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长老的修为在造化境中期的范畴,战力值在六七千万的范畴。
而三个小辈的话,比牧白掠高一些,大致在天人境中期。
而且传闻这天一仙门是诞生过仙人的。
但这又如何?
惹了自己,哪怕是真仙下凡,牧白也打定主意要杀的对方片甲不留。
这并不是自吹自擂,眼下牧白的鸿蒙值固然告急了,但还剩下一千,直接点燃,战力值达到一个亿,镇杀三个天一门的弟子包括两位长老,还是轻而易举的。
“大家不要动手,是误会,是误会…”
千钧一发的刹那,燕赤霞连忙飞奔而来,大声说道。
“住手!”
就在此刻,伫立在方舟之上的一个老者终于吭声了,他袖袍微微一甩。
周遭那无数片蓄势待发,如锋利刀片的叶子,瞬间轻盈的落在地上,那股窒息的杀意,也随之消散的一干二净。
“燕赤霞,这几人你认识?”
牧白眉头一挑。
“那两个老者,乃天一仙门的左长老和右长老,神通无量广大,那三个青年,则是门派的真传弟子,分别叫断浪,金非,荀贺,也是赫赫有名,如今六十岁不到,已经突破到天人境了。”
燕赤霞压低声音说道。
闻言,牧白嘴角满是古怪。
修仙之人,能保持青春永驻,这点不奇怪。
若非燕赤霞提醒,牧白还真的没有发觉,这三个主力在方舟甲板之上的青年,年纪竟然如此之大。
六十岁才突破天人,也忒慢了吧?
竟然还有脸自称是天骄?
当然,牧白嗤笑别人的同时,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身怀鸿蒙系统,天天在家里睡觉,修为也会疯狂的暴涨的。
彼此就如同皓月和莹莹之火的区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本长老好像见过你,你是天一门的弟子否?”
那老者目光看向了燕赤霞,陷入了沉思。
“弟子燕赤霞,拜见左长老,拜见右长老,拜见三位真传天骄。”
燕赤霞诚惶诚恐的抱拳行礼:“弟子乃天一仙门的外门弟子,不过已经下山二十几年了,左长老感觉弟子面熟,实在是弟子的荣幸呀!”
见到燕赤霞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牧白很是不悦。
但碍于这是人家门派的内部事情,并没有打岔出言。
当然,牧白并不知道燕赤霞内心的真实想法。
燕赤霞虽然曾经拜入过天一仙门,但因为特殊的原因,仅仅在仙门待了几年,便离开了。
认真的计较起来,他对天一仙门是没有什么身后的感情的。
之所以如此的低声下气。
无非是为牧白考虑。
因为牧白之前中了天魔蛊毒,眼下又动用底牌镇杀了千年树妖,蛊毒绝对开始攻心了。
而天一门在场的两位长老,包括三位真传天骄,则是刚刚抵达,精气神小都处于饱满的状态。
这动起手来,此消彼长,牧白肯定会吃亏。
“原来是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怎么?你想给这小子出头?”
之前对牧白发难的那个天一门的真传弟子,嘴角浮现出一抹耻笑,冷冷的道。
“弟子自然没有这般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们天一仙门乃倩女幽魂世界最强大的仙门,乃正道的领袖,凡是都得讲个道字。”
燕赤霞硬着头皮道:“而这株千年树妖乃仙童斩杀,那枚种子妖丹,理应是仙童的战利品,我们仙门若强行抢夺,那和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你在教我做事?你算什么东西?”
那位之前对牧白发难的断浪瞳孔微微眯起,眼底杀意翻涌着。
这方揶揄之言,登时让燕赤霞满脸的尴尬。
而身边的聂小倩和霜霜,宁采臣眼里也冒出了恼怒的火焰。
本来,天一仙门在她们的眼里,那是神圣不可冒犯的无上仙门,此时见到对方的嚣张,蛮不讲理,对仙门的好感,也化作了厌恶之色。
“燕赤霞,方才我们和两位长老驾驭着方舟,发现此地妖气冲天,两位长老便动用了圣技,大崩灭之术,引来了天外陨石,镇压树妖…”
金非道:“怎么到了你的嘴里,这千年树妖变成了这孩童所杀,你撒谎也稍微打下草稿吧?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是你们吧?方才我们几人都亲眼看着仙童杀了千年树妖,眼下你们却颠倒是非,不怕给你们的仙门蒙羞吗?”
聂小倩,宁采臣,霜霜反斥道。
“嗯?原来是两只女鬼?呵呵,你们好大的胆子,不但敢在我仙门天骄面前逗留,而且还敢顶撞我们,这倩女幽魂世界的鬼怪,还真的越发胆大了呀!”
“你们这两只女鬼,难道不知道我们天一仙门的宗旨,就是降妖除魔吗?既然眼下被我们遇到了,那就做好魂飞魄散的准备好了。”
断浪,金非,荀贺眼里登时浮现出了森然的杀意,背上的宝剑席卷而出,悬浮在他们的前方,散发着无上的威压。
“仙童…”
感受到对方的杀意,聂小倩,宁采臣,霜霜本能的退到了牧白的后方。
“小子,看起来这两只女鬼是你的养的?你可知道养女鬼,乃天地不容之举,会成为我们正道无数门派的公敌?”
“师兄,何须跟他废话,这小子看起来年纪颇小,细皮嫩肉,人畜无害的,但绝对是邪道之人,先将他擒下自己审问清楚再说好了。”
断浪,金非,荀贺目光冷冷的盯着牧白,蠢蠢欲动起来。
“天地之间,无论是人,是妖,是鬼,是怪,都有好坏,这两只女鬼本性善良,比起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门派弟子,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牧白冷然的说道:“若你们执意要伤她们的话,那我也不介意送你们一同去地府,让地府的阎王审判你们,将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好了…”
“小崽子,好大的口气,想杀我们,将我们打入十八层地狱,你配吗?”
“小小年纪,刚刚断奶的蝼蚁,竟然敢这般大言不惭,那今日我们便见识下你有多大的能耐。”
断浪,金非,荀贺一声怒啸。
缠绕在他们周遭的宝剑,剧烈的震动起来。
无数道剑气神光,陡然爆射而出,犹如暴雨梨花似得,朝牧白绞杀而去。
沿途所过之处,空间都被切离的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