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yin奇抄之锁情咒六十三三百一十二于老师,我那……那就是玩笑话。
哪儿能真的干屁眼就不算出轨啊。
赵涛干笑了两声,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被张星语吓出来的那股恐惧感又噌噌往顶门心一股股地窜,我就是想帮你找个心理安慰,别那么责怪自己而已。
于钿秋的情绪还是十分激动的样子,卷起的裙子盖住的脊背一个劲儿起伏不停,察觉他在后面没动,还挺着软软的白臀拱了他两下。
可赵涛脊梁骨一个劲儿窜凉气,这膜没被他捅破的肉洞又让他心里总觉得缺了块什么,不知不觉那根老二就软得更狠,层层叠叠刚带上潮呼气的嫩肉裹都裹不住,往外滑溜出来。
那你喜欢我也是玩笑吗?她抽了两下鼻子,伸脚够过椅子,缓缓坐下,扭头看着他耷拉下来的ji巴,自嘲道,看,我这种老女人,你……连硬都硬不起来,还不如……进那臭地方的时候来的精神。
那不是开玩笑。
满肚子都快后悔上了天,赵涛真是恨不得发誓自己以后要再随便给人下咒就自切双卵,嘴里不得不放柔口气,哄着说,我也不是嫌弃你,于老师,我这阵子锻炼身体,整天累的要散架一样。
你这次叫我来说得跟分手似的,我都做好心理准备了结果你又闹这么一出,我脑子里全是问号在飘,能硬到送进去就挺不容易了。
他拉住于钿秋的手蹲下来,温柔地说:于老师,小秋,咱们冷静下来,有什么事,慢慢说,慢慢解决,好吗?我想做爱。
她的眼神还是有些愣怔,就跟钻进了牛角尖还被人顶住屁股,出不来了一样,我……我好想有人爱爱我……你和我……和我两次都只是欺负我,我老公不和我做爱,你也不和我做爱,我就……活该没人爱……么……赵涛咬了咬牙,柔声说:于老师,好,那,我现在就跟你做爱。
但,做爱和性交是不一样的,你确定要在这儿?于钿秋点点头,一脸和哭一样的笑,在这儿就行,一个偷情的荡妇,还挑什么地方。
好。
就在这儿。
赵涛站起来把帘子干脆都拉上,一件件把自己脱光,连鞋袜都丢到一边,赤条条站定在于钿秋面前,来吧,于老师,我和你做爱,你老公不疼你,我来疼。
来吧,你也脱光,这儿就咱们俩,谁也进不来,最适合偷情了。
于钿秋红红的鼻头颤了两下,但乌黑的眼珠,不由自主移到了他还粘着一些ai液的yin茎上。
根部的毛发蹭到了一些她下体的分泌物,白里透黄黏着一小疙瘩,她这才想起自己没洗澡,也没打扮,衣服都没好好换。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部,乳房很丰满,但早已因为哺乳而过于柔软,失去了大半和自重对抗的弹力,一旦解掉胸罩,就会坠出一个沉甸甸的下弧。
她突然看起来有些恐惧,在已经发生过两次扭曲关系的现在,竟然颤声说道:我……我不想脱,就这样也可以做吧?不行吗?可以。
赵涛的年纪当然体会不清楚一个奔向中年女人的复杂心情,他现在就想着用肉体和言语安抚住于钿秋,让她不要成为下一个被引爆的地雷,他才过了半个月好日子,他恨不得过一辈子。
看于钿秋僵在那儿不知道该做什么,赵涛干脆过去抱起她,直接搂住吻了上去。
他现在很相信亲吻的魔力,别看只是四片嘴唇两条舌头做一些并不复杂的交互运动,但只要有爱情在里面催动,就能让交换的唾液生成无数扩散全身的荷尔蒙。
这招数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很快,于钿秋的身体就变得火热,僵硬的四肢,也一点点恢复了灵活他解开她的胸罩,从裙子里掏出来丢到一边,一边揉搓柔软的肉团,一边称赞她的胸部很丰满手感很好,揉得他这么累都硬了。
她哼唧着伸手摸过去,确认了一下yin茎确实已经充血后,竟然高兴到抽了抽鼻子,两条丰满的大腿夹住他的腿,随着她急促的娇喘不停磨蹭。
