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绽放。
赤红的花朵,瞬间顷占了视线。
远远的眺望着战局,藤丸立香趴在白马上,看的有点激动了。
因为距离问题,她只能看见最后爆炸的血之花。
因为近大远小的透视关系,她眼中的血花,是漂亮又艳丽的,仿佛盛开在视平线的牡丹。
顺便一提,她为什么要趴在马上?很简单,马术课可不是日本高中生必修课,藤丸立香也没有一个总在夏威夷教她各种技能的老父亲,不会骑马真是抱歉了啊!
还好这匹白马通人性,要换了普通的马,早就因为脖子被勒住而受惊暴走了。
玛修和贞德陪在一边,贞德最后还是按捺不住,提起旗帜,跟御主说了一声抱歉,向着战场赶赴而去。
那个人,无论如何,自己都有些话想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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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之花,并没有远眺时那么娇美。
美到是很美,但是一点都不娇弱……
因为近距离观赏,诺维尔看的非常清楚……
长枪插在黑贞德肩膀上,穿过了身体,一直把她整个人钉在地上!
然后,就看芥雏子单手攥住长枪,来了一个死亡回旋……
动作也很优美,让人联想到跳舞的动作,还有那个颇为著名的梗:“我想跟你一起跳舞”“好啊,来人,给我那两根钢管过来”。
然而……实际上的效果却……
只见芥雏子回旋身体的时候,身体就好像爆炸一样,皮肤化为血花,浓重的魔力伴随着夸张的诅咒之力,一下凝聚而成冲天的血之龙卷!
诺维尔明明只是在一边看着,就被这血迎头浇了个痛……
这是什么鬼!
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啊!而且四舍五入一下,自己也算是自己人了吧!
结果滚烫的触感让诺维尔感觉自己好像也被这个宝具视为敌人了!
真的很疼啊!
诺维尔不由得切换形态,变成对魔力攻击有相当防御力的骸骨之龙这才抵挡得住。
再看其他人,那叫一个惨烈。
就连身法最快的牛若丸都被浇了一头,痛苦的捂着脸蜷缩在地上,阿尔托莉雅lily也是一样,纯白的长衣被染上一片血红。其他人也是一样……
所有人都被芥雏子的自爆攻击给卷入了……
这玩意,就好像不分敌我的炸弹一样……
芥前辈!你在做什么啊芥前辈!为什么你的攻击敌我不分啊!难道芥前辈你!已经!!
诺维尔其实就是单纯的想玩一个梗罢了。
意外的是,那些淋在他身体上的血液,意外的融入了他的骨缝之间,就好像诺维尔吞噬其他材料一样,把芥雏子的血液也当做了素材,吸入了身体里存储了起来。
“呜啊……攻击,好暴躁。”
躲在诺维尔灵基深处的玉藻公主忽然搭话了。语气似乎多少有点变化的意思,比起之前的那个乱用连词,而且语气彬彬有礼的好孩子模式,变得有点像是无口加暴躁的模式了。
诺维尔不明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没应声。
“……哼。”
似乎是发现自己的说话没有被承认,玉藻公主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诺维尔回过神来,自己身上的血液已经都消失了。黑贞德是最惨烈的,身上到处都能看到烧焦的痕迹,黑色的触手服已经被整个剥离了,染成一片暗红色。在地上,滚落的圣杯旁边,是一本散发着不祥魔力的魔道书。
芥雏子就站在一边,不高兴的嘟着嘴。
明明刚刚才使用了那种规模的自爆攻击,但是跟没事人一样。
诺维尔都吓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吗!前辈你的宝具能不能教教我啊!我也想向您一样自爆之后还能全身而退!太强了!
芥雏子噘着嘴,手里长枪调转,一下戳在魔道书上,手腕一拽,长枪轻而易举的将魔道书撕成两半。
她脚尖一勾,膝盖一提,就看滚在地上的圣杯飞起一条漂亮的弧线,落在她手里。
“还给我……”
已经几乎失去战斗力的黑贞德露出狰狞的表情,踉跄着想要夺回圣杯。
芥雏子不悦,闪身躲开,顺势在她脚下一绊。
明明是稍微经验的武者就能躲开的攻击,可是黑贞德还是中招了,整个人狼狈的摔在地上。
“你还要逞强啊!你已经输了!懂吗!输给我了!还想拿走圣杯?那是门也没有啊!——啧,后辈他们收集的就是这玩意吗?……等等,如果圣杯的话……岂不是……项羽大人也……哼哼哼……”
芥雏子忽然笑了起来。
“你这……可恶的女人……”
黑贞德怒不可遏的怼了她一句,可惜,现在心情大好的芥雏子压根没有跟他计较的意思。
诺维尔恢复了骸骨剑士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他的骷髅颜色多少有点变化了,现在的是透着一点咖啡色的白,手里的大剑则是纯色的漆黑。
“我要在这里把你斩首。”
诺维尔宣示着。
这种台词他早就想说一次了,高举着手里的剑,迎着黑贞德的脖子就要一刀砍下去……
“刀下留人!”
忽然,贞德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诺维尔一听有熟人的声音,下意识的扭过了头。
因为隔得太远,压根没听清她说什么。
嘴上问道:“你说什么?”
手里大剑动态不停,一下切在黑贞德的勃颈上……
身首异处,就算是从者,也活不了了。
除非有特殊的不死的传闻,否则头颅和心脏一样是致命伤。
由此可见,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哪有人一说站住!对方就真的站住:啥事啊哥!
自然也没有人会一说刀下留人!然后刽子手就真的停下了刀傻不拉几的等着你。
诺维尔这种杀伐果断的性格,就是常年对垃圾电视剧的吐槽而获得的。
贞德冲了过来,眼看着黑贞德被诺维尔斩于剑下,露出了一个苦恼的神色。
“我……原本还想跟她说两句话的。”
诺维尔一摊手:“那你早说啊,我还怕她整幺蛾子,直接就给砍了。”
“没,没有的事,您的做得很正确,是我太过儿女情长了。”
贞德看着地上逐渐化为金色碎片的黑贞德,顿了一下,单膝跪地,向着她的遗骸,默念祈祷。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再跟你见一面。好好的跟你说清楚,关于我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