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堇心头微凉,白衣男子看似温文,其实已明显是拒绝了她。
可要她现在放弃,又如何甘心?
“仙君,木堇求求仙君,若非走投无路,木堇绝不敢扰了仙君清净。”
她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那膝盖撞地上,听了都觉得疼。可她只是抿着唇,低垂着头,双手攥拳贴在身侧。
白衣男子阖了阖目,低声道:
“莫要执迷不悟,也罢,我送你走。”
他说完,就伸手遥遥轻点木堇。木堇的身子立时被一道柔和的白缎裹了起来,在她还猝不及防之时,那白缎已裹挟着她,消失在了原地。
青衣男子瞥了白衣男子一眼,平静道:
“早该如此,平白费了这许多时间。”
他一挥袖,转身化为一缕青烟,消散无形。
“阿暮?”
眼见他走了,云朝也是颇为无奈的唤了一声。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不会被搭理了。
他只得收回视线,又望向木堇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
木堇又被送回了原来的地方,这回她撞的身子生疼,却再也进不去了。她立时明白,恐怕她已错失了机会。
她在那树前跪了三天,渴了就去喝些河水,饿了就吃些干粮。余下的时间,她一直跪着,盼望着那两位仙君能回心转意,收她为徒。
只结果到底是让她失望了。
最后一日,她对着那树磕几个头,终于等不住,转身而去。
这里的仙人是她的救命稻草,却不是最后一根。
有青雾山这样的灵气聚集之处,自然有和它对应的的妖气深浓之处。木堇来到的,便是那陡峭的断崖之上,没有名讳,盖因所有来了这处的人,都被瘴气侵蚀而死。
就是修真者,也不敢轻易接近。
木堇已经来到了崖边,下头就是万丈深渊。她身子有些颤,可脑中忆起爷爷被捉拿住的模样,忽而又觉得,这般情景也算不得甚了。
她深深吸了两口气,背过身子,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身子凌空而落,失重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那些瘴气氤氲在她周维,却忌惮着她手中的木牌,没有办法接近她的身子。
她在空中急速的坠落下去,面前景象也渐渐模糊。
若要说在青雾山是如临梦境,那这里,大抵就是离死亡最近的地方。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
她只能用力的攥紧双手,脑中回忆与爷爷的时光。
身体在重重的一瞬后忽而变轻,她喉间逸出一声低吟,似乎有什么冰凉的物什缠上了自己的腰身,并且拉扯到了某个地方。
等到身子落在了一片柔软之所,她方才微微撑开眼睑,望向近处的场景。
黎莘斜倚在黑色藤蔓缠绕的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朵赤色的鲜花,她说不出是什么名字,只是那花开的秾丽,颜色艳丽逼人。
“你到底还是来了。”
她将花放在鼻间轻嗅,邪异的眸半闭半合,挟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妖媚之态,偏那妖媚又不俗艳,反倒有种睥睨的不屑意味。
“他们不收我。”
木堇跪在了她面前,
“如今,我只求你助我。”
她说着,竟也重重的在她面前磕下头。
某亘:忙到现在没有料到,等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