
“我先去洗澡吧。
我和小楠都刚回来,身上汗叽叽的。
”“不用。
”他更用力地吸起,柔软的乳头都在唇缝中被拉长,承受着舌尖的撩拨,他的手指也钻了进去,那一点点湿气,迅速在他的搅拌下扩散,变成温暖滑腻的溪谷。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一直没有好好做过的缘故,余蓓也显得少见的敏感,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娇美的喘息,双手钻进了他的衣服,抚弄着他的胸膛。
杨楠的电话还没有打完,赵涛就站起来,让余蓓趴跪在床上,睡裤脱掉,裤衩挂在一边脚踝上,从背后狠狠插了进去。
他用力地摩擦,让粗大的龟头碾压着每一层多汁的褶皱,就像要把余蓓的情欲都榨取出来一样。
而她也配合地摇晃着腰肢,小巧的白臀以陷入其中的肉棒为轴,灵活地转动。
“喂,你们太夸张了吧,我打个电话,你们就干上了?这话题怎么转的?”杨楠开门进来,先是吓了一跳,跟着就过来抚摸着余蓓微微摇晃的乳房,笑嘻嘻说,“真难得,咱家的大色胚总算又有了点精气神。
”“嗯……嗯嗯……”余蓓轻轻呻吟着,没有说话,两侧的头发垂下,挡住了她白皙的脸,只有晃动间,仿佛露出她无比满足的微笑。
情欲依旧在攀升,赵涛一把拽过杨楠,压过她的脑袋和她吻到一起,一手揉着余蓓的屁股,一手搓着杨楠的乳头。
大概是嘴角的伤被牵扯到,杨楠的舌头被吸过去后,后鼻腔忍不住发出微痛的哼声,分外悦耳。
第一次射精后,他拔出来,按着杨楠让她跪坐在地上,上仰着头,含着湿淋淋黏乎乎的肉棒舔,不停地舔,直到她下巴发酸,再换成余蓓继续。
等老二在余蓓的口中顺利勃起,他拉过杨楠,从背后抱住她,让她站在床边弯腰撅臀,挺身刺入,开始了第二回合。
杨楠一边娇喘,一边有点疑惑地问:“守着床……干吗不上啊?换个姿势嘛……这样都看不到你。
”“回头吧,今天我就想这么干。
”赵涛把指头在余蓓嘴里润了润,缓缓挤入到杨楠有一阵子没被玩弄的屁眼中,用力一压,顺着肉棒在隔壁进出的节奏扣挖起来。
“嗯……啊、啊啊……好……好……随你高兴……深点……深点……”“前面还是后面啊?”他低着头,一边问,一边笑了起来。
“都要……都要深点……啊啊……啊啊啊啊……”杨楠摇晃着娇躯,一边发出羞耻的呻吟,一边达到了高潮。
余蓓坐在床边,望着赵涛的脸,却似乎陷入了沉思。
(四百八十三)“你有没有觉得,这事儿仔细想想,似乎不太对劲儿啊。
”走在商场琳琅满目的柜台中间,金琳瞄了一眼标签,把裙子放下,转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轻声说道。
“我不懂,有什么不对劲吗?”赵涛揣着兜,估算着今天跟金琳这次的约会需要花多少才合适,“我跟苏湘紫分手后,星语回来了,小秋找到工作开始实习了,你不是也挤进团委办公室准备重新开始了么,我觉得一切都回到正轨了啊,可见罪魁祸首就是她。
”金琳沉吟片刻,小声说:“你去还她钱的时候,她怎么说?”“能怎么说,还跟之前在学校里堵我的时候一样呗,哭哭啼啼解释,求我原谅,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
有本事她真上吊去,我保证不解绳。
”赵涛烦躁地甩了甩头,指了指拐角处的座位,“挺冷的,喝点热饮么?”金琳点点头,说了声好,跟着他一起往那边走去。
都知道这阵子张星语的情绪还不稳定,所以赵涛出来,找的借口依旧是和于钿秋幽会。
和金琳的关系,仍然处于地下。
