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宅男和女神(四)作者：宅鬼2015/10/16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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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是很好的东西，就算王悦真的能24小时霸在吴淼淼身边，也不能阻止胖子利用科技和女神聊到深更半夜。
至于他们聊天的内容，坦白说，我很关心。在傲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终于拉下脸来去问胖子，那是在某次他跟吴淼淼刚刚聊完，用语音发过去一句晚安之后。
对于我终于愿意不耻下问，胖子就好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洋洋地对我笑了好一阵子，然后按了一下屏幕，接着，女神软绵绵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晚安了~』
短短三个字，却瞬间酥了我的骨头。我不敢想象，如果可以每天躺在她的身边，听她在耳边说出这句话，会是多么的幸福。
『嘿嘿，早知道你想看的不行不行的了，拿去吧！』
胖子没有吊我胃口，直接把手机扔了过来。那时的我，就像是一条飞扑而起的狗，準确无误地接住了主人丢过来的骨头。
胖子和吴淼淼聊了很多，从最初的简短话语，到后来每次都会持续十几页甚至几十页的内容，涉及了许多东西。总体来说仍然是关于女神的多，关于胖子自己的少。我看着那些聊天记录，惊叹着胖子的学识渊博，似乎只要是女神感兴趣的东西，他都能滔滔不绝如数家珍地说出一堆冷知识来。
『嘿嘿，其实呢，在成功和吴淼淼搭上话之后，当面交谈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反倒是在网上聊天更加方便些，毕竟有些话当面不好意思说出口，在看不见对方的情况下想要说出来却没有那么困难。而且......有些不懂的东西，只要立刻去搜索一下，就能变成行家里手，所以现在网上约炮才那么简单啊！』
胖子没有装逼，点破了他能成为女神眼中万事通的不值一晒的窍门，而我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为什么和胖子越来越熟之后我却好像越来越蠢了，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想不到。
胖子所谓的『不好意思说的话』是指那些涉猎到男女之间关系的话题，大多数是感情方面的，在最近的几次聊天记录中也偶有谈及肉体方面。我记得宅男界有一句至理名言——当对方看不到你的脸的时候你就可以不要脸。胖子和女神都不是宅男，可是看起来也都深谙此道。
基于胖子那天晚上的某些行为，我对他们当天的聊天内容更加感兴趣，在大致翻完前面的记录之后便细细地把这一段从头看起。
2
胖：嗨，淼淼，睡了吗？
吴：还没呢，这才几点啊！
胖：还跟王大帅哥在一起？
吴：没，吃完晚饭逛了一会就回宿舍了。
胖：咦？他舍得放你回来啊？
吴：有什么舍不得的，在你们男生眼里游戏比什么都重要！
胖：冤枉啊！我可是很少打游戏的！
看到这里我冷笑了一下——他妈的你平常到网吧都是去打飞机的吗？
其实在鄙视胖子的同时我也有点搞不懂王悦，我们宅男都是没有女朋友才天天趴在电脑上，像他那样有个女神做女朋友却愿意丢下她跑回去打游戏又是什么心态？果然是有人吃不下有人活活饿死吗？
吴：你不一样。
吴：你敢说你内心里真的是个男生吗？（坏笑）
我想如果是以前，吴淼淼是不会跟胖子开这么出格的玩笑的，看来正如胖子所说，两人的关系在上次之后看似疏远了一些，其实却是更加亲密了。
胖：你讨厌啦！嘲笑人家~（可怜）（委屈）
吴：恶~（呕吐）
吴：再说了，你现在那么受欢迎，有什么可怜的？
胖：切！那种受欢迎，人家才不需要呢~人家的好朋友可就你一个人（撒娇）
吴：看你发这句话，再脑补一下你的表情，好惊悚！（恶寒）
吴：而且，好朋友听起来好奇怪，好像我们女生称呼大姨妈一样（害羞）
胖：呃......那就......好兄弟吧！（酷）
吴：去死，我有那么man吗？
胖：好啦好啦，我牺牲一下，好姐妹总可以吧？
吴：这还差不多~（微笑）
胖：呵呵，你在干什么呢？
吴：没什么事，在看电视剧。
吴：你呢？
胖：我也在看......
