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霈突然叹了口气,单婉儿不明所以,向后仰着*在他肩膀上的臻首,睁着美丽的俏目望着他,眼中传递着无声的讯息,发生了什么事。
“难得娘子肯让为夫这么抱着,不过偏偏有人来搅局。”张霈脸上满是惋惜之色,咒骂道:“是哪个混蛋破坏我的好事,以后生儿子准没屁眼。”
听张霈自称为夫,单婉儿玉面如霞,心中又羞又甜,不过当回复心绪后耳中也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她立刻粉脸红红的挣脱张霈的怀抱,匆匆坐回原来的位置,瞬间变会那个模样端庄,秀丽无双的东溟夫人。
同时,一个青衣蓝裤,下人打扮的仆役步进大厅,恭敬的躬身禀报道:“少主,夫人,萧家有人求见。”
单婉儿一张倾国自倾城的娇颜红晕晕的,煞是动人,来人却不敢多看,一直低着头,不敢想刚才大厅中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尽管那是无比香艳无比刺激的一幕。
张霈悻悻地走到一张木椅上,大咧咧的坐了下去,没好气的说道:“萧家这么有本事?”
单婉儿嘴角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浅浅笑容,柔声道:“萧家和东溟派不同,除了琉球王,他们是首里城最大的一股势力,我们的行程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单婉儿的话是告诉张霈对手的强大不容忽视,哪知道他却不正经的说道:“他们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知道本少爷的钱快花完了,所以赶着给爷送钱来了。”
单婉儿挥手示意下人离开,接着用水汪汪的美眸白了张霈一眼,娇声道:“萧家的实力和势力都不可小觑,还是见见他们,看他们要说些什么。”
张霈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邪笑道:“我管他萧家是不是一方霸主?只要他不来惹我,那一切都好说,若他不长眼睛,嘿嘿,少爷自有办法整治他们。”
单婉儿娇嗔道:“上次萧家在你手上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在没有摸清你的底细前,相信他们是不会再冒然出手的。”
张霈暗自嘀咕一声,只得起身去前院客厅见那个破坏自己好事的家伙。
“婉儿,你不去吗?”张霈迈了两步,转头见单婉儿坐在木椅上,一动不动,一点也没有起身见客的意思。
单婉儿看着眼前这个打蛇随棍上的家伙,他竟然厚着脸皮张口闭口一直婉儿婉儿的这么叫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听人这么叫过自己了?单婉儿一时想的入迷,嘴里发出痴痴的笑声,不过很快便娇叱道:“谁准你叫人家婉儿的?”
“不叫婉儿那叫什么?”张霈侧着头,一副为难的样子,仿佛面对什么艰难险阻般苦着脸,蹙着眉说道:“难道你觉得叫婉儿不够亲密?”
单婉儿心中叫糟,还来不及开口,张霈已经猛的一拍额头,笑道:“是为夫的错,娘子莫怪,我以后就唤你亲亲婉儿,宝贝婉儿,婉儿小可爱……”
“呀!你羞不羞啊……”单婉儿仿佛被蜜蜂蛰了一般猛的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嗔怒道:“你这小,你,大坏蛋,没大没小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娘子叫我大坏蛋,我叫你小可爱,这不是很合拍吗?”张霈的语气很正经,但脸上的坏笑却不得不使人联想到其他方面去。
单婉儿瞪大了美目,不过很快就败在张霈直接而火辣的眼神,赤裸而挑逗的微笑之下,像漏气的皮球般焉瘪下来,投降般小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还是叫我姑姑吗?”
张霈微一昂头,大耍花枪道:“刚才是刚才,现在为夫改变主意了,以后有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姑姑,没人的时候就叫你婉儿。”说到这里,语气一转,接着笑道:“还是说婉儿更希望为夫唤你亲亲婉儿……”
单婉儿知道斗嘴不是绝对不是张霈对手,遂无言的凝视着他,似默认了张霈的霸道和胡搅蛮缠,只是柔声依依道:“你自己去见萧家的人吧!他们的目标是你,婉儿就不陪你了。”
第一次听单婉儿在自己面前自称婉儿,张霈心中,一种胜利的征服感油然而生,天大地大,脚下,天高海阔,任我遨游。
张霈心情彻底好了起来,笑道:“婉儿下去休息吧!一切的事情交给为夫就行了。”
单婉儿媚眼含春,俏颜如花,横了张霈一记勾魂的眼神,扶椅而起,体态轻盈柔美,袅袅婷婷穿过垂帘,随着单疏影消失的方向,进内堂去了。
张霈转身向会客厅走去,不过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拦住一个丫鬟,让她将来人引到那里去,他手指的方向的是一座精致的雅轩凉亭。
丫鬟答应一声,红着脸下去了。
嘿嘿,少爷我有这么帅吗?这样也会脸红,听见张霈的笑声,丫鬟的脸更红了。
花红柳绿,小桥流水,张霈坐在凉亭里,一边赏景一边品茶,同时等候着萧家来人。
“萧小姐到!”