他挺感激金琳,不还清苏湘紫给的那笔钱,他心里就始终有个疙瘩放不下,可家里凑了凑,最后还是差不少,张星语气得打算去找她妈要回来,杨楠、余蓓两个人劝了一夜才劝住,最后,还是金琳和于钿秋各拿了笔钱,补上了这个缺。
赵涛恢复了跑家教的兼职,比从前接的课更多,甚至有点想要靠过头的辛苦来弥补自己的愧疚。
所以拖到周末,才先后陪于钿秋和金琳约会一场。
于钿秋剪了短发,整个人利落了很多,和金琳愿意来商场逛逛不同,她上午跑完辅导班的实习工作,就匆匆回到出租房洗好澡,等赵涛上门,一直做爱做到了晚饭时分,赵涛吃完去家教前,她还在饭桌下含着他的老二呜呜嗯嗯的给他唆了一管子出来。
弄得他晚上坐在家教那小子身边的时候,觉得蛋皮都有点抽抽。
她没太关心苏湘紫的事儿,做爱间歇休息的时候,她一直在跟赵涛商量,毕业后的未来。
她依然不赞成赵涛往大西北去,她觉得,那边水土不合适,环境也差,而且他要真的去靠父母,带着这么多女人绝对要糟糕,远不如自己设法独立安全可靠。
于钿秋最后考虑的计划,是这三年她先在辅导班里好好干,她觉得这个行当挺赚,将来赵涛毕业,她就把存的钱都拿出来,自己开个辅导班,跟着他的这些女人好歹也都是大学本科学历,进来当个老师没什么问题,一大家子人一起赚钱,多少也有个向心力。
“屁。
”金琳啜了口饮料,干脆利落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向心力?撞到一起你又要完蛋一次。
赵涛,我还是那句话,离开学校后,你只有拼命往上爬,拼命往上爬,积累资本,变得比我们都强,强得多,你才能有安稳日子可过。
你能赚下几个亿的家产,信不信这些女人没一个敢当着你面争风吃醋的?”“我没那么大野心,我就想平平常常……”“平平常常个屁。
”金琳直接打断了他,“平常人谁会一口气搞五、六个女的在身边?你早就走不到平常的路上去了。
这次苏湘紫的事就是给你的教训,你就没发现么,你身边包括我在内,可有一个省油的灯?你真觉得这次的事儿全是苏湘紫一个人犯下的?我知道你急于平息事态的想法,我也知道,你其实想到了关键,所以不管你有没有足够的证据,反正掐掉苏湘紫这个隐患,你就能暂且平安。
可将来呢?你就这么开个辅导班,等着我们这帮人再有谁忍不住炸了天?”她望着赵涛的表情,轻声道:“更何况,那也等不到毕业那么远吧?你许诺给余蓓的,可是每个人都想要的,说不定哪天,大家就要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大学生在校已经可以结婚了,你觉得……谁会先忍不住呢?”余蓓已经忍不住过了,暂时还没下一个,赵涛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按可能性来说,其他人貌似都不高,就笑着说:“反正小蓓在,估计都能忍得住。
”金琳点点头,“对啊,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吧。
”他心尖颤了一下,那股挥之不去的烦躁又涌上心头,他忍不住一口喝干面前的热饮,“你还逛吗?看了好多也没见你挑一件,没合适的?”“没价钱合适的。
”金琳抓起挎包,“走吧,不逛了。
去旅馆。
我知道你想去钟点房了。
”“没事,你不想我就陪你再转转。
我昨天跟小秋见面,没那么贪。
”赵涛掩饰着拉住她的手,“我也想给你买件衣服,真没合意的吗?”金琳瞄了一眼刚才过来前看的那条裙子,可反季打折依旧超出了赵涛的承受范围,她笑了笑,反手跟他十指相扣,淡淡道:“没合意的,走,去旅馆吧。
就算你不想,可我挺想的,我都觉得……你好像就没跟我比较正常的做过一次爱。
