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和保罗是一丘之貉,要怎麽处置,看心情了。
还有很多人,或多或少,都对他有失礼之处。反正,都别想逃脱。
就是他的哥哥,也别想为他的过失开脱。伤害过他李先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这些人当中,步达生有所不同,得好好招待。
找泰德这样的人合作,完全没前途可言,他怎麽就是不明白。
瞧,这教父之梦,不是破灭了?
人向往至高无上的权利,没有错。只是每个人的初衷和原则是两码事,混淆一谈就不好了。
他既然有种让周思作为他生下孩子,还去打华泽元的主意,这种种恶行,种种挑衅,就够他死一万次了。
今天他李先就是找他们挨个算账的,就算说他是恶魔也甘之若怡。不是谁都能担当堕天使的角色,复仇女神谁也别想触及她的尊容。
“你们要怪,就怪自己做事太没良心。”李先依然笑著,“抱歉,知错能改,在我这行不通。”
“不可弥补的东西永远无法弥补。”他说,“报应,就在你身边。我只是让你们早点发现。有足够的时间忏悔。虽然,忏悔无用。”
他笑了,站起来。就像死神举起了象征死亡的镰刀。宿命沦为灰尘。执念分崩离析。爱欲灰飞烟灭。没有人能够改变。
死亡的锺声。敲响了。听,多麽悦耳。
有时候,能够这样透彻地毁灭,也算是件幸事。人这一生,只有在此刻,彰显它的无畏。它的虔诚。
几十个人,被多於他们一倍的军人用枪指著,围在中间。
“终极程序启动。注意,距沈岛还有十分锺。”这是防卫系统的警示声。
众人大骇。袁风和泰德等人也脸色巨变。
不仅他们,连李先用大把钱雇佣来的军队也集体一愣。
他们没想到,自己也在死亡之列。被耍了,每个人的脑海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袁风走出一步:“李先,我们谈谈。”他不知道对方什麽时候掌握了这等机密,居然聘用高级程序师启动了终极程序。
他诚恳的声音却被男人豁出去的大笑声淹没:“没什麽可谈的。”他叹息著,驳回了所有人的共鸣。
然後转头,越过重重人头,望了队长一眼。爱恨情仇,一把火焚得一干二净。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凭什麽这麽做?!疯子一个!!!”队长震怒地剜了他一眼,带著几个心腹奔中心电脑而去。
场面一片混乱。
有人高声叫骂,有人夺路而逃,有人横冲直撞。
唯有李先,无尽坦然。
他已经不关心自己了。自然不会在乎向自己冲过来的愤怒者。
这些精英在战场上绝对沈得住气,但是面对莫名的无妄之灾,个人的疯狂之举,完全无法接受。很正常。
有谁不怕死呢?有谁?没有人。死亡是最好的归宿。但是并不被人们洒脱地面对。
唯有生无所恋的人,才愿意与死亡热烈地亲吻。
把余生的欢乐一举用尽。开怀地与死神碰杯,畅饮,甚至发出快意的笑声。
先先要高潮了……啊……一切毁灭吧~~~~~~...好开心~~~~~~~~
昨天和高中同学出来吃了个饭,她突然给我讲起我高中种种雷人之事,我肚子都笑疼了,不敢相信那时候我居然有这麽好笑这麽叛逆~~~~~突然就有点想写个校园文~~~~.哎~~~~把以前种种寂寞和反叛都写出来~~~~不知你们觉得如何?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187全
不知谁先动的手,李先只觉左眼一阵剧痛。转眼,已被打倒在地。
透过朝自己落下的拳脚和利器,以及扬起的血雾,他凝聚快速流逝的意识,看向袁风远走的背影。
这个男人,是他毕生所爱。他不用欺骗自己。但是他的坦诚,他的付出,他的真情,从来不被珍惜……
他曾经爱他。现在依然如此。但是,但是……
被众人愤怒的火焰烧得面目全非。
疼痛还在蔓延。
死亡渐渐靠近。
他没有拒绝,他渴望虚无。只要能摆脱痛苦。死,就是生。
童年,他对他的亲生哥哥抱著强烈的感情,同时幼小的心灵受尽父亲的凌迟。
没有人帮他。连浅薄的同情都没有。他是怎麽过来的,过程虽然已经模糊,但刻骨铭心的痛扎在心上。他的心,再也没停止过流血。
终於,他战胜了自己,摆脱了那个禽兽。然而他的坚强,在他成年之後,几度面临崩溃。
他都挺过来了,但是伤痕,但是裂口,越来越多。千疮百孔,那种滋味,无法形容。
後来,他遇到袁风,渴望跟他厮守。却被辜负。
他无法再去爱了。
所有的过往,如走马灯,绽放出耀眼的光华,在死神的脚步声里沈重地转动。仿佛开启了地狱的大门。
其实他害怕伤害。害怕痛苦。他懦弱。无时无刻,困兽犹斗。
但是有谁明白?究竟谁明白?他受够了。
只是,明明是最後一眼的。但还想再看一眼……
好伤心啊。不舍吗?
似乎等了好久好久。
终於,终於……
陷入黑暗。不再醒来。
没有飞机。没有船只。无处可逃。
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当初设置这个程序的人请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袁风只好回到大厅。
众人见到他,皆知生存无望,顿时面如死灰。
“进入倒计时,十,九,八,七,六……”
有人放声大哭。有人捶胸顿足。有人自相残杀。一部分人完全痴呆了。
可谓惨不忍睹。
死亡并非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死亡前的最後几秒。
足以剥夺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
“对不起。”袁风突然转向泰德,以及那些跟著他南征北战,无一不信得过的老兵新兵。
“三,二,一……”
全场寂静。个个面色绝望。眼神空洞。
然而在数完时,并无任何动静。
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很久,才不可置信,喜极而泣、忧心成狂地面面相觑。
又过了一秒,又一秒,仍旧无事。
就在全场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时,袁风却浑身僵硬。
只见他走过去,拨开一个又一个满脸皆是鼻涕眼泪的人,走到最里。
然後他看见一个血肉模糊的物体。根本看不出是个人。四肢不自然地扭曲著。鲜红的血液哗哗地流到脚跟前,擦过他的皮鞋,往前涌去。
红灯熄灭,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只见他走到坐等已久的队长面前,手抹下口罩,以犀利的眼神看向这个低垂著头的男人。
袁风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