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头发尧尧2013/02/13发表于:第一版主小说是否首发:否字数:8859
第五章毛衫
高玉涵睡到中午才醒,陈默听到她轻微地扑腾被子的声音。
玉涵是16号下午的动车,直到她走的时候,陈默都没有起身,她只想安静地躺着。不知昏睡了多久,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朦胧中看了一眼,是何文柏打过来的。她急忙按掉了。没多久,何文柏的号码又显示在手机屏幕上,陈默继续挂掉。
现在,连看到这个名字都让她心底生寒。最终忍无可忍,她关了机。
第二天,陈默拖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时,赫然发现何文柏的那件毛衫还在自己的桌子上。她拎起它,愤然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里。
可下楼没走几步,她又莫名地停住了,犹豫了半天,还是折回去把毛衫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拍了拍上面的灰,迟疑着要不要留下它。她反复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它塞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第六章奇遇
回到家后,父母满心的欢喜,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这么久,他们嘘寒问暖了许久。
陈默自然不会向父母提起那晚在KTV发生的事,对于亲戚朋友的邀请也十分冷淡。她只觉得乏累,什么人不想见。
不过所幸的是,这个月的例假如期来了。
何文柏依旧不依不饶地通过各种方式试图联系到她,在手机被陈默拉入黑名单后,他立刻转向QQ、MSN、微博等等渠道。不过每次,陈默都看也不看,直接拉黑。
陈默不想让身边的人看出自己的反常,只是一直推说自己不舒服。后来拗不过妈妈,就开始偶尔去几趟市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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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的一天,陈默在书架前盯着一排字典发呆。突然整个头被人按了下去,她瞪着眼睛回过头,发现竟是高中同学徐永徵。他们俩家小时候住得很近,高中又是同班同学,关系很好。
陈默敷衍地对他笑了笑,转过身准备离开。不料,被徐永徵扯住了帽子。
「怎么回事啊,陈默,也不打个招呼就走?」
「你好,再见!」陈默懒得和他拌嘴。
「瞧你,我又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徐永徵松了手,挠挠头问道。
「没,只是我现在不想说话,改天联系吧。」陈默扭头就走。
「又急着走,年前同学聚会你一个都没去吧,怎么了?」徐永徵追在陈默后面问。见陈默不回答,就随口说了句,「心情不好?让汉子甩了?」
陈默像被雷劈了一样,整张脸瞬间黑了。转过身狠狠地踢了徐永徵一脚,也不管他在后面疼得鬼哭狼嚎,急急地走了。
往后,陈默改去了一间人少的图书分馆,那里的书比较陈旧,平时很少有人去。
一天,她在走廊里闲逛的时候,偶然发现,走廊尽头的文献典藏室的门开了一道缝。一般来说,不是图书馆管理人员或有相关批条,是不能进去的。陈默见四周没人,便好奇地走了进去。
典藏室很大,有许多两米多高的大柜子,一眼望过去很壮观。陈默踮着脚一步步往里面走。
突然,她听到一阵喘息声。
陈默吃惊得愣在原地,竖起耳朵听了好一阵,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声音好像是从几排后的柜子后发出来的。她犹疑了一下,忍不住好奇心,悄悄走到那排柜子前,矮下身,向后探看。
居然是一对在缠绵的情侣!