吴：电视剧？
胖：不是。
胖：是看这个，偷看哦~
胖：【图片】
胖子发过去的照片里是我赤裸着上身靠在床头看书的样子——这就是我说的他之前做的某些事。
照片上的我看似姿势很慵懒，面上表情很专注，但其实全身都在紧绷着，就为了能让肌肉看起来结实点，注意力当然也完全不在书本上。在拍照的时候我不知道胖子为何忽然要让我摆姿势，不过他说是给吴淼淼看的，我就立刻配合了。
吴：呓......你一个大男人家既偷窥又偷拍，你这么色你室友知道吗？（偷笑）
吴：不过平常看不出来，这家伙身材还挺棒的，我还以为他就是个骨瘦如柴的宅男呢。
胖：那当然，他可是我看中的男人！（自豪）
虽然知道胖子是说假的，可是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不知道信号那头的女神是作何感想。
吴：你可真是比我们女生还肉麻（恶寒）
胖：去~你好意思说我。你跟你家那位秀恩爱的时候就不说肉麻啦？（斜眼）
吴：我们哪有秀恩爱？有吗？真的有吗？没有吧？
胖：得了吧你！天天出双入对的，还在食堂互相喂饭，这不叫秀恩爱叫什么？
胖：你叫我们这些单恋中的苦菜花情何以堪！（大哭）
吴：......
吴：其实没你说的那么好啦！谈恋爱困扰也很多的。
胖：哟！我怎么好像看见李嘉诚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年青人，你不知道，有钱是有很多烦恼的！
吴：去死啦你！
吴：我说的是真的。
胖：啊？
胖：为什么啊？王悦对你不好吗？（愤怒）
吴：倒也不是啦，不过......
吴：说起来也挺烦的，不想说了。
胖：没关系，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有些事老憋在心里可解决不了问题，想倾诉的话随时恭候哦。
胖：我这条单身狗不介意被你虐的。（可怜）
吴：死开！~（愤怒）
3
之后两人的的聊天间断了一会，胖子再没有回讯息。聊天止于女神的讯息这种事放在只要是跟任何雌性生物交谈都一定会狗腿地说最后一句话的我身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而现在这个比我丑的胖子竟然敢摆出这么高冷的姿态，偏偏女神还愿意跟他说话，世道真他妈不公平！
大概半个小时后，吴淼淼又主动给胖子发了讯息。
吴：睡了没？
胖：没有。
胖：我没有光滑的皮肤要保养，所以从不早睡~（嘚瑟）
吴：那个......其实，今晚我跟王悦有点闹僵。
胖：（惊讶）
胖：为什么？
吴：就吃完饭后去操场逛，然后......
胖：（疑惑）
吴：我不知道怎么说。
胖：他想和你那个？
吴：嗯......
胖：呃......好恶心！（呕吐）
吴：是吧？我也觉得......
吴：他要接吻什么的我都依着了，可是在那种地方他就......
胖：就怎么了？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就......（惊恐）
吴：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抓狂）
吴：就手不老实。
胖：哦......
胖：还是好恶心！（呕吐）
吴：你就只会说这一句吗？（愤怒）
胖：对啊！因为站在我的立场上来说，异性恋不管干什么都很恶心！（偷笑）
吴：你去死啦！
吴：你们男生是不是都想那样啊？
胖：这么专业的问题你来问我这不专业的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诶。要不我帮你问问我室友？看他是不是也想对我那样。（坏笑）
吴：不準！
吴：你敢说出去！（威胁）
胖：嘿嘿，开玩笑的啦。
胖：不过说真的，这个年纪的男生，又有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想那样才奇怪吧。
吴：可是我不想啊！
胖：真的不想？（怀疑）
吴：你什么意思？
胖：没什么啦。只不过我在书上看到过，说是女生其实跟男生一样也是食色动物，如果你打心眼里排斥和男生亲密的话，那我们搞不好是同类哦！（期待）
吴：才不是啦！！！（抓狂）
吴：其实倒也不是真的很排斥，但是要是我允许他那样子的话，那他一定会要求进一步的。
吴：我不想那么早就......
胖：我懂。
胖：那就继续这样子吊着他呗。
吴：可是......以前还好，但现在我每次拒绝他他都会不高兴，上次还说我不爱他。
吴：我就搞不懂不愿意做那种事就能代表不爱了吗？
胖：这种事情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胖：站在女生的角度上来说，你爱我就应该尊重我，我不愿意做的事你不应该勉强。可是如果站在男生的角度，就会觉得如果你是真的爱我，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
吴：所以在你们男生眼里，不做就等于不爱！（愤怒）
胖：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摊手苦笑）
吴：唉......
