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此事古难全(2)
抽送了千余下,忽听到门外不远处传来说话声,听声音是张氏的侍婢珠翠道:“夫人,那我先回房了。”
林朝英听到此话,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如若门外的人才是娘子,那身下的又是何人?难道是……”心头狂跳,悄悄颤声问身下的人儿道:“你是何人?”
那人儿听门外的声响已骇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听林朝英问,更战栗不已,泣不成声道:“爹爹……”之前推拒不了林朝英,又不敢说出自己不是母亲,只因怕说破了日後父亲难做人,拉拉扯扯间却让他得逞,大阳物直干得她浑身酥软,瘫在他身下yín水流不停。
林朝英吓得目瞪口呆,如刀刺心,又仿似噩梦重现。
这时,房门吱呀地开了,林朝英一翻身让林碧玉跨坐在自己身上,掀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张氏提著羊角灯笼进房来,隔著床帐隐约见女儿坐著,便道:“我儿怎的起来了?我怕吵醒你,连珠翠都不让进来。”说罢,放下灯笼,到屏後的坐桶上小解。
当其时,林碧玉坐在林朝英身上仍抖个不停,他见她抖成这样,忙扶著她的柳腰,林碧玉又羞又怕,不肯让他扶,摩擦下林朝英的yáng具涨大起来,哪知她的xiāo穴口正对著他的大yáng具,唧的一声,鹅蛋大guī头就著穴口的yín水顺利滑入了林碧玉的xiāo穴。
林朝英窘得一动不敢动,偏林碧玉吓呆了,穴口蜜肉紧夹著他的guī头想推它出来,结果越用力它越硬越烫,越用力它越入内,塞得林碧玉的xiāo穴满满的,仿佛要插穿她的肚子才罢休。
张氏见女儿不说话,又问了一次。
林碧玉见母亲问,xiāo穴里又插著父亲的大yīnjīng,只得带著哭音道:“女儿方才做了恶梦,故而惊醒。”说话间因为太紧张,下面的穴儿一阵阵收缩,紧紧裹著林朝英的yīnjīng,浪水儿顺著yīnjīng流出来,弄得他肚子上一片湿滑。
正小解的张氏听了,急道:“我儿莫哭,等下娘便来陪你睡。”急急整衣,要走出屏风。
林碧玉吓道:“娘,不要上床来。”张氏不解其意,只得止步,透过床帐细看,见女儿赤身坐著,问道:“我儿怎的赤身**睡觉?”林碧玉惊得声不成声的答道:“我做恶梦时出了一身汗,把小衣都弄湿了,怕著凉只好脱下。”一动之下,不觉套弄了几下大yáng具,弄得林朝英越发难受。
张氏如何得知这些,只心疼女儿道:“我可怜的儿,逢此变故,怨不得你惊吓成这样。莫怕,娘日後晚晚陪你睡。”遂宽衣准备上床陪女儿。
林碧玉一时情急,纤手刚好又抚著被yín水沾湿的被子,遂道:“娘,我刚才梦中失禁,遗湿了床,你莫要上来。”身下的林朝英苦笑,心道:“可不是尿湿,只是是被自己父亲干出的尿罢了。”又心中长叹道:“上天何故罚我,让我数次奸yín自己的女儿。”那孽根只硬挺挺的插在女儿的xiāo穴内,不肯软倒。
