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树拿着抹布,突然伸出手,“陆律师,你怎么来了?”
顾娉婷一愣,忙弯起小嘴甜甜的笑着再转过身。
“哈哈哈哈哈……”顾江树放肆的笑出了声。
而顾娉婷看着紧闭的房门,笑脸僵住。
几秒钟后。
“顾江树你今天死定了!”
顾江树吓得忙丢下抹布,拄着拐杖就开始逃,“你要干嘛?我告诉你不能这样!别跟我妈一样也成了母夜叉,以后没人敢娶你的……”
“你才母夜叉!”顾娉婷气的小脸涨红。
她明明很温柔的好吗?
主要是顾江树太欠揍了!
虽然是哥哥,但也就比她早来到这个世上几分钟,从小到大总是捉弄她,不然就是闯祸再嫁祸在她的头上……
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叫顾娉婷!
顾江树很快被抓住。
他垂死挣扎,“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陆律师说是你打的!”
……贱人!顾娉婷一使劲,顾江树立刻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杀人啦——救命啊——”
“啪啪啪。”
房门突然被敲响。
顾江树顿时叫的更凄惨了,“来了来了,陆律师来了。”
顾娉婷果然松手,转身过去开门。
顾江树立刻跑进卧室,再拉上房门,只露出一条门缝……暗中观察.jpg。
房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穿工作服的快递小哥,“顾小姐是吧,您的快递。”
“……谢谢。”
“不是陆律师吗?”顾江树欠抽的声音响起。
顾娉婷关好房门,“再叫,我锤爆你的狗头!”
顾江树各种鬼脸。
顾娉婷:“……”
幼稚鬼!
她不理他,找出美术刀开始拆快递箱。
这是前几天在网上买的一条黑色连衣裙,毛呢质地的面料,上身略带弹性,有蕾丝钩花,下身则是松散开的裙摆,点缀着细细的银丝线,低调内敛。
店家宣传说这是什么赫本风格,穿上去优雅漂亮,既可以有女人味,又很端庄大方,适合各种场合,冬天也可以做打底裙穿。
顾娉婷正摸着面料,幻想着下次约会的时候穿着它和陆律师在西餐厅享受美食……
“你买这衣服是要去参加葬礼吗?”顾江树的声音突然响起。
好心情瞬间没了!顾娉婷抬眼瞪他,使劲瞪他。
顾江树继续嘻嘻哈哈,“难道是要穿它跟陆律师约会?那个死基佬有什么好的,酒量那么差,昨晚被我喝趴下到现在都没醒吧?”
顾娉婷不说话。
虽然她很想说,陆谌禹其实根本就没有喝醉,他很清醒,比你的酒量厉害多了!
但是一想到昨晚在陆谌禹的卧室里发生的事情……
顾娉婷忙低头,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大抵也知道怎么回事,可没想到昨晚……还是特别的陌生和震撼。
那是一个对于她完全陌生的世界,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顾娉婷的视线下意识落在左手上,一想到当时她手里……
啊啊啊啊啊!
顾娉婷忙控制住脑子里疯狂滚动的车轱辘。
不要再想了!
不准再想了!
她立刻起身,“我出门了。”
“你要干嘛去?”一听到她要出门,顾江树立刻满脸警惕,“又要跟那个死基佬……”
在某人的死亡凝视下,他改口,“又要跟陆律师去约会?”
顾娉婷收回视线,开始穿外套,“去医院拆石膏。”
“自己去?”顾江树才不信,“不让死基佬……咳咳,不让男朋友陪你?”
“要你管。”
“既然如此,我陪你。”顾江树说着,拿起骚红羽绒服开始穿。
顾娉婷无语,“你就是想要看着我吧?”
被说中心事也不能承认,顾江树微笑,“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哥,你都受伤了,我得照顾你啊,你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你不义。”
顾娉婷:“……”
不要脸!
就这样,两人一起出发。
到了楼下,顾江树纳闷,“你去哪?小区门口直接打车不就好了?”
“谁跟你说我要打车了?”顾娉婷头也不回,走得特别快。
“那你怎么去医院啊?”
“坐地铁!”
“你哥我脚受伤了,地铁不方便……”
“那你自己打车,我们医院汇合。”
顾江树:“……”
死小孩!
从小到大就体力过人,还特别节约,能地铁绝不打车,能绝不,
顾江树心里吐槽半天,最后还是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等等我!”
兄妹俩进了地铁站,一个拄着拐杖,腿瘸了,一个吊着胳膊,手断了……
一进入车厢,就有好心的大妈起身,“你坐这吧。”
“谢谢阿姨。”顾江树嘴甜的感谢,说完却拉顾娉婷,“娉婷,你坐吧。”
“不用了,你脚伤你坐。”
顾娉婷心想顾江树虽然人不靠谱,又很二,但对她这个妹妹还是挺关心的。
这也是她一直肯为他兜底的原因。
下一秒。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坐你站像话吗?别人会怎么看我?”顾江树说着,直接拉她,“赶紧的,哥让你坐你就坐!”
等顾娉婷坐下,果然,那位大妈笑着说道,“小伙子人真不错,都伤成这样了还给妹妹让座。”
墨镜下,顾江树勾起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应该的,毕竟我是公众人物。”
大妈一脸问号:“???”
“其实我叫顾江树,是一个男明星。”
“哦。”大妈点头。
但顾娉婷敢打包票,她肯定不认识!
“阿姨你平时看电视吗?”
“看啊。”
“那等过阵子你看《创造棚》,第一期有我。”
“哦……”
顾娉婷拿出手机,懒得听他在那吹嘘自己。
已经快九点钟了,也不知道陆谌禹起床没有?
