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时候延帝多在忙于政务,是不会出现在御花园的。是以那些妃嫔也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殿里,御花园里只一些来来去去的宫人罢了。
黎莘换了一身紫藤色的宫裙,青丝松松的挽了髻,罗袂飘飘,身段柔袅。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用来形容,再好不过。
元延君如是想。
“七书,本宫身上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察觉到他的视线,黎莘便转过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元延君玉色的面皮泛了红,忙撇开目光道:
“不曾,只是母后今日容色照人,儿臣不由得多瞧几眼。”
他眉眼低垂,看得黎莘忍不住扬了唇:
“七书,你何时这般嘴甜了?”
后头捻墨与执砚也捂唇轻笑,把元延君臊的不行。
谈笑间,就不自觉的走到了元延君的毓清宫。
及至宫前,元延君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黎莘道:
“母后,婉儿也在宫中,不若儿臣去唤了她出来。”
婉儿是梁氏的闺名,元延君怕也是想要和她再培养培养感情。心里莫名生了狐疑,黎莘面上却仍是一副慈母作态:
“只这一会儿便不舍得了,好了,本宫知晓了,你去唤她便是。”
元延君耳珠微红,眼中却亮了起来:
“是,儿臣去去便回。”
说着,就有些急切的快步走入。
黎莘无奈的摇摇头,暗暗琢磨着元延君对梁氏的感情,莫非,他真有那么欢喜她?
后头捻墨也与执砚咬耳朵:
“看不出来太子还是痴情种,可太子妃……”
执砚瞪了她一眼,捻墨就噤了声。
不等多久,元延君就匆匆走了出来。黎莘已经含了笑容往他身后看,却发觉除了带进去的寿言外空无一人。再看元延君,面上竟是铁青的神色,眸里含悲。
黎莘一怔,不觉有些不详的预感:
“怎的了?”
只是进去出来的工夫,人没带就罢了,怎么看样子还发生了什么大事,
元延君的双手攥的紧紧的,青筋暴绽,指尖发白。他眉宇拧在一起,唇色泛青,像是抑制着极大的怒意。
“……无事,母后,走罢。”
他像是用尽了一身的气力说完这话,眼底一片沉郁,悲恸欲绝。
黎莘脑中忽而灵光一闪:
“梁氏呢?”
她的语气不自觉肃整起来,含了一丝往日威严:
“本宫还唤不动她了?”
这模样极是唬人,可元延君已经顾不上了,他手心已经血肉模糊一片,只是背在身后,没叫黎莘看见。
“她……身子不适……”
元延君干涩道。
黎莘是半点不信的:
“昨儿还活蹦乱跳的,这便不适了?也好,本宫倒要瞧瞧她得了甚病,”
她回头对一宫人吩咐道:
“去请太医来。”
语落,她直接绕开元延君,抬腿就往宫里走去。
元延君一把扯住她,哀戚道:
“母后——”
他那双清润的眸里满是祈求,看的人心疼又心软。黎莘定定的凝了他半晌,叹了一声,止了那宫人去请太医。
“你随本宫来。”
她对着元延君道。
身后的宫人多被留在外头,只捻墨和执砚跟着她。
“今日,你休得瞒本宫。”
黎莘几人近了宫前,她一推试图阻拦的元延君,沉声道。
某亘:来了来了来了好鸡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