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很清楚这些青楼女子的感受,因为他也处于百姓的最底层,谁都想有尊严的活着,有很多时候尊严大于一切。
看到王富贵离去,李月华兴奋的跑上了楼,一下子朝着杨辰扑了过来,张口就道:“杨辰,你完了。”
“我怎么完了?”杨辰疑惑不解。
“你是不知道啊,刚才小青看你那眼神,和以前都不一样了。你可小心点,指不定哪天她就把你给吃了,越是温柔的女孩,吃起人来越不吐骨头的。”李月华讲道。
“你以为青姐姐和你一个样?”杨辰没好气的说。
李月华撇了撇嘴:“那你可就不知道了,女人疯起来,都一个样。不过她是文化人,比我们这些粗人手段丰富是肯定的。到时候变着法子吃你,你可不能那么容易就范咯。没办法,文化人吃相好看,我们这种,吃相太难看。”
“……”杨辰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在吃醋?”
“废话,我当然吃醋,你还不知道我这小心眼?我告诉你,来个漂亮女人瞅你一眼我都吃醋。”李月华小嘴撅着,俏皮可爱。
杨辰尴尬无比:“那张夫人来了你不得……”
“王夫人来了咋地,张夫人来了我还能怕她?我告诉……”
“李姐姐,那个,张夫人来了。”杨辰苦笑道。
“你骗谁呢?”
“张夫人真的来了。”
李月华这才往下瞅了一眼,发现老鸨正在接见着一个妇人,这妇人浓妆艳抹,可不正是那张夫人?
看到这,李月华吓了一跳,别看她刚才说的利索,可实际上张夫人来了,她能咋地?人是正儿八经的寥城土皇帝,官府都得看张夫人脸色,没办法,人有个好父亲,京城当官,恰巧又是管寥城边疆这块的。
想给你青楼带个高帽,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这时候的张夫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瞅着上边的杨辰,一脸焦急的说:“哎呦,我的辰宝宝啊,听说那王富贵欺负你了?你快些下来,让姐姐瞅瞅你哪磕着碰着了没?”
李月华看到张夫人那一脸不知廉耻的模样,朝着角落就呸了一声:“这女人,这么大年龄了,不要脸。让杨辰喊她姐姐,害臊不害臊,怪不得死了丈夫。我呸!”
老鸨也心知张夫人那心里面的想法。
这张夫人,就喜欢找一些细皮嫩肉的男人,整个寥城被其祸害过的男人还少么?
这张夫人看起来和蔼可亲,又是心疼,又是高兴的,实际上,她没玩之前还好,把你哄的真跟疼你爱你似的。玩过之后,就全把那些男人当狗一眼使唤了。他们张府内的例子还少么?不少细皮嫩肉的男人,都快堆成一个后宫了。
老鸨生怕杨辰吃了亏,尴尬的笑道:“那个,张妹子啊,杨辰待会还有工作呢,恐怕接见不了您。”
“你喊谁妹子呢、你喊谁妹子呢?”张夫人瞪了老鸨一眼:“滚一边去,那么大年龄了还喊我妹子。我告诉你,我来你们醉月楼那是给你们面子,赶紧让杨辰出来接见我,否则明个我就把你们青楼拆了你们信不信?还有你们,看什么看!”
那旁边不少嫖客赶紧上楼,张夫人的身份在哪摆着呢?谁敢惹?
一溜烟,整个大厅都变得寂静无比起来。
杨辰一脸哭笑不得,知道此事张夫人解决不了,只能亲自下楼。
张夫人一看到杨辰下来,那就仿佛见到宝一样,一把抓住杨辰的手就把杨辰往椅子边上拉,那亲昵的表情仿佛杨辰是他亲儿子一样。担心的说:“辰啊,快和姐姐说,那王富贵怎么样你没?你和你张姐姐说,张姐姐保管给你做主!”
看到张夫人拉着杨辰的小手,站在楼上的李月华那叫一个心痛。
杨辰的小手啊,她抓一次都不知道要费多大功夫,才能细细品味那种处于天上人间的感觉,这张夫人说抓就抓。
简直是咸猪手!
这还不算,李月华过了一会更绝望了。
因为,这张夫人竟然把手伸出来,试图去摸杨辰的脸!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月华心中挣扎着,把张夫人祖宗十八代都给骂完了。
杨辰觉得,自己一直是个有贞操的男人。
被张夫人这么摸着小手,杨辰想起了一个备受屈辱的词。
强抢民女……
只是,民女这个词用在他头上,实在有点尴尬。
流氓。
简直是流氓啊。
杨辰的手仿佛泥鳅一样,哧溜一下从张夫人的手里掏了出来,随即往旁边靠了靠,让张夫人的手没办法触及到他的脸。
应付张夫人这种人,让他十分为难。
因为,当你看到张夫人这张脸的时候,就知道应付这个女人到底有多难了。老实说,张夫人长的和‘一般’,都有很大的差距。假如这个女人脸上不摸那个多胭脂,倒是还能看得过去,可是这女人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自信,脸上抹的一层红一层白,走在外边都能把人给吓个半死。
细细一瞅,那脖子和脸是两个颜色。
张夫人这时嘘寒问暖的说:“辰啊,那王富贵真要怎么了你,你就和张姐姐说,张姐姐保管帮你做主,一个小小的王富贵,还敢欺负你?不知道你杨辰是我张夫人看上的?”
“张夫人,多谢您的好意了。”杨辰一脸哭笑不得。
他可不会真把张夫人的话当成一回事。
这张夫人的恶劣事迹在整个寥城都出了名的,把男人搞到手之前那都能哄上天了,搞到手之后,脸色翻的要多快有多快。
杨辰可不是那种愣头青,压根没将张夫人的话当回事。
不过张夫人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又一把抓住杨辰的手,一顿乱摸:“杨辰啊,这下面说话不敞亮,咱们去楼上吧。”
“不……不是,张夫人,今个去楼上的是不是有点快了?”杨辰有点没反应过来。
按照平时的节奏,不是还得再摸半个时辰再上楼的吗?这手都还没摸热乎呢。
怎么今个,张夫人这么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