张氏笑道:“真孩子气,遗湿了床怕什麽?娘又不会骂你,值得这般害怕娘看到。娘去叫珠翠来换过就好了。”说罢,便拎著羊角灯笼走出厢房,顺手带上门。
32.此事古难全(3)
林朝英一听张氏脚步渐远,忙抱起林碧玉,拔出尤自粗大的阳物,道:“都是爹爹该死!”找火折子点起蜡烛,胡乱扯过散乱的衣裳穿上,待到要下床,见床上的林碧玉无动静的缩在床角,伸手一捞,不小心捞著她浑圆的rǔ儿,吓得林碧玉闪躲道:“爹爹不要!”映著摇曳的烛光,那未著寸丝如玉的肌肤透著淡淡的霞光。
林朝英不敢细看,见女儿害怕,自悔不已,柔声道:“玉儿,方才是我错认了,爹爹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的。乖,听爹爹话,你先回自己的闺房,你这样子,你娘待会儿看到会起疑心的。”
林碧玉想说什麽又忙咽住,精疲力竭地趴在床上,满心委屈地哭了起来,别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娇娇怯怯的姿容。
一旁的林朝英又是惭愧,又是心疼,眼看时间无多,惟有捡拾她的衣裳,盖在她身上,抱起她吹熄蜡烛,走出厢房,奔向林碧玉的闺房。
小丫头四儿得知林碧玉今晚在夫人房里歇息,偷懒去睡了,闺房里并无下人在。
林朝英不便入内,在房门口放下女儿。林碧玉经这番反反复复折腾後,惊魂未定,加上脚小,如何站得稳,整个身儿扑在林朝英怀里,一双俏生生的白嫩似雪的rǔ儿晃得他眼花心乱。
林朝英收住心猿意马,扶她躺在床上,见她哽咽难言,只得俯身安慰道:“我儿好生休息,忘记今晚的事。爹爹这就走。”不便久留,说完就要走,却不小心压在林碧玉娇美的身儿上,那唇接正她的柔软的樱唇。
这一压,压出了林朝英的狂荡念想,那话儿本就挺著,比先时更硬得发痛,又尝过林碧玉那**滋味,干过几多妇人,没一人能似她勾人魂魄。林朝英欲念冲昏了头,箭在弦上很难不发,只一心想著:“这水不浑也浑了,横竖和我儿也做过了几次,也不差这一次!”一面亲著林碧玉的嘴儿,一面长腿跨上床,覆在林碧玉身上,话儿插在她的腿缝间,正顶著湿湿的xiāo穴穴口。
林碧玉娇气急喘,哪有半分气力制止林朝英,那xiāo穴儿被他插得春潮汹涌时,母亲就进来撞断,现在空荡荡的,被爹爹的大ròu棒一顶,便不管不顾地想道:“我不过是个小yín妇,让这sāo穴给这麽多人捅,连那姓陆和姓沈的两个贼人我也曲意承欢,况且爹爹在娘娘房里时就捅过我的小sāo穴了,在谁身下都能呻吟**的我,哪还能守什麽贞节?罢罢罢!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做一场罢了。”遂吐过丁香小舌和林朝英游戏。
两人此时情焰万丈,只图欢快,哪管死活。
林朝英想起第一次把她错认为春兰时吸吮这缝里的水儿的香甜,情不能已,移身往下至林碧玉那白嫩无毛的湿润的肉缝儿,含住她下面香气扑鼻的嘴儿,大力亲了好几口,亲得咂咂响。又将伸出舌头在穴口舔弄,舔得林碧玉提起臀儿迎凑,身儿像蛇般游动。
林朝英把舌儿放入林碧玉的xiāo穴里,吮吸那香甜的水儿,吸得她呀呀地低叫。林朝英舞动舌头在林碧玉的yīn户内左嬉右戏,拨弄她的花心,勾挑出的那蜜水儿都被他吃进的嘴里。
