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帮老头计算着用多少弹药能将倭国皇宫轰成渣渣,秦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诸位真是好兴致!”
“看来,即便是没有我,你们也能活的好好的,否则哪里还有心情想着如何轰了倭国皇宫?”
一众老头听见秦朗的声音转过头,呆了一呆之后便是大喜。
“国师!”
“国师,您可算回来了,我们可担心死了。”
“就是就是,生怕我们炮轰京都城的时候您还在城里,万一不小心上了你,我们回去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翼国公交代啊!”
秦朗挑了挑眉:“那便多谢诸位挂心了,没想到诸位百忙之中还能想起在下,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啊。”
这话听得一帮老头略有些汗颜。
只是大家都在朝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脸皮早就练得如同城墙一般厚了,即便是稍微有些不自在,一眨眼便略过去了。
秦朗才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也不管他们自在不自在的。
自己辛辛苦苦埋伏到倭国,想要解除所中幻术,可谁成想,前脚才进了倭国,后脚这帮老头便跟来了。
跟来便也跟来了,可一个个的没那么大的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吧,还敢集体跑去倭国皇宫抗|议。
这下好了吧?
被倭国囚禁起来了吧?
若非自己在,这帮老头怕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在倭国。
他们死了,那些在船上等着他们的大唐士兵,怕是也要活不成了。
他耳力强,还没到的时候便听到他们的嚷嚷声了,那句等回了大唐,要跟李二禀报说为大唐开疆拓土的话可是被他听到了。
就他们这也叫开疆拓土?
这帮老头还真是厚脸皮啊!
刚刚死里逃生从倭国逃出来,若非有自己盯着暗中解决了观勒,这帮人莫说炮轰倭国皇宫和兴元寺了,连命都保不住,还开疆拓土?
我呸!
一个个不怎么会长怎么那么会想的呢?
美不死他们!
“诸位真是厉害,才死里逃生,便想着为大唐开疆拓土,小子做为大唐国师,来倭国这么久也没想到这一点上,真是汗颜啊。”
一帮老头被说的老脸发红可却又无可奈何。
论地位,秦朗一个吊打他们一群,在场的除了火寻漪澜这个昭玉宫左使能跟他掰掰手腕,其他人若是秦朗较真一些,见面就得先行礼。
论官职那更不用说!
虽说国师一职并无阶品,可有陛下御赐的那柄剑在,这国师便是超品!
不让他们行礼都是看在他们年纪大了体恤他们,若是瞎逼逼真让他祭出那柄剑……
呵。
唐俭做为大唐的外交人员,脸皮更是奇厚无比,闻言嘿嘿一笑:“国师莫要笑话我等了,我等不过是想要实验实验道门新做的武器罢了。”
“我们出海这一路,沿途的那些海盗都被国师清理的差不多了,即便还有一些漏网之鱼,看到大唐的旗帜便吓得不敢露面,更别说与我们一战了。”
“所以这一路上,这些大炮真是一炮未发,水师的那些人虽说手痒心痒的厉害,可又不敢浪费丹药。”
“正好这倭国撞上门来,拿他们试试新武器,不正合适么。”
其他人秦朗没怎么打过交代,可这唐俭他却是见过的,且他在历史上也有名有姓,已经刺了几句散了火气,听他开了口便不再讽刺。
唐俭是个老人精,秦朗态度略有变化他便察觉出来了,暗自嘿嘿一笑,得意还是脸皮厚的人混的开。
“不知国师可曾擒住了那观勒?我等有心想用千里镜看看那厮在哪,若是看见了便轰他几炮帮帮国师,只奈何并不止那厮长什么模样这才作罢。”
“且这么长时间了,船上也并未出现任何问题,莫非是那观勒不曾来?”
秦朗闻言翻了个白眼:“若是等你们看见观勒,怕是命也都没了。”
“观勒已被我杀了,尸体就在外面。”
“即是危机已解,那我便走了,你们小心一些,最好离的远些,莫要再停靠在岸边了。”
“接下来,倭国怕是要乱起来了,且若是兴元寺的人见观勒外出不归,时间长了定是要出门寻他。”
“兴元寺的那些人手段诡异,虽说在我看来不算什么,可对你们来说却有巨大的危险,即便有这满船火炮在,你们也未必抵挡得住。”
听了秦朗的话,一帮老头嘴巴长得大大的,就连曹石的心也是不由重重一跳。
有关净莲宗的事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包括他们那诡异的打斗方式攻击手段。
而那些净莲宗的人是观勒教出来的,想也知道观勒的手段又是何等的强。
可即便这样,也被国师轻描淡写的给杀了?
从送来消息示警到国师归来,才多长时间?
倭国最强的人已经被国师给灭了,那接下来倭国还有人能挡得住国师?
也就是说,他们这一趟出海,原本是来给国师撑个腰,没想到腰他们没撑住不说还被救了,接下来还能混一个开疆拓土的天大功劳?
一看老头们眼睛一亮,秦朗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不由摇了摇头,暗叹这帮老头真是想功劳想疯了命都不要了。
“你们消消停停的给我待着,不许再去倭国!”
“即便是倭国派人来和谈,也不许去见他们,听见没有?”秦朗眼神一瞪喝道。
他倒不是害怕倭国皇室敢闹什么幺蛾子。
倭国皇室想必经过这一遭,定是被吓得不轻,若说和谈,那定然是真真切切的要和谈。
可关键是,观勒被他弄死了,且这老秃驴来偷袭大唐船队并非只有他和他带的人知晓,兴元寺还有别的人知道此事。
而且韩如飞也被他弄死了,没有他搜集的有关观勒的情报,即便自己派人乔装也难以骗过那些人,更别说他手底人学的易容并不彻底。
只能改变容貌而不能改变身形。
观勒没回去,那帮人便会知道观勒出事了,到时跑来寻使团的晦气,这里的人谁也挡不住,他又不能时时刻刻的待在船上保护他们。
一帮老头被秦朗的轻喝吓了一跳,有心想要问问为何不接受倭国和谈,可秦朗却没给他们机会。
“我还有事,必须马上离开,你们不必多说,按我说的办就是。”
“若是谁不听,出了事可莫怪我,且到时可是一船人跟着丧命!”
听了这话老头们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也不想着再开疆拓土的事情了。
大唐人谁不知道秦国师一手卜算之术出神入化,能与袁道长并列,定是他卜算出了什么才说会这般说。
唐俭更是神色凝重的道:“国师放心便是,我们会立刻离开,在附近海域驻守等待国师的消失。”
“若是国师办完了事,便将信号放了,我等看见自会来接国师离开。”
秦朗这才点了点头:“好,你们走吧,我也走了,告辞。”
说罢他便出了门,在两具尸体上拍了隐身符,给自己也拍了一张,这才拎着两具尸体窜入了高空,朝着京都城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