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科技发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人终究还是无可替代的。
已经成为这个星球上唯一的统治阶级的乌托邦人就不必说了,即便是沦落为奴隶的其它所有种族,也必须保持着「人」
的特质,才能为主人们创造最大的使用价值。
这些特质包括:智慧、情感、尊严、梦想、主观能动性等等,当然,它们必须被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过高了就会威胁到主人的统治地位。
过低呢?也不是好事,即便是地位最低的食用奴,你也会希望他们在剐肉台或烧烤架上呼号哀告的时候,能表现得合乎「人类」
的标准,而不是跟一头猪或者一只鸡没什么分别。
常规性奴和刑虐奴就更不用说了,乌托邦人对虐畜和兽交毫无兴趣,谁也不会觉得鞭打一只猴子或者被插入一只狗的阴道能有什么快感。
更重要的是,奴隶们决不能把服务工作当成例行公事,把自己当成性爱机器,麻木地为主人提供服务,即便是自由民时代的嫖客,也会对麻木的妓女发出这样的抱怨:「喂,你别像个死人一样行吗!」
人,只有心智正常、七情六欲俱全的人,没有被扭曲和异化的人,才具备做奴隶的资格。
所以绝大部分的奴隶,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过着和他们的自由民祖先没多少区别的生活:从小与父母住在一起,三岁至十五岁期间接受以塑造人性为核心的基础教育;这样,那些十五岁起就成为性奴,或者在年纪更大的时候因为犯罪而沦为刑虐奴或食用奴的奴隶们,就被打下了坚实的人性基础。
那些没有被选为性奴的孩子们,则在十五岁之后根据「发展方向测试」
的结果去接受为期三至五年的专业技能教育;之后便服从「组织」
的安排,永远地告别父母离开家庭,被分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像自己父母当初那样:上岗工作、与指定的对象成家、生育并抚养自己的孩子直至他们被「组织」
带走一去不回……如果你运气够好,每年年终考核都不至于被「末位淘汰」
的话,那你就能保住你的普通奴隶身份,继续平平稳稳地过小日子。
直到你们夫妻都年满六十五岁的时候,你们就会告别同事和邻居,满心欢喜和期待地坐上每年九月九日准时发车的「新天地」
专列,去往传说中的「退休人员养老区」……好啦,乌托邦人总算是有点良心的,对于兢兢业业奉献一生的老奴隶,有什么比睡梦中无知无觉的死亡更好的报偿呢?虽然从资源和效率的角度上看,这是一个愚蠢的做法,但是乌托邦人认为:相比获得的心安,这点付出算不了什么,很久以前,文明程度较高的人类就已经知道「动物福利」
这种事,那么作为人类文明巅峰的乌托邦人来说,又岂能不讲一点「奴隶福利」
呢?当然,不同层级、不同用途的奴隶,他们的福利也不能一概而论。
以前也有马戏团里挨鞭子的动物,也有实验室里被弄得生不如死的实验体动物。
所以和那些到死都以为自己是「在组织关怀下幸福生活的劳动人民」
的普通奴隶相比,常规性奴、刑虐奴、实验体奴、食用奴各有不一样的福利标准,这也是情理之中。
这些「非普通奴隶」
的存在,当然是不能让普通奴隶知道的,只有在主人们集中居住的「乌托邦」
里才能看到他们。
而那些在十五岁之后因为各种原因成为「非普通奴隶」
的人们,也是直到被带进乌托邦里之后,才明白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什么样子。