林碧玉给林朝英的舌儿戏得水流唧唧,香汗淋淋,随手拉过小枕头塞在俏臀下面,让他的大舌插到更深处。
33.此事古难全(4)
林朝英见林碧玉媚态动人,一头亲她的穴儿,一头急急褪下衣物,握著她的纤纤玉手摩抚他那粗如儿臂热如红炭的大ròu棒,羞得林碧玉只别过脸不敢看。
林朝英又引著她把坚硬如铁的大铁杵对著小嫩穴穴口画圈圈儿,道:“玉儿想我怎麽做?”那guī头就著粘滑的yín水时而摩擦珍珠,时而摩擦两片yīn唇。
林碧玉低低娇叫,顾不得羞怯,把修长的**儿张得更开,扭著浑圆的俏臀凑向玉手握著的大ròu棒,要插进那空虚的yīn户。
林朝英不让她得逞,又见她骚得可爱,放开握著她的手,林碧玉就著汪汪的水儿把大yáng具狠顶入小嫩穴,到底力怯,方陷入半个guī头,却艰涩不能再进。那穴口夹得林朝英那硕大的guī头生疼,他猛力一顶,顶入林碧玉的紧窄小嫩穴。
林碧玉觉得要顶穿了肚子一般,一摸才知壮大的yáng具才入了一半,娇娇的道:“爹爹且慢慢弄,里边顶得甚是难受。待我喘口气儿再抽动。”
林朝英听她叫“爹爹”,情焰稍歇,yáng具有些发软,忖道:“我儿年十三,不晓事在所难免,我是他爹爹,却引她与我做这事,天底下哪有我这样乱人伦的爹爹?”兴致顿减,欲抽出yáng具。
怎知林碧玉见爹爹覆在自己身上只不动,那大yáng具又塞得她穴里其痒无比,涨得难受。林碧玉终是个yín荡的女子,又给人调教坏了,伸出素手搂著林朝英的颈儿,**抬起夹紧他的臀部,小嫩穴将yáng具裹得更紧,一吸一吮地在内里套弄它。
林朝英内心挣扎不已,又不能能抵抗这**的吸吮,那林碧玉更摆动柳腰,上下磨旋那大yīnjīng,娇哼连连:“爹爹,快些抽动,里面好痒。”小yín穴内又作些浪姿势勾引他。
林朝英如何能忍,一双大手握著林碧玉两只粉团似的玉rǔ,把她捺定在床上,大阳物尽根而入,经过她的花心,插入花房,插得花房欲裂,没头没脑地狠命抽送百余下。
林碧玉不胜娇弱,哺些香津与林朝英,又吃些他的唾液,娇喘道:“爹爹好厉害!爽死玉儿了!”身儿摇个不停,口内咿咿呀呀地乱叫,浪水流了一席。
林朝英见她兴动,挺著大阳物只管狠抽狂送,弄得床儿咯吱作响,绣帐一阵摇晃。
林碧玉极力承受,被父亲的yáng具插得哭声连连,xiāo穴内如给粗大的火炭烘烤,全身欲融化成水,不觉丢了yīn精。
正丢yīn精时,猛地听到母亲张氏在门外扬声道:“我儿,你可在里面?”
吓得屋里的父女两人忙噤声止住,林碧玉胆战心惊,躁得满面通红,心儿扑扑地跳,搂抱著林朝英发抖,怕得不得了,那小sāo穴一紧张,便猛然收缩把大ròu棒含得更紧。
34.此事古难全(5)
林朝英给她含得咬牙低声道:“玉儿,你下面夹得我太紧了。”想分开她紧搂他腰的手,抽出那物来,林碧玉以为他想去开门,更不放开他。一抽一搂,那两物又套弄了几下,插得林碧玉呀地一声低吟。
母亲没听到林碧玉答言,想推开门却被林朝英在内闩住了,只好道:“我儿可是魇著了,开下门,娘来陪你睡。”
林碧玉听母亲如是说,想起她素昔的疼爱,泪如珠下,哭道:“娘娘不要进来!”
