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烟?”看到陈芝烟出现,陈德兴略微有些惊讶,而当他看到陈芝烟身旁的郝建之后,也不由得一怔:“郝建,你怎么来了?”
陈德兴自然是认识郝建的,毕竟当初郝建还经常去他们家做功课。陈德兴知道陈芝烟因为小时候长得丑,所以没什么人愿意和他玩,唯独郝建并不嫌弃她。
所以打心眼里陈德兴就喜欢郝建,也不止一次鼓励陈芝烟追求郝建,但陈芝烟就是不敢。结果郝建当兵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陈芝烟也就不顾他的反对,嫁给了一个人渣,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
陈德兴不止一次为陈芝烟感到惋惜,说如果她愿意迈出那勇敢的一步,没准就不用过上这么痛苦的生活。而每次他说起,陈芝烟都会委屈的直掉眼泪,久而久之陈德兴也不敢说了。
但这事情一直都是他心里头的一块心病,而此时看到陈芝烟和郝建一起前来,陈德兴顿时就有些激动了。难道说,这两家伙打算再续前缘?陈芝烟想开了?主动去追求郝建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陈德兴就感觉自己可以松口气了,郝建绝对是个可以托福的人。
“老爷子,有些日子没见了。”郝建也笑着和陈德兴打招呼。
陈德兴也是怔怔的点了点头,发现此时的郝建较之于当年,那气质无疑是要沉稳了许多,也从容的许多,给他一种上位者的感觉。
在商场上混迹了那么多年,陈德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知道此时的郝建,必定不是寻常人物!
而陈子凡和陈德修都是一脸不爽的看着郝建,因为他们都知道刚才插嘴的是郝建,郝建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插嘴?
“出息了?”陈德兴看着郝建,呵呵笑道。虽然是在询问,但那眼眉中含着的笑意,却已经说明他坚信郝建已经是个成功人士了。
“哪里哪里,只是个小老师而已。”郝建谦虚的道。
听到这话,陈子凡和陈德修脸上都不禁浮现一丝鄙夷之色,原来只是个老师啊,那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个老师就算再有能耐那能和他们相比?
“老师啊?老师也不错,教书育人,桃李天下。”陈德兴也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老师也行,反正自己看重的是郝建的人品而不是能力,只要郝建不要比孙仁耀差劲,这就足够了。
当然,如果郝建能够再有能耐一点,那就更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把那一块地皮交给郝建打理了。但现在也就只能给郝建和陈芝烟干巴巴的二十个亿了。
郝建这才刚来一会儿,陈芝烟就已经打算把自己的地皮给他了,可见他对于郝建有多么的喜爱。
因为从小郝建就和他聊得来,明明才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精通商道,还给陈德兴提议了几个经商之道和管理手法,让陈德兴把公司经营的更加完善。
如果不是因为孙仁耀把他的家业都给败光了,他们陈家必然可以更上一层楼。
陈德兴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怪才,竟然会当老师,这不是暴殄天物,浪费人才吗?
而一听郝建是个老师,陈子凡也顿时就不爽了,冲着郝建叫嚣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跟你说话了吗?你插什么嘴?给老子滚出去!”
“郝建是我的朋友,他是陪我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让他滚?”一听这话,陈芝烟也不高兴了。本来就对陈子凡父子俩没有好感,如今看到陈子凡竟然赶郝建走,当即便不能忍了。
“芝烟,怎么说你也是我们陈家的公主,怎么跟个**丝做朋友?不嫌丢人吗?”陈子凡冷笑说道。
“至少人家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我了,你们呢?我的堂哥和二叔,你们在我爸病重的时候是怎么拒绝借钱给我的?是怎么让我从你们家滚出去的?”陈芝烟怒极反笑,她依稀记得陈子凡和陈德修父子俩拒绝借钱给她时的那副嘴脸,就仿佛她就是瘟疫似的。
闻言,陈德修和陈子凡的表情都有些尴尬,显然他们都还记得当初是怎么把陈芝烟给赶走的。
不过终究是陈德修这个好狐狸脸皮比较好,稍稍沉默片刻后,他便笑了起来,很厚颜无耻的道:“芝烟,你记错了吧,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我们可是你的亲人啊。就我们的身家,会在乎这点小钱吗?怎么可能连几万块钱都不借给你呢?”
