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巴天石、褚万里几人怒瞪向李秋水,可惜他们没红眼病,眼里也没有画圈圈,阻止不了李秋水。
段誉也惊道:“不要!”
李秋水自是不会理会这几人,一掌向段正淳落下,强横的白虹掌力瞬间击在段正淳腹部,击碎了段正淳的丹田,同时让他腹部的穴位受损,再也无法以那里存储内力。
段正淳的腹部本就被阿紫打了一掌,现又遭受重创,“啊!”地吐出一口血后,当即晕了过去。
“王爷!”
“淳哥!”
“爹!”
见段正淳吐血晕倒,巴天石、褚万里、阮星竹和段誉焦急地喊道。
情急之下,段誉居然爆种了,内力在他体内跟打了鸡血一般疯狂运行,竟是冲开了被李秋水点住的穴道。
段誉几步跑到段正淳身前,将段正淳扶起,确认他的伤势,发现段正淳虽然昏了过去,但性命无忧,这才松了口气。
他抬头看了看卢远,又看了看王夫人,再看向李秋水,段誉神色颇为复杂,他有心为段正淳说些什么,可又知道这确实是段正淳当年欠下的风流债,是债就该还。
“巴叔叔、褚叔叔……我们走!”
段誉深吸口气,解开巴天石、褚万里、阮星竹等人的穴道,抱起昏迷的段正淳,头也不回地向少室山下走去。
原本见到段誉爆种之时,卢远都以为段誉要同李秋水开战,毕竟李秋水废了他便宜老子的武功,卢远都准备好了跟段誉做过一场,趁机废了段誉的武功,再顺便帮段誉认一下亲爹,让段誉体验啥叫人生的大起大落。
可没想到段誉这小子爆种后,居然没冲动地跟李秋水交手,又让卢远少了个名正言顺搞段誉的机会。
阮星竹在临走时,还泪眼汪汪地看了眼阿紫,可阿紫却无动于衷,对这抛弃了她的亲娘一点也不感冒。
“唉!”
萧峰长叹了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誉弟的父亲——堂堂大理镇南王居然是这种人。
李秋水看着段誉等人离去的背影,道:“嫣儿,这个年轻人资质不错,是你教他的凌波微步?他年纪轻轻竟有这么一身内力,莫非是修行了北冥神功?嫣儿……”
李秋水以为段誉的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是卢远所授。
卢远摇头道:“外婆勿要误会。他会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是因为外婆你的缘故,这小子曾到过琅嬛福地,得到了外婆你留下的秘籍。”
“嗯!”
李秋水点了点头。
王夫人看向段誉抱着段正淳走远的背影,有一些失落和怅然,她心里对段正淳依旧有一丝余情,可她知道今日之后,这一丝余情也就彻底断了!
卢远看着段誉等人的背影,微微笑着,他给段誉和段正淳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准确说是给段正淳准备的,只不过会波及到段誉。
康敏知道了段誉非段正淳亲子,乃刀白凤偷人所生,那么这个能亲手溺死自己儿子的狠毒女人会做出些什么呢?段正淳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又会是何反应?刀白凤会做什么应对?段誉又会如何?
大理年度家庭伦理剧——《震惊,绝色王妃偷人生子,大理镇南王竟成大理真绿王》不日将在大理上演。
卢远很期待之后传回的消息,想知道这幕剧会如何结局,
这时,小阿紫道:“姐姐,他就是那个让段正淳喜当爹的儿子?”
王夫人听到小阿紫这话后,回过神来,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地瞪了卢远一眼。
萧峰等人不解阿紫话中的“喜当爹”是何意,还以为是段誉出生,段正淳有了儿子,十分喜悦自己当爹了呢。
卢远揉了揉小阿紫的脑袋,笑道:“没错,就是他。你这小丫头可不要外传,否则影响不好!”
“知道了,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阿紫有些不高兴卢远把她当成小孩子的态度,撅了噘嘴。
卢远一行少了段誉,又多了李秋水等人,继续向少室山下走去。
到了少室山下,卢远转头看向萧峰和萧远山,看了看萧峰手中提着的一个木盒,笑道:“萧前辈和萧兄应有要事去做,我便不挽留二位。但萧前辈和萧兄事情办完之后,可到擂鼓山一行。阿朱对萧兄的心意,想必萧兄也能看出,阿朱肯定很希望见到萧兄。阿朱虽为我侍女,但实为我姐妹。”
小阿紫在一旁点着脑袋:“是啊,是啊,阿朱姐老是跟我提啥萧大哥,萧大哥的,我的耳朵都快听出死茧了。阿朱姐要是嫁给了你,你就是我姐夫了,以后可得帮我打……哎唷!”
小阿紫话还没说完,被卢远又敲了一个脑瓜崩,捂着脑袋痛呼。
“姐夫就是你的打手,让你使唤去打人的?”
卢远对萧峰道:“萧兄莫听这小丫头胡言,阿朱是她亲姐,也即那位镇南王的亲女,要是在大理,算起来也是一名郡主。”
萧峰点了点头,没去问阿朱是阿紫亲姐,大理镇南王之女,为何会成为别人侍女?阿紫都从小被遗弃,想必阿朱也好不了多少。
萧峰心里对段正淳的鄙视又上了一层,居然抛弃了两个亲生女儿,再一想到段誉,对段正淳更是不屑,把儿子养的这么好,女儿却抛弃了。
萧远山对卢远抱拳一礼:“多谢小友相邀,我与峰儿在办完事后,必会赴约而至!阿朱那姑娘,我很喜欢!”
萧峰、萧远山也同卢远告辞离开,他们提着慕容博的人头,要去祭奠亡妻(亡母)。
擂鼓山离少室山不是很远,卢远等人当天便回到了擂鼓山上,李秋水、无崖子、苏星河几人去研究拷问鸠摩智去了,小阿紫正兴奋地给阿朱阿碧、小茗幽草几女讲述卢远在少林寺的威风,王夫人一个人在发呆,卢远则把段延庆给单独叫了出来。
卢远将段延庆叫到了擂鼓山的一座峰头,对段延庆说道:“庆延,你此次表现的很好,我曾答应过你,会告诉你长发观音和你儿子是谁,今日便在此告知你。”
听得这话,段延庆赶紧对卢远躬身一礼,谢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卢远摆手道:“打住,不要叫我小姐,还是叫我公子为好!”
这是啥毛病?
明明是女子,却偏要让人叫自己公子!
可见卢远已重新易容成一张男子的脸,段延庆从善如流,道:“是,公子!”
卢远道:“你在那一晚遇到的长发观音其实就是大理当今的镇南王妃——刀白凤,她在那晚之后,怀了身孕,为你生下了一子。你应当知晓刀白凤只有一子……”
“是她,原来是她……可她为什么要那样做?”段延庆神色激动,等恢复冷静后,又不敢置信地向卢远问道。
卢远道:“很简单,当年的段正淳风流成性,四处拈花惹草,让刀白凤十分不满,所以她想找一个天下间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欢好,来报复段正淳。”
闻言,段延庆有些失落,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喃喃道:“原来我在她心中是天下间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
段延庆向卢远跪下,拜道:“多谢公子如实相告!”
卢远笑道:“你可以下山去看望她和你的儿子,你如果愿意,可以他们相认,我不会干涉。”
段延庆站在原地思索了好一会儿,脸上苦色更甚,他摇头自嘲道:“我一个恶人,人称‘恶贯满盈’,四大恶人之首,有何面目去见他娘俩?还是不要打扰他们。”
卢远笑笑,并未说话,这是段延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