要是母亲发现她和爹爹干穴,非疯了不可,又想起方才在父亲身下婉转娇啼,毫无廉耻,不由痛恨暗骂自己道:“小yín妇!不长进的小贱人,一天没人Cāo你就穴痒吗?连爹爹都要勾引!只要是大**巴就可以Cāo烂你的小骚逼吗?”越想越愧,呜呜哭了起来:“娘娘,我没事,只是遗湿了被子,你不要进来。”
张氏忧心道:“一晚连遗两次,定是大症候了,明日我让人请周郎中来为我儿诊脉。”又道:“既然被子湿了,过去和娘一起睡吧。”
林碧玉听了这话,更愧得无地自容,泪流满面,放开紧搂林朝英的手,要钻出他的怀抱。
这次轮到林朝英以为她想去开门,紧搂她的细腰不肯放开,那guī头正紧紧抵著那娇嫩花心,引得一阵酥麻热痒,她的xiāo穴不争气的将他的大阳物含得更紧,咻咻地又丢了一次yīn精,淋在他的guī头上,烫得他的guī头在穴内一跳一跳地钻著她的花心。
林碧玉浑身麻木,吁吁香气扑上林朝英的脸,心乱如麻地低泣道:“怎麽办,怎麽办,爹爹?”林朝英怜惜地拭著她脸上的泪儿,喃喃说道:“都是爹爹的错,都是爹爹的错……”亦流下泪来,那泪水滴在林碧玉的粉脸上,她泣不成声道:“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告诉爹爹我不是娘娘,才让爹爹……”林朝英又怜又爱又悔又惭,惟有搂紧她不作声。
门外的母亲许久不见女儿答话,还道她已沈沈睡去,便忧心忡忡地回房。
父女两人相泣无语,须臾,听见张氏叹气走开去,林朝英松开手要抽出那物,却被林碧玉双腿缠腰,哭道:“爹爹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一个人呆著!”神情凄惶,只恐林朝英要走,空留她一人面对良心的谴责。
35.此事古难全(6)
“爹爹不走,爹爹不走。”林朝英亲著碧玉儿的头顶道,“爹爹陪著你。”
“记得你七八岁时吗?每次我要出远门,你晚上就来缠著我,说‘爹爹不要走,玉儿会乖乖听话,不要离开玉儿’。那时你常要我抱著你去摘院子里的桂花,闹著要做桂花糕给我吃。”林朝英长叹一声,抚著她满头散乱的青丝,道,“转眼间你长这麽大了,出落得花枝似的,我含你在嘴里都怕你化了。偏偏我一而再,再而三罔顾人伦,和你肌肤相亲,肉肉相贴。”
碧玉儿埋首在他宽阔的xiōng膛上低声道:“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爹爹的错。有错也是我的错。”
“你小孩儿家的,有什麽错?要不是我照顾不周,你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被何家那小杀才勾引做下那事?要不是我管家不力,你也不会……”林朝英犹豫了下,道,“要是我治家有方,你也不会给姓陆的贼囚从庵里拐走。要是我立意坚定,也不会明知你是我儿还要对你做下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林碧玉见他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身上,心疼得不得了,急道:“我不是小孩儿,我是大人了,又不是你逼迫我的,是我自个儿愿意的。”阳物还塞在她穴中,她一头绞著腿儿紧收穴肉裹著他的大东西,一头搬过林朝英的头来亲嘴,道:“是我自个儿不让你走的。”