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小'说'尽'在'w'w'w.0'1'B'z.n'E't第'一'版'主'小'说'站作者:空山樵 2016年2月3日
正文:
被人掏腚沟子,里边的物件儿自然都掏了遍,这要是寻常女人,不寻死上吊,也哭天抢地的,以显得她贞节烈性。田杏儿不同寻常,还真没觉得有多别扭,那是自己儿子,儿子伺候亲娘理所当然,只是她有个念想,当家的柳大林,老感觉那手是他的。这叫啥?思春,大凡一个女人想男人了,人们便说她思春了。田杏儿思春,也难怪,她当家的一年到头回不了几天,也就八月十五和过年那几日,然而连晒谷子都不够的几日,在房里还不太行。这可苦坏了水肥土沃的女人,守着睡得呼哧山响的男人,田杏儿是气恼、怨忿和苦楚一齐涌上来,能把泪花挤出眶外,可最后也只能哀哀叹叹了事。能咋样?出去偷人养汉?那可不是田家二姑娘做得出来的,她爹田老头虽不是什么贤人,也把几个女儿教导得规规矩矩,见了生人眼皮也不敢多抬几下,不像那些随便人家的女子,想男人想得脑门子冒绿光。然而今儿个那手掏进来,算是把田二姑娘的魂儿给捻走了,就盼着他能一辈子都呆在里面,不走了。想着想着,腚沟子又夹紧起来,腚眼也缩回了肠子里,田杏儿啊田杏儿,你是咋了?是淫了还是咋了?那可不是你当家的,真真正正是你亲儿子啊!田杏儿没让儿子再来上药,连瞟眼也不敢多瞅他的。
柳树也好不到哪儿去,老忍不住去想妈妈腚沟子里到底是个啥样子,拿余满儿来比,却比不起来,那晚在河滩上光顾着拱了,拱完提提裤子便各自回了家,哪有工夫去细瞧,再说瞧也瞧不出什么来,月亮是黑的,她那里也是黑的。柳树仿佛钻进了牛角尖,无来由地生出许多烦恼,整日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活计也荒废下来。他妈曾问起咋了,可纵有天大的胆子他柳树也不敢把实话说了,那样说「想你的腚沟子」?那还了得,比畜生都不如。
连着几日,娘儿俩跟路人似的,除了吃饭坐到一块儿,其它时间能不碰面就尽量不碰面,话头更是没有多一句。得亏药酒起了功效,田杏儿自己抹上几遍,伤势就见轻了,腚上是没啥事了,脚上还不敢怎么下地,走路仍一瘸一拐的像跛子,但终归是好多了。伤势见轻,田杏儿的心情渐渐舒展开来,和儿子慢慢话也多了,不过伺候还得他来伺候着,洗衣做饭什么的,都指使他去干。她有个琢磨,老娘伺候他爷儿俩多少年了,这回也来当当上主,享受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滋味。只是懒了几日便懒出病来,不是真病,是心里闷得慌,她田家世代做劳动人民,被使唤惯了,当不了土豪恶霸,若是成天躺着坐着,腚皮子能磨出茧来。
田杏儿要找活来干,怎么劝也不听,她还说,又不是七老八十,缺胳膊少腿的,怕啥。她不怕,她儿子怕,怕妈妈有个闪失,所以干什么都跟着护着。只是人总难免有个疏忽,就在柳树一分神的工夫,他妈妈便出了事。
田杏儿去谷仓搬米,本来米袋子也不算太重,也就三五十斤的样子,坏就坏在谷仓是二层上下,要走木梯子,那木梯年久失修,第二节被虫子蛀空了,一脚踩上去,便呼啦啦散了折了,也是倒霉催的,赶巧踩上去的那只脚是没痊愈的伤脚,一下子踏空,重重跺在坚硬的地板上。哎哟哟哎哟哟,田杏儿米袋子不要了,捂着伤处痛苦呻吟,眼泪都掉了下来。柳树正在解手,忽听到妈妈喊他,就知道出了麻烦,气极败坏的连尿都不抖,匆匆赶来现场。果不出所料,还是脚脖子那儿,柳树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心想要是自己孩子,早就一巴掌甩过去,可这是自己妈呀,打不得骂不得,只好帮她料理吧。一脱鞋,好家伙,那只脚肿得跟条茄瓜似的,咋看都不好看了。