随着宫里调派来的管家一声通报,张霈心中一凛,萧小姐,难道先兵后礼,武的不成想来文的,想使美人计不成?
这美人要真是美人才好啊!张霈目光如电,翘首凝望,目光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张霈火热的目光注视下,一位绝色美女,莲步轻摇,身姿婀娜的向着凉亭这边走来。
美女!这是张霈的第一个感觉。
大美女!没有想到我多情博爱的弱点一下就被敌人抓住了,张霈不禁摇头检讨,难道我的弱点隐藏的不够深,那么容易就被敌人洞悉了?
当一袭白衣胜雪的绝世佳人轻移玉步,窈窕娉婷的身影进入张霈视线的时候,他心中立时涌起惊艳的感觉。
清雅的玉容仿佛空山灵雨般灵秀,一双闪耀着迷人光华的勾魂媚眼,挺直巧致的琼鼻下唇瓣紧闭,唇角挂着一丝撩人心弦的微笑。
素雅的长裙配着清冷的气质,无需任何佩饰便将她的美丽展现的淋漓尽致,那摇曳的步姿充满了妩媚,娇俏,诱惑,却又毫无一丝矫揉造作。
谪仙般淡雅的精秀容颜,粉嫩如脂的玉颈,冰肌玉肤晶莹剔透,窈窕如仙的身姿,轻盈曼妙步履,这一切仿佛构成了一幅绝妙的动人画卷。
纵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张霈仍是为对方所展示的美态姿仪而呆怔了片刻,双目凝望着对方绝美的容颜,隔着老远的惊鸿一瞥,那如花的娇靥与心中一个深深刻入他心底的名字重叠起来——萧雅兰。
没有想到萧雅兰是萧家的人?张霈虽然觉得有些突兀,不过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惊奇的,这没心没肺的家伙想到的是自己已经把萧雅兰办了,这岂不是财色兼收!
萧雅兰向着凉亭走去,心情却不像玉容那般平静,对于功力大增的她来说,要看清端坐凉亭中的张霈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入眼的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那是一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
萧雅兰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一张能和对方相媲美的脸,这张脸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身着白衣,发如青丝,晶莹如玉的手轻盈地握住了一只洁白无暇的瓷杯,修长白皙的手指没有任何瑕疵,如玉石雕刻而成,剑削的长眉下,眸子闪亮如星,漆黑若墨,深邃似海,玉立的鼻梁高耸巧秀,伸下来的弧度刚直中不乏秀挺,泛着玉石般光泽的肌肤下是精致嘴唇,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张霈此时正低头凝视小巧的茶叶在淡绿色的液体里舒展、摇曳,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梦幻迷离。
萧雅兰见张霈很快就从自己的魅惑中清醒过来,心中暗惊,她的媚功已经突破瓶颈达到了“内媚”的阶段,虽然还不是媚功中最厉害的手段,但也不是常人抵抗得了的,对方武功绝对不低。
能重创萧家狂妄自大的大少爷和黑道巨枭王鹏的人武功能低得了吗?而最让她在意的是,张霈的眼睛是她见过和“他”最最相似的眼睛了,同样的平静淡然中隐藏着仿佛能征服一切的的狂傲与自。
难道这个人是“他”?萧雅兰旋又否决了这个想法,主人武功虽然很厉害,但是眼前此人更是恐怖,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身上不经意透散的邪恶味道却逼视着整个凉亭,若非劲气内敛,那如同实质的威压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张霈自修习《天魔策》的功法后,功力再作突破,诡异莫测的天魔气玄妙无双,哪是萧雅兰能够看得透的?她既然已经先入为主,认定眼前此人不是她的主人张霈,理所当然就不识张郎是张郎了。
萧雅兰压下纷乱的思绪,但一想到“他”和他曾带给自己的无上快美,美人儿整颗心都酥了。
“萧小姐请座。”张霈右手松开陶瓷茶杯,做个请的动作。
萧雅兰微微一笑,风情万种的横了张霈一眼,然后走进亭中,在他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美人落座后,自有丫鬟奉上香茗。
萧雅兰摸不清张霈的深浅,心中立刻将他划入最危险的级别,于是也不准备多做纠缠,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与东溟派有何关系?”
