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的预感很准,蜜汁定律,柯南外出,必有死伤。
此前还开着玩笑表演魔术的浜野利也成了一具尸体,安静地躺在冰天雪地之中。
快斗跑过去,只是看了眼就知道人死了。
“不要过来。”他抬手止住几步外的诸人,“人已经死了,你们还是不要过来了,以免破坏现场。”
“现场?”
“看看就知道了,浜野先生的尸体距离别墅超过10公尺(米)以上,可他的周围只有刚才跑过去的土井塔的脚印而已。”柯南皱眉道。
“可是,这么说来...”荒义则张了张嘴。
“没错,这个案子的确是只有长翅膀的人才能犯下的罪行。”柯南沉声道:“也就是,不可能犯罪!”
“不可能犯罪?”众人震惊失色。
“人是被勒死的,是利用类似细绳之类的东西,将他的脖子勒住窒息而死,再用某种方法将他的尸体运到这来。”快斗轻呼口气,转头看过来,“而且这名凶手,就住在这个别墅的附近。”
荒义则脸色一僵,“你该不会是想说,其实杀人凶手就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吧?”
“我倒没这么说。”快斗憨憨一笑。
“可是现在在这里的就只有我们啊。”田中喜久惠脸色难看道。
“不一定,涉嫌的其实还有一个人,我认为他很可能就藏在某个地方。”沉默寡言的须镰说道:“就是一直没来的那位影法师,而且刚才这个小弟弟不也说过了么,室长电脑上的那条留言。”
“这倒是能说得通。”荒义则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
这里是他的别墅,这些人又都是跟他有关的魔术爱好者,现在有人在这被杀了,他心里难免会留下阴影。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他现在说不定就在哪里藏着,准备取我们的性命吗?”黑田直子说道。
“开什么玩笑!”田中喜久惠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田中小姐,你要做什么?”毛利兰问道。
“当然是离开这里。”田中喜久惠怒声道:“既然有个隐藏的杀人魔,我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我现在就要走!”
“你回不去的。”柯南开口道:“在我回到这里的时候,那座唯一的吊桥就已经被人放火烧掉了。”
“你说什么?”
“没有那座吊桥,我们就无法下山了。”
“难道说电话线,其实也是凶手切断的?”
几人闻言,不免乱了阵脚。
田中喜久惠想到什么,连忙道:“没关系,我们还有行动电话可以用。”
“没有信号。”忱幸说道。
他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深山老林里超出了通信范围。
“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别墅里去好了。”荒义则建议道。
几人往回走的时候,忱幸落后几步,问快斗:“看出什么了么?”
“这应该是侦探的活儿。”快斗说道。
“难道这不是魔术手法吗?”忱幸四下看了看。
快斗一怔,旋即摇头,“这种鲜血淋淋的杀人手法,根本不配称作魔术。”
看着他走向别墅,忱幸脚步停了停。
“怎么了?”园子见他没跟上来,也跟着停下。
“我想看看周围有什么线索。”忱幸说道。
“别做傻事,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田中喜久惠皱眉道。
“没错,我们还是待在一起的好。”荒义则同样道。
忱幸便随众人回到别墅。
……
“有事你可别瞒我。”忱幸拍了拍快斗的臂膀。
“你少来。”快斗抖了抖肩膀,“难道你就没有小秘密了?”
听到‘秘密’这个词,忱幸不免想到了那个叫做库拉索的女人,是啊,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便不再问。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快斗低声道:“我知道凶手是谁。”
忱幸惊讶看他,不说则已,一开口就吓人?
“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吧?”快斗说道:“因为我想知道,是谁在用已经故去的‘欺骗童子’的账号通信。”
“欺骗童子?”忱幸想了想,“是田中小姐?”
“没错。”快斗淡淡道:“她是欺骗童子的外孙女。”
忱幸猜测道:“所以是她杀了人?”
“多半是这样。”快斗说道:“我看穿了她给浜野利也的魔术表演做暗桩,却没有想到她会杀人。”
“所以,刚才她的杀人手法,你也看穿了?”忱幸问道。
“嗯哼。”快斗眨了下眼睛。
“……”忱幸。
“但我不是侦探,查案还是要那个小侦探才行。”快斗笑了笑,“找证据太累人了,我现在负重有点多,不想走动。”
忱幸默然片刻,“那她还会继续杀人吗?”
“担心?”快斗问。
忱幸没吭声。
“应该不会。”快斗说道:“她是想为外公报仇,对了,影法师也是她,所以她才会杀了浜野利也。至于其他人,就算她想动手,或许也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楼上陡然传出一声尖叫。
快斗脸色登时一僵。
是毛利兰带着柯南去换厚衣服的时候,顺便田中喜久惠也打算添件毛衣,然后一支弩箭射穿玻璃,钉在了墙上。
忱幸使了点力将弩箭拔出,大致推测射入的力道,然后走到窗边,看着窗户上破碎后的残余玻璃,若有所思。
--这不是从外面射进来的弩箭,角度不对。
“啊!”这回是从楼下传来的喊声,是园子。
忱幸一怔,返身冲了下去。
浴室里,园子背靠着墙,旁边的镜子上钉着一支弩箭,而窗上的玻璃同样出现破碎。
“刚刚我们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过来就看到了这支弩箭。”黑田直子解释道。
虽然不是差点被射中,但今晚又是死人又是有人藏在暗出放冷箭,这乍一看到,园子难免被吓了一跳。
她调整呼吸,有些难为情道:“不好意思啊,反应过激了。”
“没有。”忱幸一边拔动弩箭一边道:“遇到这种事情,的确应该大声示警。”
顿了顿,他补充道:“万一真有人藏在暗处,如果不逃而是继续行凶的话,也会因此耽误时间。”
园子眼角跳了跳,她怎么听着这话不太对呢?
另一边,田中喜久惠猛地向外跑去,“两次三番的,我真是忍不了了!”
“田中小姐!”毛利兰连忙去追她。
快斗挠了挠头,轻声道:“看来证据要被发现了。”
“什么证据?”园子困惑道。
“我们也去。”忱幸说道,既然是证据的话,晚一步说不定就被销毁了。
他刚迈步,想了想又抓住园子的手腕,并顺手扯住了快斗。
“喂,你干嘛?”快斗被他拽得翻白眼。
“需要你提示。”忱幸头也不回。
园子挽了挽头发,抿唇低笑跟着他跑。
那为什么也要拉上自己呢?
--因为不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