可以理解的,他们中的很多人会羡慕那些未通人事时就被带进来的奴隶(比如父母已到退休年龄或因犯禁惹事被提前终止普通奴隶资格,自己却未满十五岁的小奴隶,当父母被「人道毁灭」
的同时,他们会被送到这里满足某些乌托邦人的特殊癖好,这样就不必从一般的奴隶孩童里特地挑选),那样他们至少会一直以为世界原本就该如此,而不必面对那种天崩地裂般的精神打击。
上午九点二十分,广东第三乌托邦(简称粤三区)奴隶B54楼303宿舍,刚值完大夜班回来的陆露珠一进门就吃了一惊:「咦?水蓦姐,你还没去火车站领新人?」
「正要走呢,通知说是十点钟出发。」
宿舍长吕水蓦看了一眼墙壁上那台兼具电视、时钟与信息发布功能的大显示屏,「我再等十分钟就去清洗。」
「十点钟啊?那你可以等到四十分才下去嘛,何必九点半就下去呢?」
说话的是从其它宿舍来这里串门聊天的一个小女奴,「干嘛要清洗呢?只是去接人,又不是上班。」
吕水蓦耐心地解释道:「你们宿舍长没跟你说过吗?我们凡是离开这栋楼,不管是什么原因,出去之前一定要按上班的标准做全套准备工作。你想一想啊,虽然我今天出去是为了接新人,可是万一哪个主人突然就想弄我的屁股呢?那我如果事前没做准备的话,不就惨了?」
「阿菲你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吧?还不赶快多谢我们水蓦姐给你上课?」
陆露珠一边往自己铺位上走去一边调侃那张大嘴巴不停点头的小女奴,「现在知道我们宿舍跟你们宿舍的差距在哪里了吧?」
「珠珠!你傻了?说这种话!」
吕水蓦连忙喝斥。
「哎呀呀!讲错话讲错话,该打该打!昨晚整夜没睡,脑子不太清楚。阿菲你别介意啊!」
陆露珠自知失言,赶紧连声娇笑解释,而且为了强化「一晚没睡」
的效果,特意重重地倒在自己的铺位上。
「哎哟!累死我了!」
隔壁铺位的杨宜春凑上前去,伸出被铐着的双手,体贴地为她按摩膝盖。
但凡有点经验的性奴只需看一眼刚下班的同事,就能大概明白她在过去的八小时里经历了什么,身体上哪些部位最需要被照顾。
陆露珠向杨宜春感激地一笑,「谢谢托托!唉,我这一晚其实还好,最辛苦也就是跪在快活椅下面给主人舔了半小时屁股,最长不会超过四十分钟,运气算是不错的了。比较惨的是602的郭雅丽,主人在让我舔他屁股的时候,就拿『毛毛虫』捅她尿道,我舔了多久,她就被捅了多久。
唉,送回来以后,就直接被她们宿舍的人抬去医务室治疗了。
」
昵称「托托」
的杨宜春身子一颤,「珠珠不要说了!」
陆露珠一怔,随即露出懊悔和抱歉的神情,「好!我不说了!托托来,亲一个!」
说着伸手一拉,杨宜春身体一歪,倒在陆露珠身上,双唇一热,已被陆露珠牢牢吸住。
「珠珠你不是刚舔过主人的屁股吗,嘴巴臭烘烘的就亲托托啊?太过分了吧!」
吕水蓦笑骂道。
她是这间宿舍十个奴隶里的大姐头,已经二十六岁了。
比起一众年轻后辈,她的成熟妩媚自然过人;而各种才艺技巧之熟练,伶俐机敏、善解人意更是无人能及,堪称粤三区的明星性奴,54-303宿舍在她的带领下,也已经连续四年荣登「优等服务宿舍」
的光荣榜。
陆露珠放开杨宜春,向吕水蓦绽开一个顽皮又娇媚的微笑,「从主人那里出来之前我已经洗干净了!外面、里面、上面、下面全都洗干净了!水蓦姐你要不要来检查一下?唔唔?」
她欠起身,嘟起嘴,对着吕水蓦摆出一副索吻的表情。
吕水蓦笑道:「算了!没工夫理你,我马上就出去了!你呀,赶紧去补休室休息吧!不然她们在这里叽叽喳喳又聊天又看电视的,你休息不好可不行!」
「谢谢水蓦姐……但是我决定不去补休室,」