他耐心地吻着,摸着,随着她身躯渐渐酥软,干脆扫开碍事的笔筒本子,把她抱起摆在了办公桌上。
然后,就像对待一道美味的佳肴,他站在桌边,抚弄着,亲吻着,舔、吮、含、吸,抠、摸、捏、揉。
仿佛是想起了在酒店醉后的一夜,于钿秋在娇喘到了最急促的时候,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rou棒,哀求一样地说:我要前面……求求你……这次……这次不要后面,我想做爱,完完整整地……和我做爱一次,求你……我正在和你做爱,小秋。
他粗喘着从她乱蓬蓬的阴毛间抬起头,这次我保证不干你的屁眼,我就要你的逼,你属于老公的逼。
她颤了一下,但身上更加火热,来吧……赵涛,来吧,我……我早湿透了。
我要……我要你……他把她往桌边拖了一下,可基本上算是个写字台的办公桌还是有点太高,他只好低头亲了她一下,小秋,你还得站着,这桌子太高,不合适。
她立刻出溜下来,光着脚踩在地上,但犹豫了一下没有转身趴下,而是盯着他说:能不能让我看着你?赵涛左右打量一眼,拉过椅子摆在旁边,让她一脚踩上去,靠着桌子往前挺出丰满的臀部,亮出了湿淋淋的成熟果肉。
虽然姿势稍微费力一些,但只要能进去,能顺利做完这一场,他知道于钿秋就能高潮。
她的饥渴已经积蓄了太久,拦截着洪水的大坝决堤,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缺口而已。
他缓缓刺进去,这次,硬挺的gui头顺利碾过了层层褶皱,顶住了已经产出过孩子的子宫口。
尽管对这种与人共享的器官还是有种克制不住的嫌弃感,但生理上,被磨擦的yin茎的确开始感到舒服。
带着急于讨好安抚于钿秋的心态,他卖力地干着,酸疼感才消失不久的身体拼命压榨着可用的肌肉,往她的花心中冲刺,搅动,碾磨。
她娇喘,呻吟,扭动,搂住他,舔他的耳朵,亲他的脖子,最后,仿佛怕尖叫传出去一样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在被噎到一样的声音中,哆嗦着达到了高潮。
到十多分钟后,赵涛抱紧她的腰射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泄了至少三次。
桌边的地上,一片点点滴滴的水痕。
冷不丁低头看过去,怕是分不清,这到底是漏了尿,还是发了骚,亦或是,在此痛哭过一场……三百一十二小秋,你……舒服了吗?喘息着拉开椅子坐下,赵涛看着于钿秋湿淋淋的下体,柔声问道。
那成熟的果肉中央,刚才射进去的jing液这会儿才回流出来,流过阴门,流过yin唇,缓缓在丰满的大腿内侧拖曳出蛞蝓爬行般的一道。
你说哪里?于钿秋的气息也很急促,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大腿之间,扭头望了一眼桌上,拿过一个笔记本,从最内撕了张干净些的纸,在手里揉软,心里,还是身上?有三个女朋友,赵涛已经很习惯在裤兜里揣一包手帕纸,他立刻拿起裤子掏出来抽了两张,蹲下去一边帮她擦拭,一边柔声说:我来,别用那个,脏。
于钿秋盯着自己手里皱巴巴的纸,自嘲一笑,没所谓,我还不如它干净呢。
小秋,男女情爱是原欲,哪有什么脏不脏呢。
即使道德有瑕疵,做错的也是咱们两个,和脏无关,更不是你一个人的原因。
他仔细擦干净后,在她茂密的毛发间柔情一吻,站起来搂住她,小心翼翼地说,而且,你丈夫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妻子娶回家,不该是用来好好爱惜的吗?那……错的也是我。
她软软靠在办公桌上,面颊上的绯红还未完全消退,我要是真的对婚姻没有留恋,离婚不就好了。
离了婚,我和谁做爱都可以,可我没有。