「树啊,你怪我了?」田杏儿先装起可怜兮兮,即使儿子怪罪,也不会太重了。「怪你?还管用啦?早跟你说过多少回,就是不听嘛。」柳树没敢吼妈妈,知道她胆小脸皮薄,受不得这个,语气便放缓了些。田杏儿自知理亏,也没敢申辩,幽幽说:「那咋办呀,我起不来了,疼。」还能咋办,伤这么重,得上县里瞧去,村里这条件怕是治不好的。拿定主意,柳树推来摩托车,抱妈妈上去,还真沉啊!那可不,光腚和奶子,得多大份量?这一年到头地里收上来的谷子,大概都被她吸了营养去。柳树这样想,可没敢那样说,偷摸往妈妈胸口上多瞧几眼,算是印证了自己的臆测。
柳河村离县城不算太远,不过三十来里,但路不好走,坑坑洼洼好一半坏一半。这条路原是二级公路,从成运县穿膛而过,途经柳河,早两年县里拨下钱来修建,不知为何修半道又不修了,官方的说法是资金链断裂,一时难以再筹到款项。坊间则另有说法,说某人和某人小集团动了建路款,才至于此,这种说法流传着三四个版本,都大同小异。且不论传闻的真假性质,人们也就那么一说和一听,权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两人骑着摩托一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这辆幸福牌摩托也骑了好多年了,还是他爸爸留下的,坐着不老舒服,田杏儿在后面挪来挪去,看样子是硌着腚了。柳树没注意这些,只道是路不平,要妈妈坐稳点,抱紧点,以免被甩下车去。田杏儿没听他的,还是离得远远的,好几次都差点被儿子说中甩下车,吓得惊叫连连。柳树没办法,只好停在路旁,想说道说道,哪知一问才明白敢情是硌着妈妈的奶子了,磨在他后背,怕被人瞧见说闲话。柳树哭笑不得,说亲娘俩坐摩托,有啥闲话好说的,可田杏儿犟脾气上来,说就是怕嘛。柳树搔搔头,说村子也出来很远了,谁知道咱是干嘛的,况且路上来来往往紧挨的男女多了,谁又来顾着咱们了。田杏儿仍犟,就是不肯,非要儿子想办法。这咋整,搭车?摩托咋办?扔半道上?虽然残点破点,但好歹也是辆车啊,出门拉点货啥的,全指望它了。柳树想想又说,那这样吧,你把我当我爸,便不觉得难堪了,行不。没想到妈妈竟然就允了,柳树大跌眼镜,寻思这也行?咋不行,田杏儿这回算是坐安稳了,大胸脯贴上来,还贴得牢牢靠靠,仿佛再也不担心别人来说她的闲话。柳树前面开着,慢慢浮上一丝微笑,嘿嘿,真够软乎的,这大概就叫做福分吧!
福分归福分,却没能享用多久,就又来事了。眼瞅着都快到了县城,柳树突然感到屁股底下湿漉漉的,咋了这是,漏油啦?不能,汽油咋还能热呢?停车一检查,才发现原来「漏油」的源头就在他妈妈的裤裆里。长这么大,柳树还头一回遇到这档子事,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反正蔫巴了。田杏儿窘得眼泪直往下掉:「我知道你怨我,可我咋说啊,这一路上连个解手的地方都没有,满天的灰尘,一张嘴一大把泥沙灌进来,风又大,声音都被吹没了,我,我……」柳树心说:哎呦我的傻婆娘,吃泥巴总好过尿裤子吧?多丢人!但瞅着委屈的人儿,又怎忍心再拿话来刺激她,况且这也不是他婆娘,是他爸爸的。抽泣半响,田杏儿央求儿子:「树,咱回吧啊,不治了,出这趟门丑死了。」