左一口,右一口地亲他抿著的薄唇,小小的舌儿沿那薄唇勾描舔画,道:“是我自个儿缠著你的。”一面拉过他的大手摩挲她那滑如羊脂的rǔ儿,那细柳枝般的腰儿,那幼嫩像蚌肉的穴儿,道:“是我自个儿要你入我的。”掀起那圆润的臀儿,yīn中紧缩咬著他越发涨大的yáng具,乱颠乱凑,娇喘道:“所以,所以爹爹也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所以爹爹也要顾念我。”
林朝英强忍欲心,道:“终有一天你会恨我的,我只希望那一日永远不要到来。”林碧玉只当是说她日後悔恨和他做下这不伦事,再也想不到萧兴哥身上,故而一半为了安慰他,一半为安慰自己,猛耸翘臀儿,用力往上迎凑,让那粗长的yīnjīng填满空虚的心,道:“我不会恨你的,永远不会。”
林朝英将yīnjīng抵著她的花心,双手捧著粉脸,道:“傻孩子,你真是个傻孩子。”
不管三七廿十一,把个硬挺挺的火热热的大ròu棒直捣入花心,插进那幼小的花房,缓慢地,一下下地插送,每一下都插得林碧玉浑身颤抖,气息不接,道:“爹爹,快点,快点。”
林朝英把她修长的**分开,露出那入得微肿的无毛小嫩穴,乒乒乒地连连抽送一千余下。林碧玉禁不住气力渐弱,娇弱无力,口内哼哼叫起欢来,道:“爹爹插烂我了,插坏我吧,用力插坏我吧。”她每逢干穴时不喜哑干,总要说些yín言浪语助兴。
林朝英已几度玉门关了,如何不知,遂放出本领,粗大的**尽力抽顶,道:“我的大**要插烂玉儿的小嫩穴,玉儿的小嫩穴有没有被爹爹插坏?”林碧玉见来势凶狠,手儿勾著林朝英的颈儿,任他狂风骤雨的大弄,狠狠抽送,抽得下边唧唧作响。
36.此事古难全(7)
碧玉儿初时还能耸动迎凑,渐次被那热烫铁杵捅得口不能语,身如在云端,又丢了一次。
林朝英将身俯下,和她亲嘴接舌,手揉搓著软绵绵的玉rǔ,道:“爹爹插得你快活吗?”把个绵rǔ放进嘴里咂吮,时不时轻轻噬咬。
咬得林碧玉痒麻不已,雪藕般的双臂置於林朝英的肩膀上,xiōng儿不住上耸,呻吟道:“爹爹尽情弄罢,方才很是畅快呢。”穴肉使力含紧他的大阳物。
林朝英见她骚兴又起,搂著她的圆臀,大肆进出,狠狠顶送,下下入至花房,入得她叫道:“爹爹,慢点儿,爹爹,慢点儿!”林朝英放缓步调,笑道:“玉儿不是要我尽情弄吗?”又阵猛攻,入得她好不快活,微声道:“爹爹快要入死我了!”不觉又泄了身,杏眼紧闭,樱唇半开。
足足又抽送了四千余下,林朝英方有射意,忙抽出那物,射了阳精在自己的巾帕上。
此时,林碧玉已死去活来好几回,微张杏眼,见林朝英已射了阳精在巾帕上,心道:“爹爹怎的把自己的那水儿射在帕上?”问道:“爹爹怎不把那水儿射在女儿穴里?也好让女儿爽利一回。”
“我儿可知这水儿是什麽?”林朝英回身道。
“我知道那叫精儿。”林碧玉勉力想起身,却娇若无骨,侧著雪白的身儿望著父亲娇道。
林朝英托起那如雪的身儿,搂抱她靠床柱子坐下,谁知她xiāo穴里的yín水又流了一些出来,沾得他的大腿一片湿滑,坐著的地方也一片濡湿。林朝英捏著她的小脸,笑道:“真是个水做的人儿,不单床给你弄湿了,连我的腿上都是你的yín水儿。”
林碧玉羞得全身发热,窝在他怀里嗔怪道:“那还不是爹爹弄的,我一个人如何弄得出来?爹爹只会取笑我。”轻捶他的宽阔的肩膀,奇道:“为什麽爹爹的肩膀这麽宽?我的这麽窄?”