她的声音又有些哽咽,我还是不舍得……我不舍得孩子,不舍得我的名声,我不舍得稳定的工作。
婚姻其实就是交易,拿感情换来一堆东西,最后感情没了,所有的……也都舍不得扔了。
我那天晚上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张星语,我才发现,我竟然这么羡慕她……于老师,你不是也曾经奋不顾身过么,轰轰烈烈的爱,最后还是要回到你说的交易上。
你羡慕她的现在,其实就等于在羡慕曾经的自己,这有必要吗?他轻轻抚摸着她发凉的大腿,柔声劝说道,在什么年纪,享受什么样的生活。
你当年不顾一切爱上自己老师,一直追求到和他结婚,不也是学校的传奇吗?人不可能永远活在轰轰烈烈的状态下啊。
可……享受着婚姻提供的各种好处,背地里,却出轨和你偷情,这不是很无耻吗?于钿秋放下了裙子,盖住了他上下滑动的手,仿佛看不到,那只手就没有摸在她原本只属于丈夫的地方一样。
对啊,我也很无耻啊。
知道你有丈夫,还擅自喜欢你,非礼你,勾引你出轨和我偷情,我还同时交着三个女朋友,学校里估计都快有人对我杀之而后快了吧。
赵涛舔了舔嘴唇,轻声说,可是我很开心啊,我承认我自私,我只想着自己舒服,可……不犯法不坑蒙拐骗,这也没什么大错吧。
小秋,你……舒服吗?于钿秋沉默了很久。
赵涛也没有追问,就那么自下而上仰视着她,看她红潮退去,看她眼神渐渐冷静下来,看她抬手梳了梳鬓发,看她把脱下的内裤拿在了手里,愣愣望着。
舒服。
不知道多久,夕阳都把血一样的颜色透过窗帘的缝隙,洒满了于钿秋的轮廓,她才呻吟一样轻声说道,真的……很舒服。
可能,我恋爱那么多年,结婚这么多年,直到……直到今天下午,才真正做了一次爱吧。
她双手缓缓蒙住了脸,我真想就这么一直和你偷偷摸摸下去,可我又不知道……等到你毕业,等到你离开这里,或者你的女友们发现,骂我是个无耻的女人,揭穿我,逼我离开你,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可我尝过了,我尝过了啊……赵涛,你让我以后……怎么再离得开你。
其实……只是高潮的话,还是有很多方法的。
赵涛又觉得背后在冒冷汗,赶忙柔声说道。
可于钿秋似乎误会到了别的地方,她柳眉倒竖,面带愠色说:赵涛,我……你真当我是什么轻浮的女人吗?我……如果不是莫名对你动了心,你就是……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也不会愿意的!我的意思是,自己其实也可以。
而且,还有一些玩具啊。
小秋,高潮的快乐有很多方法的,我用手可以让你快乐,你的手不也一样吗?他耐着性子好言好语道,我知道,这些填补不了你心灵的空缺,毕业后,大不了我不去太远的地方,方便你偶尔有需要时候找到我,这不也很好吗?长期的情人关系,起码有助于你把那糟糕的婚姻状况继续维持下去,对不对?小秋,我喜欢你,我愿意做这个见不得光的人。
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就想要于钿秋把心思转到偷情的路子上,再也不要考虑学张星语。
这女人当初能把师生恋修成正果,足够说明有奋不顾身的一面,此刻不过是满身牵绊动弹不得,真让她起了念头一发不可收拾,离婚不要工作跑来和另外三个女生争上一争也不是没可能。
真豁出去到那个地步,他才不信于钿秋还会满足于情人之一的地位,到了那时,那才是天大的麻烦事所以他一定要把她掰回正轨,让她坦然地享受已婚妇人偷偷摸摸的快乐,这样,至少能稳住到毕业,两三年的时间很长,再有什么问题,就到时候再说吧。
费尽口舌轻声细语说了半个多小时,外面天都渐渐黑了下来,于钿秋才颇为幽怨地叹了口气,点点头,轻声道:好吧,也……也只能先按你说的办了。