男的微微背对着陈默,看不清脸。女的穿着图书馆的工作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左右,双手像水蛇一样不安分地在男人身上游走。
陈默悄悄地红了脸,她咽了口口水,转身正准备走。
这时,她听到那个女人说了句:「来,我给你吹一下。」
陈默有些讶异得掉下巴,这对情侣还真是大胆,居然敢在这里做……而她准备离开的念头也随之动摇了。从没有亲眼见过现实版的吹箫,年少的懵懂与好奇沉重地拽住她的脚。她内心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停住了脚步,继续伸出头。
此时,男人已经把拉链拉开了,女人蹲下身,半跪在他面前,急切地把硬挺的肉棒掏了出来。
「你确定没事儿么?我总觉得毛毛的。」是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什么,陈默听着觉得有些耳熟。
「放心,除了工作人员,其他人是不能进这儿的。而且这里灰多,我们平时都不愿进来的。」
「那……」男人话还没说完,女人的手指已经圈成环状,套在肉棒上了。她一边套弄着肉棒,一边吮吸着男人的睾丸,兹兹作响。
显然,这对那个男人很受用。他话也来不及说完,就开始专心享受了。
女人显得很熟练,一边舔着睾丸,一边套弄着肉棒,一边用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小穴,有条不紊。没多久,女人的嘴由睾丸转向越来越大的肉棒。
陈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那根肉棒虽然立着,但也不算大,不过在一番爱抚后,它起码变长变大了5、6厘米,上面甚至有青筋微微爆出。
女人呵呵淫笑了几声,说了句年轻就是不一样,然后贪婪地一口含了下去。
肉棒实在不小,塞得女人嘴巴鼓鼓的。陈默甚至可以猜到女人的舌头是怎样在口腔里翻滚着。她前后含了几下,又开始用舌尖舔舐肉棒底部。
「额~」男人忍不住发出呻吟声。
女人听着,更加卖力,一边揉搓着睾丸,一边去吮吸龟头,兹兹声越来越响。
陈默发现男人的肉棒好像又变大了,她看着,渐渐勾起了那晚的回忆,有些害怕起来。女人反而更加兴奋,再次将肉棒整个含在嘴里。
男人不自觉地把手放在女人脑后,开始按着她的头前后攒动。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肉棒太大含得她有些吃力,她从喉咙深处发出咕噜声,有些站不住脚。
「啊~啊~」男人按头的频率越来越快,陈默看见女人因为含得太深,被阴毛刺得睁不开眼,微皱着眉头。
陈默心底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
「来了,来了!」男人叫道,胯下向前使劲一顶,女人的喉头上下滚动着,在吞咽什么东西。男人又顶了2次,才把肉棒从女人嘴里抽出。
精液多而粘稠,女人被呛得不浅,伏下头咳了起来。
「啊,对不起。」男人见状忙递过纸巾,「太舒服了就……」
「呵呵,没事儿。」女人摆摆手,「不过,你还真挺大啊。」
「嘿嘿,」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谢谢称赞啊。」说罢,也蹲下身,帮忙擦去地上的残余精液。这时,陈默清楚地看到了那男人的脸。
居然是徐永徵!
陈默十分震惊,她马上起身,想迅速离开这里。不料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书柜,发出一声轻响。
「谁?」徐永徵警觉地拉好裤子,从柜子后一步跳出来,恰好看见陈默仓皇而逃的背影。他心中一震,那个,不会是陈默吧……此时,陈默已经夺门逃了出去。
「怎么了?」女人也有点受惊,从徐永徵的背后探出头来。
「哦,没什么,我听错了。」徐永徵解释道。
「呵呵,看把你怕的。来,现在轮到我开心了。」女人娇嗔地开着玩笑,拿起徐永徵的手,放在了只剩内裤的私处。
第七章革命战友
陈默躺在自己的床上,越想越觉得难以接受。虽然按理说,这个年纪的男生做爱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同一个比自己大的女人做或许也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但是如果这种组合拼在了徐永徵身上,却让陈默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甚至开始怀疑,身边的男人难道都是这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么,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陈默想着,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看了一眼,是徐永徵。她已经料到徐永徵会打过来了,叹了口气,按下接听键。
「陈默?」
电话那段是熟悉的声音,不过陈默可以清楚地听出他的紧张,她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了一声,答道:「陈默已死,有事烧纸。」
「呵呵,」徐永徵笑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徐永徵又开口道,「陈默,你今天上午……」
「……你不用说了,」陈默觉察得到他的尴尬,便抢过话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哦,哦。」徐永徵在那边应着。两人随即又陷入了沉默中。
「还有别的事么?没有的话……」陈默想快点结束这诡异的气氛,清了清嗓子说。
「我是没有什么事儿了……」徐永徵话头一转,「不过,陈默,你真的没事儿么?」
「我?我能有什么事啊。」陈默干笑着。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脸上写得一清二楚了。」徐永徵说,「我以一个无性别人士的身份来关心下你,需要倾诉不?」
「你套话的功力见长啊,」陈默忍不住笑了,但还是绝口不提自己。