“是啊是啊,堂妹,你是不是记错了,就算我们再小气,也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啊。”陈子凡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也急忙跟着附和道。
“你们…”陈芝烟又一次被陈子凡父子俩的无耻给惊呆了,明明就做过这样的事情,结果到现在竟然死不承认,这脸皮到底该有多厚啊?
“别废话了,我先给老爷子治病吧。”郝建呵斥道,让陈芝烟别再跟这两个无耻小人废话了,现在最主要是先给陈芝烟治好他的病。
“治病?就你?”陈子凡嗤嗤怪笑了起来,那声音就像是嘴巴漏风似的,显得非常古怪。
“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们已经请了名医来给我大哥救病,用不着你这种山村野医多管闲事。”陈德修也很不客气的说道。
“名医?是谁?”郝建饶有兴趣的问道,他也想知道陈子凡父子俩请的到底是谁,能够让他们嚣张成这样。
“梁笑棠,听说过没有?现在华夏医界风头最盛的就是他!”陈子凡眉飞色舞的说道,为了请梁笑棠这个名医,他们父子俩可是付了数百万的出诊费,不过几百万换几十亿,这笔生意值了!
“哦,原来是他啊。”郝建讥笑了一声,却也感到意外,原来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怎么,你这样的山野郎中也认识他?”陈子凡调侃的说道。
“我的手下败将,我怎么会不认识呢?”郝建很认真的说道。
“手下败将?”
陈子凡和陈德修父子俩都怔了一下,而后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人笑得极其夸张,前俯后仰的,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
陈芝烟和陈德兴也是一脸的尴尬,也觉得郝建这牛吹得有些过头了,人家梁笑棠可是华夏知名的神医,你竟然说他是你的手下败将?那不是说你是神医中的神医?
“你怎么不说医学界的泰山北斗梁王孙是你的手下败将?那样才显得你更加牛逼啊!”陈德修也不禁嘲讽道,太可笑了,这小子竟然说梁笑棠是他的手下败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早就全国闻名了,可他们压根就没有听说过郝建。
“梁王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是我的师傅。”郝建面带微笑的说道。
“哎呦不行了,让我先擦一擦眼泪。”陈子凡笑得直不起腰了,他以为他们父子俩脸皮就已经够厚了,可是郝建的脸皮比他们还要厚。
“爸,你听到了吗,他说他是梁王孙的徒弟啊,把我都给笑尿了。”
陈德修面露讥诮:“小子,你大概不知道吧,梁王孙根本就没有徒弟,拜托你下一次要吹牛之前,先做好功课,省的闹笑话。”
陈德兴也是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在他的印象中郝建是个很沉稳的人,怎么现在竟然喜欢吹牛,这种轻浮的行为,让陈德兴不敢将陈芝烟托付到郝建的手上。
“小子,如果你是梁王孙的徒弟,那我就是梁王孙他爹了!”陈子凡很不敬的说道,一副得意嚣张的嘴角:“来,赶紧叫师祖!”
闻言,郝建脸色顿时一寒:“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你知道吗?”
梁王孙是他的师傅,而陈子凡当着他的面侮辱梁王孙,郝建怎么能忍?这是原则问题!
“我说了什么?我是梁王孙他爹?你不信?我都信你是梁王孙的徒弟了,你怎么就不信我是他爹呢?”哈哈大笑,言辞中尽是对郝建的羞辱。
郝建也哼哼阴笑了两声:“鉴于你说的话,我想我不得不打断你的腿!”
既然警告无效的话,那他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打断我的腿?就凭你?”陈子凡面露不屑,压根就没把郝建的话放在心上。
“这里是不是有人请医生?”正当这时,梁笑棠终于是姗姗来迟。
“梁神医,你可算来了!”陈德修急忙迎了上去,说道:“梁神医,刚才有个小子冒充是医生,还大言不惭的说你是他的手下败将呢!”
“谁?”闻言,梁笑棠顿时脸色一寒,因为自从败给了郝建之后,他对于“手下败将”这个词汇就显得极其敏感。
“就是这小子!”陈德修愤然一指郝建。
梁笑棠顺着陈德修所指的方向望去,而后表情瞬间就凝固了,郝建笑眯眯对他摆了摆手,还热情的打招呼:“嗨,又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