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炤带着这三人朝那申明亭而去,但是却不是真的要杀了这三人,到了那申明亭却是拐了个弯,朝吴里老家走去,崇祯皇帝此时应当还在此处。
他来到门口,便打发押送这三人的兵丁们回去,那些兵丁犹豫了一下,本想提醒一下朱慈炤这三人都是凶狠之徒,但又见这三人被绑的结结实实,便一抱拳回去了。
崇祯皇帝此时正在院子中写着什么,忽见门口有人影闪过,瞬间便咳嗽起来,朱慈炤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爹,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这几日已然是不咳了,诺,五十两碎银子!”
朱慈炤说着便将和布袋放到石桌上。
崇祯皇帝一喜,伸手便要拿过来,但是不想朱慈炤却又迅速出手,将布袋的一角按在了指头下。
崇祯皇帝微怒:“何故?”
朱慈炤却是脸色如常道:“这钱可是儿子辛辛苦苦Q来的,爹爹要用,我还得提一个条件。”
嗯?
崇祯皇帝不乐意了,还有条件?
区区五十两银子还要跟朕提条件?
你知不知道连你自己都是朕的!
崇祯皇帝扭头不说话,但是手却依旧放在另一边的布袋上。
朱慈炤知道崇祯皇帝这是默许了,便道:“我要爹给我见三个人,最好能劝说一下这三人效忠儿子。”
崇祯皇帝本来扭转的头,一下子便转了过来,惊讶道:“是哪位大臣?是逃难到此处了吗?现在在哪?”
崇祯皇帝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他不愧是明朝末代最勤奋的帝王,朱慈炤刚刚说让他帮忙劝说三人,崇祯皇帝便一下猜到了有明臣落在了朱慈炤手中。
“爹爹可是答应了?”
朱慈炤道。
崇祯皇帝脑中转了一下,爽快道:“这是自然,你且把人带来。”
但心中已然做了打算,若真是名臣,且又能南下之人,定当要将其南下,辅佐于朕;若是小鱼小虾,便打发给永王吧。
“爹爹稍坐。”
朱慈炤说完却出了房门。
此时候峒曾三人仍旧站在门口,他们没有跑,也没有再大骂,若是看他们手脚,却能看出他们的手脚此时全都有些哆嗦。
这位流贼着实可怕,说将我等带来申明亭,要杀了我等祭天,但是把我们带到了,却把兵士给打发了,而且还把我们带至了庭院门口,这是要干什么?
白日宣淫?
龙阳发作?
他三人手脚有些发凉。
他们见朱慈炤进了院子,便在外面暗暗商量起来。
候峒曾道:“这流贼着实可恶,怕是有不常之好,他一会兽性发作,我等何为?”
黄渊耀不待哥哥回答,抢着道:“若是真的要行那等龌龊之事,我等自然要奋起抗之,不若进入院子之后,我等暴起发难,夺其兵刃,杀之!”
说着,他恶狠狠的咬了咬牙。
黄淳耀摇了摇头道:“我等手足被束缚,不可贸然行动,不若我等进去之后以手上的绳索束缚之,然后趁机勒死他。”
“嗯!”
候峒曾和黄渊耀点了点头,补充道:“如此一来,勒住其脖颈,使其难以发声,神不知鬼不觉,便做掉了这贼人,妙!”
他三人正商量着,朱慈炤却再次回来了,看着这三人笑道;“诸位,跟我走一趟吧!”
候峒曾等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便昂首挺胸道:“带路!”
朱慈炤微微一笑,来到他二人的侧前方,进了院中。
此时崇祯皇帝一时有些不安的坐在石凳上,他想象着君臣相见,相拥而泣的场景,甚至臣子们看见自己没有丧身火海的喜色,不觉得让崇祯皇帝湿了眼眸。
且让朕看看,到底是哪一位忠臣,冒死南下!
紧接着,朱慈炤进来了。
身后跟着一人,年龄在五十多岁,手被缚着,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
崇祯皇帝见此,吸——这是何人,朝中没见过这一号人物呀!
崇祯皇帝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印象。
接着他便见门外又走进了一人,这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头戴方巾,面目.......似是有些熟悉,但具体的崇祯皇帝一点印象都没有。
崇祯皇帝有些不耐烦了,怎的都是无名之辈,怎么就没有朕认识的大臣呢!?
就在崇祯皇帝有些急躁之时,又一人却是从门外走了进来。
崇祯皇帝刚要看他的面目,却见这末尾走进来的这人“呀呀”大叫了一声,便直扑朱慈炤而去。
崇祯皇帝大惊,一下子站了起来,同时喊道:“吾儿当心!”
其实不用崇祯皇帝喊,朱慈炤便已然察觉这黄渊耀不是善茬,故而进门之时不是在他的正前方,而是在他的侧前方。
朱慈炤闻他“呀呀”,侧身一闪,转身便想要还击于他,可他转过身去,却见那黄渊耀离自己还有两步多远。
挣扎了半天愣是没有打到自己。
这是为何?
原来此时那前面的候峒曾和黄淳耀都已经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崇祯皇帝的方向,又因为他三人被绳子串成一串,他两人不动,黄渊耀这小子如何动得了?
“大哥,夫子,你们!”
黄渊耀扯了扯那绳索,却见自己的哥哥和候夫子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不禁又气又怪。
他们明明商量好了,怎的到了该付诸实施的时候,自己的哥哥和夫子,反倒胆怯了!
他认为自己的哥哥和夫子是因为胆怯才会如此的。
要不然为何呆若木鸡?
只在这时,房中的周皇后、张皇后、帝女、太子、定王,闻外面争吵,却都出来了。
那黄淳耀和候峒曾见出来的这几人,却是啪的,跪在了地上!
黄渊耀见此怎能不怒,他一直崇拜的的哥哥和夫子竟然下跪贼人。
呀呀呀,真是气煞我也!
黄渊耀状若发疯,上前便拉扯其哥哥和夫子,道:“哥哥和夫子怎的如此失节,速速起身,莫要让渊所不齿也!”
但那黄淳耀和候峒曾在此情此景此人之下,怎会起来?
依旧的呆呆的看着崇祯皇帝。
呱!
候峒曾打了自己一巴掌,声音响亮,面皮也迅速的肿了起来。
“疼,真的疼!”
候峒曾喃喃道。
黄淳耀亦是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
朱慈炤泪流满面道:“没人投票的日子,真的好难过,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