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泽元想躲开他,无奈没遁地之术。只好硬著头皮从他身边借过。
肖腾眼尖手快地抓住他,手很冷,有一秒让他很想反手捉住,但还是忍了没让误会更多。
“阿元,你在生我的气?为什麽?”
华泽元一偏头,就往外走:“没,你敏感了。”
男人也不再说话,跟在他後面,短短的一截路,他走得很是气喘,跟老人差不多。
“你快点。”率先走到车前的华泽元不耐烦地嚷了声,眉眼间是微微的嫌恶,见状肖腾尴尬地顿了顿脚,才埋著头苍白著脸加快地走。
待两人进车坐好了,又是亘古不变的沈默,华泽元看似在专心开车,心无旁骛,却是把男人的一举一动装在眼角。只见那人仰著身子,靠在座上,闭著眼,满头大汗。看来刚才被他催促得有点耗损气血了。
走出几公里,就听对方忽然说:“阿元,再过几天是圣诞节,我们很久都没约会了,我想到个好地方,人少,风景也不错,一起去好麽?”
华泽元心情不好,说话自然有点冲:“什麽约会不约会,两个大男人,就不嫌难听?那天我有应酬,去不了。你和你妹妹一起好了。”
碰了个软钉子,肖腾闭上嘴不再劝说,只是脸更加苍白了,整个人像具尸体,毫无生气地沈默著。
累了一天,华泽元只想痛快洗个澡,图个清爽,睡个好觉,洗到一半,便瞥见肖腾跑了进来,便口气不善地把他往外直赶:“你进来干什麽?出去!”
男人望著他,脸上尴尬,继而苦笑著说:“我帮你按摩按摩,反正没事做。”
白了他一眼,华泽元不太高兴地审视他一番,才示意他上前,得到了允许,男人笑起来了,脸上的犹豫一扫而空,上前脱掉衣服。
华泽元冲著澡,眼睛往他身上扫,虽然对方的身材依然匀称,但瘦了不少,不过还是耐看,细腰窄臀,很是卖座,那处倒三角也挺性感,很多地方都完美得让人嫉妒。
男人挨过来,近距离的相处让彼此感到有些生疏,太久没坦诚相对,很多亲密都淡了,不过还是忽视不了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也许是他最近的态度近乎刻薄,男人的动作有点怯,生怕弄疼他了,慢慢在找感觉似的,轻重交替,缓急有序地动作。
“阿元,最近麻烦你了。”肖腾在背後停住,贴上他的脊梁,软软地表达著歉意。“亲爱的,有没想我?是我不对,最近冷落你太多,但我不是故意的……”这什麽跟什麽?没想到这家夥没装一会矜持就放浪形骸了,果然是本性难改江山难移,华泽元一头黑线,忍不住在他脚上踩了一下,成功阻止了他接下来更为夸张的污言秽语,却惹得对方一声轻笑把他抱得更紧。
心里恼他得很,手居然不想推拒,华泽元发现彻底搞不懂自己了。不过经过对方这麽一花言巧语,气氛不再僵硬,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暧昧和温情。
肖腾见他没有抗拒,越发大胆起来,嘴挨过去,在他背上留下寸寸激情,华泽元只觉酥麻贯穿全身,背一弓,很是惊乍地哼了一声。耳边响起熟悉的窃笑,以及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嘴唇和手指,让他又气又急,却抗拒不了地身体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哎,男人这东西,下半身动物果然非他莫属,连这点诱惑都抗拒不了。华泽元有点悲哀地想。
男人沿著他的皮肤继续往下亲,嘴唇来到他股间的同时,手绕到前面爱抚他半挺立的阴茎,华泽元全身又是一颤,手撑在墙壁上,微微地喘气,整个浴室像放进了一个太阳般地不断升温。
华泽元本不想这样,但股间被缓缓舔舐的触感太过销魂,下面一阵一阵发紧,腿根也是轻震。很快全身就出了一层汗,没一会就被另一层汗覆盖,敏感带沾染上舌尖的湿润,每一根神经都被深深地愉悦,他不由张开腿,好让那人能够深入到底。
“唔……”当对方用麽指和食指分开他充血的花瓣,舌头趁虚而入细碎地吸吮里层的媚肉时,华泽元险些站不稳,像中了暑般地晕眩。“呃……”小小的浴室里只有他时不时的闷哼,以及难耐的喘息,另外夹杂著那条舌头弄出的啧啧水声,被舔到最里的阴蒂时他不可自己地‘啊’了一声,双腿弯曲得更加厉害,僵直的身体也折起来,屁股被对方引导得翘起,那里很想要得很,但拉不下面子就干脆顺其自然地情色下去。
多日没练,男人的技巧不但没退步,反而长进不少,直舔得他哆嗦个不停。但肖腾似乎比他更不耐烦,舔了一会直接用手掰开他的臀瓣,舌尖顶入他不断收缩的甬道,不厌其烦地进出、灵巧地翻卷著。
“唔……唔……”华泽元开始大口大口喘气,下面也分泌出液体,男人把湿液卷上舌头,又混著自己的唾液重新送进去,没一会,那人就站不住了,膝盖落在地上,张大腿任对方的舌头玩弄他的软穴,在深处,周围,扫来扫去地舔,深入到极致触碰他的g点,“啊……”直到他声音变调,脖子也爆出青筋,显然够火候了,肖腾才换上手指以丰富的角度插弄著他的湿穴。
“这里,它并没有错。阿元,能给你最大快感的,除了它再没其他地方可比得上了。”
男人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不带嘲讽,也无奚落,华泽元却感觉像被泼了盆冷水,陡地清醒过来,见自己这番不知羞耻的模样,当下盛怒,爬起来给了男人一脚,身上的水渍也顾不上擦,套上浴袍就冲了出去,只剩肖腾蹲在地上捂著胸口一脸落寞。
他自己都把自己当女人看待了,也怪不得别人如此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趴在地上,主动翘起屁股,摆出一副求人干他的姿势,真是不要脸得很!华泽元气不过,乒乒乓乓摔了会东西,发泄完了,折腾够了,才倒在床上心头无力地哈气。
股间还流著可恶的湿液,他跳起来扯了卷纸就掀起睡袍下摆野蛮地擦,私处都被弄得肿了,才放下衣摆,一屁股坐在床上满心倦怠。他恨,还是那麽恨,所以这个手术,就是天塌下来,也非做不可!
肖腾没有进来,一直到半夜,上了锁的房门才响了一声。一直没睡著的华泽元赶快假寐,却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麽,直到男人来到他身边,在他额上落下一个比羽毛还要轻的吻,他才明白该了断的这一切不应该再拖了。
转眼就圣诞节了。外面的店铺都挂起了彩灯,玻璃门上全喷著‘merrychristmas’的英文字样。挂著礼物的圣诞树大大小小,比比皆是。到处都是欢天喜地的人群,像是过大节一样地簇拥著。纷扬的大雪让人再也感觉不到寒冷,反而被当成来凑热闹的角儿,更显喜庆。
今晚可以提前下班,公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