陆露珠夸张地作感动流泪状,重又躺回杨宜春的身旁,把手放上杨宜春的阴部,「我要摸着托托的小鸡鸡睡!」
「额?不会吧!那我不是在你醒来之前都不能动了?」
杨宜春叫苦不迭。
「超女」
性奴是乌托邦时代高度发达的人体改造技术一项了不起的应用成果,挑选出那些相貌虽然俊美,但是整体气质偏于中性或是「无性」
的女性性奴,对她们的生殖器官进行男性化改造,得到的产物类似于自由民时代的「人妖」,但从染色体到成长经历都是货真价实的女性,因此享用她们肉体的快感,远非人妖所能相比。
据说主人们是从自由民时代某项昙花一现的娱乐热点中得到的灵感,「超女」
这一名字也源于此。
杨宜春十七岁,童花头、圆脸、大眼,戴着一副黑框圆镜片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萌死人不偿命的可爱劲儿。
她身为超女,却更受女性主人的青睐,过去一年里,女主人指名点她的次数大约是男主人的四倍。
粤三区奴隶研究所性奴事业部的娱乐史研究员对此的解释是:很正常,自由民时代的「超女」,主要受众也是女性群体。
杨宜春两年前从基础教育学校毕业时,被当地的性奴选拔评判小组慧眼相中,于是来到了粤三区里。
在体验中心的刑床上被开苞之后(即便是要被改造成超女的奴隶,乌托邦人也不会浪费她们任何一人的处女之身),然后被送去改造中心,紧紧捆在手术台上,接受了不打麻药的改造手术。
她的阴唇被仔细地切开,填入从食用奴或阉奴身上取下,经过特殊处理,移植成活率百分之百的睾丸,从而改造成阴囊;阴道和尿道则先被剥离下表层粘膜组织,再经高温烧灼后缝上开口,伤口愈合后这两处孔道从此便会封闭,取而代之的是用钻头在肉里打出的输精管和通往阴蒂的新尿道;阴蒂则需要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负压吸引增大与注射海绵组织填充相结合的痛苦过程,才能变成嫩红饱满的阴茎。
现在,这个迷人精致的阴茎被陆露珠轻轻地握在手中,正在慢慢地胀大。
陆露珠爱怜地把不长的包皮向下拉了拉,在那晶莹剔透如玛瑙般的龟头(原本是少女的阴蒂头)上轻轻一吻,又伸出舌尖戏谑地舔了舔,「托托,辛苦你了,谁叫你这么可爱,不摸着你我睡不着……你们大家说话不用顾虑我,只要摸着托托,你们喊多大声都吵不醒我。要是必须叫醒我,让托托把鸡鸡挪开我就醒了,嘻嘻……」
说完,陆露珠这才闭上眼睛,几乎立刻就陷入了梦乡。
像军人一样,「倒下就睡」
也是有经验的性奴的重要素质之一,做不到这一点的,会因为休息不足而迅速憔悴老化,很快就被淘汰。
作为一名二十四岁的性奴,陆露珠的气质似乎显得不够稳重,过于活泼轻率;但是这样的气质与她一米五一、三十七公斤的娇小身材,充满孩子气的苹果脸和眯眯眼,以及清脆明快的声音搭配起来,却使她犹如一个乐天快活的小精灵,别有一番迷人的韵味。
吕水蓦又看一眼屏幕上的时间,起身穿上高跟凉鞋,对杨宜春说了一声「我走了」。
走出房门,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楼梯前的时候,却见郑咏琴正拖着脚步慢慢地走上楼来「咏琴,你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下楼去接你!」
吕水蓦急忙上前,一边扶住郑咏琴,一边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
不出意料,那洁白丰腴的胴体上遍布着浅浅的鞭痕,小腹、大腿和臀部上还有好些暗红色的烙印,这表明,过去的一夜里,郑咏琴受到了残酷的虐待。