赵涛这才从紧张感中慢慢挣脱出来,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抱住她亲了一下,那以后,可就考验你别被丈夫发现的本事了。
他眼里只有书,我穿不穿内裤回家他都不会知道。
能发现什么……于钿秋苦涩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老二,我都不记得,他上次硬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可你这么捏,我马上就要硬了。
赵涛喘息着轻咬着她的脖子,握住她手腕不让她的手挪开,小秋你这么美,暴殄天物,是你老公不对。
以后,我来替他好好爱护你。
于钿秋看了一眼表,哎呀一声推了推他,今天不行了,咱们赶紧走,这都过锁门时间了,别一会儿下面值班的学生上来再撞见。
光顾着说话,把这个给忘了,你也快穿衣服吧。
看来她已经差不多恢复理智了,赵涛笑了笑,麻利地把衣服穿上,拉开门看了看外面,说:小秋你先走,我一会儿再下去,我可以说我在三楼图书室里睡着了,那门是碰锁,从里面能开,骗得过去。
于钿秋嗯了一声,抓起提包挎上,匆匆忙忙穿过走廊迈下了楼梯。
赵涛伸了个懒腰,在饮水机里接了杯水,坐下喝了起来。
这个地雷,总算是没有炸开花。
哪知道,水喝到一半,脚步声就在走廊里响了起来。
他赶忙放下水杯出去把门一带,装成刚从图书室出来的样子准备往外走,可一抬头,就傻了眼,小秋,你……你怎么又回来了?于钿秋铁青着脸站在那儿,欲哭无泪地说:可能……值班学生上来看办公室锁着门没开灯,以为……没人。
现在,大门从外面锁了。
一楼全是防盗窗,咱们……咱们走不了了。
三百一十三一听这个,赵涛心里真是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花式骂了一串我操。
可他看得出于钿秋心里比他还急,明显情绪又变得很不稳定,赶忙上去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急,小秋,咱们去二楼看看,说不定有合适的窗户,咱们就想办法出去了。
二楼也有防盗窗……就三楼没有。
于钿秋哭丧着脸,手在坤包带子上攥得死紧。
赵涛这下也没了招,只好柔声说:那……那实在不行,咱们就在图书馆里呆一晚上吧。
你不是有里面这些屋的钥匙吗?我外面的钥匙也有,我就是没法开。
门缝伸不出手,总不能叫人来……来帮忙开吧?那样我倒是出去了,你呢?于钿秋气哼哼打开办公室门,手放到灯开关上,又拿了下来,刚商量好不能被发现,这下可怎么办?要不等夜深人静……我让女朋友来帮忙?不用。
于钿秋马上回绝,我宁肯等到明早九点开门。
办公室里趴着睡一夜,有水喝,又死不了。
倒是你……回不去家,女朋友就该发现了吧?我不怕被发现,赵涛干脆直接承认,她们知道我喜欢你,也知道你不可能威胁到她们,不会真追究计较的。
于钿秋张了张嘴,却又把要说话吞了回去,转身拉开窗帘,让外面的路灯多少照亮一点黑暗的办公室,那……你就陪着我一起在这儿过夜?别说锁住了出不去,就是出得去。
你约我来,我还能走不成?他过去凑到她身边,一起在不会被发现的暗处看着下面零星走过林荫道的学生,就是咱们得饿一顿了,只有水,没东西可吃。
我本来也不饿。
于钿秋小声说道,可话音刚落,肚子里就清清楚楚传来一声咕噜,登时让她羞了个大红脸,掩饰一样去饮水机那儿准备接水喝。
屋漏兼逢连夜雨,赵涛正在这儿欣赏于钿秋弯腰掏纸杯撅起的臀部那饱满诱人的弧度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杨楠。
这总不能强行挂掉,他苦笑着对于钿秋比了个嘘的手势,摁下接通,喂,小楠。