她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张霈心中诧异,虽然我本来的容貌萧雅兰并未见过,但萧峰难道没有告诉她我是谁?
张霈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笑道:“在下姓向,名工,萧小姐直接唤我名字就行了。至于我和东溟夫人的关系,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在慢慢告诉你。”
这是什么话,我明明问他和东溟派的关系,而他却扯到东溟夫人身上去了,他一个大男人和东溟夫人能有什么关系,而且还是说不清那种?哼!骗小孩的把戏!向工?相公?上过一回当,萧雅兰显然变聪明了,知道对方有意占自己便宜,知道归知道,却也发作不得,对方武功深不可测,触怒他绝对是一件愚蠢而危险的事情。
这事要怪就要怪萧峰,他施展魔相淫魂而遭反噬,至今神志仍是浑浑噩噩,而身受重伤的王鹏回到萧府后也昏迷不醒,根本问不出什么,而“他”明明让自己有事情可以透过陈芳传递消息,可是不知何故,陈芳竟然无故消失了。
张霈为了实现自己的诺言,让陈芳过普通人的生活,已经秘密将她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当时也没有考虑那么多,至于通知萧雅兰更是想都没有想的事情。
萧雅兰美眸流转,轻轻瞄了坐在对面的张霈一眼,微笑着说道:“向公子,家父今晚在‘天香阁’设宴想要为东溟夫人洗尘,还望夫人能够赏光。”
“相公子”当然没有“相公”听起来那么舒心,多了一个字味道可全都变了,张霈眼珠一转,抬起头来,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几乎让萧雅兰吐血的两个字:“没空。”
萧雅兰微微一愣,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后才轻言曼语道:“向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小美人居然能忍得住,比你那脓包哥哥厉害多了,张霈在心中将萧雅兰夸赞了一番,缓声道:“萧小姐莫怪,是我刚才话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是‘向公子’没空,但‘相公’有空。”
“你……”萧雅兰见对方摆明了要占自己便宜,心中气恼,指着张霈气的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还是那么有个性,我喜欢!萧雅兰气呼呼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的韵致,胸前一对微颤颤的豪乳随着急促的呼吸挺耸起伏,裂衣欲出。
张霈看的是两眼放光,心中欢喜,乐不可支,就差鼓掌叫好了。
原本以为萧雅兰会拂袖而去,没想到她竟然口中吐出天籁一般动听的声音,道:“雅兰刚才失态了,还请向公子见谅。”
“不怪,不怪!”张霈这厚脸皮算是彻底练出来了,只见他反手指着自己严肃的问道:“你看我向那么小气人吗?”
萧雅兰秋水般的明眸流转,微笑道:“既然如此就请东溟夫人和向……工晚上不吝光临,小女子及家父恭待两位大驾。”美人儿声音冰脆,向工两字发音极准。
“等一下。”张霈刚一开口,萧雅兰的心中便咯噔一下,果然这个拥有天使面孔,魔鬼心肠的男人,浅浅一笑,嘴里说出了让萧雅兰几乎暴走的话,“还是萧小姐明白在下,知道我晚上才有空闲,可是我是有空,但并不表示东溟夫人晚上也有空。”
萧雅兰面色一寒,旋又敛去,叹道:“公子为何一直为难于我?”
张霈涎这脸,笑嘻嘻地说道:“因为你做错了事。”
萧雅兰以为张霈说的是自己刚才用手指着他,给他难堪的事情,于是放低姿态,软语哀求道:“公子不能放过小女子吗?”
嘿嘿,小妮子知道哥哥心肠软,想要在这方面下功夫是吧!张霈双目如电般疾向萧雅兰射去,掷地有声道:“不行。”
还说自己不小气?萧雅兰闻言不由秀眉轻皱,这男人怎么老是纠缠不休,他到底想干什么,抬头目及张霈含威的双目,咄咄逼人的眼神,萧雅兰心神一震,开口柔声道:“小女子知道错了,公子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见张霈只是看着自己而不说话,思虑一阵,萧雅兰皓腕轻拾,纤纤玉手端起茶盏,盈盈而起,含笑移步,轻盈地移至石桌张霈身前,向张霈说道:“小女子以茶代酒向公子赔罪了。”
张霈脸上一副极度欠揍的表情,眼中满是狡黠之意,笑咪咪地说道:“既然你那么有诚意,如果我还不肯作罢反倒是我的不是了,这样吧!若是你能说出自己错在哪里?我就放过你。”
错在哪里?萧雅兰愣在那里,失神间手里的茶盏都几乎落在地上,自己究竟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