“那是因为我是男子,你是女子。”林朝英道,“还有就是因为我生得这般高大就是要来保护妻儿,爱护妻儿的。”低声道,“想不到却佑护不了你。”
“为什麽爹爹的精儿不射在穴里?”林碧玉怕他又要自责,忙岔开话。
“因为我不想让玉儿怀上爹爹的孩儿。”林朝英亲著她的粉脸道。
37.此事古难全(8)
林碧玉心道:“这精儿原是用来怀孩子的,我只道这是男人的浪水,射在穴里添些爽快罢了。再也想不到我也是爹爹的精儿变成的。”由此一想,心中一惊,又想,“掳我的那两个贼人留了精儿在我穴里,可不要怀上了他们的孩儿?”心中又一惊,只不敢对爹爹道来。
此时林朝英已抱了她到窗前的小榻上,又开了橱子找被子与她盖好,道:“明早四儿铺床叠被时见湿必问缘由,你只说遗湿的罢。”说毕,著了衣裳,见林碧玉正自出神,倒了盅冷茶喝了几口,道,“我这几日不回内院睡,你和你娘娘睡罢。”两人说了会儿体已话方散。
且说次日大清早,张氏一晚没睡,即寻来顾四,道:“听闻何亲家的大儿子何湛好脉息,可是?”顾四道:“正是。”张氏道:“如此甚好。你去请他来,请他看一看姐儿的脉息。”顾四答应。
张氏又道:“你去那边告诉大爷,就说姐儿身子不好,叫他回家一趟。”顾四顿了顿,道:“大爷今早刚出门。”张氏鼻子里笑了一声,道:“何大夫来了之後,就让大爷回来一趟罢。我妇道人家没脚蟹似的,不好出来见客。”顾四自去,不在话下。
张氏记挂女儿,急到她房中,见她独自一人睡在丫环四儿睡的榻上,腿儿蹬开了被子露在外面,入到内房一看,绣床上乱七八糟,一滩滩水渍印在被上,愁道:“这怎麽得了?”忙推醒林碧玉,道:“我儿,快醒醒。”
林碧玉一睁眼,见是母亲,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张氏见她小脸蛋儿苍白,杏眼尽是惊恐,搂入怀里,拍著她的背,道:“我的儿,莫不是又魇著了?别怕,娘娘在这儿呢。”那林碧玉如何受得了这怜爱,脸烧得飞红,呐呐不能言。
张氏触手所及又见她滚烫,只道是大症候了,更心急如焚,抚著她红了眼圈,道:“想我半生只得你一滴骨血,若不是我要去六平庵,也不会让你遇此大难,落下病根,倘你有个山高水低,丢下娘一人,娘也不要活了。”
瞧著张氏这个光景,林碧玉有如万箭攒心,颤颤巍巍地道:“我再也不这样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似有个硬块哽在喉里,想哭却哭不出来,自有一种弱不胜衣的情态。
慌得张氏拭泪道:“都是娘的错,招得你这般。”强颜笑道,“我寻了个好大夫等会儿来看下你的脉息。”又说了很多安慰的话儿。
38.自此长别离(1)
近午,何湛大夫方至,林朝英早在大厅迎候,茶毕,林朝英道:“小女微恙,有劳兄台大驾。”何湛道:“你我自小一起玩耍,虽非亲生骨肉,却也情比兄弟,且令爱又是内弟媳,何须客套。”
一同进了绣房,绣房内装饰清雅,何湛不敢细看,入了内室,一侧设了屏风,屏风後绰绰约约地坐了个穿紫裳的妇人,旁边侍立著个仆妇。
林朝英道:“屏风後的便是拙荆。”何湛忙行礼,道:“见过嫂嫂。”张氏忙还礼,道:“小女身染恶疾,有闻先生医术高明,还请为小女诊一诊脉。”命四儿从帐子内请出女儿的手给何湛诊脉。
那只纤手肤色如上好白玉,娇嫩如水葱,何湛凝神诊了半晌,道:“令爱并无大碍,只是略有些气虚罢了。我开个方子,吃了便没事了。”张氏急道:“先生可诊清楚些,小女身子时冷时热,夜里不得安眠,只怕是大症候了。”林朝英坐在一旁不言语。
何湛又诊了片刻,道:“小弟并无诊出有此脉息,还请赐令爱玉颜一观以证所验。”林朝英唯有命四儿掀起床帐,现出林碧玉的容颜。何湛一见之下,心中喝彩不已,暗道果真名下无虚,又心疑道:“那脉息分明是纵欲过度所至的气虚,哪来的大症候?想必是姐儿被拐时给人轮流奸宿,回家後受惊过度,观她气色,神情怯弱,若有所思,可不是应了我所验。看来她失了首尾,又有倾国貌,终难是幼弟的良配了。”遂道:“嫂嫂安心,服了我的方子,过些时日就好了。”
於是林朝英陪何湛到外间坐下,写了方子,何湛告辞而去。
