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脱身的机会。
“操!老子的脑袋差点给子弹打飞了出去!”保罗的运气非常不好,轮到他出地道时叛军正好发现了他们的行踪,铺天盖地的子弹向出口洒来,还好他脖子缩得快,否则现在已经变成了具鲜血淋漓的无头男尸。
然而在他惊慌失措滚下去时双脚正好蹬在欣佩拉的豪乳上,後果可想而知,被提起来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伊万倒是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看热闹,直到保罗被揍得不成人形,只得一息尚存时,他才勉为其难地开了腔:“够了,欣佩拉,这种人只会脏了你的手,看在他求爹爹告奶奶的份上就扰他不死吧。”
女人‘哼’了一声,在男人胯间重重踢了一脚,才站直身拍了拍手:“我真想让你把我胸上的脚印给舔掉!”
可怜的保罗缩在墙角,双手抱紧自己伤痕累累的躯体簌簌发抖,一副良家处男惨遭蹂躏的样子,只可惜不但没博得别人的同情反而遭受重重鄙视。
“出口被火力封住,我们该怎麽办?”
“你怎麽问这麽愚蠢的问题?”欣佩拉嘲笑他,“地道难道就这一个入口吗?伊万,我看你的智商简直不如外面那些叛军。”
被女人的话糟蹋得体无完肤的伊万反而觉得心旷神怡,厚著脸皮跟她贫嘴了几句:“难道你不知道,男人一碰到美女智商就会大大降低?”
拍马屁这招很是受用,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异性夸做美女。只见她转身捏住伊万的脸颊,甚是轻佻地乱扯一通:“你这家夥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调戏老娘,是不是嫌你的命根子太硬了一点?”
男人赶快用手将胯下护得严严实实:“我的好姐姐,先想办法出去,到时你要怎麽教训我都行。”
“出去?”欣佩拉冷笑起来,“我什麽时候说过要出去的?”
伊万吃惊地打量对方,仿佛在看一个有著外星思维的不知聪明还是白痴的女人。
他怀疑的眼神让欣佩拉十分不悦:“你要出去就带著他们出去,我还有事要做,”转过来朝其他几人露出一分狡黠又邪恶的神情:“谁敢跟我走?老娘要办一件大事。”
伊万领著几人从早就被叛军遗忘的其他出口偷偷摸了出来溜进树林,然後也学著队长高深莫测的样子享受下什麽叫作壁上观。
这些人不知怎麽想的,死守著北边那个出口,就像抱著石头当金子打死也不肯放手的蠢劲真是有够好笑的。不过当他们把那个洞打得不能再烂的时候,终於醒悟过来,想起还有其他的洞。伊万伏在丛林里,嘴里咬著一根草,就像躺在女人的酮体上别提有多快活了,不过当他看见叛军往洞里塞进大量点燃的干草,准备将里面的人熏出来,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现代战争早就不流行人海战术,而是著重於以优势兵力打击对方的弱势环节,然而雇佣兵就是这个理念最好的证明。
袁风也明白这一点。但是那是针对有著强大摧毁性的武器而言。就像大炮,一炮就让敌军死一片,可他们并没在武器库里找到具备真正杀伤力的家夥,虽然各种手榴弹火箭筒能够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但是他们终究会玩厌,敌军也渐渐会对这种单调的战术产生抗体。
特别是看见被迫留在地道里的人有了被歼灭的危险,袁风本想招呼一队人赶去周旋,但是这很可能是叛军诱敌之计,何况他首先要保证伤员的安全。
所有人都看到了队长的焦灼,唯有李先敢站出来直谏:“我劝你不要冲动。我知道,每个战友的生命都很宝贵,你是他们的队长更不可能见死不救。但是请你理智一点,分析一下如今的形势,想一想有没更好的办法。再说伊万他们人数虽少,却有极强的灵活性。如果事事都要插一脚,不见得对他们有好处。”
他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要相信他们。平时你不是说,”医生笑了起来,“一切皆有可能麽?”
就在这时,有人冲他们大叫,声音里透著难以抑制的惊奇和兴奋:“你们看!”
看过去才发现那些叛军的举动十分奇怪,只见他们争先恐後地将塞入地道内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丢到一边,还干得有滋有味热火朝天,而旁边一个长官模样的人正对著无线电点头哈腰,谄媚连连。
这个星期我都快累死了……
以痛之名(铁血强强双性)79
大家都觉得纳闷,难道是叛军的头目大发善心决定留活口?还是不知什麽时候有人帮他们和敌方达成了共识?
倒是和队长肩并肩的李先看出了端倪,不得不让人佩服他强大得可怕的洞察力:“你看,你的士兵并没让你失望,并不是每个人都擅长绝地逢生,但是总有一些人能够贯彻自己认为对的方式。”他转过头来,这一次,他终於看见袁风那双漆黑的眸子装著自己而且只装著自己,“我们怎麽也应该向他们表示下恭喜,你说是不是?”
袁风的确有些惊喜,但这些都不及面前这个男人对他的影响力。
曾经是他的奸诈和毒舌逼迫自己对他印象深刻,而如今是他的冷静和睿智要求自己一份尊重和正视。
看著对方的迷彩服上全是伤员留下的斑斑点点的血迹,然而他本人就算被血海淹没被杀戮荼毒仍是漫不经心、一尘不染的样子,心里再度涌起之前曾出现过的怪异感觉。
他并非没看见男人在流弹的威胁下操刀时那专注的表情,也并非没听见他和伤员谈笑风生柔和得就像一团棉花的声音。他怎麽也无法将他将同床上那个放浪形骸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就好像曾经的荒唐只是春梦一场,只是这个春梦有所偏差,对象成了带把的男性。
还有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却透著一股想和他交好又些微和他对立的试探和深沈之意。以及向著自己的表情,认真的同时不忘再散漫一点。就像一根刺,不断挑著他的血肉,像是在极力伤害他,又如让人心痒痒的勾引。极其涣散的双面性,似乎故意让他看不清。
所有的叛军在干完活後,居然一步一步地退出营地。
与其说他们是奉命行事,不如说他们更像是遭到了威胁。
袁风猜得没错,他们的确被人握住了把柄。
这要从欣佩拉和伊万分开行动的那一刻说起。
他们现在都是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人。谁也说不清什麽时候就彻底躺了进去。
如果能离开地道自是求之不得,欣佩拉却不肯走自然有她的用意。
之前在地道里所有人都忙著以将死之名沸腾热血时,她却仔细打量起这里的布局。
可以说是直觉,她总感到某个地方有些不对。等众人开始往外挤,她却不急於上去排队而是独自跑到其他地方转了转,用心盘查地上很可能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