”赵涛楞了一下,他觉得有点冤枉,自己还是好好陪过她的吧,可和女人显然不能翻老账,那纯粹是自找麻烦。
于是,他打起精神,好好地利用了一下钟点房里的两个小时。
但金琳也没让他专门取悦,看来,她所期待的正常,就只是一般情侣那样的流程,坐在床边说说话,抱在一起亲一亲,摸着摸着脱掉衣服,你吻我,我吻你,男的急躁毛糙,女的紧张羞涩,前戏不了五分钟就提枪上马,嗯嗯啊啊。
他不知道这样哪里好,但他感觉得到金琳很享受也很投入,比他用各种技巧逗弄耐心抚摸亲吻的时候反应还大。
他懒得去深想,反正,这个从来都是他猜不透的女人。
说不定,下次出现危机的时候,他还得指望她呢。
连着辛苦了整整一个周末双休,晚上做完家教,跟孟晓涵一起回去后,赵涛照旧在楼下坐着车子后座休息了一会儿,发呆了十几分钟,才慢慢走上楼梯。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学学抽烟。
家里表面上恢复了正常,三个都断掉父母那边经济来源的女生变得更加忙碌,赵涛进家的时候,今晚一起的杨楠和张星语都已经在隔壁卧室睡熟。
强撑着等他的余蓓,也已经是呵欠连天。
洗完澡后,他和余蓓相拥而卧,但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一直有张脸,在哭号着哀求他,撕心裂肺,悲痛至极。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噩梦,因为他没有惊醒,只是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整个脑袋一圈一圈的疼。
“赵涛,12月了,你该过生日了。
今年想要什么吗?”余蓓已经起床,正坐在书桌边记昨天的出入账,“家里的钱还能腾出三百多块,够给你买礼物了。
”“不要了。
”他摇摇头,脑袋里像是有个铁疙瘩在跟着滚来滚去,“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真的。
”“神经病!不要理她!”这时,家门那边传来张星语气冲冲的声音。
赵涛赶忙大步走过去,皱眉问道:“怎么了?什么事儿?”张星语手里拎着早饭,眉心紧锁,走向厨房,“没事,咱们吃饭。
”杨楠跟在后面拎着另外一个袋子,反脚踢上房门,走到赵涛身边,轻声说:“那个苏湘紫,在楼下呢。
”“啊?她来干什么?”赵涛一愣,肚子里的怒气顿时又涌了上来。
杨楠的表情却显得有点复杂,“她在下面跪着呢,说要给我们三个……道歉。
我的妈啊,冲我跟星语梆梆磕头,脑门都出血了。
”***********************************【jf-1560】暂时打发出去傅依依,浦杰领着陈静洁往刚走出来的办公室折回去。
没想到才一进门,背后就传来了锁被别上的声音,跟着,陈静洁那饱满丰腴的身子就一头扑了上来,从背后张开胳膊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沉甸甸的两团乳肉在他肩胛下面死死压着,微微摇动,似在磨蹭。
跟着,就是急促颤抖的一句,“浦杰,我……我不行了……我好想你……想要你,想要得不行……”“窗帘还没拉呢。
”他笑了笑,柔声提醒了一句。
陈静洁立刻往遥控器那儿跑去,一步裙包裹的臀部在这种匆忙下左右摇曳,透出风情万种。
差不多的年纪,同样是许久不见,俞静思虽然也一样满心渴望,却不如陈静洁这么急切焦虑,还有余裕保持几分情调,和一贯的慵懒闲适。