吴：你觉得我应该答应他吗？
4
看到吴淼淼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我有点不敢去看胖子后面的回答。女神的话里明确无误地透露出了她还是处女的信息，如果按照胖子的理论，在吴淼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愿意把第一次交给我们两个中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让王悦先破了她的处，瓦解掉她对性爱的抗拒才对。
站在我的立场上，把自己想要的女人推进别人的胯下是一件简直不可理喻的蠢事，然而理智一点来讲，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吴淼淼也只会在未来被另一个男人开苞，那个男人同样不可能是我。对我这种连和女神有些许亲密接触都是奢望的人来讲其实根本不该去纠结吴淼淼的一血该献给谁的问题，最终能不能被我上到才是首要应该关心的事情。
但是，如果最终我们没能成功，如果那百分之十没有达成的话，那就是我和胖子联手设计吴淼淼做了她不想做的事，毫无价值地献出了自己的处女之身——最重要的是，这样子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是替我所讨厌的王悦做了嫁衣！
他妈的！当初说这是一场赌博的时候，我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可损失的，无论怎样都不会输。可是直到现在我才体会到那种患得患失的忐忑。
不过再多的纠结也没有意义，无论胖子说了什么，现在都已经变成了代表着已成事实的聊天记录，我能做的也只有继续看下去而已。
胖：这件事情我还真不好说。
胖：照例说现在这个年代，纠结婚期性行为正确与否已经有点迂腐了。可是大环境毕竟是大环境，具体到每一个人身上，要舍弃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的时候是难免不安的。
胖：老实说，现在我们才大一，还有四年的校园时光要度过，对于你能不能和王悦走到最后，我虽然祝福，但并不看好。未来陪你过完一生的，有很大几率是另外一个男人。一般来说，我们会说应该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那个陪你走进教堂的人。
胖：但是我们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许现在你还没有遇到。让一个只存在于未来的，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左右你现在的人生就是正确的吗？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丝几率你原本是可以和王悦天长地久的，却因为你要把一些东西留到未来而导致你们分开了？
吴：可是只因为这种事情就分手的感情也太脆弱了吧？
胖：人都是很现实的。很多夫妻在一起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别人本以为他们可以白头偕老，但是最终他们的爱情却是败在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两个人决定在一起的时候会考虑很多，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我们做好了面对这些的打算，就算对方一贫如洗也照样愿意厮守一生。
胖：可是，真正在一起了以后，我们吵架的原因却不是这些，而是油盐酱醋，鸡毛蒜皮。这些东西原本在我们憧憬的爱情中是不存在的，我们并没有做足够的心理建设去面对它们。这一点，那件事情也是一样。
吴：嗯......
吴：其实我答应王悦的追求的时候想得没你说的那么多，但是你说的这些我能体会到。
吴：而且我确实没想到，阻在我们中间最大的难题竟然是这件事情。
吴：奇怪，你怎么会懂这么多的？
胖：这个......你这种总是被人追的人是不会理解单相思的人的心情啦！
胖：你们都是在经历了以后才发现没有做好準备，而我们是时时刻刻都做好了準备却就是没有机会经历，相比起来真的好悲惨有没有？（流泪）
吴：唉，可怜的孩子，来姐姐抱抱（拥抱）
胖：（尴尬）不说我了，还是说你的事吧。
胖：我个人的感觉就是你处在人生的这个阶段，就只考虑这个阶段的事就好。不要去想未来，只要仔细想想王悦是不是你现在爱的人，你愿不愿意把你的这份珍贵留在你们共同经历的这段时光里，让它在未来的回忆中显得更加珍贵。
吴：可是我好像做不到诶！
吴：我还是会担心如果将来我们分开了的话，会后悔......
胖：这一点就需要你自己定夺了。我的观点是：无论最后两个人生疏成了什么样子，曾经对彼此的好，对彼此的喜欢都是真的。
吴：唉，死胖子，就会给我灌鸡汤。
吴：被你一说反而越来越烦了，一点都没有觉得被安慰到。你不是合格的好姐妹！（愤怒）
胖：呵呵，安慰总是在事情有了结果之后才有用的。事情没有解决，再贴心的安慰都是多余（微笑）
吴：讨厌~不想了，就顺其自然吧。睡觉！
胖：嗯，睡吧，做个好梦。
胖：【语音】
吴：【语音】
5
我又听了一次吴淼淼那句慵懒无力的『晚安了』，比起上一次心脏好像被骚痒的感觉，这一次从那声音中听到的，竟多了一丝疲惫。
『看完了？』
胖子接住我丢回去的手机，微笑着问我。
『嗯。』
『什么感觉？』
『感觉就是你不去当皮条客真是可惜了！』
这个混蛋，口口声声说着让吴淼淼自己定夺，但字里行间全部都透露着把女神往献身一途引导的讯息。
『嘿嘿，别这样说嘛。做这些事情我也是很内疚的。』
胖子耸耸肩，又撇撇嘴。
『真看不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过他们的聊天记录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很压抑。平常我也看网络上的色情小说，尤其喜欢NTR类的文章，但是从来就没有体会到别人说的代入感。我想可能是因为之前我都没有特别喜欢的女生的原因吧。
对吴淼淼，一开始对她的感觉就是觉得她很漂亮，很想上她。现在这感觉依然没变，只要想到她就会有沖动扒了她的衣服把她摁在床上大快朵颐一番。但是，在越来越多的接触之后，在这股沖动之间又分明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一种不只想和她做爱，更希望能够保护她，照顾她，和她一起生活的欲望。