你请孟晓涵下馆子去了?回不回来吃到是打个电话啊,我刷一遍孟菲斯特张星语能在我耳边问你八次,我俩都大姨妈呢情绪不稳啊,你不怕我们干架吗?我没请孟晓涵吃饭,我……我在外面回不去了,今晚可能都不行。
你们吃了好好休息早点睡吧。
他看了于钿秋一眼,屋里安静,他手机听筒的声音又大,基本等于开了免提的效果。
杨楠嘿嘿一乐,在电话那头说:星语,他说不回来睡了。
这下不用念叨着让我跟你一起做伴洗屁股了吧?猜猜他是不是偷腥解馋去了?那边隐约传来张星语一句:不可能啊,就是找于钿秋,也不能晚上不回家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正经点赶紧问问。
于钿秋脸上一红,扭开了头。
杨楠懒洋洋问道:呐,赵涛,你也听见了吧。
你往家领了个管家婆,就别嫌人问东问西烦,说吧,你怎么就回不来了?我在图书馆查资料,结果书没意思睡着了。
我呆的地方不明显,被锁在图书馆了。
赵涛定了定神,开口说,不信你们骑车子过来,我下到门口隔着门缝证明给你们看。
啊?那边传来张星语一声惊叫,跟着就是一句,我给金琳打电话,我问问图书馆今天谁值班拿钥匙,赶紧去把他弄出来,不然岂不是要在里面饿一夜。
杨楠赶紧开口,星语,值班学生锁了门就把钥匙送学生会锁抽屉里了好吗,小田值过班我知道。
那怎么办啊?要不咱们去五金店买个老虎钳子,把门撬了!张星语显然急了眼,已经准备不择手段了。
别别别,不至于,不就在图书馆过个夜么,没关系的。
赵涛赶紧出声安慰,唯恐张星语这个变身后行动力惊人的女生分分钟杀过来,拆门拆不掉估计都敢连墙一起爆破掉。
怎么没关系啊,张星语听着也凑到了电话边,那地方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也没被褥,我去找保卫科,要不就找导员,反正不能让你在那儿受一夜罪!赵涛赶紧苦思冥想,说:不是,真没什么受罪的,你这一去找人,我反倒就捅娄子了,导员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到时候再给我找点事,我对付对付,明早一开门我就回去了。
你们就听我的吧,图书室桌子拼一拼睡觉足够了,我穿得挺厚,不冷。
似乎听出他有什么隐情没有讲明,张星语拉着杨楠嘀咕了几句,跟着说:那……那我给你送饭过去,再拿个小铺盖。
这个行……但可千万不能叫人看见啊。
杨楠显然也知道了什么,笑道:行,我们准备个提兜,吃的用的给你装好,摁扁点,你到一楼等着,我们找好地方给你打电话,我放风张星语送东西,保证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在图书馆里过一夜,行了吧?赵涛讪讪笑道:行,这可以,那我等你们。
哼,你啊……杨楠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把电话挂了。
于钿秋捧着热水暖手没喝,小声说:你女友要来给你送饭?嗯。
再拿个小铺盖,姑且在这儿将就一晚上吧。
于钿秋神情复杂地坐下,轻轻啜了一口热水,没再言语。
等了约莫二十多分钟,赵涛的电话响了,这次是张星语打过来的。
喂,你们到了?嗯,在一楼靠林荫道这边最西角,你进得去一楼图书室吗?进得去,呃……这儿门没锁严实。
他随口编了一句,对于钿秋点点头,接过钥匙就往楼下跑去。
到了窗口,却是杨楠在隔着防盗栏杆往里递东西,张星语穿着红裙子远远站在路边望风。
而且,还足足拿来了两大兜。
这都是什么啊?不会把铺盖卷都给我带来了吧?赵涛接过来放进屋里,忍不住小声问道。
两人份的东西,饭也是。
杨楠瞪了他一眼,说,于老师跟你在这里头呢?偷情忘了时间,锁住出不来了对吧?赵涛的脸上顿时有点发烧,这……这也猜出来了啊。
我笨,星语可不傻。