回自然要回,伤却不能不治,回家换条裤子再来。柳树调转车头,一溜烟回到家,抱起妈妈往她屋里一放,自己换好裤子再过来时,见妈妈仍坐着不动,裤子还是湿的,便埋怨:「咋还不换,不出门啦?」田杏儿低下头:「脚疼,不敢动。」啥也甭说了,怪只怪他自己没把事情办周全,柳树打开衣柜找出该换的裤子,递给妈妈。田杏儿要儿子背过脸去,虽说是儿子,摸也摸过了,但让他瞪明了眼瞧,还抹不开脸儿。柳树老老实实转过身去,他后脑勺是没长眼睛,可前面那对招子却瞪得贼大,从衣柜的镜子上把啥都瞧得明明白白的,只见妈妈脱光裤子,肚皮,腰胯,大腿,该白地方的白如羊脂,该黑地方的黑如锅底,尤其胯下那块「黑锅底」,隐隐中透露出那么一星点粉嫩的光芒,着实招引人。要说田杏儿小便处的毛,已经够多够厚了,居然就遮不住那点嫩色,可想里边的肉得多满多肥。啧啧啧,柳树不由赞叹,心想这也就是我妈,才配得上这等物件儿,她余满儿一百个也比不了,却不知花凤婶的,是不是也这般够味儿?柳树自顾想象花凤婶剥光身子扒开腚沟的骚浪模样,已然老僧入定,连妈妈叫都听不见,直叫到第四遍上,才把他拉回来。柳树倒退着一步一步挪到妈妈跟前蹲下,意思要背她。田杏儿满腹狐疑,不知这唱的是那出,她可不知道儿子前面出的状况,也没再多想,一马趴趴上去,由他背下楼,上车又是一溜烟,再次踏上治脚的路。
简话洁说,柳树载着他妈来到县城,来到县人民医院,医生给看了看,说先拍个片子。没多久片子拍出来,医生又看了看,结合患者自述,诊断为跟腱韧带撕裂,属二次创伤,说重不重,不重也重,分怎么治,抹药酒?那哪成,得住院。此话一出,把娘儿俩吓一大跳,均想:我的妈呀,这啥医院呀?崴个脚就叫住院,那要是肚子里长了虫,还不得刽肠挖肝啊!田杏儿脸煞白,催促儿子快快走,晚了好似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举着尖刀来宰她了。她哪里想得到,医生叫住院是因为她有新农合,不宰白不宰,即便到其它医院去治,也是这般黑。
娘儿俩骑上摩托又磨磨蹭蹭硌着奶子回到村里。医生没瞧上,凭药酒估计真不好使了,没听医生说吗,叫啥撕裂来着,既然是撕裂,肯定就出了血,血出在里边,药酒抹在外头,还能管用了?鬼都不信。可要是拖下去,耽误了治疗,妈妈的脚就算能治好,也成瘸子了,爸爸得恨死我,你还能干啥?屁大点事都办不好,白养活你!柳树愁眉不展,越琢磨就越着急,却总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倒是妈妈给提了醒,说要不去找三爷爷,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没准儿有方治。柳树脑洞大开,二话不说便急匆匆赶往老师家。
也是田杏儿造化,还真让她说中了,柳三爷爷这老头儿,年轻时走南闯北,啥没瞧见过,便是断胳膊断腿,他也能有模有样地治治一二。这不是吹,想当年他在工地揽活,也遇到过出事故的,人家愣是没上医院,那年月,挣钱不容易,能省则省,积攒下来好养活妻儿老母,自己找些草药捣碎了敷上,十天半月便好了,活动自如,跟没事人一样,从此他记下疗伤的方子,想着日后兴许能用得着。
柳树把来意跟老师一说,柳老头立马收拾刀镰锄具,背上竹篓,干嘛去?上柳河边,柳河肥水,养活两岸好几百年,自然不缺那几棵草药。没出半日,爷孙俩便满满割了一大篓,乍看上去啥都有,柳树却啥也叫不上名字。柳老头显出他的本事,给徒弟讲解每种草药的药性如何,该怎么用,下多大份量,讲得详详细细明明白白,柳树频频点头,说记住了,便谢过老师,匆匆赶回去。
回到家,柳树按老师说的如法炮制,整出两斤多湿药碎,敷在妈妈的伤脚上,又用热毛巾包好。再来看时,也是他手巧,雕梁画栋的活技被用在包脚上,楞没瞧出半点臃肿的样子,倒是露出来的那几根脚趾头,有了布包的点饰,更显得粉头粉脑的。田杏儿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儿子,脸便红了,微嗔道:「瞧啥,跟你爸一个模样,傻。」原来儿子又似那天瞧她的脚,痴了醉了,真跟他爸爸做牛郎时一模一样,不由得满面生花,红艳艳的,如待嫁闺中的大姑娘那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