看陈静洁拿起遥控对着窗帘恨不得把面板按穿的力道,浦杰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往宽大的办公桌边一压,“就这么着急吗?等不到晚上下班了?”“等……等不到了。
公司最近现金流巨大,我都不知道要加班到什么时候。
浦杰……你一下子要注资进来那么大的数,我是财务主管,我忙的孩子都顾不上看了。
”“那你还顾得上要这个?”他往她耳根哈了口气,垂手掏进裙底,隔着并不算厚的纺织品将她一把握住,往上微微提起,整片耻骨顿时都落入他的掌中,气温渐高,那蝉翼般的丝袜和薄薄一层内裤根本阻挡不住什么,他几乎都能描绘出她丰满下体的隐约轮廓,“这可很耽误工作时间的哦。
”“可我……可我实在是想……我想
得要发疯了。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低着头,双腿都微微颤抖起来,她觉得小腹的深处在微微痉挛,温暖的感觉正在涌出,一股接一股,让满满的焦虑随之扩散进脑海,苦闷到连毛孔都在收缩,“雅洁……好命跟着你……整天精神焕发,我……我就只有做梦……做梦能见见你……梦醒了……浑身都更难受,浦杰……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别……别等我去雅洁那儿了行吗?先给我……先给我一次……”感觉再给她把胃口吊下去,估计要逼她重演当初情人节在妹妹家崩溃哀求的一幕,那可就有点过头。
其实这里比家中反而更加合适,环境刺激,还不用脱太多衣服,对她这种当了孩子妈的女人来说等于是扬长避短,浦杰略一思忖,就干脆地拉开裤链,把她的一步裙翻卷到饱满的臀部上方,把内裤连着裤袜一起向下剥去。
酥软的肥臀弹动着裸露出来,卷曲的阴毛之前被紧紧束缚的缘故,在耻丘上压成了扁扁的一片,看来内裤提得够紧,两篇发达的小阴唇,都在阴门外侧的凹沟中蜷成了两团。
他往后退开半步,低头看了一眼,刚才就只是这么握了她一下,压制异性的魅惑力都还没彻底发动,她的小花瓣中央,就已经有了粘稠的蜜汁痕迹,亮晶晶闪着光。
毕竟还是上班时间,精明能干的傅依依就在外面一门之隔的地方,他并不想磨蹭太久,幸好,他也知道,陈静洁也绝对坚持不了多久,对这种已经熟透开裂,滴滴答答掉汁儿的果子,省去前面的繁琐步骤直接一口咬个稀烂才是最正确的吃法。
“扒开。
”他从内裤里解放出已经翘起的凶器,这根微微上弯的怪物,如今不需要什么技巧也可以征服地球上大多数女人。
“啊?”陈静洁楞了一下,扭头望着他,亢奋感让她的头都有些充血,以至于没有听清。
他往前凑上去,用火热的前端在还闭合的缝隙上轻压着划了一下,“扒开,你自己扒开,我就放进去。
”她白花花的屁股抖了一下,跟着,抿紧嘴,向后伸出手,从臀部两侧,十指一压,拉开了那通往子宫的湿润之路。
尽管外侧已经有了不少色素沉积,打开之后,内部却依旧是色泽鲜亮干净的莹润粉色,颤动的肉壁已经染满了粘稠爱液的缘故,张开的入口两侧,拉出了几道淫靡的丝线,仿佛有几只辛勤的蜘蛛正在里面筑巢。
他伸手试了试,指尖完全没有任何难度地钻了进去,比油瓶子口还要滑溜。
“浦杰……我……我扒开了……”陈静洁羞耻地呻吟般说道,“还……还不够开吗?”本来已经准备插入的他闻言顿时停住,把已经临门的大炮有稍微往后抽了抽,笑道:“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尺寸,还不够开。
”她低着头喘了几口,先蹬掉高跟鞋提起腿,把丝袜和裤衩一起从一边脚上脱掉,然后咬了咬牙,从桌子上往外挪了挪,让臀部悬空的部分更多,微微沉腰,一双长腿努力分向两边,接着,再次伸手,扒开。
