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
这几天里,江渔村如同往昔,风平浪静的,没有啥子事情发生的。
只是天气在一日日的转凉。
不觉的,已经过了白鹭时节,偶尔的清晨,出现了一层层薄霜。
第二季的水稻已经在白鹭前夕收割完毕了,但是村民们依旧是有干不完的农活的。
第二季的水稻收割完毕后,村民们又忙将田中的水放干,晾晒数日,然后便开始重新翻地,忙活种油菜了。
……
在段时日里,村长的女人没有去找过周青,可能是她真的生气了?她也发誓要与周青断绝关系了的。但是真的能断吗?
……
在这几日里,周青的生活也是倍显单调的,除了教书,就是吃饭睡觉。因为村长的女人不再去找他了,而赵广庆的女人兰梅被赵广庆那么一闹之后,她也就暂且避避闲,没有外出偷了。
不觉的,一周就是这样的过去了。
星期六的早上,周青在家吃了早饭后,就将碗筷往木桌上一推,然后起身挪开木凳,便朝堂屋门外走去了,跨过门槛,慢悠悠的走到屋檐下的竹椅前,坐下,然后便是点燃了一根烟,悠哉游哉的抽着。
他爸坐在堂屋的木桌前,瞅着周青这般神态出了堂屋,他爸今日反而高兴的冲他ma乐了乐:“嘿嘿,瞧瞧我们家的这个短命鬼,你看就晓得他不是干农活的料。”
听他爸这么一说,他ma不jin白了他爸一眼:“你个不得好死的不是老说不要他这个块血了吗?现在看着他要当下一届村长了,你个不得好死的又开始夸他了。”
他ma的这两句话说到了他爸的心坎上,说得他爸脸涩涩的,一时无语。
一会儿,他爸吃完早饭后,也出了堂屋,在门口的另一侧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暗自瞟了瞟周青,忽然说了句:“诶,你个短命鬼老是抽好烟,也给老子一根抽抽嘛。”
听他爸在说话,周青便是扭头白了他爸一眼,没说啥子,只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娇子牌香烟来,将正包烟都扔给了他爸。
他爸伸手接着那包烟之后,不jin嘿嘿的一笑,忙打开烟盒看了看,然而,顿时,他爸脸色一青,说道:“你个好短命鬼啊!老子还以为是一包烟呢,结果里面就一根烟了啊?”
周青皱起眉头,又白了他爸一眼:“还有一根就先抽着呗,那么多的废话做啥子的嘛?”
听周青这么一说,他爸也没再言声,只是忙取出烟盒里剩下的那根烟,叼到嘴上,然后让掉烟盒,掏出火柴点燃。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ma收完了碗筷,也走出了堂屋,在周青的身后侧笑微微的瞅了瞅周青,然后逗乐道:“嘿,周公子啊,今日休息,去田里种油菜吧。”
“不去。”周青毫无表情的回了句。
“嘿,你啥子不去的嘛?”他ma又是逗乐道。
“因为我长得不像种油菜的人嘛。”周青又是回道。
“……”
他ma和他逗乐几句之后,也就和他爸下地干活去了。
他在竹椅上坐了一会儿之后,感觉不得劲,便是仰身躺了下去,枕着双手,显得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
就在这时,马家的儿子马金明今日赶巧从周青家门前路过,他见周青微微闭着两眼,像是睡着了,他倏然暗自一怔,露出了一脸坏笑,不jin萌生了一种报复的念头。
因为上次周青将他踹进水沟的事情,他一直怀恨在心。
他坏笑着,便是蹑手蹑脚的上了周青家门前的台阶,然后偷偷的走到了竹椅的一侧,待站立好姿势之后,他弯下腰,伸双手分别抓住竹椅的前后脚,就是猛地一下掀翻了竹椅。
只听见咔嚓一声,周青滚落在了地上。
“嘿嘿。”马金明便是坏笑的出了声来。
周青瞪眼醒来,见是马金明这个龟儿子的使坏,他嗖的一声就站起了身来,怒眼瞪着马金明,气得直喘气。
马金明见周青红了眼,他也就胆怯了,忙往台阶下退步,一边说道:“喂,你个龟儿子的可别再来了哦。上次你踹我进水沟的事情,这次算是扯平了。”
周青气急地逼向马金明,哪还听得他说啥子啊?
倏然,周青抬起腿,猛然就是一脚踹去,然后是扑通的一声,马金明仰身倒在了周青家门前的台阶下方。
等马金明惶急起身后,也是急眼了,怒瞪这周青,恼道:“哼!周青,你个龟儿子的听好了,老子今日跟你没完了的!”
“柒!”周青不屑的回道,“没完就没完,你以为老子怕你个龟孙子的啊?”
马金明又是怒眼一瞪,猛然冲上台阶,一把揪住了周青的衣领:“走!村长那里说话去!”
谁料,马金明的话刚落音,就听见村长大声的恼道:“马金明你个龟儿子的!撒手!”
今日赶巧,村长正好也路过周青的家门前,正好瞅见了这一幕。
听见村长的声音,马金明惶急扭头向后,望去。
这时只见村长正在走来。
待村长走近,见马金明还揪着周青的衣领的,他又怒了:“马金明你个龟儿子的,老子叫你撒手,听见了吗?”
“我不!”马金明感觉有些委屈,也有些不服气。
见马金明如此,村长不jin回道:“那好吧。你个龟儿子的要是能打过周青的话,那你们俩就打吧。我就当今日上午啥子也没看见的。”
听村长这么一说,马金明傻眼了,胆怯的瞟了周青一眼,然后又是委屈的看了看村长,说道:“村长啊,你可不能这样子向着周青的哦。”
村长听马金明这么的说,他就恼道:“你个龟儿子的说啥子玩意的嘛?老子不说你也就得了,真是的。老子刚刚明明看见了是马金明这个龟儿子的使坏的。你个龟儿子的要是不去掀翻人家周青的椅子,他会踹你吗?”
“可是……”马金明委屈而又无奈的看了看村长,“上次,他把踹进了水沟里,那又咋子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