杨楠略带讥诮地笑道,图书馆最稳定的值班老师就是于钿秋,你俩又是那关系,都想不出不为找她你来图书馆干嘛。
你还好意思说没锁严实,能进这屋,是拿的于老师钥匙吧?对不起……他只好摸着后脑勺,尴尬无比地道歉。
星语是说过你只要能瞒住她她就随便你偷吃,可你也不能老让她装傻故意被你骗吧?杨楠撇了撇嘴,下次要是编不出好瞎话,你还不如老实点直说,别真把我们当傻子。
我……知道了。
其实我是找她商量学生会的事儿,结果她……杨楠摆了摆手打断道:行了,明天回去再解释吧,星语比我更想听。
晚上在图书馆里悠着点,听说这地方盖好前是个坟头,可别你俩快活着引来围观的。
我们走了,你赶紧躲着去吧,真闹到于老师身败名裂,你也得被开除。
说完她转身就跑去了张星语那儿,笑嘻嘻把她一搂,俩人也不知道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就那么走了。
赵涛关好窗户,叹了口气,拎起东西往楼上走去。
不是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变低吗?这要还是变低后的结果,正常值是不是能把他比去马里亚纳海沟底下了啊?就这还说偷情没关系瞒住你就行,您这脑子恕我真瞒不住啊……他唉声叹气地爬上楼,走进办公室,先把两份肉丝炒面拿了出来,里头还很体贴地放了俩个塑料碗。
怎么是两份?于钿秋惊讶地问,自欺欺人地说,你……你饭量大?大什么啊,猜出你也在这儿了。
赵涛无奈地打开提兜,喏,你的小被子都准备了一份。
她们……没说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不怕被发现。
男人嘛,即使心里已经虚了,在外面还是要把面子撑起来,他笑呵呵一掰筷子,说,我都说了她们不会计较追究的,你看我没骗你吧。
你……真是个奇怪的男生。
于钿秋叹了口气,可能确实饿了,也跟着掰开筷子,坐下准备吃饭。
赵涛一看提兜里面,又说:还准备了一袋醋,呃,小秋,你要么?于钿秋点点头,我放一点……怎么给你拿来这么多?赵涛苦笑着掏出里面那一袋没开封的简装老陈醋,可能,是怕我不够用吧。
她还不至于真蠢到这都不懂,接过袋子咬了个小口,先拿了两个纸杯倒出来,再一点点添进碗里拌匀,轻声道:这不就是在说她们吃醋了么。
整整一大袋子。
吃点也是应该的。
不吃醋……说明不够喜欢我。
他也倒了点醋,笑着说,你不也吃醋么?我才……她下意识就想摇头,但说到半截,就发现否认这个有什么意义,明明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只好小声道,是……我一想到她们整天都能陪着你,能堂堂正正陪你做好多事,而我,还要在家演一个好妻子,在学校演一个好老师,我就……难受得想哭。
以后再难受的时候,你就找我,我来安慰你。
他认认真真地说,可能没办法随叫随到,但我一定会努力让你开心的。
小秋,你可以从你丈夫那里得到一大部分,缺失的那一小部分,我来补给你。
可我……感觉自己缺了好多。
她凄然一笑,轻声说道。
没关系,我会努力给你填满的。
他故意用上了比较暧昧的语气,我最擅长的,就是填补女人的空虚之处了。
她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句调笑话儿,登时不再搭腔,低头吃了起来。
快吃完的时候,赵涛觉得总算能说正事儿了,就开口问道:小秋,你说这个进学生会的好机会,我该不该把握一下啊?该。
于钿秋考虑了一会儿,很坚决地说,但你不能只当干事,那没用。
每年学生会有一大堆干事,就是跑腿瞎忙活,简历都写不进去,对你未来没多少好处。
赵涛的心里立刻就打起了退堂鼓,凭我的本事我也当不上别的了啊,我还说就去学生会锻炼一下能力呢。