而那拖着脚步的沉重步履绝不只是因为她脚上戴着重镣,而必然是因为坐过老虎凳,或是脚掌受过抽打、针刺之类的刑罚。
不过,她既然还能坚持着自己上楼,看来主人的烙铁不但放过了她的脚心,也放过了她的阴户和肛门。
「我没事,已经处理过了。」
郑咏琴对吕水蓦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但是吕水蓦决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纵然每栋宿舍楼一楼的医疗室只需不到半个小时就足以让大多数奴隶们身上的伤口康复到几乎痊愈的程度,但是作为一名上了十二个小时大夜班的刑虐奴,郑咏琴现在绝不能算是「没事」,否则主人们也不会让每一名上过大夜班的刑虐奴休息至少四十八小时才重新安排其当班。
刑虐奴的来源主要有两种,一是年度考核时被末位淘汰的常规性奴,二是从普通奴隶社会里的刑事罪犯当中,选出身材较好,性格也比较好相处的女犯(男刑虐奴的需求量远不如女性,因此只接受被末位淘汰的性奴;男犯人和那些不宜作为刑虐奴的女犯们一般的下场是被送去医学研究所作为实验品,罪行比较严重的则沦为食用奴当中的「秀色奴」,被送去「秀色餐厅」,供那些口味特别重的主人剥皮、剐肉、活烤乃至挖眼、拔舌等等)。
每间女奴宿舍的标准配置比例是「6:2:2」,即六名常规性奴,两名超女奴,两名刑虐奴(男奴宿舍的标准则是7:2:1,配备两名人妖奴和一个刑虐奴)。
由于刑虐奴永远是处于重束缚状态(上背铐、戴重镣),生活必须倚靠常规性奴的照顾;而常规性奴们对这些替他们承担了重度性虐任务的同伴们也都感到过意不去,因此照顾起他们来都是关怀备至。
郑咏琴二十九岁,原本是广州市内一个能力出众的办公室主管,和其他普通奴隶一样过着浑浑噩噩的幸福生活,却不幸被爱情冲昏了头,为过失伤害他人致死的丈夫作伪证掩饰,结果断送了自己的下半生。
沦为刑虐奴已经两年多了,但她至今仍保留着「劳动人民」
的尊严和羞耻心,即便两年多来一直赤身裸体,即便阴道、肛门乃至尿道都已经无数次被主人用阴茎、手指以及各种刑具侵犯过,但她那白净秀美的脸上,那份沉静端庄,凛然不可亵渎的气度始终不曾消减。
而无论被施以多么痛苦的刑虐,发出何等撕心裂肺的惨叫,她也从不向主人哀告求饶。
吕水蓦扶着郑咏琴,向楼梯旁边的补休室走去。
这是专供值夜班的性奴补休或提前休息的地方。
推拉式的房门如玻璃般透明,质地却和墙面的保护层一般富有弹性,既不能阻挡视线,却也不能像普通玻璃那样危险,唯一的作用便是高度隔音。
此时室内已有十几名下了大夜班的女奴安静地躺着,绝大多数都已沉沉睡去。
吕水蓦扶着郑咏琴来到一处空铺位前,看着她躺下睡着,这才转身离开。
在清洗室把自己由内而外地彻底洗干净,吕水蓦来到一楼大堂的等候区。
又过了一会儿,其它宿舍的宿舍长也纷纷来到。
她们坐在一起一边小声闲聊着一边等待。
两名担任当班警卫的主人在一旁监视着她们。
吕水蓦默数了一下,连自己在内,B54楼这次共有十三个宿舍需要迎新。
九点五十分,一辆大巴车开到大楼外的一号停车位,当班警卫按下按钮,一号通道的安全门啪地打开。
十三名女奴站起身来,排成一队,秩序井然地穿过通道,依次上车。
这种大巴的车厢不设座位,取而代之的是一排一排的扁长站笼,每笼可装十个女奴,不过考虑到等下每个舍长身边都会多一名新人,所以现在每笼只装五人。
女奴们都把铐着的双手举在胸前,背靠着栏杆,以免因车身摇晃而与栏杆勐烈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