「哈哈,一般一般。」徐永徵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陈默,说真的,有事儿吧,千万别憋在心里,捂臭了怎么办?放心,我也不是八卦的人,什么事儿都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就溜达出去了……」
陈默听了好一会儿徐永徵罗里吧嗦的糊涂道理,她抓着手机认真地想了想,终于决定这样阴郁下去也不是办法,然后突然打断了徐永徵的连篇开导,「你现在在哪儿呢?」
「嗯?」徐永徵对陈默的突然决定有点始料未及,愣了一下,然后说,「要面谈啊?这可是要另外收费的啊。」
陈默笑了,「贫死你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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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约在了徐永徵表哥开的一家咖啡厅,陈默在高考后也曾在这里打过一个月的工,对这里比较熟悉。
两人先是互相吐槽一番,说了说大学的新环境,陈默也从徐永徵口中了解了高中同学现在的大体情况,不过一直没有进入正题。
差不多聊了2个多小时,天色也渐渐暗了。徐永徵见陈默一直没有主动开口,便也不好追问,只好根据自己的猜测飘渺地说:「虽然我也不是什么社会资深人士,不过我肯定,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不开心的事发生了,就努力忘掉吧。遇见了伤害自己的人吧,闭上眼也就看不到了。哦,对了,我之前还研究过扎小人呢,如果实在气不过,我帮你扎一个诅咒那孙子一下?」
陈默笑了笑,感觉轻松了不少,终于说出了口,「你说,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可把徐永徵问倒了,他挠挠头,说,「这……」
「呵呵,」陈默看着他的窘态,摆摆手,「算了算了,饶过你这一题,不过话说回来,你和一个年纪比你大那么多的女人……」
「哎呦,大小姐,怎么又回到那档子事儿上了。」徐永徵叫苦连天。
「好吧好吧。」陈默也不再拿徐永徵开刷了,表示饶过他。
最后分手的时候,徐永徵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陈默,保护好自己。」
「嗯?」陈默听得一头雾水。
「不是,我自己胡乱猜的,你看,你刚刚总是问我男人啊,年纪差啊,我也就随便说说。那些年纪大些的人吧,肯定比你多长一个心眼儿。尤其你一个人考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多小心点老男人没坏处。」徐永徵解释道,「可能你现在还不大好开口,不过你放心,史上最佳馊水桶就在你旁边等着你倒呢。」
「哈哈哈,」陈默真心的笑了,拍了拍徐永徵的肩,「革命战友果然靠得住啊。」
第八章再入狼穴
没多久,就到了返校的日子。
因为天气问题,飞机晚点了,陈默担心赶不上最后一班回校的车,下了机场大巴就急匆匆地拉着行李箱向车站跑去。
已经快晚上11点了。车站的广告牌闪着刺眼的光,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陈默等了十几分钟,觉得应该是没戏了,便想着要不要去附近的麦当劳过一晚。这时,面前忽然停了一辆车。
陈默觉得车的样子看着眼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车门开后,何文柏走了出来。
「默默……」何文柏没有走得很近,在离陈默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陈默看见那张脸,曾经的疼痛与屈辱瞬间涌上心头。她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拉杆,躲在行李箱后面,厉声说:「住口!不要叫我默默!」
何文柏显然料到陈默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一脸的复杂,耐心地说:「别害怕,你听我解释,那天……」
陈默感觉眼眶微微发涩,她向后退了好几步,颤抖着说:「不用你解释,我不想听,更不想看见你,你快走,我不想听你解释。」
「好,好。我不提了。」何文柏连忙改了口,看到陈默害怕成这个样子,心中一阵酸楚。如果说那晚他一点清醒的意识也没有,根本就是骗人。本来他是有迟疑过,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脑子已经完全被性欲支配了。再者,陈默对他的好感,他早就清楚地看在眼里,本来想着应该是你情我愿的事,不过没想到竟会发展到那个地步。而且,他更没想到,陈默居然是第一次。
「现在已经11点了,不会有公车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
何文柏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默已经能猜出他下面的话,她愤然打断了何文柏,「不安全?和你在一起才不安全!你现在,又想怎么样!」陈默继续后退。何文柏见状,急忙说,「默默,你别怕。」
陈默什么也听不进去,看何文柏有上前的趋势,急忙拉着行李箱跑开。
何文柏冲上前,几步就抓住了陈默。
陈默惊恐地尖叫着,双手胡乱打出去,手指甲一不小心划伤了何文柏的脖子。
何文柏吃痛,缩回了一只手捂住伤处。
陈默看竟然见了血,也有些愣住了。
何文柏依旧攥着陈默的肩膀,不过没有再用力,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默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她感到窒息般的无助。陈默不敢抬头迎上何文柏的目光,只是低下声哀求说:「何老师,求求你放我走吧。