你以为学生会里的那些职位都是凭本事的吗?于钿秋吃下最后一口,把筷子往碗上一横,神情中又多了几分老师的气势,凭什么本事?成绩?本部还好,你们院的学生会你看看里头有几个系里前十的?能说会道和知道跑关系算是本事的话,那才没错。
那……我是不是就别去了?赵涛苦笑道,我也就嘴上能说点,跑关系可要为难死我,那还是算了,我就安安稳稳努力学习吧。
其实你真该试试,于钿秋沉吟片刻,开口道,上次的活动,你交的稿子就很不错。
可按你说的,我不会跑关系,就是给人跑腿的命,那还费什么力气。
我是不愿意干那些请客送礼溜须拍马的事。
他撇撇嘴,不屑地说,有那精神,我还不如哄我喜欢的姑娘去。
你不用跑关系。
于钿秋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缓缓道,我就是你的关系。
三百一十四啊?赵涛当场张大了嘴,半晌才托起下巴,惊讶地说,小秋,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于钿秋杏眼半眯,托着腮坐在桌边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在考虑你的未来。
这个破学院,烂三本,你要想混出个人样,就只有从大三开始玩命考研。
三个女朋友围着你,你能定下心来好好学考上吗?就算考上了,又是三年学生生涯,你熬得起吗?她咬了咬唇瓣,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要我说,你干脆就走学生会这条路。
你先进去当上干事,最好在宣传部,那边我是顾问老师,说话比谁都管用。
然后你就准时出勤,什么活动都积极参加,最晚下个学期,顺利的话这个学期期末,我就能让你当上副部或者宣传部长,你不是有点小文笔么,这就是真材实料。
她的心思动得挺快,你这点风流韵事,没人恶意找你麻烦的话,大二大三也就没人当回事了,你平常低调点,别总带着两个女朋友满世界招摇,这么积累上两三年,我……我给你联系人脉,你让你爸妈出点钱,说不定,我能帮你留校,就在你们院当导员。
啥?赵涛当即傻了眼,他曾经给自己规划过不少种未来,有现实的有想象的有飞天遁地纯属意yin的,但还真没哪个和在大学任职有关,这……这也太不可能了。
我说有可能,就是有可能。
大学里这些门道,难道你比我懂得多?于钿秋柳眉一竖,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人聪明,只要肯干,学生会的确是条可选的路。
你们院现在起步没两年,老师全是本部的,导员缺口并不小,你在校这几年就以这个方向努力的话,成功的概率很大。
再说,你还有我帮忙不是。
赵涛端详了一下她的表情,从眼中微妙的狂热中,他才恍然大悟,于钿秋是担心他毕业就跑得不见人影,她有家有小,绝不可能真的全国跑着去找他幽会,那么,为了以后还能偷情一解相思之苦,弄到身边当同事,岂不是最好的办法?怎么样,听我的吧,就算不成,在学生会好好干,简历也能多个加分项不是。
于钿秋说得都有些着急,最后不自觉就撒上了娇,是你说找我商量的,我给了建议你又不听!赵涛的心思,却已经转到了别的上面。
学生会的经历能给他多大帮助这个暂且先不管,当初金琳那一顿教训可是实实在在浮现在了他的心头。
她正好还是现在学生会宣传部里管事的。
如果他争下这口气,最后真反过来压过她一头,那岂不是爽到天上去,晚上跟女朋友上床ji巴都能多翘二十度角。
好,小秋,那我下礼拜就去交申请!他下定了决心,还有模有样地握了握拳头。
于钿秋好似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就起身收拾起来。
虽然不敢开灯,但于钿秋很快就找出了一支手电筒,把他们吃完剩的袋子一次性杯子都清理去了外面的大垃圾桶。
