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意之时,便有失意之时,陈三郎需要慢慢成长,玻璃心的书友,这一章可以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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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平也是豁出去了,各种法术神通都用上,也打不倒对方,索性飙起符来,巨木符、金光符,一甩就是几张;落雷符、冰封印混合使用,这样既能节省法力,还能让对方无暇反击。
奴必施斗战经验极为丰富,马上猜出他的用心,取出一根狼牙棒,随即再次化为了百道身影冲上,贴身近战除了节省法力,还能让术法和符箓难以发挥作用。
陈季平自然又化出三头六臂,一阵金属碰撞,狼牙棒突然一滞,却是被玄磁开山刀给吸住了。
机会!
一道掌心雷轰击而出。
奴必施放弃了狼牙棒,却没有闪避,手背忽然伸出两只尖利的牙齿,狠狠刺向了陈季平的前心。
交换嘛,来吧!
两人几乎同时击中对方,然后一触即分。
陈季平的法相崩溃,衣服破了两个洞,却是没有半点血流出。
奴必施生受了掌心雷,却也仿佛没事人一样,显然也有宝衣宝甲护体。
鼓声隆隆,这分明是催命鼓!
陈季平继续飙符,好像他的符不值钱可以随便扔。
奴必施郁闷,狼牙棒被人收走了,近身作战玩不转了。
近的不行,那就拉开距离,他一下跑出几十丈外,随后开始施放法术,飓风术、落雷术,乾坤掌交替发出。
符箓在拉开一定距离后几乎没用,陈季平不再飙符,改为操纵飞剑。
飞剑无疑是远程攻击的利器,可惜萤光剑品质不足破不了防,不然这场对战他已经赢了。
双方斗法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法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陈季平收了飞剑,拿出烧火棍,也不主动进攻,似是等着对方先冲上来。
奴必施法力更雄厚一些,但是他也不再施放法术,而是从兜囊中取出个葫芦,一拍葫芦底,四只巨狼化出,现在是白天,虽然太阳被云彩遮掩,但是对于一般的鬼物来说,还是具有极大的伤害,这四头狼魂能够出现,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陈季平拿出一个葫芦,想了想,又挂在了腰间,待四头巨狼冲过来,八张阳火符飞射而出,顿时将四头幻化的巨狼击溃。
奴必施吃了一惊,阳火符的威力超出了他的认知,略一迟疑马上又放出四头虎魂。
阳火符再次将幻化的巨虎巨溃。
“看你有多少符!”奴必施也是拼了,将好不容易驯养的兽魂一股脑的放出,弄的漫天皆是凶兽飞奔。
唐营众人看到此情此景都是脊背发寒,可以想像,若是没有陈季平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
陈季平一开始还是符箓狂飙,一出手就是七八张,而后是三四张,最后变成一张一张往外扔,还开始游走闪避,显然手上的符不多了。
“快,快射箭!”李世民也有点急眼了,万一这位撑不住,那大唐君臣乐子就大了。
箭矢平射距离远,但是向上不仅射程大打折扣,准头和威力也不足,白白浪费了几百支箭而已。
突厥人则欢呼声四起,颉利还在下边指手画脚,“国师,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奴必施也不想让强敌溜掉,于是开始围追堵截。
陈季平似乎真撑不住了,突然又扔出几张符,然后飞速远遁。
奴必施狞笑一声,身上遁光大炙,骤然加速拦住了去路,同时手臂上再次伸出几寸长的獠牙。
陈季平竟是毫不闪避,不知何时已然将腰间的葫芦拿在了手上。
奴必施见其异常的举动,心知不妙,但是再想撤招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双方距离不足一丈之时,葫芦里连续喷出九枚拳头大的光球。
这些光球瞬间爆裂,化为了璀璨的雷光,大白天,仍是夺人二目。
陈季平一阵颤抖,毛发全部竖起,他为了追求攻击效果,特意在最后关头发出的五火神雷,由于距离太近,自己也被波及,这还是在加持了金刚咒防御的基础上。
身在雷光炼狱之中的奴必施会如何?
一个焦黑的人影快速坠向了渭水河,风一吹都能闻到焦肉的气味。
好不容易赢得的机会,陈季平自然不会放过,身形也向河中急坠,那些围上来的幻化凶兽,被他一把阳光符击溃,显然刚才符箓耗尽是假装的。
两人先后落入水中,忽然突厥方和唐营同时放箭,这分明是毫不顾忌自己人的死活!
艹!
一瞬间,陈季平产生了骂娘的冲动,从李世民和颉利可汗的角度,他们的选择无可厚非,只有击杀对方的国师,自己才不用日夜提心吊胆。
但是,作为当事人,心里能好受才怪!
不管怎么说,保命要紧,五行大遁中,他唯有水遁修行大成,在水中如一条大鱼般,向远处迅速遁去,至于奴必施的死活,他此时哪有工夫去管。
遁行数里之后,他从水中出来,以神念扫视周围,正好发现百丈之外,有个惨不忍睹的家伙正艰难的爬上岸。
“休走!”
奴必施朝这边望了一眼,随后没入地下消失不见。
陈季平只是吓唬一下对方,他一屁股坐在河滩上,开始反思自己,他不伤心损失了近三百张符箓;也不伤心没有斩杀强敌;他伤心的是,在落水的一瞬间,听到了李世民斩钉截铁的命令:放箭!
自己为大唐,为他李世民倾注了多少心血,到头来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这让他如何不心灰意冷?
想到对方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杀,自己又算什么?该牺牲时毫不犹豫的牺牲!
飘了,真是飘了!陈季平暗暗责怪自己,竟然忘记了那句至理名言:最是无情帝王家!
“三郎,三郎”呼喊声由远及近,陈季平眼中微微湿润,最靠的住的还是自己的亲哥,“大兄,我在这里!”
陈季长跑过来,摸摸这摸摸那,“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哥,我想回家!”
“回就回吧,等打退了突厥人我便请辞,咱们一起回!”
“好!”
兄弟俩默默无言,良久,陈季平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心情复杂的说道:“去准备吧,下半夜有雨,大概持续两天!”
“你不回去?”
“我怕忍不住骂人!”
陈季长拍拍他的肩膀,“如果唐王问起,我就说你受了很重的伤,需要闭关调养!”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