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认识的。”
几经波折终于在此处找到了人,师青玄面露欣慰之色,正要答话,谁知,那男子斩钉截铁地道:“不认识。”
师青玄闻言大怒,用折扇指他道:“认识我是什么很丢脸的事吗?你这么说真不够意思,明兄,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那男子断然拒绝,道:“我没有会穿成这样到处乱跑的朋友。”
“……”
师青玄还穿着那身紫色纱衣,当真是……不堪入目。谢怜听了直想笑,心想:“原来真的会有人用‘某人最好的朋友’来定义自己。”不过,这大概也是师青玄这个人的特色了。再一想,“明兄”?五师之中,地师的名字岂非就叫做明仪?于是,谢怜道:“莫非这位就是地师大人?”
师青玄道:“就是他了。你也见过的。”
谢怜打量明仪,奇道:“见过吗?”他似乎并不记得这么一号人物。师青玄道:“见过的。”
明仪却道:“没见过。”
师青玄道:“明明就见过的,上次在半月关。”
“……”
看着明仪由白转为铁青的脸色,谢怜终于记起来了。上次半月关一见,师青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黑衣女郎吗!
当时花城便对他说,这位不是水师,但也肯定是风水雨地雷五师之一,果然不错。原来师青玄不光热衷于自己化女相,还热衷于拖别人和他一起化女相。难怪那黑衣女郎脸色那么差,仿佛极为嫌恶。想起这次进入鬼市之前师青玄也是百般怂恿他“同乐”,谢怜不禁轻咳一声,心道好险好险。
正了色,思绪拉回正事。君吾之前对他说过,上天庭有几位神官是常年杳无音信的,其中就包括雨师、地师。谢怜道:“地师大人,那以火龙啸天是你发的?”
明仪道:“是我。”
那么就是救对人了。谢怜一点头,道:“地师大人恐怕伤势不轻,我们先赶快离开,有话之后再说。”
师青玄二话不说,立即蹲下来把明仪背了,道:“那行,走吧!”
三人顺原路返回,师青玄边走边道:“我说明兄,你不是很能打的吗,咱们在半月关那儿分开的时候还见你好好的,短短几天怎么给打成这样了?你是怎么惹到花城的?”
他语气中还有一点幸灾乐祸,谢怜心道:“嗯,这可真是朋友的说话方式,果然是好朋友。”明仪却是似乎受不了再听到师青玄说话了,三个字迸出,道:“你闭嘴!”
师青玄问的这个问题却也是谢怜想弄明白的。师青玄这个问法太欠打,只有熟人才能问,于是他换了措辞,道:“地师大人,花城他是为何要为难你?”
明仪倒是没叫他闭嘴,但也没答话。谢怜侧首一看,他竟是已闭上了双眼。想来是受困地下拷问数日,伤势颇重,突见救兵,心下宽慰,终于可以休息一刻了。反正回到天界之后还能再谈,也不急于一时,便也不叫醒他。
三人奔上台阶,谢怜摸出骰子,又是一丢。黑暗中不知丢出了几点,只听面前“喀”的一声轻响,拉开了一条缝,光亮从这条缝里透出。谢怜推门,心中正想着:“不知赶不赶得上把郎萤也带走?”岂料他一脚踩出,却是踩了个空。
这一脚踩空,谢怜立即道:“别出来!”
他身子在空中翻了个翻,落在一个硬硬的什么东西上。正松了口气,心想幸好不是落到什么刀山火海上,再一抬头,却觉得刀山火海可能还好一点。只见花城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就在咫尺之处,挑着一边眉,正在看着他。
这一次,石门打开,一脚踏空,他竟是直接掉到了花城身上!
这石门通往之处,乃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屋。屋内四面墙壁上陈列着各式兵器,有刀,有剑,有矛,有盾,有鞭,有锤,竟像是一间兵器收藏库。任是谁人,只要是男儿,身处这样一件兵器库,四面八方都被各式武器环绕,定然如置身天界,热血沸腾。
此刻,花城就坐在这间兵器库的正中央,不紧不慢地擦拭他那一把银色弯刀。即便突然有人从天而降落到他腿上,他也只是停住了擦拭的动作,并不如何吃惊,只是淡定地望着谢怜,似乎在等他给一个解释。谢怜当然给不出解释,只能趴在他腿上,硬着头皮,与他对视。忽然,他眼角瞟到一旁有人,转头一看,那人竟是郎萤。
这绷带少年正坐在地上,十分惶恐,甚至双手抱头,正瞪着这边两人。谢怜根本来不及去想为何郎萤也会在这里,再一转眼,忽然瞥见上方师青玄一只白色的靴子踏出了一半。情急之下,他连忙握住花城双肩,道:“得罪了!”
说完,便将花城一扑扑倒。
他这一扑,把花城扑出了一丈之远,还就地打了几个滚,滚完之后猛地转首,师青玄已背着明仪跳了下来,安然落地,正是落在花城原先坐着的地方。谢怜再硬着头皮转过脸,花城还是在看着他,并无表示,只是那边眉挑得更高了。
谢怜立即一跃而起,拉过郎萤,倒退数尺,边退边道:“抱歉,抱歉。”
他将郎萤拉到自己身后,低声对他道:“跟紧我,小心。”郎萤望着花城,仿佛极是害怕他,连连点头。师青玄却道:“事到如今就别道歉了。此次神官失踪之事全系他所为,太子殿下,你小心点。”
事已至此,谢怜又如何不知?只是,这真是他极不愿面对的局面。他迅速四下望了一圈,这间兵器库居然并没见到门窗等可供出入之处,要夺门而逃都没出路。谢怜只得站直了,道:“三郎,容我解释一下。”
花城道:“嗯,我在等。”
踌躇片刻,谢怜温声道:“不知地师大人究竟与你有何误会,不若先罢手,我们心平气和计较一番。”
最好的情况,莫过于花城现在放他们安然离去。地师虽受了伤,但终归性命没有大碍,也并未缺胳膊少腿,若就此罢手,还不至于激化事态。若是花城此刻放行了,回天庭复命时,便是豁出了这张脸,谢怜也想试着求君吾网开一面。
谁知,花城却放下了弯刀厄命,道:“地师?什么地师?”
顿了顿,道:“哦,你是说风师身上背的那个吗?那不过是我手下一个不成器的下属罢了。”
闻言,谢怜与师青玄皆是一怔。谢怜不知他为何这么说,但心知必有深意。师青玄则道:“这分明就是我上天庭的神官,你强行指鹿为马,也太好笑了。”
花城笑道:“那么,不知你们上天庭尊贵的神官,究竟是为何要隐瞒身份,纡尊降贵,到我这里来做一名鬼使啊?”
顺着厄命的弧度,拭出一弯银月,花城又道:“如果那位真是地师,那可当真是好耐性,一演就是十年。这十年里,我虽偶尔觉得他不对劲,但也一直没有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