像是心有灵犀,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某人发来了微信。
陆谌禹:【婷婷,起床没有?】
顾娉婷眨了眨眼睛,莫名有些心虚。
她回复道:【我和我哥来医院了,今天要拆石膏。】
陆谌禹:【这么早?】
顾娉婷:【是啊。】
冷场了。
顾娉婷正想发个表情什么的,突然。
陆谌禹:【婷婷是不是害羞了?】
顾娉婷:“???”
下一秒。
陆谌禹:【婷婷的手感觉怎么样?】
顾娉婷:“!!!”
他在说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正尴尬又羞耻的不知道该回复什么的时候,突然陆谌禹的电话打过来了。
地铁里不是很吵,大家都在各看各的手机,除了那个正聒噪的顾江树……
而此时顾江树扭头看过来,“你怎么不接电话?”
顾娉婷忙拿起手机接通,“喂?”
顾江树看了一眼。
居然说喂?
难道不是那个死基佬打过来的?
至于他口中的死基佬,此时正躺在公寓卧室舒适的大床上,沐浴着清晨的金色阳光,嘴角勾着略显邪肆的微笑,听着电话里小姑娘脆生生的清甜嗓音,用他刚醒过来显得格外低沉磁性的嗓音问道,“婷婷怎么不回我的消息?”
顾娉婷抿抿嘴唇,“我在地铁,信号不太好。”
“是吗?”陆谌禹轻轻笑了一声,“那我就再问你一次,你的手感觉怎么样?”
顾娉婷:“……”
脸红的不行了,脚指头更是在鞋子里尴尬的抠出一座大别墅!
“怎么了?”陆谌禹问,还是用那种略显慵懒的低沉嗓音。
顾娉婷怀疑他是故意的。
“婷婷?”
“不要脸!”
“嗯?”陆谌禹的语气非常无辜,“我是问你,拆石膏的那只手感觉怎么样,你在想什么呢?”
顾娉婷:“???”
我勒个去。
所以是这样吗?
陆律师关心的只是她受伤的那只右手,毕竟刚才她说了要去拆石膏……
呜呜呜她还以为他问昨晚帮他那什么什么……的左手呢,真的好尴尬啊……
“我知道了。”陆谌禹突然又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问你另一只手?”
顾娉婷忙说道,“没有……”
“既然如此。”陆谌禹的声音显得有些得意,“婷婷,你的左手……还酸吗?”
顾娉婷:“……”
简直恼羞成怒,“陆谌禹!你再说一句……我……我打你哦!”
“像昨晚那样帮我打灰机吗?”听筒里很快传来男人坏坏的闷笑声,“鹅鹅鹅鹅鹅……”
哪怕隔着听筒,顾娉婷也能想到男人此刻肯定笑的毫无形象……
事实也的确如此。
卧室大床上,陆谌禹拿着手机,弯着腰,笑的差点眼角落泪……
直到顾娉婷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他放下手机,嘴角边还溢着忍俊不禁的弧度。
小姑娘实在是太可爱了,随便逗一下,就知道此刻她肯定是脸蛋红得像是猴子的屁股。
陆谌禹心情愉悦,尤其再想到昨晚……
他缓缓抬起右手。
明亮的金色光线下,男人的手掌修长如玉,优雅好看。
而昨晚,他就是用这一只手拉着她的左手,牵引着她,教导着她,为彼此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大门的窗户。
那滋味……
啧啧啧。
相当不错。
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体验到那样的感觉。
陆谌禹就这样猥琐的回味了一会,然后突然坐了起来,再拿起手机,群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与此同时,远在哈尔滨的南宫辞,刚起床就收到一条微信。
一看到微信显示陆谌禹的头像,他心里“咯噔”一下,很是不安。
再点开内容:
陆谌禹:【跨年夜,小野园餐厅晚上8点不见不散。】
南宫辞:“……”
卧槽不是吧?
这厮他想要干嘛?
难道已经想到报复我的办法了?
南宫辞已经在哈尔滨躲了大半个月了,其实调研会议早在一周前就结束了,他完全可以回南城了,但因为顾忌着某人的报复,他迟迟不敢回去,就连昨天的圣诞夜都是一个人在酒吧过的……
这一段时间的心情变化,也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越来越忐忑和不安。
因为这种等待报复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非常煎熬。
有时他甚至想干脆直接一点回去吧,早点面对,早死早超生,可现在陆谌禹真的发来消息,南宫辞发觉自己更加抓狂。
居然还去小野园,二哥的餐厅,难道老四憋了一个大招要对付他?
纠结半天后,南宫辞一咬牙。
算了算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大不了到时主动服软认错,如果还不解气……就让他像以前那样打自己一顿好了!
反正我是医生,老四又身娇体弱,提前做好防护措施,应该不至于被他伤到筋骨吧?
于是南宫辞抖抖索索的回了两个字:【收到。】
陆谌禹秒回,【你们医院的小黄片换了吗?】
南宫辞:“……”
嘤嘤嘤,和老四这个老阴比做朋友可真踏马太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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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用后感觉不错所以想要官宣了?
老色胚!
陆谌禹:我是那种人?
我:呵呵。
陆谌禹:跨年夜,小野园不见不散【此条消息为群发】
罗骁:→_→
陆寻欢:好呀好呀!
南宫辞:原来找了这么多人,那我可就不怂了啊!二哥救我!
褚修煌:……
哈哈~
PS:下午开车到地点后,我姐夫下去和人汇合,然后带着他和他姐过来,让我下车。
寒风中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他移开视线,我也移开。
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其他时间就是我姐夫和他姐姐在说话,也就说了几句家常,然后我姐夫说行了,那我们先上楼了,再见。
人生第一次相亲就这样结束了【摊手】
不过我也松了口气,还好没吃饭啥的,不然更尴尬哈哈哈哈哈……