咱们先找找睡的地方吧。
收拾完后,赵涛喝了杯水,三楼跟二楼,你觉得睡哪儿好?于钿秋应该是还顾及着安全问题,直接说:就在三楼吧,不往下走了。
他们打开三楼图书室,进去找了个干净角落,张星语和杨楠把东西给他准备得还挺全,被褥里头还卷了一堆旧校报,可以用来铺地。
于钿秋见赵涛笨手笨脚一看就是在家不干活的甩手掌柜,摇了摇头把他拽开,自己跪下趴着把床单褥子铺好,就是没有枕头,只能从书架上搬几本书凑合。
她跪趴着收拾的时候,赵涛就忍不住一直盯着那摇来晃去的浑圆屁股看个不停,一见床位收拾好了,这没什么光亮的地方也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当即就过去揽住了她,笑道:小秋,那……咱们就躺吧?于钿秋丰润的嘴唇抿了一下,仿佛把一口唾沫咽了下去,细细白白的脖子轻轻一蠕,发出小小咕嘟一声。
她扭过头来,看着他阴影中不甚清晰的脸庞,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小秋,想什么呢?我在想……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特别yin荡的女人。
她喃喃说道,斜倚在铺好的被褥上,语气既有几分担忧,又有几分幽怨。
怎么会,你需要我,我很高兴啊。
他赶忙柔声说道,我不是都说了,我很乐意补上你丈夫不肯给你的那一块。
但她好像还是有些忌惮,忍了又忍,幽幽叹了口气,说:你锻炼身体那么累,咱们都早些休息吧。
图书馆这么刺激的地方,赵涛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睡过去,他眼珠一转,先装模作样躺下,枕在书上后,突然问:小秋,我听杨楠说,咱们这图书馆是盖在坟头上的,真的假的啊?于钿秋一愣,马上说:瞎说八道,都是学生在胡传。
咱们校区……以前的确有片乱葬岗,不过最后是你们院男生宿舍楼盖在上面了,说阳气重能镇住。
离这儿还远呢。
操,原来我们三本男生住的地方才是该闹鬼的位置啊?合着成绩不好连宿舍都要安在坟头上?妈的毕业证要不要用冥币印啊?当然,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赵涛定了定神,故意做出释然的口气,说:那我就放心了,杨楠给我讲过好几个这地方的灵异事件,我还担心咱俩晚上睡着睡着真撞邪了。
我迷上你才是撞了邪。
于钿秋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钻进被子里一裹,跟着又有点忍不住,小声问,她都跟你讲了什么啊?瞎编的吧,我一个都没听说过。
赵涛运动了一下舌头,知道考验自己编故事能力的时候到了。
然后,他从正面背面都是条麻花辫子的传统女鬼,讲到在厕所里被烧死所以在各个学校来回流窜的日本怨灵,再到查资料结果翻到拍着自己死状的照片,没几天真如照片一样死去的学生这种现编的传说,东拉西凑南挪北借,怎么吓人怎么说,反正最后是把于钿秋那么大一个女老师吓得脸色发白,双手都缩进了被子里,只剩下一个头在外面微微发抖。
这么吓都没把她吓到自己被窝里,赵涛觉得有点挫败,只好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不过没事儿,有我陪着你呢不是,咱们睡吧。
结果于钿秋突然伸手拉住了他,涨红着脸说:先等等。
怎么了?他兴高采烈一翻身,血管里的液体都欢呼着准备往下冲刺。
我……我要尿尿,你陪我去……我自己不敢……这一刻,赵涛突然想到了《地狱老师》那部漫画里的律子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