以前当我发现这女生很蠢的时候会觉得这是好事，因为她越蠢我就越有机会。可是现在会莫名的担心，担心一个这样笨的女孩要怎样在未来那么长的日子里照顾好自己。在面对坏人的时候，她该如何脱身？
尽管此刻那个坏人就是我自己。
『吴淼淼有句话说得没错。』
胖子点了根烟，靠在床头慢慢地说道：
『对女人来说，做一些事情的当时都会觉得没所谓。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他。但是真的有一天遇到自己真的想要托付一辈子的人的时候，后悔的心情才会显现出来，她会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不懂事，为什么没有把所有宝贵的东西都留给对的人。虽然现在这个时代多数男人对妻子是否处女已经没那么介意，但若你问一百个男人希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处女，大概有九十九个会回答希望。时代在变，但是对和错是不会变的，挣脱束缚，解放性观念只是一些人对自由别有用心的曲解，洁身自爱才是女人始终应该坚持的事。』
『你他妈的......你说的话和做的事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我认同胖子的说法，可是抱持着这样想法的两个人却在做着完全背道而驰的事情，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没错。只不过有时候道理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外一回事。想想看，假如吴淼淼现在失身给了王悦，将来又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又因为她不是处女嫌弃她，不珍惜她，对她不好，我们对此能有什么办法吗？』
『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在哪搬砖呢，能有个屌的办法！』
『那你觉得就算现在吴淼淼没有被王悦破处，她的处女之身能保持到毕业的几率又有多大？』
『估计......也没多大吧......』
像吴淼淼那样的女生会面对的诱惑太多，从会向胖子寻求意见来看她也不是那么坚定的人，说白了，上男人的床只是迟早的事。
『所以了！终归是早晚要发生的事，只不过你我让这事提前了一点，其实也说不上有什么错。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不插手，就只能在事情之后为她祈祷能遇上一个好男人，而我们插手了，才有机会让你变成她最终会遇见的那个对的人。』
『我？为什么不是你？』
『嘿嘿，得了吧，我有自知之明。只要看脸就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胖子自嘲了一句。
『怎么被你一说，咱俩现在好像是在做好事一样？』
『好事，坏事，谁知道呢？人的一生注定是会被别人影响甚至左右的，只不过你从来没有刻意地去做过这件事，更因为你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操纵一个女神的人生。我小时候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丑，我的外号也不叫胖子，但是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她当着全班的面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是个死胖子，一辈子都是个死胖子，从此以后我就被贴上了死胖子的标签。一开始我很愤怒，但时间久了以后，连我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就是个死胖子。
那女生没有向我道过谦，事实上后来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多可笑，一个没怎么交往过的人就凭那么几句话就改变了我这么多东西，于是我就在想，如果胖子的人生可以这么轻易地被别人改写，那么我为什么就不能去改写别人的。影响女神命运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是一个宅男，一个胖子？』
6
按照日本动漫定律，但凡牛逼哄哄的大人物都一定有一段异常惨淡的童年阴影。胖子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他的童年阴影和那些动辄死全家的动漫英雄比起来也不值一提，但是他的话还是影响了我，消弭了我的些许负罪感。
我很想参与吴淼淼的人生，而且已经有了参与的机会，那我为何还要心甘情愿地做一个旁观者？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觉，胖子也是，于是他让我装作犯了急性肠胃炎，骗开了宿舍楼的大门，我们两个去了网吧打游戏。
胖子的游戏技术很菜，我想他以前可能真的是很少打游戏，不知道忽然间从哪里冒出了这么大的游戏热情。然后他就给我看他的游戏角色。
男人玩女号在网络游戏中是很常见的事，所以看到胖子这种变态在游戏中是个人妖我一点都不惊讶，不过当他指着他队伍中另外一个人神秘兮兮地让我猜那是谁的时候，我却忽然有了一点不可思议的预感。
『看这货一身极品装备，名字还那么装逼，典型的人民币玩家。这家伙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王悦！』
胖子压低声音，但是不无炫耀地对我说。
『操！你怎么知道他的账号的？』
『切！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宅男，你没上过咱们学校的贴吧吗？开学第二天这货就在贴吧发了帖子，自以为狂拽酷霸叼炸天地说「有没有玩XXX的，来华南三区找XXXX，哥带你装逼带你飞！」，而且他头像就是自己的照片。你说这广告都扑到我脸上了，我能不知道吗？』
『呃......这货明显智商余额不足啊。那他知道你是谁吗？』
『怎么可能？要是知道了估计他天天什么都不干，就堵着复活点杀我了。』
胖子一面跟我说话，一面熟练地在键盘上敲着字，而他聊天的对象正是王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