那天的事我没有和任何人讲过,我也不会讲出去的,培训班我也会马上退掉,求求你,放我走吧。「陈默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她的一句」何老师「和满眼的泪水,刺得何文柏心里生疼。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默默……」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从身后传来一嗓子。
「姑娘,要坐计程车么?」两个人都看了过去,是一辆小面包车,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爷从车里探出头,冲陈默使了个眼色。
陈默像遇见了救星一样,连忙点头说:「要!要!」
车上的大爷见状,迅速跳下车,抓起躺在地上的行李箱,拉着陈默就要上车。
「你是谁?」何文柏反应了过来,挡在大爷的前面,依旧抓着陈默,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什么计程车!你要干什么!」
「小伙子,你又是谁啊?这姑娘的叫声我隔很远就听到了,你和她什么关系?」
大爷也不甘示弱。
「我们什么关系不用告诉你!」
「我不认识他。」陈默紧紧抓住陌生大爷的衣角,生怕他和那天的花一样扭头走掉,连忙说。
「听到没有,这姑娘说不认识你。」
「默默!」何文柏皱着眉头看向陈默,「你又不认识他,万一他……」
「可我认识你!」陈默一字一顿地说,泪水从眼眶滚落而下。何文柏愣在原地,手不自觉地松开了。
「小伙子,你再跟上来我可就报警了。」大爷丢下这么一句,拉着陈默上了车。
这一次,陈默没有回头。
「谢谢你,大爷。」陈默在后座上坐了许久,才开口道。
「呵呵,没事儿。举手之劳。」大爷看着前面的路说。
「哦,对了,我去大学城的H大学。」陈默补充道。
「嗯,知道了。」大爷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说道,「姑娘,你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
「其实,我本来不好插手的。不过我看你们那个样子,实在不像是一般情侣间的吵架,而且,看你提着个行李箱,就能猜到是返校的学生。这个时间点,像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大爷说着。
「嗯,是。幸亏有大爷你在。」陈默微微平复了心情,缓了口气,抬眼看向窗外。「咦?大爷,你这是去哪儿啊?」
「哦,刚刚见你也没有心思说话,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儿,就在这附近兜转了好几圈,现在找路去你们学校。」
「啊,是这样啊,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陈默不好意思道。
「呵呵,没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陈默又看了看窗外,总觉得比先前更加偏僻的样子。有些不放心,又开了口,「大爷,是不是迷路了啊,这是在哪个区?」
「哦,这是……」话还没说完,车子突然停住了。大爷神情有些紧张,转过头说,「姑娘,不好意思啊,我这车有些年头了,可能又出毛病了,我下车看看去,你等一下。」
陈默点点头,安静地坐在了车里。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摸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拨号,后车门猛地被拉开了。
陈默赫然发现,那个大爷下身一丝不挂地出现在门外。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爷就连滚带爬地上了车,关上了后车门。
陈默被他逼到一角,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准备打电话。
那老头见状,一手打飞了陈默的手机,咧着嘴说:「姑娘,你刚刚不还说幸亏有我么,现在我就在这里,你打什么电话啊。」
「你,你……」陈默见手机飞到了前座,暂时拿不到,而这突变的险境,甚至让她来不及思考。
「看你刚才和男朋友吵的那么凶,怎么了,他有别人了?」老头笑得极尽猥琐,几乎是流着口水爬过来,「来,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陈默向后缩,声音因为恐惧而走了调,狭小的后座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让她退了。
「这里可荒凉着呢,连个鬼影都没有,叫?你倒是叫啊,叫啊。」老头舔了舔嘴唇,一把抓住陈默的脚踝,淫笑道,「没想到,居然可以和这么漂亮的大学生一起玩儿车震,也算是活得值了。」
陈默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蠢得接连掉入一个又一个的陷阱,她死命地蹬着双脚,只想试图挣脱那双恶心的手。
老头被踢痛了几下,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刀,微微闪着冷光,恶声道:「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有的苦头让你吃!」
陈默没想到他竟然是有备而来,看着那刀子,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不再敢轻举妄动。
「这样才乖嘛。」老头满意地说,举着刀逼近了陈默,「如果你听话,说不定我还能让你舒舒服服的。快,把衣服脱了。」
陈默止不住抽泣起来,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想到自己之前意气用事,竟这么大意地上了这辆明显可疑的车子,何文柏皱着眉头的脸在眼前闪烁。她咬紧下唇,只好慢慢地去扯自己的袖口。
「快点!想挨刀子啊!」老头不耐烦地吼道,把刀逼近陈默的脸。陈默惊叫一声,双手捂住头,刀子散发出的寒气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快点!」老头又催促道。
