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那部分。我想看你苦苦挣扎却不得其果。我要看你懊悔,看你痛苦。告诉你,华泽元,我势在必得。”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164
在那之後,他接连失眠了好几夜。
眼前不断闪过,周思作含泪的虎目。还有华泽元脸上的伤痛。
唯独没有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被袁风这般摧折後,还剩有什麽表情,还留有什麽期许。
如果说一句,一切都是梦。那麽都成了梦。那就太好了。
走不出的困顿,撞不出的折磨,为什麽会这般牢牢的驻扎在他生命里?
他一直希望肖腾能主动离开老板。然而人真的走了,又希望他回来,不管怎样,剩下的时光,都和华泽元共同度过。
看见那人如此沈默而落寞。他就想,就算这两人的感情天地不容,他李先也绝对是要成全的。
可是安静下来,还是觉得走了好。本就没有延续的必要,何必苦苦绑在一起呢。
何况肖腾如今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留著也是给自己平添一份肝肠寸断罢了。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又为什麽要遇到呢?为什麽?
然而在防范步达生找上门来而增加保镖的同时,另一个噩耗不期而至。
华泽元怀孕了。而且大有想将其留住的意思。
李先不再催他打胎,在几次催逼都无果时。
所谓关心则乱,他自己竟也变成指著对方的利刃。毕竟他的立场很关键,也必须坚定。也就难免变得伤人。
如果这个时候,看似已经放过他的袁风突然发难,或者步达生带著阴谋诡计出现,他不可能还支持得住。但他硬是顶下了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劝说华总打胎。
但华泽元软泡硬磨,就是不肯。
让他焦头烂额。时不时头昏的毛病如今也频繁发作起来。
在一次突然昏倒後,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当机立断。
他了解老板的心情,但是现实,现实是什麽?他精明如斯的人居然没看见。
说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如说被母性压制了理智。
有人说,相爱不如怀念。但是用孩子来怀念未免太意气用事了点。
虽然不至於方寸大乱,但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要怎麽做了。
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下一记猛药。
就算他的用心良苦是在犯下罪孽,那又如何呢?
他推他走出那一步,而自己掉下悬崖,永不超生,也是值得的。
再度来到地中海,一切还是那麽熟悉。只是物是人非了。
现在雇佣兵营纪律非常严格,聪明如张帅帅也钻不到空子。他只有正大光明地造访了。
袁风明显不欢迎他,就像跟他第一次见面似的,完全是陌生人的态度。
李先也不介意,只说要见见肖腾。可队长把他护得太紧,根本不肯通融。
唯有交易一途可行。说是各取所需,他这里,并没有袁风需要的。
除了这具肉体。但经过那件事,想必队长不会提出任何有损风度的要求。什麽叫形同陌路,对方的表现再清楚不过。
“我只是有一句要跟他说。”
袁风摇头。然後走了。
他被两个身强力壮的雇佣兵挡在外头,尴尬极了。
最後还是唐出来替他解了围,不过在严密的监视下,话都不敢跟他多说。
还好他事先料到此行可能有哪些不顺利之处,早就把话写在了纸条上,跟唐拥抱时很自然地就塞进他手中。
想来他巴不得肖腾快点走,现在又费尽心思地请他回来。
而且还要和他勾结一气,共同摧毁老板的顽固。
回到中国,李先只觉心力交瘁得很。仿佛自己就快死了。
华泽元不会原谅他的。他望天,天是惨淡的白。
就像是空洞的镜面。
他叫肖腾和老板做爱的时候把打胎药涂在阳具上面。
这样龌龊而下作的法子,是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老板暗中对他防范很严。以怀孕的借口,不接受他的任何药物,而且饭菜,也由专门的人掌管。
但是不打掉孩子他将身败名裂,他的事业将毁於一旦。可自己磨破了嘴皮,那人也不当一回事。
情到深处只有惘然的份啊。他怎麽就是不明白。
可他又为什麽要明白,飞蛾扑火是那麽绚丽。
肖腾回来的那一刻,他一定喜极而泣吧。
他又怎麽会想到,男人回来,只是帮他拿掉孩子。
捂住脸,身体一点点地滑下墙壁。李先拽著一瓶酒,自己和自己干杯,喝得翻天覆地。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165
成败在此一举。
李先在家里焦急地等待回音。
突然电话响了。
“怎麽样了?”他迫不及待地问。
话筒里却传来肖腾的怒吼:“你不是说不会痛,不会有任何危险吗?!”
他的确用的是温和药物,於是耐心地解释,以免对方中途变卦:“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事。他只是太紧张了,有什麽不妥都是因为心理压力所致。所以说你得看著他,开导他。但切忌,不要心软,那只会害了他。你必须明白这一点。我马上就到,千万不要弄得前功尽弃,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
挂掉电话,披上衣服就往外赶,也不知道事情进行得怎样了,想到肖腾是双手赞成拿掉孩子的也就放了心。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华泽元那边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刚进门,就听见肖腾的狂喊,他闯进去,看见男人正疯狂地捶打浴室的门。
他永远忘不了,撞开门所看到的情景。
一辈子都忘不了。
将华泽元抢救回来,查看了两天,他回到那个蜗居时已经筋疲力尽。
完全不是他想象那样的。早知道华泽元把孩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要重,他也不会……
总算见识了老板的死心眼,他的死心眼让他保住了孩子,也让他在一年前把肖腾推下悬崖……
好累啊,好累……
门内那血腥的场面似曾相识,他不禁想起那次在黑屋子里吃掉孩子的事,突然很恶心……
虎毒不食子啊,他怎麽会吃下自己的孩子?而且还狼吞虎咽,意犹未尽?
太荒唐,太残忍了……
眼前一片模糊,越来越模糊……
他闭上了眼睛,再也承受不住……
然而倒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猛地一个激灵,他疯狂地想要把身体撑起……
可没有力气……意识也渐渐飘散……
不要,不要和他一起。这辈子不,永远都不。
“你竟然让肖腾干这种事!”
袁风将一张纸条扔在他脸上。
由於刚醒,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