整个阴阜都被扯开到形状有些扭曲,洞开的阴门让顶端膨胀的阴蒂都裸露出来,入口变得像是一张馋鬼的嘴巴,横长竖宽,满口馋涎。
“那,你忍住。
”他笑了笑,这才满意地向里刺入。
粗大的龟头缓缓通过被扒开的膣口,他故意调整了高度,碾压着女人浅处最敏感的前庭,缓缓碾入,缓缓拉出,伞棱剐蹭着她扒开到最大依然被撑圆的阴门,一下,一下。
“嗯……唔……嗯……”她也缓慢地呻吟着,一声,两声……还不到十声,她的气息就从妩媚变成了焦急,等着承受野兽般冲击的白臀都有些等不及,烦躁地扭动起来。
就在那蠕动的入口越来越紧,手指扒着都好像嘴巴一样唆住他的时候,他伸手捏住她的臀肉,猛一挺身,一条巨龙尽根而入。
这一下撞得她眼前发花腰杆发软屁眼发麻,满肚子的焦躁烦闷就像弥漫在空气中的粉尘,被磨出的情欲火花瞬间引爆,炸开一片灿烂耀眼的甜美快感。
“呜唔——”那畅快的声音差点就破开了紧抿的嘴唇,陈静洁连忙伸出颤抖的手,摸摸索索从办公桌上把浦杰的一个木雕摆件够到手里,晃晃悠悠拿到嘴边,张开牙关一口死死咬住,就跟饿极了的母狼啃上根带血丝的肉骨头一般。
如果不这样,她绝对会喊到全公司都知道。
浦杰笑眯眯揉搓着她柔软的臀肉,故意放缓了节奏。
等那焦躁又渐渐升起的时候,他再猛地碾压过去,一串电动马达似的迅捷突刺。
才如此循环了两次,陈静洁就咬着嘴里的木雕,一只手扒着办公桌快把指甲抠进桌面,一只手把不知从哪儿抽来的纸死死攥成一团,翻着白眼高潮了。
他拿了根笔,沾沾爱液塞进她肛门一节,转动着玩了一会儿,等她缓过劲来,抽出丢到一边,把她上身拉高,一粒粒解开扣子,握住丰满吸手的双乳,顺着斜上方又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蹂躏。
那雄壮的身躯微微后仰,让她像是斜坐在他的身上,但每一下顶入都把她稍微抛起几寸,然后等着她顺着重力沉下,她的双脚都已经浮空,人也像是被抛到了宇宙深处,很快,就在绝顶的快感中迎来了一次高潮的大爆炸。
咬着木雕的嘴巴滴下了几点口水,却远不如被奸到发烫发红彻底一塌糊涂的小穴流出的多,地面上落满了点滴印子,连他的西裤上都留下了明显的水痕。
他把她放回桌边,慢悠悠玩弄着已经硬到像个小胶塞的乳头。
她微微扭着臀,觉得已经承受不住,可身体还是渴望那股快感,尽管已经像是吸饱了水的海绵,哪里都沉得用不上力,哪里都能挤出淫荡的水,可她还是想要,想要到浑身触电,要到尿道发酸,要到整个屁股麻痹刺痛,好像如果不这样彻底的满足,就无法让她忍受之后再一次长久的空虚等待。
“还能要吗?”浦杰拨开她已经汗湿的头发,轻声问道。
她不敢松口,就那么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好。
”他笑了笑,点点头,这次,他不再给她回气的间歇,不管她的高潮来得有多强烈,多么连绵不绝,他都继续持久的进攻,配合着手上的技巧,让性爱的愉悦绳子一样缠绕在她身上,越勒越紧,直到仿佛濒死,灵魂飞升,大脑一片空白……当那浓稠的精液喷洒出最后一次战栗的高潮时,陈静洁浑身上下还能使劲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了上下两张嘴巴。
下面的嘴死死裹着肉棒,不受控制的蠕动吸吮。
而上面的嘴,还是死死咬着那个木雕。
她一直就那么咬了四十多分钟,到最后松开嘴的时候,硬木雕上,都留下了两排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