陈默终于忍不住,泪水从眼角滑落而下,开始颤巍巍地脱掉外套、小衫、胸罩。老头看得嘴巴一直咧到耳根,呼吸声也越来越沉重。
「还有裤子,裤子也给我脱了。」老头越来越性急,看陈默动作依旧很慢,便用闲着的手上前去扯陈默的裤子,扯了几下都没扯动。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整个人扑倒在陈默身上。
陈默感觉到他粗糙的舌头在自己娇嫩的乳头上舔舐着,另一只手则更用力地握住整个乳房,粗暴地在上面揉来揉去,弄得她生疼。所有能想到的恐怖的画面一一在她脑海里闪过,她紧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想,甚至绝望地祈求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
突然,手机响了。陈默瞪大眼睛,向前座望去,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熟悉的手机铃声在面包车里持续响着,陈默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机会从指间流走,绝望从头顶浇盖而下,她感觉身子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模糊。那老头更是不管不顾,开始挪动着身体,向上蹭去。
陈默闻得到那肮脏的嘴里呼出的臭气,她忍不住再次开始挣扎,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她真恨不得现在立刻死掉。谁知,老头突然直起上身,把手狠狠插进陈默的头发里,抓着她的头使劲晃动着,眼镜在混乱中被甩掉了。老头竟然逼迫着她睁开眼睛,让她直视他自己的下体。
陈默隐约看到一个软囊囊的肉条,扯着满是皱纹的皮耸拉在胯下。虽然因为先前的动作,似乎有点立起来的意思,但还是像一条腐坏的腊肉一样,无力瘦小。
她厌恶地皱起眉头,别过脸。
「哈哈,看清楚了,就是这样一根宝贝要插进你身体里,怎么样?」老头又向前挺了挺胯部,那根作呕的肉条垂在陈默的脸上,夹杂着很久没清洗过的难闻气味,让陈默干呕了起来。
「嫌弃啊,那就用你的鲍鱼汁来给我好好洗洗吧!」老头兴奋到了极点,陈默只感觉身子越来越冷。突然,车门开了。
陈默还来不及看清楚,那老头已近被人拽出了后座。她觉得身上一轻,外面的冷气缱绻着吹了进来,她眯起眼睛想集中自己的视线,但大脑涣散得像一盘散沙。
「默默?陈默!陈默!……」陈默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渐渐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她努力睁开眼,发现是何文柏从外面探了进来,那晚噩梦般的经历再次浮现了出来,她意识模糊地不住摇头,重复着说:「不要,不要……」
何文柏听后一愣,鼻头泛起一阵酸涩,「别害怕,默默,我送你回学校,相信我,别害怕。」说着,他脱下外套,盖在陈默的身上,把她从面包车里抱了出来,轻轻地放进了自己的车里。
陈默从车窗外看出去,那个老头好像已经不在了。何文柏把她的行李和散落在车里的衣物一件件拾了出来,放进了后备箱。陈默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感到欢喜还是悲哀,浑身酸疼得像有无数小虫在撕咬一般。
何文柏收拾好后,在车外踌躇了一下,然后小心地开了车门,探过头说:「默默,我……坐进来了?」
陈默只觉得身体沉重得用不上力,本想点点头,结果肩膀一歪,外套就从身上滑了下来,一片酥胸显露无疑。
何文柏见状,忙坐进车里,把外套重新披在了陈默身上。
陈默对自己又羞又恼,本来想开口说些什么,谁知话没有出口,只流出两行眼泪。
何文柏环住陈默瘦弱的肩头,轻轻地拍着陈默,柔声说:「别怕,默默,别怕……」
陈默听着何文柏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歪着头倚住何文柏温暖的身体,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
第九章无法原谅
现在,连陈默自己也理不清楚,到底对何文柏是什么感觉。
恐惧?失望?莫名残存下来的一丝爱慕?那场险境,把陈默的心彻底搅浑了。
她感激何文柏及时的出现,但又无法原谅他从前对自己的伤害。
在昏睡了一段时间后,陈默醒了。虽然何文柏保证不会再碰陈默一根手指,提出让她到自己的公寓清洗一下,但陈默还是拒绝了。
「送我回学校。」陈默生硬地说出这几个字,便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了。何文柏也不好继续坚持。两人一路上也没再做过任何交流。
陈默下车前,何文柏决心了很久终于开了口,说:「默默……」他见陈默皱起了眉头,连忙改口道:「陈默……我觉得,我们需要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不用。」陈默简短地回绝了。
「我知道谈起那件事会让你不舒服,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如果我们都回避面对,对你不公平。」
「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谈的。」陈默听着,深埋在心底的怨气与愤怒再也压抑不住,音调不自觉地提高了,「既然你知道提它会让我不舒服,为什么还硬是要揭我的痛处!不公平?说的好听!明明是你受不住自己的负罪感,想解脱而已!」
陈默的话完全说中了何文柏的内心,他也不知要如何回答,一时语塞,只得说出一句,「……陈默,是我对不起你。」
「晚了。」陈默攥紧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说完,陈默就打开了门,从后座拿出行李箱,留下何文柏一个人在车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