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尚京城外有万亩良田。
可几年前不知怎么的,环绕良田的一条河突然干了,怎么挖都没有挖通,要知道,每年尚京用粮,皆是来自那片良田,而那良田多数都是京中权贵大官家的产业。
弃之可惜。
于是每年灌溉都要到几里外的一条水源拉水。
这么一年两年还好,可慢慢的,这拉水的路上难免生出了矛盾,不是你家推翻了我家的水车,就是你家的长工打了我家的奴才。
去年还为此发生了一次斗殴暴乱,其中还夹杂着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私怨。
可今年到好,一上来居然还出了人命。
永庆侯府的世子被打死了,虽说当时参与暴乱的家丁奴才已经都一一法办了,但是主凶却至今难以查出。
永庆侯就这么一个独子,当即就气的告了御状,坚称是有人借着矛盾,报私仇。
案子也移交宣正司。
只是矛盾好解决,但城外每年的灌溉之事却才是头疼之事,重新开凿河流又耗资巨大,明德帝甚至已经准备打算要放弃那片麻烦之地了。
大不了每年京中用粮,从百里之外的州府运来供给……
“那个,为何不建个水车呢?”
这时一个弱弱的,略有几分底气不足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过只说了一句,就马上闭嘴了。
若不是明德帝耳力过人,险些没有听到。
“水车,何为水车?”
“啊……”
沈清瞳不过随口发了一句闲话,怎么也被抓包了,然后等她在抬头的时候,发现明德帝正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你啊什么啊?”
怎么觉的这凌王妃不太聪明的亚子。
“凌王妃刚才说的,何为水车?”
明德帝又问了一句,而也随着明德帝的问话,周围的声音立刻都安静了下来,毕竟皇帝说话,谁也没胆子插嘴。
反而所有目光都又落在了沈清瞳的身上,包括太后的,皇后的……
都一脸迷惑的望着她。
“咳咳……”
沈清瞳本就鹤立鸡群,此刻更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同时,她不得不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云朝居然没有水车?
“陛下不知水车为何物吗?”
“朕若知道,还需问你?”明德帝轻皱眉头。
沈清瞳不敢跟皇帝打哈哈,赶忙如实道:“是一种提灌的工具,利用水自己的动力,或者风的动力也行,将水运作起来,使水,恩,大概意思就让水自己跑到田地里,不用人力拉水了……”
“好个狂妄无知的凌王妃。”
忽然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沈清瞳抬眸,才看到另一个妃子正自不远处而来,显然是刚过来的。
“王妃,这是淑妃,凌王的养母。”
银环就在不远处,赶忙悄声提醒了一句。
沈清瞳也立刻明悟,凌王自幼丧母,刚出生那几年是养在太后膝下的,后因淑妃无子,就又成了淑妃的养子,名义上,自然也是沈清瞳的母妃了。
“儿媳拜见母妃。”
淑妃这边也给明德帝,皇后太后见了礼,才挥手让沈清瞳也起身,只是对沈清瞳始终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臣妾刚才听闻,凌王妃有能耐让水自己跑到田地里,这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吧?我记得,沈家的女儿素是稳重的,今日怎么出了个胡言乱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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