过不了几日,何亲家托南门外的刘媒婆上门来退亲。
林朝英冷笑道:“我没嫌弃那小杀才,他们倒嫌弃起我家姐儿来!来得好,我也正想退亲呢!”当即找了中人,写了退婚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一时间,城内的人相传此事,这一人道:“拐子拐了去的还会留你清白不成,我看这何家的亲退得好,要娶也要娶个黄花女子嘛!”那一人道:“林家那小姐天姿国色,娶了也不亏,娶了个黄花的丑女子那才亏哩!”另一个道:“现成的绿帽子哪个会往头上罩?哪个想当王八呀?”另一个又道:“听说那陆小官人救林家小姐回来的,八成两人私奔未遂,给林家寻回来了。那林家为了攀高枝就退了亲哩。”街头巷尾无不在谈论。
张氏听说後,不禁对林碧玉滴泪道:“都是我坑了你,要不是我,也不会生出这些事来。”这一惊一气一恨,便生起病来,夜里难寐,唉声叹气不停。
林碧玉心中也恨起何江来,心道:“小时蜜里调油的叫妹妹,哄我做那事,虽然我失了贞节,也不用在这时节雪上加霜罢。”惟有劝母亲道:“娘娘,难道通天下只有他一个是男子不成?我不嫁他,还可以嫁与他人的。”
39.自此长别离(2)
张氏定了一回,道:“你这个傻孩子。”想了一想,道:“我病了你爹也不进来看看我,只在外书房里睡,要不是家里有事,他铁定又去那边。只怕我有个好歹,丢下你一人孤零零的,现下你爹是疼你,可保不定将来疼你。那边那个又年轻,再生下个小子来,这里哪还有你立足地?”伏在枕上只管喘息。
林碧玉忙帮她捶背,想要哭又怕招母亲不安,含泪道:“大夫说是感染了风寒罢了,娘娘莫要乱想。那陆小官人是大户人家,想来也可托附终身。”
张氏道:“要是做了那姓陆的妾,就是得他宠爱,你又是个没心眼的孩子,没些个手段,难保长久。他那大娘子又是做官人家出身,准不会给你好日子过。除非养下个儿子,才有出头日。”言毕,自个也觉茫然,反怕了起来,想道:“女儿年纪小,我两脚一伸,去得轻松,她将来能靠谁?那负心汉就是不扶正那小贱人,也必会娶个新妇,做我儿的後娘,到时作践我儿,我哪只眼能看见?罢了,罢了,我无论如何都得好起来。”想到这,勉强笑道,“说你是个傻孩子呢,我让你爹爹找户好人家做对正头夫妻不好?我儿长得这般的好,何愁没有好人家上门提亲?”拉著林碧玉的手说了几句闲话。
一番话勾得林碧玉心事重重,又不好现在脸上,少不得顺母亲的意说些不著紧的话。回到绣房内哭了湿了几条绢子,略作梳洗便又去母亲房中和她说话解闷,夜间和她作一床歇息。
又过了十几日,张氏的病渐渐好了,见女儿整日整夜的陪伴,累得脸儿无一丝血色,抚著她的脸道:“晚上有珠翠陪我就行了,你守著我十几日,晚上就不用过来了。”
林碧玉笑道:“我陪娘娘也是一样的。”张氏也笑道:“我知道你孝顺,如今我也大好了,你爹爹睡了这麽久的书房,也该让他进房睡了。”
这些日子林朝英去完铺子就回来看张氏,晚间在书房睡,也不去韩爱姐那,爱姐儿派人来催请过几回,又送来几件亲手做的衣裳和念物儿,林朝英只推事忙不肯去,张氏听说後倒心宽了些。
是晚,四儿服侍林碧玉睡下,自己也在外间的榻上睡著了。
林碧玉躺在绣床上,想道:“娘娘今夜不知怎样地快活?爹爹的大**巴我是领教过的,能入到人心里去的。他每捅进来一次,我都快要昏了似的。说什麽他们都是我的爹娘,干那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呷什麽干醋呢?爹爹不去外边了,娘娘病也好了。我还有什麽不知足的?”想起父母的好处来,又想起自己做的种种不肖事,早已珠泪流满面。
40.自此长别离(3)
林碧玉思量终身结果,更伤心难过,想到:“为著我一人,爹娘日日生气Cāo心,我又没些用处,只懂落泪。”将往事一一过目,实是自己惹出的烦恼,怨不得人,不由又哭了一场。又不好拿绢子来擦眼泪,免得早起时眼睛肿得像桃儿般。
正自怨著,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吵杂声,脚步声,林碧玉心下不安,唤道:“四儿,四儿!”
