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
“好香啊。”
“咕噜噜！”
三天之后。
独孤剑终于坚定不移地移开了目光，吞咽着口水，眼睛通红地搜寻起四周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正在烤鱼的林栋。
独孤剑：⊙(?◇?)？
道长是一直都在吗？还是出去了一遭，想到在下还饿着肚子，所以又回来了？
如此来说，道长真是个好人啊！
揉着咕噜噜叫唤的肚子，独孤剑尴尬地来到了林栋旁边，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烤鱼。
林栋漠然地扫了后者一眼：“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有！”
独孤剑立刻来了精神，仿佛忘记了饥饿，神情霎时间充满激动地道：“冲霄之剑，当无收，是什么意思？”
“剑气冲霄，无可挽回，等你有了剑气，再来研究这个……”
林栋满是平静地正回答着，忽然间就止住了话语，惊讶地盯住了独孤剑手中的剑。
“是这样吗？”独孤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在下现在只能发出半尺剑芒，倒是让道长笑话了。”
我都快吓死了！
笑话？谁敢啊？！
林栋深吸了口凉气，强行压下了打死独孤剑的冲动，淡淡道：“虽是谦虚之言，但确实也差了几分，当初贫道筑基时，剑芒横扫十来米。”
“？”
独孤剑张大了嘴巴：“十，十来米？！”
“是啊，这算是入门基础了吧？难道这很难吗？”
林栋一脸怪异地看向了独孤剑，仿佛在说，你小子也太差劲了吧？
但实际上，当时的林栋可是已经筑基了，没有筑基之前，他强行催发之下，也能令五行剑诀发出起码三四米的剑芒。
那时候，他还是炼气期。
上了一个台阶，却只是增加了三四倍而已，对他而言确实有点少了。
当然，这主要是在告诉独孤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不能让他太张狂。
他林栋，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仙师果然是仙师，我不如多矣！”
独孤剑震惊过后，又恢复了淡然，想到人不能跟仙比，他又很是平静地继续问：“冲盈之气，当可收，福临之门，当可开，冲煞之区，当可用……这些小子还是不懂，请道长指教。”
可以。
真特喵可以。
开了挂的我，居然跟他之间还是差了这么远吗？
林栋心中骇然，脸色却是不变道：“就只有这些问题了吗？”
独孤剑问的问题，大多都属于关键问题，如果有人告知，或许顷刻间就能明悟，但要是没有人告知，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参悟。
但问题在于，这些林栋本来就是要教导的，否则他也不至于留在这里了。
可另外的呢？
另外一些问题，大多可都需要两三年时间，或者更长时间来参悟的。
起码，在林栋看来是这样的。
毕竟，他也将这剑法交给了段誉和萧峰，这俩人都说没有多少多少年，其中那几个问题绝对无法参悟。
而那几个问题，不是思想问题。
换一个说法，如果剑法如同炒菜，那么几个关键问题就是该加多少盐，该用多少油，其他各种配料又该怎么加。
这些，只要说出来之后，是个人都能做到。
但是另外的一些问题，则是火候问题。
还是用炒菜做比方。
另外的一些问题，就是考量一道菜什么时候会熟，什么时候会糊，什么样的菜该加水，什么样的菜不该加水。
这些可不是师傅说了，徒弟就能明白的，只能是一步步去感悟，最终自然知道色泽到了哪一步，这个菜就熟了。
因而，当初段誉说起关键问题之外的问题时，那叫一个自信，仿佛自己就是整个天下最有天赋的人了。
萧峰虽然比较低调，不过也表现出了类似的情绪。
林栋一直都看在眼里，因此他觉得天下人或许都会如此，哪怕天赋高一点，起码也得需要个一两年吧？
再多，那就有点不可能了。
毕竟这是武侠世界，萧峰跟段誉这样的天赋，已经算是天花板了……
不要觉得段誉开挂就是没有天赋，别的人也有过他的机遇，但有几个能达到他今日的成就？
而现在，独孤剑却只是问了几处关键的问题。
这就让林栋有些无法理解了。
林栋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不好意思问，便笑着道：“千万不必拘谨，该问便问，若是贫道离开了，靠你自身的话，或许很多问题都需要数年来感悟。”
他这话的意思是，小子，别吹了，我已经看透你了，快点把问题拿出来吧。
“小子真的没有其他问题可问了……”
独孤剑尴尬一笑，随后一招手便抽出了自己的剑，一脸明悟地道：“对了，以道长的见识，想来肯定可以在小子练剑的过程中发现问题，小子给您展示一番方才的领悟吧。”
“都过去三天了……”
林栋感慨似地说了一句。
“什么？三天？不是一晚上吗？”独孤剑大吃一惊。
“这个问题先不提，你先练来看看，贫道也好总结你剑法当中不对劲的地方。”
林栋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这个问题了。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克制不住打对方一顿。
三天里，对方时不时就会用目光扫视周围，偏偏每次都看不到他，然后喊上几声道长、前辈，便又一次沉浸到了其中。
要不是看他确实在感悟剑法，林栋早就动手了……他可不是个好好先生，脾气暴起来，能把人的脑袋拧下来。
“是！”
“道长请看！”
独孤剑不再怀疑时间过去了三天，心中暗道一声仙师的剑法果然高明，转而便开始练剑。
由于他把之前自己所领悟到的剑意，已全部都熔入了本身所会的剑法当中。
因而他刚一出手，剑气便唰的一声出现了。
紧接着，伴随着他的剑舞，在他身周之前，剑气突地纵横起来，舞的滴水不漏。
就连几只蚊子，也在他密集的剑法中，失去了宝贵的生命，令人恨不得拍手称快，大叫一万声好。
独孤剑的最后一剑，落在了一颗生长在破庙里不知多少年的大树身上。
咄！
伴随着咄的一声响，这最后一剑，狠狠地刺入了粗壮如成年人的大树。
当即大树之上便破开了一道婴儿手臂大小的洞，从这一面，能直接看到另外一面。
嘶！
林栋一直都在认真观察，当他看完了独孤剑的剑舞后，心中暗暗吃惊不已地同时，也是无比的高兴。
吃惊在于，独孤剑真心没有说谎，其中一些剑招，他真的明白了。
林栋是创造这一剑法的人，自然知道剑法当中有哪些关键所在，所以他很清楚独孤剑到底明白了几成。
高兴在于，自己没有托付错人，这剑法在对方手中，必然会焕发出不一样的生机。
到时候，他也就能收获更多的知识了。
“不错，还算可以吧。”
面沉似水地林栋，轻轻点了点头，道：“虽然还可以，但有些地方，仍然需要继续体悟，以后切记不可懈怠。”
“小子明白！”
独孤剑赶忙答应一声。
“有这句话就好……”林栋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接下来，贫道为你解答一番方才所问吧。”
“这冲盈之气，当可收，意思乃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