小丫头四儿睡得死沈,唤了好几声都唤不醒。林碧玉只得摸黑走到外间摇醒她。
四儿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道:“姐儿,咋啦?可是渴醒了?我点了灯,给你倒茶去。”说罢,就要下榻。
林碧玉忙道:“四儿,我不渴,你听外面。”四儿也听到了从前院传来的喧闹声,道:“姐儿,别怕,我去打听看看。”四儿点好灯,打了灯笼就往前院去。
这里林碧玉坐在灯前,忽然有个人窜进绣房,吓得她快厥过去。
那人道:“妹妹,莫嚷,是我。”那张清秀的脸儿似识非识。
少顷,林碧玉方定下心神,轻声道:“可是何家哥哥?”
这人正是何江。
原来他哥哥何湛已把林碧玉的脉相告知家人,何夫人本就不情愿娶个不清不白媳妇,只因爱子何江软磨硬泡,才勉强应承。此时听到大儿何湛如是说,怒骂道:“不要脸的烂货娼妇,都和人做出来了!我们何家如何容得她!便是生下个种,也指不定是谁的呢!”又埋怨何厚山道:“这便是你说的好姻缘,这不是误了我儿吗?”
何厚山不作声,何夫人又念叨道:“人若生得太好,就是不去勾汉子,汉子也会来勾她。她年纪小小就给人做坏了身子,难保来咱家後不养下私汉子,到那时才跳脚有鬼用哩!”言毕,立逼何厚山找媒人上林家退亲。也不理何江的哭闹,哀求,只道:“咱找个好的娶。”
何江无法,见此事已成定局,便生一计,偏这晚林家前院没人提防,就放火烧起柴房来,自己趁乱到後院的绣房找林碧玉,要和她私奔。
几年未见,何江模样没大变,只长高了些,他见那林碧玉脸廓未改,故而认出,又见她果有国色,证了众人之口,心中大喜,道:“妹妹,和我走罢。”
林碧玉疑道:“走?走去哪?”
何江道:“林妹妹,我不是负心的人,是我娘执意要退亲的,我一心一意爱著妹妹,只盼能和妹妹双宿双栖,长久相守。”待要上前搂住那嫋娜的身儿,又怕唐突,道:“我有个有钱银的知心好友在邻县,我们投奔他去。”一双星眸脉脉地望著林碧玉。
林碧玉瞅著他,发了会子呆,道:“何哥哥可知我遭人拐了去的事?”何江道:“我晓得。”林碧玉道:“那你,那你可知……”她面上作烧,说不下去。
何江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介意。”见她脸染桃花,垂首坐著,越性隐忍不了,抱住她放在膝上,林碧玉羞得不知所措,又推不开他,又不敢乱动,又不好嚷人来,只得道:“何哥哥,你放我下来,这成什麽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